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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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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能惠于百姓,桓容从国库出钱,从各地搜罗牛马,同时给远征在外的桓石虔和谢玄等人送信,明言遇上放牧牛羊的部落,只要条件合适,该下手时就下手,千万莫要犹豫。
  敌人不用顾忌,直接充为战利品;寻常牧民不可过于强横,当以为绢帛盐糖市买,价格可参考当地情况自行斟酌。
  前者实行起来很简单,自然不必多说。后者起初不被各部相信,交易者寥寥无几。
  说句不好听的,汉兵从建康打到姑臧,又从姑臧打到高昌,想要什么开抢就是,干脆利落,如何会多此一举,和当地牧民做生意?
  简直太不可信!
  不是众人有受虐倾向,实在是草原和大漠风气如此,早年的吐谷浑,如今的附国乌孙皆是这般,无一例外。
  有人压根不信,远远望到汉兵旗帜,立刻收拾帐篷逃跑。有胆大的试着同汉兵接触,即便语言不太熟练,大致的意思还能理解。
  看到汉兵摆出的绢布、海盐和白糖,来人眼睛发直,狠狠掐一下大腿,才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走在昔日的丝绸之路上,许多繁华的城池早化为沙土。古迹中记载的西域诸国十不存一。随商队往来,部分城镇开始恢复人烟,仍不及前朝万分之一。
  抛开能组织起商队的商人,多数西域部落和草原上的邻居没太大区别,遇上天灾人祸,照样要在温饱线上挣扎。
  中原大地遭受灾难时,他们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汉兵践诺的消息口口相传,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当地部落不再千方百计躲开汉军,而是尝试着和汉军接触。
  占据高昌的氐人和匈奴逃跑时,还有西域胡向汉军通风报信。
  汉兵投桃报李,知晓不下十余个部落有定居的愿望,决定暂停西征,选择一处保存还算完好的遗迹,用一个多月的时间重砌土墙,简单布置城防,留下一队骑兵守卫,许有生意往来的部落迁入。
  消息传出,陆续有商队闻风而来,在城内歇脚、补充食水。
  定居的部落得到实惠,很是感恩。留守的汉兵被视为保护者,被越来越多的西域胡接纳。随商队各处走动,更多生存艰难的部落向此处涌来。
  原本只是几百人的小城,很快扩充至两千多人。这个结果,无论桓石虔还是远在莫何川的桓容,都没有预料到。
  桓汉的军队一路向西,沿途留下类似的小城不下五座,另有十余个驿站,除有汉兵守卫,还有中途投靠的胡人。
  为部落和家人,这些胡族勇士相当尽职尽责,劲头之高、态度之认真,实在令人惊叹。
  就这样,桓汉军队一边走一边造城,拿下高昌全境,再向西就是焉耆,焉耆相邻就是龟兹。之前担心的胡人反抗不是没有出现,造成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相比得到的利益,几乎能忽略不计。
  接到奏报,桓容愣了很长时间,想到后世的种种,突然有种莫名的想法:所谓“基建狂魔”,莫非古已有之?
  话说,这不是他这只穿越客的锅吧?
  似乎、好像、应该……不会?
  想到建设幽州立下的章程,再想想桓石虔和谢玄等人的举动,他似乎又没那么自信了……
  太元元年三月,冰雪消融,南北两地的百姓都忙着春耕。
  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海船整装待发。
  西域和草原的商队比去岁更多,尤其是往建康和幽州市货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专门接待胡商的客栈近乎全部满员。
  长安仿效幽州设立坊市,本该能迎上这股暖风。奈何一场大火,该出钱的几家又各种扯皮,到头来,商队来得不少,满意而去的却是不多。
  该赚的钱没在赚到,该收的税落了空,反而传出虚有其表的名声,秦策没有再留情,开始下狠手整治。
  被点名的几姓,过半数被抄家。甚至有两家被查出私藏铠甲锐器,数量超过五百,远远高出朝廷许可的数量,一顶“谋反”的大帽子再也摘不掉。其结果,和沈容华的家人一起走上断头台,斩首示众,弃尸三日。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经过这次,满朝文武彻底醒悟:无论秦策夫妻之间关系如何,也不管在亲情的问题上,秦策是不是突然脑袋进水,他终归是北地枭雄,征战半生,手下的人命不可计数。
  敢小看他,法场上的几百颗人头就是前车之鉴。
  见识过天子的雷霆手段,长安豪强变得谨慎起来。争田争水的事还是时有发生,却不会如先前一般嚣张,更无人敢肆无忌惮到引来天子注意。
  一时之间,天子威严更胜。
  无论背地里如何,至少在当面,无人敢轻易挑战秦策的威严,试图越过他画出的底线。
  刘皇后和刘淑妃知晓后,对于秦策更觉得看不懂。猜测他背后的谋划,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在无意之间,成为他计划中的一环,心惊之余更感到心凉。
  “夫妻半生,我终究没有真正的看清他。”
  道出这句话,刘皇后望向窗外,目光幽深。刘淑妃伴在她的身边,幽幽叹息一声,终究没有出言。
  长安渐渐走上轨道,秦策开始处理身边豪强。莫何川城内,桓容和秦璟的谈判也提上日程。
  “我可让出半座白兰城。”秦璟开门见山,当场提出条件,“换汉兵不入西海郡,不涉足居延泽。”
  “仅是半座?”桓容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西海郡不小,下力开荒垦殖,至少能养兵五千。白兰城临近荒漠,附近有矿山不假,却不能垦荒种植。而且,以半城换一郡,就算是做生意,这价是不是也太低了点?”
  “咳咳!”
  谢安和王彪之同时咳嗽,张廉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堂堂一国天子,开口生意闭口价钱,合适吗?
  桓容不管许多,谈判桌上不争,等到定约时后悔?
  这样的事傻子才干!
  “如果将军有诚意,当以整座白兰城交换,并加白兰山。”
  “陛下以为我会答应?”秦璟浅笑,没有退步的意思。
  “再加上粮食和皮甲,如何?”桓容开始抛出条件,循序渐进,定下最基础的部分,再开始“让利”。
  秦璟沉吟起来。
  对他手下的骑兵来说,粮食并不是急需。毕竟这支军队所奉行的是以战养战,打到哪里抢到哪里,压根不愁军粮。
  皮甲可以考虑。
  “再加上兵器,如何?”秦璟看向桓容,沉声道,“皮甲三千,弯刀三千,长弓五百,另配箭矢。”
  沉思的变成桓容。
  他的确卖过兵器,但是出于牵制北方,不是为了钱就不考虑安全。交易的对象换成秦璟,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这笔生意能不能做。
  “我可以工匠交换。”秦璟抛出筹码,“吐谷浑匠人和羌人,另有汉民六百。”
  桓容没有马上点头,而是看向谢安和王彪之。两人的表情一样严肃,很显然,对秦璟提出的条件很感兴趣,却对交换兵器有所迟疑。
  “陛下无需立即点头,可再做考量。”秦璟继续道,“另外,我手中还有驽马和牛羊,如果陛下有意,都可交换。”
  桓容想磨牙。
  秦璟把住他的脉,不是一般的准。
  不过,真让对方牵着鼻子走,他的桓字就倒过来写!
  就在众人以为双方条件摆出,事情要就此要价还价时,桓容突然召来宦者,令其将红木箱中的扁盒取来。
  宦者动作很快,眨眼的时间,足有手臂长的木盒摆在当面。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桓容微微一笑,拉开系绳,掀起盒盖,铺开一张绢布绘制的舆图。
  舆图很大,占据整个桌面,边缘处甚至超出。桓容微一皱眉,干脆将木榻移开,才将整张图彻底展开。
  舆图展现全貌的一刻,在场之人皆屏住呼吸,双眼睁大,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秦将军,”桓容缓缓开口,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近乎有些不真实,“华夏地广,华夏之外疆域更大。西海能够屯兵不假,然屯兵之地不只西海。”
  “将军麾下近万雄兵,何必囿于漠南之地?”
  说到这里,桓容故意顿了顿,声音微有些低沉。
  “秦将军乃不世英雄,掌熊罴之旅、虎狼之师,何妨开疆拓土,自为一方诸侯。亦或是,”桓容刻意顿了顿,加重声音,一字一顿的道出,“开国建制!”
  在场之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除了秦璟,包括谢安和王彪之在内,看向桓容的目光都带着不可置信。
  桓容的表情始终未变,心中却道:纵观历史,拿出世界地图来忽悠人的,除他之外,估计也没谁了吧?
  说是忽悠并不准确。
  毕竟他说的屯兵产粮之地都没有做假。
  如果能将这支虎狼之师忽悠到外边,让他们产生“世界那么大,该到处去溜达”的想法,就此用足力气撒欢,几千兵器算得了什么,几万都可以!
  路上装不下,还有海上可以跑。
  幽州的造船技术不断发展,海上商路不断开辟。假以时日,集合大匠造出乘风破浪的巨船,提前走一回郑和路线也未尝不可。
  长安怎么想,桓容不打算理会。
  总之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策猜忌亲生儿子,没道理他不能挥锹挖墙角。
  秦璟的底线他知道,也能够理解,所以,并没有莽撞的出言招揽,而是有针对性的提出他能接受,同时也对自己有好处的条件。
  如今只是大概,具体实行还需不断细化。
  对方是就此接受,还是坚持之前的要求,不做任何改变?
  桓容的视线扫过室内众人,最终落在秦璟脸上,对上深不见底的黑眸,缓缓勾起嘴角。
  他有七成的把握,自己应该不会失望。


第二百六十二章 定约三
  秦璟似被桓容说动,却没有当场点头。
  “白兰城之事可议; 余下; 非璟可自作主张。”
  桓容略感诧异; 仔细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时代; 家族为先,秦璟早前的话犹在耳边。他不该怀疑,面对可能割裂秦氏的选择; 秦璟会半点不做犹豫; 立即点头答应。
  何况; 往华夏外开疆拓土并非易事,纵然有八千铁骑; 该考虑的方方面面绝对不少。换成是自己; 照样不会轻易点头; 哪怕条件再诱人。
  桓容收起舆图; 仔细叠起装入盒内。交给宦者收起的同时,命他再取一只小些的木盒。
  “盒盖上有云纹那只。”
  “诺!”
  宦者领命退下; 稍后捧来一只黑色木盒。盒身扁长; 盒盖上有天然形成的云纹。盒盖与盒身严丝合缝; 浑然一体,做工之精细可见一斑。
  木盒内藏机关,是相里兄弟亲手所制,一直被桓容带在身边。
  “此物赠与秦将军。”
  盒中装有另一张舆图,不如之前那张区域广大,却对西亚和东欧的重要地区有所标注。
  桓容隐约记得,后世的乌克兰被称为“欧洲粮仓”。这个时期,生活在该地的主要为古罗斯人,即是形成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的祖先。
  在后世,蒙古骑兵横扫欧亚,由斯拉夫民族建立的王国被打败,归入金帐汗国。
  现如今,还没有“乌克兰”这个民族出现,生活在该地的古罗斯人堪称原生态。
  此地东接后世的俄罗斯,南临黑海,西北两面与多数欧洲政权相连,可谓连接东西之间的交通要道。
  地理位置优越,土地肥沃,纵然要时不时的遭受雪灾严寒,只要肯下力气垦荒开发,依旧是不错的屯兵之地。
  至于古罗斯人,压根称不上阻碍。
  打服了收编,可以成为不错的士兵。不愿意臣服,该杀的杀,不该杀的向西撵,和被驱赶的柔然各部组队,去找欧洲邻居的麻烦。
  事情貌似简单,执行起来仍要耗费不小的力气。不只需要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为基础,更需要周密的计划和布置,
  是不是送出这张舆图,桓容曾有过挣扎。
  想到桓汉目前的实力,想到长安的秦策,知晓路要一步一步走,短期之内,自己一统华夏的可能性不高,遑论是北方的广阔草原。
  想要出兵去占这块地盘,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唯有狠心咬牙,给出这份诚意,端看秦璟会如何抉择。
  “陛下厚意,璟却之不恭,敬受。”
  第一场谈判就此无疾而终,问题悬而未决,秦璟告辞离开。双方都要仔细考量,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待秦璟和张廉离开,王彪之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臣斗胆,敢问舆图从何而来?”
  桓容知道会面对这样的疑问,没有半点慌乱,而是气定神闲,伸手指了指上天,又点点自己的额角,笑得很是神秘。
  魏晋时代,求仙养生之道大盛,士族一度以嗑寒食散为风尚。
  桓容登基以来,这种风气逐渐扭转,但是,涉及到“上天”“神明”之类,予人震撼委实不小。
  正如此刻的谢安和王彪之,由桓容的动作联想开去,都是面露惊讶,甚至有几分震撼。
  “陛下是说?”王彪之手指上天。
  桓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仅是笑道:“不可说。”
  三字一出,谢安和王彪之互相看看,很显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知晓不可再问,话题重回白兰城上,依两人的提议,可退让一步,取城半座,仿效姑臧的施政之法。
  关于秦璟提出的条件,可以半数答应。
  “西海郡固为要道,但紧邻草原,驻守屯兵实为不易。”谢安认真道,“再者,秦氏入主长安,建制称帝,在北地实力雄厚。如要出兵西域,建康远水难及。”
  “不若暂时交于秦氏兄弟,如父子相争,陛下正可坐收渔利。纵不能予以拉拢,亦能削弱长安实力。”
  谢安的话有理有据,桓容先是点头,旋即又缓缓摇头。
  “陛下?”谢安面露不解。
  “秦玄愔要西海郡,是为自己准备的退路。”桓容一语道破天机,“屯兵此处,七成以上是不想和秦策发生正面冲突。”
  为了刘皇后,秦璟可以顶住秦策压力,带兵灭几姓豪强。牵扯到秦氏在北地的根基,他不可能不做深入考虑。
  别看秦氏父子不和,一旦桓汉起兵北伐,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故而,知道希望不大,桓容仍希望秦璟能带兵提前出发,离开中原。哪怕就此远隔,终身不能再见,至少人还活着。
  想到这里,桓容不禁自嘲。
  还是想当然了。
  扪心自问,让他丢下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撒手建康,抛开一切,做得到吗?
  根本不用细想,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他自己做不到,为何以为秦璟能做到?
  轻轻摇了摇头,桓容只觉得心头发沉,情绪上涌,不是一般的矛盾。
  “就如谢侍中所言。”桓容没有做进一步的解释,而是撇开诸多烦心事,采纳谢安的提议,以西海郡换半座白兰城和白兰山,以及秦璟手中的匠人。
  “粮食和皮甲也可市换,兵器当慎之又慎。”王彪之补充道。
  “朕知。”桓容点点头。
  就定约的相关细节,君臣三人仔细商议,确定没有疏漏,当即草拟出条款,抄录在竹简之上,作为定约时参考的文本。
  事情暂定,谢安和王彪之起身离开。
  “臣告退。”
  桓容目送两人离去,等到殿门关上,室内陡然变得寂静,无意识的叹息一声,捏了捏额心。表情中不见半点轻松,反而愈发凝重。
  王彪之和谢安走出正殿,行至中途,遇左右无人,王彪之压低声音,忍不住开口道:“安石以为官家所言确实?”
  谢安停住脚步,抬头眺望,碧蓝晴空犹如水洗,一时竟有些出神。
  “安石?”王彪之略感诧异。
  官家有神游的爱好,怎么安石也变成这样?
  “子不语怪力乱神。”谢安深谙道、儒两家,对法家亦有涉猎。世风之下,对桓容的话终究半信半疑。说是完全不信,却无法断定舆图从何而来。
  若说是随意绘成,未免太过详尽。而且,以桓容的为人,十成做不出这样的事。
  丈夫无信岂可立世?
  随驾巡狩这些时日,谢安留心观察,在桓容的身上发现不少端倪,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即使没有摆上明面,循着蛛丝马迹,得出模糊的答案,谢安仍不免暗暗心惊。
  贵极之相,天命之人。
  莫非真如扈谦所言,这位年轻的天子注定会是天下雄主,成为复兴汉室,主宰华夏国运之人?
  “安石是说舆图不真?”
  谢安收回目光,看向王彪之,沉声道:“舆图不假,余下则未必是真。”
  王彪之皱眉,不禁有些糊涂。
  谢安洒脱一笑,道:“叔虎何必自扰?官家以国为先,以民为本,登基以来诸多作为,实有明君之相。”
  “今汉室复兴有望,何必于细枝末节上计较?难免会因小失大。”
  王彪之:“……”
  他计较细枝末节?
  说出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是谁?!
  谢安微微一笑,是他说的没错,不过一句感慨,叔虎怎么就认真了?
  王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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