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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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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老头子”顾琼州嘴角微抽。
话说他才四十岁好吧?!
话说他看起来分明儒雅翩翩好吧?!
话说分明是萧廷琛他自己约他见面的好吧?!
男人好想砍了萧廷琛。
画舫内陈设典雅,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竹席,案几上早已置好美酒佳肴。
几味姑苏名点尤为鲜嫩,如碧螺虾仁、芙蓉银鱼、白汁鼋菜等,色香味俱全,真正验证了圣人所言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两侧青竹帘半卷,可供人边饮酒用膳,边观赏两岸风花雪月。
顾琼州正襟危坐,“听闻萧公子这趟前来,乃是为了并购桑田?”
“唔,江南的丝织与盐铁……这碧螺虾仁味道真不错,顾大人有心了。江南的丝织与盐铁,利润极大。盐铁且放在一边,这丝织嘛,源头在桑田上。我认为,若能出资兼并桑田散户……这道芙蓉银鱼怎么做的?我尝着,最大程度保留了鱼肉的鲜美,而毫无鱼腥味,可见姑苏的美食真是精细呀!”
顾琼州心里头一万句麻麻批,没好意思骂出口。
他微笑着给萧廷琛斟酒,“萧公子刚刚说,兼并桑田散户?”
“正是。有了桑田,就能植桑养蚕。等到桑蚕结茧,就召集全姑苏城的纺织女——这杯可是三白酒?酒香醇厚绵长,比我从路边儿买来的地道。来来来,顾大人也别客气,谷雨,给顾大人添酒。”
顾琼州正色,“全姑苏城的纺织女?萧公子身居书院,这种大话真是张口就来。姑苏顾家,占尽城中一半纺织女,其余的分散在大大小小的丝织坊里,哪儿那么容易召集齐全?”
少年惬意地呷了口酒,又瞥了眼顾琼州的左手。
自从他登船以来,这人一直把左手藏在袖管里。
他很快收回视线,“我问你,你身为顾家人,为何背叛顾家,自立门户?”
姑苏顾家,正是老太太的娘家。
它是上百年的商户,虽然底蕴深厚,却从没有出过读书人。
唯一的例外,
是顾琼州。
可是顾琼州也不知怎么的,在二十年前和顾家闹掰了,主动要求退出家谱,另立门户。
面对少年的问题,顾琼州沉默片刻,淡淡道:“九分缘故不可谈,剩下一分,乃是因为顾家家风。”
顾家从前是乐善好施的大户,只是一辈辈下来,子孙不知道开源纳财,尽想着抠抠索索地省钱。
不仅拒绝救济穷人,还吝啬得舍不得给下人发工钱。
闹得最凶的一次,是连续三个月没给织坊女工发月钱,那些女工联名告上衙门,才堪堪讨回辛苦钱。
顾家老太爷也不是没钱,
就只是因为一个字,
抠!
织坊里上千名女工、管事,三个月的月钱多达数千两,放在钱庄里生利息岂不是美滋滋,干嘛要发给她们……
当年这件事在姑苏城很是轰动,因为风评太差,甚至影响了顾琼州的官运。
顾琼州屡次劝顾家老太爷,可对方压根儿不听。
他一怒之下,就把自己逐出族谱,另立门户了。
第267章 骨雕
半塘。
陈玉楼搂着苏酒,把博古架上的骨雕指给她看。
女人吴侬细语,宛如小桥流水,“小妹妹,你看那些骨雕,美不美?”
骨质细腻,雕琢成文玩清供,赏心悦目。
苏酒点点头,“好看。”
“呵呵,我也觉得好看呢!”陈玉楼笑意盈盈,走到博古架边,拿起一根骨雕毛笔,“这根毛笔,乃是三年前,用一位读书人的指骨拼接而成。他的手修长如玉,用来做毛笔,真是再合适不过。
“还有这梳子,乃是十年前一位读书人的腿骨雕琢而成,再用他的牙齿在梳背上拼成镂花装饰,可谓别具一格。小妹妹,你说对不对呀?”
女人拿起梳子,妩媚地梳理长发。
苏酒浑身发寒。
她到底,
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这个女人,是疯子吗?!
陈玉楼见她表情僵硬,于是重新回到她身侧坐了。
她温声道:“小妹妹,你年纪尚幼,不知道男人有多坏。尤其是读书人,他们更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人。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你将来呀,可千万,千万别爱上读书人!”
苏酒呆呆的。
她不知道如何接话。
陈玉楼轻笑几声,揽她入怀,“你放心,等你及笄以后,我才会把你的初夜卖给那些臭男人。你没有长大的这段年月,就为我打杂好了。我的小花魁,我是不会苛待你的。”
苏酒垂眸,看见女人的小指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大约很有些年头了,红绳褪色发白,脆弱不堪。
陈玉楼没有多加逗留,笑盈盈去外面招呼男人。
她没有限制苏酒的自由。
小姑娘看了眼博古架,面色凝重地离开闺房。
这是一座三层小楼,从扶栏俯瞰,大堂里歌舞繁华,笑闹不绝。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顾明玉的身影。
“小妹妹,你在想什么呀?”
陈玉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
苏酒仰头,笑容乖甜,“姐姐,我认识一位姑娘,容貌非常清秀。我觉得她如果来了这里,定能如鱼得水,给姐姐带来很多生意。”
“哦?”
“姐姐借我笔墨纸砚,我帮你把她骗过来。”
陈玉楼很喜欢苏酒,于是立即吩咐人拿笔墨纸砚。
苏酒提笔写了几行字,给陈玉楼看过后,笑道:“姐姐只需派人把这封信送到姑苏顾家,立即就能把那个女人骗来。”
妆容艳丽的女人,扫了眼书信,笑着以袖掩唇,命人送去顾家。
等待的时间里,苏酒好奇问道:“听闻顾家在姑苏是首屈一指的富商,得罪他们家的千金,姐姐就不害怕吗?”
“害怕?”
陈玉楼咯咯娇笑,极尽妩媚,“顾家虽富,终究只是蓬门商户。你别看奴家只是个妓子,可这姑苏城里,还没有奴家得罪不起的人。奴家祖上发达时,顾家算什么东西,一府知州,又算什么东西?”
苏酒看着她。
明明风尘气十足的女人,在这一刻,周身隐隐可见雍容贵态。
苏酒看不透她。
四章五千字,可把我能耐的!
叉会儿腰。
第268章 忍冬
姑苏,又称平江府。
当年前朝陈氏在江南称帝,大齐又平定了江南,所以称这一带为平江府。
顾琼州,官拜一府主簿,管辖的恰是姑苏这片。
当年他原本能够升任知州,只可惜出了顾家那档子破事,又恰好被巡逻御史撞见,这才原地踏步二十年。
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手指缓慢叩击桌案,“萧公子的意思是,挖顾家的墙角,把顾家那些久经克扣的纺织女,弄到你萧公子门下?”
“正是。”
“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认识几位商人,在姑苏颇有人脉威望,完全可以为萧公子办到。只是,所需银钱,并不是小数目。”
萧廷琛挑眉,“怎么,顾大人看不起我?姑苏多河川,顾大人掌管这一带,与漕帮关系密切,应当听说过阎千岁的凤华台。”
“自然,凤华台积攒着阎千岁半生财富,可谓富可敌国。听闻阎千岁死后,漕帮落入一个小女孩儿手中。所以漕帮与萧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不巧,那小女孩儿正是我妹妹。”
萧廷琛翻开手掌。
掌心里,赫然是一粒东珠。
大如鸟蛋,极其罕见。
正是凤华台里私藏的珍宝之一。
顾琼州抚须,“那么这桩生意,大约能成。”
少年在灯下盘膝饮酒,“咱们挖角顾家的纺织女,两个月后,顾家空占着桑田与蚕茧,却无人进行丝织。他们只能把所有的蚕茧低价卖给我。
“我踩在顾家头上,进一步把江南的织坊全部兼并,再利用漕帮将丝绸远销西洋,利润翻上数十倍绝不是问题。顾大人以为如何?”
顾琼州含笑,“都说金陵城的萧五公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本官碰上的,怎么却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萧廷琛大笑。
少年挪到他身边,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膀,“顾大人,我听闻姑苏半塘最是有名,临河的歌楼酒肆数不胜数,脂粉美人更是一绝,不如你领我去瞧瞧?”
说完,极快捕捉到顾琼州眼底掠过的深沉。
中年男人抖了抖绣着忍冬花的深青儒袍,“那种地方,岂是为官之人该去的?奉劝萧公子一句,美色误人。”
“哈,听闻顾大人年逾四十还未娶妻,府中更是连个侍妾都没有。你说你不去青楼妓馆,那你告诉我,夜里寂寞时,可该如何消遣?”
“你——”
顾琼州是真正的读书人,哪里听过这般粗鄙的话。
他面颊通红,指着萧廷琛,半晌说不出话。
最后一拂袖,怒道:“那种地方,你要去就去,本官恕不奉陪!”
萧廷琛瞄了眼他腹下三寸的地方,“肾虚?”
“……”
顾琼州简直要被他探究的眼神气死,命小厮立即放下轻舟小船,气急败坏地赶他离开。
青衣布鞋的少年郎,立在轻舟小船上,不忘对画舫挥挥手:
“肾虚,往往是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肾透支了,试试汇仁肾宝片。把肾透支的补起来,你好,她也好!”
“我他妈!!”
顾琼州抢过船桨,对着萧廷琛就是一棍子!
少年大笑着避开。
余光,
却清晰看见顾琼州的左手小指断了一截。
而他的衣袍上,还绣着寓意忠于爱情的忍冬花。
注:1。小哥哥关于肾宝片的话,引用汇仁肾宝片的广告词。
2。平江府名称来历:历史上南唐李煜在江南称帝,大宋平定江南,所以称姑苏一带为平江府。本文剧情需要改为前朝陈氏称帝,架空。
第269章 幼时深闺不知愁
江南姑苏,半城山,半城水。
在苏酒与萧廷琛先后抵达时,一队逶迤不见尽头的送亲队伍,比他们还要更早到达城外。
骑在骏马上的谢荣致,望了眼夕阳,示意就在城郊别庄歇下。
这处别庄也是谢家门下的财产,黑瓦白墙,卧在山水之中,犹如泼墨画卷。
萧佩兰更衣卸妆完毕,已是暮色将晚。
少女没有心情用晚膳,侍女端进来的饭菜,又原封不动地端出去。
谢荣致站在门外,“她不肯用膳?”
侍女抹了抹眼泪,“自从离开金陵,小姐就没怎么吃东西。小姐刚刚还问我要了一壶酒,怕是要借酒浇愁。”
她忽然哭着跪下,“谢公子,小姐根本就不愿意嫁给顾溪流,你能不能带小姐离开?!就像两年前那样,你带着小姐离开,远远地离开……”
谢荣致眉间紧蹙。
温雅如玉的面庞上,满是无可奈何。
他也想带兰儿走,
可是……
可是,这世上又有什么东西,比兰儿的性命更重要?
七尺男儿,握着江南的泼天富贵,却无法握住心爱女人的手。
他闭了闭眼,“抱歉。”
侍女哭着跑了。
谢荣致站在檐下,想要叩一叩那紧闭的门扉,想要看一看那个朝思暮想的姑娘,但根本没有抬手的勇气。
他保全了兰儿的性命,
却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夕光一点点落下。
别庄里灯火四起。
他仍旧站在门下。
侍女终于捧着一壶酒过来,看了他一眼,正要送进屋里,谢荣致拦住她,“春寒料峭,冷酒怎能入喉?去,换一壶温酒来。”
侍女“哦”了声,默默离开。
一门之隔,萧佩兰梳理着如云长发。
少女低垂眼睫,哑声唤道:“谢荣致。”
“谢荣致……”她又唤了一声,“无论冷热,我只是想喝酒。”
男人的声线温柔如水,“冷酒不堪入喉,伤身。”
“那么,我与顾溪流喝交杯酒时,你是不是也要站在旁边提醒我,冷酒不堪入喉?”
萧佩兰语带笑意。
却是苦涩至极。
谢荣致攥紧双拳,沉默不语。
隔着槅扇,少女又道:“两年前,你说此生绝不负我。你说谢家的大少夫人,只会是我萧佩兰。可你如今亲自送我成亲,又是什么道理?祖母许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肯为她做这种事?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冷性的吗?”
面对少女的指责,谢荣致仍旧沉默。
寂静的夜色里,忽有笑声由远而近。
身穿紫衣的年轻男人,油头粉面,笑吟吟而来,“我还没成亲,这姑苏城就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就连谢家大少,都亲自驾临姑苏。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谢荣致抬眸,此人正是兰儿即将要嫁的男人。
顾溪流。
紫衣男人走近了,笑道:“谢兄亲自送佩兰远赴姑苏,真是辛苦了!”
谢荣致不置可否。
“姨奶奶寄来的书信里,说谢兄会一路保护佩兰。巧了,我这里有桩烦恼事,正好与佩兰有关,还请谢兄帮忙解决。”
他见谢荣致不接话,于是自顾往下说:“姑苏城北的荒郊野外,历年都有马贼出没。我和佩兰的大婚定在后日,帖子发出去后,顾家忽然得到些小道消息,说是那群马贼准备趁我大婚时,偷袭顾府,抢掠顾府财宝。
“谢兄,既然你这趟是为了保护佩兰,自然也应该保护我和她的婚礼吧?马贼之事,就有劳谢兄解决了。多谢多谢!”
他笑嘻嘻作揖行礼。
别庄大门外,姿容妩媚的女人,倚在门框上,娇笑喊话:
“溪流,时辰不早,咱们也该回府了……姐姐这还没进门呢,就勾走了你的魂儿,将来妾身可要如何是好?”
她是顾溪流的娇妾。
“大被同眠,也未尝不可啊!”顾溪流走到她跟前,垂涎地揽她入怀,不忘回头叮嘱,“马贼之事,谢兄可别忘了呀!”
他们登上马车,在夜色中远去。
萧佩兰冷笑,“我要嫁的男人,就是这种货色。谢荣致,我要嫁的男人,就是这种货色……”
她忽然推门而出。
素白小手轻轻攥住谢荣致的衣角,她抬眸,“致,带我走。”
檐下风灯轻曳,少女面容苍白,杏眼中含着浓浓的祈求。
谢荣致心如刀割。
良久,他垂眸,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对不起。”
他狠心离开。
少女目送他远去,泪珠无法自抑地滚出眼眶。
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寒风四起,把飘零的细雪吹落在桃花树上。
纵横交错的树枝,结着厚厚一层桃花蕾。
泪珠被风吹散,混入细雪,轻盈落在花蕾之中。
淡粉深红,艳美凄迷。
幼时深闺不知愁。
而今远嫁,几度回首,欲语还休。
江南姑苏,
半城山,半城水。
可她余生的记忆里,
大约只剩下她与他这半生以来,唯一的这一程山,这一程水。
第270章 小陈清秋
因为兄长娶妻,所以顾明玉特意回了姑苏。
她接到苏酒的信笺,自以为计谋得逞,因此非常得意地扮成男人前往半塘,想看苏酒的笑话。
来到那座雕刻着“小陈清秋”匾额的木楼,她昂首阔步踏进去,“你们老板呢?把他喊出来,我打听个人。”
陈玉楼风情万种地下楼,妩媚地朝她福了福身,“顾姑娘大驾,不知有何见教?”
“你知道我是谁?”顾明玉打量她几眼,“你既知道我是谁,那我就不跟你卖关子了。我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买了个叫苏酒的小姑娘?”
“苏酒……”陈玉楼笑吟吟抬手作请,“就在楼上,正招待客人呢。怎么样,顾姑娘可要上楼一观?”
顾明玉喜不自禁。
她知晓有些男人天生龌龊,就爱玩弄。幼。女。
加上苏酒貌美可爱,定能吸引他们。
呵,她苏酒也有今天!
顾明玉自然想看苏酒的惨状,于是骄傲地抬起下颌,“领路吧!”
陈玉楼轻笑,施施然带她上楼。
推开雅座的门,顾明玉瞧见苏酒衣冠整洁席地而坐,正与人对弈。
她愣了愣,“这是怎么回事?”
苏酒笑吟吟望过来,“顾姨娘,你没瞧见我正招待客人吗?这位大人喜欢对弈,我就与他对弈呀!大人棋艺极好,我学到不少东西呢!”
顾明玉:“……”
是她跟不上潮流了还是咋地,现在的青楼妓馆,都是这种德行吗?!
这也叫接待客人?!
还问她要不要上楼一观,呸,下棋有什么好观的!
她臭着一张脸,扭头就走。
“慢着。”
陈玉楼笑容妩媚,抬手扶钗,“小陈清秋有规矩,踏进来的姑娘,除非死,否则不可回头,不得自由……你,也不例外。”
两名壮汉出现在顾明玉跟前,拦住了她的退路。
顾明玉皱眉,“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顾家的大小姐,萧府的姨娘咯。”陈玉楼上前,纤纤玉指轻挑抬起她的下颌,“这世间事,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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