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桓容-第1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位的军事才能不下桓温,治军很有一套。
  如今叔侄结盟,有了幽州的钱粮支持,暂时达不到北伐的条件,挡住几千氐人不成我问题。
  之所以是几千,不是桓容低估苻坚,而是随着局势变化,氐人的边境被秦氏蚕食,国内的流民不断南下东逃,力量再不如以前。加上和秦氏、柔然的几场战争,要巩固边境安全,兵力更是捉襟见肘。
  故而,能派出几千已经是桓容高看。说不定朝中意见不统一,将兵南下也是走个过场,出工不出力,甚至改换门庭另寻“雇主”。
  桓容着急打发走慕容冲,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慕容冲南下后,丸都暂由慕容令掌管,期间镇压两次叛乱,趁机将慕容冲任命的官员换掉大半。参照历史,慕容令想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和慕容评的战斗中,慕容垂逐渐占据上风。
  不想让这场战争结束得太快,桓容不介意给慕容垂的后方找点麻烦。至于效果大不大,看看慕容德之前的所作所为就能推断出几分。
  只要慕容冲和慕容令闹起来,慕容垂必定会受到影响。如此有一来,北边的乱局休想短期结束。
  慕容鲜卑曾雄踞六州,慕容垂慕容德皆为将才,不能弱其实力,早晚将成大患。
  桓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没有慕容鲜卑牵制,秦氏必定会扫清边境,进一步拿下氐人。但是,他宁可同秦氏刀兵相向,也不愿见到慕容鲜卑再入中原。
  “有舍有得。”
  目送慕容冲离开校场,桓容深深叹息。
  感到衣袖被拉了一下,低下头,就见小孩正看着自己,满脸担心。
  “阿兄为何叹气息?”
  “为何啊?”
  桓容弯腰抱起袁峰,弯起嘴角,“想到今后要做的事,心中没底。”
  “阿兄不用担心。”袁峰认真道,“学中先生有言,阿兄乃人中龙凤,仁德宽厚,必会得道多助。”
  “是吗?”桓容诧异。
  袁峰口中的先生,是深谙法家学说的倔老头无疑。想想几次见面的情形,桓容真心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的评价会这么高。
  “阿兄,峰会尽快长大。”袁峰搂住桓容的脖子,允许自己撒娇一回,“慕容冲十岁临战,我也能!到时,我为兄长扫清前敌,做阿兄帐下的陆伯言!”
  “好。”桓容托了托袁峰,感受着怀里的重量和温暖,笑道,“我等着那一天。”
  “阿兄放心。”袁峰认真道,“峰正习《六韬》,武艺尚有欠缺,兵法定当熟用!”
  “你不是想学法家?”
  “是啊。”袁峰点头。
  “精力可济?”
  “可。”袁峰笑了。
  “莫要累到自己。”桓容叹息一声,“如果累得生病,我将你院中的竹简全部没收,一个月不许你进藏书的库房。”
  “没收?”
  “全部收走。”
  “阿兄——”
  “撒娇无用。”
  “阿兄……”
  “没得商量!”
  桓容硬下心肠,抱着袁峰走出校场。将小孩安置到厢室,召来蔡允凌泰,命其扮作私兵,“护送”慕容冲一行北上。
  “到了盐渎,将此信交给我兄。”桓容写成一封书信,交给蔡允收好,“船至加罗,可秘密上岸,依计划行事。”
  “诺!”
  蔡允投靠桓容日久,始终没有太大建树。典魁钱实没法比,眼见许超周延等屡立功劳,官品飞升,心中当真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做的又是老本行,激动和兴奋几乎抑制不住。
  当下抱拳应诺,正色道:“使君放心,仆定不负使命!”
  桓容点点头。
  慕容冲在盱眙数月,即使受到限制,看到的听到的依旧不少。这次回去,和慕容令必有一番相争,是胜是败,一时还很难料。
  若是慕容垂插手,很可能火没烧起来就被熄灭,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派蔡允凌泰北上,是帮忙添柴泼油,顺便捞些人口外快。
  桓祎想出的办法,在晋地没法推广,没道理在三韩不能用。他要带回的是劳力和田奴,不做补充州兵之用,是不是汉家子并无关系。
  不地道?
  桓容冷笑一声。
  之前交易回的人口,不乏慕容垂埋下的钉子,其中竟有五六个是汉人!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用想也知道。
  你不仁我不义。
  没法立刻开撕,顺手扎两刀,对桓使君而言全不是问题。
  或许是怕桓容改变主意,慕容冲收拾行李的动作极快,送行宴后就带着护卫随商队上路,半点没有耽搁。
  桓容特地出城相送,目送队伍走远,才对骑着小马一同出城的袁峰道:“阿峰,今日不去学院,要不要去坊市看看?”
  “阿兄不用处理政务?”
  “不用。”桓容笑道,“贾舍人和荀舍人已在归程,为兄可清闲数日。”
  听到此言,小孩立刻眼睛亮了。
  “峰想去糖铺!”袁峰轻轻踢了下马腹,小马哒哒哒走在大马身边,时而打个响鼻,引来大马一瞥。
  估计是觉得奇怪,这么矮,偏偏又不是马驹,目光都带着稀奇。
  谁说动物没有好奇心?
  桓容拍拍马颈,笑道:“好,就去糖铺。不过,糖不能多吃,否则会牙疼。”
  “恩!”
  袁峰用力点头,小脸瞬间笑成一朵花。同时开始盘算,究竟该买哪一种,听说又制出一种新糖,加了牛乳,味道极好……
  看着这样的袁峰,桓容不禁摇头失笑。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只鹁鸽,发现桓容的队伍,立刻振翅加速,飞到近前“咕咕”两声,引来桓容注意后,盘旋一周,落到桓容肩头。
  “阿圆?”
  抚过鹁鸽后颈,解下鸽颈上的竹管,展开藏在其中的绢布,桓容猛地拉住缰绳,双眼圆睁。
  巴掌大的绢布,上面仅有潦草的五个字,道出的消息却是石破天惊。
  大司马病危!
  建康,台城
  勉强上过两次朝会,司马昱病情陡然加重。
  医者被召入太极殿,十二个时辰不离。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不离殿中,欲要侍奉汤药,却始终无法靠近榻前。
  褚太后亲自来探病,却被徐淑仪和胡淑仪合力拦住,压根不许她入内殿。
  “这是何意?”看着挡在身前的宫婢宦者,褚太后沉下脸色。
  “何意?”徐淑仪冷笑一声,“太后心知肚明。”
  “淑仪慎言!”
  褚蒜子是太后不假,司马昱却是她的长辈。同理,徐淑仪仅是“妾”,但为王府旧人,如今万事不惧,根本不打算给褚太后面子。
  天子病入膏肓,皇太子尚未定下,满朝文武都盯着太极殿。
  这个时候,徐淑仪不怕撕破脸,甚至期望褚太后能一怒之下,在殿门前闹起来。
  “慎言?”徐淑仪冷笑连连,“太后,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什么心,那两个奴子又是什么意,休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褚太后不言,双眼盯着徐淑仪,目光冰冷。
  “淑仪说出这番话,可曾想过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死吗?”
  徐淑仪上前半步,手指擦过褚太后的脸颊,“褚蒜子,实话告诉你,我不怕死,你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反过来,你以为推那两个奴子上位,他们会遵守承诺,一心敬着你?”
  褚太后目光更冷,仿如淬毒的刀锋。
  “孝宗在位,你能够掌权多年,只因他是你的亲儿子。”徐淑仪拉长声音,“东海王继承皇位,你再次临朝摄政,全因他生母已死,外家不振,没有外戚可以扶持。”
  说到这里,徐淑仪勾起嘴角,笑容里尽是嘲讽。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可不一样。”
  “那昆仑婢降位不假,人却没死。以她的出身,没几分心计,你以为能连生两儿一女,活到现在?”
  “之前伺候官家的美人滑胎,有传言那昆仑婢是被陷害。无妨实话告诉你,事情全是她做的,官家半点没冤枉她。”
  “褚蒜子,”徐淑仪似笑非笑,挑起褚太后的下巴,没有半分尊敬,“在你看来,奴子登基之后,是尊奉生他之人,寻求朝中士族支持,还是愿意由你掌控,做你手中的傀儡?”
  “没有东海王,或许事情还有几分把握。现如今,”徐淑仪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褚太后,“你还能轻易如愿?”
  话落,转身走回殿中,再不看她一眼。
  胡淑仪站在原地,开口道:“太后,您终归是官家侄妇,如今官家卧病,不方便见你,还请自重。”
  比起徐淑仪,胡淑仪言简意赅,话中的含义却更加毒辣。
  褚太后就像挨了一记重拳,脸色煞白。立在殿前许久,心知无法迈进半步,终于不甘的转身离去。
  殿门后,司马曜和司马道子目睹整个过程,脸色都有几分难看。
  徐淑仪经过两人,冷笑一声,视而未见。
  胡淑仪则停下脚步,意味深长道:“郗刺使已抵建康,两位殿下好自为之。”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互看一眼,都是牙关紧咬,握紧双拳。
  咸安二年五月,郗愔应征入朝辅政。
  抵达建康当日,台城即下圣旨,宣郗愔入太极殿。殿门关上,君臣秘谈整整一个时辰。因宦者宫婢尽数遣退,无人知晓两人谈话的内容。
  翌日朝会,天子强撑病体露面,当殿宣读旨意,追封琅琊王妃为皇后,并以其陪媵王淑仪为继后。
  事先没有半点预兆,满朝尽是哗然。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关头,天子不立皇太子,而是册封皇后!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第二道惊雷又下。
  立司马曜为皇太子,以司马道子为东海王。原东海王司马奕降县公,移幽州。
  “大司马温、平北将军愔依周公居摄故事。”
  旨意宣读完毕,殿中一片死寂。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雨倾盆
  天子连下数道旨意,册封皇后,册立太子,降废帝,以司马道子为东海王,已让群臣措手不及。最后又放一记惊雷,以桓大司马和郗刺使辅政,仿周公故事。
  也就是说,朝政尽数托于两人,他日司马曜登上皇位,会成为比历代先皇更贴切的“傀儡”。如果两人不满,大可以将他撵出台城。是废是立,全在两人一念之间。
  这样的旨意,虽比不上将皇位拱手相让,却也不差多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司马昱留下后手,找来两位“周公”,而不是任由一人独大,将建康握于掌中,将朝中大权独揽一身。
  西府军和北府军势均力敌,姑孰京口互为牵制,不想拼个你死我活,被他人得了便宜,桓温和郗愔都会小心谨慎,不会轻易起争执。
  如此一来,建康勉强可保安稳,满朝文武也能暂时松口气。
  此外,王淑仪登上后位,搬入显阳殿,就是后宫理所当然的掌权者。碍于辈分,褚太后必须退一射之地。
  他日天子驾崩,司马曜登基,朝中有权臣辅政,压根不需要太后摄政。即便要做做样子,请出的也会是王太后。
  至于褚太后,只能留在长乐宫,继续拨动流珠,枯对一部道经。
  殿中寂静许久,终于有朝臣鼓起勇气,起身道:“陛下,大司马未应征入朝,当遣人往姑孰传立嗣之意。”
  翻译过来,桓大司马不在建康,事情就这么拍板真的好吗?
  司马昱迟迟没有回答,仅是一阵接一阵咳嗽。宦者递上温水,勉强压下些许,却是无力说话,否则又会咳得撕心裂肺。
  事实上,以他目前的状况,根本不能临朝。但受情况所迫,不想带着“遗憾”驾崩,必须提前安排好身后事。
  登基时立下的宏愿早已沦为泡影。
  他所能做的,就是拼着最后这点时间,尽量平衡朝中势力,设法压制褚太后,避免一场可预期的兵祸。
  司马曜是不是能坐稳皇位,司马道自子是不是会心怀怨气,皇室内部是否将有一场争夺,司马昱全不在乎,甚至有几分乐见其成。
  儿子不孝,联合外人,整日盼着亲爹去死。
  他又何必留下慈心,为两个不孝子铺路?
  太极殿上,寂静忽被打破。
  随着一人开口,群臣仿佛被按下开关,开始各执一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
  争执的重点不是该不该立嗣,也不是该不该立司马曜,毕竟圣旨已下,皇权尊严总要维护,不能逼着天子当殿改口。
  重点在于,由谁去姑孰送信,是不是该等桓大司马放出口风或是应征入朝,再行册立皇太子之礼,将司马曜送入东宫。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意见始终不能统一。
  朝会上闹哄哄一片,不少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就是不肯松口。
  自始至终,谢安正身端坐,未发一言。谢玄坐在靠后的位置,看着叔父背影,不由得眉心紧锁。
  王彪之和王献之交换眼色,同样没有加入这场无意义的“争吵”。
  能在朝堂上立身,官品千石以上,几乎没有笨人。
  家世是依仗不假,但和同僚打交道,每每亮剑交锋,自身的能力同样不可或缺。
  众人的确在吵,而且吵得相当厉害。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甚至连争吵双方都十分明白,这场争吵注定没有结果。
  无论哪方吵赢,桓温的实力摆在那里,司马曜要入东宫,光有圣旨没用,注定绕不开姑孰。
  之所以如此“投入”,不过是在摆明态度,各自站队。
  毕竟郗愔就在朝中。
  同桓温不睦的士族、不想投靠桓大司马的朝臣,都在借机向郗刺使递上“投名状”。同时也为日后的争夺埋下伏笔。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群臣吵得更加厉害。
  郗愔坐在右侧首位,闭目养神,犹如成竹在胸,始终一言不发。
  司马昱咳得更加厉害,然而,无论声音多大,最后都会被争吵声压过去。
  看着殿中闹剧,司马昱一边咳一边讽笑,这就是国之栋梁,朕之股肱,何等可笑!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没有资格上朝,却时时关注朝会消息。听到司马昱现身朝会,更是派人守在殿外,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不大一会,宦者急匆匆跑来回禀,说是朝会上吵了起来,文臣武将吵成一团,始终争执不出结果。
  “因何事争吵?”
  “回殿下,仆隐约闻听,是册立皇太子之事……”
  宦者将听到的内容一一道来,司马曜脸色发红,鼻孔翕张,牢牢的握住双拳,几乎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你是说,父皇已下旨立我为皇太子?”
  “回殿下,正是。”宦者伏身跪着,额头紧贴地面,压根不敢起身,更不敢看司马道子一眼,“陛下连下数道旨意,册封王淑仪为皇后,立殿下为皇太子,并封……”
  “什么?”司马曜追问。
  宦者咽了口口水,抖着声音道:“封七殿下为东海王。”
  “东海王?”司马曜愣住,转头看向司马道子,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压下,仍被对方看个正着。
  “阿兄很得意?”司马道子阴沉道。
  “怎么会。”司马曜连忙摆手。
  “那就是幸灾乐祸?”
  “阿弟怎会有此想法。”司马曜匆忙摇头。
  司马道子冷哼一声,突然站起身,一脚踹在宦者背上。
  宦者不敢呼痛,只能用力咬牙,一动不动承受这份怒气。
  “阿弟!”司马曜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管我做什么!”司马道子抽出腰间佩剑,狠狠一剑砍在宦者身上。因是木剑,宦者没有当场见血,但剑锋砸下,大片的青紫不可避免。
  宦者仍是咬牙,始终不敢发出半声。
  司马曜怒视司马道子。
  打狗还需看主人!
  宦者伺候在他身边,奉他之命往太极殿探听消息,司马道子怒气再甚,也不该当着他的面行出此举。
  他是在打宦者?
  分明是在扇他巴掌!
  “阿弟,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司马曜沉声道,“如有任何不满,大可等朝会结束请见父皇!”
  “怎么,还没搬入东宫,就开始摆起皇太子威风?”
  司马道子冷笑,不顾司马曜的怒火,举起木剑,狠狠砍向宦者后颈。不是后者预感不妙,下意识躲闪,恐怕要伤到颈骨,甚至当场毙命。
  “司马道子!”
  司马曜猛地站起身,终归比司马道子年长两岁,且身高体健,直接在气势上压过后者。
  司马道子神情微变,不由得瑟缩一下。
  司马曜上前半步,劈手夺过木剑,一把丢在地上,揪起司马道子的衣领,恨声道:“你想做什么?当着我的面杀人?”
  司马道子眯起双眼,不怒反笑,只是笑容扭曲,突兀的现出几分狰狞。
  “阿兄何必明知故问?”
  东海王,东海王!
  纵然不立他为皇太子,也该是琅琊王,会稽王!为什么偏偏是东海王?!这岂不是说,他注定和皇位无缘?哪怕司马曜和司马奕一样被废,他照样摸不上太极殿的边!
  司马曜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突然一挥手,令殿中宦者宫婢尽数退下。
  待殿门合拢,又将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