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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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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雪听着他徐徐道来,声色清润低缓,带着薄云淡雾般的愁绪。那一声轻叹,更如霜晚凉露滴在心头。她不由心怀感伤,担心起那素不相识的人。
扶槐伸手拿起碧玉杯,呷一口玫瑰露。
纪南城的翁家主,是诸宜宫的常客。生龙活虎尤正在壮年,年前还从诸宜宫买走二名美妾。瞧那样子,莫说十年八载,只怕十八载后也是精神抖擞。
杯中浮花起伏,甘露入口清甜,扶槐沉声道:“景公子打得好算盘,钱也我出,人也我出。”
李昭雪与扶槐相处数月,立即听出她语调有变。这轻轻一句,带着凌人的气势。
景亭端然而坐,说道:“这是一箭三雕之计,更可落棋中元。”
扶槐抿唇不语。
海上的风浪越大,这条航线的牟利越高,陆地上亦是如此。
扶槐非常清楚,景家的计划有多危险。杀掉翁城主,借机控制纪南城,以矿石原料迫使巧工坊合作。以巧工坊为矛,来对机关城施压,亦或者是对建邺城施压。。。还是十二城盟?
景亭顶着诸宜宫宫主审视的目光,维持不变的矜贵雍容。
他知道扶槐很厉害。被逐出家门的孤狼,却能杀回老巢夺取宝座。这样的人,够凶狠也够狡猾。
可他并不担心扶槐能看透他的计划:这场以天下为棋盘的局,江湖里个个都是局中人。
一颗棋子,如何能俯瞰棋局。
凉风吹过,景亭掩唇轻咳。苍白的脸上,露出丝丝博红。如太阳落山之后,天际那一抹转瞬而逝的晚霞。
他放下手,浅笑道:“打扰宫主太久,景亭就此告辞。”
言罢,缓缓起身离开。
行了二步,景亭停下脚步,转身笑道:“宫主不必担心人的事情,景家会安排妥当。”
蓦然风起,金桂轻颤,片片飞离枝头。
霎时间,金桂缤纷,如碎金瀌瀌而下,与风中漫天挥洒。少年郎君的背影渐行渐远,如从画中隐去。
李昭雪收回目光,见扶槐眉头紧锁,一时踟蹰不定。她此刻必定心情烦忧,若开口归乡探望之事,只怕难成。
扶槐见她神色有异,不满道:“怎么,景公子离去,不高兴了?”说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李昭雪刚欲开口解释,就听耳边一声凝重的轻叹。她顿时明白,扶槐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满不在乎。对于这位景公子和这番商谈,她极为在意。
“要是搁在以前,我们可是要跪着跟他说话。”扶槐轻笑的了一声,语气缓慢凝重,“可现在,不是以前。”
李昭雪心头一动,问道:“景家?前朝景家?”
“嗯。”
原来景家还有人活着。现在他们要回来了。。。阿爹知道定然很开心吧。他心心恋恋的圣王之世,哀婉叹息的生不逢时。
李昭雪自幼听父亲的念叨:那时真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万邦来朝。读书人最是叫人羡慕,不论贵贱,凡有些闲钱都要送去读书。明帝那会起,那更是了得。岂是人人都能教书的。官学私学教课,都需考证。你祖父那会,乃是润州书院的督学,太守见了都要称一声先生。你可知何为太守?就是如今的城主。。。。。。
每到这时,李昭雪就作势要收碗筷,或问他今日摆摊写了几分书信,收了几文钱。老书生便立刻变成哑巴,蒙头吃饭不再说话。
那些念念叨叨,不过是贫贱人家的牢骚,是穷书生的郁郁不得志。李昭雪从前只当着故事听,如今见到圣王家的人,忍不住低低感慨一句:“这就是龙子凤孙啊。”
扶槐道:“落毛凤凰不如鸡。”
李昭雪顿时想起,刚刚那位景公子被扶槐折辱时,神色从容不迫。不由心里一叹,又暗暗感慨:宠辱不惊,威武不屈,这位景公子倒是了不起的人物。
李昭雪置身事外,见的是景亭的仪止气度。而扶槐看见的,是景亭的此番来访用意,是景家欲迎还拒的态度。
巧工坊、纪南城、机关城,一旦将这三家控制,景家便算在武林中扎下根。可扶槐隐隐感觉,景家绝非只为这三家。景亭最后那句话的用意。。。“担心人的事情,景家会安排妥当”。这是告诉扶槐,除了她,景家还有其他的盟友,可以除去翁家家主。
他在敲打扶槐,而扶槐更关心,这个盟友是谁?
有足够的势力,又愿意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与景家结盟,卷入这场阴谋。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长安盟约在前,景家又是江湖人的忌讳。杀害一城之主的事情一旦暴露,足以让整个武林群起而攻之。
扶槐搂着李昭雪仔细思量:江湖上能杀翁家主的人不多,也不少。只怕要等翁家主的死讯传来,才能判断一二。埋在纪南城的暗线,要不要用?
李昭雪见她一直沉思不语,愈加不安。抬头望向枝头,见那金桂花簇在风中簌簌轻颤。
过来片刻,杜蔗疾步走来:“宫主,各部堂主已到。”
扶槐微微颌首,松开李昭雪,起身理了理衣衫,嘱咐道:“不必等我用膳,我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李昭雪目送她离开,想着左右无事,不如继续练武。习练大半个时辰,她正欲回房打坐。有名碧衣丫鬟从前院而来,奉上一只木盒。
“李姑娘,来人说物归原主。”
李昭雪道了一声谢,伸手打开木盒,盒中并非自己那只簪子。剪花笺上写着:蒙姑娘之恩,奉折花簪以报。旧簪已毁,姑娘不必挂怀。
李昭雪微微一笑,心道这位景公子想的真是心细。她捏着发簪看了一眼,抬手插到碧衣丫鬟发间。
碧衣丫鬟一惊,连忙道:“李姑娘!使不得,我。。。”
李昭雪安抚她两句,随意将木盒放在软榻,自己径直回房去。
景亭避嫌,她更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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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槐扫了一眼; 将剪花笺揉成一团。手一松,便是一滩纸屑。
杜蔗摆摆手,挥退一旁的碧衣丫鬟。
书房中一片静谧,只有扶槐翻阅纸张的轻响。她捏着手中的情报; 敛眉道:“这个机关城,啧啧,也是一笔糊涂账。”
机关城主洛天谕年过而立时; 还未得一儿半女; 便收了一名养子洛承。二十年来,传授技艺武功; 照顾衣食起居,无微不至,胜过亲父。这位养子也甚是争气,如今是机关城在建邺的主事。
要是如此; 到也寻常。可后来这位城主老蚌含珠,喜得亲子洛续祖。而这位亲子,如今刚满九岁。
“你说; 要是这老城主一死,机关城谁做主?”
杜蔗道:“目前来看,洛天谕的亲儿子几乎没有半点势力。除非他能再拖个十年二十年; 可如今他已经六十五。而且据情报来看; 如今机关城大半的事务都是洛承主事。”
扶槐负手站在窗前;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 景家不会放过这处漏洞; 他们一定会这里做文章。
杜蔗又道:“宫主,属下派人传令机关城暗线惊蛰。您放心,五天之后,洛续祖的情报会陆续传来。”
扶槐微微颌首,诸宜宫无处不在的情报网让她稍稍安心。她略一沉思,轻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过还是千万小心。”
“是,属下明白。”
诸宜宫暗线密布各处,但为保证暗线安全,并非所有暗线都一直使用。比如潜伏在洛续祖身边的暗线。洛续祖虽然是洛天谕的亲子,但他年少无知,平日不是上课就是玩耍,并没有什么情报需要传递,他身边暗线就是“闭蛰”。而启用这些暗线的指令,称之为“惊蛰”。
杜蔗想了想,又道:“属下见之前的消息,洛家兄弟关系极好。洛承一直未成家,将这个弟弟当半个儿子看待,洛续祖对洛承也十分亲近。”
扶槐笑道:“世间最虚无缥缈的就是人情,今天手足情深不假,却不妨碍明天刀剑相向。”她说着一顿,敛眉低语道:“挟天子以令诸侯,顽童最合适,这样的把戏他们见多了。”
杜蔗道:“可是机关城不是翁家,内部几乎铁板一块。暗杀洛天谕,洛承立刻可以即位主事。杀了洛天谕和洛承,机关城也会拥戴洛续祖。就算把洛续祖杀了,也有洛天谕其他弟子,不可能轻易落到外人手里。”
“你太高看景家,也太小看景家。”扶槐望着窗外的那颗茂盛的桂花树,树顶的月,渐渐的圆,“他们绝没有太多高手,也不会一而再的刺杀,他们不会打草惊蛇。。。。。。铁板一块?要是洛续祖怀疑洛承杀了洛天谕,可他又拿不出证据,机关城还会是铁板一块?”
杜蔗一惊,诧异道:“宫主,景家这是要挑拨离间?”
扶槐抬手止住,淡淡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后事静观其变。”
杜蔗低声道:“是,属下明白,有备无患。明日就是景家宴会群雄之期,宫主今日劳累,不如早些休息。”
扶槐微微颌首,抬足又落下,问道:“都来了么?”
“十二城盟各城主齐到,今晚聚在青飞疏的庄子里议事。万亩田来的是那位归涯堂主,昨日为广陵城花魁打了一架,今天又黏上那朵华山莲。武城城主没露面。君烈没有来,来的是他女儿。太和宗的翠微子、天汉寨的霍大当家、南郑城主邵修诚、纪南城的翁家主、机关城洛城主、凌泰城炎门主、谭家族长。。。就算没接到景家名帖,还有十二城盟和万亩田共同发出的议事令,整个江湖都来了。”
扶槐微微一笑,往门外走去:“昆仑没来人,向天道没动静,连万恶林那位都没来。可见,也不算大事,只是。。。热闹。”
这场热闹,是长安会盟之后,武林中从未有过的盛举。
一醉居里外、楼上下,张灯结彩,共摆下一百六十六桌。八仙方桌中间四坛美酒,两坛剑南烧春,两坛竹叶青酒。一圈八道冷碟,四荤四素。每十桌配一名跑堂小二,已经候在厨房门外。
后厨十五个大灶,三十个炉子。二十位掌勺师傅,红案师傅十位,白案师傅五位。炉灶二十人,打荷十人,零杂十人。这些人已经忙了三天,此刻更忙。火舌吞吐,刀光如影,菜落烟气,颠锅挥铲。。。忙中有序,忙中偷闲。
靠窗的头灶师傅耳朵一动,往外看去。其实看不见什么,只这样似乎那号角声就听得清楚些,能盖过这厨房噼里啪啦的嘈杂。
头灶师傅只瞟了窗外一眼,打下手的零杂却在传菜空隙问跑堂小二:“来得什么人?”
跑堂的小二哥神秘一笑:“大人物。”
零杂小工顿时眼睛一亮,信服的点点头。整个一醉居他最佩服的就是小二哥。小二哥鼻子一动就知道厨房烧的什么菜,耳朵一动就知道掌柜算盘拨的什么数。他记得每位熟客的口味喜好,张张嘴就能讨到赏钱。当然也能从毫无区别的号角鼓声中听出言外之意。
“呜呜呜!”
“咚咚咚!”
一醉居门外立着号角手,两侧架着重鼓。每有贵宾到来,门口的迎宾的大掌柜气出丹田,开口喊道:“建邺城,迟城主到!”
霎时间,号角呜咽,鼓声阵阵,声震云霄。有些人一听,便知道这气势胜过刚才。
李昭雪闻声往身后看去,只见一名女子阔步而来。她手持松纹古定剑,神色肃然端方,透出不怒自威的气度。她一进来,周围群雄簇拥过去。
扶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哼一声:“你认识她?”
李昭雪收回偷偷打量的目光,轻轻摇头道:“听我爹说起过。”她顿了顿又说:“我爹十分敬重建邺城迟岳迟太守,说他对天子尽忠,对百姓尽责。二十一里建邺城,二十一年秣陵牧,足以俯仰无愧。”
扶槐略一思索,说道:“我记得当时景家远盾海外,迟岳拒不随行,可是被称做逆臣之首,还排在君瀚府之前。你爹也不是老顽固嘛。”
李昭雪听她说自己父亲老顽固,顿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引客丫鬟领着两人到正厅,广陵城千帆堂堂主立即迎上来。此番设宴广陵城中,他也算半个东道主。千帆堂与诸宜宫生意来往密切,他也不避讳,颇为热情的将扶槐请入楼中。
李昭雪不过寻常百姓,对江湖知之甚少,之前从未听过扶槐之名。
诸宜宫从前是正儿八经的邪道魔宫,如今好些,但也实在不便明面提起。诸宜宫宫主的江湖地位,等闲江湖人不敢上前攀附。能与她比肩之人至少是一城之主,又多顾忌名望身份。
李昭雪见一路无人与扶槐攀谈,以为是诸宜宫不值一提,扶槐人缘又差。此刻见千帆堂堂主上前,颇为好奇,连忙竖起耳朵。
千帆堂与扶槐还未说几句,楼上走下一人,周围顿时喧哗起来:“月门主!”
月听筠微微颌首,沿着楼梯缓步而下。她一行一动,皆是风韵天成。开口声清言雅,带着些许江南的烟雨之气:“听筠见过诸位豪侠。今日得幸大家能来,我广陵城蓬荜生辉。大家切莫拘谨,只当自家。”
“月门主客气!”
“月门主今日格外好看啊。”
“胡说八道,月门主哪天不好看!”
月听筠浅浅一笑,目光流转,笑道:“你们再夸我也没用,我是来迎迟城主的。”
众人哄笑,迟否微微颌首,拾阶而上。
千帆堂堂主气得牙疼,广陵城什么时候变成她月听筠一家的!广陵城中,论财力千帆堂第一,论地盘彭世家最大。就是论声望,也还有广陵书院!
扶槐将一切静尽收眼底,只轻描淡写道:“名利名利,名在前,利在后。”
千帆堂堂主眼睛一亮,低声附和道:“您说的是。”虚名都是假的,利益才真。他可清楚的很,诸宜宫宫主的府邸前,晚上成群的耗子乱窜。
他目光鬼祟扫过四周,低声道:“宫主,这月听筠不会想投靠十二城盟吧?要不她干嘛下来迎接迟否。这位迟城主的声望可不比青飞疏低。”
扶槐轻描淡写道:“少胡说八道。”月听筠不是想,她是已经投靠十二城盟了。这一番作态,不过想试探试探你们几家罢了。
千帆堂堂主连忙闭口,躬身请她上楼。
扶槐心中,这场群雄宴不过是场热闹,否则她也不会带李昭雪来。
她捏着杯子,瞧了一眼李昭雪:“味道是差了些,不过可别饿肚子。”
李昭雪摇摇头,默默吃了一口菜。
不论是十二城盟还是景家,这次都给足了扶槐面子。她的食案位列左侧第一张,尤在武城少城主之前。这个位置极为扎眼,以至于李昭雪有些坐立不安。
那些目光如有实质的扫过,让她浑身紧绷。她僵硬的咀嚼,拘谨的咽下。微微侧头,轻声对扶槐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她孩子气的话让扶槐忍俊不禁,她压着笑意,反问道:“是么?”
李昭雪神情显出一丝雀跃,干净明亮的眼底是与有荣焉的欢喜,她压低声音道:“建邺城的迟城主只坐到第五位,刚刚那位月门主竟在第二列。嗯,我没有瞧见景公子。”
她并不认识其他江湖豪杰,方才觉得两人极为气派。此刻见她们竟在扶槐之后,又惊讶又不解。
李昭雪顿了顿,往上座看去,有些难以置信的说:“你前面,就是东君。”
扶槐听她言下之意,竟然知道东君青飞疏。心中有些吃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说道:“我前面不是东君,是十二城盟盟主。”
李昭雪恍然大悟:“原来东君现在是盟主。”
扶槐不想理她,又吃了一杯酒。
上座右侧的万尊主缓缓起身:“今日可算武林盛事,老夫敬大家一杯。”
“敬万尊主!”
“自长安会盟起,二十年来,天下日渐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各家蓁蓁向嵘,盛世将至,大家共饮一杯!”万尊主笑得如同一尊弥勒佛,眯眼抬起酒杯。他今日突然出现广陵城,各家都甚是吃惊。
“太平好啊,老夫常对小辈说,太平啊,你们要珍惜,收敛性子。可说句实在的,老夫是个江湖人。人老了江湖不老,江湖不老,江湖人就不会老。我就常怀念年轻之时,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江湖人没那么心眼,没那么多规矩,前辈晚辈攀亲论故的。强者为尊,弱者谦卑,这就是江湖的道理。要不然大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为什么?你比别人多吃三分苦,就比别人多享七分福!”
扶槐跟着众人举杯,敬了万尊主一杯。侧头见李昭雪咕噜一口气喝完,诧异笑道:“平日怎不见你这般豪爽。”
李昭雪被酒气呛得满脸透红,小声道:“这位万尊主说的真好,嗯,是最后一句讲得好。前面不对的,弱肉强食是天道而非人道,君子以人道立天地间。”
扶槐被她逗笑,心道:万老头子不过是给景家设套,一头老狐狸怎么会没心眼,他的心眼多得心都没了。这老东西惯来爱摆架子,这次亲至打破走火入魔的流言。莫非传闻有假?除了天书秘卷,什么能让他兴师动众而来。
难道他是景家的盟友?
扶槐凤眼微敛,望向上座。
万尊主双目精光内敛,样子如寻常乡下地主一般,可无人敢轻视。他端着酒杯笑盈盈的站着,满堂豪雄皆仰首。
“今日景家主设宴,老夫偏在这唠唠叨叨,想来讨人厌了。唉,我是真开心,今日不但见着从前的兄弟,还有小辈们。个个少年俊杰!江湖后浪推前浪啊,我三十岁才会一套拳法,东君如今已经是十二城盟盟主。你们再看看,君家小丫头今年才多大,这气派,比她老子也不差啊!”
扶槐勾唇一笑:来了。
君瀚府的底子,江湖上谁不知道。要不是有个迟岳,逆臣册上就是他家排第一。君烈为何不亲自来?大家心底多少都明白。
扶槐见对面席间一人站起,似寒枪伫立,端凝如山。
群侠皆暗暗心想:江湖人道君家姐弟,天禄石渠,今日一见,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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