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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第一夫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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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所踪。

    “加派人手去沧州查探,还有,去查一查那个孙振做了什么好事。”张安夷的声音响起时让人的呼吸都窒了窒。

    “是。”

    结果汇报过来的消息十分不乐观。

    “二爷,孙振手底下的人口风很严,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但是我们的人找到了合光。”

    合光被带上来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张安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古井无波的眼睛之下暗藏的是冰冷和杀意。

    “立即派人去往山东一带寻找,合月应该留下了记号。”沉默之后,他先吩咐完了合光,然后又叫来莫见说:“你替我去官舍找一趟沈未。”

    两日后,沧州。

    “大人,山东那边我们的人来消息说那群人离开了山东境内,继续往南跑了,像是去了金陵的方向。”

    孙振听到禀报之后,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两江两淮一带现在乱得很。又是发大水,又是整治,他们若是死在那里,也就不用本官操心了。”

    手下谄媚地道:“大人英明。”

    没过多久,外面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叫:“大人!大人!”

    孙振皱了皱眉不满地说:“怎么了急急匆匆的,天塌下来了?”

    “京城来了位姓张的大人,要见您。”

    最近的事情让孙振对“张”姓特别敏感,尤其还是“京城来的”、“姓张的大人”,他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人呢?他们人在哪儿?”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张安夷便带着护卫就出现在了门口。他老神在在一笑道:“本官在这儿呢,孙大人。”他的身材高大,不似普通的文弱书生,站在门口就似将天光挡住了一样。他的阴影投在了孙振的身上,仿佛给他的心上都添了阴翳。

    孙振是个地方知府,每年进京的次数不多,更不要说见到当朝内阁首辅了。

    张安夷缓缓走了起来,脸上温和的笑容在旁人眼中就是十分莫测。“孙大人恐怕不认识本官,本官姓张,区区内阁首辅。”

    孙振的脸色惨白,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滴落了。他开口,声音之中都带着颤抖:“张阁老怎么亲临沧州这样的小地方,下官有失远迎,不知张阁老此次前来所为——”

    张安夷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他坐在了孙振原来坐的位置上。

    随即,莫闻一脚踹在了孙振的胸前,将他踹翻在地。

    “大人!”

    孙振手下的人失口惊叫,却不敢去扶。

    “本官来所为何事你不知道吗?”不知何时,张安夷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孙振,你好大的胆子。”

    孙振没敢爬起来,直接跪在了地上说:“下官、下官不知张阁老前来所为何事啊,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安夷像是料到了他不会承认,也没有跟他多言。

    随后,合光扭着孙浩游进来了。

    “爹,爹!救我啊。”孙浩游叫道。

    孙振抬起头来看向张安夷。气愤地说道:“张安夷,即便你是内阁首辅也不能这样胡作非为,无端滋事!快放了我儿子!”

    张安夷依旧是一副儒雅清俊的样子,语气却霸道极了:“就算是无端滋事又如何?”

    他朝合光看了一眼,合光的手上一用力,孙浩游立即叫了起来。

    “若是还敢跟本官装蒜,本官就先废了你的儿子。说,人在哪儿?”

    就在孙振犹豫不定之际,孙浩游首先哀嚎着求饶了:“我说,我说!张夫人离开了山东,多半是去金陵了。”

    “你——”孙振恨铁不成钢,一滴滴冷汗已经滴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个深色的痕迹。

    张安夷站了起来,道:“来人,将孙振——不,孙浩游抓起来带走。”

    孙振愣了愣,有些意外张安夷没有抓他,而是抓走了他的儿子。

    他自然是不会明白张安夷在想什么的。

    “爹!爹!救我啊!”孙浩游大叫道。

    “浩游!”

    张安夷带了许多人来,孙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孙浩游被带走。

    孙夫人看着混乱的场面,哭着问道:“老爷,怎么回事,浩游怎么被带走了?”

    听着孙浩游的声音越来越远,孙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神色冷静了下来,声音之中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夫人,快去写信给裘太后。就说张安夷无缘无故来沧州大闹了一番,抓走了浩游。”

    从府衙出来后,张安夷沉着一张脸,眼神莫测。“合光,你带着人往金陵方向,沿途找合月留下来的记号,早日找到夫人。”

    “莫见留下来几日,安排几个人在沧州盯着孙振的动向。”

    随后,他上了马车。马车之中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当即写了一封文书,笔走游龙。不等墨迹干透,他便将文书装了起来,叫来了莫闻说:“你派人将这个快马加鞭送给山东巡抚,他自会将通缉榜撤下来。”

    “是,二爷。”

    将一切吩咐完之后,张安夷在马车上坐定了下来,理了理衣摆,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走吧,回京。”

    从京城到沧州花了一日,他来到沧州停留了不过两个时辰,当即便要回去了。

    内阁事务繁多,他身为首辅,更是分身无暇,即便是这一点时间也是他抽出来的。

    金陵。

    阮慕阳到金陵的第一晚,早早地就睡下了。大雨下了一整夜,雨势稍微弱了一些,但是一夜的大雨让江水猛涨,就连城中地势低洼的地方水都到了腰际。

    天亮,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阮慕阳隐隐听到了外面嘈杂躁动的声音。她似乎还听到了珐琅的声音,可是眼皮太沉,始终无法睁开眼睛。

 第七十七章 尹大人回金陵

    门外的喧闹声不同寻常,昏睡之中的阮慕阳意识到这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挣扎了好久,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发了一身的虚汗。

    房内一个人都没有,珐琅也不在。

    阮慕阳起来,发现手和脚似乎都没什么力气,头也重重的。

    穿好衣服开门走出去,她发现客栈楼下的大堂里来了好几个官差,合月他们正在与官差对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阮慕阳走下楼梯。她发现客栈之中一片混乱,许多住在客栈之中的人都被抓了起来。

    “夫人,您终于醒了,方才怎么都叫不醒你。”珐琅走到阮慕阳身边,打量了她一下说,“夫人,你的脸色怎么有点差?”

    阮慕阳摇了摇头:“没事。”

    她走到合月身旁,看了看他冰冷的脸色,又看了看官差问道:“官爷们,这是怎么了?”原先即便活了两辈子,阮慕阳始终在京城里足不出户,可以说被养得非常娇,别说是抛头露面了,就连男性亲属之间都是要避嫌的。

    可是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顾上那么多,没办法再娇气了。

    其中一位官差打量了她一番。笑了笑道:“您就是那位夫人?不知夫人府上何处,为何这个时候到金陵来。”

    “去探亲,却被大雨困在了这金陵城。我们都是良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误会?”阮慕阳虽然是和颜悦色的,但是神情之中的沉静和姿态的端庄透着一股尊贵,叫人不敢轻佻。

    官差笑了笑道:“这位夫人,没有误会。只是昨天一夜的大雨让长江的水势猛涨,就连城中的秦淮河里的水也漫上了岸。知府大人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特令城中的年轻壮丁都去修筑巩固堤坝,以防堤坝崩溃,水淹金陵城。我瞧着这几位都是年轻力壮劳力——”

    合月立即道:“不行,我等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夫人。”他的态度坚决,是以才会跟金陵的官差发生冲突。

    官差冷笑了一声:“你们这可是违抗知府大人的命令!”

    珐琅冷着声音说道:“我今日瞧着街上金陵本地的年轻壮力那么多,怎么不让他们去,偏偏让我们这些外乡人去?”

    客栈之中的其他外乡年轻力壮的男子都已经被抓起来了。

    到底是跟在张安夷身边见过许多高官的,合月丝毫不畏惧:“我们夫人要是出了事就连你们知府大人也担待不起。”

    “你们!”官差气得不行。“区区妇人而已,居然敢拿来跟我们知府大人比,来人!这几个人违抗知府大人的命令,绑也要绑去!”

    “慢着。”阮慕阳的声音响起。

    都是些欺软怕硬,只知道欺压在金陵无权无势的人的。看来金陵的水不比沧州的浅。

    他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为的是等尹济回金陵,若是这时候起冲突,即便几个官差不是合月他们的对手,但是动手就会惹上官府,恐怕他们又没办法安生了。

    阮慕阳和气地说道:“我们既然落脚在金陵城,自然是要为金陵城出一分力的,怎么会不愿意呢?”

    说着,她朝合月使了个眼色,让他忍一忍。

    合月立即明白了阮慕阳的意思,说道:“夫人,那么我们几个去,我将合木留下来保护您。”

    谁知那个官差立即反对道:“不行!都得去!少一个就是违抗知府大人的命令!”他的声音高亢。

    阮慕阳的眼中一瞬间闪过冷意,随后笑了笑。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她对合月道:“那么你们都去吧。”

    合月皱起了眉。

    “去吧。”阮慕阳再次道,“我在这客栈之中,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心。”

    他们六个人之中只有四个会武的,若是真的起了争执,又要跑,出了城路又不好走,若是遇到大雨,就更难办了。

    所以只有答应了。

    见合月不做声了,官差得意地笑了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刚刚那厉害劲呢!还不是要跟官爷我走?”

    “你!”合月好不容易才忍下来。

    看着合月他们以及客栈里其他壮年男子跟着官差离开,阮慕阳脸上浅浅的笑意落下,消散于无,眼中的阴翳就如同外面下着雨的天,阴沉沉的望不到边。

    刚起床时那种全身发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随手撑在了桌子上。

    珐琅吓了一跳道:“夫人,你的脸色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

    “多半是感染了风寒,不碍事,先扶我回去睡一会儿吧。”

    上楼在床上躺下后,阮慕阳的眼皮开始发沉,昏昏欲睡。

    珐琅看得着急:“夫人,我去请大夫吧。”

    “现在金陵城的情况,难民那么多,还要防着疫病,大夫恐怕不太好请。我先睡一会儿吧,等真的好不了了再去请。”说完,阮慕阳便睡着了。

    另一边,京城。

    合光他们寻着合月留下来的记号一路寻找,可是在出了山东之后记号就消失了。

    “二爷,再往南去就是两江两淮,记号大概是因为大雨给冲刷掉了。现在好几个地方发大水,从山东往金陵许多必经之路上都被水漫了,路不太好走。夫人他们恐怕也被困在了哪里。”

    张安夷的神色之中难得的透着几分旁人都能看出来的凝重,语气悠远。听不出情绪:“路断了便绕路。”

    合光点了点头说:“是。属下已经派人在四处寻找了。”

    阮慕阳失踪的事情,张安夷没有在府中声张。其实府中真正会关心少了个阮慕阳的并没有几人。好在老尚书和老夫人现在不过问府中的事情,深居简出,他们没派人来问,也就不用说。另外,张复和季氏倒是派人来关心过,只不过被张安夷找了个理由打发掉了。

    吩咐完合光之后,宫中来人将张安夷宣进了宫。

    “张阁老来了。”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太后,裘太后与众人印象之中的“太后”有很大的不同。没有老态,反而越发的美丽动人。

    她面前的案上放着十几份折子,高高地摞起。

    “张阁老,近日朝中参你的折子不少,说你去沧州知府衙门大闹了一场,还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甚至将沧州知府的儿子绑回了京城。”

    平日里每日都有弹劾张安夷的折子,只是这几日,御史们参张安夷的折子比平时要多。

    张安夷似乎早就料到了裘太后宣自己进宫所为何事。神色之中丝毫不见慌张,诚恳地说道:“请太后娘娘明察,臣对皇上、对光华忠心耿耿,并未说过任何大逆不道的话,更不会有别的心思,一切皆事出有因。”

    忠于皇上、忠于光华的江山社稷,唯独不提忠于太后裘氏。

    “哦?有何原因?”裘太后笑了笑。

    张安夷道:“臣目前还在查证,等证据确凿了自会禀报。”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此刻不会说了。

    看着他这副表面上看起来恭敬,实际上对自己丝毫不畏惧的样子。裘太后眼中闪过冷意,随后脸上的笑容越发明艳了:“那就等张大人查实了再告诉哀家。若是到时候张大人什么都没查出来,那可要想想如何堵住悠悠众口了。”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从裘太后那里离开后,张安夷便去了内阁。

    “听说太后刚刚召见你了?”沈未打量着张安夷的神色问,“因为最近参你的折子?”

    张安夷一边拿起案上的急待处理的文书看着,一边点了点头。

    沈未自然不担心他会吃什么亏,只是道:“我看了那些折子,都是跟沧州知府孙振有关。听说孙振的夫人跟太后是闺中密友。那些整日除了弹劾旁人就没事做的御史言官恐怕都被当了枪使。”

    她说话的时间里,张安夷已经飞快地看完了一本地方官上奏的折子,抬起了眼睛看了看她说:“这些御史不成气候。”

    听出他话语里带着的毫不掩饰的不屑和轻视,沈未笑了笑,随后又摇了摇头,揶揄道:“张二你最近心情欠佳,连带着说话都有些伤人。”

    张安夷勾了勾唇没有搭理她,而是将手里刚刚那份看完的奏折递给了沈未。

    沈未接过看了看之后,压低了声音说:“又是参金陵织造的折子。这金陵织造可是太后的娘家。”

    “几个月前的折子了,被压到了现在才到内阁手上。”张安夷说道,“裘氏外戚在江南一带现在权势更大了。”

    沈未点了点头。说:“那一带积弊严重,正在下雨,若是雨势大,那么先前的问题都将暴露出来,尹济是太后的人,派他去巡查确实是个妙招。”都是裘太后的人,两方争斗,无论哪一方失败,都是裘太后的损失。

    “如今圣上年纪还小。裘太后垂帘听政。”张安夷的目光落定在案上袅袅飘着青烟的香炉上,悠悠地说道:“只是这光华的江山,不能落在外姓手中。”

    金陵城之中。

    阮慕阳一睡就是大半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睡了一觉身子好受多了,她起来走向床边打开窗子往外面的街道望过去,只见官差正与流落街头的难民拉扯着。年轻力壮的已经被抓取巩固堤坝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难民们哭喊着请求,官差们不为所动,只是道:“这是知府大人的命令。还不快走?”

    老弱病残哪里经得起推搡?再加上官差们的动作粗暴,叫人看着不忍心。

    这时,珐琅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夫人,您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好一些了。”阮慕阳回头问,“合月他们回来了吗?”

    珐琅摇了摇头。她怕阮慕阳吹风,走到她身旁想把窗子关上,在看到外面街道上的情景的时候叹了口气,说:“这金陵知府真不是什么好官,将能干活的难民全都抓走了。竟然还要将他们的父母、妻儿赶走。”

    “什么?”阮慕阳不敢相信,“这金陵知府竟然敢这么做。”

    珐琅道:“夫人,听说这金陵知府上面是金陵织造,与金陵织造是姻亲。”

    阮慕阳微微皱眉。怪不得,这金陵织造就是裘太后的娘家。

    忽然,外面传来了孩童的哭声。

    阮慕阳最看不得的就是老人和孩子受苦,当即便道:“下去看看。”

    见官差在抓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阮慕阳立即道:“住手。”

    “哟,夫人。又是你。”

    竟然是上午将合月他们带走的那个官差。阮慕阳心中厌恶他们,懒得同他们说话。

    那个小女孩也是机灵,一看到阮慕阳,立即咬了一口那个抓着她的官差的手。那官差吃痛松开了手,骂了句:“臭丫头。”

    小女孩立即跑到了阮慕阳身边,拽着她的裙子哀求道:“这位夫人,救救我吧。我不想被他们赶出城。”

    “你爹娘呢?”阮慕阳问。

    小女孩哭着说道:“我是逃难过来的。我们村子发大水,我爹娘被淹死了。这位心善的夫人,救救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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