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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孤的心上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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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歧喉结滚动了一下,“臣不记得了。”
奚荣昇没发现他的异样,有些失望,但他大概可以猜到情况是怎样的了,只是其中还存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罗焯隐瞒的那个人显然就是他兄长,从罗焯身上下手是不可能了。姬歧也对之知之甚少。
所以就只能靠自己的记忆了。
他站起了身。
姬歧立即便问:“陛下,怎么了?”
奚荣昇见他有些紧张的样子,安慰道:“无事,孤闲来无事,去修炼。”
姬歧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叫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了。
他不擅长撒谎,也就是陛下现在信任他,没想太多了,否则只怕很快就会揭穿了。
奚荣昇看他心不在焉,又结合方才的对话,这下恍然了。
姬歧多半是对他有所隐瞒。
又想到姬歧对危其靳那奇怪的态度,他心中着实想不通姬歧是如何看待危其靳的。
——姬歧过去不知道他喜欢他,总不会是误以为他喜欢危其靳吧?
奚荣昇:“……”
想暗室的那些东西,他过去多少是为了自己的事而有些偏执与疯魔了。虽是喜欢姬歧,但由于已经将人给娶了,因而可能也没有将过多的重心放在他身上,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也没发现姬歧不知道他喜欢他了。
又想到危其靳说,自己新婚第二天跑去了他那里。
以自己的性子,肯定也不会跟姬歧详细解释此事,姬歧多半会误会。
现在看来,他当时之所以会去蚩族,绝对不仅是因为在新婚夜丢了丑。
奚荣昇走到了姬歧身边,弯下身抱住了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孤由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你。”
姬歧身躯一震。
陛下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问,奚荣昇就收了手,直起了身。
他要尽快恢复记忆,不仅是为他自己,也是为了给姬歧一个解释。
他回到了寝殿,盘膝而坐,全力运转功法。
空气中的灵气与他自身的灵力形成了一个大循环,灵海出现了漩涡。
记忆碎片再次浮现了出来。
眼前出现的是少年版的罗焯与……安封吟?
他们都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罗焯有点胖,圆乎乎的一个,像是个白面馒头似的,神情比现在生动了许多。安封吟与他比,就像是个瘦麻杆了,但个头比罗焯要高了半个头。
奚荣昇是真没想到安封吟也是从小跟着他的。
寥寥两面,安封吟对他一点也不熟络,不聊天不套近乎,凡事都是一板一眼,公事公办。倒是罗焯有时候没规没矩的,还会说一些刺他的话。
此时,他正眉飞色舞,兴奋地同他们道:“你们知道吗?我皇兄又打胜仗了!”
安封吟:“恩,太子殿下真厉害!”
罗焯则是手持木剑,在空中猎猎挥舞着,斗志激昂地大声道:“我以后要做太子殿下麾下的第一大将军!把那些蚩族人打得落花流水!”
他闻言不满,嚷嚷道:“我才是第一大将军!”
圆滚滚的罗焯插着腰,道:“小殿下,你是司易神转世,应该高坐神殿,不应该上战场。”
他勃然大怒,“你胡说!我才不是什么司易神转世!我要做大将军!”
“你就是的!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他更生气,拿着剑,追着罗焯打。
罗焯哇呀呀直叫,抱头鼠窜。
“阿吟,帮我打他!”
安封吟乖乖地冲上来了。
“不公平!!!”
这场闹剧终止于他看到一劲装女子走了过来。
他顿时眉开眼笑,兴奋地跑了过去,大喊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女子笑摸他的脑袋,“公务处理久了,母后来舒展舒展筋骨。”
另外两人闻言皆大惊,忙退后了十几米。
他则是斗志昂扬,“昇昇陪母后打!”
母子俩丝毫不含糊,摆好了阵仗,就打了起来。
两人打得酣畅淋漓。
“呼!”
他满头大汗,木剑被挑得脱手而出,“母后真厉害。”
女子走上前,蹲下身,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蛋,“昇昇也有进步哦!”
一听夸赞,他眼睛亮了,“真的吗?”
“真的呀,昇昇很快就能做大将军了。”
画面一转。
他趴在城墙上往下看,下面是人头攒动。
今天是太子凯旋,班师回朝的日子。
天边透出了朦胧的一丝光亮来,晕开了金黄的颜色,缓缓扩散开来,初日乍出,铺开了一层暖意。
马蹄重重地落在地上,声音震耳欲聋,溅起了成片的尘土,惊动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这是一队骑兵。
他们皆身着银灰色的甲衣,骑银龙马,显然是训练有素,队伍始终保持着同一个阵型,哪怕偶尔有一两人散乱,也很快地调整了过来。
为首那人身姿修长,容貌俊美,眉宇间带着一股镇定与坚毅。
下面的人群传来了欢呼声,见到阔别数月的兄长,他的心情也随之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冲下去迎接。
奚守微也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他,神态柔和了些,朝他挥了挥手。
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过了身。
奚守微回宫后的几日,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对方面前晃。
“昇昇,这几个月有没有想皇兄呀?”
他脸顿时涨得通红,欲盖弥彰地大声道:“没有!”
褪去了一身铠甲的奚守微身着华贵的衣装,便从威风凛凛的将帅变成了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奚守微撑着下巴,笑吟吟地道:“是吗?我倒是听母后说你每天问三五次我什么时候归来呢。”
被戳中了心事,他直跺脚,半晌才憋出一句,“母后那是骗你的!”
奚守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听说你到处同人说我英明神武,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呢!”
他羞得已经神志不清了,气急败坏地道:“我没有!!!他们是在诽谤!!!”
“欸,原来没有吗?”奚守微装出一副伤感的样子,“亏我还白高兴了一场。昇昇居然一点也不想我啊。”
他看对方黯然伤神的模样,怔了好一会儿。
最终,他一咬牙,像是付出了巨大代价似的,羞赧地道:“我有想你!”
“恩?你说什么?”奚守微装作没听见。
他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第二遍,又看奚守微眼底藏着的戏谑,顿时明白了对方在戏耍他,勃然大怒道:“皇兄坏蛋!我不理你了!!!”负气离去。
过了几个时辰,没等到皇兄来找的他还是没忍住,又跑去找奚守微。
在奚守微装作讶异地看过来时,他急忙解释道:“我,我是恰巧路过!我,我不理你!”
奚守微又笑了起来。
这里是他的东宫。
“好好,是皇兄不对。”奚守微从怀中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锦盒,递了过去,笑吟吟地道,“这礼物就权当是赔礼道歉了。昇昇可千万不要不理我。”
如果有尾巴,他这时候铁定是要翘上天了,他一副“既然你道歉了我就便为其难原谅你”的宽宏大量的样子,拿过了锦盒。
盒中躺着一个漂亮莹润的玉石。
“这次打下来的地方正好包含一个灵玉矿,这玉是矿心,于修炼也大有助益。就送给昇昇了。”
第28章 29…30
奚荣昇清醒过来时,外面已经暗下来了。
年幼的记忆回拢,被遗忘的感情也随之席卷而来,轰轰烈烈,带着摧枯拉朽之势,他犹如浸入海底,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心脏像是被什么人锯掉了一块似的。
随后,他注意到姬歧静坐在一旁,也不知守了他多久。
直透五脏百骸的疼痛像是一下子被覆上了凉水,他心中一动,伸手将姬歧揽到了怀里,将脑袋埋入了他的肩窝,轻声唤道:“阿岐。”
姬歧能感受到他脆弱的情绪。
陛下对外素来是坚韧威严的形象,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外露这样的情感。
他不知道陛下究竟是怎么了,但只要是人总会有脆弱的一面,陛下肯在他面前袒露真实的样子,也是他乐于看见的。
这说明了陛下对他的信任。
姬歧回抱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背脊。
怀中那具温热的身体,大大地熨帖了奚荣昇空荡荡的心,像是被挖空后,又被填满了。他心想,自己能遇到姬歧可真是太好了。
他又不禁道:“阿岐,能告诉我当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姬歧一怔,思绪飘远,道:“是在殿试,陛下亲自考了臣几个问题,后来钦定臣为榜首……”
“不是的。”奚荣昇却道。
姬歧发愣,“啊?”
奚荣昇松开了他,握住了他的手,认真地道:“罗焯说,孤在会考前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姬歧愣住了。
陛下……在会考前就注意到他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吗?”
这就触及到他隐秘的心事了。
姬歧本能地想要手抽回,奈何手被抓得很紧,抽不出来。他低下了头。
要打开他的心防,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奚荣昇打算通过和他谈心的方式来让他习惯对他讲心里话。
姬歧侧坐在他腿上,奚荣昇将他搂到了自己怀中,循循善诱道:“不能告诉孤吗?我们现在可都是夫夫了。”
头侧靠在宽阔的肩膀上,腰被结实的臂膀揽着,手被紧握着,两人密不可分,这让姬歧获取了莫大的安全感。
只是他对敞开心扉仍是怀有顾虑。
他踌躇了许久,奚荣昇也不催促。
“陛下……想知道吗?”
奚荣昇道:“你的所有事,孤都想知道。”
心脏陡然跳得飞快,姬歧支吾说道:“从,从第一次见到陛下起……”
“我们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呢?”
“陛下没有失忆,恐怕也不会记得的。”
“那你现在告诉我可以吗?”
姬歧静默了许久,忽然直起身,抬头吻了下奚荣昇的嘴角。
奚荣昇:“!!!!”
情况变换出乎他意料。
他惊得松了手。
姬歧趁机站起了身,然后他就见奚荣昇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姬歧觉得有点好笑。
这样的陛下就像是只受惊的小鹿。
他摒弃了不敬的想法,轻声道:“陛下,该吃晚膳了。”
奚荣昇虎着脸,眼睛也不看他,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许转移话题!”
姬歧回拉住了他的手,道:“臣以后再告诉陛下好吗?”
换作其他时候,奚荣昇估计就放过他了,但是现在年幼记忆回拢,正是他心中难受的时候,他想要让姬歧多哄哄他。
他松了手,冷着脸,扭过了头。
姬歧:“……”
若是奚荣昇失忆前,他这时候恐怕就以为陛下是真的恼怒他了。至于现在……
他坐到了奚荣昇身边,“陛下。”
奚荣昇往相反方向挪了挪,别过头,不看他,也不理他。
姬歧离他近了些,握住了他的手,奚荣昇没有将手抽出来,只是又往相反方向挪。
姬歧:“……”
陛下这样子和他心智不全的时候何其相似。
养儿子的既视感又来了。
奚荣昇越挪,他就越靠近,两人也都不说话。
直到奚荣昇挪到了床脚,只见他单脚用力,转了个向,继续扭头。
姬歧:“……”
他伸手抱住了他,软声道:“陛下。”
奚荣昇受用于他的主动投怀送抱,但面上不显。
姬歧则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软和了下来,再接再厉,“陛下,臣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您给臣一点时间好吗?”
此言一出,奚荣昇总算是看向了他,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姬歧奇迹般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凑上前,吻上了他的唇。
奚荣昇:“……”他的意思是亲脸!
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
不过之前都是在他装傻的时候,这还是他“恢复正常”后的首次接吻。
他强装镇定地扶住了姬歧的背,迎合着对方主动的吻。
一吻罢,姬歧有些气喘,红唇水润,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亮如明星,仿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海面。
奚荣昇一副“既然你主动求和那我就原谅你”的样子,轻哼了一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姬歧唇角微微弯起,拉住了他的手,“陛下,去用晚膳吧。”
奚荣昇发现了,姬歧每次到饭点就格外积极——分明他自己又没吃一口。
他身体还未痊愈,是以御膳房那边的食物仍是以素淡为主。
他是真的不喜欢清淡的素食!
两人出了门,这时早已守候的宫侍来向姬歧禀报道:“殿下,原昌……”
姬歧忽然脸色微沉地打断了他,“等等。”
宫侍止住了言语。
姬歧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柔声道:“陛下先去饭厅吧。臣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
奚荣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名宫侍,点头道:“好。”
他走出了一段距离,回过了头,见倾听着宫侍汇报的姬歧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姬歧抬起了头,脸色的阴云烟消云散,朝他露出了个笑容。
奚荣昇坐到了饭厅,心想,“原昌”这名字似是有些耳熟。
不多时,姬歧便走了进来。
他弯下了身,歉意地同他道:“抱歉陛下,臣有要事需处理,要临时出宫一趟。”
奚荣昇忽然想起来了。
姬歧出自原昌侯府,据说现在的原昌侯是姬歧同父异母的嫡兄姬永琨。所以现在是原昌侯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他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待姬歧走后,他道:“暗东。”
他的暗卫头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跟前,单膝跪地,“属下参见陛下。”
这还是奚荣昇第一次唤出他的暗卫。
据罗焯提供的资料显示,他手上暂管的势力有两个头领,暗东与金西。前者负责暗卫,后者负责宫外的产业。
自奚荣昇神智清醒后,权限顺理成章地又回到了奚荣昇手上。
“派一队人去保护皇后。”
“是。”他秒瞬消失在了原地。
奚荣昇余光扫见身旁宫侍的表情有些微妙,看了过去,“怎么了?”
宫侍一惊,呐呐地道:“没,没什么。”
以皇后的战力,实际上压根就不需要暗卫的保护——当年皇后可是在众英集群的会考武试中力压了群雄的。
但陛下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不约而同地在皇后出宫时派暗卫保护。
失忆前的陛下知道皇后性子骄傲,还会特意嘱咐暗卫不要让皇后发现了。
原昌侯府在几日前以“涉嫌谋逆”为由被禁卫军给封锁了。
守在府门前的是禁军校尉郝启越。
姬歧在原昌侯府前下了马,郝启越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下臣参见殿下。”
姬歧点了点头,大步上前,兵士暂时解除了结界,打开了门,恭迎他进门。
入目是满地的鲜血,与横七竖八,死不瞑目的尸体。
尤可听见不远处划破天际的惨叫声与求饶声。
姬歧面上犹如被寒冰笼罩,快步朝着主院方向走去。
路上,恰好碰到几个人推着堆着新鲜尸体的小车。
本就瑟缩的他们一见姬歧,吓得屁滚尿流地一咕噜跪倒在了地上,“殿,殿下……”
姬歧没有给予他们一个目光,径直前行。
“姬歧不来,就继续杀!动手!还要本侯教你们吗?”
姬歧踏入了主院,靴子踩到了血泥之中,见院中已是血流成河,一狼狈不堪的男子站在高台之上,衣衫与发丝狼狈得不成样子,面容狰狞,已看不出原本清秀的样貌,宛如恶鬼。
一旁的笼子里关着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奴隶,几个家丁浑身血污,手持已经满是缺口的兵器,他们身前跪着奴隶。
姬歧一进门,他身后跟着的兵士便鱼贯而入,上前制服了行凶的家丁。
姬歧负手看向了高台,神情是难得的冰冷,“姬永琨。”
姬永琨看到了进门来的兵士,又像是杀红了眼,一时间难以面对脱离掌控的现实,僵在了原地,迟迟不敢转头,直到姬歧喊了这么一声,他才缓缓地扭过了头。
视线接触到姬歧的一瞬间,他秒瞬就没有方才直呼姬歧全名的嚣张气焰,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恐与畏惧,魂不守舍之下,一脚踏空摔下了高台,滚落了一身的尘土,痛呼了一声。
姬歧垂眼看向了旁边幸存的奴隶,凉声道:“本就是戴罪之身,竟还敢乱造杀孽。按陛下几十年前颁布的人权法,光是这个罪名,就足以叛你死刑了。更别谈你还涉嫌勾结外敌,谋反叛逆了。”
姬永琨面庞扭曲了一下,“奴隶的贱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言语戛然而止,指甲陷入了泥土之中,抬头看向了这个他从小就瞧不起的庶弟。
其实他们长得并不像。
姬歧的样貌像极了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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