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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梦游戏_烂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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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梗着脖子回答:“当然是我养它,难道指望你吗?”
  他爸闻声更气了一些:“等你上了大学,你还能养它吗?”
  他冷笑:“我可以在外面租房子,然后把它养在出租屋里。”没有人退步。
  只是几天后,那个公章落下的时候,他妈还是把小狗带走了。是时他正在参加学校里最后一场散学式。散学式结束后,家里也空了半边。
  没有人记得他高考成绩还没出分,也没人记得他离成年还差两个月。
  后来他一个人默默地填了志愿,去了离家很远的B市,学了工商管理。也两年没归家。
  尽管他的家长都声称两个人是和平离婚,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感情变淡了之后的归途罢了。但他的妈妈还是在一年后结婚了,嫁给了别省的一个小富商。
  从此两人隔了千山万水。
  又一年,她冒着当大龄产妇的危险,为那个男人生了个孩子。
  照例一声报重,一声啼哭,又一条新生命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托那个孩子的福,她又当了一次伟大的女人。
  这年,他爸也重组了家庭,不过娶的是他认识的一个阿姨。那个阿姨带着只比他小两岁的孩子和大包小包的行李,住进了他家。
  自此之后,他家就再也不是他熟悉的家了。那个房子里的空虚被别人的欢声笑语补上了。
  大三上半学期的国庆节,他爸他妈带着各自重组的家庭自驾游来B市找他。
  他的那个新妹妹在B市读一个二本,他爸开着车调侃:“家门口就有大学读,跑这么远做什么。”
  她娇笑道:“家门口的那些风景都看腻了。再说,S市冬天能下雪吗?”
  她的妈妈嗔怪地点一下她的鼻尖:“我看你就是家花不比野花香。”然后三个人笑作一团。熟稔地不像这两年刚认识的样子。
  只有他被阻隔在屏障之外,无法对上他们的脑电波。以至于他在半路下了车,临时以蹩脚的叙旧为由搭上了他妈妈的车。
  他想,他当时就该坚定地拒绝这场荒谬的旅行的。
  不知道是那辆车上的气氛本来就安静,还是因为怀里的孩子在酣睡着所以没人说话。又或者是自己这颗石子搅乱了他们的节奏,总之那个氛围很适合睡觉。
  他的妈妈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不时地抬起眼看他,眼中噙着泪。她几次三番地试图找话题,却被他冷淡的回应浇熄了热情。于是一路无话。
  他们原本的自驾游计划是继续北上,去N省看草原和骑马。结果在高速路上被追了尾。
  车门的瞬间变形以及玻璃爆裂炸开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车上的所有人都只能依靠着本能行事。
  他几乎是在那个瞬间被扑倒。被塞进怀里的孩子开始大哭。他的妈妈浑身是血地让他带着弟弟先走,说着,额头的鲜血滴在他的手上。干涸之后就像一朵枯萎的玫瑰。
  只是那种血肉崩裂的感觉是那么清晰,以至于他疼的无法呼吸。只能搂着怀里的孩子,以毫米的速度爬出去求救。
  周围有车辆呼啸而过,有好心的司机立马下车替他们拨打了急救电话,接过了他手里高举着的孩子。
  但等待中的分秒还是足以让他痛到窒息。他颤抖着手去探他妈妈的鼻息,在确认过还有微弱的气息的瞬间猛地感到一阵鼻酸。
  他挣扎着,想抬头看一眼前面他爸开着的那辆车是什么情况。接着就听见了那个阿姨堪比孟姜女的一声恸哭,于是手上失了力气。
  很快,警车封路,救护车拉着铃声奔驰而来。
  他被小心翼翼地拉扯出来,抬着放在担架上,接着推上了救护车。他仰视着雪白的车顶,在想:为什么我的腿感觉不到痛了。


第70章 往事
  医院。走廊上奔跑着医生和护士神色匆忙,除了喘着粗气的“让让”之外,他只听见了小孩子打针时的哭声和车轱辘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
  推进手术室前照例需要直属亲人签字,可惜他的家长都尚且生死未卜,他没有那个能为他签字的人。他哑着嗓子说:“我自己签可以吗?”
  两个年轻医生对视一眼,不敢再耽误,点了一下头之后立马把他推进手术室。
  主刀医生低头看了一眼他皮开肉绽的腿,在得到同意之后给他打了全麻。
  他躺在手术台上,周围站了一圈医生和护士。递夹子递剪刀的指令接二连三地被发出。
  他看不见自己的惨状,只知道从年轻护士的不愿多看的神情看来,大概是惨不忍睹的。只是不知道是麻药生效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对此毫无知觉。
  手术漫长得熬人。主刀医生不知道已经擦过了几次汗,也不知道辅助的护士究竟递给了他多少个同情的眼神,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盯着头顶上刺眼的手术灯,直到晕出了光圈。
  他想,他当时就该坚定地拒绝这次荒谬的旅行的。
  这个念头在医生告知他手术结果的时候变得空前强烈,然后在得到他爸的死讯和他妈妈昏迷不醒的消息时达到了顶峰。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全身都烧得难受。
  以至于他听见那个阿姨和她女儿的啼哭声时,除了让她们“滚远点哭丧”之外无话可说。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家庭还能再破碎一点。
  他看着日常瘸着腿来商量后事的母女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自私的念头:如果他当时忍耐着听完他们阖家欢乐的对话,是不是他现在应该在地上自由地行走,而不是坐在床上当一个废人。
  可惜没如果,他还是过着废人一般的生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辆车是从后面撞上来的,那个别省小富商伤得不算太重。这也就避免了他残疾之后还得替他妈妈照顾奶娃娃的场面。
  那个小富商还好心地替他找了个看护。毕竟只凭他自己的话,大概吃穿住行样样都完成不了。
  因为如厕问题,找来的看护是一个瘦削的男人,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那个看护贴心地替他临时置办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甚至按着要求替他买了手机:原先那个摔的稀碎,已经不能用了。
  他用手机联系一下自己的导员,三言两语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现状之后就切入正题,询问要怎么办休学手续。
  对面开始的时候还挺委婉地在开导他,但是在得知具体情况之后就沉默了。
  只说是把申请书给他邮寄来,填完了再邮回去交给学院盖章就行。挺真挚地留下了一句等他回来。
  挂了电话,他对着病房里播放着的嘻嘻哈哈的娱乐节目沉默着。
  刚瘫痪的那一个星期里,那个看护看着他凝重的表情,还推着他在各个楼层晃荡,带着他到处串门,给他看那些得了绝症但是还没放弃的人。
  可惜看的人心态不同,看见的东西就不同。
  他从那一道道长廊穿过的时候,看见的是化疗后瘦骨嶙峋的人,听见的是为了省两千块钱不打麻药做肿瘤手术,愣是叫了大半个钟头的凄厉。
  唯一的感悟就是世间有万难,他也只不过是不幸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罢了。
  于是这项活动在后来的日子里也取消了。两个人就整日在房间里坐着,看电视,玩手机,或者什么也不干,只是发呆。
  迟来的第二个感悟是残疾人真的很没有尊严。二十岁的男人,却像是一日之间回到了两岁的时候,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需要别人全程陪着。
  他低着头,对来看望的医生说:“与其这样,还不如锯了腿,装两条假肢。”
  对方记录的笔尖一顿,回应:“别这么丧气。你的腿经过后续治疗后说不定还是能恢复的。”脸上的表情却昭示着这个可能性究竟有多小。
  当晚,那个看护照例为他收拾好床铺,然后搀扶着他躺下。只是没有像往常去旁边的床上睡觉,而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那个瘦削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纠结:“虽然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和你说那件事,但是感性却一直怂恿着我说你应该有一个选择的权力。”
  他懒得和他打哑谜,只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接着就听到了一件他生平听过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即造梦游戏的存在。
  据称这个游戏可以创造出许多全新的世界,玩家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实现梦想。
  而且只要通关成绩够优秀,一个月进步两百分或者赚两百万都不算什么难事。
  相应的,起死回生,双腿复原也都是可以的。只要不怕死就行。
  他把这席话当睡前怪谈听,听完之后哂笑两声。但是没拂了他的好意,只闭上眼睛闷头睡觉。结果就真的在睡梦中进入了造梦游戏。
  他跟那些觉得是恶作剧的人不一样,光是他那条完好如初的腿,就足够他判断他不是在现实世界里。要么是梦,要么就是真的进入了怪谈。
  而第二天醒来后,那个跑进他房间的别省小富商欣喜且语无伦次地告诉他,他妈妈醒来了的消息时,心里的天平就已经倾斜向了后者。
  如果说这个还可能是巧合的话,那么两周后,隔壁房间突然多出来的一号植物人,以及那对频繁走动着的母女都明明白白向他昭示着事情的真相。
  只是在不知情人的记忆里,他的父母本来在车祸后就是一个暂时昏迷一个植物人,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那个引路人记得发生了什么。
  是时那个男人的看护工期已经满了一个月。他自然而然地续了费,多聘请了几个月。
  期间,他保持着一个星期进三次游戏的频率,收效却越来越甚微。
  那个护工叹一口气,说:“有时候太拼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效率会下降。而且起死回生这种事,不是短时间内能急的来的。”
  说完按了一下他的腿,确认他还是毫无知觉之后心里更愁了:“你还真是一个十足的孝子。我就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
  临近过年,他让那个护工回家去了。顺带着发了条短信让他年后不用来了,剩下的钱就当作是领他进入游戏的谢礼。然后自己坐着飞机回到了久违的S市。
  那个护工则在平稳的火车上看得郁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毕竟如果有一天他死在了游戏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会记得他才是那场车祸里,那一家三口中的唯一幸存者。
  他的父母或许会难过一阵子,又或许不会,总之永远不会知道他为他们付出了什么。
  秦争收尾的话是:两年过去了,拿两个人都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需要人照顾而已。
  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小富商和那对母女都不离不弃地在床前待着,以至于秦争一下子拿不准他爸妈的分开是不是真的是一件好事。
  而大概是那个昔日的奶娃娃天天在病床前眼巴巴的看着,所以他的妈妈已经好了大半,现在已经可以在小花园里慢慢地散步了。
  他爸则每天半梦半醒着,但是看医生惊讶的反馈,大概离好转也不算太远。
  秦争的讲述完毕,开始等待江声的回应。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同情吗?这大概是他这两年接收到的最多、也最无用的东西了。
  每回有人到家里来,也不过听一段故事,赔几滴眼泪,接着就唏嘘着离开了。或许饭后还多了一点谈资。
  说是秦家的那小子是真的惨啊,早几年爸妈离了婚,跟了爸爸,结果没多久,就有了个后妈。后妈待他不好,于是两年不回家。
  好不容易全家出去一趟,还出了车祸,摔断了腿,成了残疾。
  学也上不了了,生活也无法自理。如今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这破小区里,于是这么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也就毁了。
  秦争听见过几次类似的话,没有反驳,也无话反驳。
  所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究竟希望从江声这儿得到一个怎么样的态度。
  江声则是全程沉默着听完,没插一句嘴,嗓子却堵得发慌。他说:“我想喝口水。”
  秦争始料未及地站起来:“抱歉,我说太久了。”
  接着转身出去给他倒水,高大的背影显得有些失落。大概是没想到连最基本的同情也没有。
  江声猜出他是误解了什么。却没有解释,只仰了一下头,免得眼泪掉下来。
  片刻之后,秦争带着一杯温水回来,江声接过来的时候却更觉鼻酸:“亏我还真的以为倒退四年,你就不是那个心软的你了。结果我听完那么长一个悲剧,一句话都没安慰你,光顾着嚷嚷口渴,你还帮我把水兑好。”
  秦争嘴硬:“你这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态度也挺好的。至少比你和那些左邻右舍的人一样,说些不痛不痒的陈词滥调来得好受些。”
  江声喝一口水,哑着嗓子先汇报情况:“四年后你妈妈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很漂亮,也很优雅,你的新弟弟长得很可爱,不怪你疼他。我没见过你爸,但是应该也已经平安无事了。”
  “那时候的你腿还没好,在努力的复健。”他抬眼看着秦争冷了一点的眼神,吸一下鼻子,接着说道,“但那是因为中途出了意外,你又把时间花在救别人身上了。”
  没说的是那个废物一样的“别人”是自己。
  “但是既然我来到这个时间段了,我就会努力避免那件事的发生。”江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坚决,眼睛里闪着光,“希望下次在现实见面的时候,是一个健康的你。”
  说完,他仰头饮尽了杯中水,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湿润的唇贴上了秦争的嘴角。
  只是刚喝进去的水却从抑制不住地从闭着的眼睛里流出来。
  他抹一下眼睛,退开半步,说:“但是我可没那个心情安慰你。”
  “你可能以为自己在不求回报地替抛弃你的家长做贡献,但是我没你这种境界,我只想骂醒你。”
  秦争从他还泛着红的眼睛里看见了心疼、愤怒、还有爱,唯独没有怜悯。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只知道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他主动吻上了那张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自己的红唇。
  挺奇妙的,对着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人,却怦然心动的感觉。尽管他并不相信江声勾画出来的未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一见钟情。
  他毫无诚意地说:“嗯,我知道错了。”他的嗓音是喑哑的,干燥的嘴唇却摩擦着对方湿润的唇瓣,因此染上了一点血色。
  此刻的江声脑子里却像是炸开了一朵烟花。要不怎么说色令智昏,这种时候别说是安安静静地挨亲,大概是做什么都行。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舍得骂秦争这个小可怜,只是安放一下自己没处撒的闷气而已。
  他舔了一下对方的唇缝,自以为很凶地开口:“张嘴。”
  其实带着掉了两滴眼泪之后的颤音。


第71章 时间回溯
  第二天,两个跟没事人一样的在大厅会面,只有高凡敏锐地察觉到围绕在秦争身上的黑气淡了一点,以及江声的嘴肿了一点。
  三个人在吃完自制的鸡肉三明治配牛奶之后打车去了联合科技。
  他们刚踏进公司的大门,就听见前台的几个接待正在窃窃私语地谈论着什么。
  高凡笑嘻嘻地凑上去,自以为风流潇洒地摆了个pose,问:“你们在聊什么啊?”
  虽然高凡长得不咋地,但是胜在年纪小,前台的几位姐姐瞅一眼他,怜爱之心骤起,很快就把事情交代了。
  概括起来就是昨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有一个员工出去了之后又返回来,上到十二楼的运营部主管的办公室里翻箱倒柜,企图盗窃公司的最新研究成果,结果被当场抓住,连夜扭送到公安机关了。
  说完了还没忘记提醒他:“你年纪小,未来还长着呢,自己慢慢努力总能爬上去的。可别学他们那些想走捷径的。”
  高凡连声应着。只是转了一圈眼珠子,小声问:“那个什么研究成果真的在十二楼主管办公室吗?”
  一个接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这种事我们可不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客人需要引导,我们可能几个月都上不了一趟楼,你问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回答得出来。”
  高凡转口问:“那你们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偷东西的?”
  一个女孩的脸上飘上一层绯红,旁边几个人捂嘴轻笑两声,回答:“小刘男朋友是运营部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高凡瞥她一眼,收回目光,违心地夸奖:“你男朋友真厉害啊,在运营部工作应该能赚很多钱吧。”
  心里想的却是大嘴巴配大嘴巴,也不怕把话传开了之后上面追责。
  那人回答着:“哪儿啊,不如你们部门。”高凡笑了两声,没当真。
  然后和那几个人又聊了几句题外话,然后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提前抽身了,把那些八卦留在了身后。
  在三个人等待着电梯下降的间隙,高凡把刚才听来的那个消息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江声似乎没有太惊讶,面色不变地回:“其实我昨天也收到一张纸条。”
  高凡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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