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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梦游戏_烂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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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声在关闭电脑之后在默默地等待着秦争做完最后的一点操作。有些玩家和NPC已经离开,走的时候都没忘了嘱咐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记得关灯。
  剩下的几个玩家的表情无一例外地不太好。
  理由也简单,那些人急匆匆走的样子让人觉得仿佛他们真的有需要陪伴的女朋友。这个认知总归是让他们的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秦争敲下最后一行代码,保存了两遍之后就关闭了电脑。原本还在托腮玩手机的江声注意到他的动作,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也准备离开。
  秦争默不作声地帮他拉了一下一副下摆,盖住了他露出来的半截腰腹。
  而不远处的高凡一见江声他们准备走了,也立马“噌”的一声也站起身,跟上了他们。
  三个人相对无言地站在电梯里。江声瞥一眼高凡的后脑勺,开口:“现在下班了。”
  高凡回答:“我知道。”假装没有听出江声的话外音。
  江声虚踹他一脚:“你知道还跟着我们干嘛?”
  没等高凡回答,电梯在九楼停了一下,进来了几个一脸疲惫的人。于是两人噤声。电梯下降到六楼,又挤进来一拨人。
  为了和他们保持距离,江声只能贴着墙面站立,却依然被蹭了一下手心。在感知到手里被塞了张纸条之后,他神色不变地收紧了左手。
  江声状似无意地向左瞟了一眼,对方站的笔直,但是表情中却有着难掩的紧张。
  记忆中他是九楼上来的那一拨。那个时候他似乎离自己挺远的,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旁边。
  “叮”的一声,电梯在一楼停下,打断江声的思路。
  江声走在人群的最后,在出了大门之后就悄悄地展开了手心里的纸条,上面紧凑地写着几行字:东西在1201房间左手边的抽屉里,且1201的备用钥匙已配好,塞在901门口的花盆里。
  记忆里,1201和901分别是创新部和运营部主管的办公室,倒是说得通。
  江声仰头看着楼上零星的灯光,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九楼和十二楼的灯已经全熄了。就连公司的前台都已经全部下班了,只有几个巡逻的保镖可能转到这两个楼层去。
  似乎已经满足了盗窃的最佳条件。如果江声没有注意到电梯另一侧的小动作的话。
  此时,高凡以为说服江声无望,正在缠着秦争喋喋不休地打同情牌:“你是不知道我上个游戏有多可怕!每天晚上又是鬼敲门又是鬼压床的,你们就收留我一下吧……”
  秦争的注意点却在江声的落后的步伐上。于是停下来看了江声一眼,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江声回望,眨巴了两下眼睛示意自己没事,迈着大步赶上。手里的纸条被揉成一团,随意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一辆出租车在三人面前停下,司机摇下窗户,探出头来询问他们是否要搭车。
  江声点头,坐上后座,高凡耍赖似地要挤进去,江声象征性轻推他一下:“太挤了,你去坐副驾。”后者喜滋滋地坐上副驾。
  然后江声对着秦争伸出了手,邀请他一起走。
  彼时是夏天,夜晚的微风携带着热气吹在秦争的脸上。
  而他的眼前是一双带着微微凉意且白得晃眼的手。他有些魔怔地搭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计程车已经开了有一会儿了。
  坐在前面的高凡抵挡不住困意,已经靠在坐垫上打起了小呼噜。江声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失笑:“他这呼噜打的,跟我家猫似的。”
  秦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转问:“你家养猫?”
  江声点头,伸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才七个月,所以只有那么丁点儿大。腿特别短,但是很可爱。”
  说完之后就忽然想起来之前那次闹得有些不愉快的视频经历。
  秦争装作没看见江声突然僵在脸上的微笑,回应:“小奶猫是挺可爱的。”
  说完之后担心突然的安静会让江声尴尬,于是生硬地另起了一个话题,“我家从前养过一条柯基,腿也挺短的。”
  江声的关注点集中在那个“过”字上。考虑到宠物的生命长度,他斟酌着开口:“是送人了还是……”
  秦争读出了他话尾的试探,把头转向了窗外:“没死,也没送人。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妈带走了。”
  他停顿了一瞬,说:“我以为照你的说法,你应该知道这些。”
  江声扶额,暗自感慨自己大概是真的不会聊天。那么好的一个话题开头都能被他聊砸。
  他叹一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一点都不了解你。你的家庭,你的遭遇,对我来说都是空白。我所了解的只有你这张脸和你的性格。”
  “只是倒退四年,我发现我或许连你的性格都没有看透过。”他低声说,“毕竟我在今天之前一直以为你的世界里只有好人和无辜两种设定。”
  秦争皱一下眉,江声点上他的眉间:“喜欢皱眉这点倒是没变。”
  江声装没骨头似地往他身上靠,在感受到秦争瞬间肌肉紧绷的状态之后拉上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摸过他的每个指节。
  他说:“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喜欢皱眉头。照理说长着那么一张脸,就已经可以说是老天赏饭吃的代表了,再搭上你总爱为被人考虑的性格,怎么的也不至于混的太烂。”
  “直到我昨天单方面的见面,以及听见今天的你刚才的那番话,才知道老天是‘公平’的。”
  “也迟钝地明白了,你并不是没有锋芒,也不是对生活没有怨气的。只是时间教会了你粉饰太平罢了。”
  秦争沉默着,有些无法想象江声描述中的那个自己。
  他想,如果自己有了很喜欢的人,大概还是挺乐意向他倒苦水的。毕竟他真的太需要一个真心的听众来分享他的苦难了。
  可是江声认识的那个自己却选择把所有不美好都藏在身后,只向他转达正能量。
  就像江声觉得自己像是个被错认的替身一样,隔着四年时光去看,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转瞬即逝,司机在路口靠边停下。江声他们掏了钱之后下车,摇醒了副驾上坐着的高凡。
  高凡迷迷糊糊地醒来,下车的时候还身形不稳地晃了两下,被眼疾手快地拉住。
  江声关上车门的时候照着习惯和司机师傅礼貌地道了一声再见。
  后者在汽车重新发动的间隙嘱咐了江声一句:“以后上下班路上要小心,我在排队的时候听见有人要给你们使绊子。”
  江声想到了晚上收到的那张带着一层薄汗的纸条,道了一声谢。
  接着就看见司机师傅挥挥手,将车窗升到了顶,照着来路离开。算得上是事了扬尘去,深藏功与名。
  倒是高凡脱离了迷迷瞪瞪的状态,被那句话给吓醒了。
  他问:“几个意思?我们还有仇家?”
  江声摸一下他的头发,有些扎手,于是收回手,改用怜爱眼神看他:“傻孩子,你忘记我们中午刚赶走三个找茬的玩家吗?”
  高凡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江声照着记忆领着他们走进小区,找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用钱包里的钥匙打开了正门,然后被里面的装潢闪了一下眼睛。接着高凡的惊呼声就没能停下来。
  江声扫了他一眼,泼冷水:“奢华吧?想永远拥有吧?这都是设计者要你拿命换的。”
  高凡瞬间变成了一棵缺水的植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他小声嘀咕:“幸亏我跟来了,不然在自己家被迷了眼就糟了。”
  江声无视他的碎碎念,从柜子里掏出一床被子,指使他自己去铺客房。
  高凡瘪一下嘴,打算讨价还价。江声把他的嘴捏成鸭子状,说:“你先照照镜子再决定要不要和我撒娇。”然后高凡识趣地走了。
  秦争在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状似无意地问:“我怎么觉得你和他才是一见如故?”
  江声轻笑两声,没否认:“大概吧。他还挺可爱的,也不算有太多的心机。”
  尤其是想到这份可爱可能在几天后的中午就会消散后,总是难免生出一点要拯救他的想法。
  秦争冷哼一声,说反话:“我觉得倒不见得。毕竟一见面就说要组队,到了下班时间还要跟过来睡觉。”
  江声给自己也接了杯温水,听见这话之后觉得更好笑。他往后靠一下,手撑在桌面的瓷砖上,调侃:“你是在说我吗?”
  “一见面就要给你下聘礼,到了晚上还想邀请你一起睡觉。”
  他面无表情地耍流氓:“还是懒得给你铺客房的那种睡觉。”只是眼睛里含了点笑意。


第69章 聊聊
  只是嘴炮归嘴炮,江声最终还是任劳任怨地给秦争收拾出了一间客房。
  尽管秦争一直坚持要自己动手,但是都被江声一一驳回了,美其名曰“想要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做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刷好感度。只是心里太酸了,总想着得替这个小可怜做些什么。
  期间,从隔壁房间出来的高凡探头看了一眼这明显的区别对待,然后悲从中来。
  但是碍于昏黄灯光下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他默默地把问句吞了回去,识相地退回房间里,继续闷头找空调遥控器。
  而江声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一个人在无声地做着自己最讨厌的铺床工作,另一个人则被强行按在沙发上看着前者不甚熟练地套着被单。
  江声在整理好房间之后就准备离开。是时他的气息还是乱的。秦争试图多挽留他一会儿,问:“先坐下休息会儿?”
  江声挑眉,有意逗他:“坐着休息就不了,我回房间躺着更舒坦。但是如果你要留我聊天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再待会儿。”
  秦争能猜到他大概是在开玩笑,但依旧顺着他的意思问:“那聊聊?”
  江声停下脚步,反问:“你想聊什么?”
  秦争的眼睛闪烁了两下,略微侧了一下脸,回应:“随便什么。比如聊聊我们四年后的故事,聊聊你的兴趣爱好,或者……聊聊我家那只笨狗。”
  江声揣测前两者大概不过是他的抛砖引玉的话题罢了。毕竟只认识了一天的人,他总归是没有太多想要深入了解的兴趣的。至少不是在十点的夜晚非要谈的。
  于是江声随意地挑了几件事说。隐去了那点不愉快和意见不合,把两个人描述得仿佛月老亲自牵的线。
  秦争听得有些怔愣,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怀疑。
  江声顺着思路继续回答下一个问题:“我的兴趣爱好概括起来大概就是七个字,吃喝玩睡、猫和你。除此之外,世间万物都不能入眼。”
  秦争“哦”了一声:“原来我排在第六位。”
  江声轻笑两声:“顺口而已。你要是真的介意,我就把你排在玩和猫前面。但是吃喝睡这种生存需求可不能再往后移了。”
  秦争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他问:“假设你跟着我做不到吃香喝辣,是不是就不愿意和我好了。”
  江声思忖了一会儿,问了一个问题:“你看过鲁迅的《奔月》吗?”
  秦争摇头。江声假意感慨一声他的阅读面太窄,然后给出了自己文不对题的回答。
  “我们大学老师教那篇文章的时候,同学的关注点基本都在后羿的英雄末路。我当时想的却是嫦娥居然因为跟着后羿只能吃上乌鸦炸酱面,就偷了神药奔月去了。”
  “而且后羿愤怒过后竟也原谅了,自说乌鸦炸酱面确实难吃。只好明日去问那道士再讨一副神药,吃了之后再去月亮上寻她。”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当时我似乎还因为嫦娥这样做究竟对不对的问题和同宿舍的同学吵了一架。可惜谁也无法说服谁,后来关系闹僵了,就再也没说过话了。”
  秦争却听懂了他的答案。黑色的睫毛垂下,纤长的阴影落在秦争的脸上。他说:“虽然我没读过那个故事,但是我大致也能理解他们的做法。”
  “嫦娥跟着后羿,每天只能吃同样的东西,于是厌倦了,就偷了神药去奔月,也算是人之常情。而后羿既然还爱她,除了原谅之外,他还能怎么办呢?”
  江声语塞:“你应该感谢你遇见的是现在的我。倒退五年我可能会骂你。”
  秦争低笑两声,说:“大不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反驳就是了。”
  话里的内容意外地和四年后的秦争重叠,以至于江声不可抑止地心动了一瞬。
  他清一下嗓子,把话题拐回到最初的聊天顺序上:“接下来,是不是该聊你家从前的那只柯基了?”
  秦争勾起的嘴角被无形的手拉平,垂着眼睛,开始娓娓道来。
  某年的一个夏天,一个女人在产房扯着嗓子喊了大半天,才终于生出了一个男孩儿。
  一声报重,一声啼哭,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条新生命和一个伟大的女人。
  那大概是男孩儿人生中最丑的一个月,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却被一对初为父母的人激动地亲了又亲,逢人就说这小子长得像自己。
  后来,那个小豆丁逐渐长大了。从爬到走,再到满屋子跑,最后踏进了校园。
  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小学,报送进了当地的重点初中,又以该市前十的成绩被市的重点高中。一路当班长,拿竞赛奖状,顺风顺水地过来了。是戏谈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富裕的家境也同样让他生长得肆意,良好的家教配上他那张惹眼的脸,人生赢家四个字似乎已经初露端倪。
  只是在高考后的那个夏天,似乎一切都反转了。
  是时他刚遛完家里的那条懒狗,一人一狗被屋外突然飘起的小雨淋得湿漉漉的,可是归家后那两条预料中的毛巾却没有出现。
  他一边换鞋一边冲屋子里喊了几声“妈”。他的妈妈听到喊叫之后匆匆赶过来,意料之外的,旁边站着他忙碌的爸爸。两个人的手里还拿着两张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指一下两人手里紧握着的东西,毫无察觉地问:“你们手里拿的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他爸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他。还没等他看清纸上的字,就听见他爸率先开口说:“我和你妈要离婚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男方女方的字已经签好,就连红手印都已经明晰地按在上面了。距离关系失效之差一个公章。
  他的妈妈当天挽了一个挺漂亮的头发,还特意画上了一个比往常略微浓重些的妆容,她说:“等我和你爸离婚之后,你就跟着你爸生活,登登的话我会带走的。”
  当时登登正趴在门口的地毯上蹭肚皮的水珠,还吐着粉嫩的舌头,根本不理解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就像是突然被告知了一切的男孩儿。
  他低声问:“是我爸出轨吗?还是他对你不好?”
  她慌乱地摆一下手,否认:“只是时间长了,感情就淡了而已。没有谁对不起谁。”
  他不信这个理由,但是也不追究,毕竟快成年的人了,问太彻底只会让彼此都难堪。
  只抬头问:“这件事是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他扯了一下嘴角,“不可能是最近吧?”
  她支吾着回答:“是有一段时间了。大概你初中那会儿我和你爸爸就已经初步有这个想法了。但是你有一次回家吃饭的时候挺不高兴的。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结果你告诉我,是因为班上有一个同学由于单亲家庭的原因被嘲笑了。从那天以后,我就和你爸爸商量好了,一切都等到你高中毕业之后了再说。”
  “等你上了大学,总没人会管你家里的闲事了吧?”
  她抛出一个希冀的眼神,大概是期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好减轻她的负罪感。
  他爸则在一旁帮腔,说这已经是他们深思熟虑过的后果了。现在分开对彼此都好,再拖下去只是徒增烦恼,相互耽误。
  他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挺奇妙的。毕竟在他将近十八年的人生里,就基本没看见过家里的两个人红脸吵过架。原来是在等着憋一个大招。
  而他的爸妈已经把话说死了。纵然他可以死不同意地吊着他们俩,但除了让彼此都难堪之没有任何意义。
  就在他接过那张离婚协议书的那一秒,这个家就已经破碎了。又或许更早。
  他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回给他爸,垂了一下眼睛,颤动着的黑色蝴蝶被铁链锁住。他说:“知道了,你们去吧。”
  他向里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住脚,回过头来提示:“不过外面下雨了,你们记得带伞。”
  他的妈妈迟钝地意识到他被淋得湿透了,从衣帽间拿出一条干毛巾替他擦头发。
  他不动声色地侧开一个身位,抬了一下下巴,说:“登登也还湿着。如果你不记得要替它擦干的话,就不要把它带走。”
  他爸高声呵斥了他一句:“如果你妈妈不把它带走,谁来养它?”
  他梗着脖子回答:“当然是我养它,难道指望你吗?”
  他爸闻声更气了一些:“等你上了大学,你还能养它吗?”
  他冷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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