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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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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凛仔细辨别了一下,手指顿住,淡声提醒:“贺从泽,去喝点醒酒药。”
  “别打岔。”喝醉的贺公子有了小脾气:“我也就这时候会说心里话了。”
  江凛闻言愣了愣,不由联想到他平日的深不可测与内敛,她缄默数秒,终于一推键盘,关闭了免提,将手机靠上耳边。
  她无奈,问他:“贺从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面沉默了半晌。
  就在江凛怀疑贺从泽睡着时,他突然开口,哑声道——
  “我想给你一个家。”
  随着贺从泽话音落下,听筒中微弱的电流声好似被放大,酥酥麻麻的蔓延到江凛心底。
  他嗓音低沉,轻而缓:“江凛,我比你想象中的,更想待在你身边。”
  江凛没出声,难得怔住。
  也不知是不是贺公子时机选得妙,专挑在这容易感情泛滥的深夜,总之,这句话成功戳上了她心口。
  她未曾尝过男女情爱,也对感情没有分毫兴趣,但不代表她不明白什么是心动。
  “……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江凛道,语气如常:“贺从泽,醒醒酒早点睡。”
  说完,不待他回应,她便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防止某人醉后无休止的骚扰。
  为了摒弃多余心绪,江凛侧身将窗户拉开,却不想被冷风侵袭了满身。
  她果断合窗,抬手一拢衣领,看看桌上日历,发觉今年竟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回京后,不知不觉过了有四五个月,除去个别变数,她倒也过得安逸。
  江凛想了想,随手在十二月日历上写:诸事顺遂。
  然后她放下笔,坐回位置继续工作了。
  …     
  翌日,江凛刚将手机开机,便收到了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见是贺从泽发来的“圣诞节快乐”。
  紧跟其后的,是张照片,图中主角是条极漂亮的布偶猫,坐在贺从泽腿上,被他举着爪子比了个心,一副不太情愿的表情。
  倒是有趣。
  江凛便想到了他昨夜说的话,隐约记得这猫叫什么……闹钟?
  不对,是闹总。
  虽然有个奇奇怪怪的名字,但这猫意外很合江凛的眼缘。
  想了想,她回复他:【同乐。你家闹总长得挺好看的。】
  主凭猫贵的贺公子受宠若惊,秒回:【猫随主子。说正经事,你今天早班吧,下班后有什么打算没?】
  【处理文件,背资料,吃饭睡觉。】
  远在公司的贺公子反复看着这行字,陷入沉默。
  真的,他由衷认为,和江凛比无趣,才是真正的无趣。
  贺从泽没回应了。
  江凛看着聊天栏上持续许久的“对方正在输入”,不由联想到贺从泽没话找话的无奈模样,她轻摇首,叹了口气。
  她是从来不过节日的,包括生日。她没时间也没这个习惯,就算不庆祝也不会觉得缺什么。
  最终,贺从泽也没做出什么回复。
  江凛内心并无波动,她于是放下手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查房,午休,整理资料,下班回家。
  江凛被转院申请的事耽搁了会,待她到家时,钟表已经指到四点。
  厨房架子上柴米油盐酱醋齐备,她打开冰箱看了看,却只找到了两包方便面,以及一袋火腿肠。
  还不错,起码晚饭有着落了。
  江凛由衷想着,随后便去冲了个澡,换上居家装清清爽爽的坐在沙发上,擦拭头发。
  旁人或许觉得这生活单调无趣,她倒无谓。
  她瞧了瞧外面,天色渐晚,现在入夜快,才五点多这太阳就落下。
  琢磨着该到了饭点,江凛慢悠悠起身,刚要走入厨房,门铃却被按响。
  难不成是快递?
  江凛蹙眉,看了眼时间,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便走去门口透过猫眼看,登时愣住。
  她思忖几秒,最终还是将手移上门把,拧下去。
  门刚打开,来人便淡定道:“小姐你好,社区送温暖,关爱空巢美人。”
  江凛无奈抬眼,果然看到贺从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然而视线下移,她便被他这副行头给惊到——
  只见养尊处优、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贺公子,此时左手抱着个庞大的食品袋,右臂挂着兜花花绿绿的水果蔬菜,整个人满满当当。
  更奇葩的是,即便在如此情况下,他还能从容腾出一只手,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
  贺公子双眸含情,将花往她跟前送,殷勤又热切。
  江凛:“……”   
  她面色复杂地接下花,放在桌上,随后好心帮贺从泽分担些许重量,统统放上餐桌,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怕你孤单么。”贺从泽言之凿凿,“你自己待着,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好吃饭,我得亲自过来监督。”
  说得跟真的一样。
  江凛不置可否,边收拾桌子边对他道:“我这有吃的,你不用……”   
  然而话还没说完,贺从泽便已从厨房走出,两手拎着什么——左边方便面,右边火腿肠。
  他一脸空白,“就这些?”
  “……”   江凛沉默几秒,“就这些。”
  贺从泽干脆利索的转身,拎起食材就走向厨房,不发一语。
  江凛皱眉跟过去,隐约明白他的目的,却觉得难以置信:“你要做饭?”
  “不然?”贺从泽只觉得头疼,实在想不到江凛这么不把健康当回事。
  他随意翻了翻调料,种类倒是十分齐全,只是——
  贺从泽愣住,回首看向她:“江凛,告诉我你是刚整理完厨房。”
  调料盒里的小勺干净无比,完全没有用过的痕迹,该情况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她不做饭,要么她刚收拾干净。
  贺从泽主观情愿相信后者,但心里却已经败下阵来。
  “我很少下厨。”江凛很是坦荡,“外卖和不吃是首选。”
  他无言相对,只得叹息:“你就不能多爱你自己一点?”
  江凛没说话。
  贺从泽似乎自觉失言,也不多说了,挽起袖口忙活起来。
  客厅传来塑料袋的声响,半晌,她不咸不淡地道了句:“谢谢。”
  贺从泽切菜的手一顿,随即他低笑一声,眸中郁色彻底散去。
  “不用谢。”他语气散漫,道:“反正以后我会成为你的首选。”
  某人的情话实在高超,江凛忽略那一瞬间怦然加速的心跳,不予理会,不急不慢收拾东西。                        
☆、16
  贺从泽虽是自小锦衣玉食,但厨艺还是可以的,花样不算多,不过尚能算作丰盛。
  总之不论如何,都比糙惯了的江凛要好些。
  饭后,毕竟贺从泽是今晚的主厨,江凛便主动去收拾了残局,各有各的活可做。
  她手下刷着盘子,难得肯说句夸奖话:“本以为你就是个公子哥,没想到厨艺还不错。”
  “我还有很多优点等你发现。”身处客厅的贺从泽毫不谦虚,回她:“以及,你的外套怎么在沙发上窝着,还得我给你挂好……”   
  江凛敛眸擦盘子,思索是忽略他的话,还是忽略他的话。
  但是……
  江凛手下动作停顿,终是平平淡淡地“嗯”了声。
  草率生活也好,饮食随意也罢,即使她早年为泄压而恶习缠身,也是因为知道,不会有任何人关心她。
  从来没人告诉她要按时睡觉,要好好吃饭,要把生活过得有条不紊。
  她孑然惯了,不曾觉得与他人有异,但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不一样的。
  而这个房子,在贺从泽到来后,好似也多了几分别的感觉。
  “对了,江凛。”声音突然接近,江凛回首看了眼,发现他不知何时到了厨房门口,姿态闲散地倚着墙,问她:“你是哪里人?”
  江凛慢悠悠整理碗筷,“本地人。”
  贺从泽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我小时候从这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去了S市定居。”她思忖数秒,道,“不过我离京快二十年了,重新回来也没什么情怀。”
  “看来缘分妙不可言。”贺从泽深以为然,“你辗转两地多年,我们注定还是要遇见。”
  “差不多了。”江凛懒得理会,十分隐晦的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你回去休息吧。”
  贺从泽在心底感慨一声多么无情的女人,还未开口,江凛便已径直从他面前经过。
  贺从泽眼疾手快,伸手握住她手腕,从容不迫道:“江凛,每次你拒绝我的时候,我都想对你做点什么。”
  江凛扫了他一眼,淡淡:“做点什么?”
  他轻笑,还没开口,便已被推在墙上,紧接着,一只手倏地撑在身旁。
  由于对方身高不够,所以这动作有些古怪,但不论如何,眼前事实无从否定——
  贺从泽,被壁咚了。
  被一个女人。
  被一个气势完全不输男性的女人。
  贺从泽:“……?”
  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所以,”江凛抬眼瞥他,姿势不变,“你就想做这种事?”
  贺从泽闻言稍顿,随即他伸手扣住她下颌,哑声:“不,是这种。”
  说完,他便俯首欲吻。
  江凛早就料到如此,果断挡住他,贺从泽无奈,却还是有法子——他从善如流,侧首吻上了她的腕骨。
  江凛蹙眉,迅速收手,“贺从泽,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贺从泽笑得十分君子,懒散问她:“江凛,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睡我?”
  江凛说,“看情况。”
  贺从泽:“……”   
  这女人的煞风景,实在是国际水平。
  最终,在贺公子厚颜无耻的将时间磨到九点后,被江凛正式赶人了。
  临走前,贺从泽趁江凛去阳台收拾衣服,走到桌上那捧玫瑰前,他从衣袋中摸出店家送的卡片和笔,思索了几秒。
  潇洒风流如贺从泽,对写情书这事向来不屑,但凡事总有第一次,他很愿意贡献给江凛。
  三水江,二水凛,他写得格外认真,眸底都漾着柔和情意。
  我手写我心,情话哪需琢磨,但凡真正珍视,便是再平淡的语句也能跃出星光来。
  江凛听到关门声时,并未出去送别,而是不急不慢地将一切整理好,才重回客厅。
  方才那温暖的人间烟火气息,好似也被某人带走了些许。
  桌上那捧花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上前将其抱起,却有张卡片悄然滑落。
  她捡起,望见纸上字体潇洒遒劲,意态跌宕——
  “一见钟情太过敷衍,我遇见你,是惊鸿一瞥。”
  江凛愣了愣,失神片刻后,她轻声失笑,缓缓摇首。
  这还真是……唉。
  …     
  回家后的贺公子饱食餍足,沐浴过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夜景,心情舒畅。
  闹总慢悠悠踱步而来,跃到床上,在他手边窝成毛茸茸的一团。
  贺从泽唇微弯,揉揉它脑袋,回忆起了方才与江凛相处的点滴。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好似有什么信息自脑中闪过,如惊雷轰鸣,震醒了他。
  贺从泽后知后觉,突然变了脸色,念起江凛无意间同他说,她离京已经快有二十年。
  时间线迅速推回到叶董寿宴,那时司振华说“她才六岁”,也就是说,那场火灾是在他大女儿六岁那年引起的。
  贺从泽曾看过江凛的档案,知道她出生年月,他在心底算了算,若是二十年前……
  贺从泽蓦地顿住。
  ——那刚好是江凛五、六岁的时候。
  他不由想起二人过分相似的眉眼与神态,一个荒谬的猜想无声萌发。
  明明室内温暖如春,贺从泽却觉得,周遭比外界凛冬还要冷几分。
  …     
  接下来的几日,贺从泽知江凛工作忙碌,便没常去叨扰,只每日让玫瑰花来替自己问候美人。
  临近年末是加班高峰期,不过好在江凛平时没有堆积工作的习惯,这会儿全民熬夜加班,反倒是她闲下来了。
  跨年那天,A院无数哀嚎,纷纷后悔自己平日不勤快,落得个跨年夜加班的下场。
  江凛作为为数不多正常下班的人,心情平淡的回到家中,给母亲打电话问了问情况后,她便短暂的陷入了无聊之中。
  打开电视,频道内正播着娱乐节目,江凛不太感兴趣,看得昏昏欲睡。
  她平日生活简单,工作、吃饭、加班、睡觉,没有任何娱乐,人际关系也平平淡淡。
  如此一来,闲暇之时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
  这生活真是难以过得积极起来。
  江凛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望见朋友圈里清一色的跨年祝贺,仍旧乏味。
  就在此时,一条微信消息自通知栏现出——
  【江医生,晚上有约吗?】
  字里行间犹如雅痞,打眼一看就知道发送者是谁。
  江凛回复:【有事?】
  【在跨年夜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觉得和你一起才算过得有意义。】
  她心底腹诽几句,手指点出输入法,还未打字,对方便已将电话给打了过来。
  她眉心微蹙,抬指接听,开门见山:“你要找我吃晚饭?”
  “是邀请你跟我共进晚餐。”贺从泽好不耐心地将言辞美化,“怎么样,就当是这么多天没见面的补偿了?”
  江凛考量几秒,想到自己今晚的确无聊,便嗯了声,“好。”
  “就算你不答应……”   贺从泽几乎与她同时开口,紧接着他反应过来,愣住:“什么?”
  “几点去?”
  “……”   贺从泽花了三秒钟将自己的思路整理好,恢复冷静,“我晚上六点来接你。”
  “好,电话联系。”
  “欸,先别挂。”他料想到她接下来的行为,先行出言阻止,含笑道:“江凛,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喜欢我了。”
  江凛想都没想,开口打消他的念头,“好感有余,喜欢还远。”
  只八个字,落在贺从泽耳畔,像是骤然绽放的烟花,燃起满心欢喜。
  “你倒实诚。”他眼底微亮,随即轻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
  “我去收拾了,待会打电话。”江凛不置可否,有话说话,也懒得多费口舌,便结束了通话。
  准时如贺从泽,待她手机响铃时,她便探过窗户扫了眼楼下——果然已经候着了。
  想不到今年最后一天,竟要与贺公子一同度过。
☆、17
  今年最后一顿晚餐,贺从泽的确安排得正式。
  江凛平日习惯在小店铺买吃的,但自从遇到贺从泽,她的常去饮食地点就成了高档餐厅。
  果真是快要过上了蛀虫般的生活。
  江凛心底无奈,面上倒没泄露出半分心绪,她同贺从泽抵达目的地后,不多久便有服务员开始上餐。
  他们都不是喜欢边吃边聊的人,因此这顿饭吃得慢条斯理,也十分安静。
  但是气氛并不尴尬,反而称得上自然。
  想起自己的心情已经很久没这么平静过,江凛不免稍稍出神。
  前些日子实在忙碌,工作上的紧张并不是不会给她带来负面情绪,只是她惯性消化,不觉得压抑。
  现在想想,果然还是有影响的。
  而江凛陷入思绪的短暂时间内,贺从泽正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他自是能察觉到江凛的恍神,但他并未选择出声,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心里尚有闲情去揣测她的想法。
  江凛平日寡淡,但当她思索时,便会有细碎的星屑自眼底渗透,平添几分人情味。
  小心翼翼褪去那冷硬外壳,贺从泽只想去尽可能多的探寻她不为人知的一面,为她渡去或许微不足道的温暖。
  饭后,江凛闲来无事,便同贺从泽去商业街逛了逛。
  京内风光无限好,万家灯火,繁华热闹,更不必说今日是全民期待的跨年夜,广场与街道人满为患,游客络绎不绝。
  江凛看了看身旁身份特殊的男人,淡声提醒:“这里人多。”
  不过人潮拥挤间,贺从泽口罩都没戴,灯光倾泻晕了眼,竟也没人能准确识出他。
  “是啊。”贺从泽似乎有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抬手便揽过她,弯唇:“所以凛凛,你可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别走丢了。”
  知道贺公子从来厚颜无耻,江凛习以为常,不冷不热地将他不安分的手给扯下,“在你身边更危险。”
  “上次是意外。”贺从泽明了她是指先前的微博爆料事件,耸肩轻笑,“只要你想,全网就不会有任何与你有关的花边消息。”
  “只要你想,”江凛意味不明地抬眼看他,却是几乎将话给重复了一遍:“全网就不会有任何与我有关的花边消息。”
  换了个人称,句子里含的意思却是全然不同了。
  贺从泽:“……”   
  江凛嘲讽于无形的能力,实在是炉火纯青。
  二人虽是在交谈,但脚步却没停滞不前,贺从泽果真乖乖听话没再动手动脚,他不着痕迹地护着江凛,防止她被来往行人撞到。
  江凛不是大条,这种小细节当然被她收入眼底,她看了看他,眸底最后一点冷冽也无声消融。
  她并非冷情,只是身旁鲜少有真正愿意接近自己的人,她分辨得出对方的好意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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