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暴君他偏要宠我-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座之人,正是江南漕帮的二把手,汪虎。
他豪气干云地饮了徐腾敬的酒,抹了把嘴,笑道:“怎么,咱们金陵城,竟还有人胆大包天,敢得罪我们徐大公子?!”
徐腾笑呵呵的,又给他倒了杯酒,“不瞒汪虎大哥,那些人就在隔壁。他们也没啥背景,不过是仗着谢二维护,所以屡次三番与我作对,真是气煞我也!汪虎大哥若愿意给我出头,事成之后,我求我爹,为你谋取漕帮一把手的位置……”
汪虎手一抖,眼睛都亮了,“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天字号雅座。
花柔柔正招呼司独数,忽然“砰”一声响,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脚踹开了门!
他们个个拎刀,看起来凶神恶煞,俨然是来找麻烦的。
徐腾笑眯眯站出来,悠闲地晃着一杯酒,“谢二,别来无恙啊?”
谢容景酒醒大半。
他下意识把苏酒护在身后。
徐腾笑容更盛,阴阳怪气道:“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哇,咱们堂堂谢家二少,竟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我呢,素来是个宽仁大方的性子,你们乖乖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再排队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你们一马,如何?”
第197章 读书人与刀客
【本周推荐票过万加更章】
徐腾说完,惬意地呷了口酒,撩起锦袍,一只脚踩在长凳上,抬手指了指自己胯下。
正得意洋洋之际,谢容景忽然泼了杯茶到他脸上!
“做你的春秋大梦!”
少年抬脚,猛然踩在长凳另一端!
长凳陡然翘起,狠狠拍打在徐腾脸上!
“嘶……”
徐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摸着脸上的红印子,扔掉酒盏指着谢容景哭喊,“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给我打,汪虎大哥,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霎时间,双方大打出手!
圆桌上的膳食洒落一地,屏风倾倒,古董破碎。
满室混乱中,苏酒瞧见那唤作汪虎的男人,竟然从背后拔刀劈向谢容景!
“谢二爷!”
她尖声提醒!
情急之下,谢容景急忙侧过身,虽躲过了要害,手臂却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四溅!
“啊啊啊啊啊——!杀人啦,徐腾杀人啦!”
花柔柔吓得抱住头,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尖叫着在原地转圈圈。
司独数不知何时窜到门边儿的,扶住门大喊道:“快逃啊,你们快逃啊,别打啦!”
谢容景面色苍白,拉住苏酒,吼道:“走!”
一群少年,争先恐后地逃出雅座。
楼中其他客人战战兢兢,原本想要围观,看见他们浑身是血逃出来时,顿时不顾一切跟着逃命。
混乱中,苏酒不经意瞥见一位熟人。
他身着炼瓦红褒衣博带,腰间悬玉,虽是逃命却仍旧不改严肃表情,不是副院长钟有诲又是谁。
不过惊鸿一瞥,她没放在心上。
等跑到旧院牌坊大门,对着秦淮河,耳边回荡着游人的笑闹声与船娘弹奏的琵琶曲儿,众人才喘着气安下心来。
“操,狗徐腾,竟然跟我玩阴的,还雇了刀客!”谢容景气怒不已,“今晚这局不扳回来,我就不姓谢!”
有家中开药铺的学生,正草草为他包扎伤口,劝了句“勿要动怒”,却惹得少年更加火大。
“我瞧着,他们不像刀客……”
苏酒忽然出声。
众人一致望向她,她细声分析道:“冬日里也不曾穿很多衣裳,又生得高大健壮、皮肤黝黑,再加上肩膀上有绳索勒痕,我猜测,他们应当是漕帮跑码头运货的人。”
“哇小酒你可真聪明!”花柔柔抚胸惊叹,“刚刚我都吓傻了,压根儿不敢看那些拿刀的人,更甭说去推测他们的来历!”
谢容景恶狠狠踹了脚牌坊,“算徐腾走运,今晚小爷就先放过他!等明儿,爷带了人手再找他算账!散了散了!”
他拉了苏酒的手,往乌衣巷而去。
踏出去两步,苏酒忽然脸色惨白地拽住他。
热闹的灯火中,她慢慢问道:
“舍长呢?”
菜菜的读者群:
金陵萧府:602268480
楚京国师府:154510363
有兴趣的宝宝加一个就可以了哈
第199章 我们读书人,只跪天地君亲师!
肆虐的北风,在今夜不曾出现。
明德院里,萧廷琛独自坐在檐下,闭眸托腮。
已经这个时辰了,他家小酒儿竟然还没回来……
等她回来了,他定要扣她月钱,还要罚她跪在小书楼里抄写整整一百遍《女戒》。
指关节轻轻叩击着太师椅的扶手。
少年等得越发焦躁。
良久后,他不耐地掀开眼皮,目光落在小院里的梅花树上。
下午还光秃秃的梅花树,月下竟生出满树花苞,淡粉深红,惹人怜惜。
它们来得如此突兀,虽美,黑夜中,却透出几分诡异来。
少年突然皱眉。
……
早些时候,天字号雅座。
司独数瞅着空档,把雕花门推开到最大,吼道:“快逃啊,你们快逃啊,别打啦!”
以谢容景为首的少年,顾不得其他,纷纷慌乱地跑出去。
送到嘴边的羔羊,徐腾岂肯罢手?
他高声道:“给老子追,一个都不能放过!尤其是谢二和萧怀瑾的书童!抓到了,老子重重有赏!”
一帮混混,并漕帮那几个人,提了刀就往外追!
司独数眼疾手快,“砰”一声关上门!
他背对着雕门,插上门栓。
做完这一切,他才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望向徐腾,“有话,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徐公子你,你消消气……”
“滚开!”
“我,我不能滚……”
穿青褐带补丁儒衫的少年,紧张又害怕,连声音都在发抖。
徐腾狞笑着上前,抬手就给了他两耳光,“好狗不挡道,老子叫你让开你听不懂?!”
司独数双颊红肿,嗫嚅道:“不能让啊,这门,我不能让啊……”
徐腾一双三角眼透着浓浓的威胁,“你当真不让?!”
少年脸上堆着卑贱而讨好的笑容,“真不能让,徐公子,这门,我真不能让啊……大家都是读书人,你,你就放过谢二他们吧?”
“好,好。”
徐腾连道两个“好”字,骤然抬腿,把司独数狠狠踹到地上!
司独数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渍,却又重新站回雕门边,仍是好脾气地陪着笑,“徐公子,有话好好说,这般打打杀杀——”
“砰!”
徐腾一拳捶到少年小腹。
少年吐出一口胆汁苦水,抬起眼帘,便又是那卑微笑容,“徐公子……”
徐腾面色铁青,一拳接着一拳,全部砸到司独数身上!
青褐儒衫的少年,也不反抗,生生挨了几十拳!
他满脸是血,却死活挡在门前,愣是不肯退开半步。
因为他是舍长啊,
是小酒他们的舍长啊!
费尽心力当上的,在拿书院的月钱时,也得担起保护他们的责任不是?
徐腾气得睚眦欲裂,却突然想到什么主意,嘴角流露出一抹恶毒笑容,“这样,你去旧院里最繁华的街口跪了,大喊三声‘我是金陵书院的读书人’,再学十声狗叫,我就放过谢二他们,如何啊?”
这不只是在侮辱司独数,更是在狠狠侮辱金陵书院。
司独数却突然笑了,“跪?”
他一笑,污血便从牙缝里汨汨涌出。
清澈的眼睛里,浮现出那位小书童挨打时倔强的背影。
他看着徐腾,嗓音温醇:“我不跪啊!”
徐腾没想到这人如此硬骨头,于是朝他脸就是一拳,“你跪不跪?!”
少年吐出一颗含着血水的牙,好脾气地笑道:“不能跪啊……”
徐腾被他激怒,从汪虎腰间拔出长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胸口!
他发泄般刺了一刀又一刀,无数血液从少年心脏淌出,把他穿了多年的青褐儒衫,染得通红。
少年艰难地抬起眼帘,嘴角仍旧挂着微笑。
他直视徐腾,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眼神里,竟也含了丝讥讽。
“贱种,也配用这种眼神看我?!”
徐腾面目狰狞地抽出长刀,霍然划过司独数的双眼!
他扔了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狠狠啐了一口,“谢二他们应该跑远了,真扫兴!咱们走,换个地方乐呵!”
所有人都离开后,倒在血泊里的少年抽搐了几下,忽而摸索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
他艰难地扶着门框,双眼的位置是两个血洞。
他仍是笑着的,
“不能跪啊!
“我们读书人,只跪天地君亲师啊……”
雅座内静悄悄的。
楼外寒风骤起,吹开了雕窗,把今冬的第一场雪,送了进来。
它们轻柔地落在逐渐失去体温的少年身上。
他就站在那里,浑身是血,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一袭青褐带补丁的儒衫,明明满是血污,却又干净得如同春风。
大雪簌簌。
今冬的梅花,开得不早不晚。
第199章 此仇不共戴天!
苏酒与谢容景、花柔柔等人,满头大汗地跑回海棠馆,只见人去楼空,一片狼藉。
空余下寒风吹开雕窗的呼啸声。
他们奔上楼,雅座雕门洞开,有粘稠血液从门槛底下溢出,缓慢流淌到苏酒脚边。
众人面面相觑。
小姑娘捂住心口,小心翼翼跨进门槛。
在看见门边站着的人时,瞳孔骤然缩小!
“舍长!”
她尖叫。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那青褐儒衫的少年。
他手扶门框,双眼的位置是两个血洞,身上被刺了无数刀,心脏更是被人一刀洞穿!
寒风卷起他的袖摆与袍裾,他脸上仍旧挂着笑,坦荡,磊落,不复昔日谦恭卑微。
谢容景凤眼复杂。
他瞥向地面,司独数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下,在地面蔓延开大片粘稠。
两个装满烤面筋的食盒倒在地上,涂过酱料的米黄面筋散落一地,沾染上了他的血液,早已凉透。
少年弯腰,拾起其中一串。
素来倔强固执的少年,眼底似是含了泪花,却面无表情地大口大口吃起这带血的面筋。
苏酒闭了闭眼,跟着捡起一串。
低头咬住面筋,吃着吃着,却有泪水潸然而落。
剩下十名少年,无言效仿。
花柔柔忽然哭出声儿,紧紧抱住苏酒,哭得肝肠寸断。
谢容景生生把眼泪憋回去,色若春晓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冷厉狰狞。
他掷掉空空如也的竹签,厉声道:
“此仇不共戴天,我谢容景不杀徐腾,誓不为人!!”
十二名金陵书院的少年,在青褐儒衫的舍长面前,肃然而立。
鹅毛大雪笼罩着整座金陵城。
一夜落雪,掩盖了游人来时的脚印。
隐在云雾后的明月,照不亮他们的归途。
……
苏酒回到明德院,正是黑漆漆的黎明。
她提一盏灯,落两肩风雪,于黑暗中而来。
少女泪痕斑驳,润黑清澈的鹿眼,透着深不见底的幽邃。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台阶下。
萧廷琛拥着狐裘,捧一盏热茶,语气不善,“跟谢二去哪儿鬼混了?都有哪些人?怎的这个时辰才回来?”
苏酒面无表情。
她默立良久,忽然掉头往后院池塘奔去。
萧廷琛眉目凛冽。
他跟上,很快瞧见那个小小的女孩儿,扔掉灯笼蹲在池塘边,用双手在雪地里拼命刨土。
“你在做什么?”
他冷声。
苏酒并不搭理他,拼命地用细弱手指,妄图刨开那被冻得冷硬的泥土。
十根指尖很快被磨破,鲜血渗出,染红了白雪。
萧廷琛在她身边蹲下,紧握住她的细腕,“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苏酒用尽吃奶的力气挣开他,也不回答,只使劲儿在土地里刨挖。
一颗颗泪水连绵不断地掉落进冻土里,可见她究竟有多么崩溃绝望。
“操!”
萧廷琛无端烦躁,起身踹了踹积雪,大约觉着使不上力,于是忽然从背后踹了苏酒一脚!
小姑娘猝不及防,骤然栽倒在雪地里,啃了一嘴雪!
她干脆趴在雪地里嚎啕大哭。
第200章 她一哭,他就烦
少年侧目,“找那味毒香是吧?苏小酒,你跟我说,你找它作甚?卖银子,还是杀人?”
苏酒哭得不能自已,慢慢在雪地里坐起身,抬起沾满细雪的衣袖捂住脸,细雪冰凉,却丝毫不能令她的心冷却下来。
萧廷琛生平无所畏惧,偏偏见不得苏酒哭。
她一哭,他就烦。
他深深吸气、呼气,三番四次后,才在她跟前蹲下,伸手擭住她的面颊,冷酷道:“再哭,就把你丢进池塘喂鱼!”
苏酒哭声震天,肝肠寸断。
萧廷琛简直拿她没办法,正要再吓唬她,小姑娘忽然攥住他的袖角。
细白小手早已冻得通红。
她抬起哭肿的双眼,嗓音嘶哑不成调,“小哥哥……舍长死了,舍长被徐腾杀死了……血流了好多,流了好多呀……”
稚嫩脆弱的哽咽,充满绝望哀伤,与浓浓的无可奈何。
明德院的灯火,照不亮黎明前的黑暗。
空余簌簌大雪,漫天纷舞。
萧廷琛微垂眼帘,小姑娘攥着他的袖角,攥得那么紧,连指尖都在发抖。
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倒下去。
心肠狠辣的少年,在冰天雪地的黎明里,忽然把小姑娘揽入怀中。
桃花眼目视虚空,他声音极轻:“苏小酒,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之人,或许我给不了你多少温暖,但是……除了我,谁又能在这种时候,像我一样抱着你?”
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小姑娘颤抖的身子。
他话有深意,旁的小孩儿或许听不懂,但他知道,苏酒听得懂。
他想,他此生为数不多的温柔,或许全在今夜,给了这个捡来的小狐狸。
他褪下狐裘,轻轻裹住苏酒,把她抱回寝卧。
金陵城大雪纷飞。
萧廷琛站在檐下,凶狠地抽着烟,死死盯着院角那株梅花树。
梅花傲雪,正凌寒而放。
烟雾重重,逐渐把他的脸笼在昏惑里。
繁华的夜市在黎明前结束,如斯雪夜,正是百姓们安寝的时候。
却有十二家灯火,彻夜点着。
是愧疚,
是祭奠,
更是送别。
……
天光透亮,院中积雪,这个初晨格外透亮。
苏酒顶着两个青黑眼圈,早膳也不肯吃,说是要去花柔柔的店里。
萧廷琛陪她来到裁莲风露香,瞧见包括谢容景在内的十一名少年,都沉默地待在各处。
桌上摆着几盘包子,只是早没了热气。
气氛凝重得令人心惊。
苏酒细声,“报官吧?”
谢容景皱眉,“知州就是徐腾他爹,你觉得他会秉公办案?”
“若有证人呢?昨儿逃出海棠馆时,我瞧见钟副院长也在,他定然目睹了事情经过。他好歹是一院之长,若他肯为咱们作证,他的证词还是有分量的!”
苏酒坚持。
花柔柔抹了抹眼泪,“那就去钟家看看吧,兴许就成了呢?”
众人来到钟家,却见府门紧闭。
谢容景敲了半天门,终于有位老管家打开一条门缝,摆手道:“我们老爷闭关治学,不见外客,走走走!”
第201章 中庸之道
“你去告诉他,我们见他是有正事!”
“管你正事不正事,老爷吩咐了今儿不见客!”
老管家态度恶劣,“砰”一声重重关上门。
苏酒等人吃了个闭门羹,正面面相觑时,那扇府门又悄悄打开一条缝。
一位容貌清秀的姑娘出现在门后,谨慎问道:“你们可是为了司独数司公子之事前来?”
说着,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眼,压低声音道:“父亲昨晚回来,十分震怒,说你们不该招惹徐腾表哥。他还说君子当学中庸之道,为人不偏不倚,方是上策。若要他作证,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苏酒认得这姑娘,她是钟有诲的独女,名唤钟梨,常常到书院帮忙,因为性子柔善,非常招人敬重喜欢。
“我父亲是个倔强性子,我知晓他做的不对,但怎么劝他都不听。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钟梨歉意地朝众人福了福身。
谢容景脸色铁青,骂道:“钟有诲简直是读书人里的败类!他不肯作证,分明是不想得罪徐家,免得惹祸上身!”
众人皆都眉间紧蹙,显然心情不快。
往裁莲风露香走时,苏酒与萧廷琛不知不觉落到最后。
少年穿了身天青色立领对襟细袄,领上的小圈绒毛,衬得他面容白皙如玉,左腮上一粒朱砂痣鲜红欲滴,妖美非常。
他淡淡评价,“钟有诲所恪守的中庸之道,乃是假借君子作风,实则为自己谋利。”
苏酒轻声,“这么一来,咱们想去官府告发徐腾的路子,是走不通了。”
萧廷琛不语。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