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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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跎罚淼绷粲泻笫郑换崛眯掳餐缆飞献病!
  事实上,书信本不该这时送出。
  司马昱不知桓温重病,在他看来,即使建康生出变故,最终皇位易主,称帝建制的也该是桓温,而不会是桓容。
  至于司马曜和司马道子,早让他寒透心,是生是死全看上天。他甚至暗中在想,既然投靠褚蒜子,那就亲自体会一下,这女人是不是真正护得了他们!
  桓济已经废了,司马道福不可能有亲子。与南康公主和桓容相比,对桓温构不成任何威胁。
  无论禅让还是起兵,他日登上皇位,为彰显仁慈,桓温都会留着她,用来堵住世间幽幽众口。
  假若桓大司马未能如愿,凭借手中金印,司马道福亦能寻到庇护。即使不能如以往自在,总不会轻易失去性命。
  可惜司马道福没有听亲爹的话,提前将消息透出,增出太多变数。
  难保桓大司马不会听到风声,继而下令严查。如此一来,司马昱的苦心恐将白费。
  “倒也未必。”南康公主垂下眼帘,嘴角掀起,“你父未必会留意此事。”
  “阿母?”
  “官家派人往姑孰送信,请你父入朝辅政。可惜你父出行不便,固辞不去。”
  “没下明诏?”
  “没有,仅是一封私信,未用天子印,三省一台都不晓得。”南康公主又捏两下眉心,李夫人放下墨条,以绢帕拭净双手,移坐到公主身后,替她轻轻揉着额角。
  这样的情形,桓容见了不是一次两次。
  起初还有几分不自在,如今已能淡定以对,安然处之。
  “官家重病,迟迟不立皇太子。如今一边送出金印,一边秘召你父入京,难保是什么心思。”
  南康公主靠在榻边,唇边的笑意更冷。
  “且看吧,不用多久,台城和建康都会乱起来。”
  思量可能出现的情形,桓容不禁心头发沉。
  如果没有金印之事,他大可以置身事外,全当看一场大戏。等到几方势力力气耗尽,再背靠幽州伺机行事。
  可惜时不待人,留给他的时间太少。
  本想囤积粮甲兵器,大量征召州兵,进一步壮大实力。自此手握钱粮人丁,纵然不能马上入主建康,也能割据一方,立于不败之地。
  哪料想,计划没有变化快。
  司马昱病得突然,眼见命不久矣。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压根没心思做孝子,直接撇开亲爹,争相与褚太后联手。
  渣爹重病在床,没法踏出姑孰半步,未必活得过司马昱,后者想禅位都不太可能。
  建康人心难料,王献之已有整月未送出消息,彼此的盟约愈发显得脆弱。
  桓容不得不绷紧神经,告诉自己不能急躁,务必要镇定。
  他要面对的不是小河浅溪,而是一场滔天洪水。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漩涡,被藏在水下的大鱼撕碎,终至尸骨无存。
  贸然闯进激流是愚者所为,很可能会葬身水底。
  然而,想要达成目的,又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成为真正的“看客”。
  “阿母,日前阿父上表,言指东海王有逆反之心,请废其庶人,因官家病重,至今朝中没有绝断。儿欲上表为其说情。”
  话题转得有些快,饶是南康公主也不免愣了一下。
  李夫人停下动作,斟酌片刻,笑言道:“殿下,郎君此举大善。”
  大善?
  南康公主沉吟良久,神情未见轻松,反而更显凝重,“瓜儿,你可想好了?”
  表书一旦递上,父子不和即会摆到世人眼前。
  桓温重病不假,手中力量仍存。他一日不死,南康公主就不能完全放心,更不想桓容一时莽撞,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担心桓大司马,只担心儿子的名声。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不孝”“父子反目”的大帽子压下来,为天下指摘,桓容如何自处?
  “阿母,儿已深思熟虑。”桓容正色道。
  渣爹为何要将司马奕赶尽杀绝,他之前有几分糊涂,现下却相当明了。
  如果桓大司马没病,司马奕还能顶着诸侯王的虚名,平安度过下半辈子。
  奈何渣爹病重,心知命不久矣,为免留下祸患,决定将司马奕一撸到底。只要圣旨一下,司马奕必定活不了几天。
  不是桓大司马病中糊涂,而是司马奕的身份太过特殊,让他不得不提前做出防备。
  万一建康有人突发奇想,撇开昆仑奴生出的两个皇子,扶持废帝重登皇位,以之前的种种,桓氏必遭大难。
  司马奕没有相当的能力手段,建康士族和郗愔却半点不缺。
  皇位上只需要一个傀儡。
  对比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废帝有发疯之兆,明显更好掌控。
  若是追责被废之事,完全可以推到桓大司马头上。
  人死没法开口。
  桓温嚣张跋扈之名天下共知,这顶帽子扣下去,没人会产生异议。更能借机削弱桓氏实力,为自己捞得好处。
  桓容深吸一口气,想到建康的王谢士族,想到京口的郗愔,想到冠礼上见到的族人,想到未能听到的那首笛曲,嘴里莫名尝到一丝苦涩,苦得他喉咙发紧,胸口发堵。
  世事如棋。
  贾秉荀宥都曾言,他当做执棋之人。
  然而,真正坐到棋盘前,桓容突然意识到,执棋不比做棋子轻松,付出的和失去的半点不少,甚至更多。
  换成三年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能这样揣测人心。现如今,他只怕心思不够深,轻易被别人带进沟里。
  “阿母,儿手中有禅位诏书,是东海王所写,并有宦者可以为证。”
  南康公主点点头,这事她知道。
  “建康局势不明,人心难断,谁敌谁友一时难辨。真有用到诏书之日,东海王出面为证,总好过一名内侍。”
  “你不怕他反口?”
  “儿既有此意,自有应对之法。”桓容正色道,“儿上表求情,不为洗刷他的‘罪责’,只以情说事,请降其爵。”
  在这件事上,甭管目的为何,总能找到利益一致的帮手。如果事情顺利,还能将人移出姑孰。
  待到时机成熟,自可设法一手掌控。
  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没天子可以挟,却手握禅位诏书,再有废帝为证,世人纵有非议,乱臣贼子的罪名终可丢开。
  司马奕貌似疯狂,却没有彻底失去理智。种种迹象表明,他固然脑袋有坑,遇上性命攸关的大事,勉强还能拎得清。
  和把他踹下皇位之人相比,桓容明显更能“信任”。而且,桓使君不介意给他承诺,保他后半生衣食无忧。只要识相些,肯老实合作,必能活到寿终正寝。
  “阿母,金印需尽快取来。”桓容认真道,“儿不便于动手,阿母可有办法?”
  南康公主挑眉,看向李夫人。
  后者轻轻颔首,笑道:“郎君放心,此事不难。不过,郎君需得挑选人手送往姑孰,摆出诚意,护新安郡公主安全。”
  如此一来,阿叶才能成功说服司马道福,让她站到桓容一边。
  和诏书一样,他日取出金印,有司马道福为证,自能向世人表明,此乃司马昱本人之意,不是桓容诳语。
  大致方向确定,细节可交给荀宥贾秉等人合计。
  “这事不好办,务必要提心。姑孰那边有消息送来,我会立刻让人知会于你。”
  “阿母费心。”
  “算不上。”南康公主饮下一口茶汤,道,“世事变化无常,你需有所准备。哪日姑孰传来丧报,莫要措手不及。”
  “再则,多和族中联络,尤其是你几个叔父。是不是能接过你父手下私兵,五成靠你自己,五成仍要他人相助。”
  “阿母放心,儿日前又得一批耕牛,已挑选百余头,分别送往江州和荆州。”
  还有几件事,桓容不好当面说。
  桓冲有意市糖,桓豁对幽州的粮食很感兴趣,叔侄三人书信往来频繁,往返三地的商队络绎不绝,顺便还带上了益州。
  在利益的推动下,即便渣爹驾鹤西归,桓氏的势力仍会牢牢盘踞在长江中游。只要族中不发生内讧,让外人插不进手,桓氏非但不会衰落,更有可能再进一步。
  当然,前提是不突生意外,例如桓冲脑袋进水,突然神志不清;亦或是桓豁走路没注意,猛然间撞上柱子;要么就是天降巨石,桓容又被砸穿越。
  母子俩说话时,屋外又飘起雪子。
  婢仆站在廊下,看着两头幼虎在院中玩耍,虎女和熊女未着长裙,而是穿着类似男子的短袍,提着幼虎的后颈,啧啧两声,直接用布包裹起来,回房擦爪顺毛。
  三头小马留在院中,半点不在意飘落的雪子,厚实的鬃毛被风吹起,嘶鸣两声,兴奋地跑了起来,互相追逐,精力愈发显得充沛。
  袁峰自书院归来,先往东院问安。
  “峰已征得先生同意,明岁可习六艺。”袁峰小脸通红,明显兴奋未消,“峰不愿落于人后,骑术之外当习射艺。”
  话落,大眼睛扑扇扑扇的望着桓容。
  桓容忍了几忍,终于没忍住,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自入学院以来,小孩的性格明显变得开朗,很少再见到寿春时的彷徨阴郁。如今还学会撒娇,换做几个月前压根想不到。
  “不用再眨了,我会送去书信,请公输为你造一把短弓。”
  “谢阿兄!”袁峰双眼发亮。
  “先别急着谢。”桓容话锋一转,正色道,“既决心学习,就要做到最好,不可遇难即退。”
  “诺。”
  袁峰正身端坐,小脸绷紧,表情肃然。
  “峰读史书,仰慕前朝英雄,欲以陆伯言为榜样,时刻鞭策己身。他日学有所成,必会竭尽全力助阿兄成就功业。”
  桓容:“……”
  刚说小孩终于“正常”了点,没高兴两分钟,又被当头砸下一棒。
  这是一个六岁孩子该有的想法?
  无奈的叹息一声,桓容刚想开口,对上小孩满怀期待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到底拍拍袁峰的肩膀,道一句:“好,阿兄等着那一日。”
  “峰一定努力!”
  桓容默默点头。
  小孩说他仰慕陆伯言,陆伯言……陆逊?!
  一念闪过,桓使君突然意识到,袁峰读书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真心是学霸中的学霸。
  昌黎郡
  秦玓巡城归来,眉毛上结了一层冰霜。
  大雪连日,面市盐车。
  朔风凛冽,刮起来活似刀子,能掀开房顶。
  积雪没过小腿,走路尚且困难,更别说排兵布阵。纵然是慕容鲜卑,照样抵挡不住寒风侵袭,几次尝试之后,交战双方不得不鸣金收兵,等到大雪停后继续厮杀。
  如若不然,没死在敌人手里,也会被大雪活埋,活活冻死。
  “郎君,四郎君已至营中。”
  “阿弟来了?”秦玓翻身下马,随着他的动作,雪花和冰晶簌簌落下。
  用力搓搓双手,跺两下脚,秦玓丢开马鞭,大步走向军帐。
  刚走出几步,秦璟已迎了过来,一身玄色长袍,同色的斗篷被风卷起,飒飒作响。
  秦璟不是独自前来,还带着大批的粮草和兵器。兵器用来和慕容垂交易,粮草则是桓刺使借道的谢礼。
  兄弟俩当面,秦璟拱手,秦玓一把扶起他,握拳捶在他的肩上。
  “怎么亲自来了?彭城那里交给谁照看?你也能放心!”
  “有阿岚在。”秦璟笑道,“阿兄驻军昌黎,启程过于匆忙,粮草未能备足。大君从西河送来书信,言明此处情况,正好幽州粟米送到,我便亲自送了过来。”
  兄弟俩一边说,一边走进军帐。
  待身边无人,秦璟正色道:“还有一事需告知兄长。”
  “何事?”
  “晋室天子病危,桓元子似也有恙。建康恐生祸乱,皇位交替是为必然,由司马改做他姓也非不可能。”
  “什么?!”


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语的桓使君
  “建康有传言,司马氏天子近一月不上朝会,医者镇日出入台城,坐实天子久病不愈。恐将危矣。”
  秦璟坐在帐中,将近期所得的消息逐一道出,引得秦玓脸色数变。
  “自桓元子返镇姑孰,少有在人前露面。上月西府军操演,其虽出大司马府,却未如平日着铠佩剑,而是仅着朝服,出入皆乘马车,窗门紧闭,城中百姓亦不得见。”
  “纵未公开露面,也未必……”秦玓迟疑一下,“去岁桓元子带兵北伐,杀至鲜卑城下,亲临战阵,未见任何病况。如今突然一病不起,实在匪夷所思。”
  秦璟摇摇头,继续道:“我也曾心存疑惑,特命城中探子打听。”
  “怎么样?”
  “桓元子返镇之后,即派人外出搜寻名医。虽是暗中进行,且以照顾幼子为借口,但综合种种迹象,我以为病者并非两个幼子,是其本人无疑。”
  “确有道理。”
  秦玓神情凝重,双手放在腿上,十指牢牢攥紧。
  “此前废帝,匆忙推举新帝,建康朝堂便有一番争夺。以桓元子往日作风,不留在朝中,反而匆匆返回姑孰,本就令人生疑。如今又是这样,病况或许比阿弟所言更重。”
  “此事尚无法确定。”秦璟端起漆盏,重又放下,“不过,无论姑孰如何,一旦晋帝驾崩,建康乱局必生。”
  “哦?”
  “阿兄何必装糊涂?”秦璟道。
  秦玓咧开嘴,不好意思道:“习惯了。近两个月见到大兄,手下参军提醒几回,一时竟改不掉。”
  话中提到秦玖,帐中一时安静下来。
  “阿弟,大兄日前请镇洛州,你可晓得?”
  “我知。”秦璟暗中叹息,“阿嵘同我说起过。”
  “你怎么想?”秦玓微微倾身,试探道,“大兄这么做,我与二兄都看不惯。阿父意思不甚明朗,你可要……”
  “阿兄!”秦璟截住秦玓的话,沉声道,“胡贼未灭,自家不能乱!”
  “说是这样说,做起来却难。”
  秦玓和秦玒不同,他对秦玖更加了解,不会被秦璟三言两语说服。早几年,大兄并不是这样,他们兄弟几个并肩杀敌,压根没有这些闹心事。
  现在却好,大君称王不久,大兄就开始玩这些手段。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
  无论本意如此还是被小人撺掇,都让做兄弟的寒心。
  “阿峥,你可要想清楚。”
  “阿兄放心,我不是糊涂人。”秦璟正色道,“真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坐以待毙。”
  “那就好。”秦玓嘟囔一声,“要我说,大兄身边早该清理。不是纵容阴氏太久,哪会出这些闹心事。”
  秦璟没有接言。
  过了半晌,见秦玓仍愤慨难消,出声劝解道:“阿兄,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且大兄并未太过分,类似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当着人前再说。”
  提起纵容阴氏,很可能被认为是对秦策不满。
  今时不同以往,西河的局面愈显复杂,如被有心人利用,难免父子兄弟之间生出嫌隙。秦氏存世至今,多少次挡住外敌的刀锋,总不能因亲人猜忌分崩离析。
  “我明白。”秦玓搓搓脸,声音中透出几分疲惫,“除了你,我没和其他人说过。”
  秦璟没说话,只是用力按住秦玓的上臂。
  秦玓咧嘴笑了笑,反手一拳捶在秦璟肩头。
  几个来回,兄弟俩神情放松,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对了,你方才说建康必生祸乱?”秦玓饮下半盏温水,出声问道。
  “阿兄真不是考我?”秦璟挑眉。
  “我是那样的人吗?!”秦玓鼻子哼气。就算是也不能承认!
  “阿兄,遗晋有两支强军,武昌西府,扬州北府。前者掌于桓元子,后者则握于郗方回。”
  秦璟语气淡然,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嘴边带着浅浅的笑纹,仿佛口中不是建康危局,仅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桓元子跋扈多年,有他挡在面前,外人多会忽略郗方回亦是手握强军,镇守京口,一言一行举足轻重。”
  “论实力,郗方回未必弱于桓元子。若论他心,且看此番如何应对。假使带兵入建康,”秦璟顿了顿,“未必不是另一个桓元子。”
  “建康生乱,西河当如何应对?”秦玓道。
  “静观即可。”
  “只是看着?”秦玓怀疑。
  “对。”秦璟认真道,“于天下人而言,遗晋仍为汉室正统,想要取而代之,并非容易之事。如果我等趁乱兴兵,纵能攻入建康,亦会被南地百姓仇视。何况北地胡贼未能扫清,何必南下去蹚这趟浑水。”
  秦玓思索半晌,又道:“你说皇姓改换,若不是桓元子,难道会是郗方回?”
  秦璟摇摇头。
  “变数太多,司马昱立下皇太子也未可知。”
  “不过又一个傀儡。”秦玓哼了一声。
  “或许。”秦璟笑道,“如今皆是推测,不好就此定论。我已给西河送去书信,端看大君如何决断。遗晋主弱臣强,上下不能一心,对你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秦玓凝视秦璟,开口道:“阿弟,你同那边的幽州刺使素有交情,不能想法让他投过来?”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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