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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强强]日蚀行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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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玩意。

    一张里头是叶昔和妹妹的合照,另一个相框空着。徐子敬拿起来看了看,相片里的叶昔比现在年轻许多,脸上还带着那种有点幼稚的严肃,小夏搂着他的脖子笑得肆无忌惮。徐子敬微笑了一下,将相框放回原处。

    徐子敬的手指蹭过床单。这是叶昔的房间,他站在这儿便觉得那些被控制的,不被理智允许的私人情感扑面而来。

    徐子敬想,也许他应该为了这而欣喜如狂的。接纳一个人进入你的私人空间总归是意味着一些什么的,不是吗?更何况是对于叶昔这样的人,他简直想不到什么别的解释。而他却出奇地平静。也许是因为医院里的那个真相,也许是因为这么些年来守着某种感情太久,他知道也许还要再等待。

    不过终归是好的。

    男人自顾自地笑了笑,念叨了一句:“谢谢收留啦,叶昔。”

    徐子敬在叶昔的宿舍睡了三个晚上,破旧的沙发在晚上让他的颈椎发酸。情报部用不着他天天报道,他们自然知道他在哪里,离去新部队报道还有些日子,男人有些无所事事。

    也许看一两本书不算是对那人个人感情的窥探?徐子敬一本正经地想着,忽略掉他现在已经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叶昔的私人领域这个事实。

    他从书架上找到一本儿写二战的书,美国人的宣传物,几个士兵在云翳和天光下奋力地将他们的旗帜插上岛屿。徐子敬随手翻了翻,全是英文。男人咧咧嘴,打算把书放回去——他目前没什么重温英语的意愿。

    然后有什么从书里掉出来,飘飘忽忽地往下落。

    徐子敬伸手接住,翻过来看,然后一怔。

    是张照片,边角有焦黑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火燎过,照片右边已经缺掉一角,遮掉半张脸孔。

    徐子敬眨了一下眼睛。

    他看着自己在照片上灿烂的冒着傻气的笑容,以及旁边垂手站着的表情平淡的叶昔。肩膀和肩膀之间隔着将近五厘米的距离,而徐子敬看到自己的右手努力地搭在另一个人的肩头。

    他们都很年轻,带着还不曾被磨平的棱角,眼睛里的光芒和笑意没办法用严肃的表情遮盖。

    徐子敬。叶昔。

    男人轻轻笑起来。这大概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合影了,为了“配合”教导员“试验”区队新买的相机。

    他竟然还留着。

    徐子敬看了那张照片很长时间,他看着照片里他和叶昔肩并肩地站在一起,然后想象着那个宣誓将自己永远隐没于黑暗的年轻的军人,在这间狭j□j仄的屋子里取出相框里的照片,然后打着火机。

    太阳已经落下去,光线晦暗,男人站在窗口,只剩下一个沉默而坚硬的轮廓。

    他想着叶昔的样子,想着那小小的火苗舔舐照片的边缘。

    外面的路灯在一瞬间亮起,橘黄色,像个奇迹。

    那光芒让他想起在俄罗斯的冰天雪地,小旅馆的黑暗里,那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睛。

 67安慰

    “徐子敬?!”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她看着某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站在叶昔的公寓里;甚至忘记应该在脸上做出愤怒的表情。

    徐子敬杵在玄关处;不着痕迹地放松了身体,他慢慢从门扇的阴影中走出来打了个招呼:“小夏。”徐子敬绕过女孩关上房门,扭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叶夏。

    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开门的动作险些被人条件反射地袭击的女孩狠狠盯了徐子敬一眼;道:“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徐子敬摸了摸鼻子;摆了个“请自便”的手势;自己走回到沙发重新捧起看到一半的书。

    叶夏沉默地走进房间。她知道哥哥在这里有一处单位分给的单身公寓;却没怎么来过。叶昔工作太忙,很少回这里休息,她也不愿来打扰。反正哥哥总是要回家的。女孩环视着叶昔的房间;眼圈有些发红。她的哥哥在这里生活过,没有太多的痕迹;却正是他的风格。

    徐子敬眼睛盯着书,一只手从小破茶几底下摸出一盒纸抽扔上桌子。

    叶夏抽了抽鼻子。

    女孩走向书架,她看着那张自己和兄长的合影,目光流连片刻,终于转开。

    她重重跺着脚步走向沙发,坐下来抽出两张纸巾。

    “你不问我?”叶夏问。

    徐子敬从书本上方抬起眼来:“问什么?问你为什么来这儿?”

    叶夏没理会他,径自说道:“我妈还不知道他的事儿,前些天和我说起来,在医院实习的事儿也没告诉我哥,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徐子敬放下书。他忽然道:“我在部队的时候有个规矩,”他看着女孩的侧影:“有时候要写遗书,遗书都是留给战友转达家里,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说,就说,来转交遗书的人,从今天他就是你们的儿子。”

    男人微笑了一下,“知道为什么?我的战友和我经历过一样的事情,他们知道什么样的事实能让父母有那么一点点安慰。”

    叶夏打断他:“哪怕那‘事实’是挑选过的?”女孩的目光瞬间锋利:“有些事情我们‘没必要’知道,是吗?”

    徐子敬看着她,停顿了两秒后道:“是。”

    叶夏猛地扭脸盯着男人,她的语气拔高了一些,带着嘲讽:“知道我们爱的人经历了什么,我们没有这个权利是么?这算得上是什么安慰?!不过是你们自欺欺人!”

    徐子敬弯了弯唇角。他道:“小夏,你有这个权利,你有。”他慢慢地把手放到了叶夏的肩膀上,感觉着那女孩瞬间的僵硬,却并没有将他的手甩开。

    “叶昔同样爱你,小夏。而他希望你快乐。”男人轻轻呼出口气,“不管你认为这是不是安慰。”

    叶夏的肩膀在男人的手掌下颤抖着,她咬紧了嘴唇。“如果他爱我,爱这个家,他为什么、为什么……”女孩闭起眼睛,她似乎在找着更具攻击性的词语,又似乎已经无法强迫自己吐出多一个字来。

    徐子敬的眸色深沉,他只是沉默着将女孩的肩头向自己带了带,如果全世界都没资格指责他,也只有这个姑娘可以。她有那个权利和资格。男人的手安抚地拍着叶夏的后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想着,丫头,你哥哥他用生命捍卫的东西,就是站在我们身后的人,就是你。所以才能在所不惜。而这让他对上女孩充满泪光的眼睛时才能不那么难受。

    “可他不会回来了啊,不回来了……”女孩终于开始抽噎:“这,这算什么安慰,我只想要他回来啊……”她手里的纸巾被攥成了小小一团白色,手指神经质地痉挛。

    徐子敬慢慢掰开叶夏的手,将纸巾扔出去。然后男人握住了她的手:“小夏,小夏,我还在这儿,我还在。”

    男人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一点坚硬得,硌着手心的粗茧,却莫名地教人心安。

    徐子敬就这么沉默地听着叶夏哭泣,在抽噎之间吐出些模糊的字眼,然后将女孩揽向怀里。叶夏有些倔强地抗拒着,但最终还是抵不过男人温和却又不容挣扎的力道,将头靠在了徐子敬的肩膀,泪水簌簌地掉下来。

    有个人还在这里,这便是安慰。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叶夏在两分钟之后停止了哭泣,徐子敬肩膀上已经湿了一片,衬衫有些滑稽地贴着皮肤,他的手安慰地搭在女孩的肩头,然后被对方甩开。叶夏直起身子,手摁在男人肩膀上的时候能感觉到那种坚实和温暖。女孩红着眼眶瞪了眼徐子敬,男人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这意味着牟中国原谅。

    手机的来电提示音响起来,是保密号码。情报部。徐子敬接起来。

    “今天下午来部里一趟,关于日蚀行动期间你的行为最后讯问和审查。”宁刃的声音,命令语气。

    徐子敬苦笑了一下。他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却没想到这样快。男人应了一声。

    宁刃在电话里接着道:“叶处长的质询安排在你前面,还没开始,但结果已经定了。”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假设你还不知道叶昔已经出院了?”

    徐子敬不由得弯起唇角。他只道:“谢谢你的消息。”

    宁刃在那边哼了一声,紧接着话锋一转:“现在日蚀收尾,叶昔也该官复原职,剩下的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

    徐子敬说了声“明白”,然后挂断了电话。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松了口气,叶昔没事。

    叶夏瞧着他,徐子敬忽然笑了一下,“小夏,帮我个忙。”

    女孩倒是一愣,似乎还没适应话题的转变,她警惕地看着徐子敬:“什么?”

    徐子敬从一边的抽屉里翻出一套瑞士军刀来,又从身上摸出一只打火机放在桌上,特别阴险地露齿一笑:“检验一下你的手艺,——我记得你是学临床的?”

    女孩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子敬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身上的衬衫。“你你你——”

    几秒钟之前还特别严肃显得格外可靠的男人现在正光裸着上身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她。

    徐子敬耸了耸肩膀,他似乎对于自己吓到了小夏这一点还挺得意。男人将刀子打开塞在女孩手里,眼睛里还带着些笑意:“帮个忙而已,叶医生。”

    两分钟以后叶夏一脸严肃地给刀子消毒,打火机的火苗舔舐着锋利的刀刃,光芒闪烁。女孩有些紧张地咬咬嘴唇,“你确定?”

    徐子敬笑笑:“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啊丫头?”

    叶夏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她已经知道这人和兄长的工作性质,便也知晓,他们这样的人,总是更习惯于疼痛。

    也许还有失去。

    徐子敬舔舔嘴唇。下一秒灼热的刀锋划过右肩皮肤,他一句话噎住。

    男人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叶夏察觉了他肌肉的紧绷,手下动作一慢。徐子敬飞快地调整了呼吸,然后笑得露出牙齿:“我说小夏你动手之前就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吗?”男人故意做了个扭曲的鬼脸,接着道:“动作快就不疼,快点儿。”

    女孩不说话,紧了紧手里的军刀。

    男人右肩上有一个已经愈合的伤口,皮肤微微隆起,泛着白色,相比他胸前凌乱伤痕,看上去还是新伤。缝合的手法干净利索,却依旧看得出当时的仓促。他说那伤口里有个什么东西?叶夏抿紧了嘴唇,刀子在那伤口上重新划开一个十字,刀尖开始慢慢探入。

    徐子敬还在和她嬉皮笑脸插科打诨,说着什么“你可别紧张啊你的手要一抖我就全白干了。”之类的话,而叶夏的动作逐渐快了起来,她的手很稳,就好像没看到对方在每一个动作后有意识掩饰的握拳。

    鲜血像开了闸的热水一样从男人的右肩上冒出来,滴滴答答地顺着光裸的胸膛流下去,叶夏甚至感觉到那黏腻灼热的液体沾满自己的手指。

    而令她惊讶的是徐子敬还有工夫斜着眼睛看着那些血流,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沙发外面挪了挪。

    “你干什么?!”险些因为徐子敬的动作而划出一个更大的伤口,叶夏咬牙切齿。

    徐子敬似乎咽下了一声喘息,然后笑道:“快滴下去了。”

    叶夏几乎是在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徐子敬指的是那些血液快要滴到叶昔的沙发上了。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刀尖顺利抵到硬物,然后往外挑出。

    一个小小的玩意儿掉出来,徐子敬手疾眼快接住,呼出口气。

    男人从桌上抽出两张面纸,熄掉那上面的血渍。他在俄国的时候甚至都没机会好好看看这个他和叶昔豁出命去搞到的东西。平淡无奇的一小块芯片,被叶昔缝合在他的伤口里,就这么带回国来。

    徐子敬捏着那小玩意看了两眼,笑笑。他想起不久前在ssLc阴冷的地牢里头,叶昔把这东西摁进自己新鲜的伤口里面,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在冰冷的空气里交换一个吻。

    “你在流血。”叶夏的声音传过来,打断男人的出神。

    徐子敬笑嘻嘻地放下手里的芯片,任由女孩用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纱布将他肩上的伤口包扎严实。

    叶夏看着徐子敬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不露痕迹地舒了口气。她看了眼桌上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徐子敬笑笑:“很重要的东西。”

    叶夏抿了抿嘴唇。徐子敬以为女孩不会再问,不想对方却再度开口,“阿昔是为了这个么?”

    徐子敬一愣。他停顿了一下,点头道:“是。”

    叶夏淡淡笑了一下,但那笑容看上去分外凄楚。徐子敬觉得他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鉴于刚刚得到的消息,这姑娘的兄长此时大概正在情报部的会议室里站得笔挺,也许脸色还没那么好看,精神头该是不错的。徐子敬也就格外地愧疚起来。——他不希望叶夏再多一秒钟的煎熬。那不是她应得的。

    女孩看着徐子敬神色如常地穿起那件儿刚刚被自己哭湿的衬衣,然后随手拿起他放在沙发上的那本书。叶夏一瞥之间看到那上面的一点红色,正落在几个穿着二战军服笑得很愉快的美国青年中间。她看到男人将什么书签一类的东西夹进那一页里,然后合上书。

    “我得走了,小夏。”男人说道:“你在这儿等一会,还有人回来。”

    叶夏迷惑地抬头看他。

    徐子敬微笑了一下:“今天你靠着我哭的事情我会保密的,虽然叶昔可能会想知道他妹妹有多么想念他。”

 68辩护

    “……徐少校向你开枪;是否是在你自己的命令下?”

    “是。”

    “那么在日蚀行动期间,我方与ssLc的情报交易是否全部得到了部里批准?”

    “为了获得ssLc的信任,交换的情报需要一定的真实性。”

    “叶昔同志;请正面回答问题。”

    “是。相关情报交易得到陈副部长的批准;在具体执行中由我甄选。”

    ……

    徐子敬皱起眉头。他现在正坐在会议室外头;里面质询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出来。宁刃之前的意思;叶昔恢复工作是确定无疑,可他却在对话里听出上头人的意思。情报的事情可大可小,决定权攥在上头手里,叶昔今天可以官复原职,明天就可以因为“向国外军火商出卖情报”被拉下马来。

    一群食腐动物,闻到一点点味道就扑上来,虎视眈眈地等着分食不属于他们的战利品。

    徐子敬闭了闭眼睛,他知道他的事情即将成为叶昔的软肋。

    果然。

    “在外潜任务中,徐少校是否有不服从指挥的情况?”

    “没有。”

    “根据军方的任务报告,徐子敬在执行你的开枪命令之后并没有马上撤离,最终导致你们二人全部被俄国军方掌握,情况是否属实?”

    “徐少校执行了我的命令,不存在犹豫。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抢救战友。我认为这属于正常情况。”

    “在第一执行人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他并没有服从在场的最高指挥员命令撤离,而是选择和你一起等待俄军救援人员到达,叶处长不认为这是战场抗命么?”

    “第一执行人失去自主意识,任务应由次级执行人继续执行,在当时的情况下,徐少校才是日蚀任务的最高执行人。我不认为那是抗命,他有权利自行选择应对方式。”

    徐子敬听着那个人的声音,还是理智,冷静,不卑不亢,他听着那个声音在为他辩护,有些惊诧地眨了一下眼睛。

    问话的人似乎终于不耐烦了,直接道:“叶处长,注意你的态度,这很容易让我们觉得,你在有意地维护徐少校。”

    叶昔的声音像是轻轻笑了一声。这对于那个人来说并不常见,——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中笑出声来?未免太不符合叶昔的性格。

    “这不是有意,这是事实。”

    徐子敬捏紧了手指。他在脑海里消化着叶昔的话,那几乎不是一句解释和回答了。——那是回击,或者,宣布。

    他苦笑起来。叶昔啊叶昔,这种情况下,你非要把自己和我绑在一起么?

    叶昔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他惯有的那种温润却不容忽视的坚定:“徐少校在日蚀行动中的行为并无为例,并且,他在最艰难的情况下,做了最大的努力,我想这是值得我阐述的事实。”

    徐子敬无声地笑笑。现在那群坐在会议桌后面的老家伙脸色一定很难看吧。不是人人都领教过叶处长的强硬,而刚才的话已经近乎指责。

    “叶处长既然在任务上对另一执行人评价这么高,那么不妨说说,你个人对徐处长的评价?”

    ——在盘问叶昔上占不到便宜,对方终于开始转移视线了。

    叶昔淡淡道:“徐少校在任务中尽了他的职责。”他的声线没有起伏,而徐子敬不知道为什么,觉着自己听到那里面充盈着感情,坚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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