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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中国病人by南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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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走,而且最麻烦的是他没有太多钱。
两处伤口做了应急处理,也只是一时,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先把肩膀里的子弹取出来。


套着一件不合身的过大的外套,齐羽上了一辆长途巴士。
直到在颠簸中昏昏睡去,他的左手始终插在口袋里,就在同车的其他乘客看不见的衣服底下,血渍已经染红了纱布。
乡下小旅馆的唯一好处是入住不需要太复杂的手续,与之相对的,当然房间的气味也不会太好。局促逼仄的房里开着一盏脏兮兮的灯,熏满了烟味的窗帘被严实地拉紧。
不过此时,齐羽没心思去嫌弃房内说不出的怪味,他启开酒瓶灌了一口,喝进去的仿佛不是酒而是火,火焰一路从口腔烧到肚子里,冲淡了白药撒上左手伤口带来彻骨剧痛。
酒是之前在车上跟一个东北哥们儿买的烧刀子,只有这种直接粗放的烈酒才能缓解他超越负荷的肉体疼痛。
手心手背都上了药,血被止住了,看上去就像被石灰糊住了一样。齐羽取过纱布粗略地缠住左手,闭目瘫在床上大口喘息。
稍息片刻后他睁眼,适才包扎好的左手尝试做着握紧、舒张的动作,他动得很慢,每动一下,就带来一阵烧灼般的暴烈剧痛。
别无选择,他还要靠这只手去挖子弹。


齐羽把毛巾卷起咬在嘴里,那只握刀也握得格外勉强的左手因疼痛而颤抖,用酒精和火做过简单的消毒的匕首正抵在肩上。他像个无畏的战士,缓慢而坚定地把它捅进身体,新鲜的血液混合着汗水一道流下。
牙关已经咬得麻木,他细心地一下一下在血肉里翻搅,挑净伤口里的弹片碎屑。
然后是缝合,他剩余的所有精力全部用来竭力控制着左手平稳一些。动手的时候不能多想,只有尽可能地把血肉之躯当成是一块布来对待,否则根本下不了手。
尽管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处皮肤是干的,齐羽的眼神里透露出来居然还是那股万事无所谓的神气,也许这就是让朗风所迷恋折服的东西。


直到将子弹清理出体内,他自己拉得更大的创口被歪歪扭扭地缝合在一起,他出的汗足够把整张床单浸湿。
齐羽赤着上身倒在床铺里,长大嘴巴无声地喘息,等待身上这一波摧枯拉朽的疼痛过去。
小旅馆隔音差,那些来自隔壁间的大声吵嘴或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激情叫声,混合着齐羽自己脉搏的跳动声,形成了不明所以的怪异背景音。
那颗从他肩膀里挖出来的子弹被扔在床头柜上,直径5。56毫米,灵感来源于空尖弹,两段式结构,弹头柔软易碎,射入人体后弹头爆开,催筋伤肉杀伤力颇大。
齐羽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被自己设计改良的子弹打中的感觉,也是难得的体验。


他勉强撑坐起来,拿起酒瓶仰头开始喝,喉头不断上下滚动,直到酒瓶里再倒不出一滴酒。瞬间肺腑燃烧的滋味让他萌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意。
然后齐羽彻底倒在了床上,伴着铺天盖地的怪味和耳鸣,独自品尝着失败的苦果,闭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累瘫了。
刚才动手术时不得不保持清醒,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14。


肆意乱来很快等来了报应。
天气燠热,旅馆房间的空调形同虚设,在整整昏睡36个小时之后,齐羽肩膀的伤口感染,开始溃烂化脓。从光头车上搜刮来的急救箱里没有找到消炎药,而昏沉的大脑和疯狂攀升的体温都在向他发出危险的警告。
再这样下去他会无声无息死在这张肮脏的床上,直到尸体发臭烂掉才被人发现。
这显然不符合齐羽的风格。


从这里通往镇子唯一的一路车上,满满当当装了一车的人,司机用方言大声吆喝着驱赶乘客继续往车厢里走。关门,汽车启动,一手牵着小孩的妇人随着颠簸的车身跌跌撞撞十分狼狈。
这时旁边座位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站起来,向她示意,妇人忙不迭道谢,抱着男孩坐下。
“谢谢叔叔!”男孩坐在妈妈腿上,高高扬起头,响亮地向好心人道谢。
男人右手握着扶手,对他温和一笑。这么热的天气,整辆车只有他一个人还套着厚重的外套,他面色很差,苍白得过了头。乡下女人朴实热情,对小伙子嘘寒问暖。


全车人都在镇上下了车,齐羽和那对母子一起下车。
华宁街是小镇最繁华的地段,唯一的洋快餐店开在这里,餐厅弥漫着一尘不变的炸鸡混合黄油的香味。
男孩把酱料吃得满脸都是,趁妇人给他抹脸的间隙孩子的大眼睛却看着对面。齐羽端起热可可喝了一口,雾气背后的面目有些模糊,他的眼睛此时望向窗外,漫不经心的动作,那是乡下孩子第一次隐隐约约有了优雅的概念。
他会这么觉得,只不过因为他不知道此时齐羽脑中转着什么样的可怕念头。


小孩对吃大概都不怎么上心,这么半天屁股早坐不住了,跐溜滑下座位,一阵风似的扎进游乐区。妇人对转过来的齐羽无奈地笑笑,又大声数落了男孩几句,尽管如此还是听得出话语中的满满疼宠,齐羽投以理解的微笑。妇人对这彬彬有礼的小伙心生好感,何况他笑起来还很好看。
他的右手在口袋里摸索,抽出纸巾的同时带出了一支笔,笔掉落地面咕噜咕噜向旁滚去,她殷勤地弯下腰帮他捡。
然后她看见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电视屏幕外的东西。


桌面下,齐羽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枪口,正对着她的眉心。这东西尽管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但她还是认得的,手指头动动,就可以让一个大活人死得透透的。经过夸大的那些人中枪后的惨状,恐怖的画面在她脑中一幕幕回放,她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枪口微微向上扬了两下,示意她站起来。
女人勉强扶住椅背,战战兢兢地坐下。对面那人脸上还是不变的笑容,这时看来就跟恶魔没什么区别了。
广播里循环着欢快的音乐,每张桌子上都传来欢声笑语,没人注意到有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尽管他们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坐在一起吃饭的两个人。仔细看你会发现,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区别只在于齐羽是病的,而女人,是被他吓的。
齐羽的右手不曾抬起,因为它正握着一把要命的凶器,就在面前这张桌子下面。


“别怕,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齐羽说得很慢,语气轻柔,只是他的态度完全不是请求。
女人吓傻了,连点头都忘记了。
他的左手手掌被重重纱布包裹着,像戴了一副样式怪异的手套,将一张纸推到她的面前。
齐羽说:“按照上面的买。”
女人匆忙地低头瞥了两眼,那是一张清单,列的都是她不太认识的药名。药,他果然在生病,那么……乡下女人自有她的精明,然而齐羽仿佛洞悉了她那一点小心思,在它成型之前将之彻底粉碎。
“你的儿子暂时交给我,放心,我们一定会玩得非常愉快。”齐羽笑着,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魔鬼。她的肩膀颤抖着,眼眶中满是泪,她怕,她恨,恨不得扑上去撕碎眼前这张虚伪的假笑的脸。


从这面玻璃看出去,对街就是一间大药房。
等红灯时女人东张西望,看得出她很紧张,她想回头去看一看店里,确认一下她的心肝宝贝是否还好,但是不能。
“记住,不许回头看我。”因为那个男人刚才是这样警告她的。


药房的柜台前排着长队,排在最后的女人心急如焚,她时不时探头张望,抱怨着队伍挪动得过于缓慢。
终于她不断的抱怨换来其他顾客的一致声讨,“催什么催,大家不都在排队吗!”
他们不知道,她着急是有理由的,她想,你们的儿子并没有面临着生命危险。她连报警都不敢,用儿子的命作为赌注,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公平交易。
度秒如年,终于挨到她时她手心出的汗已经差不多氤湿了那张清单。她把皱巴巴的纸头递给售货员,营业员跑来跑去拿药,单子上列了不少药,有些柜上没有货,营业员大呼小叫喊着人去仓库看看有没有存货。
等了又等,她隔着柜台眼巴巴望着,焦虑到极点,心中有把火一直烧着,只想破口大骂。
好不容易等到配齐了药,她付了钱,一把抄起装药的口袋,恨不得立刻飞到马路对面去。
却连老天都像是要跟她作对,临出门时那该死的警报器尖叫起来,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几个药店的工作人员就围了上来。
“对不起,这位女士,请您跟我们来一趟。”


一路操着国骂,她被几个人连拉带拽地带到了店堂后面的办公室,待到看清房间里面一水儿的制服,她脑子一嗡,半个声都发不出来了。
“我、我真没偷东西啊!解放军同志,你们不会抓我吧?”
穿军装的男人一哂,“大姐,我相信你。请您来,就是有点问题想问问您。”
听到不是要抓自己,女人先是松了口气,又立刻想起儿子来,神态间焦急不已。
男人察言观色,看出她心急如焚,立即问道:“你买的这些药,给谁用?”
女人不懂得掩饰表情,惊慌明明白白都写在脸上了,她眼神游离,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这些药,都是外伤、消炎、镇痛用的,我看大姐你应该没受伤吧。”男人背靠着沙发,语气胸口成竹。
他们已经在这家药房连盯了好几天,上面说逃犯受了枪伤,必然会来买药。事实上这镇上每家药店都安排了他们的人,守株待兔。
“不关我的事,是他逼我的,他有枪!我的儿子还在他手上……”她哭了起来,他们也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喉咙艰涩发痒,齐羽低低地咳了几声,身体在一阵阵出汗,却还是觉得寒冷,高烧中的脑袋运转都不甚灵光。
他已换到角落里的位置,男孩在身旁的座位上吮着冰激凌,小腿一晃一晃。
终于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不巧又是一个红灯。
齐羽始终透过落地窗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渐渐蹙起眉头。这个女人,不对劲。尽管还是很紧张,但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照例这时候她应该急得要命。不急,说明她笃定她的儿子是安全的。
她站在马路上往这里看了一眼,看的是他们一开始坐的靠窗位置,那位置现在坐着一对情侣,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况。
难道宝宝被他带走了!?她又开始慌乱了,而人在慌乱的时候,总是会将视线投向自己最信任的人。
此时她最信任的,除了解放军同志还有谁。


“我操,这傻逼女人!不管了,直接冲进去,阿健带人堵后门!”
餐厅的欢乐气氛被气势汹汹的一行人搅散了,带头的大兵哥一双鹰眼盯着那对无辜的情侣。在场所有顾客被告知暂时不准离开,他们搜遍了每张桌子,都没有看见齐羽。
“妈妈!”
“宝宝!”女人大哭着跪在地上,抱紧她的儿子。小男孩咯咯笑着,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哭。
男人强压住怒火,蹲下来问这个男孩:“小朋友,刚刚和你在一起的叔叔呢?”
被他的严厉吓住了,男孩胆怯地向女人身后缩了缩。男人向她使了个眼色,她安抚地拍着男孩的背,诱哄道:“那个叔叔是坏人,现在解放军叔叔来抓他了,快告诉解放军叔叔他去哪里了?”
男孩不解地眨眨眼,嘴里还是说:“叔叔是好人,还给我买了冰激凌呢。”
“后来他说跟我玩捉迷藏,要我数到一百才能去找他。我刚数到一百,就看见妈妈回来了。”
男人忿恨地踹了一脚桌子。


有人抖抖索索地问,“那个……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整个人都泄了气,无力地摆摆手。
受了惊吓的顾客们也没有继续用餐的兴致了,纷纷收拾东西离开,戴着帽子的电工背着装备包混在人群里向门口走去。
男孩眼睛一亮,三两步钻进去抱住电工的大腿。“叔叔!我抓到你了!太狡猾了居然换衣服,可是我闻到叔叔身上的味道了!”
齐羽低头望着那男孩眼中掠过杀意。
“他在那儿!”
逃亡又要开始了。


人群被拨得东倒西歪,推搡间伤口被人狠狠擦过也没时间觉得疼,齐羽甩掉背包,一口气挤出门外,拔足狂奔。
身后很快有人撵上来,齐羽看也不看回头就是一枪,即便是手枪此时后座力也足以让他手腕发麻,他的头鼓胀得仿佛要爆炸,高烧的身体成了累赘。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追赶的队伍,齐羽却是强弩之末了。他想象自己是一辆跑车,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眼前是黑的,呼呼灌入的风使他的胸口疼痛,这么痛,痛得他想大声呐喊,可是他却笑了。
他的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被抓住,一次又一次地逃。
凭空出现的手将飞奔中没有意识的人一把拖入窄巷中,齐羽的口鼻被大力掩住。
其实就算他不这么做,此时的齐羽也已经喘得说不出任何话了。


前来抓捕他的人一个个从身边掠过,继续往前追去。
昏暗的小巷里,齐羽能感觉到两只有力的手臂死死勒住了他的身体,他试探性地挣扎了几下,只换来更紧的钳制。他简直怀疑这条手臂继续用力,会不会勒断自己的肋骨,而他的背会不会就这样嵌进身后那个人的胸膛。
遮罩齐羽眼睛的黑色逐渐褪去,视力恢复,那些刚才暂时丢掉的感官再次回到他身上。身后的人终于慢慢松开手,齐羽转过来,对上总是波澜不兴的眼睛。
张起灵。
为什么我最狼狈的样子,总是被你撞见。


15。


就在胖子对着一整只烤鸡大快朵颐吃得满面油光之际,张起灵带着一电工回来了。确切点说,扛着。
胖子顿时思路有点混乱:“这谁?”
“吴邪。”
饶是他玲珑八窍的心肝此时也有点跟不住张起灵的节奏,“天真无邪?你这是给我出字谜呢?”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就是齐羽。”
胖子百转千回地咿了一声,跟唱戏似的,围着张起灵肩上那主儿细细打量,还真是齐羽,虽然他是没看出这坏胚哪里天真哪里无邪了。
“这倒霉孩子,怎么又晕菜了?”
他胖爷好像忘了,齐羽现下这倒霉相少说也有一半归功于他。
“揍晕的。”张起灵一如既然,言简意赅。
胖子眉毛一跳:“哟呵,陈皮阿四的那帮崽子长能耐了啊,把这鬼见愁小夜叉都给干趴下了?”
张起灵喝着水,淡定道:“我揍的。”
上下牙齿一错喀嚓咬断了鸡骨,胖子默默在心里给张起灵的危险级别S级后面又追加了一个加号。


张起灵走到床边,接下来没有出现胖子预料中将遍体鳞伤的昏迷青年扔上床蹂躏的残暴限制级画面,那动作真可谓是轻拿轻放。
胖子默,这前脚把人揍得行动不能自理,后脚又玩铁血柔情,老张同志病得不清啊……咳,佛曰不可说,他吃鸡,吃鸡。
说揍其实夸张了,张起灵只是在齐羽扑上来咬下他一块肉之前在人后颈子上捏了一把而已,力道也不大,刚够把人捏晕而已。
直到那身看着就糟心的电工服被脱掉,床上那人才稍微有点齐羽的样子。说稍微,是因为不发疯不使坏的样子都有点不像他了。
这么乖,像吴邪。不,张起灵边脱那件血衣边想,这就是吴邪。


光着膀子无知无觉地躺着,白斩鸡似的,天然无害,可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种肤浅的以貌取人里。
肩头的绷带绑得不好,想必是单手操作的缘故,更别说那只手还是半残。张起灵一圈圈拆着纱布,手指间或碰上那人裸露的肌肤,只一个感觉,烫手。
狰狞的创面暴露在空气中时,尽管谁都知道当时那情况绝对是间不容发,胖子心里还是升起了小小的罪恶感。
缝合的针脚有点歪,猩红的伤口翻卷的皮肉,本来就叫那特制弹头给爆开花了,还让齐羽自个儿划拉得更开。这人手也真黑,整一自虐狂,胖子寻思着那些冤不冤的死在他手下的也没什么可怨的了,人割自己的肉都不在话下,杀个把不痛不痒的,算个屁呀。
看了那伤口的惨状胖子什么都吃不下了,血啊肉啊都还好说,恶心的是四溢的脓水,发炎了又捂了一整天还跟人斗智斗勇上演夺命跑酷,要还能自愈那是神仙。


张起灵面上一派淡然,下手却一点也不含糊,一刀就挑破了那刚结起来的薄薄的新肉,两指一挤,血噗地就溅了半脸。
他不手软,伤口这样长起也没用,底下都是脓水,光捂着只会发烂,只有重新破开了放血,等脓水流尽,伤才会好。
脓血放得差不多了,再反过来用刀背刮去腐烂的化脓组织,操作的人眼都不眨一下。
看得胖子后槽牙里嘶嘶作响,这齐羽也有点儿点背,一身好肉跟生鱼片似的你片完了我来片。也就是打了麻药任人宰割,要不照这么个十大酷刑早该疼醒了。
等到一切停当之后齐羽身底下那张床单也报销了,潘子带饭回来一眼差点以为撞进命案现场。


麻药没过,齐羽还睡着,张起灵就坐在床旁边想事情。
他是那种能干坐一天不挪窝的主,时间之于他不具备太多的意义,于是一个一个小时过去,天色开始变暗。
床上的人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由于麻药失效首先应该会感觉到疼,果然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似乎浑身都在燃烧,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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