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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成为彼此的宿敌呢[穿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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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殃:……
  这都什么时候了,剑圣传承怎么又出来刷存在感?!
  那老妪见顾非敌不答话,继续道:“顾少侠本是我中原武林稚虎雏鹰,却被魔教妖人蛊惑,实在令人扼腕。腾云阁凤卫不忍对你下重手,少不得……要老身来帮把手,助顾盟主将你捉拿回腾云阁了。”
  顾非敌嗤笑一声,问:“你从何处得知我们要来玉琼峰?”
  那老妪道:“老身自有消息来源。”
  “怕又是从无疆门买来的消息吧?”顾非敌道,“也是无疆门告诉你,我是为了剑圣传承,才会与宿殃同行?”
  老妪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似是不愿多说,扬起手中拐杖,就冲顾非敌直直击去!
  与此同时,一直落后她半步的老翁也挥起长斧,攻向宿殃。
  “他们是江湖老前辈熊翁蛇婆,武功高强,小心应对!”
  顾非敌快速传音给宿殃,同时一剑架住蛇婆的拐杖,运起内力,翻身一招“白鹞击水”反击回去,又道:“不要恋战,我们快些离开便好!”
  宿殃点点头,抽出腰间细剑,脚踩惜花步,与熊翁周旋。
  觑准空隙,他飞速脱离战圈,正要离开,却见顾非敌被熊翁蛇婆两人缠住,一时难以突围。
  无奈,宿殃只能返回去帮顾非敌脱困。
  熊翁与蛇婆的武功虽稍差于宿殃顾非敌两人,但他们毕竟是数十年磨合出的默契,宿殃与顾非敌联手,竟渐渐难以抵挡。
  宿殃擅轻功身法,本是极易遁逃的,但他不能将顾非敌独自留下。而顾非敌擅剑法,攻守皆宜,却又不足以与宿殃配合,当场击败龙翁蛇婆两人。
  如此,他们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雪上加霜的是,宿殃持续运转内力,终于引动寒潭冰魄——凛冽刺骨的寒意骤然充斥了他的经脉,令他忍不住动作一僵,闷哼了一声。
  顾非敌慌忙帮宿殃挡下龙翁一击,却无法应对那股巨大的力道,后背砸在宿殃胸前,带着他一起踉跄两步,差点跌下山崖。
  宿殃强撑着用出惜花步,搂着顾非敌的腰,稳住两人身形。
  “呵呵,无疆门的消息果真不假。”蛇婆笑道,“只要上了雪山,魔教宿殃的功夫便可打个对折……能买到这条消息,实在是老身的机遇!”
  她一边继续进攻,一边絮叨:“宿殃,你若束手就擒,将剑圣传承交给老身,老身或可饶你一命!”
  宿殃强行维持清醒,透过眼前重重黑雾,死死盯着两位老者。
  顾非敌不得不以一敌二,拦住熊翁蛇婆的联手攻势,将几乎失去全部战斗力的宿殃护在身后。因为不能后退,也不能躲闪,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而那两位老者也渐渐不再试图劝说他回腾云阁,手下招式愈发阴狠犀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宿殃撑着岩壁,听着顾非敌越来越吃力的招式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心下一片焦急。
  他与顾非敌武功不弱,却毕竟少了十几年的修行,再加上他眼下毫无战力,顾非敌不但要挡住两人攻势,还不能露出丝毫破绽。继续缠斗的话,内力更深厚、功夫更圆融的熊翁蛇婆必定更有优势,到时别说逃走,就连保命都会变得极为困难。
  感受着在体内肆虐的寒潭冰魄,感受着快要压抑不住的强横的寒意,宿殃突发奇想——若是他彻底放任他的冰寒内力,裹挟着寒潭冰魄的霸道,将它们打入敌方经脉,不知会产生什么效果?
  顾非敌艰难地挡住熊翁蛇婆联手一击,双眼发红,咬牙递出数招,试图将两位前辈逼退。
  龙翁却不退反进,手中长斧沉重,狠狠击向顾非敌。
  顾非敌抬手以夙心剑挡住,却被从旁协助的蛇婆逼得不得不后退两步。
  宿殃眼前黑幕重重,已经看不清身边战况了。
  他勉励将内力凝聚在双耳,听声辩位,摸准蛇婆步法靠近的瞬间,忽地运了惜花步上前,驱动经脉内肆虐的寒潭冰魄,聚于手掌,猛地击向蛇婆的方向。
  凛冽的寒意随着半凋红功法倾泻而出,宿殃看不到自己的手掌打在了哪里,只拼尽全力将冰冷的内力与寒潭冰魄化为利剑,刺入对方经脉。
  然而,就在这一刻,宿殃体内被寒潭冰魄随时压制的血蛊骤然暴起,与此同时,寒潭冰魄许是感知到危机,倏然回到宿殃经脉,将血蛊再次压制。
  两相激烈作用之下,剧烈的痛苦瞬间将宿殃的意识吞噬。
  陷入昏迷之前,宿殃恍惚听到蛇婆发出了一声惨叫。
  紧接着,是顾非敌惊慌失措的呼声:“——宿殃!”


第76章 旧梦与告白
  顾非敌一把抱住陷入昏迷的宿殃,见他口鼻渗出血迹; 登时有些慌乱。
  好在熊翁那边也被同样晕过去的蛇婆吓到; 立刻收了攻势; 抱住老伴向后退开。
  见彼此都有人要护着,熊翁一言不发沿着山道后退。
  顾非敌也紧紧抱着宿殃; 抬起充满血丝的双眸; 深深盯了熊翁蛇婆一眼。随即他将宿殃打横抱起,运起轻功; 几个起落隐入氤氲雾霭中。
  这条山路周围都是陡峭的悬崖,有巨石林立; 顾非敌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稍微可避风的石缝,带着宿殃躲了进去。
  宿殃这次寒症来势汹汹; 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口鼻中有血液不断溢出。顾非敌急得双眼发红; 用内力探了宿殃经脉,却被对方体内充斥的凛冽寒意逼退。不得已,他只能将内力作用在经脉之外; 试图稳住宿殃不断下降的体温。
  方才打了一场架; 顾非敌的内力也所剩不多; 他却没有时间运功调息,只能将仅剩的内力燃尽,渡给宿殃; 为他保暖。
  直到压榨出自己最后一丝内力; 经脉开始隐隐作痛; 宿殃的体温才终于渐渐稳定下来。
  虽然,他抱在怀里,仍然冷得像块冰,但好歹呼吸和脉搏终于平稳。
  顾非敌抱着宿殃,单手拆开行囊,把里面的全部衣物都翻出来,将两人裹在一起,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宿殃的身体。
  宿殃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已被冻结干涸,无法擦净。顾非敌低垂着头,轻轻吻在宿殃唇边,缓缓伸出舌尖,温柔地将那些血迹尽数舐去。
  他伸手捧着宿殃的脸,将面颊贴在他的额头,缓缓闭上眼睛。
  “宿殃,求你……快些好起来。”顾非敌在宿殃耳边低声呢喃。
  山间风云变幻,石缝外再次飘飘扬扬下起雪来。
  没有内力在体内运转,顾非敌也感受到了凛冬般的寒意。他将宿殃抱紧,闭目调息一个小周天,恢复些许内力,尽数渡给宿殃。待宿殃体征平稳,他又调息片刻,再替宿殃暖身。
  如此循环往复,终于撑到风雪渐停,石缝外面早已是一片夜色沉沉。
  宿殃体内的寒潭冰魄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他的体温也开始回升,缓缓恢复正常,只是一直沉在睡眠中,无论顾非敌怎么呼唤,他都不见醒转。
  未明原因的昏睡令人揪心,顾非敌不敢睡去,抱着宿殃守了整整一夜,枯坐到天明。
  宿殃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堆积在面前的层层叠叠的衣物上,已经落了一层薄雪。而他的身体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与顾非敌胸口紧紧相贴,双手被对方小心地暖在怀里。
  他动了动僵硬的胳膊,裹着的衣物上,薄雪扑簌簌落向地面。
  顾非敌倏然睁眼,哑着嗓子道:“你醒了!”
  时值清晨,山间的雾气多凝聚在山腰,云层还未及高处。
  浅金色的朝阳自东方而来,洒进石缝中,将顾非敌身上发顶落着的薄薄一层雪花映得晶莹剔透。
  宿殃一时有些目眩神迷,开口想要说话,却被喉咙里一阵痛痒激得咳嗽起来。终于将胸中堵着的那股难受劲儿咳出口,一抹嘴唇,宿殃才发现手心里竟是鲜红的血色。
  顾非敌眼眶发红,看起来就快哭了。
  宿殃抿了抿嘴,用舌尖飞快地舔了下唇,笑道:“没事,你当初血蛊闹腾的时候不也天天吐血?等除了毒蛊,就没事了,别担心。”
  说着,他从顾非敌怀里撑身起来,随便拽了件沾着雪花的衣服,将手上染的血擦净。
  再抬头时,顾非敌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正用内力帮宿殃温热干粮。
  两人躲在石缝里吃了些东西,将行囊收拾好,手挽着手继续往山上走。
  很默契地,这一次他们谁也没有动用内力,而是只靠双脚,沿着山道慢慢上行。
  走过一段很陡峭的栈道之后,终于抵达终年积雪的山顶。这里的地势也稍平缓了一些,只是石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湿滑难行,两人不得不再次运了轻功上山。
  很快,宿殃就又感到冷了。
  他这回没有强撑,拽了一下顾非敌的手,低声道:“你背我吧?”
  顾非敌当然不会拒绝。
  宿殃伏在顾非敌背后,抱住他的脖颈,用脸颊贴着他的耳朵,笑道:“这个场景,我好像梦到过。”
  顾非敌问:“是吗?”
  宿殃点点头,道:“嗯,真的。好像是……在我刚从小玉楼出师,回到魔教的时候。我梦到有人背着我上雪山,雪山很冷,那人的背却很暖。然后……”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宿殃想到那天梦醒之后发生的事,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烫,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当时其实并未意识到梦中那面容模糊的人就是顾非敌,此刻真真切切紧贴在顾非敌的脊背,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顾非敌就已经入了他的梦境。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在他潜意识深处,就已经留下了顾非敌的痕迹?
  许久没有听到后半句话,顾非敌问:“然后?如何了?”
  宿殃没回答。他抿了抿嘴唇,问:“你呢?有没有梦到过我?”
  顾非敌轻笑一声,道:“当然。”
  宿殃:“当然有?还是当然没有?”
  顾非敌:“当然有……而且,很多次。”
  宿殃笑着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呃……”顾非敌犹豫了。
  “说呀!”宿殃推他的肩膀。
  “第一次……是在小玉楼。”顾非敌道,“你离开藏珠阁的那晚。”
  宿殃惊讶道:“记得这么清楚?”
  顾非敌笑:“嗯,印象深刻。”
  宿殃追问:“那你还记不记得梦到什么了?”
  顾非敌扭头看了宿殃一眼。
  两人近在咫尺,目光相交,鼻息相融,竟在冰天雪地中将方寸间的空气暖得微微发热。
  宿殃无比自然地在顾非敌唇上亲了一下,笑问:“梦到什么了?”
  顾非敌喉头微颤,扭回头去,只笑着,不回答。
  宿殃不依不饶:“哎,告诉我嘛……”
  顾非敌问:“你当真想知道?”
  宿殃:“当然想啊!”
  顾非敌失笑,摇了摇头。他犹豫许久,最终却还是低声回答:“那场梦后,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对你的感觉……并非仅是友谊。”
  他回头盯着宿殃的双眼,笑道:“……明白了?”
  宿殃当然明白。
  他只是没想到顾非敌那么早就喜欢他了。
  回想小玉楼的生活,两人的交集也不过短短的半年而已。而且,那时的他还不愿与这个世界深交,一直在试图躲避。
  后来,顾非敌入藏珠阁,一年半的分离之后,这感情竟然没有变淡,反倒……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质变。
  幸好,他们还是重逢了。
  宿殃这样想着,将脸颊紧贴在顾非敌颈侧,嗅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花香,缓缓闭上眼睛。
  拢在顾非敌身前的双手骤然松开,猛地滑落。
  顾非敌正要说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他赶紧将宿殃背稳,扭头呼唤:“……宿殃?宿殃?”
  宿殃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毫无反应。
  顾非敌焦急地将人换到怀里抱着,探了呼吸脉搏体温和内力,不见有任何异样——宿殃只是睡着了。
  然而,这样突然地陷入沉眠,却让顾非敌心底腾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慌。
  试了多次,还是无法唤醒宿殃,顾非敌抬起头,眨掉眼中湿意,将宿殃重新背在背上,用衣物绑稳,加快脚程往山顶奔去。
  直到遥遥可见远处山坡上白墙黑瓦的院落,宿殃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见周遭环境忽然大变,他才意识到,他感觉里不过“一闭眼”的功夫,其实早已过去了大半天。
  宿殃靠在顾非敌的脊背,低声问:“我刚才……睡着了?”
  顾非敌的身躯猛地一颤。
  良久,他无声点了点头。
  宿殃也沉默了。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或许,寒潭冰魄这把双刃剑,在这个天时地利的严寒环境中,终于开始与三重寒功发生作用,缓缓消磨他的生命力。
  又或许,时节渐渐临近他将被顾非敌一剑穿心的冬天,即使他不打算继续走剧情,强大的世界规则却还是不容许他在这里存在更久。
  “没事的。”宿殃笑了笑,附在顾非敌耳边说,“只是这里太冷了,我的功法又偏寒,可能……可能只是需要冬眠。等找到神医,除了毒蛊,回到山下,应该就没事了。别担心。”
  顾非敌低低“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宿殃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好饿……”
  顾非敌没说话,闷头走路。
  宿殃:“师弟,师兄饿了……有没有吃的?嗯?你把干粮放在哪里了?”
  顾非敌被吵得没办法,叹了口气,道:“在行囊的油纸包里,你左手边,很方便取。”
  宿殃本来也知道吃的放在哪,见顾非敌被他逗开口,也就不问了,伸手从行囊里摸出干粮饼,双手拢在顾非敌身前,掰着吃。
  吃了两口,他又掰下一块饼子,递到顾非敌嘴边。顾非敌乖乖张嘴吃了。
  宿殃慢慢撕饼,和顾非敌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大半。
  最后一小块,宿殃递到顾非敌嘴边。
  顾非敌下意识张嘴去咬,宿殃手臂一伸,将饼拿远了些。顾非敌向前倾了倾脖子,还是咬不到,终于笑了一声:“淘气。”
  宿殃嘿嘿一笑,反手将那块饼叼进自己嘴里。
  然后他用饼的另一头碰了碰顾非敌脸颊,哼唧两声,示意顾非敌扭头。
  “不要闹。”顾非敌笑着看向宿殃,“简直是个顽童,到底谁才是师弟?”
  宿殃不理他,扬了扬下巴,叼着饼块往顾非敌嘴边送。
  顾非敌无奈,只能咬了饼子另一端,两人就这样将最后一小块饼分吃完。
  宿殃抬手帮两人擦了擦嘴,捏着顾非敌的下巴将他脸庞转过来,吧唧亲了一口。
  “师弟。”他唤了一声。
  “嗯?”顾非敌应道。
  宿殃轻声笑道:“……今夜月色好美。”
  顾非敌看了一眼刚刚过午的天色,不明所以:“你是睡迷糊了?”
  宿殃没回答。
  他搂紧顾非敌的脖颈,问:“前面就是玉琼神医的院子了吧?”
  顾非敌点头:“嗯,我们到了。”


第77章 两次闭门羹
  玉琼神医的院落依山而建; 本是白墙黑瓦,颇有小玉楼的建筑风格; 却因大片积雪,而显得处处洁白。
  此处分明是雪山山巅,院落远处靠着山壁的地方; 却隐隐透出几丛翠绿的树冠。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将严寒至此的山顶装点出几许春意来。
  宿殃从顾非敌背上下来; 将行囊与衣衫整理好。两人并肩上前,叩响院门。
  很快; 一位年轻弟子模样的少年打开院门,问:“是何人前来?”
  宿殃不太会应付这种对话; 顾非敌领着他抱拳施礼; 道:“故人之子,前来探望。”说着; 他示意宿殃将那支花钗递过去。
  “这是家中长辈托付的信物,劳烦呈给罗神医。”
  那看门的弟子面带犹疑,接过花钗,上下打量了宿殃与顾非敌几眼,道:“你们先在此等候。”
  说完,转身回院,反手将门也关了。
  宿殃忽然有些紧张。
  他也说不出紧张的原因,但就是心中忐忑; 有些不安。
  顾非敌握住宿殃的手; 轻轻捏了一下。宿殃扭头去看; 见顾非敌正双眼坚定,带着鼓励的神色看向他。
  那双眼睛仿佛一片星尘坠入黑曜石中,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别怕。”顾非敌道,“无论如何,我陪着你。”
  宿殃将他的手攥紧了些,露出一抹微笑:“嗯,我知道。”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小院的门才再次被无声推开。
  还是那位少年弟子,站在门内向宿殃与顾非敌施了一礼,道:“两位少侠,抱歉。家师说,他定下的规矩,不医江湖人,哪怕是故人之子,也烦请离开,另寻高明。”
  宿殃与顾非敌对视一眼,顾非敌回礼道:“这位小兄弟,家中长辈的意思,是此症只有罗神医可治。此番的确危及性命,还请代为转达。”
  血蛊的事,他们不便透露给这些小弟子知道,可以明说的就很少了,可信度也大打折扣。
  果然,那弟子闻言,垂眸露出一个礼貌却拒人千里的笑容:“抱歉了,两位少侠。家师说不愿见,便不会见。”
  顾非敌和宿殃都没怎么做过求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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