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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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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司马道福而言,处死一个奴婢,无异于碾死一只蝼蚁。
  “余姚?”
  正想得出神,不期然被唤了一声,司马道福抬起头,发现在场三人都看着自己。
  南康公主挑起眉尾,褚太后和司马昱都是神情莫名。
  “为何发笑?”
  三人正说到上巳节,司马道福突然笑了起来。
  南康公主知晓李夫人的安排,仅是挑了挑眉,未置一词。司马昱和褚太后被笑得满头雾水,半点不晓得方才所言有何可笑。
  司马道福脸颊泛红,讷讷的不出声,和之前判若两人。
  看着这样的司马道福,褚太后满心怀疑,只是嘴上未言。司马昱却是叹气,不免又生出慈父之意。
  司马道福是他第一个女儿,难免骄纵了些。宫宴上的举动虽有些出格,罚也罚过,事情也该过去。
  见她这个样子,不免对引发事端之人生出不耐。
  不是看在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就算司马道福将李淑仪打杀,司马昱眼都不会眨一下。甚者,如果他还有儿子在世,世子之位也不会落到婢生子头上,遑论今后的一国储君。
  司马昱十分清楚,桓温推他上位,就是看他没有嫡子,两个庶子又是昆仑婢所出。他在位时尚好,如他不幸早死,不用等桓温发难,同姓司马的诸侯王就会生出不满。
  被一个婢生子压在头上,而且是个昆仑婢!仅是琅琊王也就罢了,若是成为储君乃至登上帝位,岂不是让人笑话!
  晋室妄称汉家正统,竟让有“外族”血统之人登上九五,胡人都会笑掉大牙!
  一旦晋室内部生隙,难保永嘉之乱不会重演。
  虽说诸侯王没有军权,但权臣和氏族可不是摆设。趁机占队争权,祸事无可避免。
  想到这里,司马昱不免生出一阵寒意。对将会引来麻烦的李淑仪更觉厌烦,甚至对扈谦都生出埋怨。
  王府中的女子何其多,为何偏偏是一个昆仑婢?即便是媵妾身边的婢仆都比她好上十倍百倍!
  留意到司马昱的神情,司马道福知晓机不可失,将浸入姜汁的衣袖擦过眼角,当着太后和天子的面痛哭悔过。
  “余姚错了!”
  “让太后烦扰,父皇忧心,是余姚之过!”
  司马道福性情骄纵跋扈,少见如此软弱。
  事出反常必有妖。
  褚太后看向南康公主,分明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刚消停几天又要起幺蛾子?
  南康公主垂下眼帘,全当没看见。
  司马昱见女儿哭得可怜,哪怕知道她有几分作戏,对比李淑仪在宫中的种种举动,仍不免心软。正要出言安慰,偏听宦者上禀,司马曜和司马道子来向太后请安。
  司马昱表情微沉。
  这个时候?
  “阿弟来了?”司马道福擦着眼泪,被姜汁辣得眼圈通红,倒真有几分可怜,“父皇,让阿弟来,我要当面向阿弟道歉。”
  “你是长姊,该让道子向你赔罪。”
  司马道福低下头,狠狠握紧十指,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来。
  司马昱犹自不觉,褚太后忽感揪心。
  她真被眼前这位压得喘不过气,只能在长乐宫里读道经?
  事情错了吧?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走进内室,正身向天子太后行礼,又同南康公主和司马道福见礼。之所以如此行事,原因很简单,除开司马昱,褚太后、南康公主和司马道福姐弟全是平辈。
  如果桓容在场,肯定会觉得坑。
  两人落座之后,司马道福率先哭着道歉。
  “日前阿姊酒醉失态,对李淑仪口出无状,酒醒之后极是后悔。今日向阿弟赔罪,还请阿弟原谅阿姊无心之过,莫要放在心上。”
  司马曜和司马道福瞪大双眼,同觉得世界玄幻。
  眼前这人是司马道福?
  不是谁假扮的吧?
  见两人迟迟不开口,反而满面疑色,司马道福下了狠心,用力擦着眼角,泪落得更急,不到片刻时间,眼睛几乎肿成核桃。
  司马昱看不下去了。
  人总会同情弱者,加上对李淑仪不喜,更加觉得女儿可怜,儿子得理不饶人。
  “余姚悔过,你二人也当反省。”司马昱扫了司马曜一眼,转向司马道子,“当日余姚确有失态,但你举止鲁莽,不尊重长姊,也非全无过错。”
  司马道子心思缜密,压根不像是个孩童。知晓硬抗没好处,从善如流起身赔礼。
  “弟当地鲁莽,实是心忧阿姨,请阿姊莫怪。”
  “阿弟哪里话。”
  或许是姜汁的刺激,司马道福演技飙升,收都收不住。一场“姐弟尽释前嫌”的好戏演得淋漓尽致。
  司马昱知道三个儿女都在玩心思,但他不打算深究,也不能深究。
  皇权之下,亲情向来薄弱。
  自从有了郗超挑拨,父子、兄弟之间不同以往。哪怕是表面作戏,好歹能维持晋室和睦的假象。
  再者说,司马道福嫁入桓氏,如果能聪明起来,设法帮扶晋室,生出再多心思司马昱也不会在意。
  一场大戏演完,几人面前的茶汤都已变凉。
  宫婢送上新茶糕点,南康公主慢悠悠开口:“叔父,鄱阳三人的食邑都在射阳,是否有些不妥?”
  司马昱顿住。
  的确,这事是他做得不地道。可圣旨已下,断无更改的道理。更何况,王、胡、徐三家正开始活动,贸然更改地点更不妥当。
  “南康,圣旨已下。”褚太后出言道。
  早在诏书宣读,她就盼着这场好戏。此刻出言绝非好意,而是想要火上浇油,更激起南康公主的怒气。
  “我知圣旨不能更改。”南康公主语气不变,双手合在腹前,袖摆轻振,绣在绢上的蝴蝶似展翅一般。
  “那是为何?”
  “瓜儿是我所出,身上流着司马氏的血,为晋室出力也是应当,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司马昱神情尴尬,褚太后表情愕然。
  这是南康的作风?
  肯定有哪里不对!
  “不过,”南康公主话锋一转,“射阳之前是什么样子,想必陛下十分清楚。别说税收,一千五百户能否凑齐都是未知。”
  司马昱颔首。
  南康公主所言俱为实情,朝廷统计过人口,数据历历在目,压根无从抵赖。
  “现如今,射阳人口渐丰,百姓富足,一千五百户上缴的钱粮不是小数目。”
  南康公主顿了顿,声音微沉,“北地战乱,秦氏和氐人打了起来,边界州郡难保安稳。幽州和秦氏相邻,距氐人也不远,倘若遇上乱兵入境,恐是一场灾祸。”
  “不提幽州,豫州、宁州、益州都派人入京,催朝廷能增发军饷,并且言之凿凿,仅凭一地钱粮无法彻底挡住乱兵。”
  “这个关头,边界各州钱粮都在告急,我闻陛下下旨,免去益州和宁州整年粮税。”
  话说到这里,南康公主终于加快语速,亮出刀锋,“幽州本就饥苦,我记得,州兵的军饷和兵甲都是我子自筹,朝廷未出一分一文。”
  “如今战祸临近,朝廷免宁、益两州税粮,更补发军饷,豫州亦可调拨府军钱粮,唯独幽州例外,不仅没有,反而要划出一千五百户食邑!”
  “陛下,此举当真妥当?”
  “若是乱兵南下,我子缺钱少粮,抵挡不住,罪过谁来承担?”
  司马昱被问得哑口无言。
  褚太后既感到快慰又觉得无奈。
  司马道福和司马曜姐弟低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再蠢也该明白,南康公主向天子发难,句句占理,压根无法反驳。
  三人握紧双拳,都在暗中希望,南康公主能逼得天子收回成命。
  食邑的好处又落不到自己身上,反而会助长旁人气焰,增加对手筹码。出声帮忙?想都不要想,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好!
  此时此刻,三人立场一致,全然不顾父子亲情,仅从自身利益出发,已然现出坑爹的预兆。
  见火候差不多了,南康公主放缓口气,道:“我知皇命不能更改,然边境安稳实是重中之重,不得不言,还请陛下恕罪。”
  “南康一心为了晋室,朕岂会怪你。”司马昱知道必须给出一个答复,要不然,南康公主的话传出去,他多少会担上“压榨臣子”“不顾百姓死活”的罪名。
  “射阳之事的确是朕考虑不周,明日朝会之上,朕会下旨免幽州一年粮税。”
  南康公主并不满意。
  又是一番较量,司马昱免幽州三年粮税,许桓容自留商税,并自朝廷补发州兵军饷,南康公主方才谢恩。
  目前而言,截留税收是各州不成文的规则。但为面子考量,总要交上部分。
  请下这份圣旨,桓容相当金牌在手,完全不用理会世人目光,可以在幽州大展拳脚,将征税所得纳入囊中,不怕他人眼红发热。
  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发展势力,武装起一支强军。
  有人想摘果子?
  来啊!
  敢伸爪子他就敢剁!
  至于射阳的食邑,同样很好解决。采用贾秉的计策,把人弄进来盖帽子,绝对一盖一个准!
  说你没有“里通胡贼”,更没有“图谋不轨”?
  桓刺使冷冷一笑,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不服咬我啊?
  于是乎,南康公主入台城一趟,幽州截留钱粮过了明路,更得一笔外财,补发半年军饷。
  车驾回到青溪里,带着书信的鹁鸽振翅北飞,好消息很快送到盱眙。
  同时,司马道福开始大肆收集美人,命人教导礼仪歌舞。桓济身在姑孰,不知她所行,桓熙和桓歆冷眼看着,都觉得此举蹊跷,却又想不出原因。
  直至上巳节,司马道福将司马曜请入桓府,安排一场宴会,献上几轮歌舞,更以数美相赠,谜底方才揭晓。
  经阿叶提醒,司马道福不只给司马曜送美,连亲爹也没落下。
  甭管宫中嫔妃怎么想,是不是在背地里咬牙切齿;也不论建康是否又传出流言,多少人在议论余姚郡公主给宫中送美人,司马道福得到的赏赐做不得假,漏了许久的封号也随之授下。
  “新安长公主,食邑五百户,实封新安郡。”
  尝到好处,司马道福轻易不肯收手。
  阿叶又为她出计,并有道人献上一瓶丹药。
  司马道福犹豫片刻,对权势的渴望终于压过亲情,握着药盒的手不断攥紧,沉声道:“寻几个健仆试一试。”
  “诺!”
  得知桓府情况,李夫人微微一笑。随意捻起几粒谷子,挥袖撒到院中。
  一群雀鸟从枝头飞落,争相啄食。
  听到熟悉的环佩声,李夫人侧过头,正遇南康公主自廊下行来。
  到了近前,南康公主停住脚步,抚过李夫人身上的绢袄,道:“廊下风冷,阿妹在这多久了?”
  李夫人轻轻摇头,攥住南康公主的袖摆,轻轻靠在公主身前,笑道:“阿姊,春日景好,可与妾共赏?”
  说话间,清风穿过廊下,长袖飘动,裙摆流云。
  几片花瓣随风舞过,轻轻落在乌黑的发间,更显得娇颜绝世,美人倾城。


第一百四十八章 做执棋之人
  上巳节后,司马昱连发两道圣旨,一道免幽州三年粮税,许州治所自留商税,令发半岁军饷;一道增新安郡公主食邑三百,虎贲五人。
  诏书既下,满朝哗然。
  司马道福已有食邑五百,如今又增三百,实封不仅超过姊妹,甚至在两个皇子之上。
  新安郡治于扬州,遥领州牧的不是旁人,正是桓大司马。
  对桓大司马来说,八百户粮税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招呼不打一声,就将公主食邑增至八百,是否胆肥了点?
  关系到面子问题,众人料定会计较一番。
  让人惊奇的是,桓大司马一声没出,任由诏书发下。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满头雾水。
  不禁生出猜测,司马道福嫁给桓济,桓济又是桓温亲子,这里面兜兜转转,或许是左手出右手进,未必如表面看起来简单。
  说不准,天子和大司马早在背地里达成协议?
  殊不见,前脚将公主食邑选在射阳,后脚就免去幽州三年粮税,更许自留商税。仔细算算这笔账,桓容压根就没有吃亏。
  不过,众人也有担忧。
  桓豁掌荆州,桓冲治江州,桓大司马领豫州,桓容控幽州。
  铺开舆图,桓氏掌控的州郡连成一线,皆为冲要之地。不考虑父子兄弟前的嫌隙,财路不缺又有强兵,桓氏隐然成为国中之国,不容小觑。
  如果再将益州和宁州拉拢过去,后果几乎不可想象。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诏书宣读之后,桓大司马当殿上奏,“近岁梁、益多贼寇,乱地方之治,害民匪浅。当地治所不能派兵剿灭,实乃无能渎职,当依律拿下,交三省一台严问。”
  “宁州刺使周仲孙深谙兵法,文韬武略,不世之臣。两度随天军北伐,破成汉之际,立下赫赫功勋。”
  “今民受贼寇之苦久矣。臣请陛下下旨,以宁州刺使监梁、益二州诸军事,兼领益州刺使,剿匪除贼,安抚百姓,以彰陛下爱民之德。”
  尾音落下,满殿寂静。
  郗愔不出声,谢安王坦之同样未有行动。其他人心知不妥,却没有出言相争的勇气。
  司马昱坐在殿上,目光扫过群臣,心中失望难掩。
  “陛下。”郗愔终于开口,出乎众人预料,没有同桓温据理力争,而是赞同其言,“宁州刺使确有干才,臣附大司马之议。”
  刹那之间,殿中变得更静,落针可闻。
  似约定一般,郗超等先后出班,附和桓温奏请。
  司马昱孤立无援。
  一旦桓温强硬起来,他没有任何胜算。郗愔又莫名的改变立场,他更没有方对的余地。
  无奈,只能当殿下旨,准桓大司马奏请,需宁州刺使兼领益州,监三州军事。
  如此一来,自西向东,沿长江一线,除了郗愔掌控的徐、兖等地,均为桓氏及其盟友掌控。
  满朝文武知晓其害,奈何手无兵权,有兵权的又不愿意站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子下旨,桓大司马达成所愿。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官家和大司马压根没有达成默契。分明是桓大司马设了套,引司马昱踩入其中。
  想必司马昱不践前诺,不授九锡,反而想方设法拖延,甚至设计削弱大司马民望,使后者生出不满。无心再用怀柔手段,以雷霆之势拿下三州,明摆着告诉天子,安心做个提线木偶且罢,如果再敢起旁的心思,后果自负!
  朝会之后,桓大司马未回城外大营,而是改道青溪里,前往桓容的宅院。
  自南康公主搬入青溪里,迟迟不肯回到桓府,夫妻不和已经摆上台面。慑于桓大司马之威,无人敢大肆传播流言,仅有寥寥几个婢仆暗中说嘴,隔日就被送去田庄,全家都从城内消失。
  自从,桓府上下口风更严。
  车架停在府门前,早有健仆候在一旁。
  桓大司马推开车门,望着高过十尺的院墙,再看墙内突起的角楼和木台,不由得眸光微凝。
  这是寻常宅院?
  分明是按照防御外敌建造!
  他曾到过此宅,那时门前还挂着庾氏匾额。墙内如何暂且不论,仅就外部而言,绝对经过多番改建,并有通晓机关的能人巧匠经手。
  这么短的时间,究竟是如何做到,又是如何隐瞒消息?
  思量间,南康公主已从院中行来,绢袄长裙,裙边如流云铺展,蔽髻上瓒金钗,流苏轻轻摇曳,带起耀眼的光环。
  “夫主大驾光临,南康未曾远迎。”
  见到嫡妻,桓大司马朗笑道:“你我夫妻二十余载,何必如此生分。前闻细君不适,如今可好些?”
  “劳夫主挂念,妾甚好。”
  两人寒暄几句,做足场面。随即行入府内,大门合拢,挡住一干窥探的视线。
  桓大司马留心观察,对府内的布局更觉惊异。哪怕是他亲自监造的姑孰城,也未能做到如此地步。
  无论走得多慢,回廊总有尽头。
  两人行到正室,李夫人长身玉立,相距五步福身行礼。
  “夫主请上座。”
  三人落座,婢仆送上茶汤糕点,移开立屏风。
  院中种着几株四季桂,浅黄的花瓣堆满枝头。遇轻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空气中溢满甜蜜花香。
  桓大司马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随后用竹筷夹起一块糕点,金黄的颜色,似用糯米制成,咬在口中,带着一股桂花的香气。
  不似调了蜜,仍有丝丝的甜味。
  南康公主挥退婢仆,李夫人亲手调起茶汤。
  室内陷入静谧,除了水开沸腾的汩汩声,再不闻其他。
  用过一盏茶汤,桓大司马取过布巾拭手,顺带擦去胡须上的水渍。
  三年的时间,短髭已留成长须。乌黑的发变得斑白,眼角皱纹横生,昔日的俊朗被衰老取代。如果桓容当面,必定会大吃一惊。
  这哪里像老了三岁,分明是三十岁!
  “细君此前送信入营,言有要事相商?”
  “确是。”南康公主颔首,道,“瓜儿从幽州来信,有笔生意需夫主帮忙。如果夫主有意,不妨一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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