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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沉沦作者:潮声渐喧(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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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听,骂不听,最后总是兜回原点。
“我怎么会生出他来?”冷承风想不明白。
“先生,少爷不是故意要气你。”
“不是故意,是刻意……”冷承风闭上眼,“什么时候气死我,他什么时候就高兴了。”
“先生……”
“谢叔,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是,先生。”
空旷的书房安静下来,冷承风揉了揉眉心,疲惫不能自已。
他推开椅子,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
书壳上有两排字——
父母必读书目——如何教育好你的孩子。
这本书冷承风买了很久,一直都翻不过十页。
上面所说方法,冷承风一百个不赞同。
什么要让孩子知道你对他的关心,要走进孩子的内心世界,要对孩子微笑……
关心?儿子私生活他一直严格调查,难道还不够关心?
走进内心世界?冷子琰比他还冷,如何走进?
微笑……要是哪天他对冷子琰笑脸相迎,冷子琰会吓得抽搐吧?
冷承风翻回作者介绍一栏,琢磨着要不哪天约一约这个人?
61。
挥手拒绝佣人的搀扶,冷子琰一步一步下楼,走得极其艰难。
夜已深,父亲没有命医生给自己治疗,那就是要任他疼一晚上。
把盒子压在衣柜的最底层,确保万无一失后,冷子琰才咬着牙翻出药膏绷带。
鞭伤在后背,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办法上药,扔掉药膏,自暴自弃地趴床上。
“滴——”
手机屏幕亮了下。
凌晔:活着?
冷子琰冷着脸,回了两个字:没死。
很快,短信又来了:嗯,那就好。
好个屁!
冷子琰咬牙切齿,额上冷汗又冒了出来,他张开嘴微微喘气,翻了下手机,发现上面有君痕的未接来电。
宴会上大家装作没看到盒子,事后却必定要当笑料摆上一摆,只是冷子琰没想到这事那么快就传到凌晔和君痕耳中。
他声音有气无力,根本不敢给君痕打电话,只抖着手发了个短信:刚洗完澡,正要睡。
君痕:你没事?
冷子琰:父亲有些生气,不过还好,随便打了几鞭子。
君痕:……我想来看你。
冷子琰蹭地下立起,又龇牙咧嘴地疼回去,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你来了父亲会打死我的。
虽然他很想君痕来,至少帮他把药上了。
君痕:冷伯父知道是我?
冷子琰:我栽赃的凌晔。
手机很久都没反应,久到冷子琰以为君痕已经睡着。
终于,君痕的短信姗姗来迟:那你好好休息。
手机屏幕蓝色的幽光照得冷子琰的脸一片沉静,他摩挲上键盘,缓缓回道:嗯,晚安。
冷子琰疼到后半夜才睡着,他不知道的是,有个人比他更惨。
此人就是凌晔。
眼看快要开学,凌晔一想到冷子琰从军校转到皇家学院就一阵烦躁。
那个淫荡的男人要是没他在身边管着,还不闹翻天?
更何况今非昔比,以前没有君痕,他凌晔在冷子琰心中好歹算个认识的,现在有了君痕,冷子琰怕是瞧都不会多瞧他一眼。
凌晔果断地敲开将军的书房:‘父亲,我想转校。’
将军愣了愣,慢悠悠地点燃烟:‘理由?’
一千多年前,辰宇王国从玉寰帝国中分裂出来,自成一国,帝国贵族军校因为是分裂前所建,方才沿用了帝国的名字。
按年代来算,军校比辰宇王国的历史还要悠久。
不管是上等贵族还是下等贵族,都以能入读军校为荣,再加上两国战乱不断,国家重武轻文,以培养政客和商人为重心的皇家学院,远不及军校吃香。
作为将军之子,不读军校读皇家学院,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凌晔垂下头:‘我不喜欢打仗。’
将军冷笑:‘战场上你杀人不是杀得挺欢?’
凌晔低声道:‘晚上会做噩梦。’
将军弹了下烟头上的火星:‘我要真正的理由。’
‘冷子琰在那边。’
将军的目光一点点转了过来,他眯起眼,狭长的眸子闪出冷冽的光芒:‘你……还喜欢他?’
凌晔坚定地点头。
将军问得很平静:‘他哪里好?’
那个人……一点都不好。
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脾气臭得无法无天,仗着自己喜欢他,整天摆脸色,说话惜字如金,好像多说两个字会死人一样。
这些都还好,他作为雄兽,忍让自己的雌兽是应该的。
但是——
这只雌兽不仅不听话,还淫乱放荡,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他守身如玉。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喜欢他。
他每天都想看到那个人,想与他说说话,更想亲亲嘴。
‘真的非他不可?’兽族里像凌晔这种专情的雄兽,百年也难出一人,凌将军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儿子会这样。
凌晔再度点头。
将军轻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绝不能称之为笑的表情:‘三百鞭,打完再说。’
冷承风行事暴虐,每次打冷子琰,命令下得干脆,心里还是要犹豫几分。
凌将军则不同,说打就打,半分也不会含糊。
凌晔反抗他,反抗的是他身为家长的威严!
凌家打公子,用的鞭子是铁鞭,呼啦啦甩过去,当场飙血。
凌晔也硬气,打完三百鞭,没吭一声,只是整个嘴唇破烂不堪,比之冷少爷的惨状,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将军面无表情地踢了踢像滩血泥一样软在地上的凌晔:‘还是要转?’
‘转——’嗓音破碎,吐字却十分清晰,显示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看也不看儿子一眼,将军大人转身就走:‘关着吧。’
‘是,将军。’
冷少爷被打了好歹有张床睡,凌晔那是直接关笼子里。
痛晕了两分钟,清醒过来,从裤兜里扒拉出手机,一看,已经接近两点。
冷家宴会的‘盒子’事件不声不响传开,密切关注着冷子琰的凌晔自然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通风报信者是这样说的:凌少,冷子琰想搞他弟。
凌晔眉头恶狠狠皱起,不顾背上火烧似的痛,立刻拨号过去。
搞清楚事情经过后,眉头皱得更紧。
别人也许真以为盒子是冷子琰送野鸡的,凌晔可不会这样认为。
那个盒子,一定是君痕送的!
而且冷子琰顶撞冷父,所谓‘下来再处置,’,意思是说盒子你别碰,下来要怎么罚我随你。
该死的,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皮痒了不成?
还随他父亲处罚。
打伤了打残了怎么办?
于是凌晔就趴在笼子里,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问候冷少爷是否健在。
其实他更想对他说——冷子琰,我为了转校被我爸打了。
不过想也知道,冷少爷第一反应是嘲笑,第二反应是开骂,第三反应是让他滚远点。
哼,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雌兽,迟早有天要让他趴地上把屁股翘起来。
打完最后一个字,确认发出后,凌晔终于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他做了个梦。
梦见他和冷子琰一起骑马,骑一骑的就滚到草地上,他压在冷子琰身上,凑上去啄他的唇。
难得的,那个人没有躲开,反而扬起脖子迎合他。
那一瞬间,他觉得天空灿烂得没有边际。
‘冷子琰,给我……’低沉华丽的声音诉说着浓烈的欲望。
那个人勾起唇,轻轻浅浅笑了下,张开腿,摩挲他的腰际,缓缓的、极为撩人的姿态。
他低吼一声,伸手便抓破他裤子,凑准艳红的肉穴,正准备长驱而入。
身下人忽然发出惊悚到极致的尖叫——‘兽……滚开!’
凌晔哆嗦一下,醒了。
地下室暗无天日,青色的笼子残酷而冰冷。
没有温暖的肉体,更没有浅浅勾唇的魅惑。
他慢悠悠吐出口气,要那个人主动翘屁股已经够难,要他接受自己的兽型……唔,自己的兽型不仅俊美而且威猛,为什么他们人类要歧视呢?
铁门‘!当’一声打开。
“有件事,我有必要告诉你,”凌将军口吻平静,话语里的威严却无人敢质疑,“你的雌兽已经选出来了。”
凌晔陡然张开眼,咬住下唇:“什么时候?”
“刚刚……”
“谁?”他要把他撕掉。
“凰影。”
“不认识……”凌晔摆明不认账。
“小时候不是还玩得很好,怎么,长大了就不认识?”将军大人蹲下身:按上凌晔头顶,漫不经心地抚摸他头发,“其实你装作不认识也没关系,反正他必须是你第一夫人。”
“如果我没记错,他只是初步觉醒。”
按族里规矩,每一代武力最强者为少主。
少主的第一夫人可男可女,但要在兽性完全觉醒后方能雌伏,这样可以保证下一代基因的绝对优良。
“没关系……快了……等他完成兽化,我就安排你们交配。”
“我拒绝!”凌晔甩开父亲的手,“我做不到。”
将军大人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头顶:“做不到也得做。”
“我要和族长对话。”
“族长说,如果你执意要钟情于一个人类,少主的位置……换个人来坐也没什么。”
凌晔冷笑:“我倒要看看,我们这一代,谁有本事咬赢我?”
族里的小孩出生时都会进行基因比对,这一代,没有任何人的基因优于凌晔,而事实也证明,兽性完全觉醒的凌晔,无人可挡。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
比如,那个从小就被凌将军扔在黑街的孩子。
凌将军上过的男人女人多不胜数,用兽型上的却寥寥无几,一旦用兽型,代表着给雌伏者打上雌兽标记,而且雌兽很可能因此怀孕。
尽管一直谨慎,凌将军还是马前失蹄,野鸡就是狂乱后的凌将军给野鸡母亲留下的种。
将军不是族长,不需要遵守孩子只能由第一夫人出的规矩,更何况野鸡这个人兽杂交的品种发生了基因突变,突变后的基因比之凌晔犹胜一筹。野鸡出生后,将军当即想把他接回凌家。然而,作为将军的原配雌兽,凌夫人提出了她的要求:那个孩子,不能在凌家长大。
就这样,一心以为自己最为优等的凌晔并不知道在黑街阴暗的角落里,他有个弟弟默默地成长着,很有可能,在今后的某一天偷偷咬断他的脖子。
凌将军笑得意味深长:“凌晔,不要太狂傲。”
“父亲……什么意思?”
将军大人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出笼子,只留了个背影给凌晔。
他想,他这个儿子只是缺少打击,等他明明白白地尝到屈辱的滋味,就会清楚,这个世界并非围着他转。
长老们可以选他做少主,也可以剥夺他少主的权利。
到时他倒要看看,凌晔是接受凰影还是把自己中意的雌兽像个贡品一样献给别人。
被凌将军寄予厚望的野鸡此时正像只大型犬一样耸拉着脑袋。
“宝贝,我错了……我不应该抢你的盒子……”
昨晚喝下不少酒的野鸡倒头就睡,在他看来,宴会上那事也就芝麻大点,最多被人笑笑,压根没想到冷子琰会因此受罚。
早上起来正要吃早饭,竟然听到一群佣人在那说少爷又被打了,血流得到处都是。
野鸡惊得糕点哽在喉咙,心急火燎地推开冷子琰的门。
冷子琰趴在床上,没有得到治疗的背部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来人,妈的,快来人!’
冷家的医生终于在得到家主的首肯后飞速把少爷带进医疗室。
当时冷子琰已经发起高烧,整个人神志不清,模模糊糊看到野鸡的影子在面前乱晃,忍不住一巴掌挥他脸上:‘你……滚。’
‘大哥,我们先治伤,治完我滚给你看。’
两个小时,候在门外,度日如年。
‘都怪你,全是你的错。’
路过的佣人见二少爷一个劲扇自己脸,忍不住暗暗心痛,那么漂亮的脸扇得又红又肿,多可惜啊。
好不容易等几位医生帮冷子琰处理完伤口,野鸡守在床边死活不肯走。
女佣送饭来他也不吃:‘大哥这样,我还怎么吞的下去。’
‘二少爷,你对少爷真好。’女佣们感动得一塌糊涂。
挥挥手把好心的女佣赶出去,野鸡又开始反反复复念叨: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盒子会掉?”冷子琰咬牙切齿。
“宝贝~你醒了?”野鸡在冷子琰额头上摸了摸,发现还是很烫,宝贝额头上肯定被砸过,一大片血痕……那个冷承风也下得了手!
“盒子怎么会掉?”沙哑的声音,语调冰冷。
“我……”
“说!”
“冷少牧用手肘撞我。”
冷子琰不信:“我抢都抢不走,他一撞就掉?”
“宝贝……你抢的时候我严阵以待,他撞的时候……”野鸡干笑道,“我见你走了,就一直偷偷瞄你,要不怎么会被他乘虚而入?”
冷子琰嘴角一阵抽搐。
“宝贝,你原谅我吧。”
“宝贝~宝贝~宝贝~~~”
眼看冷子琰要去抓床边的花瓶,野鸡赶紧抓住他手:“宝贝,伤,伤……”
还没说完,后背的绷带立刻染出血来,冷子琰嘴唇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想他身形如此高大,被一个比他小的家伙叫宝贝……这不是恶心人吗?
黝黑的眼瞬间冷如冰石:“再乱叫,我割掉你舌头,说到做到!”
野鸡心里颤了下。
妈的,一家子都喜欢威胁人。
老的要把他肢解,小的这个要割他舌头。
要不是宝贝太对胃口,他至于委屈自己吗?
“不答应?”
“答应,答应,”野鸡一脸悲壮,“我以后都叫大哥。”
冷子琰淡淡看他一眼:“滚给我看。”
“啊?”
“你不是说要滚给我看吗?”
“宝……”冷冽的目光刀子一样射来,野鸡赶紧改口,“大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冷子琰垂下眼不吭声。
“哎呦,我滚我滚,大哥想看,我就滚给大哥看。”
野鸡可怜巴巴地蹲地上,抱着脑袋,酷似劳改犯:“大哥……几圈?”
冷子琰哼了声,慢条斯理道:“满意为止。”
“诶诶,我看看我看看……”女佣们挤在医疗室门口,“二少爷这是在做什么?”
“逗少爷开心吧。”
漂亮的女佣双手做桃心状:“要是我有那么好的弟弟就好了。”
“嘿嘿,是想有这样的情人吧?”旁边立刻有人打趣。
女佣红着脸:“那么风趣幽默又贴心懂事的情人,谁不想要?”
“其实少爷也不错……”
女佣们忽然静默了,少爷是不错,可是……谁敢凑上去啊?
呜……会冻死的。
62。
“大哥,几十圈了,头滚得好痛,”野鸡可怜巴巴地道。
“过来……”冷子琰招了招手。
野鸡立刻眉开眼笑,狗腿地凑到冷子琰面前,扳开头发:“呐,这里,肿了……哎哟……宝……大哥,轻点,轻点……”
“哪有肿?”恶狠狠地在红肿的头皮上抠了几下,冷子琰面无表情地趴回去,“继续。”
“大哥……”野鸡苦着脸,“外面有人看着。”
“我知道。”
“她们会笑话我。”
冷子琰懒洋洋道:“反正你脸皮厚,也没什么形象可言,被笑笑有什么?”
直到管家推着餐车进来,野鸡才迎来了解放。
“少爷,该用餐了。”
冷子琰放下手里的书,淡淡看了眼,餐车里准备的都是些上乘补品,看来他父亲的气消了不少:“谢叔,父亲怎么说?”
谢管家垂下目:“先生说……再有下次,就不是打几鞭那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在一边的野鸡可不依,当即跳起来,义愤填膺,“动不动就打儿子,有他这样当父亲的吗?大哥背后那么多鞭伤,可不是拿来好看的。”
“我家里的事,不需要你插嘴。”
冷子琰不痛不痒来了这么一句,野鸡嘴角微微抽动,脸色立刻变得不怎么好看,轻轻哼了声,别过头:“是你们家要把我找回来,可不是我非赖这里不可。”
“二少爷,”谢管家见气氛不对,当即打圆场,“少爷就这脾气,你可别放心上。”
“谢叔……”冷子琰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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