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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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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因为他的到来,乔眠从屏幕中抬头,见是他,她放下手里的物什,朝他走来。
  何长洲想,如果乔眠此时出声问候他一句,哪怕是一句简单、或者再平常不过的话语,他心里的不忿,都会随着这轻轻的一句关心变淡许多。
  到了这个时候,他会偶然觉得,他做的一切还是值得的。
  但乔眠终归不是寻常人。她先是说:“要不要先洗澡?”
  这句话问得有意思,足够的有意思。如果自己回答不去洗澡,那势必会牵扯出另一个话题。这是乔眠一贯谈话的习惯,她从来如此直白,连丝毫掩饰都不屑。
  何长洲有些累,他摇摇头:“昨晚在妈那边洗过了,我待会换下内衬的衣服就行。”
  乔眠点点头,表示了解。
  话语暂时终结,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何长洲有些挫败地说:“你还有事?说吧。”
  虚幻的环境给人虚假的幻想,他笑自己自作多情。
  乔眠看了一个小时的文献,一个字都看不见去。此时那些英文像是一个个陌生的字符,先后合起伙在她面前打架。
  她在想齐玥说的事。
  何长洲主动问出来,她也便相问:“以后周末一起回来?”
  “不然?还是你有比这个更好解决的办法?”
  乔眠抿唇,先是轻轻地摇头,顿了一会,说:“可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何长洲觉得他非常的不好。
  她还在说:“这样总认为不合适。”
  何长洲憋着气,放轻声音里的愤怒,说:“哪里不合适?”
  乔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轻声道:“如果将来妈知道我们离婚了,而我还在接受她的好意,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何长洲看着她,心里思忖的却是,你怎么不认为不觉得不感到,这对我也很不好?
  他惊讶于自己怎么还搭理着乔眠,怎么还对她有期盼。他怎么就不能一次死心,一次就此认输。
  橘黄光亮的卧室,灯光不甚明灭。两人的身影被明暗交替的光投到墙上,两人之间有半个臂膀是重合在一起的。
  却不是全部。
  何长洲虚虚一笑,他说:“你放心,年后我工作已经排满,没时间回家。妈那边也就说说而已,她照顾爸都来不及。”
  乔眠顿时哑然,说:“是吗?”
  何长洲没说话。
  她又说了一句:“年后我也挺忙的。”
  三月是今年应届毕生生的开题报告,五月中旬是论文查重,月底是毕业生答辩,六月初是论文终稿提交;七月初是大一学生的野外实习。几乎这年一过完,她就又要一头扎入工作的汪洋。
  何长洲心说,你一向忙。可他到底没说,他觉得再说什么好像都是没意义的。如果但凡有一点意义,他们也不会走捷径,直接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他点点头,习以为常道:“你一向忙。”
  又觉得不够,加了句:“你开心就好。”
  以往话题说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今晚不想主动结束的却是乔眠。她还静静地呆在原地,听到何长洲这话,她抬头直视他,然后牵出一丝笑,说:“忙完大一学生野外实习的事,我会闲一段时间。”
  何长洲心内快速算了一遍,说:“学生放暑假,你自然闲。”
  没想到乔眠说:“不是,是那之后会闲下来。”
  哦,那这关我什么事?何长洲不想听她说,找回衣服就要去换洗。
  他正要关上浴室的门,乔眠却过来止住,她问:“你就不问问我闲下来做什么?”
  何长洲没耐心,他的耐心早已告罄,他皱着眉:“乔眠不用我提醒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眠止住,她笑:“我知道。”她没说那两个字。
  何长洲说:“知道就好。”然后指指自己,指指她,说:“我现在要洗澡,你这是想进来一起?”
  听到她这话,乔眠一时脸红,按住门的手快速抽离。
  何长洲见状笑笑,不甚在意地说:“你先睡。”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乔眠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思绪迷离,不知为何,明明昨晚他们在赵荔那里还因为孩子一事吵了一场;而今天,到了齐玥何继群这里,乔眠觉得这段时间时间,她一直在为一件事而后悔。
  她在后悔,为什么就那么简单地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而后又和何长洲双双当作没事般地去办了手续?
  也许自己再拖那么点时间,再耐心一些,再多花一点时间去想想,也许,现在不会离婚。
  离婚才一个半月的时间,她后悔了。
  尤其在齐玥和何继群面前,她更加后悔。
  她沉沉地想着。而那方浴室里的人好像要洗个地老天荒的澡似的,过了半个小时,水声还在响,门依旧紧闭。
  阻隔两个空间的门,直直横在那里,浴室灯光亮堂,卧室灯光橘黄。
  一切好像是一种暗示。


第28章 
  何长洲洗完出来的时候, 卧室里一片安静,灯光些许昏暗。他擦着头发走到沙发,正要坐下, 余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首先是侧身看向不远处的床铺, 他以为他看错了, 又眯眼重看了好几回。
  他并没有眼花, 身后的沙发确实躺着乔眠,而床上空无一人。
  他恨恨地想, 这人怎么就那么容易抓住他的敏感点,一次次地往上讨便宜。
  现下他站在木地板上,抓着毛巾,烦躁地擦头发。
  他快抓狂了。
  没有心的乔眠动了动身子,翻了个身, 背对他像个没事人般继续睡。
  何长洲抓着头发,就势陷进一旁的懒人沙发。如果此时点根烟、配一杯红酒, 该是很恣意的一个夜晚。
  早先年的时候,何长洲偶尔会抽烟解闷,尤其在高压工作下。三更半夜在空荡荡的公司里,面对一堆毫无思绪的工作, 一根烟抽下去, 瞬间可以解决很多脑海里的烦乱思绪。
  后来遇到乔眠,她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何长洲烟瘾本就不大。他偶然察觉,一番琢磨下, 既然乔眠不喜, 他也就势把烟戒了。
  而现在,他手肘撑着沙发, 半歪着脑袋盯着背对他而睡的乔眠,突然戒了几年的烟瘾再次朝他袭来。
  她睡沙发做什么,是他铺的床被很好睡?还是她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床铺?所以大方地把床铺贡献出来,自己跑来窝着沙发那一小块天地睡。
  睡得还挺香,何长洲凑上前细细瞧了一番,又顺势窝回懒人沙发。
  越想越不得劲,身体里的破坏因子此时蠢蠢欲动。他上前很是嫌弃地推推乔眠:“乔眠,去床上睡。”
  上次两人也是因为睡觉问题闹了一顿,最后同床而眠。
  不过那次的前提是:两人没离婚。
  乔眠本就没怎么睡。何长洲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她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同何长洲打招呼,而后开口。
  她一直在想,想了很久,何长洲还在浴室,她微微闭眼,没想到真就睡去了。
  屋里很安静,何长洲拖鞋踩地板的声音很清晰,一声声地钻到她的耳里。情急之下,她翻了个身。
  她不敢面对他,心更是慌得很。
  她现在琢磨不到何长洲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静谧的房间,她面对沙发沉沉思考着。她猜测了好几种,但唯独不是现在他这样。
  她忧忧揣测,而他正百无聊赖。
  乔眠假装出一副被他吵醒的样子,她揉揉双眼,试图制造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然而这一切都是多余的,耳旁传来何长洲毫无温度的话语:“去床上睡。”
  简单得毫无温情的一句话,口气也很不耐。
  乔眠也不再装,她放下手,垂在双膝,静静地说:“何长洲,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明白吗?”
  何长洲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停下,皱眉道:“明白什么?”
  乔眠揪着手指,好在屋里的光亮偏近昏暗,掩去她的紧张。她说:“就是我下半年时间会空出来。”
  何长洲想了想:“你自己安排,你满意就行。”
  乔眠抬头看他,“你是这样认为的?”
  那不然呢?何长洲无聊地笑笑,放下毛巾,说:“乔眠,你也说过不用我再三提醒你我们离婚的事。那么你跟你前夫说你下半年的安排,这是做什么?”
  乔眠急,她抓着小毛毯,再次追问:“你真不明白?”
  何长洲不紧不慢,缓缓道:“我该明白点什么?”
  “就是就是……”乔眠不知道该怎么去叙述她的何种心情,她当下的话语好像一把被水浇灭的火把。只有袅袅烟雾,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实际的东西,半点没有。
  何长洲像是猜出她心中所想似的,他换了个位置,尽量使自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乔眠,你不用急病乱投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害怕日后会面对什么。可是乔眠,你也要明白,很多事情,你只是想想。”
  他顿了些许时间,又往下说道:“你觉得该结婚了,遇到一个合适的人,挺不错的,你就结婚;结婚之后,你又觉得两人的生活挺和谐的,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久而久之,你问心无愧;再这之后,又到了要孩子的时候了,你说你承担不起,你要想想;之后就是离婚,你觉得签个字办个手续好像也没什么;直到这两天,你要面对双方的父母,你要去藏住这个谎言,你就开始想做点什么。”
  何长洲发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乔眠,你想做什么?”
  自己的部分所想全部暴露在他面前,乔眠手指纠缠,咬着唇:“你就这么认为我的?”
  “乔眠,不是我要这么认为你,而是你所做的一切,不得不让我这么去猜测。”何长洲起身朝门口走,他说:“今晚我睡客房。”
  乔眠听到这话,紧跟着下地,她赤着脚朝他追去:“不行。”追上的那一刻她抓住他的衣摆。
  许是刚洗过澡,迎面而来一股水雾汽,期间夹着一股清润的味道。
  何长洲停在原地,不走,但也不说话。
  他就这样安静地待在原地,像一座雕塑,沉默却也给人压力。
  叫住他的人是自己,乔眠只好逼自己先说话,“你说好了陪我演好这场戏。”
  她一向不会说话。此时更是口不择言,逮到什么说什么。
  何长洲视线朝下,瞥了眼抓着自己衣摆的手。
  因为紧张,此时那双手在幽暗灯光的照射下,像是被滤镜粉饰过般,看着倒像是只无形的手。
  期间传达的力道却是真实的。
  何长洲回过神,笑笑,“就现在这样,乔眠,就冲现在你这话,你刚刚怎么好意思让我明白?明白什么?”
  他语气明显波动大,见乔眠不语,一脸沉静,“乔眠,你让我明白什么,明白我就是犯贱吗?”
  乔眠摇摇头。
  何长洲见她这样,长时间憋足了的气此时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
  “乔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犯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在乎你?是不是你说一句我都要在意个半天?”
  乔眠这会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为自己正明:“不是,何长洲,不是这样的。”
  老房子几年前翻修过,毕竟是要养老的地方,齐玥特意找人设计过一遍,又因何继群睡眠差,家里上上下下全部换上隔音墙。
  换作平常,何长洲不会这么没风度同乔眠吵,此时他倒自我唾弃:见鬼的风度,都见鬼去吧。
  “乔眠,那是哪样?”他按着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就在刚才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很开心?听到你下半年要放缓工作,我会很开心对不对?”
  不等乔眠反应,他快速替她否定,何长洲摇头笑笑:“乔眠,从前是我太犯贱,现在起,你别想。”
  “你就不能听我好好说,非要这么想我?我们非得走到这个地步吗?”乔眠与他对视,一脸坚定。
  何长洲放开按住她的手,靠向一旁的墙,他问:“听你说什么?乔眠?走到哪个地步?在你看来,是觉得离婚还不够严重?”
  “是是是,我不该婚后不重视你,不重视我们的婚姻。我不该每次谈到孩子这个话题,将全部压力与责任全部推到你身上。我更不该,”乔眠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更不该听你的话,你说签字就签字,你说办手续就办手续。是我的错。”
  乔眠很少情绪起伏这么大,大多数情况下,她要么无声,要么出声就能呛人。哪怕之前的争吵,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很累,却又很无奈。在一滩被搅乱的湖水中,她又像抓住点什么。
  不对,何长洲停止住无处散发的思绪。他不该、也不能为她找理由。从现在起,他不该用自己的幻想去塑造一个乔眠。
  他还在想,乔眠又说话了,“可是,何长洲,你就没有错吗?”
  这才是乔眠。
  何长洲就知道,他此时真是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乔眠就是没有心。
  他心里哼了哼,表明上却是讽刺:“我错在哪?”他倒是想听听她的见解。
  乔眠也累了,她靠向另一堵墙。两个疲惫的人靠墙而立,靠墙而视。如果此时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任时间流逝,也许是一副很和谐的画面。像是旅途上两个偶然相遇的人,停下来歇口气,互相问候。
  然而现实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是来自旅途上的人,相反他们是走到了陌路,已经要分手的人。
  旅人尚且不相识,后续还能发生一段美丽的故事;可在他们这里,代表着一段美丽故事的终结,故事的花已然凋谢。
  剩下的,是对彼此的指责。
  于是他们开始口无遮拦,从前忽视的,今晚他们要彻彻底底地说个明白。
  乔眠脑袋靠着墙壁,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头微微仰着。
  “何长洲,你一再说这都是我引起的,那都是我引起的。那么,”她看着他,笑着问:“为什么在发觉事情不对的时候,你不说,不提出来?”
  这话就搞笑了,何长洲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他抓抓头发,半晌说:“乔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凭什么你意识不到的问题要我去说,去提醒你?拜托,你是成年人了。你不会看,不会感受?”
  乔眠眼神决绝,她肯定地说:“有必要。”
  “见鬼的必要。”
  乔眠忍无可忍:“何长洲,你最好不要再说那两个字。”
  何长洲反唇相稽:“乔眠,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半晌,乔眠狠着道:“何长洲,婚姻是两人相互的,我承认我很多地方做错了。但是走到一起生活的两个人不是互相磨合的吗?”
  何长洲微微低头,轻飘飘地投眼望过去,他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呢?”
  乔眠深呼着气,将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倾覆而出:“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一开始你不提出来,你既然磨合了我,你就该想到后来的一天。如果一开始你就觉得我该怎么做,你才觉得合意,你该说出来。但是你没有。后来你又做了什么?你觉得生活不是你要的那样,你觉得我不是你想的样子。于是你就想到离婚,在你看来,我后续的一系列补救,平常的关心,在你看来都很廉价。你是这么认为的。”
  何长洲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间或还有嘲讽。
  乔眠也不在意,她觉然一切都到了一个爆发的时刻,何长洲总在说她的问题,她也认,事实胜于雄辩,她不会否认。但是如高可可所言,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仍旧朝他看去,她冷静得很,继续说:“何长洲,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从来不说。至少在过去,你从来没有一次站出来。现在遇到问题了。你觉得自己遭受不住,一句轻飘飘的“你在我这里找不到你想要的”,就直接否定我们之间的干系,将过往全然否定。你一直说我没有心,那你呢?”
  说到后面她渐渐伤感,情绪也偏向低气压:“你如果有心,你就不会将离婚协议书快递到家里。何长洲,解决问题的方式千百种,你却挑了最直接最粗暴的一种。你扪心自问,到底谁更没有心?”
  之前几次争吵,从来都是乔眠在忍受。倒也不能说忍受,是她平和地接受来自何长洲的不甘。她觉得他说得都对,他指出来的地方恰好都是连乔眠自己都觉得不对的地方。她次次都承受下来。
  她始终认为,错的一方,没资格反驳。
  但是走到离婚,走到现在处境难堪的时候,她偶尔也想为自己辩解一次。从中间人的角度出发。
  思及此,她又再次看向何长洲。今晚,她看了他太多次,两人从来没有这么高频率的对视。
  对视该属于一种温柔的举动。
  可他们如今在做什么?在父母的家里,双方拿着一把钝刀,不分方向地朝对方最柔弱最敏感的地带袭击。
  于是乔眠低头看木地板。灯光昏暗下,柴色的木地板连反光的程度都是微弱的。
  就像他们婚姻里的光,起初是亮堂,亮如白昼;而后慢慢的,周围是经年累月的灰锈,没有人主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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