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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一心想谋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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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入夜时苏阮早早的沐浴更衣躺在了床榻上,她盖着锦衾瞪着上头的帷帐了无睡意。
  她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今个儿也不知怎么了,知道姚辛死后,她脑海里一直就浮现着原主惨死的样子。
  实在睡不着的她起身穿了绣鞋披上狐裘走到微启的轩窗处,细听雨滴敲打瓦檐的声音。
  来这相府半月有余,她虽适应了相府里的生活,可整日面对着常晏那副冷脸,她还是有些胆颤。
  今日姚辛一事,她心有余悸,连自己手下也下得去手的人实在是狠戾。
  其实若按照小说里后续行进,姚辛之死只不过是开端,往后这样被无辜杀死的人不下少数。
  也是这时,说常晏杀人不眨眼的闲话就从这开始传了起来。
  仔细想想离常晏谋反还有五年的光景,若在这五年里她能阻止常晏谋反,那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初时她来这相府,也不过是想得过且过,可经姚辛一事,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自她穿书来她就是个旁观者,静看着小说里的剧情一一应验,可她漏算了自己这个变故。
  从她穿来,原有的剧情就已经悄然发生变化,她嫁给常晏就是一个变故,与其当个旁观者,倒不如试着蹚一蹚这浑水。
  如今林若吟对她还未消疑,往后怕也好不到哪去,既如此,她何不傍上常晏这个大腿,以保平安呢。
  想到这苏阮暗骂自己傻,眼前那么好一个大腿不去抱着,她还傻兮兮的一心想要避开。
  这下苏阮笃定了心中想法,她要逆天改命!将五年后会发生的事,扼杀在摇篮里!
  吹了会儿凉风,苏阮也清醒了许多,她阖上轩窗,准备回榻上睡。
  才踏了几步,她便瞧见地上那因晦暗的烛火而倒映出来的黑影,除了她的身影,好像还有一人。
  拢了拢身上狐裘苏阮没有多想,径自打开了寝房的门。
  常晏正静静的立在廊下,一动不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爷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苏阮打破沉寂,开口问道。
  常晏一顿,旋即回过神:“你不也一样?”
  苏阮道:“妾身睡不着……”
  “时辰也不早了早些睡下吧,昨日的事情不用多想了。”常晏难得出声宽慰,苏阮低着脑袋兀自不敢言语,点了点应了声:“好……”
  两人寥寥说了几句,再无话可说。
  次日一过正午,方氏就急匆匆的来寻苏阮了。
  一见苏阮她就紧握着她的手,笑盈盈的说道:“阮妹妹,你啊还真是嫁了个好夫君呢。”
  苏阮不解问道:“姐姐你这话怎么说?”
  方氏笑道:“可惜那场好戏妹妹没看到,不过我想着妹妹也不知道,所以来与你说说。”
  “今早啊我瞧见杨监丞和他的夫人从内/政司那出来,听说他们两人各受了杖责三十。”一想到凌燕那贱蹄子今早那副恹恹了无生气的模样,她心里就痛快。
  她恨不得让凌燕多受几十大板子,好好治一治她。
  苏阮惊愕的说道:“杖责三十?”
  方氏颔首道:“是啊,且还是你家相爷吩咐的。”
  “唉,从前我还以为相爷清心寡欲的对女人事不大上行,可如今啊,是我错了,相爷待阮妹妹你啊,是真的好。”方氏执起苏阮的手轻拍着并感慨的说道。
  苏阮还未从怔然中回过神来,不明白常晏是怎么知道凌燕的事的。
  直到方氏离去,苏阮才唤了采青来:“杨监丞夫人的事,可是你与相爷说的?”
  采青颔首应道:“是,昨日杨夫人对夫人您不敬,奴婢也据实与相爷说了。”
  苏阮不是那种锱铢必报之人,也不会偏袒作恶的人,但常晏这一做法实是令她费解。
  常晏到底存了个什么心?她真是看不透啊。
  傍晚日落西山,苏阮在寝房候着常晏,这两日常晏都在府里用膳,也没有怎么出去。
  似往常一样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吃着碗里的东西,苏阮时不时的抬眸看常晏,她试探的挟了菜,学着常晏平素那样搁在他碗里。
  常晏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剑眉一挑,瞥眼看她,苏阮嫣然一笑:“相爷劳累了一天,想也是要补补身子,多吃些吧。”
  “你这是转了性子?”平日里恨不得躲着他的人,突然向他示好,这不得不令他生疑。
  苏阮放下玉筷轻声道:“今个儿将军夫人来府里找妾身了,妾身听闻杨监丞一事……”
  常晏闻言狠狠攥着手中玉筷,几欲捏碎,这些个事他本不愿让苏阮知道,她本就怕他,若是知道那事,只怕她会离他更远。
  “这事妾身还要多谢相爷呢,替妾身出了口恶气。”苏阮娇笑着道谢。
  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常晏淡淡道:“你是本相明媒正娶的妻子,本相不会薄待你,也不会任由旁人来欺负你。”
  “妾身知道,相爷权倾朝野哪个敢不服?”苏阮面不改色的夸赞着常晏。
  常晏轻咳了声,说道:“不说这个,用膳吧。”
  苏阮应声低头吃了起来,而在她未瞧见的地方,常晏那万年不变的脸上升起了两团淡淡的红晕。
  用过晚膳苏阮揣着手炉半躺在软塌上小憩,一旁采青忙上忙下的跑着,她挽起垂曳的纱帐,又转去将床铺好。
  “夫人床铺好了,您早些休息吧。”手脚麻利的准备好一切,采青对着苏阮说道。
  苏阮撂下手炉,她坐直了身子,温声道:“采青,你来相府里多久了?”
  采青答道:“奴婢来相府也才三四年。”
  苏阮微微颔首又道:“那你可知道相爷平素喜好与忌讳?”
  采青一愣,思酌了一番摇头:“相爷一向不喜我们这些婢女近身,或许您问一问徐总管呢?徐总管府里上下的事都知道呢。”
  “说起来,徐总管年纪轻轻的,怎得就在相府当差了?”她之前瞧那徐永安,也不过二十几的年岁。
  采青眨了眨眼,偏首看了四周见无人旁听,便凑到了苏阮耳畔说道:“在夫人嫁过来之前,外头都传相爷与徐总管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苏阮惊得张大了嘴,她拉着采青说道:“快快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采青一怔,犹豫着:“夫人,这怕是不好吧……”
  苏阮笑道:“哎呀没事,相爷又不在,他听不见的。”
  “好采青你就跟我说嘛。”苏阮拽着采青的裙裾不依不饶的说。
  采青无奈妥协对着苏阮道:“那夫人千万别把奴婢说的告诉别人啊。”
  苏阮应承着:“不会的不会的,你啊就放心大胆的说。”
  采青这才开口道:“这个奴婢也是听说的,刚来府里的时候就传相爷不近女色,平日里洗漱也不让婢女伺候,只让侍从伺候,而且他整日都跟顾大人和徐总管一起。”
  “我们本也没往那处想,只是后来有一天,有个婢子去书房打扫却无意间瞧见了徐总管和相爷抱在一起,且相爷与徐总管皆衣衫/不/整。”
  “当真有此事?” 苏阮狐疑的追问。
  采青颔首应道:“确实是,那婢子亲眼见的,可不敢胡说。”
  若真如采青所言,那这相府里倒还有些乐子,想来娶她也是下下之策,一来不必因拒婚而遭责罚,二来又可以掩人耳目,这常晏还真是聪敏啊。
  她要是哄了常晏开心,再让他与心上人成双成对,那她还怕炮灰吗,她既做了成人之美的好事,又免了一场祸乱,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这样啊我明白了。”她明白到底该怎么做了。
  反倒一旁的采青,听了苏阮所言,有些不明所以:“夫人,您明白什么了啊?”
  苏阮尤是笑:“明白了相爷有断袖之癖啊。”
  隔了三四道墙的书房,常晏正临案而坐,不久顾书昀乍然现身,他憋着笑意,对着常晏道:“相爷,夫人那一切安好,只是……”
  “只是什么?”常晏未抬眼,冷声问着。
  顾书昀忍了许久,走到常晏身边对着他附耳说了几句。
  “噗哈哈哈哈哈,相爷啊,属下倒不知您竟有如此癖好,还有夫人,她居然听了那婢子的话,当真以为你有断袖之癖。”说罢顾书昀退了几步,捧着腹笑个不停。
  常晏执笔的手颤了颤,他额间似有青筋暴起,他隐忍着咬牙切齿道:“你该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顾书昀抹去眼下笑出的泪水:“属下当然知道了。”
  那都是误会一场,什么抱作一团,也只是隔着帷帐看不清罢了,不过衣衫/不/整确实是有,但也是因为他们两都受了伤,为对方敷药罢了。
  谁会想到被一个小婢女瞧见,还将其传遍府里上下。
  常晏本就不屑解释这些,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如今再被提及,倒有些令人忍俊不禁了。
  常晏冷道:“看样子,这相府里的人,又该清查一遍了,乱嚼舌根的,都赶出去。”
  “别别别啊相爷,你若赶走了那些婢子,那夫人以后得多无趣啊,现在好歹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不是?”顾书昀劝道。
  常晏微微一愣,道:“知道了。”
  顾书昀惊诧于常晏的淡然,若是以往他定不会听他的意思,可这回怎么……
  莫不是他家相爷,动了凡心?
  作者有话要说:  补文完成~


第12章 
  因听了采青的话,翌日用午膳时苏阮都笑意满满的对着常晏,一顿饭吃的他是头皮发麻。
  “相爷,前几日您将府里的钥匙给了妾身,今日呢妾身想把它还您。”用过膳,苏阮便叫住了常晏,把揣在怀里的金钥匙拿了出来塞到他手里。
  常晏莫名收了那金钥匙,他道:“不是说相府事宜都交由你打理么?你怎么……”
  苏阮淡笑道:“妾身愚钝,做不来这些事,再者说了徐总管来府里的日子比妾身久,还是交给他放心些。”
  这是第一步,投其所好,她想着常晏把府里大权交给她也是不情不愿的,与其后头被逼迫着交出这金钥匙,倒不如她自己先发制人,先把金钥匙还了省的以后麻烦。
  可在常晏看来,苏阮是不喜丞相夫人这个名头,她是在向自己宣告她要摘掉这个名号。
  常晏紧握着金钥匙说道:“徐永安之前与本相说,你做的很好。”
  苏阮摆手道:“没有的没有的,妾身想那是徐总管顾及妾身的颜面随口说的吧。”
  常晏又道:“徐永安待在本相身边也有好几年了,他的性子本相再清楚不过了,本相怎么不知徐永安何时与夫人你那么亲近了?连夸赞的话,都敢哄弄本相?”
  苏阮哑口无言,只得道:“好啦,其实是妾身自己不愿。”
  “到底为何,与本相说便是,本相不会责怪你。”常晏道。
  苏阮咬了咬唇清眸四处瞄着,好半晌才道:“妾身,妾身不想管事!只想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说完苏阮有些汗颜,她一时情急竟把自己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真是该死。
  低着脑袋苏阮拧着衣衫,衣角处已被她蹂/躏的皱成了一团。
  常晏沉吟道:“你既不愿,本相也不会强求,府里的事还要继续让徐永安做就是了,不过你,整日闲在府里没事么?”
  苏阮得言拍着胸脯笃定的说道:“当然没事了,我去哪里都能好好的。”
  “啊,妾身失礼了。”紧捂着唇苏阮懊恼极了,方才又在常晏面前不知死活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常晏不怒反笑:“原来本相的夫人还有这一面啊?”
  “那平日里那个谨小慎微的夫人,又是谁呢?”边说常晏边往苏阮那边凑去。
  眼见常晏越靠越近,苏阮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直至背靠楠柱她才停步。
  步步紧逼的常晏也骤然停下,一把环住她的柳腰往他怀里捞去:“苏阮,其实本相很好奇,娶你之前我就听说你在选秀时闹出的那几件事,可自你嫁入相府,你的性子完全和本相手下所说的完全不一。”
  “所以说,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苏阮身子一凛,她脑中一片空白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回道:“什么秘密,相爷你再说什么?”
  常晏锢着苏阮腰际的手又紧了一分:“不必与本相装傻,你的一切,本相都一清二楚。”
  苏阮感到大难临头,她干脆破罐破摔与常晏撕破脸,她道:“相爷既然知道,又何须逼问妾身?宫里什么地方,想必相爷再清楚不过,多少人死在那,又有多少人工于心计,相爷不该比妾身更清楚么?”
  “妾身若是藏了什么心事,想来相爷这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不会留妾身这条贱命到现在。”
  她真是受够了常晏这副喜怒无常的性子,她实在难以捉摸他的脾气,要杀要剐来个痛快便是,这样愚弄她又有何意义。
  常晏何曾见过这样的苏阮,他怔愕的松了手,瞧着正在怒头上的苏阮。
  其实方才的话是他想试探苏阮的,可现在看来,他是弄巧成拙了,他把那个温婉的夫人给越推越远了。
  苏阮不忿的瞪了眼常晏,便跑去了外头。
  独留常晏在寝房内,不知所措。
  苏阮跑出西苑的新房后,气呼呼的踩着青石路走,走一段路就狠狠的跺上一脚:“我做了那么多,还怀疑我。真的不累死都要被气死了。”
  她都已经很谨慎了可还是被看出了端倪,真不知该说她命犯煞星还是受人愚弄。
  “不管了,我要逃出去。”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那常晏对她生疑,那她也不必留下来继续阿谀奉承他了。
  扯下发上的步摇珠翠,苏阮随手挽了个长辫,她又绑起长袖,走近一处院墙,打算翻墙跑出去。
  她一跃而上,跳了好几下才让半个身子够到院墙,她趴在院墙上,努力的伸腿想要跨过去,奈何身子不够长,她就那样挂在上头。
  “啊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尾随而至的采青见到苏阮挂在矮墙上忙上去抱着她:“夫人您别想不开啊,就算相爷有断袖之癖您也不能这样啊。”
  苏阮紧抱着墙喊道:“我才没有!他有没有断袖之癖现在与我无关了,采青你别抱我了,我不要下去,你放开我!”
  采青抱着苏阮的腿愣是不松手:“不放不放,夫人您不能想不开啊,若是被相爷知道了,他会罚您。”
  苏阮无意与采青辩解,她只知道现在她不逃,她是会死的。
  她挣扎着想要翻过去无奈采青抱得忒紧了些,她有些动弹不得,这样折腾了半天,苏阮也没了力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后响起,苏阮知道那是常晏。
  她吓得一哆嗦,手也不觉松了,她整个人往下坠去,抱着她的采青受了她的力也往后倒去。
  主仆二人就这样一同摔倒在地,苏阮身/下因有采青这个肉垫倒没什么大碍。
  采青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脑袋因磕到了近处的大石,肿起了一个大包。
  苏阮揉了揉发疼的臀,艰难的站起身子,当她瞥见采青额上的青晕以及那块红肿时心疼不已,她俯身触碰采青额上的伤口:“采青,你没事吧。”
  采青忍着疼对她笑道:“奴婢皮糙肉厚的没事,夫人您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啊,倒是你伤的这么重,都是我害的。”苏阮自责的说道,若不是她一时脑热,采青也不会无端受伤。
  一旁瞧着她两人主仆情深的常晏,这时出声道:“闹够了吗?”
  苏阮撇首不理,握着采青的手道:“接下来你就好生休息,伺候我的事就不要麻烦了。”
  被无视的常晏忍了一会儿,发觉忍无可忍,便一把拉起她,往怀里带,又将她打横抱起,不顾怀中女子的抗议,径自走着。
  “常晏,你干什么!”苏阮毫不避讳的直呼常晏的大名,她故意激怒着他。
  常晏低眸轻挑眉;“带你回房。”
  苏阮忿忿的咬了她一口,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不回去!”
  “还有采青还在那里呢!不能留她一个人!”就那么把采青一个人留在那边,她也太过分了。
  常晏闷哼了声,旋即说道:“顾书昀也在,他会带采青回耳房的。”
  这下苏阮再无话可说,她闭乖乖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畅通无阻的回到寝房常晏才安放下苏阮,苏阮就闹起了脾气,她站起身就想跑,常晏紧跟着追她。
  偌大的寝房里,就这样上演了一出官兵捉贼的戏码。
  最后还是常晏这个老贼得逞了,他欺身将苏阮压在床榻上,与她对视:“我不是柳下惠,你若再不听话,我不介意用那个法子来让你安分。”
  这下苏阮不敢妄动了,常晏他起身下榻,为苏阮褪去绣鞋,露出白皙的玉足。
  玉足被粗粝而又温热的大掌紧握,苏阮下意识的缩了缩,常晏紧握着玉足,放眼瞧去那腕处已是红肿大一块,他轻触了下,苏阮便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好疼……”
  常晏冷声道:“那下次还敢跟我置气么?”
  苏阮躺在床榻上翻了白眼,违心的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轻揉着那红肿的地方,苏阮叫嚷着疼,忍不住把脚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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