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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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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酒立在船头,目光定定落在远处的游鹤楼上。
  可见仍旧在挂念她的孩子。
  萧廷琛站在她身侧,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一缕漆发把玩,“妹妹遗忘了你我相识的八年时光,还替别人生下孩子,我气不过稍作惩罚也是有的……妹妹怨不得我。”
  “怨不得你?”苏酒红着眼,“我曾给你机会,让你告诉我那八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你是怎么说的?你欺我瞒,没有丝毫告诉我真相的意思。萧廷琛,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又有什么资格带走我的孩子?!”
  萧廷琛薄唇轻抿。
  他松开手,冷声道:“今日请你赴宴,乃是为了你与重修旧好。苏酒,我不愿与你吵架。事实的真相等你恢复记忆自然清楚,反正就算我告诉你过去发生的一切,你也不会信我。”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信你?必是你过去干了许多伤害我的事!”
  “你——”
  眼见着这两人要吵起来,船夫战战兢兢道:“皇上,游鹤小洲已经到了。”
  萧廷琛俊脸微寒,负着手上了岸。
  走出几步,却不见苏酒跟上。
  他拧着眉回头,那画舫不好靠岸,船头距离岸边还有半丈远,少女紧紧抓着袄裙,贝齿咬住唇瓣,大约是无法上岸。
  他心情没来由地好了点,语调有些傲娇,“真是娇气……”
  “女儿家与男人自然是不同的。”苏酒气闷,“若是论绣花,你也比不过我呀。”
  她嗓音温婉清越,像是船桨划开江南春水的声音。
  萧廷琛桃花眼里闪过炽热。
  许是在江南长大,他不爱咋咋呼呼的女人,他就偏爱苏小酒这一款,软萌的跟什么似的,又可爱又甜,关键还特容易欺负。
  足尖轻点,他掠到岸上。
  大掌揽住少女的细腰,苏酒尖叫一声,他已经如同野风般把她袭卷到岸边。
  苏酒还没回过神,已然稳稳站在了岸上。
  因为紧张害怕,她的双手仍旧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萧廷琛的手臂。
  萧廷琛微笑,“都到地儿了,妹妹还这般抱着我是几个意思?莫非是舍不得我,非得跟我黏黏糊糊?”
  他惯来没个正经。
  苏酒脸红地松开手,主动拉开与他的距离,懊恼地低头盯着绣花鞋尖。
  “走了!”
  萧廷琛心情愉悦,步履轻快地往游鹤小楼而去。
  这处小楼分好几处院落景致,占地大、消费高,因此不必包场就已经能享受到最清幽安静的环境。
  苏酒随他踏进酒楼,忍不住又道:“燃燃呢?”
  “急什么,先陪我吃顿饭。”
  苏酒恶狠狠瞪了眼他的背影,只得一路小跑跟上他。
  大家放心,两边的更新都不会耽搁


第923章 我偏不把那狗崽子还给你
  题名“江渚之上”的小楼,是游鹤洲最豪奢的一座酒楼。
  萧廷琛领着苏酒来到江渚之上的顶楼,这里高达十几丈,可俯瞰整座江水的景致,就连远处的青城也能看得分明。
  苏酒下意识望了眼颜鸩率兵埋伏的谷口。
  还好,山谷遮住了视线,从这里根本发现不了异常。
  “妹妹在看什么?”萧廷琛笑问。
  “没什么……”
  苏酒别扭地转过头,不肯给他好脸色。
  萧廷琛打了个响指,婢女立即鱼贯而入,恭敬地把各色菜肴珍馐摆上宽大案几,最后还上了一只红泥火炉,烫着本地精酿的美酒。
  萧廷琛把苏酒带到桌边,“全是妹妹爱吃的菜,妹妹可欢喜?”
  苏酒在蒲团上盘膝而坐。
  满目珍馐,她却半点胃口都没有。
  她拿起小盏喝了口温酒,沉声道:“酒也喝了,燃燃在哪里?”
  “啧,这就叫喝了酒?妹妹也太敷衍我了。”萧廷琛不紧不慢地夹了只大螃蟹,“现在并非吃蟹的季节,这些肥蟹都是从别处运来的,我给妹妹剥蟹肉吃。”
  苏酒没吭声。
  萧廷琛一边剥蟹,一边用余光打量苏酒。
  当初年少,小姑娘才刚到金陵城不久,压根儿没吃过螃蟹那等稀罕物。
  在花柔柔的店铺里聚餐时,小姑娘想吃螃蟹又不会吃,最后还是他亲自给她剥的蟹。
  如今时过境迁,他再次为她剥蟹,不知可能唤起她的记忆?
  苏酒闷着头,静静看萧廷琛剥蟹。
  鹿儿眼始终平静,没有出现半点涟漪。
  萧廷琛剥完螃蟹,沉默地把碟子推到少女面前。
  他注视着少女慢吞吞吃蟹,桃花眼漆黑晦暗。
  她的记忆似乎消失的彻彻底底……
  苏酒吃完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你盯着我做什么?”
  萧廷琛笑笑,挪到她身边坐了。
  他捏着少女的面颊,突然俯首吻下。
  苏酒猛然睁大双眼!
  她挣扎着去推萧廷琛,可因为气力弱小根本挣不开他的桎梏!
  她毫不犹豫地咬破他的唇,铁锈般的血腥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漫,令人心惊胆战。
  苏酒捂住小嘴,鹿眼猩红,戒备地盯着萧廷琛。
  萧廷琛抬手擦了擦血。
  血液染红了他的唇,他看起来更加邪佞妖孽。
  他缓缓抬眸,嗓音讥讽:“过往的八年你嫁我为妻,我曾无数次吻过你……如今我再吻你,你却什么都记不起来。苏酒,是不是彼时你有多爱我,现在就有多恨我?”
  “我告诉过你,我中了诛情蛊,除非饮掉下蛊之人的心头血,否则无法恢复记忆!萧廷琛,你做这些都是徒劳的!”
  苏酒已不愿意再与他纠缠,“把燃燃还给我!”
  萧廷琛没搭理她。
  他走到花窗边,摘下腰间挂着的烟管,漫不经心地点燃。
  苏酒皱眉。
  她不喜欢男人抽烟。
  她起身,正要自己去找燃燃,余光却注意到那根烟管。
  紫檀木描金材质,只有小指粗细,烟头精致浮雕完美,尤其是那一圈圆圆的细碎花纹……
  苏酒愣住。
  她下意识捂住腿部,她记得那里有个烟头烫出来的印记……
  印记上的花纹,与萧廷琛的烟管花纹如出一辙!
  还有一个模糊的盗字,是她亲手刻上去的……
  而萧廷琛的面颊上也有个盗字……
  冥冥之中似乎有种牵引,牵引着她来到这个男人身边。
  苏酒心里清楚,值得她亲手在肌肤上刻出这个男人的印记,她从前与萧廷琛之间绝对发生过刻骨铭心之事!
  可关键是刻字有什么用,她还是忘记了发生过什么呀!
  她头疼地捂住眉心。
  不知道该夸自己聪明,还是该骂自己蠢笨。
  萧廷琛的俊脸掩映在一笼笼薄青色烟雾里。
  桃花眼睨向少女,她神情忽喜忽悲,发羊癫疯似的。
  他没好气,“我可以把燃燃还给你,唯一的条件,是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依旧做我的皇后。”
  “不可能。”
  苏酒果断拒绝。
  鹿眼坚定,她正色道:“无论我从前是否爱过你,但我以为的爱情,不该是用交易维系的。即便非得做一个交易,也该是光明磊落的那种,而不是如你这般卑劣下作。”
  “我卑劣下作?!”
  萧廷琛怒极反笑。
  这世上谁都可以骂他卑劣,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酒,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男人牢牢握住苏酒的细腕。
  他霸道地把她抵在窗畔,捏住她的小脸迫使她仰头看他,“你以为我今天请你赴宴,当真只是赴宴?苏酒,我把你骗出青城,就是为了把你禁锢在我身边!苏酒,就算我卑劣下作,我也是你亲自挑选的男人!燃燃在我手里,不想他吃苦就乖乖跟我走!”
  “疯子!”
  苏酒啐了他一口。
  萧廷琛挑眉,“你招惹我这个疯子,你又是什么?!”
  他不顾苏酒的反抗,正要带她离开江渚之上,刚迈出几步就觉头晕目眩。
  他皱了皱眉,盯向苏酒。
  少女轻而易举就挣开了他。
  她退后几步,在一把花梨木圈椅上坐了,神色冷淡,“饭菜中被下了蛊毒,功夫越高之人,中毒越深。萧廷琛,你以为我又当真只是单纯赴宴?”
  萧廷琛靠在窗边。
  桃花眼盯紧了少女。
  她穿胭脂红的立领袄裙,肤如凝脂,举止间端雅雍容。
  她眉眼清媚温婉,可鹿眼中却杀机暗伏。
  他知道,她本来就是个很聪明的姑娘。
  江风吹拂着他额角的碎发,他歪了歪头,桃花眼噙起浅浅笑意,“蛊毒又如何,我偏不把那狗崽子还给你,你奈我何?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
  苏酒正端着茶盏轻呷。
  闻言,眉心狠狠一跳。
  她厌恶地盯向萧廷琛,“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痞气的人?!两国相战,你不光明正大在战场上击败我们,偏偏要做出偷孩子这种事!萧廷琛,这就是你的为君之道?!”
  “不错,卑劣下作,就是我的为君之道!”
  男人不怒反笑,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苏酒气急,手中茶盏跌地,碎裂成无数细薄瓷片。
  她捡起其中最锋利的一片,冲到萧廷琛面前,瓷片尖端毫不留情地抵上男人的脖颈!


第924章 他更愿意那个罪人是他自己
  苏酒仰头盯着这个男人,鹿眼更加猩红。
  萧廷琛低头看她,薄唇笑意更盛。
  他温声:“动手啊。”
  瓷片割破了他的肌肤,殷红血液渗出,淋淋漓漓打湿了男人的衣襟。
  萧廷琛微笑着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把瓷片往自己脖颈上凑,“苏小酒,你手抖什么?照着这个地方割下去,我的命很快就没了。你带着燃燃回南疆,继续和颜鸩逍遥快活,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别手软,杀我啊!”
  话到最后,男人猛然提高音量!
  苏酒喘息得厉害。
  她浑身发抖,纵便对眼前这个男人再如何憎恨,却也终究无法下得了手。
  腿部的刺字和烟头烫伤发出阵阵疼痛,仿佛在提醒她不要伤害这个人。
  她闭了闭眼,愤恨地扔掉瓷片。
  不等萧廷琛说话,她霍然贴上去,细白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嗓音沙哑决绝:“萧廷琛,把燃燃还给我!”
  萧廷琛笑出了声。
  “苏小酒,你舍不得杀我,如今又身陷我的地盘,手中毫无制衡我的把柄,我凭什么要把你儿子还给你?”
  他歪头,姿态野痞嚣张,“苏小酒,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话音落地,吴嵩领着侍卫们踏进雅座。
  吴嵩从宽袖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凑到萧廷琛鼻尖下让他嗅闻,甘凉清雅的香气立即驱散了萧廷琛所中蛊毒。
  他活动了下身子,“那些毒医呢?”
  “已经全部擒获,”吴嵩笑眯眯地望向苏酒,“正关在他们各自的房间等候发落。”
  苏酒慢慢握紧双手。
  原来,萧廷琛已经知道那些客商是毒医假扮的。
  她下意识望向窗外。
  远处的谷口里埋伏着她的十万兵马,不知萧廷琛可有预料到这些?
  “妹妹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情,寻常人或许看不出妹妹的深浅,但我与他们又怎能一样,妹妹的眼睛里,可是写满了对颜鸩的担忧……”
  萧廷琛俯身凑到苏酒面前,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我与妹妹都埋伏了兵马,战争一触即发……但只要妹妹愿意,这场战争完全可以避免。妹妹天性善良,想必也不愿意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苏酒避开他的手。
  她冷声:“你抢走燃燃本就有错在先,便是起了战争也是你的错,我凭什么要为你的错误买单?南疆虽小,却也有上百万热血男儿;南疆虽穷,却也有上百万套兵器盔甲。萧廷琛,你抢走南疆太子,南疆无惧一战!”
  绵软的少女掷地有声。
  萧廷琛没料到她竟然这么坚决。
  那个狗崽子在她心中的分量,就这么重要吗?!
  可从前的苏酒,曾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性命……
  萧廷琛胸口剧烈起伏,心底一片凄凉。
  他盯着少女几近冷酷的眼神,有种自己失宠的错觉。
  片刻,他转身走到花窗旁,“吴嵩。”
  “奴才在。”
  “昭告天下,大雍正式向南疆宣战。”
  吴嵩瞳眸微动。
  望了眼萧廷琛修长冷漠的背影,他恭声应是。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
  两岸厮杀遍野。
  萧廷琛依旧立在花窗边,好整以暇地观赏这场战役。
  目光渐渐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穿黑色铠甲,枣红色坐骑风驰电掣地穿行在大雍的军队里,红缨长枪仿佛携裹着雷电,所过之处军队溃散,无数大雍的士兵倒在他的手底下。
  他微笑,“那就是颜鸩?功夫倒是极好。”
  苏酒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侧。
  目光落在颜鸩身上,对方似有所感,下意识偏头远远望来。
  她朝颜鸩笑了笑。
  她的笑容碍了萧廷琛的眼,男人的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隔着千里迢迢也要眉目传情,果然小酒和颜鸩感情极好。也是,这一年来你俩形影不离的,连孩子都生下了,这感情怎能不好?可怜我独守空房,付出那么多也仍旧被抛弃……”
  苏酒实在受不了他,皱着眉离他远些。
  颜鸩实在太过勇猛,大雍的军队气势渐渐弱了下去。
  萧微华见势不妙,立即策马上前,毫不犹豫地对上颜鸩。
  可他终究不是颜鸩的对手,不过五十招,手中长刀竟被对方生生折断!
  周奉先赶忙策马上前,畏畏缩缩地掩护萧微华撤退。
  谷雨匆匆从雅座外进来,拱手道:“皇上,吴先生和宿国师想亲自出战。”
  萧廷琛捻着墨玉扳指。
  再让颜鸩这么厮杀下去,大雍军队必定一败涂地。
  必须挫挫他的威风……
  他忽然一笑,霸气地褪下玄色金云纹大氅,“不劳他俩出手,朕亲自去。”
  谷雨愣住。
  萧廷琛的手扶在腰间佩刀上,笑眯眯望向苏酒,“妹妹以为,我与颜鸩孰胜孰败?”
  苏酒看见他就烦,压根儿不想与他说话。
  萧廷琛毫不在意她的厌恶,揽住她的细腰,俯身在她半张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妹妹且等着,我要提他首级回来见你……还有半个吻,留待那个时候一并给你吧。”
  他说完,身形敏捷地跃下高楼!
  苏酒抬袖擦擦嘴,皱着眉盯向战场。
  千军万马交战,颜鸩浴血而战。
  他知道那个女孩儿正在高楼上看着他,所以他不能输。
  他要带着南疆获胜,他要让萧廷琛知道,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配得上苏酒!
  “颜鸩——!!!”
  摄骨的呼声陡然响起。
  颜鸩望去,萧廷琛一身黑色劲装,正凌空而来!
  断眉凛冽,他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在对女帝动心的时候,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南疆会与大雍交战,他会与萧廷琛不死不休。
  最终获胜的那个人,将得到苏酒!
  “砰——!”
  兵器交接,火花四溅!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比寒芒更加可怖!
  四周的士兵匆忙四散分开,唯恐搅合进这场神仙打架。
  高楼之上。
  苏酒紧张地观战时,槅扇忽然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判儿探进小脑袋,试探道:“苏姐姐?”
  苏酒已不记得她了。
  判儿观察了下苏酒的气度,觉着这姑娘确实是她的苏姐姐。
  她松了口气,大大咧咧走到苏酒身边,亲昵地牵起她的手,“一年未见,苏姐姐风姿更甚从前,怨不得萧廷琛那么爱你……”
  “他爱我?”
  苏酒仿佛听了个笑话。
  “我从前也以为他那种卑劣小人除了爱自己,不会再去爱别人。可经历过这么多事,我才知道萧廷琛虽然坏,但心尖尖上却藏着苏姐姐。”
  判儿顿了顿,轻声道:“否则,他又怎会主动向南疆宣战?”
  主动挑起战争的国度,必定会承担世人更多的骂名。
  比起让苏酒挑起战争,他更愿意那个罪人是他自己。
  看见很多人骂小酒,但小酒记忆缺失,完全不记得老狗,她要怎么爱一个陌生人?


第925章 苏酒从没有这般失态过
  花窗阴影斑驳。
  苏酒神色未明,“你是谁?”
  “我?”判儿得意地指向自己,“我乃北凉公主金判判,苏姐姐难道当真失忆了,怎生连我也记不得?”
  她这些天听宿润墨提起过,说什么苏姐姐中了诛情蛊,缺失了八年记忆。
  所以才要难为萧廷琛那般费力。
  苏酒眸色平静,“北凉早已灭国,你说你是北凉公主,我不信。”
  “是,北凉确实已经灭国。可宿润墨爱本公主爱得要死要活,舍不得让本公主与国同葬,拼死从萧廷琛手底下保全了我的性命。”判儿眼珠乌溜溜地乱转,“苏姐姐,从前咱俩可是最好的姐妹,同床共枕、秉烛夜话那种,难道你一点都记不得了吗?”
  苏酒注视着她。
  少女不过十四五岁,麦色的肌肤透出异域美,容貌比中原女子要深邃艳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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