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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如斯年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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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血压在众多老年病里确实不算大病。许攸点点头，“那就好。”只是还真是巧，他外婆住的医院竟然就在她家花店这边，这要是以后碰了面，不认识还罢了，但凡认出来，那真是大写的尴尬。
车里再次安静，谈斯年就这么一路沉默着把许攸送回了家，许攸进了家门才想起来他之前让自己等他说有事来着，结果就说了句他外婆住院了。
所以就这事？
周五这天，许攸拿到了自己的护照，这办理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他们是明天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同行的有张天和董坤，陈源不去，他要留公司统筹。许攸行李已经收拾好，晚上去谈家大宅吃了顿饭，听赵淑华叮嘱了半天，又拜托谈斯年照看好她，许攸觉得没面子，感觉自己在老妈嘴里成了低能儿的智障，又不好出声打断，快把自己憋死了。
谈斯年态度良好，再三保证不会让许攸单独行动，一定会看好她云云，把许攸给尬的不行。两人出了谈家大宅，和上次一样，谈斯年坐她的车送她回家，许攸对此已经懒得再争执了，爱送就送吧，人家的好意不是？
她晚上休息的不错，一夜好眠，早上六点钟就起来了，洗洗脸收拾收拾就出发去机场。
她乘得出租车，到机场时刚八点多一点，离登机还早，先到机场的快餐店买了份早餐，喝完皮蛋瘦肉粥，谈斯年按她发的定位找了过来，他手里拖着个黑色行李箱，一身笔挺的藏蓝色西服，肩宽腿长脸又帅，刚一走进小店仿佛自带聚光灯效果，把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谈斯年径自走到许攸座位前，在她对面坐下。看看桌上空了的碗盘，示意，“给我买份小米粥，再要个三明治。”
许攸面无表情看他，他回视，“嗯？”
行吧，谁让我现在干的是秘书的活呢！
认命的站起身去那边点餐，又给自己买了份糯米糍粑，端着托盘回来，谈斯年正拿手机看新闻。
察觉到她回来，他放下手机，伸手接过，“谢谢。”
许攸小声回了个哼。总感觉这次跟着他出差会被欺负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太杞人忧天了。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作者：我又更晚了。。。。
第18章 出差
许攸所在的城市没有直达纽约的航班，所以他们要先飞北京，之后从北京转机飞纽约，中途不做停留。
说实话，有点折腾，但好在张天和董坤把行程安排的井井有条，机票都是商务舱，也没什么不舒适的。
纽约时间下午两点五十分，一行人走出机场。这次同来的还有工程部两人，财务一人，审计一人，工程师一人，加上许攸四人，合计九人。
人是真不少，这边来接的车就有三辆。许攸和谈斯年同车，长途跋涉十几个小时，又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飞机，别看是商务舱，许攸也累的够呛，刚才出来被太阳光一照，这会儿就晕乎乎眼冒金星浑身没力。
谈斯年打开瓶水递给她，许攸摆手说不喝，慢吞吞问，“现在去哪？”
“去酒店，”谈斯年自己把水喝了，跟她说，“今天没别的安排，先倒时差，明天开始工作。”
许攸哦，看看他，欲言又止。
谈斯年挑眉，“怎么。”
许攸：“我……跟着？”
“真当自己来旅游的？”谈斯年反问她。
许攸讪讪，抿着嘴巴不说话了。车里除了他们俩也没别人，只有个美国司机。谈斯年也不理她，从包里拿出份文件开始看，不时用笔在上面勾勾画画，许攸用眼尾偷偷瞄一眼，字太小，又都是英文，除了at；is这样个别简单的词汇其它都看不太清楚。
正瞄的用心，谈斯年突然把文件递给她，“看吧。”
许攸：“……不用了。”
“试试看，能看懂多少。”
他这样说，许攸就没矫情了，索性接过来大大方方的看，连蒙带猜的，知道这是关于几种建筑材料的详实介绍，里面的专业名词很多，具体的也看不太懂，大概意思是明白了。于是和谈斯年讲了讲，谈斯年就夸她，“孺子可教。”
许攸撇嘴，一点没有被夸的喜悦，偷偷翻个白眼就闭目养神了。
车里静下来，司机很有礼貌，没有客人允许也不开广播，她就这么伴随着偶尔传出的纸张翻页的声音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是被推醒的，谈斯年示意，“到了，下车。”
许攸打个呵欠，拎着自己的小包下了车。司机把后备箱的行李搬下来，酒店门童过来帮忙，张天和董坤拿了几人的证件去办理入住。随行就许攸一个女孩，单独分到一个房间，其他人或两个或三个住间房，谈斯年也是自己一个人住，都是商务房，没什么好坏之分。
帮她把行李拎到屋里，谈斯年和她交代自己住隔壁，有事打电话，没事别乱跑，如果要出去就提前和他报备。
许攸无语，“我又不是小孩子。”
谈斯年就怼她，“你这样的在纽约还不如一个孩子。”
许攸：“……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谈斯年没接话茬，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问，“饿不饿？”
许攸鼓了鼓脸颊，“不饿！”
他点头，“那你休息吧，两个小时后我过来喊你吃饭。”
说完也不停留，转身就出了房间，顺手把门也带上了。许攸是真的累，不想洗澡不想换衣服，倒沙发上就想睡。但想想两个小时后还要出去吃饭，到底咬着牙开行李箱拿了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没办法，这次出差她本来就没底气，还有别的部门的人同行，实在没有任性的权利，万一等会儿吃饭同事都到就缺她一个，那场面就太不好看了。
洗完澡换了衣服，许攸大概眯瞪了不到一个小时谈斯年就过来敲门了。她揉揉眼睛，有气无力站起来去开门，谈斯年上下扫她一眼，“穿件外套。”
“又不冷。”今天纽约快三十度气温，许攸穿粉色无袖雪纺连衣裙一点都不觉得冷。
谈斯年表情淡淡，“晚上降温了，你病了指望谁照顾你？”
许攸：“……”行，你厉害！
她回屋在裙子外面加了件薄针织开衫，拿了门卡和手机出门。谈斯年带她去了二楼的餐厅，其他人已经到了，就等他们一起点餐。
许攸不饿，要了份蔬果沙拉和一杯牛奶，谈斯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入住的是家五星级酒店，餐厅逼格也高，在这里用餐的客人都被要求安静，就算交谈也是低声细语，尽量不打扰到别人。
因此他们一桌就算人多，也没人高声说话，偶尔交谈都尽量简洁，基本不需要怎么应酬，许攸乐的轻松自在。
吃了饭，谈斯年简单说两句，安排下明天的工作时间就让人原地解散。想去逛的就去逛逛，不想去逛的就回屋休息。
其他人很快就散了，连张天和董坤都没留下。许攸这会儿瞌睡虫已经跑没了，她第一次出国，周围几乎都是老外，陌生的环境让她既不适应又莫名兴奋。想去周围看看吧，又不敢，自己语言水平是个战五渣，听说美国晚上治安不太好，亚洲人还经常被歧视，这里的警察也牛逼，动不动就拔枪杀人来着，种种原因叠加下，更不敢一个人乱跑了。
许攸决定回屋待着，安全。
谈斯年这时喝完最后一口红茶，拿纸巾擦擦嘴，“带你出去逛逛。”
许攸立马推翻一秒钟前做出的决定，特没节操的点头说好。
纽约是个十分繁华的城市，这时还不到晚上八点，人流依然很多。酒店附近有个商业街，谈斯年带许攸去了那边。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许攸紧跟谈斯年步伐，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亦步亦趋，很怕被落下迷了路找不到家。
谈斯年察觉到她的不安，慢慢放缓了步调，路过女装店时还停一停，问她要不要进去看看。许攸瞅了眼橱窗，觉得不是自己风格，就摇摇头。
两人就这么随意逛着，也不怎么说话，从街的这头走到街的那头，明亮的路灯，橱窗里摆放的各类商品，还有过往的发色各异的行人，许攸和谈斯年并肩而行，突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诡异感觉。
许攸囧了囧，忙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后什么都没买，就这么两手空空回了酒店，也是挺尬的。
谈斯年送她回房间，临走提醒她给长辈打个电话报平安。许攸哦，“那你也给叔叔也打个电话。”
谈斯年说知道，“早点休息，好好调时差，改天带你去第五大道逛逛。”
许攸嘴角勾了勾，有点小开心。第五大道闻名于世，来纽约不去第五大道那就等于去了北京没逛故宫和长城，太没意义了。她本来打算过两天找机会和谈斯年提一下，让他有时间的话带自己去看看。反正她一个人是万万不行的，作为一个口语水平堪忧的路痴，别说去第五大道，就是一个人现在出酒店去旁边超市买瓶水的勇气都木有，就是这么菜！
许攸决定，以后对谈斯年这人要稍微友善点。
和妈妈通了个视频电话，赵淑华在那头不厌其烦叮嘱她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出酒店，要紧跟谈斯年，不许任性云云，许攸嗯嗯啊啊的应下来，直到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赵淑华才结束长篇大论让她赶紧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反正许攸一夜好眠，一点也不认床，梦都没做一个睁眼天就亮了。她比定的闹钟还早起了十分钟，刷牙洗脸，跟着手机练了会口语，等谈斯年过来敲门，她就精神奕奕的拿着自己的东西跟着他出门了。
谈斯年都不用问她睡得好不好就知道这丫头休息的不错。和同事一起吃过早饭，就乘酒店安排的车去往今天第一个目的地，一家建筑材料生产厂家在纽约的办事处。
这家生产商主要生产防潮防腐的专用材料，如果这次行程顺利，广域以后的这些专用材料可能都会找这家厂商购买。别看需要进口，但这个品牌在国内有经销商，价格上并不昂贵，许攸昨天看过那份材料介绍，上面的标价属实不高，又因为是改良的新能源，成本低，质量佳，所以广域对这次的实地考察还是比较上心的，否则谈斯年也不会亲自过来落实。
因为提前有预约，所以一行人到的时候对方公司代表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对方很热情，态度非常好，许攸跟在谈斯年身边就听对方叽里呱啦一通乱说，除了开始的寒暄，后面到专业领域许攸就抓瞎了，十句有八句没听懂，那人语速太快了，很多音节连在一起一带而过，简直要逼死学渣！
许攸也不敢这时候问张天和董坤，场合不对，一不小心就要闹笑话的。加上另外几个同事可不知道她英语战五渣，就算她很菜，也不想人尽皆知。
她也要脸。
和厂商代表约定明天去工厂实地考察，一行人离开办事处，随后回酒店吃了午饭，略做休息，再次出发。
这次就没有这么多人跟着了，只许攸，谈斯年，张天和董坤四个。
他们四个人用了酒店的七座车，许攸跟谈斯年坐在最后一排，她小声问去哪。谈斯年跟她说，“去拜访我爸的一个朋友。”
作者：卡文，断更了，我的错，以后尽量不这样了。。。求原谅T﹏T
感谢小Tea 给的10营养液，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进展
许攸以为所谓的拜访是单纯的看望长辈而已，到了地方才知道这其实是场偏商务性质的见面。对方五十上下，保养得宜，有些发福，但能看得出年轻时候的英俊。
谈斯年叫他魏叔叔。
魏先生的公司规模不大，员工大概二三十就顶天了，大部分是外国人，少部分亚洲人。因为公司logo做的特别抽象，又全是英文，许攸就没看懂，反正挺好看的，很有逼格的样子。
她是以秘书身份过来的，虽然是偏商务性质见面，但到底不是真的商务会面，所以也不需要做记录什么的，只要保持微笑坐那倾听就行，张天跟董坤跟她差不多一个情况。
谈斯年和对方简单寒暄后，就说起这次来纽约的目的，顺势询问起上午去见的生产商的风评。魏先生说，“这间工厂的老板是个德国人，信誉还不错，至少目前我还没听说过他们有任何不良传闻。”
谈斯年笑得含蓄，“魏叔叔既然也这样说，那我心里就有底了，不瞒您说，这次更换供应商的提议是我一人极力促成，如果中间出了纰漏，那我真是要难辞其咎了。”
魏先生就拍他的肩，安慰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年轻人是有犯错的权力的，没有人可以在事业上十全十美一帆风顺，你爸爸当年创业的时候也吃过亏上过当，这是人生路上最宝贵的经历，只有痛过，才知道什么是疼，现在的失利不叫失利，是财富。”
谈斯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这碗鸡汤，反正许攸看他挺感激的，和这位魏先生又说了许多话，之后聊起国内房地产未来的发展前景，他们都认为房地产业还没有饱和，其中的可发展空间依然可观，只是能参与进去的人已经不是过去那种小作坊都可以随便分一杯羹的年代了。
括弧，许攸觉得他们口中的小作坊肯定不是她认为的小作坊。
下午五点前，几人告辞离开。魏先生极力挽留，要请他们吃饭，但是谈斯年没同意，说是回国前会去家里拜访。坐上车，司机直接开回酒店，路上，董坤合上笔记本，扭头和谈斯年说，“谈总，魏先生给的资料很详尽，对我们这次谈判的帮助非常大。”
许攸？？？所以她是错过了什么？
谈斯年嗯，“你和张天今天加个班，做份报表明早给我。”
张天就玩笑，“那我们在这里加班有没有加班费的谈总？”
谈斯年目光浅淡的看他一眼，也没说话，张天就没出息的怂了。
回到酒店，各回各的房间。许攸洗完脸正要换衣服，房间门被敲响了，是谈斯年。他换了身靛蓝色休闲运动装，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像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许攸：“怎么？”
谈斯年眼睛看屋内，许攸顿了顿，侧开身让他进。
屋里开着冷气，温度有些低。谈斯年满脸不赞同，“小心感冒。”
许攸说，“就开一会儿。”她话音落，谈斯年顺手拿起遥控器就给她关了，许攸：“……”
谈斯年在沙发坐下，“给我拿瓶水。”
许攸也是醉了，很想怼一句：你房间没水吗？想了想，到底没说出口，扭身开了小冰箱拿了瓶矿泉水给他。谈斯年接过拧开喝了两口，然后指指旁边的单人沙发，“坐，和你说点事。”
反正每次单独相处他都要和自己说这个字就是了。许攸决定下次自己主动点坐下，不给他命令自己的机会。
“魏叔叔和我爸以前是同事，后来我爸下海经商，魏叔叔则来纽约发展。他开的是间外贸公司，不要看他的公司规模很小，每年的公司利润绝对让你吃惊。”
许攸哦，不明白他和自己说这些干嘛。
谈斯年看着她，继续道，“董坤在车里说的资料，是我们离开前魏叔叔的秘书私下给他的，关于CB这个品牌的详尽介绍，包括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内部信息。”
许攸想起董坤之前在魏先生的公司有起身短暂的离开，理由是去洗手间，现在看来应该是去秘密接头去了，否则别的时间他们都在一起，谁要是特意给他什么东西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魏先生不直接把资料交给谈斯年，而是要转一道手，有意义吗？
谈斯年看出她的疑惑，就挺耐心的和她解释，“魏叔叔就是这样的性格，他觉得有些事只要不过自己的手就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麻烦的产生。”
许攸秒懂，“遮羞布？”说完额头被敲了一下，有点疼。她怒瞪‘凶手’，‘凶手’比她还没好气，“阿姨总说你嘴笨，现在看来真不是谦虚。”
“又人身攻击是不是？”许攸很不高兴。
谈斯年无奈，“在指责我之前，麻烦好好了解遮羞布的含义，谢谢。”
许攸鼓起的气球瞬间泄了气，她没别的意思，只是说出自己的理解，但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些不尊重人。何况魏先生还是谈叔叔的好朋友，人家提供的是帮助，这样形容这件事是过分了。
“对不起。”
谈斯年嗯，“下次说话前先想三秒钟，这样会减少说错话的几率。”
许攸底气不足，只能讷讷受教。谈斯年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房间。等他走了，许攸才反应过来，他专门跑这一趟貌似就是为了和她解释董坤是怎么暗度陈仓还有魏先生的身份的。
这人……许攸看着茶几上他没喝完的水，突然笑了。
隔天去工厂实地考察，行程顺利，结果喜人，就连许攸这个半吊子都看得出CB的工厂很不错，无论是产品还是环境、工人的状态包括厂商的态度，都让人愉快。
接下来的几天是拉锯战，他们作为甲方，自然占据着主导权，但要让厂方心甘情愿让利却是不容易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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