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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中国病人by南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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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计划最大的败笔,也是齐羽。
也许吴邪将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押上自己,赌不赌?
要活,当然要赌。


从刚刚起迷彩服心里就不怎么踏实,总觉得要出事。果不其然,明明眼看着这人吃了饭,除了有点神神叨叨,一切都好好的,怎么说昏就昏了。
之所以相信是真昏而非诈死,只因这倒下去一下头磕得相当重,以及他倒地的姿势,稍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只有当人完全失去意识时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摔倒,清醒的人倒地时身体会自然做出应激防卫动作,一般人伪装不像,总有破绽。
“喂!喂!醒醒!”迷彩服托起他的头查看,吴邪合着眼毫无知觉。
他心里不是不慌的,上头百般关照吴邪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必须活捉,如今在他手底下不明不白地昏死了,该怎么解释?脑海里掠过一套套说辞,都被他一一否定掉,心里正乱着,打算叫来光头商量,手上的脑袋忽然动了动。迷彩服大呼阿弥陀佛神明保佑,吴邪将醒未醒,嘴里嘟嘟囔囔,他半天听不清晰,于是附耳过去凑近了仔细听,在气管扯出的嘶嘶声里努力分辨他在说些什么。
他说的好像是两个什么字……


“再见。”


迷彩服难以置信地瞪着喷涌而出的血液,他无法相信这些温热的液体是从自己的脖子里喷出来的。身体好像一个破了口的水缸,不管怎么用手去堵,也无法阻止血液疯了般地从伤处涌出。
他难以相信自己居然栽在这么一个人手里,到死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发出。因为吴邪正死死地捂着他的嘴巴,手指几乎抠进他的肉里,他嘴里全是倒灌的血,从吴邪的指缝间挤出来。
吴邪——或许已不该再称他为吴邪,他的脸上也沾到了血,手上攥着的是原先绑在迷彩服小腿上防身用的军匕,他刚刚用它行过凶。
而他在笑。


12。


“你是谁?”


胖子上来就被张起灵一个问题噎住,他反复瞧看张起灵的脸,最终死心放弃,要从这张脸上看出点情绪真是比他胖子瘦成闪电还难。
他一度以为张起灵四年前死在了尼泊尔,那晚疗养院的照面着实叫他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思绪被拨回他们一同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想起当时张起灵的精神状况,胖子不甚确定地问道:“你失忆了?”
张起灵不回答,直接甩给他一个你在废话的眼神。胖子的心在呕血,这差劲透了的个性即便失了忆也一点没变。
“你以前是我们组的队长,真没印象了?”


说话间身旁的树丛动了动,张起灵立刻警觉起来,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显然进入了备战状态。
胖子摆手示意没有危险,叶片间钻出一个身穿野战服的络腮胡,举着挺突击步,一如他同伙胖子也是装备齐全,一看就不是杂牌军。络腮胡看见张起灵也吃惊不小,震惊之余似乎还挺高兴的。
张起灵略作思索,问道:“我以前是什么部队的?”
络腮胡与胖子交换一个眼神,多年战友,生死线上培养出的默契让他们很多时候毋需多言,仅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现下是怎么个情况。
“别动队,不隶属任何军。”胖子说完指指络腮胡子,对张起灵说道,“这是我们的突击手大潘,代号野狼,你肯定也不记得了。”
张起灵不置可否,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看不出对他的说法接受几分。


眼下各有更要紧的事,对张起灵来说是被抓的吴邪,胖子他们则更在意那辆军车上的人及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
“不知道这回十七局那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跟他们沾上边的就没一件好事。”潘子嘀咕着。
吴邪背景不单纯,张起灵先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随着背后的势力渐渐浮出水面,这里面必然牵扯到一些国家机密。
胖子给了张起灵一枚联络器,知道他对自己的话并未全信,原还准备费一番口舌的,谁知他竟干脆地戴上了。的确,现下敌人有了人数支援,战力不明的情况下,合作才是聪明的做法。
记忆会洗白,性格却不会轻易改变,张起灵除了他剽悍的身手之外,还有着善于组织的大局观和冷静头脑,否则也不会让他领导猎隼这支精锐小队那么多年。


1000米,800米,500米。进入有效射程的同时也等于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之下。
瞄准镜中是老旧斑驳的仓库,除了风引起的植物摆动,所有一切都是静止状态。无线电里只听得到极弱的电流声,他们的呼吸平稳,频率降到最低,越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临战越是镇定。
危机往往就酝酿在这样的宁静之下。


胖子就着瞄准镜看了个大概,打了个专有的手势,意思是两处守卫,一处暗哨。
“行动。”
那暗哨张大嘴打了个呵欠,眼睛陡然睁大,嘴巴已经给人从后头掩住了,下一刻喉头一凉,血从喉咙噗噗直下淌了一身。咽气前还狠命挣动了几下,奈何嘴教人捂得死死的,到死愣是一声都没吭出来。
潘子手上渐渐懈了劲,将人缓缓放倒在地,又顺手替他阖了眼。


同一时刻,厂房里的气氛显得更为紧张。
“人呢?”盛怒的朗大队兀自发怒,一干人等噤若寒蝉。
吴邪不见了。
朗风嫌恶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吴邪手上力道自然是不比当兵的,加之又被接连反绑了数天更是一点劲儿都使不出,因此那一刀虽说切中要害可下刀不够深,倒给人徒增几分临死前的痛苦。
朗风眼里燃起意义不明的光亮,没人知道是什么点燃他让他如此兴奋。
不是杀戮,那是一种毁灭一切的力量,不存在实体,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精神,或者说信仰,而那东西他曾经在一个人的眼中看见过。
齐羽,是你回来了吗?


朗风问,“注射了?”
光头说,“没有,不过老三和我身上都有针,可能……”
没人说话,只闻垂死之人气管里走漏的嘶嘶风声。
全封闭的环境,人定然还藏在这里。朗风环视这座破旧厂房,凌乱丢弃着不少集装箱,还有一些用防水布胡乱盖住的陈年旧货。
朗风在摞叠的箱子间慢悠悠地散步,他不介意多玩一会儿猫抓老鼠的游戏。究竟躲在哪里?


一角微微颤动的防水布在这无风的仓库里显得尤为扎眼,两名士兵警惕地上前,其中一人在三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持枪以待,一人则继续上前挑开了幕布。
随之慢慢展露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双惊恐万状的眼。惊吓过度的青年脸色惨白,脸上放射状的血迹更显殷红,他双手抱膝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手腕上还可见捆绑后的紫色瘀痕。
朗风嗤笑一声,更为自己的错误判断恼羞成怒。杀个人还吓得发抖的怂货,哪一点像齐羽了。


朗风对齐羽一直有着难以说清的复杂感情,齐羽骨子里浑然天成的毁灭性令他向往,另一方面,他的胞弟也是因齐羽而送命。两种相反的极端情绪同样强烈,几乎要把他扯成两半。
他示意士兵让开,走到惊弓之鸟面前,蹲下与之平视,他希望从这双眼睛里找出哪怕一分熟悉的感觉,然而这人却连看都不敢看他。
朗风扣紧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下颌骨碎裂般的剧痛让他痛苦地皱着眉。
一分钟,两分钟,等不到的是预想中不可一世的桀骜,一副快哭的表情真是让人火大,朗风失望地松开手。他一条手臂穿过吴邪拱起的膝弯,将人从角落里抱出来,能感觉到他在战栗,像只吓破胆的兔子。
朗风想,这个人曾经那样强大过,可现在如此弱小。
吴邪,连名字都透着一股软弱的味道,讽刺的是他和齐羽共享同一副躯壳。在朗风眼中,像这种软弱的人格,合该被永远地抹杀。
老三喉咙里难听的嘶嘶声没有了,朗风不会救他。是弱者最后爆发的一把怒火烧死了他,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吴邪倾尽全力,只能到这里了,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直到一支针管深深地扎入朗风的颈侧,用力之大,恨不得连整个针筒全部捅进肉里。
奇怪的是那一个瞬间朗风并没有产生多少被欺骗后的愤怒,他甚至还对着齐羽笑了一下。
突变伊始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是几秒钟的怔愣,齐羽抓住机会翻身而下,借朗风的身体挡住四周的枪口,拉开距离后他甩脱已经昏厥的朗风,Z字形向门口跑去。
枪林环侍,可笑的是没有人会真的开枪打死齐羽,他们其实可以朝他的腿射击,但在不断的跑动中失去了很多机会。更多是因为,若是他不幸被流弹击毙,没人能承担后果,即使此刻朗风还清醒,他也不能。


潘子的身影在林间时隐时现,快速闪动,拔掉那颗暗桩这会赶来与其余二人汇合,另两名守卫业已被放倒了拖入林中。
仓库大门几乎近在眼前,此时正紧闭着,又不知道掩藏了多少危机。
为了迎合这想法一般,从里面传出接连两声暴烈的枪响,划破所有的宁静假相。
唯有武器是硬道理,战士用它杀人,比普通人更知道心存敬畏。然而同样是肉体凡胎,眼前是正对着自己的枪口,无言却霸道的威胁,齐羽竟熟视无睹,直直撞上来将它一把按住,同时手中的枪口也抵上了敌人的胸口。
两声枪响几乎不分先后同时响起,一道人影重重倒跌出门外,胸腹被子弹打穿的士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他从没有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这么不要命的人。
随着他仰面倒下,齐羽飞奔而出。他的左手手掌一片血肉模糊,就在刚才,那人的子弹打穿了他的手,近距离射击喷出的热量同时灼伤了他的手心。
而身后那些端着枪的家伙们倒是都石化了一般,竟没有一个人再去阻拦。
他们终于认识到面前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疯子敢于将自己的性命踩在脚底践踏,他们做不到,所以他们输。
齐羽从来不是弱者。


张起灵不知道吴邪还有这样的一面,形容惨烈,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很明显是喷溅上去的,前襟也有。负伤的左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近距离穿透枪伤,很可能已经造成了肌腱和神经损伤。他的嘴唇很白,是失血过量的表征,但是从他脸上漠然的表情来看,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正在源源不断地失血。
吴邪早也看见了他。
胖子和潘子同时失声惊呼:“齐羽!?”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对这个名字做出反应,吴邪用张起灵所陌生的眼神同他对望,那个眼神所传递出的情绪远比张起灵想象中复杂得多。最终是吴邪先垂下了头,血顺着手指不断滴落,很快在地上积成一滩暗红的圆印,此时任何事都无法打动他,只是怪异地低垂着脑袋。


张起灵善于等待。
他最后等来的是吴邪缓缓抬起的右手,和指向自己的黑黢黢的枪口。
奇怪的是他并不惊讶,就被人用枪指着威胁的标准,显然他的反应是过分镇定了。
但齐羽之所以是齐羽,枪在他的手里只会是武器而不会是拿来威胁人的摆设。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他同时开枪的还有胖子。胖子击中齐羽的右肩,而齐羽的子弹,此时已经埋进张起灵的手臂里。
毫无疑问是胖子那一枪让他大失准头,张起灵忍不住猜测他原本瞄准的会是哪里,也许是心脏。
齐羽身上又添一个血洞,他面色惨白,惟独脸上看不出多少痛苦的神色,他做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纠结表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反复责问着什么。
为什么不躲开?


13。


张起灵的手臂发热,弹孔往外冒血,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看着齐羽钻进那辆劫持他来到这里的黑色越野车,关门,打火,右肩中枪使他右手无力,重复试了许多次,引擎终于发出响声。整个过程齐羽没有看他一眼,张起灵却一直在观察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最后他得出结论,这层表面的冷静是假的,齐羽其实正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
张起灵还可以肯定一点,自己曾经认识这个人,就在那段失落掉的记忆里,在他还不被叫做吴邪的时候。


汽车发动声终于引得敌人回了神,稍有小动,潘子发出一声警告,朝他们努努枪,几个人面面相觑,老实了。
齐羽拒人千里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张起灵不知道这个人过去与自己有着多深的过节,事实上他也已费劲脑汁回忆过了,只能说对于齐羽这个名字,他的大脑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再看齐羽,坐在车里,眼神冷漠而疯狂。此时的他其实并不好受,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透过前挡风看出去的景象时明时灭,脑袋里好像被塞进了个螺旋桨,制造巨大噪音的同时让他意识恍惚,他甚至有点怀疑等一会会不会直接把车开进山沟里。
但他别无选择。逃,仿佛就是这一生的主题。


两只手都不怎么好使了,血糊糊的左手根本不用指望,他勉强用右手挂好档,再艰难地移上来把着方向盘。
这时,一道人影就这么直直地走进他的视野。正前方,张起灵就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头的正前方。
齐羽的脚下就是油门,用力踩下去的话,这个距离,足够撞飞眼前这个人。刚刚才挨了他一枪,而他竟然在这时选择主动站在危墙之下,眼神无畏。
还是这么让人赞叹,张起灵。
可是还不够了解他。齐羽从不敬畏,对所有的生命弃若敝屣,全世界只惟独一个张起灵,让他恨不得——杀、之、后、快!


胖子替张起灵捏了把汗,潘子注视着眼前这一幕也紧张地忘了闭嘴。单一个齐羽就疯得可以,谁成想张起灵疯起来只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脚尖重重点下油门,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汽车呼啸冲出!
张起灵表情平静,越野车杀气腾腾直冲过来,他的眼神却笃定得吓人,不曾流露出一丝畏惧或慌乱。他的视线直直穿过一层玻璃与齐羽对视,事实证明这一搏是值得的,这一刻他从齐羽的眼中读到太多情绪,困惑,挣扎,依恋,痛苦,恨……似乎不管怎么解读都可以成立,或者其实根本连齐羽自己都搞不清,对眼下这个麻烦该如何定义。
太近了!近到胖子端起了枪,潘子做出了伏低的姿势准备一跃将张起灵扑倒。


齐羽猛地向左打死方向,四个车轮和发动机一齐叫嚣着,车身扭曲地拐了一个S形,前保险杠堪堪擦过张起灵的衣角。
高速急转使得整辆车差点侧翻,摇摇晃晃开了一段才扭回正轨。
关键时刻,他连废掉的左手都用上了,那几把握得方向盘满是血。手掌皮开肉绽的地方痛极了,疼痛让他清醒。
心底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刚才有一瞬间,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却没有再多的时间给他细细思考,体力伴随着出个不停的鲜血以看得见的速度大量流失,他的脑子里开始产生各种怪声。齐羽奋力晃了两下脑袋,加紧油门疾驰而去。


镊子探入皮肉后乱搅一通,这里的医生早对枪伤见怪不怪,下手也没那么多讲究。直到沾满血的子弹落入盘子里发出一声脆响,张起灵始终保持着仰面朝天的姿势与房顶做眼神交流。
“好了。”最后一剂消炎针打完,医生离开,护士开始给他的伤口裹纱布。
张起灵收回视线投向受伤的那条手臂,局麻后的手臂不听使唤,好像并没有长在自己身上。意念控制不了肉体,他不禁想到吴邪,当第二重人格醒着支配身体活动时,作为吴邪的这一部分又在想些什么呢?倘若意识是健全的,却偏偏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那个时刻,又有多绝望呢?
他沉默着,脑中不断地分析着整件事情。
齐羽是老痒之外吴邪的另一个分裂人格,和老痒那种更多是虚张声势成分的攻击性相比,齐羽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最重要也最奇怪的,齐羽不光认识他,还想杀他。他的断片儿的记忆是指望不上了,唯一能指望的大概只有自称昔日战友的那两个人。


胖子和潘子在诊室外面的走廊抽烟,谁也不想进去触这个霉头。
关于齐羽其人,说不清的东西太多,他和张起灵之间,道不明的关系更复杂。即便是在当年,胖子他们顶多也就是作为旁观者略知一二罢了,个中是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除此之外,胖子也另有他担心的道理,因为齐羽的缘故,张起灵重伤失忆前有一段时期过得十分糟糕。想到最后那段时间他的精神失常,几次被评估为不再适合继续在猎隼队担任职务,胖子又有点犹豫。失忆对张起灵来说未尝不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契机,如果就此恢复了记忆,说不定又要再度经历那种痛苦。


张起灵伤得不算重,在那种射程之下手枪的威力本来已经削减,况且齐羽又在外力作用下射偏了。
比起他来,齐羽堪称损伤惨重,他自己送上去的那一枪以贴肉的超近距离射入后穿肉而出,另一处更不用说,胖子那把暴风的威力根本不是手枪可比的。
齐羽勉强将车飙出一段距离后,停在了四下无人的旷野。他搜刮了一番后备箱,最终带走了急救箱和一些食物。车子早晚会暴露他的行藏,必须舍弃掉。带着枪伤也不适合上正规医院,他不想刚成功脱逃就被闻着味赶来的军狗抓走,而且最麻烦的是他没有太多钱。
两处伤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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