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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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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纷纷避开视线,没再看那对凄惨又咎由自取的兄妹。
苏酒放下茶盏,温声道:“肃王府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诸位想清楚了,究竟是接受我的条件,还是……”
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那对兄妹。
世家豪族们纷纷咽了咽口水,彼此眼中都是惊恐。
一名胆小的率先站起来,“皇后娘娘,我,我愿意交出一千八百亩土地!那些土地荒废多年,正好供给难民使用,也算为先祖积德行善!”
苏酒微笑颔首,“你叫什么名儿?”
“草民姓张,单字一个善。”
苏酒示意白露领他去隔壁偏厅登记,“赐安平侯称号,免其家二十年赋税徭役。”
绵软娇嫩的语调,透出不容置喙的唯我独尊。
其他人对视几眼,争先恐后地要向苏酒献出土地。
苏酒端坐着,笑吟吟看他们排队去偏厅登记。
这事儿比她想象的更加顺利,她原以为最起码也得起一番冲突,甚至还调制了特别的迷香,谁知迷香压根儿就没用上……
始终立在她身后的苏堂,静静凝着她。
少女身姿纤细,笑起来时酒窝甜甜,与小时候的可爱模样不谋而合。
可他很清楚,眼前的少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儿。
但变成这样,似乎也还不错。
苏酒注意到苏堂勾起的唇角,忍不住挑眉,“表哥在笑什么?”
苏堂的手掌轻轻搁在她的肩上,“觉得你长大了。”
“既然觉得我长大了,那么也该注意点男女之别。”苏酒拂开他的手,起身朝厅外走去,“劳烦肃王爷把薛家兄妹送去长安。”
元猛摸不着头脑,“为啥不斩草除根,杀了他们?”
苏酒驻足,回眸瞥向血泊中的那两人。
她冷笑,“斩草除根,也要是根草才行。”
言语之间,丝毫没有把薛家兄妹放在眼里。
元猛好奇,“你把他们折磨成这样再送回去,就不怕惹恼了长安那边?”
“我唯恐他们不知道呢。”苏酒负着手,鹿儿眼中嗜血之意更甚,“总得送薛程程他们一件礼物,才能叫他们知道,我们终将东山再起。”
她寒着小脸离开。
苏堂追着她出了王府,往小宅院走。
他身量高大不输萧廷琛,走在苏酒身后,望着少女的发髻和后颈,笑意温温,“来了这么多天,还不曾在凉州街上吃过东西。不如我请小酒去酒楼吃些好的?”
“表哥来了这么久,还不曾搬出我的小宅院。既有闲钱请我吃酒,不如找间客栈住着才是正经。”
苏堂噎了噎。
他只得收敛心思,闷声不吭地随苏酒回小宅院。
土地全部交收完毕后,苏酒带着人开始安排难民进城的事儿。
她一点架子都没有,凡事亲力亲为,还认真地把江南的种植技巧教给西北的农人,轻而易举就赢得了百姓的喜欢。
春种夏长秋收。
当播种的农作物在土地里结满累累果实时,乔迁的难民把苏酒邀请到农庄,拿出所有的好东西宴请她吃酒。
苏堂始终跟在她左右。
他看着她在宴席上笑得温婉端庄,看着她一步步赢得人心,看着她一点点成长为母仪天下的样子……
但这样好的姑娘,却不属于他。
男人眸色渐深。
从农庄回到小宅院已是黄昏。
他独立庭院,看见苏酒的寝屋逐渐点燃一盏盏灯火。
昏黄的窗格里,倒映出那个女孩儿临窗读书的姿态。
他知道她这些天一直在钻研农书,她是真心想让那数十万难民生活安乐。
霜降给苏酒送茶点,瞧见他痴痴盯着自家小姐的花窗,没好气道:“啧啧,某些人千里迢迢而来,恐怕要空手而归了!也不想想我家姑娘有多喜欢我家主子,某些无关紧要的人,哪来的勇气敢掺和一脚?”
苏堂慢吞吞拂拭去肩上落花。
他淡淡道:“事在人为。”
“哼,我看是痴心妄想!”霜降朝他扮了个鬼脸,扭头踏进寝屋。
金乌西坠,夜色凌空。
西北的长夜,风沙四起,寒凉入骨。
子夜时分,白露等人都睡了,苏堂依旧立在庭院,凝着窗中烛火。
一只雄鹰盘旋着落在小宅院檐角,瞪着圆眼睛盯向苏堂。
苏堂抬眸,朝它伸出手。
雄鹰落在他的手臂,他取出信笺,看完后嗤笑半声,用内力把信笺化作齑粉。
他抬步踏进屋子,敲响了苏酒的屋门。
苏酒合上书籍,疲惫地揉了揉双眼,“进来。”
瞧见进来的人竟是苏堂,她不觉皱眉,“表哥,这么晚了,你……”
“有些事,必须告诉你。”
……
西北大帐,烛花静落。
萧廷琛处理完军务,沉默地抬起眼帘。
离开凉州已经半年,他的轮廓较从前更加冷峻威严,桃花眼初看冷淡,细观之下能察觉到那份深沉涌动的嗜杀气息。
周身气度与其说是沉稳,不如说是强大到令人无法窥透深浅。
他起身步出大帐。
这里地势很高,可以俯瞰远处的北凉王庭。
雄伟古老的都城,今夜依旧华灯万盏,黑夜中宛如鎏金。
然而围在都城外的数十万军队,却犹如沙海中星星点点的火光,汇聚成大片蜿蜒海洋,把那座都城牢牢围困。
他已经带兵打到北凉王庭了。
拿下这座都城,是迟早的事。
正如他向苏酒承诺的那般,半年,他一定把北凉送到她的石榴裙下!
只是都城里的那个少年……
男人唇线紧抿,眺望那座都城的目光渐渐深邃。
明天见鸭,
第825章 霸王别姬(上)
十面埋伏、穷途末路,是什么滋味儿呢?
高鼻深目的英俊男人,端坐在王庭最高处的塔楼上。
他面颊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是这半年战争所留下的创伤。
深邃的眼眸环顾过那乌压压的大雍军队,他们的营帐燃着火光,大约正等待明天攻城战的到来。
已是深秋,夜里的猎猎长风携裹着寒凉。
金时醒知道,它们从遥远的雪山一路刮来,带来漫长严冬即将抵达的消息。
他曾去过北凉的雪山。
从前父王总爱带着满朝文武和子女去雪山狩猎,他也曾狩到过珍贵的大貂,把貂皮做成斗篷送给徐暖月。
可是,过了今夜,他将不再有机会去看看雪山的景致。
父王曾让他立誓守住北凉,甚至让他把北凉的旗帜插到天下每一座王都,可他太没用了,他斗不过萧廷琛,就算北凉有上百万精锐,他也依旧斗不过萧廷琛……
寒风吹灭了塔楼的灯火。
星光里,忽有人提灯而来。
徐暖月穿烟紫色襦裙,外面裹着件绯色的织锦斗篷,斗篷上镶着的一圈貂毛领衬得她小脸细白娇嫩。
她用斗篷遮住灯笼,以防被寒风吹熄烛火。
她走得很慢很慢。
因为她的脚踝上扣着银链。
如同华丽而冰冷的枷锁,把她这个人牢牢禁锢在金时醒身边。
她在金时醒身侧跪坐下,把灯笼挂在了黄铜雕花灯架上。
她看见矮案上置着美酒佳肴,一盘盘戈壁荒漠的蔬果晶莹剔透,她知道味道比中原的蔬果要甜很多。
她挽袖,斟了两盏酒。
端起一盏,秋水瞳眸透出从未有过的宁静,“敬王上。”
金时醒端起酒盏。
他一饮而尽,淡笑道:“从前年少,整日在金陵城偷鸡摸狗、不误正事。原以为此生只是在旧院做点小生意然后没出息的潦倒一生,谁知道竟也有坐拥江山的时候。”
烈酒入喉,唇齿间都是辛辣。
他忽然垂眸,“可是,我更想过没出息的一生。暖月,你也是吧?”
徐暖月沉默。
她捧着金酒盏,仰起细白的颈子,一饮而尽。
金时醒瞥向她。
灯笼的火光里,他看见晶莹的酒液顺着少女的嘴角和白嫩下颌滚落,漫过细颈,没入到襦裙里。
烈酒上头,她的眼尾晕染开浅浅的绯红,像是春日里的艳绝桃花。
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握住徐暖月的小手。
“还恨我吗?”
男人沉声。
徐暖月慢慢凝向他。
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抚上男人的面颊,时过境迁,他的眉目越来越深邃,面颊上的刀疤平添野性,可他的眼睛深处,却依旧藏着一个少年。
孤独,无助。
即便曾经君临天下,也仍旧抹不去那个少年的存在。
她静静凝着,泪珠潸然滚落。
她点头,哑声:“我依旧恨你……却也依旧爱你。”
“好巧,我也是。”
金时醒低笑。
他牵着她起身,俯瞰天下。
星辰隐去,一轮孤月当空。
王庭的灯火葳蕤繁华,城外却是大片大片的敌营。
更远的地方,戈壁荒漠一眼望不到尽头,只有天际的雪山,在泼墨般的夜色中勾勒出起伏的辽阔画卷。
“徐暖月,北凉很美吧?”
“很美。”
“在你以彩云郡主的身份嫁给我当皇子妃时,我曾想过一辈子都不要戳穿你的身份,让你恨着我一辈子,也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咱们就在北凉好好呆着,哪里也不去。哪怕将来老去、死去,我也仍旧牵着你的手,唤你一声‘月芽’。”他叹息,“可那些,终究只是我的痴想。徐暖月,我这个人从来都很傻。”
徐暖月察觉到他的掌心沁出细汗。
他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紧到似乎根本不愿意松开。
然而过了片刻,他还是松了开。
他弯腰蹲下,取出一把银钥匙,慢吞吞打开她脚上的枷锁。
“徐暖月,我这个人从来都很傻,我没资格爱你,也没资格当北凉的王。我给不了你幸福,也给不了北凉未来。我父王让我守住北凉,他逼我发重誓守住北凉,他说北凉的王族铁骨铮铮绝不投降,所以哪怕萧廷琛愿意招降我、能够容得下我,我也依旧不会答应他的招降。
“徐暖月,这场战争并不是北凉输了,而是北凉王族输了。人人都说萧廷琛手段毒辣、黑心黑肺,可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我知道他的心有多柔软。他会善待北凉的百姓,我知道的……就像小时候,我和他从狗嘴里抢食,他还要笑呵呵地给狗留一口食……徐暖月,他是天底下最值得深交的兄弟。”
金时醒念念叨叨,把那条锁住徐暖月的银链扔向远处。
他起身,突然抱住徐暖月。
深深嗅了一口少女发间的清香,他意犹未尽地松开手,“你走吧,我一个人给北凉陪葬就够了。”
徐暖月皱眉。
漂亮的眼眸里流露出不敢置信,这个男人分明偏执入骨,怎么事到临头,又愿意放她离开?
金时醒凝着她笑,“徐暖月,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好。你蠢笨又不自知,每次打仗都要拖我后腿。明儿清晨我将于与萧廷琛背水一战,你在我身边,必定要妨碍我。所以赶紧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徐暖月面无表情地背转身。
停顿了片刻,她从灯架上拿过灯笼,果断离去。
塔楼上唯一的光消失了。
金时醒仰头望向孤月,深邃英俊的面庞流露出深深的痴恋。
徐暖月收拾了细软包袱,牵一匹白马,带着灯笼离开王庭。
所过之处,竟然没有侍卫阻拦。
她骑在马上,眼见着即将抵达大雍的军营,突然下意识回头。
背后,满城灯火。
处在正中央的王宫,却爆发出冲天的火焰!
塔楼摇摇欲坠!
那个男人……
那个少年……
他支开自己,是为了自焚?!
他曾在金烈面前发下重誓,誓死捍卫北凉的疆土,铮铮王族绝不投降!
可他不愿意再打最后一仗,甚至这场战事根本非他所愿!
所以,他宁愿自焚给北凉陪葬!
徐暖月慢慢闭上眼。
下一瞬,她猛然勒转马头,毅然决然地奔向王宫。
有些爱,有些恨,有些恩怨,一辈子都算不清。
但无疑,她和金时醒都欠着对方东西。
非性命,不可偿还!
第826章 霸王别姬(下)
金时醒孤零零坐在塔楼上。
他吃着酒,静静俯瞰渐起的大火。
“老子曾是个市井无赖,买菜时连几枚铜钱都要跟人争。还以为会在吵吵闹闹的旧院了此一生,没想到老子也有当英雄的时候。”
他笑笑,仰头扔一颗花生进嘴里。
“该让旧院那些姑娘知道,我今夜与国同葬的丰功伟绩。她们老爱笑话我,该让她们知道我金时醒也能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男人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冷不防,背后传来一声哭骂:
“傻子!”
金时醒眼睛倏然睁大。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那个穿貂毛织锦斗篷的少女,竟然回来了!
她俏生生立在火焰中,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像是镜花水月般的幻境,宛如一捧不能触碰的云烟。
金时醒盯着她,又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
他慢慢咬碎花生米,强压下颤抖的心脏,嘲笑道:“徐暖月,你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舍不得我孤独赴死?徐暖月,你真是世上最蠢笨的女人。老子杀了你父兄,你还犯贱地赶过来陪我一起死……徐暖月,老子到底哪里好,让你爱得这般深沉?”
见少女只顾着掉眼泪,他继续嘚吧嘚吧:“徐暖月,趁火势还没有烧上来,赶紧滚!实不相瞒,我也只不过是瞧你长得好看,才愿意把你留在身边。这些年都只是玩你而已,我可没有对你动真——”
徐暖月扑到了他怀中。
软甜的气息,充斥着男人的鼻尖。
那压抑的感情,突然就溃不成军!
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放在少女的细背上,他哑声:“还回来做什么?”
徐暖月咬着他的耳朵,“某人才是天底下最蠢笨的男人……我杀了你兄长,间接害死你父王,你却依旧舍不得动我……金时醒,犯贱的人,从不止我。”
金时醒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这纵横西北的霸主,终于泪如雨下。
大火逐渐吞噬了两人。
可他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相拥着堕入火海。
入骨相思,甘之如饴。
……
天色渐渐亮了。
萧廷琛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北凉的王庭。
他负手立在被烧成废墟的王宫前,深秋的寒风卷起他的玄色袍裾,浅浅的桃花眼映出无边凉意,恰似天际那一抹烟紫色的淡金云霞。
“皇上!”
萧微华一瘸一拐地赶过来,拱手道:“臣的手下在废墟里找到了两具烧焦的尸骨,尸骨缠抱得很紧,根本分不开。臣猜测,很有可能是北凉王和他的王妃。但究竟是不是,还需要等待进一步的查验。”
“不必验了。”萧廷琛漫不经心地踢了踢一颗小石头,“把他们好生火葬,然后派一支小队,乔装打扮了送去江南金陵,必要安葬在金陵最好的山头。”
萧微华没有多问,立即去办了。
宿润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萧廷琛身边。
他依旧执着纸伞,一身道袍衬得他恍若神灵,“难过吗?”
萧廷琛面无表情。
宿润墨低笑,“世情就是如此,没有任何君王的江山,可以通过不流血的手段得到。皇上今后还会失去更多,甚至,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还会失去苏姑娘。可通往天下帝王的那条路从来都是如此艰难,皇上准备好了吗?”
“流血?”萧廷琛呢喃,“当年元啸逼宫,也是通过流血的手段得到江山的。而那时候,流的是你们宿家的血。”
宿润墨面色淡漠。
他仰头望向纸伞,“我依旧记得元啸血洗宿家的那天……至亲们纷飞的血雨,染红了我的衣裳。自那以后,我便习惯每天撑一柄纸伞。”
萧廷琛忽然夺走那把纸伞。
他把纸伞扔到地上,随意踩了两脚。
宿润墨皱眉。
萧廷琛洒然一笑,“保护臣子,是君王的义务。你的至亲为朕的父皇而死,朕向你保证,绝不让你宿润墨再因朕而死。”
他握住宿润墨的手。
旭日东升。
宿润墨郁卒了多年的心结,忽然烟消云散。
除了一些流寇散军,萧廷琛算是彻底掌控了北凉。
他住进北凉行宫,开始对这片广袤的土地进行他的统治。
一道道命令被派发出去,一个个心腹被安插到枢纽城池走马上任。
他并没有用武力镇压北凉百姓,而是以怀柔的手段,让他们慢慢接受他这位新的君王。
他册封了朝中一系列官员,吴嵩依旧当他的掌印大太监,萧微华因为在战争中不要命的冲锋陷阵,立下了累累军功,被封为镇国大将军。
洛梨裳同样军功赫赫,被封为燕侯。
宿润墨依旧当他的国师。
他在王庭本就有一座国师府,不劳萧廷琛赐府邸,他自个儿住了进去。
连带着一块儿住进去的,还有判儿。
少女被他关在了地牢。
这小姑娘着实聪慧,见金时醒大势已去,于是拍拍屁股连夜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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