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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_如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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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信转头,本要道谢,看清来人,脸却一僵:“你居然跟来了?”
  山英身着男式圆领袍,骑着匹枣红的马,松开他的缰绳:“还好跟来了,果然你人带少了,还是要保一番行程的。”
  两个护卫过来禀报:“郎君,刚才惊马的是几个绿林,可要去追?”
  长孙信还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山英,皱眉道:“算了。”
  山英打量他,瞧他模样,方才也能稳住那马,不过他们山家人自幼习武,对这些自然是要更熟练一些,至少也算叫他少受了些惊。
  她抱拳:“好了,我走了。”
  长孙信正要防着她来一通交好之言呢,忽见她如此干脆,反而一愣:“你这就轻易走了?”
  山英都已调转了马头,闻言勒停:“我已将你送出河东,好生到了幽州,再往前可不行了,若是他日叫我伯父知道,可是要被逐出山家的,是该走了。”
  长孙信仍是狐疑:“只是这样?”
  “不然是怎样?”
  他一手拢唇,轻咳一声,开门见山道:“你如此跟了一路,难道不是有心示好,想要我们长孙家对你们山家改观?”
  山英莫名其妙:“我倒是想啊,可你既不肯被叫舅哥,设宴请你又说没空,如此不愿,我还能如何?”
  长孙信一脸古怪:“那你后来又多次请我,是为何意?”
  “那不是应当的?”山英道:“你们在我们山家军驻扎处停留,又日日焦急等待神容,我与山昭自然要以礼相待,好叫你们缓和些。我们倒是也请了那位裴二郎君,但他听说你不露面便也推辞,如此一回两回,只得作罢了。”
  长孙信竟被她说愣住了。
  山英往前看,远远看见了幽州军在望蓟山附近巡逻的身影,连忙道:“我真要走了,免得被我大堂哥发现,以为我是来找他的,他也要赶我的。再会了,星离。”
  她又抱了下拳,抽马迅速离去了。
  长孙信看着她踏尘远去的背影,还愣在当场,合着倒成他多想了?
  “郎君是否要继续入山?”一旁的护卫问。
  长孙信又忍不住干咳一声,遮掩住心里的不自在:“早知就不该走这条路,去什么山里,先回官舍!”
  ……
  官舍里,广源快步走到主屋门口,朝里望去,脸上露出惊喜:“郎君?”
  山宗坐在桌后,刀搁案上,正低着头,在解开右手小臂上紧束的护臂:“嗯。”
  “郎君今日怎会回来?”广源边问边进来伺候。
  贵人走了,还以为他又要一直待在军所里了。今日突然来,应当是从军务里抽出了空闲。
  山宗抬眼环顾这屋内,想起了神容那般嘴硬模样,又想起她在时的种种,勾了下嘴角,这屋子似乎已经成了她的地方,来了就忍不住总会想到她。
  他将刚松开的胡服袖口卷一道,活动了下手腕,也没回答,只说:“取纸笔来。”
  广源立即去取了文房四宝放到桌上。原先神容一直在这屋中忙于书卷矿图,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研好墨就出去吧。”山宗说。
  广源乖乖研墨,不多问了。
  山宗起了身,在屋里缓缓踱步,一手抬起按了按后颈,脸色沉凝,没什么表情。
  广源一边研墨,一边看他,知道他这是在想事情,多年不见他这模样了,也不知他是在想什么,如此郑重。
  山宗又走了两步,看过来:“好了没有?”
  广源忙将墨摆好:“好了。”
  山宗走去桌后,掀衣坐下,拿笔蘸墨。
  广源往外退去,见他已经洋洋洒洒落笔纸上了,头微微歪着,一身随性不羁,垂着眼,神情却十分专注。
  长孙信回到官舍时,一眼就见到门口那匹皮毛黑亮的高头大马,门口还有两个身着甲胄的军所兵卒。
  他看了好几眼,进了大门。
  进去没多远,正遇上一身烈黑胡服的男人从内院里走了出来,好似还是从主屋处来的。
  不是山宗是谁。
  长孙信腹诽:果然他在这儿。
  山宗一手提刀,一手往怀里揣了封信,边走来边看他一眼:“回来得正好,山里已经如常,你可以安心采矿冶炼。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我会助你尽早炼出第一批金。”
  长孙信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着他自身侧擦肩过去,不禁问:“你为何忽然对我如此客气?”
  山宗脚步一停,回过头,懒洋洋地一笑:“我以后都会对你很客气的。”
  说完转身走了。
  长孙信只觉古怪,忽的想起神容临行前交给他的那张黄麻纸,说叫他回幽州再看,这一路只顾着回避山英,倒将这个给忘了。
  他忙从袖中取出来,展开来看,只寥寥数语,他便眉心皱紧,张了张嘴,冲着山宗离去的方向,气闷无言。
  这才知道神容返回这趟是做什么来了。
  难怪姓山的忽然客气了,他竟敢开口求娶!阿容竟还有心接受……
  广源自旁经过,看了看他脸色,小心见礼:“侍郎可是旅途劳顿,还请入房安歇。”
  长孙信手里的纸揪成一团,拂袖就走,没好气地低低自语:“我迟早要被山家的人给气死。”
  ……
  长安,赵国公府。
  神容刚刚回来,解下披风交给紫瑞,缓步走向前厅。
  尚未进门,裴夫人紫衣华裳,发上金钗熠熠,已从厅内亲自迎出来,见到她安然无恙,先抚了下胸口,又牵住了她手,蹙眉道:“还好你平安回来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去关外探地风的,是要吓坏我不成?”
  神容扶住她臂弯,往后瞥一眼:“母亲不用惊慌,二表哥还在呢。”
  裴少雍就在后面跟着,听到这话,笑着上前来见礼:“姑母,我将神容接回来了。”
  裴夫人见到他便笑了:“你此时怎还顾着一路护送到府上,应当入了长安就赶紧回府去才对啊。”
  裴少雍不解:“为何要赶紧回府?”
  “想来你是还没收到消息了。”裴夫人笑道:“你大喜盈门了,据说圣人看了你的策论很满意,要传召你录用呢。”
  神容不禁意外:“那便要恭喜二表哥了。”
  裴少雍已怔在当场,听到她声音才回过神来,一时喜不自禁,又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裴夫人含笑点头:“今日刚出来的消息,你姑父自朝堂中带出来的,岂能有假。”
  裴少雍这才难掩般笑起来,看向神容:“太好了,阿容。”
  神容也笑了笑:“二表哥该赶紧回去了。”
  裴少雍一脸朗然笑意,又看她一眼,匆匆转身走了。
  裴夫人不免感慨:“这孩子看着温和老实,不想有此文采,能叫圣人看中。想来运气也是好,听说今年增选,多录了十来人。”
  神容心想如此手笔,应是圣人拔除了先帝老臣后,有心培植自己的势力。
  不过与她没什么关系,长孙家如今立了功,自然也成新君身侧之力了。
  母女二人相携入厅,刚说了几句闲话,一个下人进门来,将一封信送到裴夫人跟前:“主母,幽州来信。”
  神容刚在榻上坐下,端了盏茶汤,轻轻掀眼看过去。
  裴夫人伸手去接,一边问:“我儿写来的?”
  “幽州团练使。”
  神容茶盏一下停在唇边,眼珠微动。
  听到这一个称谓,那男人的脸都似已浮现在眼前,竟是他写的。
  裴夫人顿时变了脸色:“什么?”
  神容不动声色地看着,茶汤是什么味道,已然没有在意。
  然而紧接着,却见裴夫人板着脸,将那封信撕了两下,揭了案上香炉,直接扔了进去。
  神容慢慢放下茶盏,仔细想想,却也不意外:“母亲就不好奇信里写的是什么?”
  裴夫人道:“若是政务,当由幽州刺史写信给你父亲,他管的是军政,与我长孙家本也关联不上;若是私事,我与他没有任何私事好谈。”说罢拍拍她手背,“你不用管他,回到了长安,自然也不会碰见那竖子了。”
  意思便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了。
  神容不知该说什么,瞄一眼案头,炉中明火蹿起,卷起火舌,烟冒出来。
  裴夫人唤她:“别被烟熏着,先回去歇一歇,回头再去见你父亲,这不足为道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紫瑞进来,先将炉中残烟灭了,又来搀扶神容。
  她起身,走到外面,紫瑞摊开手心,将烧残的一小片纸递给她:“少主。”
  神容捏在指尖看了一眼,只看到“允见”两个遒劲的字,不知写的是不是“但请允见”。
  这信几乎算好了时日在她归来后送到的,如此迅疾,出乎意料。
  如今长安的信无法送回去,看来他也并不是要听回音的,写了便是决心要来登门见了。
  神容将纸片捏起,心中没来由地紧跳两下,暗暗想:这男人,简直胆大包天。



第六十八章 
  除了山宗的这一封信, 之后很久, 再也没有其他信送入赵国公府。
  久到两个月都快过了。
  神容坐在裴家的园子里,听着身后紫瑞小声禀报近来所知:“听闻河东至今还是没通。”
  “嗯。”她轻轻应一声,回来这么久, 河东的整顿却还没结束,料想山中的采矿冶炼早该有所得了。
  具体如何也只能想想, 如今长安和幽州就像是被彻底隔绝开了一般。
  至于山宗的那封信, 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她到现在也没能弄清楚。
  又觉得以那男人张狂的做派, 很可能对她母亲开门见山。
  一旦想到这个, 就不免心会急跳, 她一手抚了下怀间,才能继续若无其事地端坐。
  园子另一头,有两个裴家表亲远远走来, 正对她招手:“阿容, 快进厅来, 烧尾宴要开始了。”
  神容听见,起身过去。
  裴少雍得中制举后,一直忙于答谢入官事宜,直到今日, 裴家才得空大宴宾客。
  初任新官,坊间认为这就如同鱼跃龙门,取天火烧去鱼尾,得登天门之意, 宴请宾客的这场宴便名为“烧尾宴”。
  她今日就是被请来赴宴的。
  宴客厅中已是满堂宾客。
  神容被安排在亲属之列,身边左右都是裴家的表亲,对面便是她堂姊长孙澜的小案。
  大表哥裴元岭还没到,只长孙澜一人坐着。姊妹二人许久没见,奈何挨着不近,她只能朝着神容柔柔地笑。
  一盘盘珍馐流水一般送至各人面前的小案上。
  欢声笑语里,裴少雍锦衣玉冠,被几个人簇拥着走了进来,顿时惹来众人喝彩叫好。
  这是惯常的热闹,越是叫好越是祝贺之意,神容见怪不怪,只看了两眼。
  裴少雍一脸的笑止也止不住,撇开笑闹他的几人,直走到神容跟前来,上下打量她。
  今日因要赴宴,神容特地妆点过,眉黛唇朱,如翅般的钗簪在她高绾如云的乌发间,一袭抹胸襦裙,只这般坐着也说不出的动人。
  他不自觉看了又看:“阿容倒是也恭贺我一句。”
  神容便抬头冲他笑了笑:“那祝二表哥步步高升。”
  裴少雍笑意更浓,直至又被闹他的人笑着拖开,请去上座。
  裴家的长辈们要在主厅宴请朝中官员,他刚从那里敬了一番酒过来,这厅中全是平辈亲眷,今日他是首要的,自然当坐首位。
  裴少雍在上方坐下,仍不忘看了看神容,才想起请众人开宴。
  觥筹交错之间,裴元岭走了进来,一身光绸的圆领袍,进门便笑着与众人互相道贺。
  经过神容案前,他停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阿容今日来早了,来之前当在街上多走一走才是。”
  神容不禁好笑:“大表哥这是从何处来,分明自己来得晚,倒说我来早了。”
  裴元岭笑道:“有事忙罢了。”一面笑,一面走去长孙澜身旁坐下了。
  神容觉得他好似有些卖关子似的,又看他一眼,长孙澜在冲他无奈摇头,小声嗔怪他来晚了,好似对他没辙一般。
  裴元岭只是笑笑,低低安抚她两句。
  神容看见,没来由地想,大表哥虽在长辈跟前稳妥,有时候也挺随性而为的,难怪会与那男人是旧交,他分明要更加随性妄为。
  想到此处,她心中一顿,低头举箸去夹菜,心想没事又想到他做什么,故意不再想。
  宴席至半,有个仆人从门外躬身进来,将一份烫金册子双手送到了上方,朗声道:“请二郎君定下‘上烧尾’菜目。”
  席间顿时安静下来。
  神容也朝上方看了一眼。
  裴少雍此番被新君册封为兰台郎,以后可以出入宫廷为新君起草文书,出谋划策,算起来已经是一步登天的大好开端。
  如他这样的,办烧尾宴时,也要奉上一桌送往宫廷,以谢圣人。
  答谢圣人的菜目,自然是不得马虎的,还要拟定册子交由宫廷检视对照。
  一般这是由新官夫人来做的,如今裴少雍还未成婚,自然是送由他本人亲定。
  裴少雍接了那册子,却没翻开,朝下方神容看去,脸上笑容腼腆起来,手捏着那册子,又看过左右,尤其是朝裴元岭那里看了一眼,转头又看神容,小心翼翼般道:“或者……就由阿容替我定吧?”
  神容刚搁下筷子,闻声怔了一怔,抬起头。
  裴少雍已将册子交给仆人,送了过来。
  烫金描边的册子递在眼前,厅中诸位亲眷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神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瞬,转眼朝上方的裴少雍看去,忽而淡淡一笑:“二表哥知道我对这些不擅长,这是有心捉弄我。”
  裴少雍愣一下:“不……”
  “倒是小看二表哥了,刚得中就学会了摆架子,想叫我在大家面前出丑也就罢了,还想叫我去圣人跟前献丑。”神容打断了他的话,冷淡着脸起身:“看来我得找舅母去告状才行。”
  裴少雍见她不由分说就往外走去,险些要去追,看到在场还有众人正看着,又生生坐了回去。
  一声朗笑,裴元岭举着酒盏道:“叫你不要捉弄阿容非不听,她何尝是个好欺负的?活该你被告状,就等着被母亲骂吧!”
  原先诧异的众人顿时纷纷笑出声来。
  长孙澜正看着神容离去的门口,此时才回味过来,端庄地笑了笑:“还是我来帮二弟定吧。”
  那份册子交到了她手上,才算过去。
  裴元岭替弟弟圆了个场,朝上方看去,皱了一下眉。
  裴少雍看到他神情,眼神闪了一下,也皱了皱眉,往门口看去一眼,不知神容明白他意思没有。
  神容一直走出裴家大门才停下,回头看一眼,轻轻抿住唇。
  裴少雍与她一同长大,对谁都是一副温和面孔,虽与长孙家走动最多,更亲近些,却也从未有过任何不妥之举,这次是做什么?
  将本该由他未来夫人去定的东西交给她去定,根本说不过去。
  “少主这就要离宴了?”紫瑞从她入席后就出来门口等着,见她忽而出来,忙迎了过来。
  今日赵国公夫妇也在受邀之列,此时还在裴家的主厅中,紫瑞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走。
  神容快步走向马车:“这便回去。”
  方才席间的事,她宁愿是自己会错了意。
  天还没全黑下,斜阳西垂,长安大街上依旧人声鼎沸。
  马车当街驶过时,神容心不在焉地往窗格外看,鳞次栉比的铺面倒退过去,路人三三两两经过,梳着总角的孩童相逐。
  她再想一遍方才宴席间的事,还是觉得怪异,一只手去拨窗格上的薄纱。
  余光里,忽而闪过几道马上的身影,她手一顿:“停下!”
  马车一停,紫瑞在外问:“少主有何吩咐?”
  神容揭开车帘往外看,什么也没看见,缓缓坐回去:“没事。”
  方才明明看见了几个身着甲胄的兵卒,那种黑皮软甲的装束,是幽州军所里才有的。
  她心想可能是看错了。
  马车继续往前行了一段,又停了。
  护卫在外的东来道:“少主,有人拦车求见。”
  神容稍稍倾身,挑开车帘,护卫旁露出个女子身影,挽着斜斜的发髻,一身罗衣彩裙,细细的眉眼看着车里,笑着向她福身:“说好了他日在长安再见的,今日便见到贵人了。”
  是杜心奴。
  神容看了看她:“这么巧,倒像是等着我的。”
  杜心奴笑道:“哪里瞒得过贵人,其实是裴大郎君叫贱妾等在此处请您的,本以为要等到晚上,没想到此时就等到了。”
  那还不是因为她提早离开了裴家。神容问:“有何事?”
  方才在宴席间听她大表哥卖关子似的打趣了她几句,说叫她在街上多走一走,莫非就是指这个?
  杜心奴掩口笑:“请贵人随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神容想了想:“那上车带路吧。”
  杜心奴道一声“冒昧”,提衣登上车来,请她一同前往。
  并不远,就没出裴家所在的这一坊。
  马车拐至一间僻静的院落前,杜心奴先下去,口中道:“到了,这里是贱妾的住处。”
  神容搭着紫瑞的手下了车,跟随她走入院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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