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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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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室倡导孝义,却拦着臣子进孝,更涉及元帝的嫡长孙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场精彩大戏。
  两封表书读完,司马昱脸色铁青。在朝会上发作不得,回到寝殿,关起门来,怒火立时爆发。
  伺候的宦者宫婢首次见到这般光景,都是惊吓不小。好在经历过司马奕的疯癫,心理素质经过锻炼,第一时间伏跪在地,最大程度避免被怒火波及。
  司马昱怒火盈胸,愤恨到极点。
  殿中的漆器、陶器和玉器被砸得粉碎,仍不见他停手。直至门外传来声音,言是长乐宫宦者请见,碎裂声才宣告停止。
  “长乐宫?”
  喘着粗气,司马昱坐到矮榻后。
  发怒时不觉得,突然间停下,眼前似有光斑闪烁,胸腔内似风箱拉动,呼吸都带着痛意。更兼手脚酸软,仿佛耗尽体力,坐都坐不稳。
  眼见司马昱栽倒,宦者大惊失色。顾不得害怕,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上前,小心扶起司马昱,颤抖着声音道:“陛下?”
  “扶我起来。”司马昱咬牙道,“不许声张,殿中人都看好了!”
  “诺!”
  宦者扶起司马昱,跪在地下的众人匆忙起身,没有工具就用帕子包住双手,捡起碎裂的陶片和玉片。连帕子都没有,干脆徒手,只要小心些,总能避开锋利的断口。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殿门大开,大长乐被召入内。
  阿讷略微躬着身,目不斜视。行过仍留着碎陶残渣的地面,表情变也未变。
  距离司马昱尚有五六步,阿讷躬身行礼,口称“拜见陛下”。
  “你来何事?”
  “回陛下,太后请陛下移驾长乐宫,有要事相商。”
  “要事?”司马昱皱眉,声音有些沙哑。
  “朝会上的事,现已传至宫中。”阿讷顿了顿,小心道,“太后获悉大概,心下很是担忧。故请陛下移驾,共同商讨对策。”
  褚太后的意思很明白,甭管彼此之间有什么分歧,如今必须一致对外。
  桓温返回姑孰,桓容又将南康接走,晋室手中的底牌越来越少。这个时候继续内斗,无疑是找死之举。
  听完阿讷的话,司马昱思量片刻,开口道:“太后之意朕明白。你回去禀报太后,待朕处理完政事,即会前往长乐宫。”
  “诺!”
  阿讷再行礼,恭敬退出殿外。
  司马昱站起身,向心腹宦者使了个眼色。后者是他从王府带来,伺候他三十余年,自是忠心不二。
  “清理干净。”
  宦者应诺,重重点头。心中十分清楚,需要清理的可不只是砸碎的器物。
  长乐宫中,褚太后听闻回报,不禁诧异道:“太极殿里真是这个情形?”
  “回太后,确是。”
  “真是没想到……”褚太后喃喃念着,侧身靠向榻边软枕,映在墙上影子随之拉长,微有几分诡异。
  “清虚寡欲?好一个清虚寡欲!”
  话音落下,褚太后突然翘起嘴角,笑出声音。笑声不断加大,最后竟抑制不住,当场笑出眼泪。
  “阿讷。”
  “仆在。”
  “你说陛下可能在服食丹药?”
  “回太后,仆仅是听到一点风声,并不敢确认。”
  “那就去确认。”
  褚太后垂下视线,轻轻拨动木制流珠,指尖擦过头珠,继而掉转回拨,口中念着道经,心思却不在经书之上。
  阿讷恭声应诺,小心退出内殿。
  脚步迈出殿门的刹那,十指攥紧,发出一声冷笑。
  台城内风波骤起,台城外也不平静。
  获悉桓容不声不响启程,谢玄王献之均感诧异。确认南康公主被接走,青溪里宅院已空,两人的反应大同小异,都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容弟此举稍有不妥。”
  谢玄深受谢安影响,并不希望晋室倒台。
  如今却好,不只桓温有逆反之心,桓容也不是善茬。
  不声不响接走南康公主,明显早有谋划。凭此断言桓容想造反,或许有几分牵强。但是,以他此番举动,言其“忠心朝廷”更不可能。
  谢玄心绪不平。
  先是王献之,紧接着又是桓容,凡他知心相交之人,无不渐行渐远。
  刹那之间,他竟有些迷茫。恰似清晨的薄雾,灰蒙蒙的笼罩在眼前,不慎陷入雾中,一时看不清前路。
  正烦躁时,廊下忽然传来一阵木屐声。
  不到片刻,谢安出现在门前。
  “叔父。”谢玄正身行礼。
  谢安笑道:“阿奴躲在这里,我找你许久。”
  谢玄不解,问道:“叔父寻我何事?”
  “日前得一副残局,和文度言,必在五日内解局。如今已过三日,仍是毫无头绪。我知你素喜棋艺,正好来帮帮叔父。”
  说话间,谢安除下木屐,迈步走进室内。同时命童子摆上棋盘,单手执棋,全凭记忆摆设棋局。
  残局摆好,谢安捻起一粒白子,示意谢玄执黑。
  “阿奴,叔父是不是被人笑,全要看你了。”
  “叔父,玄心情烦躁,恐无法执棋。”谢玄实话实说,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隐瞒。
  “哦?”谢安挑眉,笑问,“因为何事?”
  “朝会之上,桓氏父子两封上表。”谢玄认真道,“难道叔父不担心?”
  “担心有何用?”谢安反问道。
  “这……”谢玄词穷。
  “事已至此,正如这副残局,无论黑子还是白子,取胜不易,败却简单。”谢安放下棋子,双眼直视谢玄,“阿奴,你要记住,以谢氏的立场,不可能做观局之人。一旦入局,必须拼尽全力。”
  “为了晋室?”谢玄皱眉道,“值得吗?”
  谢安摇摇头。
  “晋室虽弱,好歹国祚百年。如今偏安南地,亦为汉室象征。若权臣篡位,登基改制,士族宗室可甘于人下?”
  谢玄没出声,神情微动。
  “如若不甘则兵祸将起,乱兵四出则苍生遭难。永嘉之乱必将重演,百姓颠沛流离,生灵涂炭。”
  收起轻松的表情,谢安看着谢玄,一字一句道:“甚者,北敌南下,据此大好河山。如是汉姓,或有三分余地。如若不然,泱泱华夏,尧舜禹汤之土,岂非要落入胡人之手?”
  “阿奴,晋室孱弱却非不可扶持。权臣势大,终有倒下之日。纵然前路多艰,为苍生百姓亦要试上一试。”
  谢安手腕悬空,啪的一声,棋子落下,死局仿佛有了生路。
  “其间的道理,你可明白?”
  谢玄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低头看向棋盘,良久方才颔首。
  “叔父,玄明白。”
  谢安笑着颔首,又捻起一粒白子,落到棋盘右角。
  “……叔父。”
  “恩?”
  “之前言是对弈。”
  “恩。”
  “为何连下两子?”
  “啊,确是。”
  “……”
  “落子无悔,更改不得,换你来下,我尽量克制。”
  谢玄:“……”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无语良久,谢幼度赫然发现,就乱用词语一事上,叔父和容弟或许会有共同语言。
  与此同时,桓熙和桓歆得到消息,知晓桓大司马返回姑孰,桓容带着亲娘和李夫人北上幽州,京城之内就剩下兄弟俩,不由得头皮发麻,暗道不好。
  晋室和桓大司马早有共识,后者的妻、子留在都城,变相作为人质,维系脆弱的和平。南康公主被接走,无疑是给了晋室一巴掌,顺便在“和平条约”上狠踩两脚。
  换做一年前,桓熙腿脚未伤,桓歆身在姑孰,或许还能看看笑话,甚至激动一下,如果晋室问责,亲爹可以借机动手,成为九五至尊。
  现下的情况完全不同。
  再是后知后觉,两人也该意识到,自己彻底成了废子,沦落成留在建康的靶子。
  两人日夜都在祈祷,盼望亲爹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动手。不然的话,他们十成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压根没法囫囵个离开建康。
  越想越是害怕,桓歆几乎不出房门,对着桓容猛扎小人。
  桓熙一日赛过一日阴沉,想到提前派去姑孰的忠仆,禁不住嘿嘿冷笑。他不好过,旁人也是休想!
  假如那两个奴子出事,大君还会轻易舍弃他?
  先前不过是为争一口气,如今却是为了保命。无论如何,那两个奴子都必须死!
  纵然他不能继承大君的位置,可他会有儿子。只凭这一点,桓济就无法相比。而桓歆……想到冠礼宴上的种种,桓熙再次冷笑,单是桓氏族中的那一关,他就休想过去!
  贾秉未同桓容离京,而是暂留城内,简单做一下收尾工作,再随商船北行。大概是事情顺利,时间充裕,在登船之前,贾舍人沉吟两秒,唤来健仆吩咐一番。
  “就照这么办,可记清了?”
  健仆抱拳领命,迅速下去安排。
  未几,城中流言纷起,重点提及桓大司马父子情深,离开之前不忘请桓容桓祎入营,父子畅谈半个时辰。
  “大司马舐犊情深,淮南郡公至情至孝。”
  “如此来说,长公主殿下居建康至今,正该往亲子封地。”
  “大司马尚在,不是该去姑孰?”
  “这你就不懂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大司马军政繁忙,身边又有娇妾美婢,大长公主去了姑孰,哪有往幽州舒心。”
  “的确如此。”
  “听闻大司马特地将幼子接到身边教养。”
  “可不是,我和你说……”
  类似的流言不断传开,百姓八卦桓氏父子和桓大司马后宅的种种,有心人则会深想,甚至开始脑补,桓温当真不喜嫡子?莫非是在世人面前演的一场戏?
  殊不见前脚刚有风声,后脚桓容就能得利?
  先是盐渎出仕,后是改盐渎和盱眙为封地,紧接着官升刺使,掌一州军政,最后则是提前加冠,天子下诏升爵,实封食邑三千,与亲父比肩。
  一门两郡公,可比诸侯王。
  这样的荣耀直追王导王敦,如何不令人瞠目。
  细想之下,有人猛拍大腿,恍然大悟,哪里是父子不和,分明是演技高超,骗傻子呢!最直接的证据,桓大司马和桓容同日离京,前者吸引众人视线,后者自然能从容安排,确保不出半点纰漏。
  越想越是这样,怒斥桓温父子不地道的同时,对扮演傻子的晋室报以无限同情。
  被人这么算计,心肝肺还好吗?
  流言越传越广,甚至连朝中文武都开始怀疑,桓大司马究竟是不是在演戏。
  可惜当事人远在姑孰,镇日同汤药为伍,为护住性命不遗余力,没能第一时间知晓传言。不然的话,肯定会砸碎药碗,狠狠骂一句:演你个X演,老子是这样的人吗?!
  无奈流言太快,人又太远,等桓大司马反应过来,姑孰内部都开始传言,其实大司马并非不喜嫡子,而是“爱之深责之切”,种种刁难是为磨练。
  桓温当真砸了药碗,又遇马氏和慕容氏双双到来,跪地哭诉桓玄和桓伟恐将不好。
  “夫主,郎君全身赤红,鼻内流血,医者却找不出病因。为脱卸罪责,竟言是奴之过,不该给郎君服用大补之物!夫主,您……”
  不等马氏和慕容氏哭完,桓大司马双眼一翻,被生生气晕过去。
  医者婢仆匆忙上前,见大司马人事不省,都急得脸上冒汗。
  谁也没有注意到,因马氏前来,室内多出一股暖香,桓大司马愈发显得暴躁,这才控制不住脾气,气怒攻心,当场晕倒。
  作为流言的源头,贾秉从容布置一番,在建康留下数个暗桩,其后扮作商旅登船,自水路前往广陵,同桓容一行汇合。
  青溪里宅门紧闭,钱实率私兵由暗道离开。
  自始至终,守在府外的探子都没发现不对,依旧守着空宅,纳闷里面的人都去了哪里。
  幽州商船行过津口,交足过路费,未受任何阻拦,顺利行过运河。行至广陵城外,停靠码头,挂起幽州的旗帜,顺利接到桓容一行。
  补充过食水,大船继续北上,过青、兖两州,在幽州边境同桓祎分开。
  拜别南康公主,桓祎率一队护卫返回盐渎。临行之前叮嘱桓容,如有哪里不对,立刻给他送信。
  “阿兄放心。”桓容笑道,“到九月时,阿兄务必要来盱眙。我兄弟好聚上一聚。”
  “阿弟放心。”
  目送马队行远,桓容下令众人卸船,改换马车进入幽州。
  “阿母,现在幽州境内,陆路更加方便。”
  “你安排即可。”南康公主走下商船,眺望不同于建康的景色,看到在码头卸货的商队,不禁眉头舒展,笑意映入眼底,“本以为幽州贫瘠,不想如此繁荣。”
  桓容笑了。
  “阿母未曾见到盱眙和盐渎,到时就会发现,城内的大市小市更加热闹,还有胡人开的酒肆,从更远处来的西域人,光是市卖珠宝的铺子就不下二十余间。”
  “果真?”
  “当然。”
  桓容亲自扶南康公主登车,旋即退后一步,给李夫人让开道路。待两人在车上坐稳,方才继续笑道:“到盱眙后,我陪阿母去珠宝市,凡是看到喜欢的,都给阿母买下来。”
  “彩宝镶一颗扔一颗,琥珀玛瑙都磨成珠子,给阿母和阿姨弹着玩。”桓容越说越起劲,更低声道,“遇上大块的翡翠,让工匠凿成人样,阿母不顺心就戳几剑,腻歪了再找!”
  南康公主笑不可仰,半天说不出话来。李夫人也是单手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嘹亮的鹰鸣,桓容诧异抬头,发现一只圆胖的鹁鸽由北飞来,身后紧跟一只苍鹰。
  “阿黑?”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次捡漏
  鹁鸽和苍鹰飞近马车,在半空盘旋两周,先后飞落。
  前者站在车辕上,昂首挺胸,转过头咕咕叫了两声,好似在说:瞧见没有,就该是这个方向,跟着我没错!
  后者憋屈的收起翅膀,落在马鞍上,惊得骏马嘶鸣两声。听到鹁鸽叫声,郁闷的扭过头,能辨别香料了不起?老子不和食性诡异的鸽子一般见识!
  “阿圆,来。”李夫人自车厢内取来肉干,抚过鹁鸽的后颈,笑弯双眼。
  半月不见,鹁鸽又圆了一圈,飞起来依旧灵活。小脑袋转过来,翅膀扑扇两下,格外的讨人喜欢。
  南康公主扫过鹁鸽,眉尾轻挑,重点关注有炸毛倾向的苍鹰。
  “瓜儿,这是你养的那只鹰?可是从盱眙来?”
  听到询问,桓容表情微顿,看到鹰腿上系的竹管,咬了下腮帮,知道事情早晚瞒不住。
  “阿母,这鹰是从彭城来的。”
  “彭城,秦氏四郎驻军之地?”
  桓容点点头。
  不到两息,四周温度陡降,活似跨越初秋直接进入寒冬。
  “阿母?”桓容不确定的抬起头。
  南康公主没说话,视线扫过苍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动物对危险有敏锐直觉,何况是往来南北,时常遇到胡人的苍鹰。仅被扫过两眼,当场竖起翎羽,发出一声鸣叫。
  桓容吓了一跳,不解的看向苍鹰。
  南康公主笑意加深,“是只好鹰。”
  旋即收回目光,和李夫人一起投喂鹁鸽,方才的一幕仿佛都是幻觉。
  危机感减弱,苍鹰收起翎羽,在马鞍上移动两步,贴近桓容,警惕的看着马车。
  危险!
  绝对不能靠近!
  桓容扯扯嘴角,试探性的梳过苍鹰背羽,解下鹰腿上的竹管,取出绢布细读。
  看过两遍,桓使君莫名想要叹气。事情凑到一起,该说省了麻烦还是流年不利?
  “阿母,北地又起战火,幽州恐遇乱兵,儿需尽快返回盱眙。”
  “是秦氏和氐人?”南康公主问道。
  “不是。”桓容摇摇头。
  “秦氏和氐人目前陷入僵持,短期不会决战。是北逃的慕容评和慕容垂,究竟为什么会开战,信中没说。另外,有几部杂胡蠢蠢欲动,秦兄来信提醒我,需提前做好防范,以防有杂胡趁机犯境。”
  仔细观察亲娘表情,奈何看不出个所以然。桓容收起绢布,继续道:“此外,秦氏有意增市盐粮。”
  燕国被秦氏所灭,地盘都被后者接收,残余力量却未被尽数剿灭。
  慕容垂盘踞高句丽,始终是心腹大患;慕容评联合柔然王,积蓄力量,随时可能再入中原。杂胡就像墙头草,难免朝秦暮楚。
  秦氏势大尚罢,一旦陷入危局,辖境内恐将人心不稳,必有胡族生出反意。
  两百年乱世,今日称王明日成囚,今日威风赫赫,明日沦落成泥,任由万人践踏,皆是稀松平常,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
  相比之下,东晋虽然孱弱,汉家正统的地位却深入人心。
  哪怕皇帝只能做个傀儡,士族与皇族共天下,司马氏的大旗始终没倒。即便权臣外戚一个接一个粉墨登场,各方势力在朝堂上你争我夺,遇上外敌来犯仍会短期放下成见,齐心协力拱卫建康。
  这种凝聚力非寻常可比,足以让北方的邻居各种羡慕嫉妒恨。
  “慕容鲜卑?”南康公主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需得加快行速。”
  “不如我先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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