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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_如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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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昭一愣,如何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逐客令。
  “大哥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我们才能来这一趟,多少年都未能一家团聚了。”
  山宗看他一眼:“你也知道我被查了,此事未了之前,我与山家都不该有瓜葛,你不知道,上护军知道。”
  那是帝前重誓里的承诺,封存于帝王遗录密旨中,他此时仍应是自逐出山家之人,不应与任何有兵权的势力有瓜葛,除了幽州。
  山昭听他还叫上护军,而不是父亲,心里忽就有些明白了,到现在为止,他未曾叫过一声父亲母亲,也没有应过自己唤的大哥。
  他刚醒不久时那递给他的一记幽幽眼神,原来不只是因为嫂嫂要赶他们,也是真的在回避。
  “那……”
  “人你们都看到了,我也没事了,先回洛阳。”山宗垂眼,喉头动了动:“好好安抚杨郡君。”
  山昭默默无言地看了看他,一脸愁容,欲言又止,只能看他嫂嫂。
  神容没做声,眉心微微蹙了蹙。
  “我落棋了。”山宗已先走了一步棋。
  山昭只好闷闷不乐地跟着落子。
  一局无声的推演结束,他起了身,站在床前好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终究又忍住了,最后只抱拳说:“我去向父亲母亲传话去。”
  待他走了,赵进镰才感叹道:“看来不用我说什么情形了,你大抵也知道了。”
  “嗯。”山宗看身旁:“你直接说。”
  神容置若罔闻,伸手捏了一颗棋子在手里。
  赵进镰见他不回避神容,便直接说了:“河洛侯当日私下去了一趟军所,还将你这几年所做军务的记录都带走了,可见帝王对你之事的重视。他留了一队禁军在幽州官署里监视你重伤情形,我也以身家担保了你只要伤愈一定会归案,他这才连夜返回长安。如今山家和长孙家的人来了的事,怕是瞒不过他眼的,我今日来便是来提醒你一番,不想你已明白,先将令弟给打发了。”
  山宗脸上没什么表情,毕竟都已料到了:“劳你去信解释,山上护军是为我做证词而来,赵国公是为矿山而来,都事出有因。”
  赵进镰点头叹息:“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若非朝中圣旨到,我真没想到崇君你当初竟是带了这么多事来的幽州。”
  山宗只笑了笑,忽而说:“我差不多也该换药了。”
  赵进镰会意起身:“那我便先走了,你好生养伤。”
  说完话便出去了。
  外面天有些暗了,神容手里还在捏那颗棋子,听到一旁男人的声音低低问:“这棋好玩儿?”
  她转头,那颗棋子就被他拿走了,随手抛在棋盘上。
  “你不是该换药了么?”她问。
  “早换好了。”山宗懒洋洋揭一下衣襟给她看,新包好的伤布,一身的药味。
  神容朝外看一眼,见无人了,一手撑着,慢慢挨近他:“赵刺史的意思,是你养伤好了就会被带去长安是不是?”
  山宗点头:“嗯。”
  “你养伤期间也不该与他人有往来是不是?”
  “嗯。”
  神容脸色稍淡:“那就难怪了。”
  难怪他会那么说了,既然如此,除了山家,长孙家也会被要求离开幽州的。
  这一回,幽州真的是关押他的囚笼了。
  山宗迎上她视线:“这是迟早的,我也一直在等这一天。”
  神容没做声,想起他那些安排,他确实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这一天对他,对卢龙军,都已等太久了,恐怕他只恨不得来得再快些。
  目光里,忽见山宗对着她的脸眯了眯眼。
  神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撑在他腰侧,人倾靠在他身前,上半身都抵在他胸膛前,不禁手挪开一些,免得压着他的伤。
  腰后一沉,却又被他的手揽着按了回去,他脸上又露出那般痞笑:“去长安不就可以去赵国公府了?这是好事。”
  神容鼻尖紧挨着他的下巴,越发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药味。
  “那我就先随我父亲回长安去了。”
  “嗯。”山宗笑:“你先回去了,我会好得更快一些。”
  “是么?”
  “那样就能更早去见你了。”
  神容觉得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心里还是被轻轻扯了一下,沉默了一瞬,握住了他下颌:“那你就早些养好。”
  他下颌上有些微微的泛青粗糙,山宗由她这般握着,眼里始终带着丝笑:“当然。”
  外面廊上陆续亮起了灯火,屋内越发暗了。
  广源忽在门外道:“郎君,郎主和主母来了。”
  神容回神,从他身前让开。
  “宗儿,我们来看你。”是杨郡君的声音。
  他们应该是听了山昭的传话,过来道别的。
  趁他们还没进门,神容看一眼山宗,先出去了。
  ……
  官舍里越发热闹了,陆陆续续有行走声。
  东来在客房门外站着,低低禀报:“赵刺史送了消息给国公,传达了河洛侯的意思,因为山使之事,幽州不可再随意来外人了,恐怕长孙家要暂停矿山事宜返回长安,国公让我来知会少主。”
  神容哪里还需要知会,随手挑着灯芯,嗯一声:“让父亲做主吧。”
  “按国公的意思,那便即刻准备了。”东来退去。
  神容一点也不意外,暂停矿山事宜,河洛侯的势力也插手不进来,她父亲自然愿意尽早走。
  她透过窗户朝外看,主屋方向灯火通明,山家的人已陆续走出。
  料想最不舍的应该就是杨郡君了,还能看见她挨在山上护军身旁走出院落的身影,一路抬袖拭泪而去。
  她想合上窗,却见主屋外的廊前有男人的身影慢慢走过,逆着灯火,披着胡服,不知是不是送了山家人一段,不细看差点没发现,头一转,朝她这里望了过来。
  广源在那边提醒他:“郎君怎么出来了?你该静养来着。”
  他低笑:“我等人。”
  神容默默站了一瞬,合上了窗,走去床边,解开外衫,已准备躺下,想想又掖了回去,忽而转身就出了门。
  主屋的门刚刚合上,广源已经走了。
  她走到门口,脚步有些急,对着那道门缝,一呼一吸,手伸出去,手指轻轻刮了一下。
  下一刻,门忽而开了,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神容迎面就落入了男人的怀里,他早就等着了,手臂抱着她紧紧的。
  “你的伤……”神容摸到了他的胸口白布。
  “亲你总没事。”山宗一把声低低的,唇从她耳边移到她唇上,一口堵住。
  苦涩的药味缠到她舌尖上,神容的两条手臂被他拉着搭上他肩,她缓缓收拢了,抱住他脖子。
  终于又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浓烈又鲜活。
  山宗吻地细密又用力,双手按着她的腰,抵在自己身前,用力地吞住她的唇。
  神容唇上很快麻了,被他的唇一啄一含,心便如擂般急了,主动将唇微微张开,一下迎上他更用力地一吮,不自觉浑身一颤。
  他在火光里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深邃的眼盯着她,慢慢退着,搂着她,一直到了床边。
  坐下来时,彼此的唇还在一起。
  终于分开,还是因为神容快要喘不过气了,亲得太用力,分开时彼此的唇都还有牵扯。
  灯火里,山宗搂着她的身躯,抵着她的唇喘息:“他们都与我道别过了,夫人就没话与我道别?”
  神容搂着他的脖子,挑起眉:“有,我问你,若再来一次,你还会和离么?”
  “会。”
  神容眼稍稍睁大,又听他说:“但若我早些认识你,当时应会问你,是否会愿意随我走。”
  她松开手:“那你问啊。”
  山宗眼里黑沉:“你可愿意随我走?”
  “不愿意!”神容说完看他一眼,偏过脸去。
  山宗脸色沉定,眼睛紧紧盯着她。
  她眼神轻轻飘一下:“若是现在再问,还差不多。”
  山宗嘴角瞬间提起,自后一把搂住了她。
  “现在,以后,不管我去哪儿,都会问你。”
  神容心中一动,当初的那个结忽然解了。


第九十七章 
  长安,风清日明。
  近来坊间流传着诸多传闻, 正当喜庆——
  据说幽州一战以少胜多, 领兵的幽州团练使堪称奇才,赫然是当初鼎鼎闻名的山家大郎君。
  又据说长孙家的郎君长孙信因在外开矿有功, 近来入宫面圣,获得帝王御前重赏厚封,往后肯定是要平步青云, 甚至还有可能执掌工部, 如今谁说起来都要羡慕三分。
  坊间热闹,宫中却一片忙碌紧张。
  裴少雍今日一早就入了宫来御前侍候。
  他照旧跪得颇远, 看向深处,那里依然垂帐, 也依然只有河洛侯能侍立在少年帝王左右。
  垂帐里, 帝王少年身姿端坐,翻看着从幽州带回的军务记录:“听闻他此番重伤不起,山上护军和赵国公都去了幽州?”
  裴少雍听到这话不禁一惊。
  河洛侯这一趟幽州之行迅速而出其不意,事先除帝王外无任何人知晓, 他也是在其返回后才知道。
  河洛侯在旁道:“幽州刺史已来报过,山家和长孙家应当都已返回了。”
  “他们与当初的事可有牵扯?”
  “回陛下,据说山上护军去正是为了当场做证词, 其证词如今已作文书呈上,他全然知情。至于长孙家,赵国公此次是为了矿山而去的,这些事里从头到尾不见有长孙家参与痕迹, 应当不知情。”
  少年帝王声音放低时很平和:“长孙家开矿有功,长孙侍郎不久前才当面受赏,为矿山如此尽心倒也说的通。”
  裴少雍竖耳听了片刻,此时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便是他不愿意神容再与山宗扯上关系的缘由,还好河洛侯据实以报了。
  帐内纸张轻响,是少年帝王手上的军务合了起来:“光是看他这些年的作为,的确是在镇守幽州,没有半分罔顾职责。”
  河洛侯语气温和:“是。”
  “比对卢龙军旧部名册的结果如何?”
  “所有人都能对上,也都是那一年那一段时日忽然没了消息。”
  帐内没有了声音。
  过了片刻,才传出一声河洛侯的吩咐:“兰台郎可以先退去了。”
  裴少雍称是,自然知道他们是有什么密言要谈,退出殿去。
  临走前,他又看了看殿门,早已发觉这一番查山宗,查出了许多暗藏的过往,却不知这位新君心里做何打算。
  山宗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有信心一定能翻案?
  他拧住眉头,心里记挂着神容,又想起方才河洛侯说他们已返回了,连忙出宫去。
  殿内,少年帝王和河洛侯还在低低交谈——
  “朕记得,那一年那一段时日前后正是先帝最为疑心,一心巩固皇权之时。”
  “陛下没记错,当时先帝疏远各大世家宠臣,手段非常,似乎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威胁朝中皇权,且为此忧虑不安。而后才有了立储风波,陛下顺应时事而出。”
  少年帝王手下展开先帝留下的密旨黄绢,一旁是记载了山宗和卢龙军罪行的遗录,忽而声冷:“所以这就是先帝会做出的事了。”
  河洛侯无声。
  许久,帝王才又开口:“让他尽快养好伤入都来见。”
  “是。”
  ……
  一行车马由护卫护送,驶过长安大街,停在赵国公府门前。
  府门内立即有仆从飞跑出来相迎,牵马摆墩。
  神容在车内端坐着,被她父亲的声音提醒:“到了。”
  紫瑞已打起帘子。
  她掀下了车,看着她父亲正从马背上下来,朝门里看一眼,轻声问:“父亲是否打算就此告诉母亲?”
  赵国公在她面前停顿一下,皱了皱眉,声也压低了:“还是等他来了再说。”
  神容点头。
  “你暂且就少想一些他的事,”赵国公进门前又叮嘱一句:“说不定回来这路上的时日都已叫他养好不少了,莫叫你母亲看出端倪,尤其是你们在幽州的事。”
  说完先进门去了。
  神容听他说少想起山宗,反而又想了起来,耳后微微的热。
  临走前的那晚,她就在主屋里过的,被山宗拉着手搭在他身上睡了一整晚。
  起身时很早,官舍里静悄悄的,只有车马声可闻。
  她贴着山宗的脸看了看,昏暗晨光里他的脸英挺深沉,分外沉定。
  她以为他睡得沉,便打算悄悄起身出门。
  刚坐到床沿,就要下床的一刻,手臂一紧,毫无预兆又被拉了回去。
  山宗后来又亲她许久,搂她在床上,从她的唇亲到她颈下胸前……
  直到外面东来和紫瑞的声音隐约传来,似在请她启程了,他才终于放开她。
  “去吧,在长安等我。”他当时说,呼吸还带着用力吻过她后的沉哑,眼里一片幽深。
  神容恍了个神,眼神微晃,心想应当他可能的确是养得不错了,毕竟使坏已能得心应手。
  “少主。”东来在旁小声唤了她一声。
  神容以为是提醒她进府,刚要迈步,却见东来往远处看了一眼,又道:“好似是在等少主的。”
  神容看过去,果然看见远处院墙后有人影,也不回避,还朝她招手。
  “看着左右,”神容说:“我去看看。”
  东来和紫瑞一左一右替她拦了拦。
  神容走过去,早已看出是谁。
  那人从院墙后面闪身出来,上前几步来握了她的手,拉着她又退回院墙。
  “神容,你回来了!”是穿着圆领袍,束着男子发髻的山英。
  神容上下看了看她,有些意外:“你是送我哥哥回来的?为何这么久还在长安?”
  山英点点头:“我的确是送星离来的,本来要走了,只因收到了我伯父的信,听说我大堂哥被查了,一直查去了山家,连我伯父都惊动了。伯父听山昭说我来了长安,便嘱咐我留在长安暂时听着消息,但宫中没什么风声,我四处走动都没什么可靠消息,没想到今日来赵国公府碰碰运气,就遇到你回来了,我大堂哥如何了?”
  听她一口气说完,神容才明白了,难怪在幽州的山家人里没有见到她,山上护军办事确实周密。
  “你大堂哥……”她不想再细说:“他出了些事,这回九死一生,还在养伤,伤好便要来长安。”
  山英一听便急了:“什么?如此严重!”
  神容朝她摇摇头,意思是不要说了:“山上护军和杨郡君已从幽州返回洛阳,这事只能由你大堂哥自己解决,你们都不知内情,没人帮得了他。”
  她一边说一边不自觉绕着腰带上的系带,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其实到底能否顺利解决,还卢龙军一个公道,都还是未知。
  只能相信那男人的安排。
  山英见她说得如此认真,就知事情非同寻常,转身便要走了:“既然如此,我先去封信回洛阳。”
  神容想起她方才称呼她哥哥为星离,忽而会意:“莫非你本来是打算来找我哥哥的?”
  山英收步,忽而英气的眉一皱:“我是想来找他问问消息的,毕竟他入宫面圣受赏的事都传遍长安了,也算是帝前红人了。可我现在也不太好找他,他也好一阵子没露面了,根本没机会。”
  “是么?”
  “是,打他入宫面圣受赏之后就这样了。”山英道:“明明我送他返回长安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偏就不露面了。算了,我先走了。”
  神容看着她走去院墙另一头,从那儿牵了匹马,翻坐上去就走了。
  她走出院墙,看了看紫瑞和东来,确信无人看到才回去,走入府门。
  裴夫人早已亲自迎出厅来,身旁就是赵国公。
  “你可算回来了,听闻那里出了战事,可真叫我担忧。”她一手按着心口,蹙眉看着神容走近。
  神容近前,如常见礼:“放心吧母亲,那里被镇守得好好的。”说话时一面瞄了瞄父亲。
  赵国公神情如常,可见的确一字未提。
  裴夫人闻言眉又是一蹙:“你倒比我想的还要放心。”
  她听闻过那山家小子以少胜多的事了,长安城里都传遍了,不想连神容都这么说,是在称赞他的本事不成?
  神容见她神情便知道父亲说得对,确实不能贸然提,笑了笑,岔开话:“听闻哥哥已帝前受过封赏了,我先去看看他。”
  裴夫人这才露出笑:“是了,你们回来得正好,如今长孙家才算是受到圣人重视了。”
  神容转身往廊上而去,想着面对新君,现在长孙家或许是可以松下一口气了,山宗那里却恰好相反。
  这大概就是世事无常。
  到长孙信院落前,她解了披风交给紫瑞,走进去。
  院子里空荡荡无人,连仆从都没有。
  神容走到屋门前,才看到了人——长孙信正坐在屋里一声不吭,穿一身月白圆领袍,一只手在膝头一点一点,斯文俊秀的脸上两眼出了神,不知在发什么呆。
  她走进去,他才发现了,诧异道:“阿容?你何时回来的?”
  “刚刚,”神容走过去:“父亲与我一并回来了。”
  长孙信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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