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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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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其于战事,事断其刀兵,无论目的为何,皆不重要。”
  翻译过来,乱世之中,计谋固然重要,最根本的还是要比谁拳头大。只要在战场上取胜,无论对方怀揣什么念头,最终都将化为泡影。
  桓容点点头,接受了贾秉的解释。
  “草拟表书之事交与秉之。”桓容捏捏鼻根。
  “事情紧急,需得提前点齐将兵,备妥粮草,此事便交于仲仁。待孔玙从城外归来,劳烦仲仁与他说一声,尽快开南城粮仓。”
  “诺!”
  贾秉荀宥一并拱手,见桓容没有更多吩咐,告辞退出内室。
  走到廊下,两人互相看看,嘴角同时勾起,笑容都有些意味深长。
  “此次出征,如能灭氐兵,自梁州入秦境,大事可成三分。”荀宥道。
  贾秉微微眯眼,长袖振动,傍晚的凉风绕过指间,语调平缓,话中的内容却让人毛发倒竖,“苻坚是为人雄,王猛亦是大才,可惜不逢时机,又没能早秦氏一步拿下邺城。如若不然,北地局势定然不同,想助明公成就大事,恐要费力几分。”
  荀宥点点头,道:“闻王猛病重,未知能否撑过今岁。”
  “且看吧。”贾秉看向院中,见有一只领角鸮飞落枝头,倏尔又振动双翼,直向窗边飞去,不由得笑意加深。
  “如王猛去世,氐人内部必将不稳。届时,还需劝明公尽快动手,早秦氏一步拿下长安。”
  “秦氏?”荀宥挑眉。
  “秦氏。”贾秉看向荀宥,缓缓收起嘴边的笑意,眼底暗光微闪,“以我之见,明公登九五不难,难的在于一统中原。”
  荀宥蹙眉,沉默良久,再开口,声音中似多出些什么。
  “秉之所言甚是。只秦氏同为汉室,且扎根北地,根基深厚,非一朝一夕可以撼动。”
  “确实。”贾秉继续道,“事难为却非不可为,端看明公如何决断。”
  天色更暗,微凉的夜风卷过廊下,模糊了两人的声音。木屐声依旧清脆,直至回廊尽头,方才慢慢变小,终不可闻。
  两人离开不久,桓容方才想起苍鹰。转身一看,苍鹰正背对着他,颈羽都竖了起来。
  “怎么?”
  桓容试着安抚苍鹰,后者直接躲开,继续对着窗口鸣叫。
  安抚很不成功,似乎还有火上加油的趋势。
  无奈之下,桓容命婢仆取来鲜肉。
  不料想,鲜肉刚刚摆到桌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如炮弹般冲了上来,落下时偏又无声无息,飞快的叼起一条鲜肉,两口吞入腹中。
  看着来者脑袋上的两撮耳羽,桓容登时无语。
  这是他在北边见的那只领角鸮?
  或许,也许,可能?
  看样子的确像。
  苍鹰叫声更加响亮,直接扑到桌上,颈羽完全竖起,明显动了真怒。
  面对这种情况,桓容也是无奈,干脆心一横,单臂套上羊皮,直接按住苍鹰脊背。
  苍鹰不满的鸣叫,委屈的看向他。
  昔日酷帅狂霸拽的猛禽,刺客沦落成一副小媳妇样,桓容也十分不忍心。见领角鸮飞出窗口,盘中已空空如也,又让婢仆送来更多鲜肉,一条一条投喂,总算让苍鹰安静下来,不再愤怒得炸毛。
  “好歹曾经同路,别计较太多。”桓容一边投喂一边抚鹰羽,笑道,“厨下有不少肥羊,稍后宰杀一头,取最好的部分给你。”
  安抚过苍鹰,发现鹰腿上没有竹管,桓容不免有些失望。
  待婢仆来请,猛地一拍手,想起自己要陪亲娘用膳。看看天色,这个时辰了,八成膳食早已摆好,正等着自己。
  又给苍鹰喂过一条鲜肉,交代婢仆不要关窗,也不要轻易入内室,桓容踏上木屐,急匆匆赶向东院。
  漆盘很快见底,苍鹰移到木架上,满意的振动双翅,开始梳理羽毛。
  梳理到一半,窗外又响起一阵鹰鸣,一只体型更大的黑鹰飞入内室,腿上绑上竹管,爪子上竟还抓着一只领角鸮。
  领角鸮没有受伤,吓得却是不清。
  苍鹰看看它,鹰眼眯起,就要凑过来报仇。不想被一翅膀扇飞,黑鹰当场对它竖起颈羽,明显在表示:老子的存粮你也敢觊觎?!
  苍鹰侧身移开两步。
  黑鹰是刘夫人所养,在鹰群中地位最高。苍鹰没少被扇,见机不妙,惹不起总躲得起。
  至于领角鸮,趁着黑鹰爪子松脱,不顾一切飞向窗口,那速度,简直突破鸟类极限。
  经过窗前的婢仆被吓了一跳,揉揉眼睛,心中默念道祖,急匆匆的快步离开,不敢轻易回头。
  桓容半点不晓得,自己离开不久,内室中险些酿成一场血案。
  快步行至东院,果然不出预料,膳食已经摆好。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坐在屏风前,袁峰、桓玄和桓伟依旧排排坐,每人面前设有一张矮桌。
  慕容氏坐在李夫人下首,素淡的衣裙,未戴蔽髻,脸上未涂脂粉,颜色却比在桓府时更盛。或许是心思放开,忧愁尽去,此刻一心一意守着桓伟,明明是艳丽的长相,气质却变得温婉。
  “阿母。”
  桓容上前行礼,坐到矮桌前。
  婢仆打开木桶,舀起满满一碗稻饭。
  不论目睹几回,桓容的饭量依旧让桓玄和桓伟惊奇。
  刚刚四岁的小孩,不会遮掩情绪,看看桓容身边的饭桶,再看看自己面前的小碗,桓伟眉头皱了一下,要求保母再添。
  “郎君?”
  “我要和阿兄吃得一样多!”
  如此豪言壮语,瞬间引来数道目光。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仅是笑了笑,并未出言。慕容氏看着桓伟,不知该不该向桓容赔礼。
  桓容放下竹筷,笑道:“阿弟想添饭量?”
  “对!”桓伟握紧拳头,用力点头。
  桓容让保母将桓伟抱到身边,捏了捏小孩圆滚滚的胳膊,道:“会很辛苦,怕不怕?”
  “不怕!”
  “好。”桓容继续道,“等你再长几岁,便随典司马和钱司马习武。习得一身好武艺,身体强健,饭量自然加大。”
  “真的?”桓伟睁大双眼。
  “真的。”桓使君忽悠小孩,半点不费力。
  “我听阿兄的!”桓伟表示满意。
  桓玄反应稍慢一些,桓容放下桓伟,又将他抱到身边,道:“阿弟想不想习武?”
  “想。”
  “好。”桓容抚过桓玄的发顶,笑道,“你身子骨不如阿伟,想要一起习武,不能再挑食。”
  “诺!”
  两个小孩忽悠完,桓使君很有成就感。
  南康公主摇摇头,目光中带着好笑。李夫人以绢扇掩唇,早已笑弯眉眼。
  慕容氏站起身,先向南康公主福身,继而转向桓容,诚心道:“谢郎君!”
  桓伟和桓玄年纪尚小,不明白桓容的几句话代表什么,慕容氏却是一清二楚。
  两人都是庶子,尤其是桓玄,曾被桓大司马视为继承人培养,换做心胸狭窄之人,必定心生猜忌,不会让他们活到成年。
  桓容非但留下他们性命,更许出一个前程,实是想都不敢想。
  慕容氏很想行大礼,却被南康公主止住。最终红着眼圈向桓容俯福身,开口道;“殿下和郎君大恩,妾感激难言,无可谢郎君者,唯有一物,还请郎君收下。”
  说话间,转过身去,从颈上取下半面铜制的圆牌,郑重送到南康公主面前。
  贴身的东西,自然不能直接递给桓容,需经南康公主之手。
  圆牌并不大,正面雕刻半个虎头,背面则是半只雄鹰。以金线穿过,样子十分古朴。
  “不敢瞒殿下,妾出身慕容鲜卑,生母则出身拓跋鲜卑,为一小部落首领之女,因部落败于匈奴铁弗部,无奈投奔慕容鲜卑。”
  “阿母曾言,此物象征部落。妾和六郎君托郎君庇佑,留下此物亦是无用。今谢于郎君,还请郎君收下!”
  慕容氏诚心诚意,桓容看向南康公主,后者看过铜牌,又递给李夫人,随即向桓容点点头。
  “如无错,此乃鲜卑虎符。虽仅止于一部,然式样古老,想必存世不短。”
  简言之,慕容氏的母族全灭即罢,如有族人尚存,见到这块铜牌,不说见到“亲人”,也不会主动与桓容为难。
  桓容看看亲娘,再看看李夫人,又看看慕容氏,突然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桓大司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抢来的都是什么样的美人?
  该怎么说?
  美人固然好,开抢需谨慎。否则就会如桓大司马的遭遇一样,当面柔情似水,背后卧虎藏龙。


第一百八十九章 出兵
  宁康元年七月,氐寇南侵的急报送抵建康。一同到达的,还有梁州刺使杨亮请发援兵的上表。
  相隔不到三日,荆州、幽州的上表送至三省,建康朝廷尚未安稳多久,当头又下一记惊雷。
  “氐寇南侵汉中,当发州兵御之!”
  无论平时有何,面对外敌来犯,朝中多数文武能站在客观立场,以边境安稳为主要考量。
  “梁州与氐寇接壤,相隔渭水即是洛阳。贼踞阴平、武都、扶风诸郡,驻数千甲兵,今贼寇举兵南犯,如汉中不守,则梁州诸郡县危矣。相邻之益州、荆州皆危!”
  “吐谷浑王阴险奸狡,遇此时机,定当派兵劫掠钱粮人口!”
  “昔有宣武公北伐氐寇,复汉中,迁民三千,巩固边境。胡贼忌惮宣武公之威,不敢轻易南犯。今宣武公逝去不久,氐寇悍然发兵,岂非弱视朝中文武,以为我晋地无人!”
  宣武乃是桓温谥号。
  永和十年,其率步骑四万北伐前秦,生擒前秦大将,击退前秦淮南王。后因氐人增兵,且粮草不济,被迫撤返江陵。
  此战之后,氐人终于意识到,东晋不如想象中孱弱,祖逖之后,仍有能带兵的大将。至此之后,梁、荆等时有叩边,却没发生太大的战乱。
  如今桓温已死,氐人选在这时南下,不得不让满朝文武慨叹,无论桓元子生前如何,有他在,对北边的胡人即是威慑!
  而由昔日帐下参军郗超出言,更添几分旧事唏嘘之感。
  回到建康后,郗超十分低调,每逢朝会,非必要绝不轻易出言,多数时间保持沉默。以致大部分人忘记,郗侍郎胸怀韬略,曾被夸赞有旷世之才。
  今日议贼寇南侵、发州兵御敌之事,郗超一扫往日沉默,起身侃侃而谈。即便是与他有隙的文武官员,也不免被他语意所激,年轻些的甚至热血上涌,恨不能披甲执锐,立即率兵往北。
  谢安沉吟不语,神情微动。
  王坦之扫过郗超两眼,微微皱眉。
  郗愔位在天子之下、百官之首,见出言的是自己那个坑爹的长子,握住笏板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郗超继续道:“贼寇贪婪残酷,入汉中之地,必当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万千百姓必会罹难。梁州刺使亮不能敌,急报送至,朝廷理当发兵驰援。”
  “北府军驻扬州,西府军驻武昌,捍卫建康东西门户,不可轻易调动。且二者距汉中较远,调兵必耽搁时间。”
  “荆州同氐贼接壤,非万不得已,不能分兵驰援,以防贼寇趁机叩边。相邻益州疲敝,去岁刚经天灾,粮秣不丰,又需防备吐谷浑,亦不可轻动。”
  话说到这里,郗超顿了顿,略微提高声音,终于现出真意。
  “唯幽、豫两州粮丰兵强,可驰援汉中,解边境之危。”
  图穷匕见,满殿寂静。
  桓容有粮、有钱、有兵,此次又主动上表,发幽、豫州兵实乃水到渠成之事。只不过,朝中文武各怀心思,尤其同桓氏不睦之人,实不愿见桓氏势力进一步壮大。
  现如今,桓氏掌握荆、江、豫、幽四州,桓冲领北府军、镇姑孰,桓豁、桓容手下州兵加起来数量过万。
  益州已然投向桓氏,益州刺使能够手掌官印,全赖桓氏推举。
  宁州同样与桓氏交好。
  州内官员背后的家族、郡县内的豪强都与桓氏有联络。不提其他,单是每年同幽州生意往来,从中获取的利润,加起来就是个天文数字。
  长江上游的州郡,只有梁州还在硬抗。
  刺使杨亮始终不肯低头,更不肯接下桓氏抛来的橄榄枝。
  然而,今非昔比,兵临城下,情况不容多想。
  氐人一旦南下,汉中一旦被夺,荆州和益州都将面临贼寇铁蹄。荆州尚能自保,益州就很难说。
  更重要的是,天子登基不到一年,朝堂的风波刚刚平稳,如被贼寇占去边境州郡,世间会如何评价?
  万民必将寒心!
  晋室本就在夹缝中求生存,危如累卵。名声进一步下落,难保不会立刻出现第二个桓温。
  司马曜俯视群臣,心中一阵焦急,又是一阵冰凉。
  实事求是的讲,他不想幽州出兵,不想桓容的势力进一步壮大。他仍做着掌握朝权,将幽州的银粮全部收入口袋的美梦。
  奈何事情不是单凭想象就能实现。
  不自在的动了动,扫过屏风后的王太后,又将目光移向前方,落在不动声色的谢安和王坦之身上,司马曜咬住后槽牙,一股烦躁自心头涌出,脸色涨红,正要出声,就听身侧宦者轻咳一声。
  “陛下,郗丞相。”
  一句话入耳,犹如一瓢凉水当头泼洒,瞬间透心凉。
  司马曜攥紧双拳,脸色由红变白,用力咬住腮帮,终于压下烦躁,没有当殿发作。
  不是他突然开窍,而是他明白,自己承担不起后果。
  郗超之后的话,司马曜半句也没听入耳朵,他只知道,随着谢安和郗愔先后表态,朝中的意见趋向统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拟好的圣旨上盖印,以桓容为征西将军,率州兵驰援梁州。
  何其无奈。
  司马曜许久不出声,忽然发现,想做一个成功的傀儡,比自己想象中难上百倍甚至千倍!
  三省的动作很快,朝会散去不久,拟好的圣旨就送入太极殿。
  司马曜呆呆的坐在屏风前,看着宦者摊开竹简,送上玉玺,怒火陡然暴涨,终于当场爆发,一把扫飞竹简,摔碎两件玉器,又狠狠两脚踹在宦者身上。
  “奴敢欺朕!”
  宦者没有躲闪,实打实的挨了两脚,当场咳了几声,踉跄倒退数步。只是在倒退过程中,仍小心捧着玉玺,不敢轻易脱手。另有宦者扑到地上,接住摊开的竹简。
  “你们……”
  司马曜还想再动手,殿前忽起一阵响动,继而是宦者宫婢跪地之声。
  紧接着,内殿门被从外边推开,王太后迈步走了进来。
  看到殿内一片狼藉,王太后仅是勾了下嘴角,道:“官家好大的火气。”
  无需吩咐,立刻有宫婢移走地上碎玉,请太后移步上座。
  司马曜怒气难消,胸中似有烈火燃烧,却不得不压制怒气,上前端正行礼。
  “母后。”
  “恩。”王太后让宦者送上竹简,简单看过一遍内容,淡然道,“军情紧急不容耽搁,圣旨既然拟好,那就落玺吧。”
  “诺!”
  宦者捧起玉玺,盖到圣旨之上。
  整个过程中,压根没人询问司马曜,任凭他站在一边咬牙。
  “母后,朕没同意!”司马曜硬声道。
  王太后仍不理他,命宦者将圣旨送去三省,道:“命侍中抄录,并告郗丞相。”
  宦者领命退下,直至退出殿门,才抬手擦过嘴角的血沫。
  与他同行的宦者取出一只陶瓶,随手塞了过去,低声道:“先服一丸,好歹撑过半晌。等从那边回来再寻医者诊脉。”
  “多谢。”
  “不用。”给出陶瓶的宦者笑道,“咱们都是为太后办事,只要忠心,好处绝不会少。”
  捧着圣旨的宦者点点头,实在疼得受不住,暂将圣旨交给旁人,当场打开陶瓶,服下一颗指腹大的丸药。感觉稍好些,立即加快脚步,不敢再做耽搁。
  太极殿中,司马曜鼻孔翕张,几息过后,脸上的怒色终于褪去,恢复平日里的憨厚模样。
  王太后看着他,嘴角的讽笑更深。
  “官家,可知我为何事来?”
  “朕不知,还请母后明示。”
  “我听人上禀,官家去了偏殿,将那罪奴放了出来?”
  此言一出,司马曜登时一凛。
  “母后,李淑仪终归生下朕,请母后体谅。”
  “李淑仪?”王太后收起笑容,“我明明记得她因罪被降位,何时又称了淑仪?”
  司马曜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颊绷紧。
  “我还听人说,官家把那罪奴安置在太极殿?”王太后沉下表情,“官家,任性也不是这么个任性法!”
  司马曜张口欲辩,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和哭泣声。
  紧接着,两名粗壮的宫婢拖着李陵容,任凭她如何挣扎,始终不松手,强行将她拖入内殿,按跪在王太后和司马曜面前。
  “阿子、阿子救我!”
  李陵容本就生得不好,同美貌不沾边。在偏殿磋磨这些时日,脸上爬满皱纹,竟似古稀老妪。
  看着眼前这对母子,王太后不禁冷笑。
  “官家,罚她是先帝旨意。你要违背?”
  司马曜看向王太后,又看了一眼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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