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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清歌(三国杀同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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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仿佛一个刚从田里劳作回来的丈夫，进门的时候，妻子一句简单而温馨的问候。
“仲达，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轻笑了一下，郭嘉看着又昏昏睡去司马懿，抚着他发烫的脸颊，看着脸颊上两朵病态的红晕，郭嘉自语道：“看来，我是真的被你缚住了。”
司马懿的沉睡明显安稳了很多，是因为知道自己在他身边么？一整夜，郭嘉都没有合眼，过一段时间，就替他换上新的锦帕。命人在寒冷的屋子里升起了火盆，又给他加盖了一床被褥，总算在黎明的时候退了烧。
昨日自己快马加鞭地回到许昌，匆匆回府沐浴更衣后就来找司马懿，却听人说，一下朝，司马懿就被曹丕叫去自己府上喝酒，回来呕吐不止，沐浴后就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睡到现在。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也顾不得侍卫的阻拦，直接就冲进了他的卧室。这卧室本就不大，再加上他来过一次，自然是熟门熟路。
看到他还在熟睡，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是试探地叫唤了几次，终是没有反应，自己一时也慌了神，走近了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烧得不省人事，急忙命人去请大夫，大夫说是饮酒后发汗，却遭了凉风，幸而没有大碍，自己才真的放下心来。
“你……”司马懿睁眼就看见郭嘉坐在自己床头，眼里布满血丝。身上两床被褥温暖柔软，身上已经不如昨日那么难受了。
“醒了？”见到司马懿悠悠转醒，郭嘉有些激动地开口，一夜没有说话，加之过去回来时的疲倦，声音显得干涩沙哑，比司马懿好不了多少。
“你怎么在这儿？”司马懿的大脑还没有正常运转，有点搞不清情况。
“你忘啦？你昨晚还醒过的呢，那时候我不就在这里了么？”郭嘉从床边的柜子上径自去了一杯水，润了润喉才开口道。
“你照顾了我一夜？”这下司马懿是彻底清醒了，这么说昨晚看到郭嘉不是梦境，是真实的？
“你说呢？你啊，真叫人担心！我临走前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别出岔子，偏偏我一回来你就高烧不止，而且周围还没有暖炉，没有侍卫，没有大夫，没有喝药。真是太不乖了！”郭嘉皱眉，虽是责备，却也透露着无限的宠溺。
司马懿听了，微微蹙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咳了起来。
郭嘉见状，心痛不已，连忙将他扶起来，一边轻抚他的后背顺气，一边拿了干的锦帕替他拭汗。等他咳得好一些了，郭嘉便拿来了一杯水，凑到他唇边道：“喝点水吧，我已经命人准备了清粥，喝了水再喝点粥，一会儿还有药。今日早朝我会替你告假。”
“不用告假。”喝了水润了喉，司马懿虚弱地说。
“你这样怕是连路都走不动，怎么去上朝？去了也是给人看笑话，不如好好呆在家里，下朝了我就来看你。”郭嘉传唤了侍者拿来了粥，在司马懿背后垫了两个软垫，坐到他对面，舀起一勺仔细地吹着。
“我自己来。”司马懿见状又要伸手去拿粥碗，被郭嘉避开。
勺子递到司马懿嘴边，见他张嘴吞下，郭嘉才说：“仲达，曹丕请你喝酒，有说什么试探的话么？”
司马懿想了想，道：“试探倒是没有，只是第一次喝酒，甄夫人不在，但是昨日，甄夫人却像和太子约好了似的，不停地给我灌酒。”张嘴又是一口温热的清粥。
“甄姬也在？你们两个爷们儿喝酒，就算要助兴也是喊普通的歌姬，怎么会把自家夫人叫出来？”郭嘉也寻思起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想让话题纠结于自己，司马懿迅速问道。
“仗打完了，城攻下了，就回来了呗。张嘴。”理所应当地耸了耸肩，郭嘉像喂孩子一样喂着司马懿。
两人之间也不再说话，一个舀起一勺粥，仔细地吹凉后，小心地送到对方的唇边；另一个沉静地看着对方为自己敖红的双眼，听话地喝下送到唇边的清粥，海蓝色的眼里不知不觉渗进了感动。
早朝时，曹操大赞了五个跟他出征的将士，更是将郭嘉夸到了天上去，对郭嘉说的司马懿抱病不能上朝一事并未作过多的关注，只是叮嘱郭嘉转告他对司马懿的关心和慰问，郭嘉应了。
“奉孝，仲达怎么了？”刚下朝，郭嘉就被曹丕拦住。
“仲达昨日不胜酒力，回府就病倒了。”郭嘉如实道。
“是我害了他。”曹丕自责道，“不如，我去看看他吧。”
郭嘉知道司马懿定然不希望自己虚弱无力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他是那么要面子的人。于是不动声色地阻扰道：“仲达已然大好，明日估计就可以来早朝了，太子殿下应该忙于功课才是。”
曹丕想了想道：“若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就来叫我。怎么说也是我害了仲达。”
郭嘉答应了，就不再和他多废话，除了朝殿就上马往司马府去。
知道郭嘉下朝了就会过来，司马懿早就在前厅等候。昨夜虽病得厉害，但是经过郭嘉一夜的悉心照顾，今天已经好了大半，偶尔有一两声咳嗽也显得并不甚严重。
“怎么不多休息？”踏进前厅就看到司马懿如常地坐在上方，悠悠地饮茶。郭嘉皱眉不满地问道。
“已经无碍了。倒是你，今日早朝无事么？这么早就下朝了。”司马懿见到郭嘉进来，起身迎接。
“刚刚打了胜仗回来，哪里会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那些没有出去的将士歌功颂德，不听也罢。”郭嘉脱了墨氅随意地搭放在一边，和司马懿一同进了内室。
“还难受么？”刚进内室，郭嘉就一把搂住了身边的司马懿，眼里隐隐还有一些担忧。
司马懿挣脱了一下，没有成功，便也就随他去了，摇了摇头说：“祭酒大人连夜照顾，再不好怎么对得起大人你呢？”
“贫嘴！”宠爱地刮了刮司马懿翘挺的秀鼻，郭嘉笑道。
两人相拥坐在宽大的榻上，郭嘉把玩着司马懿柔滑的长发，司马懿只是把头埋在郭嘉胸前，不说一句话。
“以后除了我，不要和任何人单独喝酒。”郭嘉突然开口道。
“那如果太子或者主公邀请呢？”司马懿也不改变姿势，就这么问道。
“就说，你是郭嘉一个人的。”郭嘉把司马懿的脸抬起来，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认真。
司马懿微微眯着眼，不屑道：“我是不是该说我很荣幸？被祭酒大人看上了？”
“仲达，我是认真的，我一定会保护你！一定会！像昨日的那种事，我再也不会让它发生了！”郭嘉的眼里没有意思戏谑，无比认真地说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俩都是男的！”司马懿还是一脸不赞同。
“男的又怎么样？我就是好男风，谁能奈我何？”郭嘉豪迈地说。
“我可不好男风。”司马懿不怕死地回嘴。
“你不好男风？恩，仲达你只是恰好爱上一个男人罢了。”郭嘉自言自语道。
“谁说我爱你了？”司马懿急得大叫。
“你不爱我么？”郭嘉一挑眉，反问道。
“鬼才爱你！”司马懿简直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声音。
郭嘉眨眨眼，嘴角又习惯性地上扬道：“这样，我就把仲达培养成鬼才吧。哈哈哈哈……”
司马懿一时语塞，不再理睬郭嘉，坐直了身子，别过脸去，却挡不住悄悄爬上脸颊的一抹红晕。
6
次日上朝的时候，郭嘉和司马懿并肩走入朝堂，曹操居高临下地问道：“仲达，你身子大好了？”
“劳主公惦记，仲达已然痊愈。”司马懿听到曹操“关心”自己，连忙作揖答道。
“恩，大好了就好，子恒也心有内疚。昨日奉孝替你告假，十分担心你呢。你若是今日再不大好，奉孝怕是要找子恒算账了。”曹操半开玩笑地说道。
“懿惶恐。”司马懿又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说道。
“众爱卿，今日有何要事相报？”曹操也不再纠结于司马懿，转头询问起在场的其他人来。
“回主公，汉中来报，城中百姓经过安抚，发放生活物资，已经不再滋事，开始重建家园。”淹城的罪魁祸首张辽出列，禀报道。
“恩，这次多亏了奉孝的妙计啊！”曹操说到这里，不自主地看向郭嘉，全然是赞赏的眼光。
“仲达，你昨日未上朝，孤在汉中一战取得完胜，都要靠奉孝的计谋啊！”曹操像已有所指一般，不知为何，突然对司马懿说。
“恭喜主公！”司马懿听到自己又被点名了，只好再行礼道。
“你和奉孝同是孤的谋士，对于汉中之战的后续，有何见解？”曹操继续追问道。
“懿以为，主公如今应立即带兵南下，则天下可得也！”司马懿作揖道。
“哦？此话怎讲？”曹操一听天下可得，立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郭嘉闻言，眉头机不可见地挑了挑，嘴角也自然地上扬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司马懿说下去。
“如今，主公已经攻下汉中，若带兵南下，士气定然倍增，只需攻破剑门关，则益州的天然优势不复存在，整个成都平原都暴露在主公面前。”司马懿波澜不惊地缓缓道。
“但是益州已被刘备取下……”曹操暗示司马懿说得更详细一些。
“刘备在攻下益州后，非但不安抚民众，反而准备出兵东吴。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如果顺利夺取益州，孙刘之末日指日可待！”司马懿抬头，晶亮的蓝色眼眸对上曹操直视自己的眼睛。
大殿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听了司马懿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曹操陷入沉思，久久不说话，沉默中，一双如鹰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司马懿。司马懿垂头站着，没有心急，没有催促，也静静地等待着。
“哈哈！真不愧是仲达，谈笑间天下局势豁然明朗。只是，汉光武帝曾经说过，人们总是苦于不知足，已经得到了陇地，却还想着蜀地。孤认为，此时还不是攻下剑门关的最好时机，文远，元让，令前线撤兵！”曹操坚定地说着，又转头去问郭嘉道：“奉孝认为如何？”
郭嘉也垂着眼道：“主公圣明！”
“唔！没有事的话，今日就散了吧。”曹操面带微笑地对大家说道。
郭嘉跟着司马懿回到府上，还没等司马懿开口，郭嘉便说道：“之前，是我小看仲达了。”
司马懿脱下深蓝色披风，转头看看郭嘉，说：“奉孝此言何意？”
“方才朝堂上的一番言论，仲达没有事先做过多少准备吧？是主公临时问起你，你才脱口而出的吧？”郭嘉笑道。
“是又如何？”司马懿无语地朝内室走去。
郭嘉跟上道：“以前，我以为你虽然冰雪聪明，但是还欠些火候。今日看来，是我大意了。”
“奉孝担心我抢了你的风头？”司马懿好笑地回过身问道。
郭嘉一把抱住停下的司马懿，也不顾他的挣扎，道：“不用抢，仲达要什么我都给你。”
“真的么？”司马懿也不再挣扎，听了郭嘉的话，轻轻地问道。
“是的，无论是什么。”郭嘉严肃地说，好像在发誓一样。
司马懿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东西怕是你给不起。
“仲达不相信么？”郭嘉见司马懿没有反应，摇了摇他问道。
“相信。不过你再不放开我，把我闷死了，我就算相信，你也给不了了。”司马懿被压在郭嘉怀里闷声说。
郭嘉放开了司马懿，眼里有一丝探究的笑意，问道：“不过，仲达为什么会建议主公现在夺取天下呢？”
已经转身的司马懿身形顿了顿，道：“这不是主公一直以来的的梦想么？难道实现梦想还嫌早？”
“是不早，但是，仲达真的希望主公得到天下么？”郭嘉有些玩味地继续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是主公的谋士，主公如果得到了天下，我自然也有好处。我当然希望他早日取得天下。”司马懿有些着急地回身道。
“仲达在紧张什么吗？”郭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紧张？我没有。”司马懿不理他，径自坐上平日里一直坐的位置，悠闲地喝起茶来。
郭嘉也不用他招呼，自觉地坐到另一边的座椅上，展开了扇子，笑得像只狐狸：“刚才，我向仲达承诺过，只要你要的，我都给你。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司马懿抿了抿唇，不语。
郭嘉也不着急，闲闲地看着自己扇子上的花纹。
一室沉默。
“我今日说的建议不可行么？”许久，司马懿开口问道。
“我敢说，将来五十年里，都未必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郭嘉收起了扇子，直言道。
“主公今日傻了么？”司马懿又开口道。
“据我说知，他今日没有喝酒，也没有生病。”郭嘉也不急，他问什么，自己就回答什么。
“主公一心想得天下，如今又是难得的好机会，为何不听我的意见？”司马懿再问。
“仲达，你是一等一的天才，放眼天下，也许只有你能和我平起平坐。连蜀国的诸葛孔明都未必能有你聪明。”郭嘉轻佻地看着司马懿，展眉笑道。“只是，你还是太年轻了。”
听到郭嘉最后一句话，司马懿不再发问。
“正如你所说，曹操心心念念夺得天下的大好时机就要到来，为什么偏偏放弃了？今日，我没有左右他，是他自己做了决定，可见他的坚决。”郭嘉端起司马懿的瓷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不能理解为什么，是因为，你不在曹操的位置上。”
“他的位置是天下敬仰的，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登上的。”司马懿看着郭嘉喝自己的茶水，也没有阻止。
“仲达心里可不这么想，对么？”郭嘉轻轻地说道。
司马懿不可思议地看着郭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这是一个无比敏感的话题，这意味着，郭嘉拐着弯地直言司马懿有夺权篡位的想法！
“奉孝，你开什么玩笑？”司马懿经过了片刻的挣扎，又恢复了冷静，不屑地嗤笑道。
“我说得不对么？仲达那么辛苦地夺得了雷魂，没有想过雷魂可以帮助你什么吗？如果今日仲达处在曹操的位置上，也许立刻就会发兵南下了吧？仲达，你有雄主之才，可是如今的你，还太年轻，没有雄主之谋。”郭嘉认真地说，“曹操不是傻子，你的意见一出，他就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是他放弃了，表面上说着光鲜亮丽的谎话，其实，他是怕现在就开启夺得天下的步伐，许昌内部会发生动乱。在一个君主看来，这比失去一个绝佳的攻击机会要危险得多。”
司马懿定定地看着郭嘉，道：“就算是这样，你又如何能说我有反叛之心？若我有反意，就不会进献良计劝主公夺取益州了。”
郭嘉宠溺地揉了揉司马懿的头发，笑靥如花地说：“仲达真是可爱呢，让我爱不释手。”
司马懿拍掉了头上的狼爪，眼神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因为，我的仲达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郭嘉收回了手，又展开了扇子，不疾不徐地说，“仲达，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是这天下！”
司马懿略微低垂了头，似乎真的在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半响，他抬起头来，说：“哼，荒谬！我司马懿一心一意为主公出谋划策，竟被你说成有谋反之意。郭嘉，我真是看错你了！”
郭嘉听后，不怒反笑，“哈哈哈！仲达，你太可爱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仲达，我是真的喜欢你。”
司马懿愣了一会儿道：“不要转移话题，你的花言巧语留着给别人吧。”
郭嘉温柔地笑道：“怎么是转移话题呢？唉，仲达，你真的不知道么？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喜欢你，你要的一切，我都会帮你一起得到，包括你现在不知道的，但是你真正想要的天下！而我，绝不会在这之前出卖你。”
“哼，说得好听，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司马懿冷哼道。
“这么说，仲达是确定，真的要天下咯？”郭嘉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你！我何时说过？！”司马懿一时窘迫，不知如何回应。
郭嘉收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道：“仲达，我会帮你，会照顾你，会教你成长成一代雄主！”
司马懿被他这种认真的态度惊了一下，没有开口反驳，辩解。
“从我知道你有雷魂开始，我就知道你会想要夺取天下的。书上载到，上一位拥有雷魂的人是商汤。所以，即使你现在因为年轻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真正想要什么。”郭嘉难得严肃认真地对司马懿说话，“你是那么高傲的人，绝不肯一辈子位居人臣，你就是一匹狼，总有一天，你的天性会展露出来。只不过，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司马懿刚想说什么，就有侍者在门外说道：“大人，太子殿下到了。”
“仲达，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地成长，不用担心。我郭嘉以性命保证，绝对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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