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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如此多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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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安身立命的东西就没了,这婚事万万使不得。”
  媒婆劝道:“那钱家是钱塘本地的大户人家,你们陈家的瓦当小作坊,人家钱家根本不会看在眼里,你们这种小商贩,钱家本来是看不上的,但是谁叫你们家女儿生的好,才貌出众,被钱家二公子看上了呢?央求我这个媒人过来说和——”
  母亲打断道:“这婚姻大事不是做买卖,做买卖讨价还价,想买什么就先贬低一下,好压价。我们虽是小门小户,但是来自天下脚下洛阳城,我们老陈家小作坊还烧制过皇宫用的骊龙纹瓦当,若不是遭遇兵荒马乱,我们老陈家才不会来这蛮夷烟瘴之地,吴兴钱家算什么玩意,有钱也是个暴发户,你这媒婆也是中原来的,怎滴为了几个谢媒钱自轻自贱,贬低起自个老乡起来?”
  媒婆正欲再劝,父母听不下去了,大声对着厨房叫道:“你是聋了吗?家里地脏了,还不快过来洗地!”
  厨房的丫鬟应了一声,往门帘子方向走来,少女连忙悄声回房,假装没听见。
  阿萍不想嫁人,也不想招赘上门女婿,去年跟着父母从洛阳逃难到了吴兴郡钱塘关,据说路上遭遇土匪,她摔了一跤,磕破了头,醒来后不记得自己是谁,连父母都不认识了。
  这次受伤之后,从此落下病根,几乎每到大雨将至之时,她就头疼,每次犯病之后,心情都会低落,偏偏江南春天雨水多,她最近一直抑郁,心情不好,对婚姻完全没有兴趣。
  但是她已经到了议婚的年龄,父母又着急招赘上门女婿,好延续老陈家的香火,开枝散叶,他们千里迢迢从洛阳移民到江南,为的就是保住老陈家的传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萍不想结婚,但是结不结婚,和谁结婚,她都做不得主。
  丫鬟从厨房端着一盆水,泼水擦地,是逐客之意,媒婆只得告辞,“两位考虑一下,钱家是真的诚心求娶。”
  媒婆出了门,穿上鞋子走了。
  陈父还在生气,说道:“这媒婆以后别让她进门了,脏了我们老陈家的地。我们老陈家传了一百年的手艺,岂能说断就断?将来我们有何面目见老陈家的祖宗们?明明说清楚了要招赘,要她寻个品行端正、家世清白的上门女婿,最好也是从洛阳来的老乡,她非要说个要娶媳妇的人家,还是江南本地人家!”
  陈母倒茶,“好了,别生气了。媒婆就这样,只要肯给钱,歪瓜裂枣也能说成神仙。咱们家未来的上门女婿还得靠媒婆慢慢寻访,别撕破脸。”
  陈父说道:“我看希望渺茫,还是我自己留点心,从咱家作坊里挑个好的相配。”
  陈母说道:“作坊那些小伙子大字不识,粗俗不堪,那里配得上我们家能写会算的阿萍?我瞧不上。”
  陈父说道:“真有本事,还会看书写字的谁会当上门女婿?”
  陈母说道:“从中原逃到江南的落难公子,家财被抢空了,朝不保夕的天天都有,为了生计,他们愿意当上门女婿,我们要有耐心,我们已经碰上了一个……”
  陈母对陈父使了个眼色,“肯定还能再碰上一个,我们家有延续百年的瓦当生意要继承,可不能随便找个败家子,以后入了土,如何像祖宗们交代?”
  为了延续陈家的祖业,陈父忍了,去了郊外的瓦当作坊,丫鬟熬好了药,端到了陈小姐房间。
  “我来。”陈母接过药盏,推门而入,看见女儿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你醒了?头还疼不疼?快把药喝了。”
  “好些了。”阿萍喝了药,陈母又殷勤的问:“今日想吃什么?我要丫鬟去做。”
  阿萍摇头,不知为何,镜子里的母亲看起来那么陌生,甚至心里有些抵触感。
  “不想吃。”阿萍看得糟心,干脆用布蒙住了镜面,“觉得脑子闷闷的,想去出去走一走。”
  陈母说道:“外头下雨了。”
  “我知道,要不昨晚也不会头疼。”阿萍说道:“我穿上木屐,再撑一把伞,不碍事的。”
  陈母生怕女儿饿着了,这毕竟是老陈家唯一的根,递给她钱袋,“路上遇到想吃的就买,不要走太远,就在洛阳里逛一逛,都是老乡,不会坑你的,外头那些吴兴人很坏的,听你是外乡人口音,就漫天要价欺负人。”
  阿萍说道:“我现在已经学会吴兴话了,没人哄得了我。”
  陈母面色一僵,而后笑道:“我女儿勤奋好学又聪明,将来把家里生意交给你,必定能在吴兴郡立足。”
  阿萍要出门,陈母见女儿的打扮,问道:“刚给你打的金钗为何不用?咱们从洛阳来的做生意的人家,衣服首饰也是本钱的表现,你头上就裹着一块蓝布巾,乡下村姑才这样这番寒碜。来,我给你梳头。”
  阿萍说道:“不用劳烦母亲了。我头疼,受不得风,蓝布包头挺好。”
  阿萍觉得家里压抑,逃也似的出门,深吸一口气,打着伞,穿着厚底木屐,方头木屐的屐齿在石板路上卡卡作响。
  原本木屐是分男女的,女人穿圆头木屐,男子是方头木屐,但是大晋曾经掌权的皇后贾南风执政时,为了昭现皇权的力量,经常故意穿方头木屐行走,宫人为了讨好贾皇后,纷纷效仿,从宫里传到民间,由上而下,成为风尚,一时洛阳城里女子都以穿方头木屐为荣。
  只是这股风尚隔远了就不灵了,闭目塞听的江南人还是男方女圆,去年永嘉南渡,这一股洛阳人跑到了吴兴郡,他们一直原籍是洛阳为荣,不肯入吴兴户籍,连衣食住行也尽量保持洛阳风格,以显示天下脚下百姓的不同——难民也只有通过这些细节来保护自己失去家园、被迫迁徙到他乡的脆弱的自尊心。
  洛阳里街头的女人们穿的大多都是方头木屐,听到的基本上也是乡音,感受着人间烟火,阿萍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很奇怪,在家里莫名紧张压抑,但是每次在市井,阿萍却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和熟悉感,身边市井喧嚣比药还管用,所以每次难受烦躁的时候,阿萍都会出门上街走一走。
  走着走着,阿萍到了洛阳里的里门,白天里门是打开的,晚上才会关上,这是一道隔绝北方难民和南方本地人之间的大门,初来乍到,难民和本地人之间隔阂敌视和防备远远大于融合。
  难民觉得本地人阴险狡诈,利用语言和不懂当地行情,总是欺生,坑他们的钱。
  本地人觉得难民凭着王导颁布的《侨寄法》不用交税,不用服徭役,做生意成本低,抢了不少本地人的生意和饭碗,还总是一副我们中原文明之地瞧不起江南蛮夷之地的高高在上之感,明明寄人下,还总是瞧不起本地人,真是讨厌。
  阿萍是个女子,独自出门时,很少跨越这道门,一直待在洛阳里的难民安置区。
  所以,阿萍转身,往回走。
  一阵南风吹过,裹挟着湿润的水汽还有食物的香气传到了阿萍的鼻尖。
  好香!
  阿萍嘴里本能的涌出一股潮湿,咽了咽口水,再次转身,打着伞寻香而去,方头木屐跨过了里门。
  过了十来个铺子,阿萍找到了香气的源头。这是一家刚刚开张的铺子,王记胡饼铺。
  胡饼刚刚出炉,因而格外的香,吸引了好多食客排队购买。
  阿萍排在最后,门口有个憨态可掬的木头人,木头人脖子上套着一个中空的胡饼。
  阿萍莫名觉得亲切,不禁伸手去摸木头人。
  “姑娘不要动。”外头买胡饼的伙计说道:“天气太潮了,油漆未干。”


第113章 人面瓦当
  胡饼铺子开在吴兴郡本地人地界,但是卖胡饼的伙计却是中原那边的口音,掺杂本地人的一些语调,有些四六不像,但是又能使得南北两边的人都听得懂。
  阿萍闻言缩手,目光却一直落在脖子挂胡饼的木头人身上。
  轮到她了,伙计问她要什么样的饼,分别是最普通的胡饼,牛奶做的乳饼以及加了牛骨髓的髓饼。
  阿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乳饼。
  阿萍咬了一口乳饼,熟悉的味道在舌尖上扩散开来,她左手打着伞,右手拿着胡饼,边走边吃,脚下卡卡作响的木屐都变得轻盈起来似的。
  乳饼比药管用,一个乳饼下肚,阿萍头不疼了,心情也莫名愉悦起来,她出了城,去了郊外陈家的瓦当作坊。
  瓦当,顾名思义,就是“挡住瓦片的东西”,其实就是瓦挡。
  房顶铺上瓦片后,屋檐的末端最后一个瓦片会用圆形的灰陶片挡住瓦片中间的洞——因为瓦片都是波浪形状的,铺陈在屋顶上遮风拦雨,到了屋檐末端,波浪瓦片空中空出来洞不好看,所以用瓦片一样材质的圆形给“挡”住,所以叫瓦当。
  陈家在洛阳的时候就烧制瓦当,百年传承,制作工艺精良,曾经给皇室烧制过珍贵的琉璃瓦当,当然,这东西是皇家用的,绝大部分都是和瓦片一样,用灰陶制作的圆形瓦当。
  形象一点说,就是大小形状和月饼一样的灰陶片。
  阿萍是个孝顺的姑娘,给父亲捎带了两个乳饼,“街上新开的王记胡饼点,吃起来和洛阳的一模一样,父亲尝一尝。”
  陈父立刻紧张起来,“你……你记起洛阳……胡饼的味道了?”
  “吃起来好顺口,应该就是这个味道。”阿萍收起油纸伞,脱下木屐,去了作坊的里间。
  跽坐在案几后面,她拿起刻刀,揭开了蒙在陶泥上的湿布,这块布使得陶泥保持湿润,这是用来给一块块瓦当印上花纹的模具。
  瓦当上一般印的是云纹和绳纹,复杂一点的用兽纹,但阿萍雕刻的是最罕见人面纹。
  她身后墙壁上贴着全是各种已经烧制成型的人面瓦当,各种表情,有生气、有笑容、有呲牙露出凶相、有温和的笑容、有大笑等等,就是现实中人类表情在灰陶制品上的抽象写意表达,看似粗矿,其实每个表情都耐人寻味。
  这是阿萍创作出来的人面瓦当,刚开始的时候,阿萍只是作为养病时期的消遣,因她撞坏了脑子,忘记了父母教的调配陶泥,制模、印模、火窖的温度等等制作瓦当之法,父母重新交给她,她对瓦当的纹饰有了兴趣,就调配陶泥刻了一些人面表情瓦当,练手而已。
  谁知有客人看中了独树一帜的人面瓦当,觉得有趣。
  江南之地,百万中原侨民移民到了这里,他们都需要建房子,砖头瓦片瓦当等建筑材料成了必需品,陈家的生意一直很好。
  或许是失去家园和很多家人的原因,灾难过后,在他乡重建一个新家,人们对“人”更加珍视,一个个表情各异的人面瓦得到了侨民的喜欢,陈家的生意居然比在洛阳的时候还要好了。
  这也是陈父陈母坚持要女儿招赘的原因,这个女儿凭本事继承家业,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父母问她是怎么想出来的,怎么一个个表情如此丰富传神?
  阿萍说刻着刻着就刻出来了,其实她是按照经常入她梦的那个模糊的面孔刻下来的。
  因为他是个男子,阿萍总不能说爹娘啊,我经常梦到一个男人吧,所以,阿萍选择隐瞒。
  梦中的男子面目模糊,但是她就能“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好像刻在她心里似的,醒来的时候,她会把一个个表情画下来,然后刻在模子上,按在一个个月饼般的陶泥上,再放进窖里烧制成型,成为一个个灰陶人面瓦当。
  阿萍只要有空,身体容许,头不疼了,就会来家里的作坊设计新的人面瓦当。
  她今天刻的是发怒,而且是金刚怒目,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昨晚梦里,她依稀记得男子生气了,他一边打铁,一边不停地问她“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陈家瓦当的少当家陈萍啊,你是谁?为什么一直入我的梦?
  阿萍拿出牙签大小的小刻刀,一点点的抠凸出的眼珠子,好像只要刻得足够仔细,刻出来的人面瓦当表情足够的多,她就能拼出梦中男子的脸。
  我一定认识他!
  阿萍心道,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次次梦到他。
  可是身为一个未婚且没有订婚的女子,阿萍不好意思问父母,家里也没有旧仆人,伙计和丫鬟都是在洛阳后新招聘或者花钱买的,她不能从别人那里知道自己的过去。
  父母说过,所有的仆人和伙计要么在逃亡之前遣散了,要么死在逃亡路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没有人活下来。
  难道这个男人是我私下爱慕的情郎?战争拆散了我们?
  如果真有这个人,父母不可能一点都不提,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和情郎私定终身,没有告诉父母。
  至于原因,很可能是父母因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女,坚持要招赘,而对方家族不容许他成为上门女婿?
  阿萍把所有的思绪和猜测都寄情于一个个人面瓦当上。她忘记了过去了事情,刚开始连父母都不认识,何况是情郎呢?
  但是阿萍又不甘心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招赘一个男人上门当丈夫,生下孩子烧瓦当、买瓦当,重复祖祖辈辈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安稳,但是阿萍不喜欢,因为她每天过的日子里,始终没有归属感,过的不安心,好像她不属于这里,但她又是小作坊的少东家,她必须在这里,等待一个父母都认可的赘婿上门。
  想到这里,阿萍无端愤怒起来了,小刀失手,割破了她的手指。
  十指连心,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放下刻刀,在手指上涂药。
  摊开手指,她的十个手指头居然没有个手指是完好的,都有新新旧旧,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长期使用刻刀造成的。
  这时,外面有喧哗之声,阿萍从窗户一角看过去,见一个公子骑马来到她家的小作坊,正在和父亲说话。
  此人就是今天媒婆口中的钱二公子。
  钱二公子模样还算周正,但是阿萍不喜欢,她讨厌他那双像是藏着钩子的眼睛,一副馋涎欲滴的好色之相。
  这种表情是永远入不了她手中的人面瓦当的。
  钱二公子下了马,对陈父说道,“这块地租约这个月到期,我们钱家不租了,还请陈老板另寻他处。”
  陈父看中这块山地建立小作坊,一来是山下就是河流,取水方便,运输瓦片也方便,江南多水路,走水路少颠簸,交货的时候顺伤小。
  二来是这里的泥土很适合配置陶泥,陶土细腻,烧制出来的颜色是漂亮的青灰色,十分养眼。
  陈父变了脸色,“不可能,我明明和你们签了十年的地契。”
  陈父做买卖的,早就做好了各种打算,找块好地不容易,一旦出手,至少十年。
  “今天媒婆上门提亲,陈老板拒绝了。”钱二公子往作坊小楼瞥了一眼,阿萍连忙瑟缩回去,将窗户关严实了。
  陈父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将来要继承家业,必须召上门女婿。”
  钱二公子指着自己,“我来当你们家的上门女婿。”
  陈父连忙说道:“二公子是大户人家的宠儿,门不当户不对,我们高攀不起。”
  钱二公子冷笑,“陈老板的意思,就是没得谈了?”
  陈父说道:“如果只是指我女儿的婚事,那自然是不能退让的。如果是谈这块地,我们可以再谈一谈。”
  钱二公子说道:“不用谈了,月底满一年,你们必须走。如果不服气的话,你们可以衙门告我。”


第114章 鲜花盈车
  陈父不想失去这块地,这一年,他建作坊、做烧瓦当的窖把家底都砸进去了,至少需要两年才能回本,投入巨大,如果搬离他处,损失惨重,。
  陈父是个生意人,自有圆滑之处,赔上笑脸,“二公子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钱二公子倨傲,骑上马就要走。
  陈父拦在前面,“我女儿烹的一手好茶,公子不来尝一尝?”
  钱二公子眉开眼笑,下了马,“那自然要去尝一尝的。”
  窗户后的阿萍听了,一声叹息。
  江南本地人喜欢只有茶叶的清茶,洛阳人的茶就是一碗汤,五味俱全,十分重口味。
  清河煮了茶,加了牛乳,花椒,香叶,蜂蜜等等,最后滤去残渣,煮成一碗褐色的茶汤。
  想到钱二公子猥琐的目光,阿萍觉得他不配喝自己烹煮的茶,最后恶作剧似的加入了一大勺盐。
  齁不死你。
  阿萍端着茶进屋,给贵客。
  钱二公子的目光就像蜜蜂看到花蜜似的,死死盯着她。
  钱家是钱塘关第一大族,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这一片方圆百亩山地都是钱家的。
  去年钱家修缮房舍的时候,从老陈家买了瓦当,当时阿萍身体好转,父母慢慢把家里生意交给她,要她拿着账本去钱家收账。
  阿萍骑着马去钱家,算盘打的啪啪响,吴语也说的顺溜,长相是江南之地罕见的大气精致,钱二公子对她一见钟情,上去撩骚,半道堵路。
  阿萍并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害羞恼怒,缩手缩脚,她目中无人,都懒得理他,就这么骑马直冲过去,钱二公子吓得蹲地抱头,她骑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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