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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郎-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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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长史睿智。”
  “只是我明日入宫见了谢太后,旁边必有监视之人,如何与她商议?”谢浚道。
  我说:“不必商议,长史见了她之后,若得了私下言语的机会,只须告诉她此番必可似慎思宫化险为夷,她自会明白。若不得时机,长史便不必冒险,谢太后见得长史来,自会思量依靠之事。”
  谢浚狐疑地看着我。
  “不与她商议,如何行事?”他问。
  我说:“此事我自会去办,长史不必烦心。”
  谢浚有些无奈:“那我还可做甚?”
  “大长公主那边,还须长史去联络,”我说,“长史可着手去办,不过须得隐蔽。”
  “这我知晓。”谢浚说罢,却看着我,“不过你可曾想过,此事由你去办更好?”
  我愣了愣:“怎讲?”
  “大长公主说不定已经知晓你在秦王帐下,你为二者牵线搭桥出谋划策,大长公主想来会对你刮目相看。”谢浚道,“你与元初之事,终究还须桓府答应,此番岂非上好的时机?”
  我哂然。
  谢浚居然会想到这一点,他对公子倒是上心。
  我想了想这么做的后果,十分笃定我还没走到桓府门口,应该就会被大长公主抓起来大卸八块。
  “桓府对我刮目相看,便会准许元初娶我么?”我反问。
  谢浚目光深远:“那么你二人想如何得他们准许?”
  我心想,谁要他们准许……
  不过我和公子日后的打算,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无须告诉旁人。
  “此事我二人自有计议,长史不必操心。”我说罢,将话头转头,“与大长公主联络之事,并非最是紧要。最紧要的,仍是安抚东平王。他对□□越是松懈,我等越好放手行事。”
  谢浚:“哦?如何安抚?”
  “长史可每日到东平王府去一趟,□□中的大小之事,拣些无关紧要地与东平王说一说,备言秦王病重之后的诸多难处。东平王与长史熟稔了,自不会再多花精力来猜忌。”
  谢浚道:“东平王非愚蠢之辈,过于殷勤,只怕适得其反。”
  我说:“不会。秦王病重,他在张弥之面前所呈面貌,已是命在旦夕。长史可想,若这般情形是实,东平王对秦王身故后之事,将有何打算?”
  谢浚愣了愣,片刻,道:“辽东兵马精锐剽悍,且有十余万之众。东平王当如先帝一般,令幽州太守领护匈奴中郎将,将辽东兵马收归朝廷。”
  我说:“然此事甚为棘手。辽东兵马一向独立,外人难以染指。如先前的梁玢,虽从秦王手中接管了辽东兵马,但始终不过空悬于名号,辽东兵马并不肯听命与他。更要紧的是,一旦秦王殁了,若无可服众之人代为统帅,辽东众将各自为政,挑起乱事来,北境便陷入大乱,朝廷连镇压的力气也没有。故而收编辽东兵马的成败关键,乃在于接替秦王的人选,不成功便成仁,甚为事关重大。”
  谢浚似乎回过味来,微微变色:“你是说……”
  我颔首:“长史为秦王副手,秦王不在之时,常由长史代为处置事务,论威望,无人可与长史比肩。故而长史向东平王示以忠诚,无论多么殷勤,皆不为过。东平王只会以为长史有替代秦王之心,意欲求助于东平王登上此位。此乃东平王喜闻乐见,不但不会拒绝,反而会更加确信秦王将死。此一举两得之计,长史切莫放过才好。”


第216章 垨麟(下)
  谢浚目光动了动,少顷; 即收起。
  “此事; 我须向殿下请示。”他说。
  我说:“自当如此; 不过时日紧迫,长史大可一边请示; 一边先去做; 殿下乃务实之人,必不会反对。”
  谢浚没有答话,却看着我:“说了这么许多,都是我要做的事,你呢?”
  “要救今上与谢太后出来; 还须打通些关节。”我说,“从明日起,我会时常不在这府中; 还请长史通融些; 莫加管束。”
  谢浚问:“你打算如何救他们出宫?”
  我说:“尚无计划,不过须得从内卫下手。”
  “内卫?”谢浚道; “此事我亦想过,今日曾与家人打听。原本宫中内卫为淮阴侯掌握,他带沈太后和广陵王等人去长安之时,内卫大多追随而去。此后; 东平王在北军营中抽调人马充入内卫; 皆对其忠心耿耿之人。”
  我说:“正是因此; 这些人既来自北军; 那么还须得从北军入手。”
  谢浚更是讶异。
  “如何入手?”他问。
  我说:“长史可知桓瓖?”
  谢浚想了想,颔首:“听说过,他是元初堂弟。”
  我说:“桓瓖如今正是北军左卫将军。”
  桓瓖现在的官职,我来到雒阳时候,就让冯旦去替我打听了。
  结果不出我所料,他仍在北军中任原职。
  虽然沈氏与东平王反目,且拥着广陵王去了长安,但桓氏和大长公主并没有跟着走,而东平王也并未因此对桓氏出手。如桓瓖一般,桓氏族人原本的官职和爵位皆纹丝不动,一切如旧。
  公子不在我身边,我无从与人探讨。但据我对大长公主和桓肃的了解,此事的因由不难想通。
  沈氏一切荣华富贵,皆因为外戚二字。与荀氏和庞氏一样,他们一旦不再掌握皇帝,轻则没落重则覆灭,沈延心高气傲,自不会容忍如此。所以一旦有了争位之事,沈氏与东平王对抗乃是自然而然。
  桓氏则不一样。大长公主与皇室和宗室相连,桓肃与世家豪族相善,无论何人当权,都会与桓氏缓和关系。桓氏对当权者亦然。
  大长公主和桓肃本就是精于权衡算计之人,放弃雒阳的一切跟随沈氏拥立广陵王,与东平王反目,这样的事于他们而言并不划算,故而他们宁可留在雒阳也不会跟着沈延走。且大长公主一向知道秦王的野心,她既然与秦王搭上了线,就算只是权宜之计,也会为了取信于秦王而放弃支持别人争位。
  东平王虽也向秦王示好,但未必知道大长公主与秦王勾结,八成以为大长公主留下来是为了支持他,故而对桓氏自然也会宽容以待。
  第二日,谢浚依言入宫去了,我则在秦王的后院里找了一处潜行方便的角落,翻墙出去。
  东平王虽然面上与秦王相善,但并不意味着这王府的出入之处无人监视。为了保险起见,我最终仍决定像个贼人一样。
  □□后面是一处小巷,我看着四周无人,落地,收了绳索,往街上走去。
  桓瓖的去处,并不难找。
  我首先便去了桓瓖的父亲昌邑侯桓鉴府上。
  桓瓖这样的纨绔,自不会像公子那样乐于吃苦,无事便偷跑回家里去住乃是常态。
  至于他在不在家,这不难知道。
  他虽然喜新厌旧,衣饰用物浪费起来神人共愤,但对于坐骑却是专一。他有一匹宝马,叫墨麟,是真正的大宛汗血宝马,当年他得到的时候,比公子得到青云骢还要兴奋,几乎晚上也要跟这马睡在一起,在两府的仆婢之间传为笑谈。后来他入朝当殿中中郎,因得武职须骑马,墨麟便成了他固定的坐骑,他每日骑着去宫里,乐此不疲。
  就在前番我跟着公子来雒阳的时候,我还问过青玄,桓瓖如今是不是还这样。
  青玄说,仍然是这样,而且桓瓖对这匹马宝贝得很,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换了。
  我对昌邑侯府甚为了解,知道墨麟马厩的位置。桓瓖从来不舍得让它与别的马匹一道混住,不但给它单独找个院子,还有专门的仆人日夜伺候。
  公子曾嘲笑他,说幸好墨麟是匹公马,若是母马,桓瓖这是图着哪天把它养成精了,变成美女来给他报恩。
  桓瓖笑笑,说那样也好,那马精定然生得国色天香等他和马精生下孩子,他就不必总被父亲逼着成亲了。
  他说这话时,那想入非非又毫无廉耻的模样,我至今记得。
  昌邑侯府比□□还大,我仍旧是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翻墙进去。
  我选的这个地方乃是有所考究,它出了不容易被人发现之外,还离墨麟的院子不远。更为难得的是,这里有一条花木繁密的小道,这般时节,叶子还未落尽,遇得万一之事,仍然可以躲避。
  待得落地之后,我摸过去。如我所愿,一切与三年前无甚变化,可依计行事。
  这院子除了桓瓖和伺候墨麟的仆人,不会有什么人来。我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接近。接下来,我只消到院子里看一眼墨麟在不在,便能断定桓瓖在不在。如果不在,我便只好相机行事,或去北军大营撞运气,或在这侯府附近守株待兔。
  可正当我要走到院门前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近日天寒,夜里莫忘了将地龙暖上。”桓瓖道。
  “小人知道了,公子放心。”
  我不禁哂了哂。
  这桓瓖,当真把他的马照顾得似闺秀一般,宝贝如此。
  “公子今日也不用墨麟么?”只听那仆人又问。
  “不用。”桓瓖道,“你稍后带它到园中遛一遛,莫教它闷坏了。”
  仆人的声音带着笑:“公子好几日不曾骑它了,我看它甚是不高兴。”
  “无事,你好生照料便是。”桓瓖道。
  我听着这话,心里不禁纳罕。
  从前桓瓖要去遛马,必亲力亲为,如今却肯交给仆人代劳。
  果然也是日久生懈,情淡爱驰……
  正当我胡思乱想着,里面响起脚步声,似乎有人要出来了。
  我想了想,索性不再躲藏,迎面而去。在院门前,与走出来的桓瓖正正相遇。
  看到我,他愣了愣。
  我笑笑:“公子,不认得我了?”
  桓瓖一脸疑惑,将我打量着:“你是……”
  我压低声音:“三年不见,公子真乃贵人多忘事。”
  我没有服那变声的药粉,虽相貌做了手脚,声音却是原来的。
  片刻之后,桓瓖似乎回过神来,瞪起眼睛,面色骤然一变。
  “你……”他仿佛见了鬼,说话变得结巴。
  我不多废话,道:“我有要事要与公子说,可有方便之处?”
  桓瓖的神色亦冷静了下来,四下里望了望,道:“随我来。”
  说罢,他引着我,往不远的廊下走去。
  我以为他要带我去他的院子,不料,七拐八绕之后,却是来到了停放车马的地方。
  他唤来了一个车夫,此人我认得,叫阿齐,是桓瓖惯用的车夫。
  “速速备车。”桓瓖道,“往别院。”
  阿齐好奇地看我一眼,但不多言语,即刻答应下来,去备车。
  别院?我正要开口问话,桓瓖对我使个眼色,示意我噤声。
  他此时比我还惊弓之鸟,我只得闭嘴。
  没多久,阿齐将车马备好,桓瓖和我坐到车上去,让阿齐直接赶着出门。
  车轮和马蹄的声音纷乱作响,待得到了街上,路人的嘈杂声充斥入耳,桓瓖看看我,脸上的紧张之色终于缓了下来。
  “果真是你?”他盯着我,好一会,问道。
  我说:“可要我说说你三年前总看看上了几个女子?”
  桓瓖:“……”
  少顷,他低低骂了一声,目光定下。
  “我就知道你这般妖人,不会轻易死。”他语气恨恨,却带着释然的笑。
  天意当真奇妙,桓瓖虽不知道我要找他的因由,现下要带我去的地方,却正是三年前我们解救皇太孙和太子妃时藏身的那所别院。
  我问他为何要去那里,他却一脸莫测,说你去了便知道了,不让我多说话。
  到了宅院前,桓瓖让阿齐且回去,黄昏前再来接她。
  阿齐应下,赶车走了。
  桓瓖在门上敲了五下,停了片刻,又敲五下。
  我想起来,这是当年救太子妃母子时,我教他们的暗号约定之法。未几,门被打开,一个老仆露出脸来。
  “公子。”他一边行礼一边道,而后,警惕地看了看我。
  我看着他,心中也有些疑惑。这老仆我从前在桓鉴府上见过,算得心腹。将他遣来此地,却不知是何用意。
  桓瓖不多言,领我走了进去,吩咐老仆在院子里守着,然后领着我往堂上走去。
  这宅中仍如从前一样僻静,进门之后,只见到处空荡荡的,除了那老仆却无半个人影。
  “这里从前不是也有许多仆人?”我问桓瓖。
  “他们都到别处宅中去了。”桓瓖淡淡道,说着,在堂上坐下来。
  我也坐下。
  “此处说话无妨。”桓瓖道,“究竟是何事?”
  我发现三年过去,桓瓖虽然面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行事却稳重缜密了许多,说话也不似过去急躁。
  “不是大事。”我说,“找你帮个忙。”
  “你来找我,自是要我帮忙。”桓瓖瞥着我,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我讶然:“你要听什么?”
  “你当年为何假死?又去了何处?”桓瓖道,“你原原本本,都须说给我听。”
  我:“……”
  我须得收回前面的想法,这人没有变,还是那样爱追问到底。
  “说来话长。”我无奈道。
  “阿齐黄昏才过来,”桓瓖全无所谓,“我等有的是时日。”
  “我等缺的就是时日。”我说,“东平王就要对桓氏下手了,公子不担心么?”


第217章 别院(上)
  桓瓖一愣, 看着我, 神色狐疑。
  “莫危言耸听, ”他说,“东平王有求于桓氏, 桓氏安稳得很。”
  我摇头:“这安稳维持不了多久。沈氏在长安拥立广陵王, 桓氏虽未追随, 东平王也必然放不下猜忌, 如今的安稳,不过都是在面上罢了。淮阴侯虽拥着广陵王占据了长安,还以太皇太后之名扶立广陵王称帝。但沈氏手中并无国玺, 难为正统, 手上兵马除了八百内卫,便是雍州刺史沈威所部兵马。虽看着人数不少, 但雍州境内及四面多的是诸侯国, 东平王一旦发兵攻打长安, 与诸侯国里应外合,公子以为, 沈氏可支撑得多久?而一旦沈氏覆灭, 东平王便可稳掌大权,公子以为,他接下来要对付的又会是谁?”
  桓瓖面色微沉。
  “有一事你未提及。”他说,“元初如今是关中都督。整个雍州都在其管辖之内, 他不会让沈氏覆灭。”
  他会提起公子, 我好不感到意外, 笑了笑。
  “公子可听说了前番慕容显围困武威之事?”我不答反问,“凉州的外军,在郑佗和下邳王合力拆毁之下,已经羸弱不堪,若非元初斗智斗勇,只怕凉州已经覆灭于外敌之手。这样的兵马,公子以为能挡住朝廷及诸侯的攻势?此乃其一,其二,元初的为人,公子亦是知晓,乃公私分明。一旦出事,他发兵救长安,便背上了反叛之名,他真会这般做么?”
  桓瓖一时无言。
  “你从前不是唤元初公子?如今怎称他元初?”他忽而盯着我,目光意味深长。
  我:“……”
  纨绔的着眼点就是与别人不一样。
  “这与公子无关。”我说,“公子该想的,是我方才的话。”
  桓瓖一脸无趣,靠在凭几上。
  我并不担心他用武威那事是秦王阴谋来反驳我,因为那事的真相乃是秘密,只有我、公子、秦王等少数人知道。在上谷郡中,我就已经知晓,秦王虽与大长公主串通,却并未打算告诉她,遑论桓瓖。包括大长公主在内的外人看来,那武威之围,乃是因公子英明反击而解。
  这有名无实的功劳,算得秦王给公子赔上的大礼,不过公子领不领情就不知道了。
  “一派胡言。”过了会,桓瓖道,“东平王昨日还请我伯父过府商议朝政,交往甚善。桓氏族人在朝中亦仍受重用,未受非难。”
  “哦?”我说,“那么为何桓氏在谯郡练起了私兵?”
  桓瓖:“……”
  他看着我,冷冷道:“这是元初与你说的?”
  我说:“是谁说的无甚紧要。桓氏除元初和公子之外,无人领兵。且凉州羸弱,公子这左卫将军在北军之中,留任卸任不过是东平王一句话的事。整个桓氏的利益要害都在雒阳,东平王只要有心,动动手指便可一网打尽,就算谯郡有私兵,也根本阻挡不住。”
  这话显然触到了桓瓖心头的疑虑,他一时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其实对于此事,大长公主那边已有了些安排,只是恐怕不曾透露给公子知晓。”
  “何事?”桓瓖紧问。
  “大长公主投靠了秦王。”我说。
  “秦王?”桓瓖有些吃惊。
  “正是。”我说,“不过此乃权宜之计,并非最紧要的。秦王远在千里之外,雒阳一旦有变,他鞭长莫及。桓氏的当务之急,乃是解决存亡之危。”
  “你何意?”
  我看着桓瓖,微笑:“这甚是简单,既然桓氏最大的威胁是东平王,那么将东平王除掉便是了。”
  桓瓖看着我,少顷,深吸一口气。
  “你有何计策?”他的声音终于缓和下来,透着些疲惫,“暗杀他么?”
  我说:“除掉东平王,根本乃在于瓦解其势力,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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