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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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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士话没说完,染干津等已是怒发冲冠。
  “老贼好胆!”
  慕容垂面沉似水,如果慕容评当面,定会被他一刀砍死,亲手剁成肉泥。
  “殿下,不能出兵!”
  “殿下,绝不能中老贼计策!”
  慕容评举起右臂,拦住众人,深吸一口气,道:“出兵!”
  “殿下!”
  “信中有言,如殿下不出兵,朝廷有意退回鲜卑祖先之地。”汉人谋士再次开口,“如殿下公开拒绝,无论能不能击退晋兵,都将落人口实,予人把柄。”
  “这样岂不是……”
  众人气得眼睛通红,却是毫无办法。
  “出兵。”慕容垂沉声道,“点兵一万五千,随我出征邺城!”
  慕容评的算计固然毒辣,何尝不是给他机会?
  “嘉州。”
  “仆在。”汉人谋士拱手道。
  “代我执笔,回信太傅,我将率兵赶往邺城,并言危难当头,当不以出身选拔人才,推荐司徒左长史申胤、尚书郎悉罗腾、黄门侍郎封孚、虎贲中郎将染干津参与军事。大军抵达邺城,军令皆出大帐,朝廷不得干预!”
  谋士应诺,心中已然有了腹稿。
  议事结束,众将陆续离开大帐,各自调兵安排。
  慕容垂唤来部曲,道:“请中山王来见。”
  部曲领命退下,不到盏茶的功夫,慕容冲走进帐内,神情紧绷,半点不见平日的骄傲。
  “叔父。”
  “怎么,还怪我把你关起来?”
  “冲不敢。”慕容冲干巴巴的回道。
  慕容垂叹息一声,道:“非是我心狠,不让你回邺城,而是慕容评不安好心,如果你回去,必定会被送去长安。”
  “我宁愿和阿姊一起!”
  “住口!”慕容垂拦住慕容冲的话,道,“你是鲜卑皇子,岂能受此屈辱!”
  “可阿姊她……”慕容冲眼圈通红,双拳紧握,“总有一日,我要屠尽氐人!”
  “凤皇,”慕容垂沉声道,“我将率兵奔赴邺城,你随军同行。”
  “叔父?”
  “切记,留在军中,未得我命,不可离开军营半步,即便太后传召也不能入宫!”
  “……诺。”
  慕容垂调兵遣将,一万五千将兵离开豫州,浩浩荡荡赶往邺城。
  晋军和氐人几乎同时得到消息,桓大司马连发三份军令,要求袁真尽快凿通石门。氐人没有太大的反应,仍然按照约定出兵。有慕容评的密信在手,不愁对方赖账。
  以为事情顺利,苻坚将清河公主收入宫中,新鲜过几日,又惦记起慕容鲜卑的“凤皇儿”。
  对国主这个毛病,王猛无心再劝。
  反正燕国早晚被灭,不过一个灭国的皇子,随国主之意也没什么大不了。
  战局兜兜转转,又开始向原有的轨迹倾斜。
  有了桓容这个变数,晋军的军粮还算充足。然而,是否能和慕容垂战个旗鼓相当,撑到袁真凿开石门,仍旧是个未知数。
  建康城
  夜深时分,几条黑影避开巡街府军,潜入青溪里。
  守株待兔的桓府健仆立即警觉,跟踪黑影到庾府门外,确认对方翻墙而入,当即心生喜意,守了将近两月,天天喂蚊子,总算是有了收获!
  “你立刻带人去码头,看紧送这些人来的商船。其他人和我在这里守着,凡是今夜进去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诺!”


第八十章 惊变
  庾氏获罪,庾倩庾柔问斩,庾希逃出建康,青溪里的庾氏大宅一片萧索。
  不过几月,宅内奴仆尽散,院中廊下遍生荒草,偶尔有几声虫鸣,在夜色中显出几分诡异色彩。
  健仆分散开守住府门院墙,凡能进出之地都有两三人把守,务求不放走一个入府之人。
  “看好了!”为首的健仆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双目精光四射,“如放走一个,自去领罚十鞭!”
  众人不敢懈怠,打起十万分精神,抱定主意,入府之人一旦现身,必会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庾府内,七八名身穿短袍,腰佩短匕的男子越过廊下,凑到一处,取出一张羊皮细观。
  为免引来注意,几人不敢点燃火把,仅能以火折子照亮。
  “是在后宅。”
  庾府建于永嘉年间,是在一座旧宅的基础上翻修扩建而成。
  据悉,旧宅的所有者曾为吴国官员,祖孙三代效忠孙氏。天纪四年,孙吴亡于西晋,宅院之主不愿投降,饮下毒酒以身殉国,妻妾子女随殉,自此绝户断丁。
  随时光流逝,繁华的庭院变得荒芜,渐渐掩埋于荒草枯木之间。
  后经西晋八王之乱,北地士族随元帝过江,在南地建立政权。庾琛被征会稽太守,后升丞相军谘祭酒,举家迁入建康。
  彼时,已有皇族宗室在青溪里大兴土木,建造房屋豪宅。庾琛凭借外戚身份,请来术士,择定这处旧宅,耗费数年时间,花费千金,方建成今日庾府。
  府宅竣工时便有传言,工匠挖开旧屋,曾发现一处秘道,直连前后宅院。
  传言密道为青石打造,可容两人并行。只是内部空空荡荡,并未存下金银珍宝,观其构造,倒像是逃命之用。
  没有埋藏财宝,八卦总会少去几分滋味。
  随着时间流逝,关于密道的传闻逐渐消失,再无人提及。
  如果不是桓容送回书信,言明庾希有可能在家中藏金,南康公主未必能想起早年传言。在和李夫人商议时,不免生出感叹:“当时我还年少,都是当故事听,没料到真有这事。”
  李夫人笑道:“我曾听人说,前朝的官宅多有此类密道。”
  “可惜,长安等地都落到了胡人的手里。”
  南康公主叹息一声,李夫人也未再言。
  终究是前朝的事,不好追溯。而建康城内的庾府就在眼前,传言是真是假,很快将得到验证。
  庾府内,几名男子所持的羊皮,清晰绘出一条通道,从前院直连后宅,入口十分隐蔽,竟在西院的一口水井之中!
  “阿兄,我先下去。”一名男子道。
  “不成,你身材高,下井不方便,还是我去。”
  几人不敢耽搁时间,迅速定下主意,拨开半人高的野草,寻到青石垒砌的井台。对照再三,确认无误,身材最瘦的男子将麻绳系在腰间,沿着井口慢慢下落。
  井台没过头顶,男子吹亮火折子,点燃火把,仔细的照过砖石。
  “找到没有?”
  “还没。”男子摸索着井壁,寻找凸起和凹陷处。距井水不到几寸的距离,终于摸到一块凹陷的石砖。
  男子心中一喜,试着向内探去。
  只听咔嚓一声,石砖下陷,井内出现一条黝黑的通道,仅容一人弯腰爬行。
  “找到了!”
  男子平举火把,向洞内挥了两下,火光没有熄灭,感到洞内流出的冷风,立即向上方的人发出讯号。
  除留一人在井口看守,其他人陆续下到井中,沿洞口进入密道。
  因通道狭窄,进入便无法转身,几人只能尽量缩起肩膀,用双手和膝盖爬行。
  中途膝盖被擦破,掌心被划伤,都算不上什么。转过一条弯道,遇上两具散落的骨骸,让几人骤然一惊。
  “这怎么有骨头?”
  “小声点!死人骨头有什么可怕!”
  紧贴着骨头爬过,空气传来一阵恶臭,几人脸色涨红,有些喘不过气来,差点萌生退意。
  “快了,就快了!”领头之人不愿退后。
  郎主失去消息,明显凶多吉少。
  几人费尽周折,不惜杀人,就为找到那些金子。
  庾氏已经败落,庾希生死难料,只要黄金在手,混入流民之中,到偏远州郡买得一个身份,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庾希被扣在京口,根本不晓得,他费尽苦心藏起的黄金,即将被昔日“忠仆”取走。
  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概莫如是。
  庾府外,健仆守了一个多时辰,始终不见墙内有动静,险些以为入府之人已经逃走。正焦急时,靠近西侧的院墙突然出现一条黑影。
  “来了!”
  健仆们屏住呼吸,紧盯着黑影从墙头翻落,腰间似乎绑着重物,在落地时晃了几晃,险些向前扑倒。
  “动手?”
  “再等等。”
  那人落地后没有急着走,先是四下查看,确认没有危险,立刻向墙内扔了两颗石子。
  石子飞落,陆续有身影从墙内翻出,腰间都是鼓鼓囊囊,行动稍显笨拙。
  “一、二、三……七、八,八个,齐了,动手!”
  一声令下,健仆们从藏身处冲出,手持两臂长的木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兜头一顿狠砸。
  在动手时,众人有意避开头颈和胸腹,专门朝着手臂两腿招呼。
  几人猝不及防,压根无力反击,匕首都成了摆设,只能抱头蜷缩在地上,实在受不住,大声开口求饶。
  此时尚未天明,被这几人一叫,消息定然瞒不住。
  “停,堵上嘴,带回去!”
  健仆收起木棒。上前捆起八人,寻不到布巾,干脆撕开几人的衣摆,不管是不是染了泥沙,带没带血污,直接塞入口中。
  “抬起来,走!”
  “喝!这么沉?”
  健仆抓起手脚抬人,发现沉得超出想象,眼珠子转了转,当场扯开几人的腰带,一片赤金映入眼底。
  “金子!”
  桓府中,南康公主斜倚在榻上,美眸半睁半合,裙摆似彩云铺展。
  李夫人跪坐在榻前,同样没有梳妆,黑发垂落肩后,额上一点美人尖,愈发衬得肤白似雪,唇色娇艳。
  “阿姊,天明尚早,何不再睡会。”
  “不了。”南康公主摆摆手,道,“青溪里的事未定,我睡不安稳。如果真寻到金银,我怕要入台城一趟。”
  李夫人站起身,脚步轻盈的走到榻后,将掌心搓热,按压着南康公主的发间。
  “阿姊,郎君信中言,庾始彦被扣在京口,这是郗方回的人情。如若告知太后,是否不太妥当?”
  “这里终究是建康。”南康公主叹息一声,将李夫人拉到榻上,顺势倚靠在她的腿上,道,“庾希偷盗军资不是秘密,青溪里多少人盯着。之前是没有证据,不好下手。如今,怕是想瞒都瞒不住。”
  “阿姊的意思是,借太后之力?”
  “与其说借,不如说各取所需。”南康公主合上双眼,重又睁开,目光沉静,刻印着岁月累积下的智慧,“郗方回寻上瓜儿,怕是早有这个打算。”
  “他敢利用郎君?”李夫人眉心微拧,美眸闪过一丝冷意。
  “瓜儿已入仕途,这些早晚都要经历。好在郗方回有分寸,他要利用我子,却也给出不小的利益。庾府寻到的东西,太后至多拿去两成,余下半数将归瓜儿。”
  “郗方回愿意?”
  “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南康公主冷笑。
  “那老奴不死,大司马绝不会旁落他人。郗方回想要同他一争长短,光握住京口和北府军可不够。敢借我子向晋室表忠,无外是盯着太尉一职。”
  李夫人放缓神情,纤纤玉指梳过南康公主的额发,柔声道:“太后会帮他?”
  “会。”南康公主勾唇轻笑,“术士的筮言摆在那里,官家又是这副样子,想要维持皇姓司马,定要有人能同那老奴争权。”
  “大司马岂会坐视。”李夫人道,“如北伐胜利,怕是郗方回也拦不住他。”
  “胜?”南康公主冷笑一声,“就瓜儿送回的信来看,想胜可不容易。”
  如果郗愔丢掉兵权,北伐胜败如何,基本影响不到桓温在朝中的权利。
  现如今,郗愔一改往日作风,先是同桓容结盟,继而向晋室献宝表忠,加上谢安王坦之等在朝中相助,桓大司马的日子未必会如往日轻松。
  “即便是桓氏,也未必和那老奴一条心。”
  造反登位的确能为桓氏带来荣耀,可万一失败,全族都将面临大祸。
  “想当初,王敦背靠王导,将天子逼到什么地步,结果如何?看看如今的琅琊王氏,名声是有,朝廷可有掌权之人?仅有一个王彪之尚称能臣。”
  早几十年,王导尚且在世,哪怕权柄不再,也没人敢逼迫琅琊王氏子弟。
  如今倒好,司马道福就能逼得王献之弃笔从戎,投奔军旅!
  “要是没有王敦的事,琅琊王氏多几个王彪之这样的郎君,就凭司马道福,她敢这样招惹王献之吗?”
  到时候,压根不用自己动手,司马昱就能把这女儿一巴掌拍死。
  “看见她就闹心。”南康公主蹙眉,显然对司马道福烦到极点,“我看那庶子伤养得不错,隔三差五能往外送信,不如一起送回姑孰,省得碍眼。”
  李夫人没有接话,只是笑。
  她和南康公主都清楚,这些话只是说说,桓歆留在建康是桓大司马的意思,在大军归来之前,绝不可能折返姑孰。
  至于司马道福……琅琊王是个明白人,想必不会任由她继续胡闹。
  虽说琅琊王氏不如往日,但随着郗愔权柄日重,郗道茂不再没了依靠,司马昱身为丞相,看得比谁都清楚,否则也不会派世子送来亲笔书信,明着给司马道福一个警告。
  “阿姊,如果实在不想见她,我可可以让她多病一些时日。”
  “算了。”南康公主摇摇头,“用不着为她费心思。王献之去了北地,她没机会掀起风浪。”
  “听阿姊的语气,似有些遗憾?”李夫人俯下身,声音愈发轻柔,“如果她不识教,阿姊打算如何?”
  “如何?”南康公主挑眉,反手抚过李夫人的长发,手指卷过发间,笑道,“自然是一劳永逸最好。”
  两人说话时,健仆已带人回到府内。
  阿麦在门边禀报,南康公主令人搬来立屏风,道:“让阿木过来。”
  “诺!”
  阿麦退至廊下,数息之后,一名高大的健仆匆匆走来,跪伏在门外,额头触地。
  “人都抓来了?”
  “回殿下,均已绑至府内。”健仆道,“共有八人,身上都搜出了金子。”
  “问明藏金何处?”
  “几人不肯开口,仆搜到一张羊皮,绘有府中地道。”
  “善。”南康公主坐起身,道,“人都交给你,如何做,你可自断。尽快探明庾府密道,呈报与我。”
  “诺!”
  健仆领命退下,将抓到的八人分别关押拷打,很快有两人禁不住鞭子,吐口密道藏金,并愿意带路,只求能活得一命。
  南康公主延后进宫时日,命健仆再探庾府。机缘巧合之下,不仅找到井下藏金,还在后宅干涸的水池内发现另一座密室,寻到大量金银珠宝、绢布绸缎。
  绢布色彩艳丽,却是遇光褪色,有的甚至化为飞灰,可见非本朝之物,极可能是旧宅之主留下的家产。
  事后清点,共得金一百一十二箱,珍珠三百五十六斛,珊瑚三十三座,各色彩宝、琥珀、玛瑙、犀角以及波斯琉璃百余箱。
  另有两箱青铜器,明显是先秦之物。
  因寻到的宝物过多,无法不惹人注意的搬出庾府。
  庾希逃出建康,庾友却并未获罪,想从庾府搬东西,总要给出合适的理由。那样一来,这批宝物的消息就再也瞒不住。
  “先去见太后。”南康公主扫过清单,当天即入台城。
  褚太后知晓庾府可能有藏金,却没料到会找出这么多东西。
  东西少了不好,东西多了也是闹心。
  姑嫂俩合计一番,最终决定,从各自的“份额”中取出部分,送给留在建康的庾友父子。
  “庾希畏罪逃出建康,庾友同其早已分支,这处宅院不妨赐给我子。”南康公主道。
  “我子并非南郡公世子,及冠成婚必要搬离桓府。我瞧着青溪里不错,之前是没有寻到合适的,如今有这现成宅院,太后何妨做个人情?”
  褚太后思量一番,点了点头。
  将宅院赐给桓容,里面的金银财宝便无需急着搬走。南康公主可以名正言顺派人看管宅院,清理院落,届时,发现一两箱“前朝”之物倒也合情合理。
  庾氏为何没能发现?
  盖因人品不好。
  “不管怎么说,庾友父子是明白人,这些东西里该有他们一份。”这也是为堵庾氏的嘴,省得闹出满朝风雨,横生枝节。
  “太后放心。”
  姑嫂商议妥当,当天便有圣旨,以“桓容筹粮有功”为名,赐青溪里家宅,食邑实封三千户。
  圣旨下达,遣快骑送往北地。
  同日,庾友接到宫中懿旨,得赏金八箱,珍珠两斛,珊瑚两座,并有玛瑙琥珀二十盒,以及犀角两只,青铜器一尊。
  看到宦者送来的箱子,庾友和庾宣面面相觑,云里雾里。父子俩都不太明白,不年不节,太后为何如此“大手笔”。
  直到南康公主送来书信,两人方才恍然大悟。
  “日前阿父有言,同容弟交好是场善缘。”看过书信,庾宣笑道,“如今来看,何止是善缘,更是财源。”
  庾友抚须颔首,将书信移到火上烧掉。
  留作把柄?
  他又不是庾希,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不要再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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