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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璜天后土在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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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听小德子说完了,轻轻应了一声,看一眼紧闭的房门,许久,才开口:“朕进去看看永璜。”说完,就见小德子一愣,便急忙让开了路,乾隆也不在意的走上前,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既是来了,不见一面,他又如何放心。
乾隆慢慢走向床边,身后的房门被小心的掩阖,遮挡住了小德子略显担忧的神情。
伸手将床帘悄悄打开一条缝,乾隆忽然神情一阵恍惚,只觉得他这举动分外的熟悉,好像曾经做过,略一想,不由失笑,可不是永璜生辰之日,他不愿饶了永璜好眠,也是如此小心。
那时,他根本没想到,就在同一天,他会得知那份不伦之情,因而,泛起杀意。
乾隆看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永璜,那只露出的小半个侧脸,眉头似是微微皱着,确实如小德子所言不太安稳,而房内的光线虽然算不上十分黯淡,但乾隆仍是看不清楚永璜的脸色,只觉得在朦胧的光线下,透着并非红润的暗白。
握着床帘的手猛地抽紧,力道由一份加重到五分,乾隆感到心猛然悸动了一下,那是夹杂着心疼和懊悔的感觉。
只是看到永璜的模样,他便觉得心疼了。
乾隆眼底一沉,静静的看着永璜的额头至脸颊,视线扫过每一寸,直到被被褥遮住的口鼻,才忍不住轻叹一声,将手微微放松,另一只手小心的伸出,将被褥微微拉下了一些,直到露出口鼻。
手不经意间触碰到那柔软的唇角,乾隆手下一顿,马上收回了手。
乾隆又停驻了一会儿,才慢慢放下了床帘,转身离开。
其实他还想坐在床沿静静的看一会永璜,只是永璜一向浅眠,虽然不是太浅,但若是他坐了下,必定是要把人吵醒了,现在这般睡着,也好。再等等,再等等,他们再谈谈吧,好让他试探出永璜究竟知道了多少。
那道底线,又在哪里?
直到乾隆离开,房间再次恢复静谧,永璜依旧微微锁着眉,似是安然入睡,完全没有察觉有人来过,又离开了。
许久,被褥才蠕动了一下,永璜慢慢睁开眼,看着素色的床帘,伸手将被褥往上一拉,盖过头顶,好似要闷死自己,但不多时,便又揭开了被褥,只是堪堪盖过胸膛。
不一会儿,永璜身体一翻,转为仰躺,一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乾隆这样,是后悔了?嗤笑一声,这还真快,倒是让人忘了昨日如何了。
乾隆出了门,见吴书来和小德子虽然都是面色严肃,但却掩不住那丝急色,便知两人这是想了什么,心里一阵不愉,却没有开口言说。
真的再见到了永璜,他才发觉,原来,还是心疼得不行。
——本章完——
☆、晋江独发
第六十七章
乾隆面无表情的站在房外,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方,半饷,都没有挪动脚步。而吴书来和小德子一时也是猜不准乾隆的心思,便也安分的站着,等着。
“小德子,去把钟御医找来,”乾隆斜睨了小德子一眼,终于迈开脚步往一边走去,却不是书房的方向,而是庭院,吴书来见状,急忙跟上,而小德子则听令往钟御医的住处而去。
乾隆身姿挺直步履稳稳的往前走着,脑子也不停的转着,依旧想着永璜,想着那丝心疼。
他还不确定,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挽回,才能让永璜原谅他。甚至,待永璜醒来,他要如何面对,也是不得而知。
乾隆来到庭院,便在之前和永璜一起喂食过锦鲤的地方站定,眼角看到放在小石柱上的鱼食,随手拿起,便撒了一些到池中。看着锦鲤争相抢食,但乾隆的心思却慢慢转到了永璜身上。犹记之前永璜把鱼食塞到他手里的触感,和看着他撒食时那淡笑的脸庞,那时的感觉,每每想起,便觉得温馨得像吃了蜜似的。
怎么又闹成了这样呢?
乾隆没有想下去,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德子和钟御医匆匆赶来,见了乾隆急忙行礼。
“永璜的身体如何了?”乾隆没有绕弯,直言问道。
钟御医被小德子拖拉着来时,便在一路上想着对策,见了乾隆也是不慌不忙,便开口述说永璜的病情,语调里自然带上了一股子叹息的意味,似是为永璜这番缠绵病榻而感慨。
乾隆自然知道他和永璜的‘决裂’已被广而传之,因此听到钟御医的语气不觉恼怒,反而为了永璜心疼,莫不是他错了?
看着钟御医一张脸板得和他皇阿玛有一拼,乾隆不由自主的皱皱眉,“你起来吧。”听了钟御医所言,他稍稍觉得好受了些,毕竟钟御医话语里的意思,不就是永璜的身体没出大问题,再调养几天,还是可以康复的,而前提是,他不要再火上浇油。
乾隆倒没有为了钟御医这话里有话而生气,只是扬声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让钟御医拼尽全力,需要什么药材只管来取。
钟御医这时倒真不明白了,永璜和乾隆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敢情脑电波不在同一个回路?好吧,钟御医不知道脑电波这个词,于是,他想的是,这两位到底是不是一国的?虽然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但钟御医还是附和了乾隆的话,道一声尽力而为,却也不敢把话说满了。
见钟御医应了,乾隆便甩甩手,让人退下,然后抬起一手按着额角,好似有些头疼,吴书来正要开口劝乾隆,却见乾隆微微侧了头,看一眼身边低着头的小德子,问道:“永璜那可有人伺候?”他刚才进永璜房间之时,原本守在门外的可是有好几个奴才,出来了,就只见吴书来和小德子了,因此才有此一问,担心小德子这一离开,永璜万一醒了,怕是没个人伺候。
这么一想,乾隆便想回了,指不定,他下一次看永璜的睡颜,是何时呢。
脚步微微往左一弯,乾隆已听到小德子回复,“刚才奴才已经命人在门口候着了,这个时辰,怕是大阿哥也该醒了。”其实早醒了,小德子暗暗翻个白眼,虽然大阿哥刚才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但其实也是躺不住了吧,和皇上早说开了,知道缘由也好。何况,看皇上召见钟御医,怕是已经为昨日后悔了。
但是,小德子还是忍不住忧心,皇上这前后剧变的脾气,昨儿个还那般恼恨大阿哥,今儿个就后悔着上门来了,着实不对味,不对劲。
要小德子来说,这次乾隆的脾气,当真是发得毫无缘由。孝贤纯皇后葬礼之前,他是偶尔传个消息呈上去,无非是大阿哥的寻常之举,既没有勾结党羽,也没有调戏民女,所以,他也只是安安分分的埋头当他的奴才,大阿哥的奴才。
然而,大阿哥在葬礼上被斥责不孝后,他敏感的察觉大阿哥好似变了,但却什么也没有说。那会儿,大阿哥突然的‘警告’,让他着实愣了,愣过后,便马上跪下发誓效忠。但大阿哥并没有相信他,他知道。
而在他呈上两次消息,皆道大阿哥郁郁寡欢病已入骨后,皇上就完全没有来找他,好像完全放弃大阿哥了。半年之后,皇上再次关心上大阿哥,之后他和大阿哥就心照不宣了。在大阿哥的暗示下,他传假消息传得一次比一次顺口,皇上除了前两次还怀疑呢,后来哪次不是关心大阿哥的身体。
两人的关系慢慢步上正轨,小德子倒是轻松下来,许是怕大阿哥察觉不对,皇上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招他去询问。小德子也是一面欣喜一面吊着心,但皇上越来越在意的态度,却让他以为,两人会一直如此下去,谁知大阿哥的生辰一过,皇上忽然就发难了,毫无征兆。明明大阿哥生辰时,皇上还掏心掏肺呢!
小德子表示,他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想不通!难道是他太笨了?
如果可以,小德子还是希望两人能够和好,但是,伴君如伴虎,皇上是龙非虎,还是条喜怒无常的龙。小德子一时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不想乾隆和永璜再回到那父子情深的模式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已经确定,他是大阿哥的奴才,他就只有一个主子!
乾隆听了小德子的话,微微放心,其实他也知道小德子伺候永璜这么久了,哪里想得不周到,但就是问了才能确定,才能安心。乾隆随手放下手中的鱼食,便想离开,却听到一边传来稚嫩的叫唤“玛、哈…”,乾隆一侧身,就见绵德一步步走来,还摇摇晃晃,一双小眼水汪汪的看着他,身后的奴婢和奶妈一脸紧张,在看到他后,都是连忙低下头掩饰脸上的不自在。
乾隆知道奶妈两人为何如此,还不是因为那道圣旨,绵德还小,因此仍不知晓被养在侧室名下,是对他身份的贬低,也不知他的亲额娘已被监禁起来,而奶妈和小绿可是知道的,因此见到乾隆,便有些束手束脚,深怕乾隆会厌了绵德,或是发怒。
乾隆常来永璜府邸,但见到绵德绵恩的次数却不多,上一次看到时,还见永璜将绵恩抱在怀里哄着,小小的绵德抱住永璜小腿乖乖的抬头看,那时他也没说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规矩,怕坏了气氛,甚至还坐了下来伸手把绵德抱起来放在大腿上,那会儿见永璜高兴,他也跟着开怀。
两孩子叫阿玛那个顺溜,叫玛法却是嘟嘟囔囔,一个字几个音,先前教了好几次都没有学会,乾隆也没有怪罪,两孩子怎么叫,他就怎么应了。
随手免了奶妈和小绿的礼,乾隆微微俯下/身,一手在绵德的小脑袋上摸了摸,忽然就生起了一丝歉疚,他一时脑热让绵德养于侧福晋名下,不过是为了给嫡福晋伊拉里氏一个狠狠的教训,终身难忘的教训!却也有迁怒的原因,想到这孩子是永璜和其他女子所生,他便有些失了理智,更甚者,是为了警告永璜。
那时候的疯狂,只是回想起来,乾隆便觉得心有余悸,他怎么会狠心那么对待永璜。
绵德扯着乾隆的袖子一直不愿意放手,刚才他出来的时候怎么拖拉绵恩弟弟,绵恩都不起床,于是他一气之下就出来了,虽然绵德还不是很知道生气这个情绪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也不妨碍他嘟着嘴一副闷闷的模样。
遇到乾隆,绵德就把绵恩抛到脑后了,他还记着乾隆抱过他的事儿呢,于是便愿意和乾隆亲近。所以,这小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了谁都风风雨雨。
乾隆倒没发现绵德的小心思,只是一颗心又开始沉了下去,连带着敷衍了绵德几下,便也不再开口,只是让奶妈和小绿把人抱回房,不要在外面多转了,怕染了病,孩子还小,可是娇贵着呢。
奶妈和小绿巴不得乾隆放人离开,这下听乾隆赶人了,奶妈便抱起不乐意的绵德行礼告退。
乾隆也没有再注意绵德,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眉头微微皱起。
那时的疯狂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爱上了永璜,以至于动了杀心,伤了永璜,而那番圣旨下去,怕是永璜也猜到了他的暗示,猜到他放弃了这段父子之情,甚至连君臣之义都在他收回永璜的权力后燃成灰烬。
他之前并没有细细分析 永璜原谅他的可能,现在想来,更是不易。
他宁愿永璜仍未知他心生杀意,以为他此番骤变不过是听信谗言一场误会,但就算如此,伤害,也已经很深了,就像是碎裂的花瓶,再如何拼凑也无法不露痕迹,就算真的天衣无缝了,但永璜心上的伤,也不会痊愈。
一年前,他是关心讨好,让永璜的伤口缓缓愈合。而这一次,这种长久的疗伤之法,恐怕是不可行了,他怕,永璜的伤,即便结了痂,内里也只是越来越狰狞,直至腐烂。真是一场孽障!
乾隆开始回想起,永璜生辰之后他所做的行为。那时,永璜被拒之门外,会是如何疑惑不解,而接到圣旨时,又究竟会想些什么,是否连他那狠毒的深意都一一猜测剖析。再者,昨日遭了他斥骂,永璜又是怎样的心情,可是已经明白他的暴戾杀意。
以永璜的聪慧敏感,若是他再不行动,怕是真的,木已成舟,尘埃落定……
定下的,却是两人破碎的关系。
乾隆的脑子转溜着,往永璜的房间而去的脚步却一点也不慢,吴书来两人自然跟上。
距离永璜的房门几步之遥,乾隆就听到房内传出永璜的声音:“小德子呢?”夹杂了一点儿迷糊,显然还未完全睡醒。
没有细听回答,乾隆走进了门,便看见永璜只披了件外衣懒懒的靠着枕头,两个婢女小心的伺候永璜梳洗。
见到乾隆进门来,永璜好似清醒了一些,眼神恢复清明,嘴唇微微抿紧,与乾隆对视一眼,便转开视线,若无其事的伸手将婢女手中的脸帕接过,净了净脸醒了神。
而两个婢女见永璜眼色不对,侧过身,就见到了乾隆,急忙跪下行礼:“奴婢恭请皇上圣安,皇上吉祥。”
永璜稍稍直起身,原本披在肩上的外衣微微下滑,内里的亵衣露得更多,乾隆连忙开口要两个婢女起来,随后快步走上前,制住永璜起身,开口道:“永璜身体不适,不必多礼,”伸出手欲将永璜的衣衫理好,嘴里还继续说着话,“瞧你,都不会照顾自己。”
永璜微微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乾隆,身体向后一仰,便看到乾隆脸上的笑意僵住,流露出一丝不自然,永璜眨眨眼,一手捏着外衣领口,向上拉拉,遮住肩部,“儿臣自己来吧,不敢劳烦皇阿玛。”说着,微微低下的头,暗暗勾起嘴角,一丝嘲讽的弧度。
这位倒是忘性真大,如此作态,可笑!
乾隆收回手,直直的看着永璜的侧脸,神色莫辩,忽然开口道:“你们都先出去,朕和大阿哥有事相商。”
两奴婢面面相觑,最后接了永璜手中的帕子,出门和吴书来小德子作伴去了,临走前还小心的看了看乾隆和永璜同样没有表情的脸色。
永璜转过头,迎上乾隆的视线,却没有开口。
而乾隆看着永璜那茫然中带着黯然羞恼的眼神,却忽然没有了开口的力气,想要解释的话语也咽了回去,最终轻叹一声,只是继续与永璜相视。
“永璜……”
“皇阿玛……”
许久,两人好似在这场沉默中清醒过来,同时开口道。
乾隆一顿,却没有暗喜两人这番默契的心情,反而跟着永璜停下来,房中一时又陷入沉默。
“皇阿玛怎么来了?”永璜浅笑着问道,只是眉眼中还是淡淡,没有笑的温度。
乾隆复杂的看着永璜,依旧没有开口。
而永璜也好似并不介意,继续道:“儿臣只是小病而已,钟御医也说没有大碍,皇阿玛政事繁重,就不用为儿臣操心了。”
乾隆的双手已经在永璜开口后,便微微握紧,听永璜绝口不提昨日之事,反而如往常一般淡然劝慰,一时百般滋味,永璜并没有停口,只是继续说着关心的话,好似两人之间的隔阂从未存在。
这种态度,倒让乾隆如鲠在喉,机械的开口制止:“够了,别说了。”
永璜顺着乾隆停了口,微微动了动身子,好让自己靠得更舒服,而看着乾隆的视线也挪开,放在被褥上的双手往上拢拢,好像有点冷了。
乾隆咬着牙瞪着永璜,却在永璜的无视下泄了气。乾隆能感觉永璜刚才是故意说出那些话,不是婉转,而是讽刺。他只能开口打破永璜所营造出那诡秘的安谧气氛,这样虚假的和谐,显然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就算两人皆是佯装不知,但如此,岂不是让伤口更加腐化。
前几天的事,并非那么容易就能揭过不提的。而永璜的这种态度,让乾隆无法发怒,甚至无法辩解。现在乾隆才明白,原来有的事,真不是他想如何就能随心所欲的。凡事,也可能有脱离他掌控的意外。
乾隆皱着眉头,看永璜并无意与他再说话,心里也是莫名的感觉。他现在才发觉,原来前几天他的所作所为,真的会让永璜离他那么远,甚至,连演戏都不愿意。
永璜到底了解了多少,知不知道他动过杀意,乾隆依旧未知。而刚才,永璜根本没有给他任何讯息,反倒是,更显迷雾重重。
永璜的态度,可以理解对他忽然转了态度的恼怒,也可以理解为其他,因此,对于真相,乾隆倒是真的无从得知。
只是,他还不能离去,如果不能看清永璜所言背后的真假,他恐怕会寝食难安。
何况,时间越久,两人之间,越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乾隆就是有这样感觉。
心里莫名的不踏实,乾隆轻轻一叹,永璜的言语仍然牵动着他的情绪,连惹他发怒,都意外的简单。这是他明白感情后,第一次清清楚楚的察觉,在和永璜面对面时,尤甚。
——本章完——
☆、晋江独发
第六十八章
永璜静静的坐着,丝毫没有理睬乾隆的意思,一双眼不知望着何处,就是没有再与乾隆相对。
一时静谧……
乾隆抿抿唇,却不知要说什么,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有发出声来。
感受着时间一丝丝流逝,永璜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乾隆。
而乾隆却在永璜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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