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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不想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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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肯定地说,这五年来,大楚便是按照这份计划在发展!
  而这份计划,出自一向跟贺卿不合,在朝上朝下都吵得不可开交的顾铮!
  老实说,这其实并不太令人意外。毕竟就连贺卿自己也承认,翻遍整个大楚,无论是学识能力还是政治智慧,没有一个人能够超过顾铮,所以她才会让顾铮成为小皇帝的先生,让他来教导他那些必须要学习的帝王之道。
  如果世上有个人能写出这么一份东西,那理当是顾铮。而顾铮能写出这东西,似乎也的确不值得惊诧。
  让贺照惊讶的是,这封奏折被贺卿小心存放,时时翻阅。更重要的是,明面上他们的关系势同水火,但是每一次争执之后,一切还是按照奏折之上的规划发展着,并未因此受到影响。
  “陛下可是在想,为什么我会留着这份奏折,为什么这几年来大楚的发展的确是按照奏折上的安排在进行?”贺卿见状,主动问道。
  贺照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虽然传言都说我与顾先生不合,但我与他,所争的并非私怨,而是公义。这份奏折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中间经过数次修改,最终定稿,其间的争论自不必提。所以我与顾先生在朝堂上发生争执,只是为了商量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对各自的为人并无偏见。顾铮有大才,所以我用他,但若他说得不对,我也绝不采信,仅此而已。”贺卿道。
  贺照听得似懂非懂。
  殿下和顾先生的关系没有传言中那么坏,但也的确像传言中所的那样不怎么好。但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分别?
  从贺卿这里离开之后,贺照回到乾光宫,见到自家母后,就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张太后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但旋即,她就握住了小皇帝的手,含笑道,“你年纪还小,所以这些话还不能尽数明白,只先记在心里便是。将来总有能想明白的时候。殿下都是为了你好,陛下不可懈怠。”
  “我知道了。”贺照点头应道,将这个念头压进了心里。
  张太后抬头往咨平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又很快地摇了摇头。她帮不上贺卿的忙,也只能不给她捣乱了。
  咨平殿里,贺卿自己把那份五年计划的奏折拿起来,又从头翻看了一遍,在已经完成的地方做上标记,又将未完成之处圈出来,准备晚上带回去,跟顾铮一起看,商讨一下,尽快将第二个五年计划拿出来。
  她慢慢地翻阅着这份奏折,就像是回顾了一遍这五年来的历程。
  此刻回头去看,才会发现,这五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改变。
  皇庄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实验基地,已经陆续研究出了十几种化肥,侧重点各不相同。至于种子的培育,也有了很大的进展。耐寒的,抗旱的,抗倒伏的,丰产的……各个品种都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每年都要对外提供几万斤良种。
  海上贸易每年都在进行,为国库带来大笔收入的同时,也将大楚的名声传到了南洋一带。这回使团归来,带回欧罗巴大陆的原住民,见识了大楚的强盛,等他们将这些消息带回国内,相信大楚的名声将会传得更远,更凛然不可犯。
  京城通往各地的几大铁路都已经竣工,日夜不惜地转运着钱粮商品。另外,借助铁路的畅通,还建立起了新的邮政系统。以铁路为基础,融合原本的驿站,如今南来北往的百姓,传递信件和小件物品,已经十分便利了。
  西北的棉花基地建设得很顺利,如今每年也可以出产数十万匹棉布了。另外,在布料之中絮上棉花制作的棉衣,也开始风靡起来。
  荆湖一带的垦荒已经结束,多出了几百万亩良田,每年出产的食物足以供应整个大楚,剩下的还能养活整片草原。所以如今,草原已经形成了对大楚各方面的依赖,双方之间几乎不可能再开战。
  值得一提的是,丝绸之路终于被布日古德打通了。从此以后,大楚跟欧洲的交流,也可以通过陆路来进行。而且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国家,都是可以交易的对象。
  由国家财政支持的通识学校已经推广到了每个县城,正在往乡一级扩展,识字率大为提升的同时,也让许多人有了走出家门的机会。
  江南一带手工业兴盛,各式作坊如雨后春笋一般崛起。如今那边的别说女性了,就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也都进了作坊帮工,即使如此,也还是缺人。只不过,发展的道路总是泥沙俱下,江南的局势又很复杂,也出现了许多的问题和矛盾,等待着解决。
  而这,也是贺卿等待了很久的契机。


第144章 一场暴动
  免除农业税的消息一传出去,就立刻引发了一阵热烈的反响。
  从古至今,上数到三皇五帝时,也没有过这样的仁政,怎不叫人惊奇?
  虽然自从贺卿执政以来,朝政清明,用人果决,接连处理了好几件朝廷的疑难之事,推动了各项改革的进行,如今的大楚已经大有盛世气象,百姓们对朝廷的认同感更是一日高过一日,但真正推行这样的政策,还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土地是生存的根基。所以即便是生活在城中的大户人家,也要花费大笔钱财买田置地。
  这也是土地兼并严重的根本原因。这个时代的人对土地有一种执念,于是越是身份地位高的人,占有的土地就越多。一个大家族,有可能占据几万几十万亩土地,如此一来,自然逼得底层百姓没了生计。
  虽然经济已经发展起来了,但这种思想,一时半会儿却还转不过来。
  京城百姓生活在天子脚下,对政策也很敏感,十分关心国是,本朝不禁民间言论,所以许多人闲着没事更是喜欢议论一下朝政。如今出了这新政策,坊间在最初的惊诧之后,便也开始议论起这个政策可能带来的变化了。
  有赖于铁路的高效率,几日之后,消息便几乎传遍了整个大楚。
  而这项政策,自然也在江南引起了相当大的波澜。
  海贸兴盛,也让江南一带焕发新生,良田早早就变作了桑园茶园,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虽然最开始做这件事,众人打的是要借此逼迫贺卿的主意,最后却失利了,但真正算起来,他们也没吃亏,反倒大赚一笔。
  就是仓库里的陈粮卖不上价钱,为了腾出地方来堆放丝绸,只能贱卖了。但众人也没有非要跟朝廷对着干的意思,自己得了好处,也就不计较这一点半点了。
  免除农业税这事,原本应该与他们没什么干系,但资本家的本质,就是想尽办法去钻漏洞。
  茶园和桑园每年的税收,本来就比粮田要高得多。但既然赚得多,他们也无话可说。可如今粮田的赋税免了,他们茶园和桑园却还是照旧,岂不是等于自己白白花了一笔钱出去?
  俗语说无奸不商,要这些商人们把到手的钱拿出去,那就跟割肉一般。如今见了机会,自然立刻就意动起来。
  如今他们有两个办法,一是再把自己名下的土地,写作粮田。当然,事实上他们是不可能真的把桑树挖掉,改种粮食的,但可以在官府登记处作假,将桑园写成粮田,如此自然也可以跟着免税。
  但这几年来,朝廷对江南十分重视,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篦子,他们在江南官场经营的那些关系,都断了大半。
  更不消说消息灵通,如今但凡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几日就能传到京城,再不是从前天高皇帝远的时候,这种偷天换日的做法,也很难真正生效。朝廷只要派个人过来看看,便知道了。
  所以就只能着落在第二个办法上:想办法闹起来。
  既然一样是土地税,为何粮田能减,其他的田就不能减?一样是大楚的百姓,为什么朝廷单单只偏心那些种粮食的?丝绸茶叶一年能为朝廷带来多少收益,为何还要压榨他们?
  当然,这种话他们不会自己来说,而是煽动那些家里只有几亩田地,生计的确一般的普通桑农。
  这世上,赚钱的永远是大户。别看如今丝绸价格节节攀升,好似随便就能发财,但实际上,江南的财富,大半还是握在大户手中。
  那些普通桑农,自己种几亩桑苗,一年养几张蚕,能有多少出产?家里若是没有织机,只能把生丝卖给大户,赚个辛苦钱。家里有织机,也比不得那些大户的织造作坊花样多,只能织素布,价值同样不高。
  所以辛苦一年,交上赋税,剩下的也不过勉强糊口罢了。
  久而久之,大部分人都更愿意把桑田卖了,去大户人家的作坊里做工,每个月拿固定的银钱。
  不过坚持自己种地的人也不是没有。毕竟大部分人,还是希望家有恒产,能够留给子孙后代。作坊里做工,若有个什么万一,也那全家就失了指望了。
  大户们有心兼并这些桑农久矣,毕竟桑树种得越多,作坊出产也就越多,那织造作坊里织的根本不是丝绸,而是金银!这样的好东西,自是多多益善。
  偏偏桑农顽固不化,就是死守着那一点“祖宗基业”,舍不得抛下。
  如今抓住这个机会,鼓动他们去同朝廷闹将起来,不管成与不成,自家都有好处:若果真一体减免赋税,那自然是好事;若是桑农们被朝廷问责了,说不得名下土地就能落到自己手中。
  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桑农们先是暗地里凑在一起议论一番,发泄不满,后来情绪越来越激动,便嚷着要问朝廷讨个说法了。等到人数越来越多,群情激奋之下,就连官兵也不怕了,最后竟是胆大包天,围了江南路巡抚衙门。
  或许他们的本意只是讨个说法,可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则必然不能善了,因为这是藐视公门,也是对官府和朝廷的挑衅!
  ……
  “说说吧,此事该如何解决?”贺卿将几封奏折扔在桌案上,神色淡淡地道。
  赵瑾瑜上前将奏折拿起来,送到下面的几位政事堂宰执手中,正好一人一本。几人交换着,很快就把奏折看完了。
  这几封奏折,分别是江南路各个衙门送上来的。
  其中巡抚衙门把事情说得最重,而且责任都推到了刁民身上,说是已经捉拿了首恶,下了巡抚衙门的大牢,请朝廷从严惩治,以儆效尤。其他各个衙门,则是侧重点各有不同,也有请求从严的,也有认为情有可原的,也有请朝廷考虑减税的,不一而足。
  另外还有两封奏折不同。
  其一是阳山县县令所奏,这封奏折应该是早就送上来了,刚刚才被翻出来,说是近来治下有可疑者四处走动,联络乡民。不过在这封奏折之中,阳山县县令猜测或许是倭寇在暗地里挑事,所以才上了这封奏折预警,要求朝廷责成水师衙门加强巡视。
  其二则是巡按御史所奏,说是近来江南异动颇多,人心浮动,恐怕会出事。同样是在事发之前就送上来的。
  看完了这些奏折,众人也都知道贺卿为何如此生气了。
  显然,这一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暴动的事件发生之前,就已经有两人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端倪,并且上书朝廷,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而事发之后,江南各个衙门的表现,更是叫人万分失望!
  “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暴动之事,以免民心不安。”姚敏沉默片刻,率先开口,“至于江南官场乱象,可留待日后,慢慢梳理。”
  反正朝廷也已经习惯了,隔一段时间,江南就要被梳理一次,换一批人。这里位置实在紧要,人人都想过去,但又人人都待不久。
  “那这暴动又该如何解决?”贺卿问。
  见众人都不说话,她不由加重了语气,“按照江南巡抚衙门的意思,严惩首恶,杀鸡儆猴?”
  “此事的根由不在这里,而是在免税之事。”顾铮淡淡开口,“臣当时就不同意殿下贸然推行。虽然是良策,但世间事,多不患寡而患不均,殿下免了粮田赋税,桑农棉农自然心有不满。今日是江南暴动,焉知异日不会是西北暴动?”
  这话就说得相当不客气了,虽然不着一字,但与指着贺卿的鼻子骂她乱来没什么分别。
  尤其是他话中提到西北,更是叫人不由心下凛然。
  江南再怎么暴动,外有水师,内有军队,最多也就是乱一下。西北又是什么概念?草原人虎视眈眈,从来没有放弃过南下的打算,一旦生乱,难保他们不会趁机南下。到时候西北军腹背受敌,会出现什么情况谁都说不好。
  “那依顾相的意思,是要从了那些桑农,免除桑园棉田的赋税?”贺卿反问。
  “自然不是。”顾铮抬了抬下巴,“虽说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但若真把百姓当成自己的孩子,闹一闹就给一块糖,那其他孩子闹起来,又当如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顾相可有良策,能解此难?”贺卿的脸色很不好看。
  顾铮斩钉截铁地道,“臣以为,此事的根本,也不在那些桑农们身上。单纯的严惩或是放纵,都毫无意义,反倒让人以为朝廷无人,只能进退失据!”
  他句句话都在反驳贺卿,众人都听得心有戚戚,心知继续这样下去,两人只怕又要吵起来,最后不欢而散,于事无补。所以参政知事张安国连忙出声道,“那不知顾相以为,此事的根本在于何处?又该如何处置?”
  “这就要问江南的官员了。”顾铮锐利的视线在殿内一扫,“百姓们平日里如一盘散沙,难以凝聚。如今却齐心协力,此事明显有人在幕后组织推动,试问,谁能在江南掀起这样大的风浪?”


第145章 不安于室
  江南人口稠密,近年来更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其中,大概占整个大楚总人口七分之一左右。
  可是这浩如烟海的人群之中,能够在江南掀起这种风浪、挑唆民众闹到官府衙门的,数量绝不会太多,都是能数得出名字的存在。除了各级官员之外,也就只剩下那几个大户了。
  责任必然由其中一边来承担。
  所以顾铮这番话一出口,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做这种事,对官员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来麻烦,自然不会是他们,所以就只有一个答案了。这一点,别人或许不明白,但身处江南、耳目灵通的他们必然很清楚。
  但看送上来的奏折,大部分人态度暧昧含糊其辞,多少都有点儿将责任推到普通桑农身上的意思。至于真正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半个字都没有提到。
  其中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而顾铮这番话,无疑就是逼他们做出选择。要么把人揪出来,要么就自己背了这个黑锅。想把事情推给朝廷,自己从中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顾铮连贺卿的面子都补给,咄咄逼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既如此,就责令江南官员详查此事吧。”最后,姚敏主动开口道。
  “把这些奏折也都给我送到江南巡抚衙门去,告诉他们,若是管不了江南的事,就给我滚回来,让别人去管!”贺卿道。
  众人低头应了,没人敢看她的脸色。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涉及各自的立场,但是大长公主和顾平章在朝堂上的争执很显然已经成了惯性,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分个高下。这一次是顾铮占了山风,贺卿的心情必然不会好,谁都不愿意去触霉头。
  至于因此被迁怒的江南官员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每个人都目不斜视,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贺卿和顾铮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并没有燃起火药味,而是露出了一点默契的笑意。
  表面上是争执成了惯性,但实际上却是他们总能默契地互相配合,各自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一件事情。一开始是有意为之,但久而久之,两人惊讶地发现,这样一来,竟有查缺补漏之效,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疏漏,于是争执才成为惯例。
  既能让众人以为他们关系不睦,又有这样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不过,也正是因为朝堂上没有停止过争执,所以私底下,两人的关系反而更加亲密了。大抵因为彼此都很清楚,这些争执是为了政事,该发作的都在明面上说完了,反倒更能互相体谅。
  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融洽得没有任何问题,只是遇到问题,他们都愿意讲道理,互相说服,最终达成共识。
  譬如这两日,两人回家之后就总是因为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安排而起争论。最过分的是有一天贺卿在梦里做了一份精妙的计划,惊醒之后,她怕等天一亮自己就忘记了,于是将顾铮也叫了起来,非要用自己在梦里得到的灵感说服他。
  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相处方式对彼此来说都是良性的,能够互相促进,所以这段感情也始终不曾褪色,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深厚,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
  江南诸事并没有超出预料。在自己承担责任或是抓出罪魁祸首的选择之中,官员们毫无疑问选择了后者。
  而掌控绝对力量的官府一旦下定决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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