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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郎-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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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公主看着南阳公主子弟,满面和蔼,笑着向沈延问道:“先前你传书来告知,说要到扬州去拜见圣上,妾还道你们在扬州,我与君侯打算待时局安定些,便派人去扬州劝你们回来,不想你们竟跟着元初一同来到,未知何故?也不传书来告知一声,我等好做准备。”
  沈延笑道:“此事乃临时起意,我等上月便到了扬州拜见圣上,就在元初启程之前,我听闻那扬州的大海船最慢十日也能到东海郡,便起了心思。我等离开雒阳日久,南阳公主与广陵王漂泊在外,也终不是办法,故而跟着元初一道,上了海船。”
  我心想这话说得避重就轻,沈延之所以回来,恐怕还是看清了将来天下的局势走向,仍在秦王这边。此时,大长公主和一众诸侯世家攀附秦王,目的乃在于重新瓜分势力,就连豫章王父女也看清了,故而要跟公子一道前来。沈延若是还留在扬州,将来就算成了皇帝跟前的重臣也无济于事,天下是秦王的,在秦王这边讨不到好,将来便不会再有沈氏的立足之地。
  正当我冷眼看着,谢浚的声音忽而在我耳边响起。
  “你不是一直想念元初么,”他问,“怎不上前?”
  我说:“他与家人见礼,我打扰做甚。”
  谢浚淡淡一笑,大方地上前去,与南阳公主子弟及沈延夫妇见礼。
  “元初,”谢浚向公子温声道,“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公子微笑:“上次一别,已过了许久。子怀兄上次寄来的笔墨甚好,我一直未曾道谢。”
  “区区薄礼,何足挂齿,元初实客气。”谢浚说罢,转头来看了看我,目光意味深长,“霓生这些日子也总说起你,元初何不问问她?”


第330章 迎候(下)
  谢浚说着这话的时候; 微微侧身让开; 我和公子正正相对。
  我望着他; 目光相触的一瞬; 脸上竟发起热来。
  他也看着我,眉眼在阳光下绽开笑意,舒展如画,俱是温柔。
  “你也来了?”他走到我面前,低低问道。
  我脸上的笑意亦抑制不住,先前积攒的好些话一下忘到了九霄云外,撇撇嘴角,小声反问道:“我不可来么?”
  公子的笑意更深,忽而看了看谢浚。
  谢浚笑笑,转身离开。
  “你要回来; 怎不传书告知我一声?”我继续道,“我还是从秦王那里知晓的……”
  “此事决定匆忙,我知晓你在□□用事; 便索性只以公函告知秦王。”公子道。
  我正待再说; 这时,大长公主走过来; 亲切地挽过公子的手臂:“元初; 来见过沛王。”
  不远处; 沛王等几人已经笑盈盈地走过来,与公子见礼。
  公子无奈地看看我,只得跟着大长公主去应对。
  我看着他的背影; 虽有些遗憾,但心头还是甜甜的。先前的许多纠结和思念,在见到他的一瞬烟消云散,仿佛阳光都变得更加灿烂了起来。
  “啧啧……”身旁忽而一个声音。
  我转头看去,是桓瓖。
  只见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又好笑又戏谑,望着公子的方向,“你二人方才看着差点便要抱一起了……啧啧,也不害臊。”
  虽然他一向爱夸大其词,但我听着,脸上又是一热。
  我不以为然:“与公子何干?”
  “自与我无干,”桓瓖道,抬眼示意我看看不远处,“不过她们可不这么想。”
  我望去,只见一众贵妇闺秀聚着,个个盯着我,用纨扇挡着交头接耳,目光不善。
  我叹口气,道:“公子还是为自己操心才是。”
  桓瓖道:“操心甚?”
  我示意他看另一边:“令堂可是在寻什么人?”
  那边,桓鉴正与豫章王有说有笑,桓瓖的母亲也面带微笑,却将目光四下张望。
  桓瓖的脸即刻拉下,低低道:“你不曾见过我。”说罢,转身离开。
  昨日我与他说到这事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桓鉴夫妇若敢拉着他去讨好豫章王,他定然当场翻脸。
  原来所谓的翻脸,就是这样。
  我心中不屑。
  正当我觉得好笑,未几,却听又一个声音传来:“原来你在此处。”
  看去,果然人后不能说人,正是宁寿县主。
  “方才你身旁的可是桓瓖?”她问。
  “正是。”我说。
  宁寿县主看着我,微笑。
  我只得行礼。
  “云霓生,”她说,“好久不见。”
  我说:“正是。”
  “我一直想见你,”宁寿县主道,“想问你一些事,不想拖到了现在。”
  我说:“不知何事?”
  “多了。”她看着我,淡淡道,“比如,你如何得知了我父王策反了浔阳营,偷袭扬州?”
  她说话一向不似别的贵眷女子那样七拐八绕,问出这些,我并不奇怪。
  “我乃奉命行事,得罪了县主之处,还请县主恕罪。”我敷衍道。
  宁寿县主一笑:“愿赌服输,有甚好怪罪。桓公子果然是君子,当初虽拿了我,也秋毫无犯。只是他虽然不说,我却知道这背后定是你在出力。否则,你又怎能那般巧地找到了父王,将他劫持?”
  我看她的样子大约并不是为了算账而来,也随即放松了些,一笑,道:“不瞒县主,要知晓此事,着实不难。”
  “哦?”宁寿县主道,“怎讲?”
  “须知豫章王在西南,主坤。”我胡诌道,“就在前一日清晨,大风吹射了扬州城中的牙旗,陈王不甚在意,我等却因得要行大事,倍加小心。元初教我当即算下一卦,我以三牲祭告,以坤位推演,故得知了豫章王和县主的大事。”
  宁寿县主看着我,不置可否。
  “怀音。”就在此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却见是南阳公主走了过来。
  我和宁寿县主皆行礼。
  与三年前相较,南阳公主已经长开了许多,成了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不过她似乎并不打算与我说话,只对宁寿县主道:“你怎在此处。”
  宁寿县主道:“我来说说话,怎么了?”
  南阳公主瞥我一眼,细声细语道:“你随我来。”说着,将她拉走了。
  我对南阳公主本也无甚兴趣,她能把宁寿县主带走,我倒乐得清闲,好继续看公子。
  可惜贵人们的应酬繁琐,公子被大长公主拉着,周围的人缠了里三层外三层,一直不得脱身。
  幸好秦王并非喜欢繁文缛节之人,不久之后,令众人登车入城,到□□中继续为公子等人接风洗尘。
  众人的车马浩浩荡荡驶入城中,我望见就连平日冷清的街道上,今日也围堵了许多人,看他们热切期盼的模样,八成也是专程来欣赏公子的,拥挤之处,连军士也几乎拦不住。
  秦王在府中设宴,款待众人。
  宴上分男女,男子在前堂,女子在后院。我早有准备,穿着一身男装。如此一来,我便可以装作不知道我是个女子,与公子一道留在堂上。
  我的位置不错,对面就是公子。
  众人相谈甚欢,秦王对皇帝还都的事颇为感兴趣,向公子问起皇帝的打算。
  公子道:“扬州远离中原,圣上在扬州,颇牵挂雒阳,故遣我回来,一则巡视宫室,二则助大司马安民,与大司马商议还都时机。”
  秦王微笑:“雒阳宫室无损坏,民人无不期盼圣上早日归来,此事越快越好。”
  公子亦微笑:“如此甚好。”
  豫章王道:“我等在扬州听闻大司马收复雒阳之事,皆欢欣鼓舞,惟愿圣上早日还都,以安天下。”
  沈延在一旁叹道:“谁说不是。自天下逢乱,我等看在目中,痛在心头,只盼天下早定,方不负先帝重托。”
  堂上的一众王侯贵人皆纷纷附和,以示同感。
  秦王颔首,看着沈延:“昨日孤到宫中拜见董贵嫔,她问起了沈太后。孤亦许久未得沈太后消息,未知她安好否?”
  沈延叹口气,道:“不瞒大司马,沈太后因先帝驾崩,幼子夭折,郁郁不欢,卧病不止。我本有意将她接到扬州,可她的身体实在不堪劳顿,只得作罢,仍让她在长安宫中将养。”
  秦王颔首:“如此,孤派御医到长安去照料沈太后便是。”
  沈延在席上恭敬一礼:“多谢大司马。”
  我听着他们二人说话,心想,沈延这老狐狸。
  长安是两朝的西京,也仍有宫室。不过沈延之所以没有把沈太后带来,恐怕与公子没有将皇帝带来的道理一样。沈太后虽当下虽无实权,却仍是太后,比谢太后更为尊贵。若将她交到秦王手里,无疑是给秦王送来一颗棋子,这样损己利人的事,沈延不会做。
  至于广陵王和南阳公主则简单多了。如今沈延既然不拿广陵王来争位,他便是个无用之人,留在手里反教人猜忌,不如送回雒阳来向秦王示好。
  正想着这些,我忽而瞥见公子在对面看着我。
  四目相对,他手里拿着酒杯,唇角弯了弯。
  我心头一动,也不禁微笑,只觉手里的酒也变得清甜起来。
  宴席一直开到了傍晚,□□的酒甚好,贵人们告辞离去的时候,大多由侍从扶着,走路也踉踉跄跄。
  但宴乐完毕之后,秦王又将公子请到书房去继续议事,没有叫我和谢浚。
  谢浚对此并无异议,回官署中处置公务去了。
  我有些疑惑,有什么事,连我和谢浚也不能听?琢磨着,我忽而想到了秦王先前与我说的那些话。
  念头才起来,我有些啼笑皆非。秦王是何人,儿女之情与他而言从来不重要,且他性情高傲,断不会无聊到跟公子当面戳破。
  我想来想去,无所事事,只得也先回到宅中去,等公子回来。
  青玄此番跟着公子一道回来,见到他,我也颇是高兴。
  “带了吃的不曾?”我问他。
  青玄白我一眼,果然从包袱里掏出一只荷叶包来,里面都是些扬州的干货小吃。
  我谢了声,心满意足,这方面,还是青玄懂我。
  “听说你在□□混得风生水起。”青玄打量着我,“啧啧,胖了,想来伙食甚好。”
  我随即瞪他:“我哪里胖了,你莫诬人。”
  青玄道:“你日日穿男装,也没个女子模样,还计较胖不胖做甚。”
  “我本就喜欢男装,与胖不胖何干。”我嗤道,说罢,看着他,眨眨眼,“你今日可看到了红俏?”
  青玄一愣,脸红了起来。
  “看到了。”他说。
  我就知道他不会看不到。今日,公子的两个兄长和嫂嫂也在场,红俏是大公子夫人的贴身侍婢,自然也不会缺席。
  “她可看到了你?”我又问。
  青玄又白我一眼,继续红着脸:“嗯。”
  “说话了?”我追问道。
  青玄不耐烦:“你打听许多做甚?”
  我说:“自是关心你,快与我说。”
  青玄还未开口,只听脚步声传来,公子蓦地出现在门前。
  “公子。”青玄如同获救一般,向公子行了礼,仓皇走了出去。
  “他怎么了?”公子瞥着他的身影,问道。
  “没什么。”我看着他,又惊又喜,“你怎这么早回来了?”
  “又无多少事可说,怎不可早回来。”公子道,说罢,他忽而上前,一下将我用力抱了起来。
  “想我么?”他看着我,目光灼灼,仿若星辰。


第331章 地图(上)
  我脸上发烫; 却有些啼笑皆非,道:“你怎每次都这么问?”
  公子道:“那你要我如何问?”
  我眨眨眼:“我若说不想你呢?”
  公子也眨眨眼:“你不会。”
  “为何?”
  他看着我; 双眸映着烛光,熠熠生辉; 没有争辩; 低头在我的唇上问了一下,抵着我的额头:“我就是知道。”
  那声音震着在耳朵里,撞在心上; 我望着他,抿唇笑起来; 没再说话。
  “那……”我小声道; “你想我么?”
  “想啊。”公子道。
  我心花怒放。
  “有多想?”我仍不满足; 道; “可是想我想得日夜难安,特地从扬州回来见我?”
  见我看着他; 公子亦笑,声音轻而好听。
  “若我说是,你欲如何?”他说。
  我愣了愣,心头倏而一荡,不由地想入非非。我想说若真是这样; 今日花好月圆,情意正浓,你我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将终身大事尘埃落定; 以免再被他人窥觑……
  “想什么?”公子见我不说话,有些不满。
  我笑笑,搂着他的脖子,也往他唇上吻上去。
  他倏而搂紧我,不让我松开。湿润的热气将我和他纠缠,他热烈地吻着我的唇,酥酥麻麻……
  门外忽而传来一个响亮的咳嗽声,我和公子一惊,忙停下。
  “元初,”桓瓖在外面道,“元初可在?”
  我不由地感到一阵泄气,瘪了瘪唇角。
  竟是忘了桓瓖还在这宅子里,早知如此,早晨就该勒令他搬走。
  公子显然不知此事,露出讶色,片刻,道:“在。”
  未几,门被推开,桓瓖走了进来。
  他看看公子,又看看我,笑眯眯:“霓生也在,倒是巧。”
  我没答话。
  公子道:“你怎在此?”
  “你不知么?”桓瓖道,“我与霓生说过了,我暂住你府上。”
  公子眉梢微抬,片刻,道:“是宁寿县主?”
  桓瓖一愣,看向我。
  我即刻道:“我不曾说。”
  “是叔父与我说的。”公子道,“他今日特地来找我,让我劝劝你。”
  桓瓖“嘁”一声,懒洋洋地在旁边的榻上坐下来,道:“还不是你,他们逼你逼不得,如今都来逼我。”
  公子弯弯唇角,看看我,松开手。
  他也走到榻前,在案上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在桓瓖面前。
  “宁寿县主有甚不好。”他说,“配你绰绰有余。”
  桓瓖不耐烦:“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若觉得好,你怎不娶?”
  公子冷笑:“我可不曾说过什么五不娶。”
  桓瓖气结。
  “你须得帮我。”片刻,他强横道。
  “哦?”公子道,“如何帮?”
  “你这宅子里反正还有空屋。”桓瓖道,“日后我便主在此处,不走了。”
  公子无所谓:“你自便。不过我这院子,你不可随便闯进来。”
  桓瓖不屑地继续道:“谁要看你这院子。”说罢,他将面前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金,看着我和公子暧昧一笑,起身离去。
  我看着他出了门,对公子道:“你收留他,昌邑侯府上可会不高兴?”
  “不会。”公子道,“他们谢我还来不及,子泉若又似从前一般跑得不见人,他们更为难。”
  我颔首。
  室中再度剩下我们二人,公子与我相视一眼,莞尔,拉着我在榻上坐下来。
  我看着他,问:“元初,你此番来雒阳,真是为了商议还都之事?”
  公子没答话,却从怀中拿出一只绢布口袋来,递给我。
  我打开看,只见里面放着几张薄薄的帛书,翻开看,竟都是地图。
  我不由讶然:“这……”
  公子和我靠在一起,一手搂着我,一手在图上指点,兴致勃勃:“这都是我让人去找各地使节和行走多年的商人,从他们口中打探出来的,或在域内,或在域外,皆边鄙之地。”说罢,他拿起面上一张,道,“你看此处,乃剽国,你可听过?”
  我摇摇头,好奇地看着地图。只见那剽国果真十分偏远,过了宁州,还要往南走,乃在永昌西南三千里之外。图上还有记叙,说那里水草丰美,虽民人远异于中原,但城中富庶,异域商旅往来不绝。
  “剽国虽未服中原,但并非贫瘠之地。”公子道,“当地盛产南方奇珍,据说四季无寒暑之分,其民人虽不同文墨,不识圣贤,却可驯服巨象长蟒建屋造房。”
  我颔首,又仔细翻看,只觉惊喜不已。
  从前,我和他曾经商量过将来的去处。他说天下之大乃无穷无尽,我们可选一处安身,也可追寻逍遥游中说的那些异物奇景,驰骋四海。
  他对未知之物,一向有许多天真且绮丽的幻想,我那时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听得这话只是笑了笑,未曾放在心上。不料他竟然比我认真多了,还专门去找人打探四海秘境,画出地图来。
  南方除了剽国之外,还有交州、朱崖州、夷州;北方过了漠南和漠北,有当年霍去病曾去过的北海;东边过了乐浪,是委奴国;而西边出了西域,则是大名鼎鼎的身毒和大秦。
  当然,这些地图都是从别人口中问得,自然粗糙得很,指向不曾错便已经是大善。
  “我派人去寻访了许多行迹遥远的商人,”公子道,“北面过了北海,越是往北,则越是苦寒,极寒者,长年封冻,鲜有人烟。东面过了委奴国,乃茫茫大海,时而有岛,皆弹丸之地。南边过了交州和剽国便也是大海,但海岛连片,物产各异,许多去处连名字也不曾有;西边过了大秦之后,亦未知之地,一位使节说,可乘船沿着海岸西行,那边的夷狄更是古怪,肤色、发色及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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