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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睡不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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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了多久?”亚伯左右打量着熟悉得有些陌生的屋子,“我要去红海,我得去找他……”
  “别激动,亚伯。你先回房,好不好?”
  ……
  房间里,听了亚伯的叙述,拉结尔的表情顿时变得怪异,在天使电台里频频催促雷米尔告辞离开。
  告别亚伯,两个天使一前一后进了街角的茶厅。
  “忘池的水从没有失效过!”拉结尔一时激动,嚷嚷起来,“这么多年都没有过!”
  “你是不是打算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告诉他们亚伯想起来了。”雷米尔比他淡定,托脸看着对方直拍桌子。
  拉结尔收了手,悻悻地压低声音:“他不可能梦见什么该隐,不可能的!”
  “但是你也听到他的话了,他们确实见面了……会不会是该隐找了帮手?只有他有赎罪的需求。”
  “帮手?什么帮手能引导天使的灵魂?”拉结尔先是反驳,但渐渐睁大了眼睛,“杀千刀的彼列!”
  雷米尔咳了一声:“他……他毕竟是梦境的魔王。”
  “肯定是他!只有他能联通梦境,何况亚伯和那个、那个该隐,隔着整个天堂和红海呢。”拉结尔说着,目光渐渐忧虑起来,“我得去找他问清楚。最近你替我陪陪亚伯,我看他的状态可不好。”
  天堂史学院的建筑风格与古海拉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学院前的圆形广场上立着最年轻的神造天使、天之书记梅丹佐的雕塑,脚下铺就一条金灿灿的不凋花大道,延伸到拱门之下。穿过拱门,沿十九级台阶向上就是四层的楼阁,一排排高大的白橡木书架分门别类地立着文献资料。
  一只金线蝴蝶落在亚伯的手背上,像一片轻盈的黄金树叶,点缀着微红的书页。
  亚伯吹了口气,把蝴蝶吹走了。
  对面的雷米尔抬头看过来,小声笑起来:“怎么赶它走了?”
  “有点烦。”亚伯揉了揉发顶,“你知道人类的灵魂怎么进入天堂吗?”
  于是雷米尔的笑容僵住了。
  他停顿了很久,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我找不到。”亚伯翻着手里的书,“可是红海年年都有人类来天堂,怎么会找不到呢?”
  雷米尔飞快地思索着对策,“找不到是正常的,这也不是什么程式化的流程。善者轻盈,有的能自己找到路,有的找不到路了,就有天使接应……”
  “中间会出什么差错吗?”亚伯问。
  “差错?”
  “比如,记忆受损?”
  “记忆受损。”雷米尔斟酌着用词,“这个、这个,最近好像没听说过。”
  “我是从红海来的吗?”
  哎呀,亚伯的问题怎么这么直切要害!
  “这个嘛,因为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太记得,还得找找记录才能搞懂……”雷米尔故作镇静地从椅子里站起身。
  “有记录?”亚伯眼睛一亮,跟着他一起站起来,“我竟然不知道!”
  坏了!雷米尔在心里惊叫,连忙拦他:“不不,亚伯。记录太早了,不一定能找到,我们可以去问问天梯问问。红海上来的灵魂都从那儿走!”
  雷米尔拽着他就要下楼出学院。
  亚伯还想说什么,被雷米尔抬手挡住:“别急,我的朋友。答案就在天梯。”
  史学院坐落在第四重天,天梯则在第一重,他们还得换乘往来各界的天马马车。
  登上空旷的马车里,亚伯还觉得有点不对劲:“天梯能知道我的来历?”
  “我不确定。”雷米尔摇摇头,“但我们可以先问一问。”
  “可是……”亚伯告诉他。
  “啊呀,亚伯,我的朋友,你别心急,”雷米尔劝慰他,“天梯是第一接触地点,那里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线索,我们只要跟着线索一直往上反推——反推,你能想象吧?总、总能问到源头!”
  亚伯定定地看着同伴:“雷米尔,你在怕什么?”
  “啊?”
  “你在怕什么?”
  雷米尔真的怕了。他看着亚伯的眼睛,那种迷惑、诚挚、渴求的目光让他很不好受。
  “我在怕……”他磕磕绊绊地吐出几个字,“我怕……”
  “两个傻瓜。”旁边有个声音轻叹。
  他们一同转过头去,看见马车对面坐着一个身披白袍的身影。
  对方托着脸颊望向窗外,胳膊搭在车窗上,谁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两个天使对视一眼,雷米尔先开了口:“您说我们?”
  “是啊。”那天使终于转过脸来。
  亚伯之前就觉得他的声音耳熟,如同铁石相击,低沉清冽,可猛地看见对方雕塑般威严冷淡的面容,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这是……
  “弥赛亚!”雷米尔喊他,喊的却是他的名号,不是他的名字。
  因为他只有声名,没有姓名。
  圣座之神乃无名之神。
  弥赛亚瞧了一眼雷米尔,又对着亚伯招手:“别去天梯,亚伯,天梯没有答案。你随我去圣座。”
  雷米尔动了动嘴,本想阻止,但看见亚伯那副坚定的模样,又默默收了声。
  【拉结尔告诉我,亚伯想不起来才最好。】他在心里告诉弥赛亚。
  【但他现在已经接触到了。】对方这样回应他。
  【你打算告诉他?】
  【那要看他愿意知道些什么。】
  【我们须尊重他的意愿。】
  【我们会尊重他的意愿。】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出现了新的世界观(?*?ω?)?


第50章 真实记录
  马车中途折转,向着第七重天疾驰而去。
  雷米尔在中途下了车,走的时候表情有些沉重。
  偌大的车厢里只剩下两个天使。
  弥赛亚瞧着亚伯嘴唇紧抿的模样,又笑了:“这回换我问你了,亚伯。你在怕什么?”
  亚伯声音艰涩道:“我想知道真实的过去。”
  “关于该隐?”
  这名字让亚伯心头怪异地绞痛起来:“不止是该隐,还有关于我来到天堂前的一切。”
  “你现在怎么看自己?”
  “我原以为自己和雷米尔、拉结尔他们一样,自此诞生,也将在此消亡。”亚伯垂下眼帘,语气也随之沉了下去,“但突然又有人告诉我,我来自红海,曾有自己的家人和兄弟。”
  马车到了站。
  “来吧,亚伯。”弥赛亚率先下了车,在门边向他招手,“若你愿意,我们便向你告知一切事实。”
  拉结尔已经等了好一会了,等得他心急如焚,频频踱步。
  远远地看见弥赛亚周身的圣光,他高喊出声:“弥赛——”话说一半,卡在嗓子里。
  亚伯怎么也来了?
  弥赛亚的表情没有波动,环着亚伯的肩膀把他拉到身前:“我们谈论的毕竟是他的过去。”
  他们在通往圣殿路上的凉亭里落座,周围林木掩映,鸟语虫鸣。
  亚伯迫不及待地接过拉结尔手中的卷簿,看见“人类”二字,心里一时恍然——这里是外界记录的、而他自己无法记起的失落时光。
  他的表情顿时有些局促。
  弥赛亚在一旁鼓励他打开卷簿,倒是拉结尔默不作声地瞧着他的动作,似乎有些不赞同。
  亚伯深吸一口气,拆了朱红的火漆,翻开第一页。
  父:亚当。
  母:夏娃。
  第二页。
  长子:该隐。
  次子:亚伯。
  幼子:赛特。
  ……
  这一页上的名字有一大串。亚伯的眼神在“幼子”那一栏顿了一顿,不由怀疑起梦境里那个接连出现两次的“赛特”。
  第二页。
  长子:农耕者。
  次子:牧羊者。
  幼子:农耕者。
  ……
  第三页。
  家庭关系疏离,代际独立。
  该隐以斧杀亚伯,受罚长生。
  亚伯升天,位列天使。
  后有赛特,随父母迁移。
  ……
  真正的人生只能提炼出来的,不过寥寥数句,都和他在梦里接触的没有太大差别。
  第四页的纸张异常厚重,晶莹柔韧,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微光。纸页正中有一块掌印。亚伯琢磨了一会儿,抬手覆住。
  周围的葱茏树木、青天白云全部消失了。
  黑暗的世界里空无一物,只有低沉的流水声孤独地游荡。
  泉池旁跪着一个人。
  亚伯□□着、喘息着、哀嚎着,胸前的空洞淋淋地滴着血水,染花了池水。
  “亚伯。”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高处落下一个背负羽翼的身影,因眼前的惨象红了眼眶。
  亚伯并不认得面前的来人,但在空旷之中,这是他仅有的依靠。
  他扶住厚重的泥土地面,哭诉道:“疼,好疼……”
  “别怕,别怕,疼痛只是你的回忆。”天使蹲下身来,抚摸着他的发顶,“你须与过去和解,才能摆脱这副残缺的模样。”
  “怎么和解?”亚伯呜咽着寻求答案,“我该怎么办?”
  “原谅或者放弃,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原谅什么?放弃什么?”
  “原谅给你带来痛苦的人,或者放弃与他相关的回忆。”
  “我怎么原谅?怎能原谅?”亚伯抖着嘴唇,痛苦之色愈发明晰,“让我放弃、让我解脱!”
  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尖啸。
  “来,亚伯。”天使从泉池中捧起一汪水,“饮下忘池水,就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亚伯便迫不及待地探手舀水。
  发颤的手臂没能撑住沉重的身躯。人类一头栽进池水之中,胸前的空洞将池水染得鲜红。
  “慢点亚伯!” 天使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肩膀,费劲地将他从池水里拖上来。
  伤者连呛了几口水,扶着地面重重地咳,咳到眼中落下泪水,顷刻间融化在泛红的池水之中。
  但他表情已经平稳下来了。
  胸前的空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从残缺到完整不过片刻的工夫。
  “亚伯。”天使试探地喊他的名字。
  亚伯怔怔地将目光从地面移到对方的脸颊上:“您是……”
  “拉结尔,”天使伸出手来,与亚伯握手,“你在进行一项极为重要的净化仪式,亚伯。仪式完成,我们该走了。”
  “去哪里?”
  “去没有罪恶与伤痛的世界。”
  亚伯被他搀着站起身来,困惑地擦擦不知何故流出的泪水,一时间头脑空空。
  “不必追忆,亚伯。向前看吧。你将赶赴一个崭新的世界。”
  崭新的世界。
  崭新世界里的弥赛亚和拉结尔好端端地坐着。
  但亚伯已经在遥远的过去走了一趟。
  他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胸膛,没摸到空洞,才稍稍安心。
  拉结尔看见他的动作,语气有些酸涩:“忘记才是最好的选择。”
  “确实。”亚伯调整自己的呼吸,“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那这一次突然梦见该隐……”弥赛亚转向拉结尔。
  “是彼列指使的。”提到这个,拉结尔从怀里取出一枚晶亮的蓝宝石,“这是彼列的信使托给我的影像石。“
  宝石平置在桌面上,片刻后亮起了光芒。
  大家一同仰头,望向光芒中的人形。
  ——贝里殿下。
  亚伯一愣,接着揉了揉额角。
  贝里、彼列。他还真是很有创意。
  “怠惰”的魔王没让他们失望。这段视频是他躺在被窝里,顶着满头乱发,一手托着石头录下来的:
  “日安、午安、晚安,亚伯和其他朋友们。”他彬彬有礼地抬手打招呼,“我是彼列,也是这次梦箱计划的策划者。”
  “这次计划旨在弥合破碎多年的兄弟情谊。为了保证效果,我遮蔽了双方的部分记忆,并用相应规则对参与者进行约束,因此我相信,一切谜底是在最后才揭开的——无论结局如何,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如果你收到了我的问候,则说明这次计划圆满成功。希望在这次梦境里,大家都能更加深刻地认识自我、理解他人。
  “总之——总之,梦境只是开端,不是终点。如果你愿意,我这儿有该隐的住址。无论前往与否,该隐都不会提前收到消息。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彼列说着,懒懒地伸手去翻床头柜,但是翻了许久也没找到,气得伸直脖子,高声嚷嚷起来:“我的笔记本呢?!”
  一个黑色封壳的笔记本飞进镜头里。
  “你前天才拿到书房去。”另一个声音抱怨道。
  “谢了。”彼列顺手把影像石放在床边的矮柜上,在被窝里哗哗翻着纸页,终于发现了地址,“卢斯伏特……球高……高轴12度,折轴42度,新伊甸第……四春,天球修……什么玩意!”
  他骂了一声,翻过一页:“各位,不要着急,还有另一种表示方法。象限中心以特纳,第三象限11、37、65,格里特诺尔星系东旋臂HD1912星云灯烛座白星南岬以……以诺街4号。”
  地址过于拗口,彼列说得舌头打结,一整段话下来,谁也不知道应该在哪里断句。
  “旅途愉快!”
  影像消失了。
  “在哪?”亚伯问。
  “以诺街4号。”拉结尔只记住了最后几个字。
  “以诺街在哪?”这是弥赛亚问的。
  回应他的是两张迷茫的面孔。
  “你真的打算自己去红海?”拉结尔问他。
  “事情没解决,总归不是办法啊,”亚伯回答他,“尽力而为吧。”
  拉结尔看着对方放松的模样,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像不像网友见面?”
  “希望有个好的开场。”亚伯扯了扯领口,“有没有什么建议?”
  “去见该隐当然要准备好防身工具。”拉结尔故作凶恶地瞪着对方,拖长声音恐吓他,“亚伯——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太——久了!”
  “浮夸。”亚伯直摇头,又信心满满地举起胳膊,“我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
  “就你这样天天坐书桌……”拉结尔捏捏他的肩膀,坏笑起来。
  “好啦,亚伯,”笑容甜美的女性天使在柜台后将亚伯的新证明递给他。“身份信息已录入。过了天梯,下面的守卫者会为你指明道路。注意事项都在这里,记得出发前认真查看。祝你旅途愉快!”
  他们离开红海系统录入中心,直向第一重天的天梯赶去。
  那里是天堂通往红海的唯一道路,再往下,就是凛冽刺骨的极地地区。
  为保持各界平稳,上下两界的各类生灵身处红海时,原有力量会消失殆尽。那时,任何一个“天使”或者“恶魔”都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类。
  “安全才是第一位,记住了吗?”拉结尔不厌其烦地重复道,“从天梯去,就从天梯回来——我可不想在重生河里见到你。”
  亚伯笑了:“那是当然。”
  “你这一趟是为了帮他。他要是敢出言不逊,你也别给他好脸色,记住,联络处是你永远的后盾。”
  “放心。”亚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才是最重要的。”拉结尔轻拍他的肩膀,“我们爱你,绝不希望你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我也爱你们,也会保护好自己。”
  天梯旁,亚伯同朋友挥手告别,顺着天梯一步步攀下去。
  “小心脚下啊!”拉结尔挥手向他高喊。
  但他的声音立刻消失在肆虐的寒风中,半点踪迹也没留下。


第51章 真实人间
  “下面是关于HD1912星云烛底Ⅰ星风暴的报道。恒星风暴导致的磁气圈正在缩小,磁场泡沫减少,烛底双星、烛台、内外焰、红星、白星等七大行星的有害射线已降至危险线下,但极寒天气仍将持续,居民出行需留意道路状况,体弱者需穿戴防护物品。”
  主持人的播报声消失,背景音乐声逐渐增强。
  沙发里传出一声不耐的喘息声。
  该隐猛地掀开头顶的绒面毯,原本浸在黑暗中的瞳孔被近乎刺眼的黄色灯光晃得隐隐作痛。
  睡不着。
  睡不着就做不了梦。
  做不了梦就见不到亚伯。
  亚伯。
  这名字让他又喘了几口,从胸腔到后脑铺出熟悉的痛感。
  “白星南部的暴雪还将持续,今夜降雪量可达……”
  播报视频还在继续。
  该隐骂了一声,视频应声关闭。
  空旷的屋子里陷入寂静。
  下一秒,门铃声打断了死寂。
  我听错了吗?
  该隐迷惑地盯着天花板。
  外面的风雪这么大,怎么会有人上门?
  但门铃很快又响了一声。
  该隐迟缓地撑着沙发起身,拖着睡得酸软的肌肉与骨骼向门口走过去。
  绒面的毯子从他怀里滑落在地,没感应到人的体温,慢吞吞地左折右折,把自己整整齐齐地叠好,躺在沙发角落里不再动弹。
  该隐走到门前的时候,门铃声响了第三次。
  真的有人。
  他抬手轻挥,屋门便褪去了木制的纹路,如同一块透明的水晶,将门外的景象清楚地显现出来。
  屋外是翠绿的草坪,因为防护罩的遮蔽,并没有受到外界风雪的侵袭。但来客显然刚刚穿过灰蒙蒙的风雪,亚麻色的发梢和微长的睫毛上都挂着雪片。
  在这样近乎残酷的暴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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