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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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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歼灭不死狱,各城各派纷纷解囊相助,正阳关的帮派虽然小,却也使足了劲。练武场上二十张大圆桌,鸡鸭鱼肉蹄膀炖羊不要钱似的往桌上端。
李昭雪带着小钱和年轻郎君,三人没有拿得出手的命牌,本是进不来的,好在纪南城那三个倒霉鬼的命牌还留着。
进了练武场,迎宾的上前招呼,李昭雪唯恐碰上纪南城的人说不清。迎宾见他们支支吾吾,就将三人安排到一处角落。桌上都是些家族门派不值一提,自己也无名无姓的虾兵蟹将,正聚在一起闲话牢骚。
“要说咱们贯大侠其他都好,就是年纪大了瞧谁都像孙子。”
“得了吧,就是瞧我们这些孙子像孙子。你看他跟秦孤桐说话客不客气,跟君瀚府那位大帅说话客不客气。”
“那能比么,我爹要是君天威,我姐要是萧清浅,我也牛气啊!”
“唉,要我说,武林这几年真是阴盛阳衰啊。千把江湖儿郎,叫个小姑娘做老大,这算什么事儿。”
“哎哎哎,王有剑,当初古御街牌坊是不是你喊的‘这一手漂亮’,是不是你?不知道的还以为说托呢。”
对面几个江湖子弟七嘴八舌,这边三人六只耳朵都竖起来了,生怕漏听一个字。
“要是托,那也是武五五那厮!哼,如今真是威风呀,跟着秦孤桐后面跑前跑后,大妹子长大妹子短的,真当自己是人家哥哥了。屁!狗仗人势!”
“谁刚刚说‘我爹要是君天威,我姐要是萧清浅,我也牛气啊’。有这么大妹子,我也威风,你可别说,没看得出来武五五这厮挺会顺杆爬的。”
“呸,要不是他,咱哥几个何必跟着贯卫楼一路。秦孤桐那边,天汉寨这几年势大、萧引凤日后肯定要继承华山派掌门之位,不说他们,就是让然大侠指点几招也好呀,素闻他老人脾气好,真是错过了。”
“就是,哪像贯卫楼,倚老卖老。”
年轻郎君越听越气,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双手攥全,怒气冲冲的瞪着对面说话之人。李昭雪恐他冲动,连忙想要伸手拉他坐下,岂料年轻郎君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转身跑了。
王有剑满脸莫名其妙:“他怎么了?”
李昭雪微微摇头:“无事。”
小钱扭头瞅着年轻郎君一路跑一路抹眼泪,凑到李昭雪身边小声问:“姐姐,咱们走么?”
李昭雪想了想问她:“你可想去?”
小钱头点如小鸡啄米:“我听昭雪姐姐的。嗯,我不会武功,遇到坏人会拖累姐姐,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接我。”
李昭雪低声回她:“这样的盛举,十年未必一见。既然碰上,咱们就去瞧瞧,免得日后遗憾。想来这么多人,纵是有些打斗,也不要紧。”
两人商定,便跟着众人一起北上洛阳。二百多人中也有十来位女子,聚在一起相携起居,既清静又免去许多麻烦。
过当阳关,一路西北方向挺进。群侠纵马狂歌,日夜不歇,风雨兼程。
李昭雪注意到,起先不断有人加入,偶有人悄然离开,队伍不断扩大拉长。过了四五天,虽然还有人加入,队伍却是明显缩短。
连日赶路,贯卫楼一身风尘仆仆,脸上更多怒色。他乃是江湖豪侠,八尺大汉,力克千斤,性子也直,脾气也大。
二百余人中,他门下子弟,加上好友至交才七八人。其余鱼龙混杂,不说听他使唤,就是约束节制也是有心无力。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平平安安到了新安。这是贯卫楼的老家,兄长在此经营多年,要钱有钱,有粮有粮。
他收到贯卫楼飞鸽传书,早已经将二百人的吃食居住准备妥当,只是此刻仅余百人。
李昭雪和小钱分到一间干净的小屋。稍稍收拾,吃了晚饭便回房休息。
李昭雪一如往常,指点小钱基础招式。岂料不过片刻,她便觉察腹中火热,症状一如之前在船上之时。她心中惊诧:莫非饭菜有毒?还是落薰香又生异变?
小钱见她脸色青白,连忙扶她坐下。李昭雪疼得浑身打颤,攥着她手腕道:“快,快去找贯大侠。不,先去隔壁找。。。。。。”
李昭雪话未说完,体内气息突如脱缰野马,肆意奔腾。她浑身一震,手脚不受控制的跌向倒一边。
小钱连忙伸手抱住,但觉手掌胳膊,凡是触及到昭雪姐姐的地方,都是一片灼热刺痛。她不明情况,心急如焚的冲着隔壁房间:“刘姐姐!董婆婆!救命啊!”
李昭雪强忍闭目运功,五脏六腑酥麻酥麻的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往外涌,想要咬破皮肉钻出来。她浑身疼得厉害,耳目却清晰袭来,听到远方隐约的打杀声。
灿华箭射向天际,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悬于半空许多不散。
“贯卫楼在此!”
贯卫楼大喝一声,从塔楼上一跃而下。他身在半空,猝然抽出青元霸刀。青光划破夜空,不死狱杀手头颅飞起,贯卫楼扬脚一踢,头颅如蹴鞠射门,瞬间将墙头伏击的杀手击落。
他双脚落地,一双眼睛精光四色,丝毫看不出中毒之像。青元霸刀指过一众杀手,贯卫楼神色悍然:“小儿们上来给爷爷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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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听外面喧哗声骤起; 知道事成。他疾步折回,穿过小院来到门前,轻轻三声推门而入。
方中正手持书卷,凑在灯下研读。方兴不敢打扰; 垂手站在一旁。
方中正看完一页放下书,抬手揉捏鼻梁:“煤油真是熏眼,不该嫌天汉寨的鲸油灯。只可惜咱家那颗夜明珠; 听闻让君瀚府贼老妇磨了粉。”
方兴低头道:“是儿无能; 教父亲受苦了。父亲再忍耐些时日,儿必定锦衣风光重等鹤鸣山。贯卫楼点了灿华箭; 想必毒已见效。”
“坐。”方中正伸手拿起茶盏,缓缓啜了一口。
方兴依言坐下:“父亲在等?”
方中正道:“不错,你有长进。世间大事莫过于生死,死之艰难莫过于己身。亲眼看着亲友同伴死亡; 而自己也即将同归黄泉。”
方兴了然:“这时父亲出现,施灵丹妙药,救将死之人。片刻之间由死转生; 谁不感激父亲呢。”
方中正一笑,轻抚下颚胡须:“贯卫楼还未来请为父,我岂可轻易出面。人就是这般下贱; 我姗姗来迟; 他们反而感激戴德。我急切切凑上去; 保不齐还怪我去晚了; 误了一两条狗命。”
“正是如此。”方兴沉吟片刻; 略有些担心的问,“浮花之毒罕见难测,我们巧合带着解毒药丸,事后有心人会不会看出端倪,觉察其中另有蹊跷?”
方中正横了他一眼:“畏首畏尾。我鹤鸣方家世代御医,家学渊源技法高超,自有解百毒的丹药。何来端倪?何来蹊跷?便是日后有人追查,药已吃下,难不成他们还能吐出来。”
方兴起身一礼:“儿受教。另有几处不解,想要请教父亲。”
方中正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迦南一贯低调,此番何以迫不及待对付不死狱?景家和迦南是何关系?景家是有意谋取洛阳城,亦或者只是迦南利用景家,让其成为众矢之的。景家让我们先来新安,是早有预料还是?”
方中正抚须抬手端起茶盏:“你最想问的,景家没有吩咐,我们如此蓦然行动可妥。”
方兴欠身:“诸事皆听父亲安排。”
方中正吹去茶沫,斯里慢条的说道:“其一,迦南对付不死狱,必有所求。其二,景家流落海外三四十年,想来与那蛮夷邪教早就是狼狈为奸各怀鬼胎。其三,景家自然是想,却也不想。不死狱一败,洛阳究竟沦落谁人之手却未可知。万亩田和十二城盟虽说没来,可其中多数势力与他们有瓜葛。再则,贯卫楼也说了,霍二和君瀚府那个丫头,可都是亲自带人而来。”
方兴若有所悟:“父亲所言极是,此中变数太大,想必迦南绝非仅仅只为洛阳城。儿有个大胆猜测,迦南也好,景家也好,或只是为搅浑池水。洛阳落入谁手中不重要,江湖各大势力厮杀,损兵折将结仇结怨,便是他们所求。”
“不错。”方中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乱世出英雄,于他们如此,于我们亦如此。他日景家问起,我只说不死狱下毒,料他也查不出真假。如今他景家归来,想要立足中原可不容易。否则以方家如今落魄之像,他们何必拉拢我们。只要我父子在江湖博出一番名望声势,何必在意他景家。方兴,区区一个武城少城主算什么。大丈夫生当帝王,家中美妾仆如云,出入前呼后拥,人人尊奉讨好。”
方家父子两人端坐房中密谋,风轻云淡指点山河。外面凉月辉辉,寒风飒飒,哭喊怒骂求饶之声响彻黑夜。
小钱嚎了两嗓子救命,闻得门外哐哐当当,连忙前去开门。她刚拔下木插销,门一下被撞开。一张五窍流血的灰白女人脸,猛然冲过来,直笔笔贴到小钱鼻子前,将她推倒在地。
小钱吓得一哆嗦,慌忙将她推开,一哧溜跑到李昭雪身边,摸出枕头下面的匕首。她双手握着匕首,指着地上女人,小腿肚一个劲哆嗦。
“喂。。。喂?”小钱试探叫了两声,见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不由打鼓。
她虽胆大嘴利,到底还是个孩子,纵是猜想地上人已死,并不敢上前查看。小钱犹豫再三,站在李昭雪身旁没挪动脚步。
两扇被撞开的大门,被风刮得砰砰作响,好似巨兽大嘴忽开忽合。外头漆黑一片,风声呼啸怪嚎,近的远的惨叫哀嚎,兵器叮铛作响打杀不断。
地上的女人趴着一动不动,侧脸对着灯烛,口眼耳鼻七窍溢出稠粘浓血,一缕一缕淌下来积在地上,半张脸都泡在黑血之中。
小钱双手攥握匕首,掌心虚汗不止,银白流光的刃尖,一会指向门外,一会指向地上,虚虚晃晃随时可能掉下来。
她又怕又委屈,杵着脖子盯着外头,小声鼓气:“不怕不怕,我不拍的,不怕的。。。。。。”
忽地一只白皙的手从旁伸来,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将匕首接了过去:“小钱当然不怕,你临危不惧,日后定能做大侠。”
小钱“哇”地一声扑倒李昭雪怀里,眼泪断线珠子一般往下掉:“昭雪姐姐!昭雪姐姐。。。姐姐,我、我。。。我不怕,我不怕的!”
李昭雪轻拍她后背,柔声哄道:“昭雪姐姐也怕的,不但今日怕,在当阳关那次也怕的。你还记得那间小食摊吗,要我们六百六十文。我虽削了他头发,心里却怕得要命,连忙唤你离开。”
小钱用袖子抹抹眼泪,红着眼睛嘟囔:“昭雪姐姐那时可威风了。”
“威风都是吓唬人的。”
李昭雪用指腹替她擦去泪痕,起身将她拉到一侧,自己上前关上门。地上的尸体不便扳动,任由它躺在屋中也不妥,只得先用被子盖住。
外头厮杀声音小了许多,不知胜负如何。李昭雪心急如焚,害怕匪人杀上门来,有恐贸然出门离开枉送性命。思来想去吹了油灯,叮嘱小钱躲进床底。
小钱却不肯,说躲猫猫的时候,藏在床底必定会被找到。不如打开窗户躲在外面,听到声响可以翻窗进出。
她还没说完,外面有熟人问喊。来者是南郑城主邵修诚的亲传弟子邵灵,因为身份尊贵,并不与李昭雪她们一起住在这处小院。
邵灵进门见到地上尸体,不免摇头叹息。又说李昭雪和小钱幸运,侥幸避开不死狱下毒,还因住的偏僻没有杀手偷袭。
李昭雪心知全亏落薰香,想到自己又欠了扶槐一条命,不免有些怅然。只此刻事急,不是想着的时候。
“大家服了解毒丹,中毒的三四十人已经好转。据说不死狱这次下了两种毒,现在没有征兆,指不定什么时候发作,还是把脉看看稳妥。”
邵灵将地上尸体用被子卷起,抱着就往外走:“方神医正在贯家大堂坐诊,两位收拾了东西随我来。”
小钱问:“方神医?是木灵药楼的神医吗?”
邵灵道:“不是,是鹤鸣方家的家主,医术也十分了得,九转龙丹你可晓得?”
李昭雪和小钱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惊诧:方家?这么巧?他肯定记得我!
邵灵不知内情,抱着尸体走到外面,见两人磨叽,不由皱起眉头。
小钱蹬蹬瞪跑到门外:“女侠,你先去,我和姐姐帮刘姐姐收拾一下行李,还有她的小红马。”
这些身外之物,邵灵哪会放在眼里。不过她也知道并非人人都阔绰,遂点头:“是,人死了,东西也要给她捎回去。”
她言下之意,警告李昭雪和小钱,不要贪图死者遗物。
李昭雪和小钱心不在此,待她一走,两人急想对策。要说出城离开,那是万万不可。城中尚且如此,外头不知埋伏了多少不死狱杀手。
可对着方家父子,两人总是心有忌惮。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主意,邵灵却折了回来。
邵灵将尸体送回,一路踩瓦踏墙急急赶来。忽地从屋顶跃下,吓得李昭雪和小钱一惊。
“好了没有?”
邵灵站在门外,声音不大带着催促之意。被月光照亮的牛毛细雨纷纷洒落,携着微弱银辉映出她侧脸的轮廓,下颚微扬,眼睑低垂。
似乎觉察到李昭雪的目光,邵灵横目看来。文质彬彬眉眼也压不住那丝积年累月的倨傲,她蹙起眉头:“快些,下雨了。”
李昭雪心头一热。
月黑风高杀人夜,不死狱杀手神出鬼没,借着雨幕杀两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人,是担心她们。
邵灵见她欲言又止,眉头皱得更紧:“有话便说,怎得如此小儿女作态。”
她年纪不大,张口却是训诫口气。
小钱见不得人欺负昭雪姐姐,张嘴回道:“你凶什么凶呀。我们又没吃你家粮,喝你家水。有话就说那得得罪多少人!说不好是不是还要拿刀砍我们!”
邵灵脸色更黑,却不反驳,依旧站在门外。
李昭雪喉头一滚,牵着小钱出了门:“女侠,请带路。另有一事,烦请你帮我参详一二。”

晋江独家
且说此番北上洛阳诛灭不死狱; 群侠兵分三路。秦孤桐与萧清浅等人直奔汝阳,贯卫楼带人绕道新安,君大帅走登封夹击。
三路人马,攻围堵截。
不死狱狱主一直隐忍不发; 直到三军兵临洛阳。他派人伏击最弱的新安一路,逼得贯卫楼射出灿华箭。
秦孤桐和君大帅等人知道这是围魏救赵,驰援新安不但救不了贯卫楼一行; 反而可能落入不死狱陷阱。两路人马不约而同选择直捣黄龙; 冒雨奔袭北邙山不死狱老巢。
百骑飒踏如流星,轰隆隆犹胜滚雷。一路上寒鸦惊飞; 霜地踏碎。
新安城中却暗寂许多,贯家大宅之中,满是受伤的江湖人。中毒昏迷的则躺在床上,人数太多; 以至于客房不够。
贯家人纷纷埋怨贯卫楼,爱出风头招来无妄之灾。不说不死狱以后报复,光是这些受伤中毒的; 恐怕也要结怨。
这些自然不敢传到贯卫楼耳中。他武功高强,贯家能在新安一家独大,全仗他的威名和江湖上朋友给的面子。
邵灵带着李昭雪和小钱刚到贯家; 南郑城弟子奔出; 说伤员已经安置妥当; 贯大侠召众人议事。
邵灵吩咐他:“把她们带去我的房间。”
南郑城弟子领命; 接过李昭雪手中缰绳叮嘱贯家仆从喂饱; 自己带着两人到邵灵房间。
小钱里外绕了一圈,口中连连惊叹:“昭雪姐姐,这么一比我们那屋就是猪圈啊。不过比我们在吴城主家里那间房,那可差了不少。”
李昭雪满腹心事,听她此言忍俊不禁:“上次我们是避难,这次也是。雕梁画栋住得提心吊胆,不如草棚陋室。”
小钱睁圆双眼张望四周:“可假瞎子大爷说,宁作撑死汉,不作饿死鬼。况且草棚也提心吊胆的,刮风漏雨,还会掀顶。”
李昭雪心道我何必与个孩子斗嘴,待她长大自然明白,千载奇逢,无如好书良友;一生清福,只在碗茗炉烟。
两人坐了片刻,听得外面雨声渐大。待到邵灵归来,暴雨如羯鼓,开门一瞬间地上青砖湿了半间屋。
“明日天一亮出发。”
李昭雪起身相迎,不料邵灵脱下外套就递了过来。李昭雪拿着她的衣衫一愣,却见邵灵已经走进里屋,想来是在家中被伺候贯了。
“邵女侠,烦请留步。”李昭雪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问。
“方家父子出门访友途经新安,他们早三日到此。因给贯家老太太看风疾,故而多留了几天。毒有两种,牵机的确出自不死狱。方中正的解毒散甚是有效,明日与我们同去洛阳。你们避开点。”
邵灵从里屋出来,见李昭雪将自己的衣服抖开晾在衣架上,拧了拧眉毛:“这个给你,尽早休息。”
小钱伸手去拿面具,转身离开的邵灵反手一抓,又将面具拿回手中,头也不回的一抛。李昭雪抓到手中端详,是副若软的皮质面具,做得极为精巧,离得远都未必看得出来。
小钱瞧着有趣,讨来带着玩耍。李昭雪见她乐得开怀,想起刚刚一路看到的尸体,心中难免哀恸,不由感慨也只这小孩能浑然不当一回事。
“小钱,明天还要赶路。”李昭雪拿过皮面具,拍拍小钱的肩膀,“我教你的口诀还记得么?每日都要默诵,千万不可偷懒。”
“嗯,记得,一气始凝。。。。。。。”
李昭雪忽一抬头,邵灵从里屋走出,手里抱着一卷薄锦被。
与李昭雪目光一触,邵灵眉头拧起:“去房里,不许说话。”
小钱抓抓脑袋:“啊?你要去哪?我看那个床可大了,能睡五个人。”
邵灵并不理会,手中锦被往地上一扔,双手交叉枕在头后,人往后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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