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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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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姊,郎君是否应至府门相迎?”
  南康公主点头,道:“亏得你提醒我。”
  话落站起身来,脊背挺直,步摇上的彩宝耀眼夺目。
  “见到你父行礼便是,其他有阿母。”
  “诺!”桓容应诺,和桓祎对视一眼,没有多言。
  桓容降生时,桓温已是不惑之年,早有四个儿子并立下世子。
  原身十岁便往会稽求学,父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几个庶子屡有动作,南康公主没兴趣给桓大司马好脸,父子关系想亲近也难。
  此次桓容受伤,背后便有世子和桓济的手脚。
  南康公主想要处置,却有桓大司马拦在面前。今遭桓大司马回建康,夫妻不至于抄起刀子互砍,想要阖家欢乐纯属天方夜谭。
  穿过回廊,马氏和慕容氏正恭敬等候。两人都是一身绢袄襦裙,佩同样的花钗。一人靡颜腻理,一人眉黛青颦,俱是难得的俏佳人。
  南康公主走过两人面前,脚步顿也未顿,眼神都懒得给。
  李夫人倒是扫过两人一眼,见慕容氏略显憔悴,马氏的脸色也不太好,禁不住皱了下眉,对这二人更看不上眼。
  雨后的建康城恢复热闹,自宣阳门往桓府的一段路更是挤挤挨挨,人声鼎沸。
  年初之时,桓温上表辞录尚书事,遥领扬州牧,移镇姑孰。朝廷特别加其殊礼,位在诸侯王之上。以桓大司马在东晋的地位,出行可驾朝车,护卫虎贲二十人,佩铠甲班剑。
  此次返回建康,虎贲之外更有百余名西府军跟随,各个身强体健,高过八尺,面容硬朗,魁壮威武。
  入城门之后,车驾改为慢行。
  虎贲在两侧开路,桓温安坐于车中。年过五旬仍须发浓黑,俊朗不凡。单是坐着便予人压迫之感,虎目扫过更显气势威严。
  桓温车驾行过,道路两旁的百姓不自觉屏息。遇府军过时,更有不少人侧过头不敢直视。
  “好重的杀气。”
  秦淮河北岸,几驾牛车散在人群后。
  谢玄和秦璟分别立于车前,另有士族郎君抬头张望,见到军容威武,煞气扑面,哪怕家君同桓温不睦,此刻也禁不住赞叹。
  “南郡公真人杰也!”
  车架停在桓府前,桓温步出车门,见南康公主亲自出迎,颇有些“受宠若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南康公主面前,笑道:“月余未见,细君安好?”
  “夫主记挂,妾甚好。”
  仅看两人说话的样子,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对夫妻“相敬如冰”,同“和睦”两字压根没半点关系。
  夫妻俩客套两句,桓祎桓容上前见礼。
  “阿父。”
  看到两个儿子,桓温不由得“咦”了一声。
  桓容时常不见,印象并不深。桓祎却是年初刚刚见过,不过两三月,整个人竟“大”了一号!如此大的变化让他如何不惊奇。
  “阿子甚壮。”
  生平首次得到亲爹夸奖,兴奋之下,桓祎忘记桓容之前的叮嘱,抄起门前的一块方石就举过头顶,还顺手抡了两下。
  “阿父,儿练武半月,略有小成!”
  嗖嗖声中,门前一片寂静。
  桓容默默转头,静静掩面。这神奇生物是自己的兄弟,到底该忧还是该喜?


第十六章 家宴
  桓温归京当日,府内大摆筵席。
  桓大司马和南康公主同坐于上首,桓容和桓祎按位次落座。李夫人和另两名妾室不能入席,最后是南康公主做主,在桓大司马右下首另置矮桌,摆上立屏风。
  “都坐下吧。”
  李夫人大方应诺,面向正席笑靥如花。
  慕容氏和马氏有些战战兢兢,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可惜桓大司马扫都没扫一眼,随意摆了摆手,视线只在李夫人身上稍停片刻,旋即举杯把盏。整个家宴中,仅同南康公主和两个儿子说话,当妾室不存在一般。
  桓温举杯,南康公主可以安坐,桓容和桓祎则同时起身,恭敬道:“阿父满饮!”
  “善!”
  桓温出身士族却以行伍晋身,常年留在军营,酒量非同一般。
  眨眼之间,半壶热酒下肚,面色没有半点变化。桓祎继承了亲爹的海量,三盏之后仅是面孔微红,桓容却有些撑不住了。
  “给郎君换蜜水。”
  南康公主出言,婢仆当即撤下酒盏,送上新调的蜜水。
  桓容松了口气,桓温不禁皱眉,看向桓容略有不喜。
  “瓜儿已是舞象之年,如何不能饮酒?”
  “夫主,瓜儿自幼身体不好。”南康公主半点不给桓大司马面子,笑道,“加上日前受伤,这些日子都在调养,三盏已经过多,夫主总当体谅。”
  敢说瓜儿的不是,信不信她直接冲去姑孰抓人?!以为打几板子送点珍珠就了事?
  桓容是南康公主的逆鳞,谁碰谁倒霉,桓大司马也不例外。
  “罢。”桓温举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看向正切开羊腿的桓祎,道,“你既练武有成,下月便随我往姑孰。”
  桓祎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南康公主。
  十几岁的少年郎,哪怕背负愚钝之名,到底不是真的蠢笨不堪。自生母去世之后,他一直跟着南康公主,对嫡母有天生的亲近。桓大司马偶尔想起来会同他说几句话,但事后他总会被三个兄长欺负。
  很长一段时间,桓祎完全是避开亲爹,导致桓大司马对他更加不喜。
  现如今,桓大司马突然对他“亲近”起来,要将他带去姑孰军营,桓祎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惶恐不安。
  见桓祎表情呆愣,桓温再次皱眉。
  南康公主冷笑一声,咚的一声放下酒盏,道:“夫主下月离建康?这些时日是留在府内还是到城外大营?”
  “自然是留在府内。”话题岔开,桓温被引开注意力。桓祎顿感压力减轻。
  “恐怕是不方便。”南康公主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像冰碴。
  “城外大营里还有十多个美人等着,我听说颜色都不错,不亚于日前送来的慕容氏。大司马月久回来一次,不会惦念?”
  话音落下,室内空气顿时凝结。
  南康公主不以为意,遥对立屏风举起酒盏,笑盈盈饮下半盏。
  桓容当场打了个激灵,酒意去了八分。看向上首的一对夫妻,后颈汗毛都立了起来。
  “细君何出此言?”桓温眯起双眼,笑道,“不过区区婢奴,细君不喜打发就是。”
  “哦?”南康公主弯起唇角,“夫主舍得?”
  “有何不舍?”
  “既然如此,夫主便留下吧。”南康公主放下酒盏,金步摇轻轻晃动,红唇饱满,微浊的酒水中倒映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桓温哈哈大笑,当即挥退女婢,亲自为南康公主舀酒,仿佛刚才的紧张都是错觉。
  桓容暗暗抹去冷汗,这真是两口子?
  桓祎看向上首,表情更显得不安。
  屏风后,慕容氏和马氏噤若寒蝉。
  慕容氏隐隐的打着哆嗦,想起自己初到建康时的表现,恨不能时光倒流。
  早知如此,她宁可留在军营。纤手拂过小腹,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哪怕为了未出世的孩子,她也不能就此怯懦!
  李夫人无需婢仆服侍,自斟自饮,美眸不时迎向上首,微微一笑,仰首饮尽满盏。
  慕容氏满心担忧,没有留意她的举动。马氏不着痕迹的侧头,细眉微蹙,隐约发现对方的心思似乎并不在夫主身上。
  但是,可能吗?
  酒过三巡,有美婢鱼贯而入,伴着琴声鼓音翩翩起舞。
  桓大司马同南康公主对饮,面上貌似和乐,实则句句藏着机锋,看向对方的眼中没有半丝暖意。
  是夜,桓温歇于南康公主房中。
  室内摆放的灯盏陆续熄灭,夫妻俩同床而卧却背对而眠,没有半分亲近。
  桓容回到房中,换下带着酒气的深衣,仅披一件宽敞的大衫靠在矮榻旁,对着三足灯盏愣愣的出神。
  阿谷解开帛巾为他梳发,问道:“郎君可要用些粟粥?”
  家宴之上,桓容灌了一肚子酒水,压根没吃什么东西。回到房内又一直发呆,小童和阿谷都十分担心。
  “不用。”桓容摇摇头。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思吃东西。
  桓大司马要带桓祎去姑孰,起初他没多想,还为桓祎感到高兴。直到南康公主落下酒盏,才隐隐察觉不对。
  如果是好事,南康公主不会当场甩桓大司马脸色。
  仔细想想,到底是真的爱才,认为儿子适合从军,还是另有打算?如果是后者,未免太让人寒心。
  想到某种可能,桓容不禁闭上双眼,后脑一阵阵的抽疼,额心一跳接着一跳,朱砂痣竟隐隐有些发热。
  “郎君还是用些,不然夜间定然难受。”阿谷苦心再劝。
  桓容捏了捏眉心,待痛感稍微减轻,缓缓点头道:“那就用半碗。”
  “诺。”
  阿谷放下犀角梳,亲自去取粟粥。小童利落铺好床榻,跪坐到桓容身边。或许是桓容的脸色过于难看,张了张嘴巴,到底没敢出声。
  阿谷回来时,室内寂静一片,唯有火星落入灯油发出几声脆响。
  “郎君请用。”
  阿谷摆上碗筷,询问桓容是否要加糖。
  “不用,这样就好。”
  浓稠的粟米粥送进口中,顺着食道流入胃里,身体随之变暖,头疼都减轻许多。桓容不再多想,搭配腌菜用下半碗粟粥。放下调羹时,仍有些意犹未尽。
  “郎君稍歇片刻再睡。”阿谷收起漆碗,道,“奴去去就来。”
  桓容点头,并未询问阿谷要去何处。待房门合拢,随手展开一卷竹简,正是日前谢玄所赠。
  小童见桓容要读书,忙起身端来两盏三足灯,拨亮灯芯道:“郎君,可要再添一盏?”
  “不必,这样就好。”
  桓容貌似看书,心思却早已飞向他处。
  南康公主出身晋室,是天子的亲姑。桓容是南康公主独子,身上流着司马家的血。这样的出身血统是资本,也是摆在明面上的短板。
  放下竹简,桓容打了个哈欠。
  道理不难想明白,该如何应对却是个问题。
  之前桓祎有愚钝之名,桓大司马自然不会留心。而今南康公主有了教导之意,他又同桓容亲近……难怪桓大司马话刚出口,南康公主就差点摔了酒盏。
  桓容轻轻摇头。
  幸亏他不是原主,不然的话,遇上这样的渣爹到底会有多憋屈?
  旧事未了新愁又来,桓容丢开竹简,趴到矮榻上叹气。
  做个古人当真不易!
  心中有事,桓容整夜没能睡好。挂着两个黑眼圈被阿谷唤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换上外袍,从内室出来时还绊了一下,差点撞到门框。
  “郎君小心!”
  双手拍拍脸颊,桓容不敢再随便走神。走出廊下时,发现桓祎正在等自己,神情严肃不似往常,明显怀有心事。
  “阿兄。”
  “阿弟。”
  桓祎迎上前,眉间皱得能夹死苍蝇。
  “阿兄可是有事?”桓容问道。
  桓祎四下里看看,特地拉着桓容快走两步,压低声音道:“阿弟,我想了一夜。”
  桓容没出声,等着桓祎继续往下说。
  “我想留在建康,不想随阿父去姑孰。”
  “为何?”
  “属兄们都在那里。”桓祎诚实道,“我不喜同属兄在一处,他们常欺侮人。”
  桓容故意道:“阿兄不想建功立业?”
  “不想。”桓祎摇头道,“我从没想过这些。练武是因为阿母说可以护着阿弟,不被庾攸之之辈欺负。”
  “阿兄练武是为了我?”
  “是啊。”桓祎没有半点压力。
  桓容又开始头疼。
  桓祎这份心意让他感动,可桓大司马若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桓祎带去姑孰,理由完全站得住脚,谁能拦得住?
  “阿兄,今日的话不要随便同他人说。”
  “我知。”桓祎重重点头,“我只和阿弟说。”
  “不告知阿母?”
  “阿弟知道,阿母当然也会知道。”桓祎咧嘴憨笑。
  “……”该说这人真没心眼还是大智若愚?
  兄弟结伴来到前室,桓大司马不在,仅有南康公主坐在榻前,身前摆一面铜镜,两名女婢跪在身后,正为公主梳发。
  “阿母。”
  桓容和桓祎行礼,没有进入内室,而是跪坐在门边。
  “留下和我一起用膳。”
  “诺。”
  南康公主今日不入台城,未让女婢梳髻,只将一头长发挽在脑后,斜插一枚金钗。本该是温婉的打扮,偏偏让人觉得寒意扑面。
  桓容心下明白,亲娘这个样子九成是桓大司马之故。
  母子三人用膳时,桓大司马的车架已到台城前。
  此次觐见天子,一为上报赭圻驻军之事,二来,桓大司马决心给庾氏一个教训。
  桓容受伤在很大程度上是庶子的手笔,但桓祎几次被辱,桓容在上巳节被下套,庾氏脱不开关系。
  桓大司马不亲近嫡子,不喜愚钝的庶子,不代表外人就能欺负!
  车架行过御街两旁的官署,吱嘎的车轴声仿佛是提前发出的讯号,预示桓大司马正式回到建康,朝堂之上,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十七章 郗超
  桓大司马入朝,上到天子司马奕下到朝中百官,九成以上绷紧了神经。
  后宫中,庾皇后早起向太后请安,坐足两个时辰仍不肯离开。
  褚太后放下道经,令宫婢退下,叹息道:“桓元子要做的事任谁都拦不住,你在我这也没多大用处。”
  “阿姑,我……”话说到一半,庾皇后又开始垂泪。
  “行了。”
  褚太后历经六朝,几度临朝摄政,最不相信的就是眼泪。如果哭有用,她愿意哭瞎双眼换回她的丈夫和儿子。
  “我早告诉过你,桓元子不好惹。南康只为出一口气,未必真要断绝庾氏的根基。桓元子则不然。”
  顿了顿,褚太后的双眼锁紧庾皇后,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永和九年,殷渊源被废为庶人。只要桓元子不松口,哪怕满朝文武求情,天子依旧要照着桓元子的意思办!”
  庾皇后低头垂泪,话含在嘴里,终究是没敢出声。
  “原本谢侍中出面给了你那兄长台阶,借上巳节缓和两家关系。结果呢?闹出那么一件糟心事,别说是桓元子,寻常人都不会罢休!”
  庾皇后泪流得更急,道:“阿姑,阿兄说非是他所为。”
  “不是他还是谁?”褚太后挥开竹简,气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庾皇后头垂得更低,泪水一滴一滴砸在裙上,没有引来怜惜,反而更让褚太后厌烦。
  “幸亏南康今日不在,你这样子让她看见,无事也会有事!”
  本就是庾氏错在先,台阶递到跟前不踩,偏要自作聪明,使出那样阴损的手段算计一个小郎君,更要祸害殷氏的女郎。
  这是士族家主该做的?稍有见识的后宅妇人都不屑为之!
  庾希自以为做得机密,事实上,明眼人一看就会明白。几代修来的通家之好转眼成了仇人,庾希倒也真有能耐!
  “我都能猜到,桓元子岂会疏忽?”
  褚太后挺直背脊,长袖在身侧铺开。相比庾皇后的畏缩懦弱,更显得大气端庄。
  “这件事我不会管也没法管。你如果想要安稳留在宫中,最好不要掺和进去。”
  没有脑子就老实些,否则纯属找死。
  “日前谢侍中有言,北地不稳,占据陕城的氐人投了慕容鲜卑。氐人有雄主在位,掌权之初便野心勃勃。慕容鲜卑百足不僵,双方迟早要有一战。以桓元子的为人,定会紧紧盯着北边,不会将全部精力放到建康。”
  “阿姑,您是说我兄长有救?”庾皇后生出希望。哪怕庾希错得再多,庾氏终究是她的依靠。
  “桓云子不会轻易下死手。庾希和殷康闹翻了,同殷涓仍旧莫逆。”
  若庾希和殷涓联合起来,势力依旧不小。没有万全的准备,桓温不会轻易动手。
  褚太后本来不想这么直白,奈何庾皇后不只性子弱,脑子也不是太聪明。不能一次讲清楚,过后又要来她面前哭,她哪里还能有清净日子。
  “如果氐人和慕容鲜卑动手,无论哪方获胜,桓元子都会寻机北伐。”
  论实力,氐人不及慕容鲜卑。但后者内忧不断,前朝后宫几乎乱成一锅粥。太宰的遗言压根没被重视,慕容垂表面得到重用,暗中却被不断排挤,甚至有性命之忧。至于大司马一职,更是边都没有摸到。
  “朝中文武都惧桓元子,但就北伐之事,桓元子却是无可指摘。”
  说到这里,楮太后深深叹气。
  “我知道庾氏忠心,除非万不得已,我定不会舍庾氏不顾。这一次的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桓元子应该不会对庾氏赶尽杀绝。”
  闻言,庾皇后抹去眼泪,终于不哭了。
  褚太后重新拿起竹简,暗中摇了摇头。如果是庾太后,定然会听出弦外之音,换成庾皇后,真是教一教的心思都没有。
  桓温这次不动庾氏,不代表永远不会。
  如果庾希不能彻底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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