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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_轻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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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父亲食言的滋味好受么?不好受。
  只是别无选择。
  他不能为了已故的父亲,而不顾母亲、幼微和日后一定会降临人世的孩子的安危。
  到了卿云斋院门外,他按了按后颈,转身示意遥遥相随的谨言、慎宇上前来,“安排下去,给我请一天假。好些天不合眼,累了。”
  谨言慎宇称是。
  。
  一早,徐幼微挣扎许久,才一点点离开孟观潮的怀抱,轻手轻脚地起身。
  期间看了几回孟观潮,见他神色平宁,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静心聆听,呼吸匀净。
  在睡着。
  穿好衣服,去洗漱之前,又看了他的睡颜一会儿,给他掖了掖被角,迟疑片刻,轻轻地吻了吻他眉心。
  在盥洗室,李嬷嬷服侍着徐幼微洗漱的时候,说了孟观潮请了一天假的事。
  好些天不合眼,该歇一歇了。徐幼微嘀咕一句:“横竖也是请假,怎么才请一天?”她希望他好好儿歇息几天。
  李嬷嬷笑眯眯的,“奴婢也是这么想呢。”
  洗漱装扮之后,侍书怡墨问要不要摆饭。
  徐幼微想了想,转回寝室,走到床前,握住孟观潮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吃完早饭再接着睡吧。”
  他没反应。
  “孟观潮?”她唤他。
  他仍是没反应。
  “那,就接着睡吧。晚点儿再来叫你。”她小声说着,松开他的手,哪成想,转身时被他展臂勾到了床上。
  徐幼微低呼,继而便是气呼呼,“幼稚!”
  他却低声笑起来。
  站在帘帐外的侍书怡墨听了,相视而笑,退了出去。
  孟观潮搂着幼微坐起来,用力亲了亲她鼓鼓的小腮帮,“我原以为,要赖床的是你。”
  徐幼微睇着他。因着他的放纵,放纵自己赖床?不用别人,她就会笑话自己。
  孟观潮柔声问:“每日骑马,习惯了?”
  “嗯。”徐幼微的小脾气,总能被他的温柔轻易化解,“到这两日,真习惯了。今日其实晚起了一刻钟。”那一刻钟,全用来劝自己快起身了。
  “怪我。”孟观潮又亲了她一下,“可也没法子,对不对?赶上忙的时候,一个月也就陪你几天。”
  要是她好好儿的,也不用这样。徐幼微的心完全软化下来,抱了抱他,“起来吃饭吧?吃完饭再接着睡。”
  “不用。我就是想在家待一天,陪陪你们。”
  “随你吧。那我们去娘房里用饭。”
  “嗯。”
  。
  上午,孟观潮和李之澄站在练功场外围,望着徐幼微。
  幼微穿着一袭月白色道袍,策马驰骋在草地上。明明该显得飒爽英姿,她却是仙气飘飘的。
  李之澄笑道:“特别灵。下个月起,教她马术。逐风也特别有灵性。”
  孟观潮颔首微笑。
  李之澄侧头看他一眼,就见他望着妻子的眸子在发光,整个人也焕发出无形的光芒。
  这光芒万丈的男子,不论在何时,不论对待何人何事,都会迸射出光芒,区别只在于森寒、平和或温暖而已。
  “四夫人真是让人艳羡。”李之澄由衷地道。
  孟观潮唇角的笑意加深,慢悠悠地看她一眼,转身道:“走了。哄孩子去。”
  李之澄轻笑出声。这样的孟观潮,亲眼得见之前,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
  年少时,他就是让她羡慕甚至嫉妒的人:明明她是大学士的女儿,自幼年起,父亲就亲自教导,可是到了孟观潮面前,见识、学识就不够用了。
  都是文武双全的人,文的比不过,就找机会跟他过招。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哦,不跟女子动手,赢的有多漂亮就有多丢人。
  气得她。
  索性求着自己的师傅跟他过招。结果,没出十招,师傅就败了,过后还说,孟老四已经手下留情,不然连三招都过不了。
  她就觉得自己的日子没法儿过了,好像十来年的苦学都是白费力气,拼了命也比不上那天赋异禀的孟观潮。
  真是咬牙切齿地妒恨了他一阵。
  但是,父亲特别欣赏他。
  他在金吾卫行走之后,经常被先帝留在宫里,君臣两个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小小年纪就成了宠臣,跟谁说理去?
  直到父亲被强行拉入皇子争储的风波之中,她对他才没了孩子气的情绪,只有感激。
  若不是他,孟府老国公爷在当时不会力保父亲,父亲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苦头。
  他在军中,对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心,时不时递加急折子给先帝。大抵是总带着情绪,话很刺耳,先帝当下够不着他,就拿他父亲撒气。最好笑的一次,先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念了他的折子,吹胡子瞪眼的,随后,让他父亲替他受先帝的罚:禁足十日。
  想来,他应该至今都不知道吧。那种让他不安的事,亲朋怎么会告知。
  而她在当时听说了,当然笑不出来,而且哭了大半晌。
  是清楚,父亲有孟家父子两个力保,一定会走出困境。因为放心了,因为满心感激却不能道谢,还因为,有另一个人,一直陪着自己,无法回报。情绪只能以泪水宣泄。
  到最终,先帝终于还了父亲清白。
  得了清白,父亲那口气散了,倒撑不下去了。
  父亲临终前叮嘱她,往后万一遇到什么事,只要占理,就去找观潮。他的狠辣残酷,只用在两军阵前,其实,他最宽和,也最仁义。
  她能遇到什么事呢?这些年,受困其中的,皆因儿女情长而起。
  不用他帮忙,甚至,最怕他帮忙。
  再想到上次原冲放的狠话,她的心就悬了起来。
  只是,如何的焦虑也没用。遇到原冲或孟观潮那样的人,她除了顺其自然,无计可施。
  飒沓的马蹄声趋近,让李之澄回过神来,牵出微笑,走向那漂亮得不像话的一人一马。
  。
  孟观潮带着林漪出门了。
  抱着女儿,先后走进一家家相熟的店铺,添置了好些东西:女儿留意的、女儿能用到的,一概买下。
  期间,林漪看不下去了,悄声说:“爹爹,您给我花了好多好多钱了,这样可不行。”
  他哈哈地笑,说放心,爹爹有好多好多钱,给闺女怎么花都花不完。
  林漪搂着他的脖子,爱娇地蹭了蹭他面颊,又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说爹爹跟娘亲祖母一样好。
  他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小脑瓜,在她脑门儿上亲了一下。
  闲闲走在街头,眉眼太过昳丽的一对儿父女,行人齐齐瞩目。孟观潮习以为常,林漪却很是不安。
  孟观潮安抚她:“他们只是觉得你太好看。”
  “才不是呢。”林漪认真地端详着他俊美的容颜,反驳道,“爹爹最好看。”
  孟观潮心里啼笑皆非,嘴里却道:“那就是看我呢。人这张脸就是给人看的。不用打怵。”顿一顿,又顺势提点女儿,“你不妨看看,绝大多数人,眼神都特别和善。有的目光不善,一定是嫉妒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是吗?”林漪笑嘻嘻的,果然就开始观察起所经路人的神色眼神,所得到的回馈,绝大多数都是善意的笑容,有不知何故目光不善的,对上她的大眼睛的时候,便当即匆匆错转视线,并且快步走远。
  “果然和爹爹说的一样。”她说。
  “是吧?”孟观潮笑说,“往后再遇到这种情形,你要怎么办?”
  “嗯……他看我,我也看他。”
  “对。只要问心无愧,就像刚才那样,看得他躲着你。或者像我一样,视若无睹,不理会。”
  “嗯!”林漪应下之后才问,“可是,爹爹,我不太明白问心无愧、视若无睹的意思诶。”
  孟观潮哈哈一乐,耐心讲解。
  父女两个回家的时候,没忘了给太夫人和徐幼微带回不少零嘴儿。
  下午,李之澄在后园的梧桐书斋,给林漪上课。
  孟观潮躺在东次间的大炕上,慵懒的大猫似的,视线不离在打络子的幼微。
  徐幼微被他看得颇不自在,手都要抖了,遣了服侍在室内的下人,问道:“总盯着我看什么啊?你去睡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
  “……”
  孟观潮笑了,“别做那些了,说说话吧。”
  “好啊。”徐幼微将手中的络子放到针线篓中,转到他跟前。
  孟观潮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给你的零花钱。”
  “不用的。”徐幼微忙道,“我上次开库房的时候,取出了爹娘给的银票。”
  他蹙眉,“放回去。”
  “嗯?”徐幼微讶然。
  “嫁妆里的银钱怎么能动?我养不起你?”
  “……”徐幼微没辙,接过荷包,“其实是我没花钱的地方。”
  这是真的。除了诰命夫人每月的例银,宫里对四房和太夫人时时有丰厚的赏赐,囊括衣食住行所需。这几日,太后更是为了回报她赠书之谊,遣宫人送来不少字画珍玩。
  “胡扯。”孟观潮笑一笑,“得空就去街上转转,别总闷在家里。不是只有内务府才有好东西。”
  徐幼微笑得甜甜的,“好。”
  孟观潮伸手一带,把她圈到怀里。
  徐幼微挪了挪身形,寻到舒适的位置,和他相拥而卧,道:“昨晚你大半夜出去了,很久才回来,什么事啊?”
  孟观潮却反问:“你是自己知道我出去,还是李嬷嬷告诉你的?”
  “当然是自己知道的。你不在身边,我怎么会不知道。”
  孟观潮心里暖暖的,这才照实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这是——”
  孟观潮说:“先用离间计,让他们内乱、窝里斗,我动手的时候,更容易。这种关乎银钱的事,老三告诉长房二房是我做的手脚,长房二房也是半信半疑。更何况,还有下人帮我敲边鼓。”
  “原来如此。”徐幼微轻声问道,“那么,三老爷——”
  “最好是长房二房处置他,省得脏了我的手。若是不能,也没关系,还有后招。”
  徐幼微颔首,心里却在想:这样一来,他不就等于把三老爷逼急了么?万一三老爷狗急跳墙,来前世那么一出……
  要命。
  早就吩咐下去了,让李嬷嬷、侍书、怡墨选派合适的人,不着痕迹地打听三老爷或三房的动静,然而到今日,也没任何发现。
  怎么办呢?
  斟酌之后,她说:“这样的话,三老爷一定恨死你了,你可千万小心,确保娘和林漪安然无恙。”
  “这是自然。”孟观潮吻一吻她的唇,“娘和你,还有林漪,我都会加派人手,暗中保护。”
  徐幼微稍稍心安。
  “小没良心的,怎么不担心我?”他故意逗她。
  “……连你都需要我担心的话,那我们还是趁早跑掉的好。”
  孟观潮哈哈大笑,用力抱了抱她。
  。
  傍晚,原冲下衙后,坐马车去往孟府,有些军务要找观潮商量。也不是需要抓紧的事,但是……孟府是她白日都在的地方,不想看到她,却想离她近一些。
  事实却总与他的心思拧着来:趋近孟府时,无意间看了看窗外,就看到了她。她提着书箱,走在路上。
  这是有多巧?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
  沉了片刻,原冲吩咐车夫:“调头,跟着拎书箱的女子。”
  李之澄走在路上,想到幼微、林漪,便会不自觉地微笑。都是那么聪慧的人,她不知多省心。
  孟府离住处并不远,步行需要小半个时辰。当然,所谓不远,只是针对她这样的女子而言。
  在这样的季节,边走边看景致,是享受。
  没多久,她就发现了尾随自己的那辆马车。回头望了一眼,见车上有原府标识,就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了。
  她步调如常。
  走着,走着,年少时的事便浮上心头。
  她和他相识,好像是十二三的时候。
  那一阵,她迷上了侍弄花草,家中有个到了年纪去别院容养的管事妈妈,颇善此道。别院与李府只隔了两条街,她每次去请教那位妈妈,都是步行过去。
  在路上,策马而行的他看到了她,找到她面前搭话。
  她只当是谁家的纨绔子弟,不搭理。
  他也不恼,停了片刻,牵着马跟在她身后。等到她从别院走出来,他还在,仍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第二日,她不免犯嘀咕:要不要乘坐马车?转念就觉得这是自作多情,凭什么以为他还会出现?再说了,就算他又出现了,她又为什么因他改变习惯?
  出门了,没走出多远,看到了笑微微的他。仍如前一日,不言不语地,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连续几日都如此。直到她忍不住,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笑了,这才自报家门。
  对原府,她并不怎么了解,很委婉也很伤人地对他说,家父的爱徒是孟观潮。
  他气得嘴角一抽,说要是这样,我跟定你了。
  倒让她没词儿了。她怎么拉得下脸去求孟观潮。接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便真正相识了。
  大概就因为她那一句随口说出的话,他与孟观潮都不算相识,便横竖看不上人家。说笑时,尤其抵触听她提及孟观潮。后来两个人在军中掐架,或多或少的,应该与此有些关系。
  当时年少,便是有情愫,也是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熟稔了,便是一年多的分离,他去军中建功立业。
  父亲出事的日子里,在最难过的时候,他总是会陪着她,懊恼自己官职不够高,干着急出不了力。
  而她,其实已经知足。
  遐思间,李之澄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并不知道,沉浸在回忆里的自己,连背影都透着哀伤。
  后面的马蹄声急促起来。她因此回神,而就在同时,有高大又轻灵矫捷的身影跃下马车,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便将她带入车厢。
  李之澄看清出手的人是谁之后,心头惊惶立时消散一空,神色恢复惯有的平静淡然,“你这是做什么?”
  “猜猜看。”原冲放开她身形,和她拉开距离,却封住了她跳下车的路。
  “我该回家了。”
  “我带你回家。”
  李之澄不再言语。随他怎样吧。他是她永不需要害怕、防范的人。
  他对她,没有什么可珍惜了。
  她对他,没有什么好失去了。
  原冲带她回了自己一所私宅。
  是个特别小的院落,只有两个老仆人照看着。
  原冲真就像回到家一样,唤仆人准备了四菜一汤,和她一起吃。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吃完饭,李之澄问道。
  “明早。”
  “……”
  “你可以这就走,不想你住处的下人活不到明日的话。”原冲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之澄,如今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
  之后相对无语,但在东次间的圆桌前相对坐到很晚。
  李之澄先一步起身,在正屋游转一圈,才发现室内只有一张床。
  连大炕、躺椅都没有。
  这是什么鬼地方?他怎么找到的?——她腹诽着。
  转回到东次间,他已不见人影。进到寝室,就见他正从箱柜中取出被褥,亲手铺在床上。
  他出门时说:“去耳房洗漱。早点儿睡。”
  李之澄嗯了一声,依言去了耳房,洗漱之后,回返时听到他与老仆人的说笑声。
  她进到寝室,合衣歇下。
  约莫过了子时,原冲洗漱之后进门来,径自到了床前,脱下外袍。
  李之澄飞快下地,趿上鞋子,转而坐到窗下的圆椅上。
  原冲不以为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要么就在椅子上坐一夜,要么就打地铺,你看着办。”
  李之澄并不恼,只是好奇:“凭什么要我这样?”
  “现在是你不肯跟我睡一起,不是我无事生非。”原冲的手落在身侧她睡过的位置,又气死人不偿命地补了一句,“我一向都觉得,有床不睡的人太傻了。”
  李之澄觉得自己跟他说话才是最傻的事情,索性噤声,静静地看着他。
  原冲的心再宽,被她看了许久,也有些别扭,打趣道:“总看着我做什么?像个花痴。”
  “本就不是脑筋灵光的人。”
  原冲笑了笑。许久了无睡意,看着他的人也还是不肯错转视线,他起身,“你陪我喝几杯,我把床让给你,怎样?”
  李之澄想了想,“好。”
  原冲唤仆人温了一壶酒,备了几道下酒菜。不消多时,老夫人端着酒菜进门,一一放在李之澄身侧的圆几上。
  原冲摆手命仆人退下,亲手斟满两杯酒,将一个酒杯送到她面前时道:“说说话?”
  “说什么?”
  原冲和她碰了碰杯,“说说你到底为何这般对待我。”
  李之澄不言语。
  原冲用下巴点了点她手里的酒杯,“喝。”
  李之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倒满。
  “分别前,我们连婚书都写好了。”原冲说,“我那份,一直如珍宝一般保存着,你的呢?”
  李之澄沉默着。
  “我与你,不似寻常的两情相悦,本就已是夫妻。”原冲凝着她,“如今怎么连跟我睡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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