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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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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浅浅笑道:“辛苦掌柜的,茶水就不必了,我来看看帐罢了。”
“是,是。”掌柜忙点头,不过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
账房里,三姨娘和季勇都在。
要说起来这个地方三姨娘是进不得的,即便季家主母逝世,她依旧是一个妾的身份;虽暂时握着季闻道后院的财务,到底还是上不了台面。何况这是季老爷交给小儿的铺子,哪怕作为亲娘,她插手同是绝无道理的,只是季老爷尚不发话,做下人的也就心照不宣,不能挑明罢了。
见到才离府的小王爷跟在季北后面进来,两人慌忙行了礼,面上都是诚惶诚恐的。
骆殊途不耐烦地挥挥手:“免礼免礼,季北你快点。”
“是。”季北应道,径直走到账簿桌前。
三姨娘见他翻开账簿,暗自紧紧攥起绢帕,他若是一个人来,她还能腆下脸皮拦,可多了一个小王爷,事情就不好糊弄了,再怎么犯傻也不能冒犯一个皇子。
真是。。。。。。四皇子的人也太没用了,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掌控不住!哼,皇位归谁她不在乎,只要季家是季勇的就够了,偏偏有一个季北挡在前面,命还硬得很,娘胎里带的寒气用药拖到现在都没死,可他不死季勇怎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恨!
她暗咬银牙,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小北,姨娘不是说你什么,可这铺子怎么说现下也归你弟弟管着,你这一出让小勇多难办?”
季北停下来,微笑道:“姨娘多虑了,我不过是例行查账而已。再者,姨娘一贯教导得好,小勇不会动歪心思的,是不是?”
这话说得三姨娘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强咽了口气说:“小北,你还信不过你弟弟吗,这多伤感情啊,再说了,姨娘可是常在这管着他的。”
“哼,季北,”骆殊途在旁边突然地插了一句,“本王记得季家主母是前年逝去的吧,当时本王虽年幼却也感怀——许是本王孤陋寡闻,怎么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
言下之意,你一个妾来账房先不计较了,还不守本分,插手没权管的事,就是偺越!
季北道:“殿下并未记岔,想必母亲知晓您的惦念也会欣慰的。”
“王爷,妾并。。。。。。”
眼看三姨娘慌慌张张地要跪下求饶,骆殊途立刻说:“行了行了,本王烦这套,季家家务事本王管不着,你出去让本王清净会!”
“不必了,殿下,草民已查完帐。”合上手中的簿子,季北对伏在地上的女人道,“姨娘请起,
为着季家考量,我需一视同仁,望姨娘和弟弟不要放在心上。”
表情柔和不似作假,三姨娘谨慎地观察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姨娘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账簿。。。。。。没有什么差错罢?”
“姨娘想要有什么差错不成?”季北盯了她一眼,目光陡然锐利。
那眼神太冷,三姨娘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气,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张口要说话时,季北却忽然又笑了,温文尔雅的模样瞬间就掩盖了那一刹那的阴冷。
“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府了。”
“。。。。。。好,好。”那是错觉。。。。。吗?或许是他确实没看出什么来,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根本没有实际经历,唬弄唬弄人罢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没关系,就算季北超出了预计,也是个注定要死的人!
从金玉坊出来,季北即带着骆殊途往宫城走。
“怎么,不做点什么?”骆殊途目视前方,一脸倨傲地开口。
季北笑了声:“殿下何意?”
“你心里有数,死了别指望本王给你收尸!”
“呵呵。。。。。。”他弯唇,摸了下小王爷高贵的头,“死不了的。”早就死过一次了啊。。。。。。
骆殊途一甩袖子把那只手挥开,瞪他一眼:“你想以下犯上吗!”
“草民不敢。”
谁不知道你,嘴里一套手里一套,说着不敢你倒是真不敢一个给老子看看啊?骆殊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
午后的日光有些熏人,季北慢悠悠地走在小王爷身后,望着那袭耀眼的红衣,微微笑了。
没一会小王爷就回头斜他:“季北!你不上来本王怎么知道哪里走!”
他指指正前方隐约露出的宫城一角,小王爷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大声说:“给本王过来!”
“季北,本王觉得你这人还算可以。”
浅褐色的眼睛映出清晰的自己,季北看着昂起头说话的小豹子,耳边的声音清澈,一字一字毫无犹疑,“今儿起,你就是本王罩的,别给本王那么轻易就死了!听到没!”
{叮——男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3。}
“殿下;这可是命令?”
“本王从来不说废话!”
“那么,草民遵命。”他微微低头,心里的一角发着涩,却生着甜味,这一世,即使只是这个小王爷的戏言也好,终于有那么一个人对他说,别死。。。。。。
☆、第34章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反了!”
瓷杯摔出很远,爆裂的碎片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大堂里鸦雀无声,唯有季老爷急促的喘息和女人尖细的哭泣声。
“真是反了——当老夫老了就不管事了?!”
三姨娘发鬓凌乱地跪在堂前,哭得妆容全花,被季老爷的怒气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味地颤抖着。
季勇在她身边求饶道:“爹,娘她这么多年全心全意地服侍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能听信小人的那些中伤,娘也只是一时迷昏了头,绝对不会做对季家不利的事情啊!”
“弟弟的意思,是说为兄歪曲事实吗?”季北一边替季老爷拍背顺着气,一边淡淡地开口。
“金玉坊是爹交给你试手的铺子,那是爹对你信任和厚望;且不说三姨娘插手的偺越,我只想知道,账务的手脚是谁做的?那些外流的银子给了谁?为何姨娘房中有四皇子的信函?”
“那也是娘。。。。。。娘想为季家做点什么啊!”
“哦,想为季家做点什么?季家是皇商,与皇家渊源深远,在满朝上下都盯着我们,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姨娘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季北笑了一声,拔高了音调,“意味着结党营私!谁不知道季家忠于大陇,忠于皇上,也就忠于现下的太子,我倒是很好奇,姨娘是嫌季家处境还不够险恶吗?!”
三姨娘浑身一哆嗦,爬上前拉着季老爷的裤腿哭诉道:“老爷,老爷。。。。。。我是一时糊涂啊老爷。。。。。。”
季老爷疲惫地挥了挥手,堂上的家丁立刻过来架起三姨娘往外面拖。
伺候了他几十年的情分他不是不讲,只是这些东西放在季家的兴亡面前实在微不足道,他已绝无可能再留着这个隐患——无论如何,季家这份家业是要交给季北的——三姨娘这些年来的小动作他自然看在眼里,因着无伤大雅也就当是磨练儿子的余料罢了。
却是没想到啊,最毒妇人心,终究他亏欠了季北一分;好在那病根尚能调理,否则他亦无颜下去面对发妻。
“杖毙罢。”
眼见着三姨娘凄厉地哭喊着被拖出大堂,季勇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痛哭道:“爹、爹!儿子求求您绕过娘亲吧!”
季北没说话,季老爷看了他一眼,叹息道:“金玉坊我暂且收回来,你这几日好好为你母亲发丧,好自为之。”
“爹——为什么!”季勇急红了眼,吼道,“爹你是老眼昏花了罢!四皇子比那个懦弱的太子要好多少,遵照祖训就只能向您一样这么平庸下去!”
“啪——”
季勇被那记又狠又重的耳光打得偏过了头,捂着破皮的嘴角发蒙地看向抖着手的季老爷。
“孽子。。。。。。孽子!”
“爹,莫气。。。。。。”季北扶着他,低声宽慰,“弟弟一时情急,出言不逊了。”
季老爷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拍拍他的手,唤婢子来搀着,拿起拐杖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看着季老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季勇冷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吗,季北,总有一日,我要你跪着求我!”
“为兄便等着。”季北毫不在意地回道,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三姨娘的事,并没有花费他多大功夫,账面上的手脚季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以为女人家保儿底的心思;而漏出的金银数目实在超出季老爷的预料,流向竟与皇子挂钩,如何能姑息?
落得此番下场,那女人是自作自受,他这么想,到底还是觉得手上似乎沾染了鲜血黏膩的感觉,腥气扑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的争斗,他此生无法避免。
午膳前,紫鸢照常端上药来。
药方换了一个,味道还是一样苦涩。
季北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取帕子抹去唇边的残汁,随口问:“南院的葬了?”
“是,说是夜间暴病而亡,为免疫病即刻发丧。”紫鸢收起药碗,平静地回答,“大公子可有吩咐?”
“那头问起,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过去了,”季北扣了扣桌子,道,“上膳吧。”
午膳一贯是清淡的菜色,今日却看到一碟点心,糯米的外皮雪白晶莹,里头包裹着细沙馅,皆是两个指头大小,十来个并排码得整整齐齐,越显小巧精致。
口味清爽,甜而不腻。
季北不好甜食,倒也吃了几个。
家里的厨子可没有这手艺,季北盯着碟子里的点心,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凤翔楼,接着又想到了小王爷。
距离上次送萧向南回宫,已经半月有余。
他忙着处理老鼠,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惦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何况他们并不相熟。换过来想,小王爷也未必还记得他,那样的个性,那样的身份,一句“今儿起,本王罩你。”,恐怕也是兴之所至。
只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欠了小王爷一个人情。不说有意无意,小王爷确实替他找理由打发了四皇子的舞姬,省了自己不少工夫。
“公子可是觉得点心不错?”见他看着点心出神,紫鸢抿唇笑道,“这碟点心是安乐王亲自送来的。”
萧向南?季北一愣,问:“他人呢?”
紫鸢对窗外努努嘴:“王爷在公子院子里赏花。”
季北当即起身。
这小王爷,随性得让人有些无奈。若是有一天听到他去北狄游历,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天气晴好,小王爷照旧是红衣锦带,乌发随意地披在背后,镀着一层薄金色;听到脚步声,便回过头来,发丝拂过颊侧,玉琢的脸庞散发着一圈柔光,忽然就让人不敢多看,怕看多了就会想要更多,想要独占。
季北恍惚了一下,仅仅也只是一下,继而笑道:“草民见过殿下。”
“本王今日特意来看看你死了没,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骆殊途斜着眉毛看他,甩袖道,“点心如何?”
“劳殿下挂心,点心甚为可口。”
骆殊途默默地看了他片刻,扭过头去:“哼,本王要吃糖葫芦。”
“。。。。。。恕草民冒昧,殿下,元宝可在?”
“父皇不喜本王食民间小吃,元宝向来听父皇的话。”小王爷红着耳朵,扬着下巴说,“本王记得皇宫到季府的路。”
与其说记得,不如说只记得罢?倒也不设防,似乎完全忘了被调戏的事情,这样的容色,他还真奇怪崇安帝怎么不好好管教管教,没得哪天被卖进小倌馆了。
“糖葫芦此物粗糙,只是寻常孩子的慰藉罢了,比不得宫里精心烹制的点心。”
“本王说要就要!”骆殊途坚持道,“你要违抗本王吗!”
季北安静地注视着他,直把人看得心虚起来。
良久,他才吩咐不远处侍立的紫鸢:“紫鸢,差人去买。”
季府跑腿的动作麻利,骆殊途没等多久就拿到了一串糖浆都快融化的糖葫芦,粘嗒嗒的糖浆顺着竹签流到了手上,他一抖,差点没把这惟一的一串丢出去。
古代的糖葫芦确实没想象那么好,上面浇的糖浆稀且未凝固,最大的可取之处就是纯天然大山楂了,可惜酸得很。
他只咬了一口,就想吐出来,可对上季北的眼睛,他又恶狠狠咽了回去,漂亮的脸酸得有些扭曲,不过依然赏心悦目。
“殿下,味道可好?”
“。。。。。。季北,你想嘲笑本王吗?”骆殊途瞪着他,扬起手中的糖葫芦就想丢过去,不料倾斜弧度太靠后,那串糖葫芦不可避免粘到了头发,红红的糖浆滴在耳朵上。
这是什么人品?骆殊途无语地咬唇叫道:“季北!”
“草民在。”季北轻叹一声,上前取出帕子擦拭他耳朵上的糖浆,“紫鸢,备热水,只说我要净身。”
“是。”
待紫鸢走远,骆殊途才闷闷地开口:“。。。。。。本王只是想尝一尝糖葫芦是什么味道的,之前,本王看到那些普通的孩子得到糖葫芦都比。。。。。。比本王吃凤翔楼的点心还要高兴,可是本王却觉得宫里和凤翔楼的越来越没有滋味。。。。。。明明只是一枚铜钱的东西,为何会那样神奇?”
“季北,若要说本王这般不知足,本王不能赞同。本王的身份是生来注定的,可是本王的身份也意味着更多的东西。普通百姓虽然粗茶淡饭,但从不需要时刻警惕着性命安危,”他说,“没有设身处地,终究彼此不能理解。我之砒霜,汝之蜜糖。”
季北慢慢顺着他黏在一起的几缕头发,不答。
紫鸢很快端来了空盆和一桶热水,季北让她搬来条长凳,自己借着院里的井水兑出盆温水,示意骆殊途躺到凳子上,仰面将头发放下。
“去看着院子,别放人进来。”小王爷不在乎,他却需谨慎,这番举动小则不敬,大则。。。。。。他看向那张眯着眼睛晒在日光下的脸,微微一笑,这些事,萧向南或许懂,或许不懂,可他在,就没必要让他明白。
小王爷的头发长到腰间,放进水盆散开,妖娆的墨色缠绕在季北的指尖,莫名的暧昧。
季北动作轻柔细致,理着那头和人一样美丽的黑发,取皂荚细细搓着,眼神专注。
“那是什么?”骆殊途瞥到他手上的东西,问,“皇宫里有皂膏呢。”
“皂荚,也是做皂膏的原料,草民惯用此物。”季北道,“水温可好?”
“嗯。。。。。。”
季北的手法虽不熟练,但十分温柔,小王爷有些昏昏欲睡地躺在长凳上,有些模糊地说:“季北。。。。。。你真像本王的兄长,嗯,不,太子哥哥都不曾替本王洗过头发呢。”
“那草民真是三生有幸。”他轻笑道,“好了,殿下,草民替您擦干头发。”
“哼。”
小王爷半支着身子坐在凳上,侧头让季北边梳理着头发边用面巾一点点拭干。
“可以了,殿下。”季北收起面巾,顺手捏捏他的耳朵,道。
骆殊途没和之前一样反抗他的动作,只是撇撇嘴说:“以后季府落败了,本王就接你进宫伺候。”
季北笑道:“草民就先谢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男声打断。
“南儿!”
这声音。。。。。。骆殊途立马转头去看院子口,果然就看见了一袭明黄色的衣袍,边上的元宝还对他龇牙笑:“爷,奴才好赖可是找到您了!”
☆、第35章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先前唤骆殊途的英俊青年大步走过来,再次叫道:“南儿!”
骆殊途还没从凳子上下地,就被一把抱住了。
“你真是太不听话了,父皇可教训过你多少回?”青年毫不嫌重似地将人抱下凳子,虽是训斥,语气却宠溺,“好在本宫今日得空去你宫里瞧瞧,不然你不知野到哪里了。”
骆殊途仰头对他一笑,骄纵之气收敛了许多,明艳得胜过日光:“太子哥哥。”
萧炎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掌心贴着他的脸抚摸了一下,无奈道:“你啊。。。。。。”随即转身看向安然站在一旁的季北,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语调威严,“季公子,安乐王性子顽劣,想必给府上添了不少麻烦,来日若有何事,本宫自当帮扶。”
太子和安乐王虽不是一母所出,但安乐王自幼放在皇后名下,两人感情深厚,这传闻看着倒是真的。季北虚虚行了一礼,道:“草民谢过太子殿下。”
不过这感情,有几分真心,几分利用,就不得而知了。
“嗯,那本宫便带安乐王回宫了,不必送。”萧炎淡淡道,扫了元宝一眼,对方会意地退到他身后。
骆殊途没在意,只回头对季北道:“喂,季北,明儿给本王带凤翔楼的点心!”
“南儿!”萧炎加重了声音喝道,“你怎么说话的。。。。。。”
小王爷不以为然地撅了下嘴,被他不轻不重地掐了把脸,马上忿忿躲开。
萧炎浅笑,眼神温柔,任他赌气地大步在前方走着,只拿眼睛微微睨了季北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元宝凑近来,低声道:“季公子,太子有话交代奴才。”
他看小王爷的眼神,温柔得有些过分,季北略略出神地望着两人的背影,那个警告的眼神,又像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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