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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_轻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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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气了。”孟观潮坐到一张椅子上,笑了,却分明是气乐了。
  原冲望向跟着进门的谨言,扬了扬下巴,“谨言,你说,让我开开眼界。”
  谨言不吱声,望向孟观潮。
  “兔崽子,快说。”原冲笑着训斥,“都把你家四老爷气成这样儿了,为什么不替他诉诉苦?今儿天气又不好。”
  天气不好,阴沉沉的,观潮说不定又犯了老毛病,死扛着呢。
  谨言把末一句听到了心里,对常洛也就没好气了,不再看孟观潮,径自道:“回五爷的话,那人实在是要什么没什么。
  “市井间的无赖您见过吧?就走路一步三晃那种德行的——那人就是那个架势。
  “去盯梢,却穿着飞鱼服。也不知道是他盯着人,还是让别人盯着他。
  “而且,四老爷让小的试了试他身手,压根儿就不曾习武。小的一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原冲愕然,看住常洛。锦衣卫是什么所在?进去的除了打杂的,必须是身姿矫健身手绝佳的人——不曾习武的人,却进去了,还是小旗的职位……
  常洛已经红了脸。
  原冲追问:“之后呢?”
  谨言道:“之后,四老爷就过去了,问他姓名、出身、在办什么差事。然后亮出身份、令牌,当场把人撵了,告诉他,这辈子也别做进官场的梦了,再起那心思,都让他血溅三尺。”
  原冲毫不意外,深以为然地颔首,“就该如此。”随后看向常洛,“又多了一个恨观潮的人,满意了?”又自问自答,“没事,反正太傅债多了不愁。”
  常洛忙道:“没没没,太傅知道,我一向不是这样的,这种错,真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有二回。”
  终于消化掉火气的孟观潮出声道:“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那路货色,你就算反悔、把人撵走又怎么了?”
  “那不是他岳父张罗的事儿么。”原冲笑着把话接过去,“那不是有你这冤大头给他收拾烂摊子么?他为什么要做有损颜面的事儿?在岳父面前理屈词穷,那不是要命的事儿么?”
  常洛无言以对。
  孟观潮凝视常洛片刻,语气漠然地唤道:“常洛。”
  “是。”
  孟观潮道:“如有下次,你就到护国寺撞钟去。我容不得公私不分的属下亦或友人。”
  “是。”常洛已是满脸通红。
  “得了,你也别脸红了。”孟观潮语气缓和下来,“该脸红的是我。”有这样的属下,错可不就在他。
  在原冲的立场看,这件事却很有些意思,越想乐子越多,他说:“常洛,这回有观潮帮你撵人,凭谁也不敢说什么,但是,别的事呢?”
  常洛忙道:“这次的事,足够我记一辈子了,我一定会长记性。”
  原冲起身,走到他近前,细细端详着。
  孟观潮看天色已晚,也站起身来,要唤原冲去花厅用饭。
  此时,原冲道:“我看是不能够了。你这种人是什么德行呢?——出了家门,我怕谁啊;见到你媳妇儿,谁怕我啊。你就说对不对吧?”
  孟观潮忍俊不禁。
  常洛讪讪的笑。
  孟观潮接话道:“你岳父那个人,眼不亮,见识短,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样的人,你也要跟三孙子似的孝敬着、顺从着?”
  常洛就挠了挠头,“可我媳妇儿不是挺好的?我岳父对她,一向宠爱……”
  “别跟我念那些经。”孟观潮不急不缓地打断他,“我只是想提醒你,本该做女婿,却做成了孙子,孙子做久了,人也就不把你当人了。”
  “听到没?”原冲火上浇油,笑笑的,“你孝敬你媳妇儿那些事儿,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这嫁娶之事,到最终,是双方点头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欠你媳妇儿什么?怎么就成了这么低三下四的德行?
  “要是落了把柄,赶紧想辙拿回来,要是没把柄,常洛,做人行么?别让哥们儿弟兄跟着你一起上火还丢人现眼。
  “你几时见过堂堂太傅亲自发落一个小旗的事儿?事情传开来,一定还是传成太傅颐指气使嚣张跋扈,当街摆谱耍威风。
  “常大人,您行行好,让他少挨点儿骂成么?
  “你要总这样,我们就不让你锦衣卫指挥使接私活儿了,不敢了,成么?”
  他有什么不明白的,观潮对常洛的迁就甚至纡尊降贵,源于锦衣卫正在为他办的那个私活儿。
  正因此,才更气闷。
  看似插科打诨的一番话,其实已说的很重了。常洛忙敛容正色道:“太傅与原大人的教诲,下官谨记。”
  “回吧。”孟观潮说,“我得陪原五爷喝酒。”
  在平时,定会留下常洛。只是,今日出了这么一件事,他不会循例而为。
  除了原冲,他没有惯着任何友人的习惯。
  。
  没多久,李嬷嬷就通过传话的谨言打听清楚整件事,又复述给徐幼微。
  徐幼微听了,思忖多时。
  这样的一个男人,除了他愿意迁就的人,要想不踩他有形无形中划出的线,真不是易事:接近难,维系更难。
  不是王者,却是王者。他心中的格局、谋算、计较,谁能揣摩的出?
  她轻轻叹息,随后就抛开思绪。
  斟酌那些做什么?先一步步摒除他前世的殇痛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
  无论日后与他怎样,她都能甘愿。这是确信无疑的事。
  没有谁值得谁付出一生。他已做到过。为了她。
  想到他,那俊美的容颜、昳丽的眉眼便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便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比之平时,孟观潮与原冲并没贪杯,至戌时,原冲回府,孟观潮回了卿云斋。
  徐幼微睡眠一向很轻,被他揽入怀中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有些恍惚,“观潮?”
  他嗯了一声。
  她就揉了揉眼睛,“以为你今晚也不能回来呢。”近日事情繁多,他晚间不是留在六部值房,便是在家中彻夜与重臣议事,无暇回来。
  “回来了。是不是得犒劳犒劳我?”孟观潮语带笑意。
  她抿了抿唇,“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本事。”
  他轻笑,反身压住她,“怎么会。”
  不消片刻,就除掉了彼此束缚。
  徐幼微搂住他。这一次,并没提及要他熄了灯烛的要求——横竖也是随他心思的事,大多时候说了也没用,索性不再提。
  “小猫。”他柔柔地唤。
  “嗯。”虽然不知这称谓因何而起,但她已然习惯。那是他在情动、情浓、怜惜、愉悦时才肯唤的两个字。于他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可那缘故是什么,她并不想探寻、追究。
  他喜欢,又是最亲密时的称谓,随着他便是。
  烛光摇曳中,随着他举动,粉红色锦被在灯光下折射出层层淡淡的却悦目的光。
  之后,滑落、再滑落,再到被男子信手拎起,掷到大床一角。
  女子忍不住埋怨了:“你……不准看。”
  男子却是轻轻一笑,语声暗哑而温柔:“小猫,这是最美的。”
  那头就不吭声了,只余急促的呼吸声。
  男子在她耳畔低语:“这回事,你对你自己,或许还没我了解更多。
  “我家小猫是最美、最好的。
  “勉为其难时、高兴时、想吃饱时。都美极了。
  “为难时干涩涩生嫩嫩,让我这冷心冷肺的都心疼。
  “高兴时,像清晨时粉红的花儿,沁着含着露珠;妙不可言。
  “贪吃时,就是雨中盛放的花儿,轻微动着,湿漉漉,夺人心魂。”
  语速缓慢,动作却与之背道而驰。
  在他说话期间,她已渐渐头皮发麻再到身体酥/麻……
  “观潮……”她攀住他。
  “想了?”
  “……嗯。”
  “想我了?”
  “……嗯。”
  “要我要你?”他看着她。
  她迟疑片刻,没再回避,迎上他视线,抿一抿唇,弱弱地问:“不可以么?”
  四个字而已,让他的心都要化了。
  随后的感受,怎么说?
  欲/仙欲/死。
  。
  同一个夜晚,同样的时辰,三老爷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
  “你再跟我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冷声说道。
  管事战战兢兢地道:“您在两个银楼、一桩船运投入的银钱,都打了水漂。眼下,那三个主事的人都已不见踪影,手下掌柜伙计也都换了新面孔。”
  三老爷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很久。
  可是,再久,也无法缓解心中的气闷,“怎么回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责问管事,其实,亦是在责问自己。
  管事也是一头雾水,却只能请罪,“是小的失察。”
  又过了些时候,三老爷终于恢复冷静,“说说吧,这回损了多少银钱?”
  “二十一万有余。”管事立刻回道。
  “……”三老爷不再言语,跌坐在就近的太师椅上。
  二十一万两银子,都是从公中挪用的,根本是万无一失的生意,却没想到……
  到年底结算账目的时候,这么大一个窟窿,他如何也填不上。
  再就是,三处皆如此,要说不是有人挖坑等着他跳,谁信?
  孟观潮。
  如今只有孟观潮能做到。
  三老爷忍无可忍,跳起来,“我要去卿云斋!”
  下人们一脸悲苦:大半夜的,您招那个活阎王,又是何苦来的?
  。
  孟观潮为免妻子辛劳,亲自为她擦洗,虽然得到的是她一通挣扎、抵触、抱怨,心里却是畅快得很。
  这样的私房之乐,是他再愿意不过的享有的事。
  他的小猫,就该让他这样照顾着。
  于是……没道理好讲的,就又忍不住了,又要了娇滴滴的小妻子一回。
  然后,她体力不支,陷入昏睡,但不妨碍他接着体贴照顾。
  听得李嬷嬷通禀时,幼微已熟睡,眉眼舒展,孩童一般。他笑着亲了亲她面颊,悄无声息地下地,穿戴齐整,举步出门,到了院门外。
  见到明显是来找他算账的三老爷,他一挥手。
  那手势,透着果决,意味的是心意已决,不容商量。
  这是孟观潮该有的且已成习的举动,三老爷明白。在这样的时刻,一颗心真悬了起来。
  。
  又一次的所谓兄弟相对而坐。
  沉默许久,三老爷目光幽深地看住孟观潮;“你居然用庶务算计我。”
  孟观潮扬眉一笑,“你打理孟府庶务十来年,也能被人算计?”
  三老爷一时间哽住,过了片刻才能道:“你到底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图个乐儿。”孟观潮漫不经心地说。
  “……”三老爷用了一段时间才能言语,“你算计我,不过是毁了我,减除本有的孟府羽翼,可那是你说了算的?那是你能控制的?”
  孟观潮笑微微地看住说话的人,“如今,我想让谁活,谁就得活,想死都不成;我想让谁死,耽误一刻都不成。”
  三老爷厉声问道:“如此说来,你是根本不顾及孟府颜面了?!”
  “可笑。”孟观潮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孟府?谁的孟府?是你们的,还是我的?”
  三老爷磨着牙,森森冷笑,“你有没有把伪账做好,以备来日送到大哥二哥面前?”
  孟观潮报以不屑地微微一笑,“不过是随我兴致的事情而已。我高兴与否,也要告诉你?”
  三老爷看着孟观潮,久久的。
  二十万两的亏空,对他孟观潮或许是小事,可对他和大哥二哥来说,已是孟府大半数产业的价值……
  原本是万无一失的生意,却忽然出了岔子,一个两个可以,但是多达三个,大哥二哥还会相信他的解释么?
  绝不会的。
  这是最要命的。最掰扯不清楚的,就是做生意相关的事情。
  孟观潮一直审视着三老爷,也没给他多久的时间,吩咐道:“年前想弥补亏空,找我就好;想与你手足细说分明,我也全心全意地赞同。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这个事儿,不妨用来表态。”


第37章 
  三老爷思忖之后; 冷然一笑; “我就算死,也绝不会死在你手里!”
  孟观潮语气淡淡的:“但愿你可以。”
  三老爷起身,拂袖离开卿云斋的正厅。
  孟观潮慢悠悠地喝完手边的茶; 随后走出卿云斋; 沿着甬路; 缓步去往外院。
  平时快步走的话; 走到孟府的岔道口; 需要两刻钟。行至外院; 也需要两刻钟左右。再走到孟府西面,又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期间遇见了值夜的婆子、护卫,俱是战战兢兢的将落锁的门打开来。
  到了东院外院; 谨言慎宇寻到他; 远远跟随。
  他走着,又用了不短的时间,走到西院的垂花门前,再原路返回——不是有意的,却将三老爷今夜走过的路大略重走了一遍。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会觉得,这孟府太大了些。
  回到西院外院; 他望着一栋院落,久久的。那是他十岁到十九岁的居处。
  十岁之前,住在西院内宅的正房,彩衣娱亲。
  如今的西院; 是曾经的孟府,是他曾以为的家。
  曾以为而已。
  是从什么时候,知道那兄弟三个容不得自己的?
  或许是从记事起,感觉到的他们的皮笑肉不笑;
  或许是母亲反复叮嘱,不要招惹那三个人。
  在那时,母亲在这偌大的孟府,孤立无援,从不敢指望他能与那三兄弟抗衡。
  那些年,父亲都在做什么?忙于公务,见到四个儿子,总是询问当差读书的情形、考问他的功课。
  他得到的,从来是父亲掩饰不住的笑容与夸赞。
  这情形却惹了祸,明里暗里被那兄弟三个算计。
  那时的母亲,并不擅长这种争斗,而他年纪还小,城府不足,是以,不论明里暗里有没有吃亏,都抓不到那三个人的把柄。无法有理有据地告知父亲,索性就只挨罚挨打——没凭据的事情到了父亲那里,得到的只能是对母亲的猜忌和对他更重的惩戒。
  两相权衡取其轻。
  他再大一些,母亲已被风雨历练得颇有城府,他亦是。但在同时,那兄弟三个的手段也更高明。
  一次次的争端,都在西院发生。
  一次次明明是对方要取他性命,却仍是不留凭据,明面上于情于理,形成的局面或是他的错,或是该各打三十大板。
  有苦不能说的滋味,没有谁比他和母亲的体会更深。
  那些年,孟府明明那么多人,他最清楚的却是,只有母亲与自己相依为命。
  也是因这缘故,在那年月,不能轻信任何人,不能与任何人交心。
  再大一些,到金吾卫当差之后,因着先帝照拂,总算熬出了头。所经的来自所谓手足的算计,是暗箭、暗杀。
  那些伎俩,于他真不算什么,一次次化险为夷,全部当做是运气好。要到征战几年之后,才能确定那些事能幸免于难,完全出自天生的警觉。
  而安排暗杀、冷箭的人,是老三。他笃定,在父亲过世之后委婉地问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当然了,从那时起,他也没闲着,没少挖坑整治他们。
  老三说过,如果没有他,他们只凭借着出自簪缨世家的身份,便能一世锦衣玉食、安稳无忧。
  但如果可以,他又怎么会选择生于孟府。
  孟府让他自幼便有的感受是孤独。明明需要同龄友人,却又莫名其妙地抵触,与人来往,心里再认可对方,做派也总存着几分疏离。
  直到到了军中,有了袍泽之谊,这情形才有所缓解。
  返回卿云斋,经过母亲住的院落,他驻足凝望片刻。
  母亲是他除了母子之情又特别钦佩的女子。平时都会尽量遵循着礼数,对待每一个人,到了什么关口,便视约束世人的寻常规矩如脚底泥,该发狠就发狠。
  最早也不是那样的,一切的改变,是为了护他周全。
  不怪父亲病重时,当着母亲的面儿,握着他的手说:“我不会管教子嗣,而你又过于敏锐聪慧,我大抵是误了你。别怪我,这非我所愿。可是,说回来,你娘也真没比我好哪儿去。你那跋扈嗜血的性子,我老觉着,是随了她。”
  何其哀恸、不舍、煎熬的时日之中,那几句话,在当时让母子两个笑了。
  虽然,眼底都噙着泪。
  到底,父亲是离开了母亲与他。
  离开前,私下里就反复叮嘱他,孟家不能散,日后要忍让着三个哥哥,毕竟,都是他的骨血。
  他不明白,委婉地问,为什么不能让他和母亲搬出去过自己的日子。
  父亲就笑,说要是那样的话,不出两年,他们三个就到地底下陪我去了,我还不知道你?
  随后,苍老的大手握住他的手,眼神恳切地望着他,说无论如何,他们也是我的儿子,我亏欠他们的,不比亏欠你的少,答应爹爹。
  他答应了。
  父亲仍是不放心,便有了发毒誓的事。
  但他终将对父亲食言。
  对父亲食言的滋味好受么?不好受。
  只是别无选择。
  他不能为了已故的父亲,而不顾母亲、幼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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