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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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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石秀一战成名,声名震动南北,不亚于当年率兵北伐的桓大司马。
  消息送到建康,满城欢腾。
  桓容看过战报,脸上并未有太多的喜色。同郗愔、谢安和郗超等重臣商议之后,在朝会之上宣布,御驾亲征,誓破长安。
  于此同时,桓冲率领的水军沿汝水北上,直攻襄阳。谢玄和郗融率领的大军仍在徐州同秦玦鏖战,短时间内难分胜负。
  秦国青州刺使终于不再摇摆,举兵反秦,和并州刺使一样,投向桓汉。
  秦国境内,青、并、冀三州战火狂燃,徐、豫、荆三州秦汉两军鏖战。
  这个时候,桓汉天子亲征的消息传来,汉军士气大振,不顾生死,誓要一鼓作气攻入长安。
  然而,秦军的战斗力摆在眼前,想要突破秦玦和秦玸的防御,并不是那么容易。
  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眨眼就到十二月。
  北地降下数场大雪,南地亦是雨雪连连。
  今岁南北皆遇天灾,损失不小。
  区别在于,秦国的粮食捉襟见肘,既要赈灾又要支撑大军,日渐困难;桓汉的储粮还有富余,赈济百姓的同时,可以保证汉军继续北进。
  太元八年,十二月底,北地连降暴雪,交战双方不得不暂时休兵。
  隔年元月,大雪初停,桓容离开建康,御驾亲征,兵锋直指长安。


第三百二十一章 顿兵长安
  太元九年,元月底; 汉帝桓容兵发建康。汉军步卒十五万; 骑兵八万; 号五十万,水陆并进; 兵锋直指长安。
  大军出城之日,旗鼓相望,前后绵延数百里。
  百姓夹道; 台城起鼓。
  郗愔谢安率百官送出城外; 郑重拜于大辂之前。
  “愿陛下凯旋而归!”
  出发之前; 桓容下诏,以龙骧将军胡彬领水军五千; 自广陵发; 北攻沛郡; 增援谢玄郗融。
  御驾则行淮南; 沿汝阴、新蔡北上,同正攻襄城的桓冲合兵; 计划先下荆州; 再西进洛州。
  同时; 桓容下诏梁州刺使桓石秀; 宁、益两州刺使周仲孙发州兵; 自南进。又诏桓嗣由姑臧集结军队,自西逼近长安。
  汉军从三面围攻,誓要攻入咸阳郡; 拿下长安城。
  桓容过汝阴、新蔡两郡时,召治所官员来见。除桓汉新遣太守和主簿,半数职吏出身当地,或曾为秦国官员,或世为当地大族。
  对于桓汉天子,后者是久闻其名未见其面,心中难免忐忑。
  君臣叙话之后,一名书佐回到家中,提笔给远在陈郡的族兄写成书信,字里行间盛赞桓汉天子仁德宽厚,有明君之相。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今南北并立,终非汉家之福。”
  “汉天子凤骨龙姿,铸鼎象物,出类拔萃。其治国有方,爱惜百姓,朝中多忠臣良将,实有重铸山河,开创盛世之能……”
  洋洋洒洒千余字,书佐一蹴而就。吹干墨迹,落下私印,交忠仆送出城,奔赴陈郡。
  为免造成误会,在忠仆出城之前,书佐特地拜会太守,将书信递于太守观瞧。
  此举既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彻底表明态度:梁氏一族,自此效忠于汉室,再无二心。
  梁氏是当地大族,树大根深,在新蔡、陈郡和襄城等地极具声望。
  秦氏在西河期间,既同梁氏多有接触。
  梁氏郎君武艺一般,出仕也多在边州,然其经商之能实不容小觑。同名声在外的石氏相比,属于闷声发大财的类型。
  前代梁氏家主曾有言:“地有金,俯拾可得。”
  翻译过来:遍地都是金子,弯腰就能捡到,全看愿不愿意。
  这样的家族,在慕容鲜卑雄踞六州时,渐渐归于无声。邺城曾下三诏,选梁氏郎君为官。被点名的郎君不愿从胡,亦不肯远走带累家人,不惜自断一臂,坚决不肯出仕。
  为此事,慕容鲜卑险些屠掉梁氏全族。
  后秦氏入主长安,鲜卑、氐族先后被逐走,北地重归汉姓,梁氏郎君纷纷出仕,家族的生财之能也渐渐开始显现。
  然而,长安的政令一道接着一道,并未见到太多实际效果。
  朝廷之上争权夺利不绝,旧臣新贵竞相角逐,局势愈演愈烈。
  亲眼目睹唐公洛被逼南投,梁氏改变态度,不着痕迹的退出长安,避开权利中心,转而守在新蔡、陈郡等地,生意规模慢慢开始收缩,再也不如往年。
  这样的变化,不少人看在眼里。
  有人皱眉深思,有人却不以为意。
  对长安文武来说,少一个梁氏,就少一个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
  作出决定的梁氏家主,一年前已经病逝。如今统领全族的是新蔡书佐的从兄,即是递送书信的陈郡主簿。
  陈郡位于豫、徐两州之间,今桓汉天子亲征,并州、青州和冀州打成一锅粥,用不了多久就会易主。
  梁氏家主临终曾言,“秦伯勉可打天下,却坐不住天下。如四殿下登基,行雷霆手段,朝廷尚且有救。然世事难料,端看秦氏是否天命所在。”
  如今来看,天命终不在秦氏。
  如果秦策提前五年退位,不,哪怕只有三年,秦璟必能整肃朝堂,坐稳江山。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太迟。
  书信送出,陈郡迟迟没有回信。直到桓容起驾,至襄城同桓冲汇合,一路披荆斩棘、摧坚毁锐,连下三城,梁主簿的书信依旧没到。
  梁书佐开始不安,很想亲自往陈郡面见从兄,诉说事情厉害。
  在这种不安中,时间又过半月,汉军距离咸阳越来越近。
  一日,陈郡忽然来人,未携带书信,仅有一个口讯:“郎主命仆传话,请书佐放心。”
  接到口讯隔日,秦国境内的陈郡、谯郡和梁郡先后举旗,反秦投汉。
  三郡改换旗帜,秦玦驻守的彭城同长安割裂,孤悬在外。任凭他再是勇武过人,智谋无双,没有援兵,军粮有渐渐告罄,也难稳定军心。
  北上的五千水军,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元九年,三月,龙骧将军胡彬率军大破沛郡,生擒沛郡太守,掳守军一千五百余人。
  同月,下邳城被破,汉军攻入城内,守将在城头战死,主簿以下尽数被汉军所擒。
  至三月,沛郡、下邳先后易主,犄角之势被破,彭城彻底沦为孤城。
  城内三千守军接近断粮,有杂胡按捺不住,劫掠百姓,被秦玦军法处置。
  人头砍下不足半日,守城的胡骑尽数反叛,并有少数青壮从贼,在城内烧杀劫掠。守城的秦兵不得不调转刀口,同胡骑厮杀在一处,以免百姓遭遇横祸。
  混乱中,城内突然起火,城门被打开。
  汉军趁机攻入城内,镇压胡骑,救下身陷重围的秦玦。
  秦玦欲拔剑自刎,被谢玄当场拦下。
  情急之下,谢玄一手握住长剑,掌心被剑锋划破,鲜血顺着剑尖流淌,瞬间汇成一条小溪。
  “秦将军,死容易,活却难。今日汉秦之战,是为华夏一统,恢复汉室,而非杀尽北地英雄,毁华夏气运。”
  秦玦看着谢玄,长剑仍牢牢握于手中。
  “玦乃败兵之人,将军这又是何必?”
  “秦将军此言差矣。”谢玄摇头,任由鲜血流淌,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在玄看来,城破不在将军,将军实为当世英雄。”
  汉军顿兵城下,如果换成心狠之人,不顾百姓,任由胡骑劫掠,其后放弃彭城,杀出一条血路,必能保得性命。
  秦玦却没有这么做。
  非但如此,为保护百姓,他更是率部曲击杀胡骑,避免彭城百姓遭受大难。若不是城内生乱,有胡骑想要出城,打开了城门,汉军未必能轻易入城。
  “秦将军,还请听玄一言……”
  就在这时,被部曲救下的百姓纷纷伏身在地,哭请秦玦万不要舍弃性命。部曲没有出声,却是各个持刀身前。秦玦自刎,众人必要跟随。
  “秦将军,自汉末以来,中原之地蒙难百年。胡贼暂时退去,并未根除。将军何不留下有用之身,为天下百姓灭此隐患?”
  话音落下,秦玦持剑的手微抖,诧异的看向谢玄。
  “不瞒将军,此乃官家之语。”
  “你我同为汉室,为华夏一统,方才刀锋相向。如今,如何不能为华夏消化干戈?”
  终于,秦玦松开手中长剑。
  宝剑当啷落地,谢玄收回手,按住伤处,道:“宝剑锋利,必为大匠所铸!”
  秦玦摇摇头,挺直背脊,双手背于身后,似等绳索加身。
  谢玄故作没看到,把住秦玦手臂,笑道:“彻底清扫乱贼,尚需一些时间。将军何不同玄共往城外?”
  “闻城中缺粮,玄处尚有新送至的军粮,且有伤药,可于乱平后发于百姓。”
  话说到这里,谢玄的声音顿了一下。
  “还要劳烦将军一道手令。”
  秦玦点点头,当场写成军令,交汉兵宣于城内。
  当日,叛乱的胡骑尽数被诛,城内大火熄灭,汉军在城前架锅煮粥,分于百姓和守军。
  随军医者行走在人群之间,为伤者和患病者诊治。
  很快,苦涩的药味掺杂在稻粥的香气里,众人却毫不在意。有百姓捧着陶碗,被热粥烫到嘴,疼得嘶了一声,脸上却现出笑容。
  看到虚弱的老人和孩童,舀粥的汉军不免想到早年,鼻根生出酸意,特地多捞半勺,口中道:“小心烫。”
  “听口音,郎君不似南人?”一名老人试着问道。
  汉军笑道:“不瞒老翁,我祖籍东海,和彭城同属徐州。”
  秦玦在叛乱中受伤,一条手臂吊在身前。加上半月来未曾饱腹,日日仅得一碗稀粥,身体已是相当虚弱。
  能策马拼杀,称得上是奇迹。
  看到城门前的一幕,秦玦的表情微生变化。闭上双眼,重又睁开,似有些迷茫,又似千钧重担忽然减轻,情绪极是复杂,一时之间,连他自己都辨别不清。
  太元九年,四月
  彭城战报送至洛州,桓容闻听大喜,令将士加速前行,务必在六月前抵达长安。
  大军锋锐所向,城池陆续被下。
  有随军的北地官员自愿往城内劝降,几次下来,成效斐然。
  “汉天子仁德,从不嗜杀。去岁汉中一战,三万甲士被擒,今虽暂押梁州,性命却是无碍。”
  “仆闻官家亲言,天下离乱已久,人口凋零。都为汉家儿郎,守土卫疆,驱逐贼寇,实是有功。他日天下一统,如果愿意,仍能为国效力,如果不愿,亦能解甲归田。”
  “如开城门,则大战可免,城内百姓皆得保全。”
  战斗最初,桓容给桓石秀的书信,实为保存汉家的有生力量,不想拿下长安之后再为贼寇所趁。
  哪里想到,襄阳之战不只成全了桓石秀的善战之名,更坐实桓汉天子仁厚爱民,有情有义。
  桓容可以对天发誓,他绝无邀名之意。偏偏事情凑巧,一个馅饼从天而降,啪嗒一声落到头顶。
  如果苻坚泉下有知,未知会做何感想。
  彭城之战结束,冀州刺使心知所图无望,遇青州、并州合兵包围,只能开城门投降。
  因桓容有言在先,冀州刺使性命得保,暂被押往并州,空出的权利,由桓汉派遣的官员接手。
  对此,并州和青州刺使并未多言。
  愿意很简单,秦毂谖骱#鼐链な厮贩健4友忝趴さ接嫜艨ひ淮际乔厥闲值艿男母埂<由狭粼谌牧跏喜壳约澳系氖Ш铮厥系牧α咳圆豢尚£铩
  一旦这些军队南下,对两州的威胁着实不小。
  再则,西河郡仍为秦钺牢牢把持,兵力不多,却是各个精锐。
  并州刺使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招来秦玖的疯狂报复。
  不知出于何因,无论中原打得多热闹,秦颓鼐潦贾瞻幢欢卫问刈”呓绲恼铰砸亍
  仅有知情人晓得,西海、朔方和长安之间的联络从未断绝,只要秦璟一声令下,大军即可大举南下,直扑桓汉大军。
  至五月中旬,桓汉大军终于扫清通往咸阳郡的道路。
  消息传来,长安城内流言纷起。
  朝会之上,不下五人请秦璟下令,调秦玖和秦木幽舷拢壕馑酪徽健
  秦璟却没有点头,只令调集咸阳郡内将兵,征召青壮。
  “为防胡贼南下,边军不可轻动。”
  朝会之后,秦璟离开光明殿,摆驾椒房殿,请见刘太后。
  彼时,刘太后和刘淑妃皆在内殿,陪着说话解闷的美人却是不见踪影。
  见到秦璟,刘太后令宦者和宫婢退下,叹息一声,道:“战事如此,阿子可有决断?”
  秦璟端正衣冠,向刘太后姓稽首礼。
  “儿当日立誓,驱逐贼寇,恢复汉室,一统中原。如今,怕要令阿母失望了。”
  刘太后摇摇头,沉声道:“我并未失望。”
  秦璟直起身,静听刘太后教诲。
  “阿子挥师扫北,荡尽贼寇,恢复汉家,我欣慰尚且来不及,何言失望。
  “但……”
  “上天之意,非人力可更改。”刘太后继续道,“阿子既有决断,自当义无反顾。我同你阿姨这般年纪,何事未曾见过?”
  秦璟没说话,许久方才点头。
  “阿母,阿兄送来书信,诸事俱已齐备。明日,我既命人送阿母阿姨往朔方。”
  刘皇后和刘淑妃都清楚,这一别很可能成为永诀,眼圈不禁泛红。闭上双眼,仍止不住泪珠滚落。
  “儿拜别阿母。”
  秦璟再行礼,额头触地,久久不起。
  回到光明殿后,很快宦者来报,壮武将军染虎请见。
  秦璟稍一沉吟,宣其入殿。
  “陛下,”染虎入殿之后,俯身在地,郑重道,“仆有一请,请陛下恩准!”
  秦璟看向染虎,道:“起来说话。”
  染虎没有站起身,仅仅抬起头,右脸横过两条刀疤,一条明显是新伤,伤口皮肉外翻,尚未结痂。
  “请陛下听仆一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旦长安不可守,仆等愿护陛下往漠南!”
  秦璟坐在屏风前,良久没有出声。
  晚霞聚于天空,一只黑鹰飞入殿内。
  秦璟的背影映在屏风上,久久不动,仿佛凝成一尊雕像。
  太元九年,六月,刘太后和刘淑妃乔装改扮,由甲士护送,北上朔方。
  同月,汉军攻破咸阳郡,顿兵长安城下。


第三百二十二章 长安
  长安历史悠久,始建于西周。
  周文王时建酆京; 周武王时建镐京; 后世合称为酆镐; 是为周朝国都,也是华夏历史上; 第一座被称为“京”的城市。
  经过西周的强盛,东周逐渐走向衰弱。
  前期春秋争霸,后期战国征伐; 秦王扫六合; 一统天下; 定都咸阳。长安成为秦都的一个乡聚,是秦宗室长安君的封地。
  秦二世而亡; 楚汉争霸; 汉高祖击败西楚霸王; 定鼎中原。
  西汉立国; 定都长安。
  汉高祖命丞相萧何主持营造都城,在秦兴乐宫的基础上重修长乐宫; 后又建起未央宫。
  至汉武帝时; 西汉国力达到鼎盛; 先后修建了北宫、桂宫和明光宫; 并在城西扩建上林苑; 开凿昆明池,建别宫等。
  东汉末期,群雄并起。
  三国之后; 西晋短暂统一。永嘉之乱后,五胡内迁,窃踞中原,长安先后被几个胡族政权占据。
  东晋时期,氐族实力一度强盛,建制称帝,以长安为都。
  秦氏坞堡异军突起,先下邺城,后下长安,驱逐慕容鲜卑和氐人建立的政权,统一北方。
  秦氏同样选择定都长安,在桂宫的基础上重建宫室,并在城内建造坊市。长安气象日渐恢复,都城人口逐渐增加,但因多年战乱,北方人口锐减,这时的长安城,同两汉时期仍有不小的差距。
  秦氏入主长安,决意大力发展生产,奈何天灾人祸不断,北地谷麦连年歉收乃至绝收。
  虽有南地和西域运来的粮食,想要支持几十万大军的口粮,还要赈济国内灾民,实是捉襟见肘,一日比一日困难。
  桓汉军队大举北上,连拔数城,自身的战斗力是一则,秦兵缺粮、军心不稳又是一则。
  如果不遇连年天灾,秦国粮食充足,桓容绝不会轻易北伐。即使他想,郗愔和谢安也不会答应。
  秦国缺粮,将士和百姓都吃不饱,军心不定,人心不稳。遇大兵压境,胜利的天平自然会渐渐倾斜。
  如果秦国不缺粮,将士百姓都能丰衣足食,论个人的战斗力,实际上高于桓汉士兵。尤其是秦国的骑兵,横扫漠南,驱逐贼寇,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桓容铁了心要打,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的伤亡必定会几倍甚至几十倍上升,到头来分出胜负,却是汉室实力大损,予外族可趁之机,重演永嘉之后的惨祸。
  “天命吗?”
  立足长安城下,桓容难言是什么心情。
  喜悦?
  还是掺杂几分苦涩?
  为恢复华夏,南北必须统一。
  为偿仅有的一点私念,他同秦璟曾于帐下定约。
  时至今日,事到临头,他又变得不确定。将心比心,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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