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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强强]日蚀行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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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盘问叶昔上占不到便宜,对方终于开始转移视线了。

    叶昔淡淡道:“徐少校在任务中尽了他的职责。”他的声线没有起伏,而徐子敬不知道为什么,觉着自己听到那里面充盈着感情,坚定而干净。“我个人认为,徐少校是个优秀的军人,也是一个可以交托后背的战友。”

    对方冷淡地哼了一声。

    徐子敬忽然有些害怕。他怕那些人继续追问下去,追问叶昔他是不是仅止于“优秀的军人和战友”。他怕叶昔说,他们仅止于这些,没有更加私人的关系——叶昔只能这么说。

    索性对方并没有再问下去,大概叶昔的言辞也让他们没有了那个耐心。“叶处长,你可以离开了。”

    徐子敬听到皮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他知道有人正朝着门口走来。男人呼出口气,决定站起身迎上去。

    门把手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徐子敬看见叶昔的脸。叶昔看上去还有些憔悴苍白,但很精神,受伤之后的削瘦让他的面部线条少了几分柔和。男人表情平淡,抬眼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光芒闪了一下。

    徐子敬相信自己没看错。

    于是他向叶昔咧开一个笑容,虽然他知道那只能让自己看上去傻得透顶。

    叶昔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他匆匆从徐子敬身边走开,两个人仿佛擦肩而过,而事实上叶昔自己清楚,他在徐子敬冲着自己傻笑的时候弯了一下唇角。

    而显然,这个事实让对方振奋不已。

    叶昔觉得自己疯了,疯到看见徐子敬冲着自己傻笑竟还好心情地回复了一个微笑,疯到他真的准备,在那些随时准备抓住一个破绽便死死咬住直到给他定个什么罪名永远无法翻身的审核人员问到和徐子敬的关系时,承认那些。

    那些他隐匿的感情,那些他可能不再有机会说出来的事实,那些不应该存在的,“私人情感”。

    他的确是疯了,他疯了才会觉得,记忆里什么时候,有人在自己耳边下过一个关于原谅的命令。而那该死的,并不像之前无数冰天雪地里的梦境一样模糊。

    它清楚得就好像他真的有了什么资格。

    徐子敬就这么以一种不合时宜的,介于欣喜和平静之间的心情走进了那间会议室,标准军人步伐,立定,左转,然后敬礼。

    “报告。……徐子敬奉命到来,请首长指示。”徐子敬身份挺尴尬,于是啥定语也没给自己加,倒是这一嗓子喊得中气十足,吼完了听见满屋子都是他的回声。

    然后徐子敬便看见坐在最边上的宁刃一个眼刀狠狠戳过来,他只是平静地会是回去。

    对面的会议桌后边坐了足足一排人,星星杠杠晃得人眼晕。情报部陈志先副部长和两个情报部高层参谋,零三大队长卫和平,中队长宁刃、简越,军区田参谋长外加两个机要人员。——三堂会审啊。

    徐子敬标准跨立姿势,他沉默地等着对方发问,不去想这中间有多少暗流汹涌。

    田参谋长清了清嗓子,道:“徐子敬同志,你知道今天请你到这来的目的吗?”徐子敬听出他便是刚才那个一直追问叶昔的人。

    徐子敬立正,“报告,知道。”

    ——“战场抗命问责。”

    大概是没想到徐子敬这么直接,那个参谋愣了一下。徐子敬看见坐在旁边的宁刃不加掩饰地弯起唇角。

    田参谋长一脸严肃:“我希望对调查组的问题,你能如实回答。”

    他还要说什么,另一个声音忽然j□j来:“日蚀行动执行过程中,在对执行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情况处理后,你并没有服从宁中校的命令从战场撤离,而是选择返回现场,并和叶处长一起被俄方带走,我希望你能解释原因。”是卫和平。

    徐子敬怔了一下。这问题问的倒是不偏不倚滴水不漏,可为什么是由零三的头子在一开始提出来?

    然后看见田参谋那几个人黑下来的脸色,他心中明了。

    ——这问题是人家准备用来定罪的撒手锏吧。如今却被对手在谈话伊始提出来,失掉了先机。

    徐子敬道:“在行动人出现变节或失去行动能力而威胁任务完成时,应由另一人形式处决权。”他的眼神扫过田参谋长微微好转的脸色,接着说:“在执行叶昔的命令后我应该随部队撤离,”

    田参谋紧紧盯着徐子敬:“但你没有。”

    徐子敬笑了一下,“田参谋长,请让我把话说完。”

    “——前提是,已经没有挽回损失的可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方僵了一下,提高了音量。

    阵脚已经乱了啊。徐子敬接着道:“在当时的情况下,叶处长生命出于危险状况,俄军部队对ssLc发起攻击并没有接到有我方人员在内的情报,我们的特工很有可能得不到救治。”他停顿一下:“我被俘虏可以使叶昔得到对方的注意。”

    男人慢慢加上一句:“我不能让战友冒那个风险,做无谓的牺牲,而不去争取。”

    田参谋长冷哼了一声,“徐少校还真是符合那个‘可以托付的战友’的评价哪。”

    徐子敬并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他想到就在刚才,叶昔在这件屋子里对自己的评价,轻轻呼出口气。

    田参谋长今天显然不怎么顺利,他显得有些急躁:“那么,徐子敬我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徐子敬沉默了一下,道:“报告,服从。”

    田参谋长冷笑起来:“徐少校还知道自己的职责么?据我所知,你并没有服从来自当时你的直属上级的命令,那么请问,作为军人,你服从的优势什么?”

    徐子敬看着他,然后慢慢开口:“参谋长同志,——我服从国家的利益。”

    两秒钟的安静,然后是孤零零的掌声响起来,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分外突兀。——宁刃笑眯眯地坐在那儿,鼓掌鼓得挺欢。

    卫和平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是由着女人折腾,陈志先似乎在很努力地忍着笑意。

    终于,女人自得其乐的掌声在持续了几秒之后停了下来,参谋长的脸色在掌声中涨成了猪肝色。

    卫和平微微一笑,转向坐在左边一直没出声的陈志先道:“我部下的行动我不好评价,老陈?”

    陈志先开口:“当然,在这方面我不得不承认,徐少校做得不错,——当然,在整个行动中他有不少失误,并且有战场抗命行为,但是——情报部感谢他保住了一个出色的特勤人员。如果叶昔同志牺牲,将是我们巨大的损失。”

    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徐子敬反倒有些惊讶——情报部的副部长什么时候倒向零三这边了?!

    局势逆转。

    也许他违抗宁刃的命令返回战场的确是个错误,可他不后悔。他只是想不到,那个人竟然会站在这里,为他的错误辩护。

    也许这世界真的是这样,我们所坚信的,就是真理。

 69只是不敢爱你

  质询结束的时候徐子敬觉得这甚至有点儿不真实;他知道零三和情报部背后一定又有什么交易或者协定;这并不令人惊讶。他只是想着擦肩而过的时候,叶昔唇角的那一点弧度。
  也许他可以期待些什么;徐子敬想。他从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谨慎而不敢奢求。但战士终究无法畏缩不前。
  
  从会议室出来楼道里没什么人,几个头头已经走了,挫败感让那个田参谋长在离开的时候很明显地心情不快;而零三和情报部两方倒是一片“老战友好久不见”的和乐气氛,陈志先和卫和平两个头儿愉快地决定大家一块出去吃个饭;带着几个机要人员和零三的两个队长离开了;似乎没人再关注他们刚刚的审查对象。只有宁刃在离开的时候对着他笑了一下。
  徐子敬在空荡的走廊里站了几秒;似乎头一回为自己该去哪儿感到有些茫然。叶昔的办公室就在几步路开外。
  
  叶昔把手边的一摞文件收进档案袋。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宁刃这个代理处长还真是“代理”,除了签了几份文件干涉了一番他们的任务以外,没多做任何事儿,叶昔挺满意这个。
  办公室的门锁坏掉了,标准的零三手法,一个钢镚就能撬开,他确定那不是宁刃干的。
  正想着,正主儿就来了。
  
  “叶处长忙着呢?”
  叶昔抬头瞧了眼倚在门框上的徐子敬,“不忙。”
  徐子敬倒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这样爽快地表示他可以“逗留”一会儿,他眯起眼睛。叶昔的唇角带着一点笑容,一直传到眼睛深处。
  徐子敬看着叶昔的笑,熟悉的轮廓,熟悉的弧度,在三个月以后,所有的枪林弹雨,疼痛和死亡之后,所有炽烈的心绪,恐惧与决绝之后,一切回归。
  徐子敬端详了叶昔几秒,笑道:“你瘦了。”
  
  叶昔瞧着男人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却并不坐下。他问道:“审查怎么样了?”
  徐子敬道:“应该没什么事了。”他看上去满不在意,“调令我早拿着了。”
  叶昔眉梢挑了挑,没说话。
  徐子敬从兜里掏出个塑料小袋仍该叶昔,“东西给你,后边儿就没有我的事啦。”
  叶昔看着那里面的一小块芯片。部里为这事明里暗里敲打过他很多次,甚至在他刚醒来的时候便已知道“徐少校的态度”有多令情报部恼火。——“他怎么敢威胁情报部。”简越和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不可思议,而叶昔想,他也许知道原因。那人总是做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在他敢于确定的事物前,悍勇得教人惊讶。
  
  叶昔随手将那块芯片收进抽屉,他抬眼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徐子敬,丝毫不介意对方居高临下带来的压迫感,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徐子敬眨眨眼睛,他等着下文,而叶昔最终开口道:“谢谢。”
  徐子敬胡乱地挥了挥手,险些打到桌上的台灯。他道:“叶昔,你用不着这样。”男人的声音里涌动着什么,而叶昔不确定那是愤怒抑或是别的什么。“我说过了徐子修的死时他自己选的路,我们都一样,选了就承担,是,没错,这样才他妈像个爷们。但你不能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你知道吗?!”徐子敬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你看到了温秋岑什么样子,叶昔,只有不够强的人才会被过去吞噬,你别忘了你是个军人!”
  叶昔听着他吼,没打断,门口有个工作人员路过,好奇地往里探了一下头,被叶昔一个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去,吓得缩了缩脖子赶快走掉了。
  
  徐子敬盯着叶昔的眼睛,熟悉的深黑的颜色,但并不平静。他清楚地看到那里面翻腾的惊澜。
  徐子敬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知道我的立场,叶昔。”他道:“我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得不到的就保持等待,从来只有令人绝望的战争,而没有绝望的军人。”
  叶昔依旧沉默。
  徐子敬只是笑笑,他转开目光,“说了这么多——”他耸了下肩膀:“其实就是顺路,我过来说声再见。”他说这话,人已经走到门边,忽然又扭过头来道:“叶昔,有时候你得相信,自己是可以被原谅的。”看上去他并不打算得到回答。
  然后男人在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听到后面人的声音。
  他说,我知道。
  
  宿舍里看不出什么变化,卫生倒像是打扫过了。叶昔瞧着沙发扶手上的那一点凹痕,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他能想象到那个人因为他的个子不得不蜷缩起来把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的样子。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叶昔因为屋子里的温度摩挲了一下手掌,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是深冬。三个月过去,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是秋天,眼下连外面的树也掉光了叶子,天黑得早了。
  ——他睡在这里,盖的是什么?那身可笑的毛呢子大衣么?
  叶昔走到窗口去拉窗帘,他目光扫过窗边的书架,挑挑眉梢。大概是徐子敬在这里唯一动过的地方了吧?男人手指划过一排书脊,他随意抽出一本,翻了翻。
  有东西从书页之间掉出来,飘飘忽忽地往下。
  叶昔伸手接住。他怔楞了一会,然后慢慢地笑起来。
  
  他甚至忘了自己在这里面夹了张照片,他曾以为的,这个世界上他们最后的合照。
  而这张相片看起来新的一样完好无缺,上面的人很年轻。
  叶昔想起自己看着火机弹出的小火苗慢慢舔舐着相纸,看着照片里的背景慢慢卷缩发黑时的心情。倒不是绝望。
  他一直麻木得理所当然。所有的执着和担负,所有的坚决和舍弃,都理所当然地让他选择无视另一个人的感情。有时候人并不是盲目,他们只是愚蠢地选择了为一个噩梦闭起眼睛。
  
  男人收起微笑直到脸颊有些发僵。
  几年前的俄罗斯,有人和他说,“他的心思我看出来了,小叶,他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别为了这个折腾你自己。”
  “如果你不爱他,永远不要给他念想。如果你爱他,别让他绝了望。”
  
  他从来就没能断绝所有的念想,叶昔捏着那张照片。如果他烧掉自己的那张,这便真的成了这世上他们最后的一张照片了呐。他只是没想到那人还留着这东西,多久以前的年少时光,有战友有兄弟,有肝胆相照,有并肩战斗。
  没人能完全地舍弃。
  叶昔屈指弹了弹那张相片,他决定不去多想徐子敬发现自己留着那张烧到一半的照片时是怎样的心情。
  
  一个星期过去,行动处的工作回到正轨;零三的人似乎一夕之间从情报部消失,没人再提起之前几个月的紧绷肃杀的气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子敬应该到新部队报到了,叶昔瞧了一眼台历,合上文件关掉了桌上的台灯。下午六点,刚过了下班的点,外边的天已经黑头。行动处的处长结束了工作正准备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折回了办公室的里间。里间是临时休息的地方,摆设简洁,靠墙立着个大衣柜。叶昔拉开柜门,有些恍然地笑了一下。
  徐子敬的常服就挂在里面,平整如新。旁边挂着叶昔的几件衣服,衬衣,制服,长长短短的风衣和夹克,东西不多,放得挺整齐,国防绿的制服夹在中间竟也不觉得突兀。
  有股人间烟火的味道。
  
  “喂。你的军装在我这里,过来取吧。”
  ……
  “家里。”
  ……
  “任何时候。”
  
  叶昔熄掉了办公室的大灯,锁门,离开。楼道里没有其他人,光滑的地板上倒映着男人的影子,一如既往的笔挺峻拔,臂弯里搭着一件外套。
  
  徐子敬接到叶昔电话的时候刚从拉练场回来,一身泥巴一嘴沙子,天边最后一抹深紫色的云霞变成冷沉沉的黑色,他看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咧开嘴笑了。
  他可以将这视作一个邀请吗?
  
  男人屈指敲门,三下,停顿,再抬起手来的时候老式门板被人从里面拉开。
  “进来吧。”
  
  徐子敬像是第一次来一样四下环顾着,写字台上开着盏昏黄的台灯,桌上的茶杯还袅袅冒着热气,叶昔穿着暗色的毛衣,看上去难得的居家。他站在房间的中央,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像个家啊,而他怀着太过炽烈的感情,一身风尘,满心疲惫。
  徐子敬笑得露出牙齿,那让他看起来显得很狡猾。他道:“我在这儿住的时候可一点也没觉得这地方有温馨的感觉啊,果然是要主人在的时候才有家的味道么?”
  叶昔只是一笑,道:“前两天来暖气了而已。”
  徐子敬耸耸肩膀:“叶处长回了家果然也是一样的不解风情。”
  叶昔破天荒地接着他的话回应了这调侃:“行动处的处长,太解风情不利于工作。”
  徐子敬眉梢一挑。他笑着往里走:“我衣服呢?”
  叶昔冲沙发上摆摆手,“被收到我休息间的衣柜里了,今天刚想起来,就看了一下,果然在那儿。”
  徐子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笑着看叶昔:“你把我叫到情报部去拿不就得了?”
  叶昔声音平淡:“你现在不合适再过去。”
  
  徐子敬兀自“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手里玩着自己正装上那粒有些脱线的扣子,看上去不打算多说什么,却又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叶昔眯了眯眼睛。屋里光线并不明亮,那人脸上的疲惫和笑意却都看得很清楚,他还穿着训练时的迷彩,武装带扎在腰间,和此刻懒散的样子很不相称。 
  叶昔想了想,然后开口:“新部队怎么样?”这像是一句蹩脚的寒暄和关切。
  徐子敬眨了下眼,他向叶昔道:“野战部队那回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接着说道:“你们的事儿,清楚了?”
  叶昔走到写字台边去端他的茶水,只道:“嗯。”
  徐子敬失笑。他道:“得啦,我不问你们情报部的秘密。”他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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