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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他又甜又粘[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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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躺在地上直喘气,作为打输的一方,他已经没力气跟人对嚎了。
一楼客厅,柏美娟紧张地抠手指。
她不是没听见楼上的动静,可她没有立场去管,招惹谁都吃不到好果子。
过了一会儿,楼上动静停歇,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又过了几分钟,有人下楼,她转身看去。
“邵二少,钱少……小洲。”她神色不自在极了,似乎完全不敢与三人对视。
邵显神情已恢复正常,大大的眼睛笑弯起来,似乎毫无心机,脆声说道:“柏阿姨,我带陈柏洲去我家玩几天,行不行啊?”
“当、当然可以。”她嘴角笑容有些抽搐。
明明站在眼前的只是个半大孩子,她怎么觉得背后有点凉?
“谢谢阿姨。”
邵显转过身,牵着陈柏洲,一步一步往外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六章
一路上,邵显脸沉得相当吓人,连钱文杰都不敢大声说话。
“对不起。”
陈柏洲低垂着脑袋,轻轻说了一句。
邵显一直回到家里都没理他,不过倒是没放开他的手。
“显显,回来啦,”蔡雅兰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到邵显领着两个小伙伴回来,笑容温柔亲切极了,“你先带小朋友坐坐,我去给你们切水果。”
“妈,”邵显表情很严肃,“先不忙水果,张医生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让他过来一下?”
蔡雅兰看一眼陈柏洲,起身道:“那我去打电话,让孙姨给你们切水果。”
她离开之后,客厅寂静一片,陈柏洲低着脑袋,仅坐在沙发边缘上,不敢随意动作。
“往后挪挪。”邵显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陈柏洲声音极小,“裤子……脏。”
邵显深吸一口气,“跟我来。”
两个小跟班随他一起上楼,邵显将陈柏洲带进房间,指了指浴室,“你去洗个澡,我给你拿衣服。”
陈柏洲一愣,眯着一双眼睛看向邵显。
一只红通通的,一只青肿肿的,看起来滑稽可笑,却叫人极为心酸。
邵显基本已经确定,陈柏洲就是傅柏洲。
除却眉毛、鼻子、嘴巴相像,那颗泪痣的位置简直一模一样。
一想到刚才在陈家见到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心中怒火。
在这样的环境下受虐十几年,是个人都得憋出病来。
傅柏洲后来没杀人放火,就已经够克制了。
“算了,我带你去洗。”他说着,拉住小孩的手。
邵家浴室干净宽敞,陈柏洲从来没有洗过这么舒服的澡。
他不太会用淋浴之类的,邵显手把手教他。
反正最狼狈的模样都被邵显看到了,现在赤条条站在浴缸里,陈柏洲压根就没觉得害臊。
面对满身伤痕的瘦弱身板,邵显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你先洗着,我给你找衣服。”
陈柏洲乖乖点头,“谢谢。”
他眯着双眼,看到邵显模糊的身影走出浴室,并贴心关上浴室门,又想流眼泪了。
但一想到流泪伤眼睛,就拼命克制住。
陈煜经常打他,就想看他哭着求饶,可是他一次也没哭过。柏美娟打他,他每次想着就当是还生恩,也从没哭过。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邵显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一直想哭。
一边哭一边鄙视自己。
邵显从浴室出来,见钱文杰在自己房间里转来转去,也没理他,直接翻衣橱找了一套衣服。
“邵显,你也喜欢奥特曼啊!”钱文杰指着橱窗里各类手办惊喜说道,“这几个我也有,但好像没你的好看,你收集得好齐全。”
邵显:“……”
说实话,他并不热衷这类玩具,只是每次出门购物,他妈都要让他挑些东西,他实在拗不过,就随便买了。
“你要是喜欢,都送你。”他随口说着,拿着衣服进入浴室。
留钱文杰站在原地,仿佛被巨大的馅饼砸中脑袋,乐傻了。
浴室里,邵显瞅着陈柏洲浑身的青紫,心里不由闷堵,他放下衣服道:“别洗太长时间。”
浴室门重新关上,陈柏洲微闭着双眼,有些泛白的唇瓣不禁抿出一抹笑容。
邵显回到房间,就见钱文杰激动扑上来,“你刚才是说真的?”
一双浓眉手舞足蹈。
“骗你干什么?”邵显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豪气道,“喜欢哪个就拿回去。”
他太过慷慨,反倒让钱文杰羞涩起来,“那多不好意思……要不然就拿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邵显瞥他一眼,你特么这叫不好意思?
不过在邵显心中,两人相交多年,他压根不在乎这些小玩具。
“随便你。”
钱文杰拽着他,跟他聊奥特曼大战小怪兽的激动场面,邵显已经完全不记得,只淡淡在旁边应和。
两人都没听到浴室门开了。
陈柏洲站在浴室门口,穿着干净的散发着清新味道的衣服,一时间不敢插足两人之间。
他们玩得可真好。
邵显的朋友就应该是钱文杰这种的,自己不过是父不详的贱种,怎么可能配得上做他的朋友?
就像陈煜说的那样,邵显只是同情自己而已。
可那又怎么样?
陈柏洲握紧手心,他不奢求做邵显朋友,只要邵显愿意让他跟着就行。
“二少,水果切好了,我端进来啦。”门外孙姨温柔问道。
邵显走过去开门,“孙姨,辛苦了。”
“这有什么好辛苦的,”孙姨笑了笑,将果盘放在小茶几上,“不知道钱少和陈二少喜欢什么口味,我就都拿了点。”
她说完就离开房间,细心关上房门。
邵显终于看到浴室门口的小孩,向他招招手,“傻站着干嘛?快过来吃水果。”
陈柏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慎扯动眼部肌肉,疼得有些不自然。
他听话走过来,坐在邵显身边。
钱文杰还在摆弄他的小可爱们,压根顾不上吃水果。
“喜欢吃什么?”邵显随口问他。
陈家的水果基本不会落入陈柏洲肚子里,他四岁以前跟着柏美娟,柏美娟生活贫困,买不起水果,所以他认识水果,却不知道水果到底是什么滋味。
“都喜欢,”他没立刻去拿水果,而是慢吞吞问,“你喜欢什么?”
邵显故意逗他,“你猜。”
他本来长得就好看,现在露出狡黠的笑容,更加耀眼夺目,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
陈柏洲抿唇一笑,微长的头发还湿漉漉搭在额上、颊边,低头看了一眼果盘,果断回答:“你喜欢橘子和荔枝。”
邵显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孙姨是你家保姆,肯定知道你口味,所以橘子和荔枝都比其他的多,”陈柏洲两只眼睛发亮,“我猜得对不对?”
邵显直接戳了一瓣苹果,递到他嘴边,“奖励你的。”
陈柏洲张嘴慢慢咬下。
苹果很脆,咬下去酸酸甜甜,口腔弥漫着一种清新自然的味道。
他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像只小仓鼠,邵显不由笑了下,收获一枚疑惑的眼神,起身拿了一条干毛巾,往他脑袋上一盖,慢慢搓揉道:“头发湿了要及时擦干。”
好在现在是六月份,天气有些热,不太容易着凉。
过长的毛巾一下子遮住视线,让陈柏洲想起以前被柏美娟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不到光亮时的场景。
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害怕。毛巾很柔软,那双手也很温柔。
“你早上吃了没?”邵显将小孩头发稍稍擦干,听到他腹鸣声,不禁沉色问道。
陈柏洲不愿在他面前撒谎,于是摇摇头。
小孩昨天就喝了一碗粥,今天早上又没吃,还被陈煜捆绑虐待,邵显越想越愤怒。
不过他没在陈柏洲面前表现出来,只道:“今天孙姨煲了汤,等会儿张医生给你检查上药后,咱们就去喝汤。”
饿了几天的人,不能突然吃太多,先喝点清汤垫垫比较好。
“水果有点凉,等吃完饭再吃。”邵显交待一声。
陈柏洲乖巧点头,邵显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过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邵显看一眼陈柏洲两只肿眼睛,“应该是张医生到了。”
果然几分钟后,张医生敲门进来。
他是邵家聘请的家庭医生,四十来岁,相貌儒雅,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比较亲切温和。
“张叔叔。”邵显打了声招呼,钱文杰和陈柏洲跟他一起喊。
张医生点点头,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二少现在头还痛不痛?”
他担心前几天邵显被球踢了脑袋,会留下后遗症。
“不疼了,”邵显眉眼弯弯,“张叔叔,你给陈柏洲看看。”
张医生闻言,仔细看了看陈柏洲眼睛,又问了几个问题,说道:“小朋友别担心,养几天就好了。”
邵显忽然撩起陈柏洲衣摆,露出身上的痕迹,看到张医生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说道:“张叔叔,有没有药膏抹一抹?这一碰就疼啊。”
说实在的,陈柏洲的伤算不上重伤,过几天就能好,但是这些击打伤、绑缚伤全都落在瘦骨嶙峋的小身板上,真的让人触目惊心。
张医生家里也有孩子,要是自己孩子被打成这样,他保不齐要跟人拼命。
不过他也没多问,仔细看了看麻绳弄出来的伤,有些地方被摩擦破皮了,渗着点小血丝。
钱文杰也收起兴奋的小情绪,瞧着陈柏洲的伤发了一会儿愣,忽然道:“陈柏洲,我教你打架吧!”
其他三人一怔,俱看向钱文杰。
钱文杰冷哼一声,“你也就比陈煜小一岁,咋就任他欺负呢?他打你,你也打回去,这样他就不敢欺负你了!”
他想法很单纯,也不现实。
邵显拍了下他憨憨的脑袋,正要开口,就听陈柏洲乖乖道:“好啊,谢谢你。”
陈柏洲见邵显目露困惑,抿抿唇不再说话。
他答应钱文杰,不是为了跟陈煜打架,只是为了找个借口留在邵显身边。
毕竟钱文杰一定会经常找邵显玩。
“小朋友们,药膏我放在这了,”张医生温和道,“二少,我先回去了。”
邵显带着两个小跟班,下楼将张医生送出门,然后被蔡雅兰叫住了。
“显显,带朋友一起来喝点汤,等会儿吃饭。”
邵显招呼两人,钱文杰毫不客气,紧跟着邵显到桌子旁,可陈柏洲却呆呆站在原地。
“陈柏洲?”邵显回头疑惑问道。
陈柏洲恍惚回神,乖乖地,一步一步挪到邵显身边。
他在陈家没上过桌,唯一一次是刚进入陈家那天晚上,可就那唯一一次,也被陈煜掀了盘子。
坚硬的瓷盘全砸向他,热汤饭菜淋了他一身。
陈煜的暴力,陈昌建的漠视,柏美娟的扭曲,在那一晚,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七章
邵父忙于公司事务,邵大少一边顾及学业一边学习公司业务,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很少在家饭。
餐桌上,钱文杰喝汤喝得开心,邵显正用小勺子慢慢品尝,余光瞧见陈柏洲喝一口停两秒钟,不禁好奇问:“你在干嘛?”
陈柏洲不好意思回答,但又不想对邵显说谎,只好小声道:“太好喝了。”
“好喝也不能多喝,留点肚子吃饭。”邵显怕他喝多了吃不下饭。
三天没吃正经饭菜,不能再饿肚子了。
陈柏洲自然乖巧听话。
他以前也被饿过几天,后来实在忍不住,趁陈煜大半夜睡着,偷偷跑去厨房拿吃的。
不幸的是,陈煜根本没睡觉,就等着他来偷,好有名目惩罚他。
惩罚方式是硬塞馒头,差点将他噎死,也差点撑死。
饿了几天的胃,根本遭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他疼了一天一夜,终究没死成。
汤喝完上菜。
邵家很少铺张浪费,菜色都很寻常,但味道确实不俗,钱文杰刚吃一口,就忍不住狠狠夸赞:“蔡阿姨,你家的菜太好吃了!”
蔡雅兰温柔笑了笑,“那以后经常来吃,小洲也常来。”
儿子好不容易交朋友,她非常欢迎。
钱文杰连连点头,也不怕回家被他妈削。
陈柏洲点点头,感激道:“谢谢蔡阿姨。”
蔡雅兰常年与贵妇打交道,关于陈家知道的比邵显多得多,以前是没资格管,现在找了个借口,只希望陈柏洲能少受几天罪。
“显显,明天星期一,记得早点起来,妈妈送你去学校。”蔡雅兰提醒一句,又看向陈柏洲,“小洲跟显显是一个班,今天就在咱们家住下,明天一起上学。”
陈柏洲捏紧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邵显和蔡阿姨已经对他够好了,他还要贪婪地住下吗?
“小洲,你看显显都没什么朋友,每天孤孤单单地上学多可怜,你就帮阿姨多陪陪他,好不好?”蔡雅兰说着看了一眼邵显。
“对啊,陈柏洲你就跟我们一起呗,”钱文杰问蔡雅兰,“蔡阿姨,我明天第一天去新学校,能不能跟显显一起啊?”
邵显:“……”显显是你叫的吗!
钱文杰显然毫无所觉,他听蔡雅兰叫“显显”次数多了,不由自主就被她带偏了。
“当然可以!”蔡雅兰高兴道。
邵显终于偏着脑袋看向陈柏洲,正好跟陈柏洲视线对上,怔了怔道:“你以后跟我一起上学。”
陈柏洲立刻笑开了,重重点头,“嗯!”
乖得跟小白兔似的,与二十年后的傅柏洲完全不同。
邵显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傅柏洲是怎么回到傅家的,也不想去插手这件事,但眼前这状况,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二十年后的傅柏洲跟他针锋相对,但现在,他还只是个乖巧懂事、饱受虐待的小孩。
他觉得,傅柏洲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显显,你明早什么时候走?我到时候在门口等你。”钱文杰已经越喊越习惯了。
邵显说了个时间,钱文杰“唔”了声,继续扒饭。
吃完午饭后,邵显见陈柏洲气色好多了,带他在花园里游逛消食,钱文杰一边捧着他的小玩具,一边跟邵显打听消息。
“显显,育英的老师凶不凶?”
邵显瞥他一眼,捏了捏花瓣,漫不经心道:“听说你们班老师喜欢体罚。”
“怎么可能!”钱文杰不信,“育英的学生大多有点背景吧?老师怎么敢……”
“你也说了,是大多。”邵显看一眼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陈柏洲。
钱文杰秒懂。
他妈说了,老师有好人也有坏人,像陈柏洲这样被人孤立欺负的,要是有个心思不正的老师,保不齐会经常体罚他。
“陈柏洲,你成绩怎么样啊?”钱文杰藏不住话,“你要是成绩好,说不准老师会护着你。”
邵显拍他肩膀,“咱们老班还行,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
“哦……”钱文杰还要说什么,结果汪淑芬找来了,要带他出去买新书包新文具。
他高兴挥手告别,还不忘提醒邵显:“明早一起去学校,别忘了!”
花园里就剩邵显和陈柏洲两个人。陈柏洲乖巧站在邵显旁边。
“今天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邵显突然问道。
陈柏洲愣住了,目光有些茫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来我家的路上。”
邵显提醒一句,他就想起来了。
“你和阿姨去医院接我,我不在,害你们白跑一趟。”陈柏洲小声道。
邵显逮住他的手,看他有几个指甲都劈开断了,不由沉色问:“你有哪里不对?”
陈柏洲想了想,愧疚道:“我言而无信,很麻烦你们。”
“可在我看来,这件事情中,陈煜有错,你妈有错,孙姨有失误,唯独你没有错。”
邵显凝视他眼睛,认真说道。
作为宿敌,邵显虽查不到傅柏洲小时候那么久远的事情,但是知道傅柏洲病情,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他心理存在障碍,喜欢自我否定。
虽然后来被傅家接回去教导了几年,但小时候的烙印一直没有磨灭。
所幸这种否定被他竭力压制,否则他也撑不起傅家的家业。
陈柏洲惊呆了,怎么可能呢?
小时候他妈一直告诉他,他是没爹的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后来到陈家,这种生来原罪的言语更是充斥他耳边。
他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有罪的。
像他这种人,没资格得到别人善待。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全世界最好看的人,居然说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这怎么可能呢?
“你即便有错,也只是错在无法抗争而已。”邵显严肃道,“我查过你成绩,经常考倒数,虽然这样说比较势利,但是成绩好的人,总会比别人多几分成功的机会。”
傅柏洲当时可是从国际顶尖大学毕业的,不存在买文凭的可能,所以邵显不相信他小时候成绩会这么差。
他不是没想过因为家庭原因,但是如果在这件事上都立不起来,以后也没法成事。
邵显也不相信,经受十年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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