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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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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入师傅门下,苦练剑法,不敢懈怠。心里就希望有朝一日,学成下山,可以回家见见父母和她。”何丽似乎已经陷入回忆,脸上神色变化不定,“我是从师兄口中得到她的消息,江湖新秀,东海兰陵,萧氏清浅。苹萍泛沉深,菰蒲冒清浅,这是主人为她取的字,至于为何冠姓为萧,我离开太久,已经记不清缘由。”
秦孤桐听她喃喃自语,似乎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果不其然,何丽神色渐渐凄凉:“我那时候学业不精,按门规不能下山。只能巴望师兄师姐带些消息回来,见过她的一位师姐说了句惊才绝艳,回来就闭关。”何丽说道这儿,突然一笑,花开嫣然。
“她一剑东来,挑了长江上十三座水寇大营,又在武坛盛会连战七人,声名鹊起,江湖上瞒不住事情,也都知道她师出雁荡,把她和另一名年轻少侠并称。。。”
秦孤桐脱口而出:“鹤鸣雁荡”
何丽抬眼看了她一眼,露出古怪的表情:“我自从得到她的消息,一直勤苦练习,大半年之后终于下山。可是。。。江湖已经没有她的消息,只剩下各式各样的传说。”
“我那时候也只是初出茅庐,江湖上也没有什么熟悉的朋友。怎么打听也没有头绪,又离家太久,就直接回了雁荡山。”何丽一边回忆一边讲诉,之前虽然也有断断续续思考回忆,但从没有停顿这么久,秦孤桐抬眼眼过去,见她脸上灰暗一片,也不知道又过来多久,才回过神:“什么也没了,我只看见一片灰烬。人和房子都不在,我当时就蒙了。后来在后山看见主人的坟墓,不知道哪的仇家,居然挖坟掘墓。。。。。。”
何丽的故事截然而止,孤桐却听出深意。她看看头顶高悬的圆月,玉盘中沁出淡淡阴霾,像墨汁在水中晕开。“你既然怀疑,何不去问问方少爷。”
何丽摇摇头:“我这些年已经知道,很多东西是问不出来的。我虽知当年清浅和方兴有些传闻。但只当是主人敌人寻仇,清浅身亡之后,方兴伤心之下回家守业。这十年细细查询,只剩下这条线索,我不得不小心。”
秦孤桐其实在她讲述一半之时,就猛然想起山谷里那鬼魅一样的女人。然而又觉匪夷所思,自己也没理由相信这一闪而过的猜测。她闭口不谈,客客气气地送走何丽。
明月别枝,虫声透窗。她解衣欲睡,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
方家有何理由囚禁何丽口中的萧清浅,不管是从何丽还是其他江湖传闻中,鹤鸣雁荡这对江湖侠侣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为财?早该杀人灭口,留着作甚。
为仇?难不成因爱生恨,显然不像。
为武功秘籍?萧清浅失踪的时候,方老爷已经四五十岁,方兴也小有成就,全无理由自废武功从头开始。
那到底为何?
旧闻
九转龙丹?
不对不对,九转龙丹炼制,至少十几年之久。且方家祖上本来就是旧朝御医,武乱十五年期间,天下分裂,方家那时便在西南鹤鸣山开山建府。
秦孤桐颠来翻去想了又想,全然没有头绪。干脆起身看了半宿书,直到三更天,外头山鸡打鸣,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晨练完毕,日常送餐的老婆子过来。秦孤桐开口想问,话到嘴边又收回。这阿婆是方家旧人,知道的必然比一般人多,且秦孤桐与她也熟悉一些,但霍然聊些以往不提的,难免叫人生疑。
“阿婆,赵哥这些日身体如何?”赵哥是阿婆的小儿子,身体弱,常年喝药。
赵哥原先每天要吃八分钱的药,亏的方老爷怜惜下人,免了不少,可如今……阿婆心里一痛:“唉,刚好些。前些日子又摔断了腿。”
阿婆将早点一一取出,又把昨天的碗筷收入篮子里。进了小厢房,把秦孤桐的脏衣服打包。秦孤桐边喝粥边思索着如何开口,就听外面传来温婉轻柔的声音:“秦小姐可在?”
秦孤桐闻声听出是二小姐院里的荷兮,忙迎出去:“今早朝霞贯日,果有贵客临门。”
荷兮小脸一红,欠身万福,容姿娴雅:“秦小姐折煞我。”
秦孤桐侧让身子:“荷兮莫要多礼,进来说话。”
荷兮浅浅一笑:“二小姐请秦小姐履行旧约,午后在小练武场见。荷兮还需回去复命,来日必定前来叨扰。”
秦孤桐本就为自己昨日冒失行径后悔,这会想起还欠方未艾比武一事,心中叹了口气,点点头,目送荷兮离开。
“唉,脱毛凤凰不如鸡。”老婆子抱着衣物出来,看着荷兮的背影感叹道。
秦孤桐心里一跳,顺着她的口风说:“世事难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是啊。”老婆子感叹一句。
秦孤桐见她没有往下说,忽地灵光一现,接了一句:“我听说原来是许了人家的,不知道。。。。”边说着边暗暗观察老婆子。
老婆子皱皱眉,思索着说:“许了人家?倒没听说过呀。”
秦孤桐拿起碗筷,装作也不特别热心:“阿婆你歇会,我吃完你把碗筷带走。”
老婆子也乐意在这儿等,回去也是干活。扭头转身去拿墙角的小板凳,秦孤桐趁机进屋拿出个小坛子:“阿婆,这是上次二小姐找我有事,赏的青瓜子,我也想不起来吃,你带走吧。”
“使不得使不得。”老婆子连忙推脱。
秦孤桐打开盖子,掏出一把青瓜子塞给她,将坛子放她脚边,自己坐回小案几边,呼次呼次喝起粥。
老婆子磕了几个瓜子,便觉得坐着光吃有些不好意思,就寻思着说聊点什么:“秦姑娘,林小姐许的什么人家啊?”
秦孤桐一愣,心里七绕八转。假装咽下一口粥,含糊地说:“我也记不清听谁说的,阿婆你也知道,我跟前院那些人也不熟悉,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她姓林。”
“哦哦。”老婆子升起几分自豪之情,“估计是胡说八道的,林县令家是外地的,他走的时候,荷兮比你那时还小几岁。”
“那有十年了吧。”
“没有!我想想,今年是猴年,你是狗年进的府,她是。。。有八、九年了!”老婆子吐了瓜子壳,铁板钉钉地说道,“她晚你一年进府,这个不错的!”
九年,九年前发生了什么?
秦孤桐脑子里飞转,脸上却不敢表露,顺着问:“虽说现在没皇帝了,但县令家小姐也是小姐,怎到我们府里做丫鬟?”
老婆子伸手到坛子里又抓了一把青瓜子,叹了口气:“说起来就是惨啊,都是命!”
秦孤桐见老婆子话瘾上来,都开始吊人胃口,心里乐开花,脸上急切切地催促:“阿婆快说快说,九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婆子嗑了一个瓜子,呸一声吐了瓜子壳,笑眯眯地说:“那是混年,不安生,不光县里,咱府里也闹腾。有说闹鬼的,有说是万恶林的凶徒,有说江洋大盗的,呸,咱府里那时候。。。哎,谁也不知道咋回事。”
见自己没头没脑说了一堆,将秦孤桐好奇心勾上,老婆子一笑:“那年县里不知怎得无故就有人没了,府里也是,报了案,官府查,老爷带人找。后来在山谷里找到,全死了,堆地跟座小山似的。这多大的案子,君瀚府都惊动了。林县令没能破案,上面一层一层怪罪下来,林县令治了罪。老爷好心就把林小姐领回来。林县令是好人啊。”
秦孤桐没想到荷兮居然有这么一段故事,心中未免多了几分同情。又和老婆子聊了几句,见套不出什么,开口道:“说来,咱府上,没有比阿婆你资历更老的啦。”
老婆子聊着欢快,脚下堆了一滩瓜子壳:“老的也有,这不过那年死了些,唉,原本就不多。现在这些丫头小子都是后来进府的。”
送走老婆子,秦孤桐不由皱起眉头。
下午走进练武场的时候,方未艾和何丽已经在。她两站在伞下正说着话。林荷兮站在一旁,见她来了,微微一笑,欠身施礼。
秦孤桐想她原本是官家小姐,现在却委身为仆,心中感叹,看过去的目光多了一份温柔怜惜。练武之人本就目光深邃,她这一眼到生出几分深情,教荷兮俏脸一红。
方未艾见她,免不了一番嘲笑打趣。好在两人互相闹惯了,彼此也都不在意。
秦孤桐和何丽昨天已经一战,今日不过走个过场。
剑鞘一抬,长剑飞出,何丽手腕一抖,已经接住宝剑顺势抖了个剑花。秦孤桐自然不能示弱,她伸手到腰后,在刀鞘上一拍,白光一闪,利刃弹出,在空中快速飞旋,如同骏马奔驰的车轮,转瞬就到何丽面前。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两人这手虽不是花拳绣腿,却也是各尽卖弄。
秦孤桐看着何丽长剑飞刺,勾着横刀打个转,又将刀甩了过来。方未艾在一旁连连鼓掌叫好,从椅子上站起来,恨不得跳入场中加入战斗一般。两旁的婢女仆役也纷纷跟着叫好,帮着鼓气喝彩。
到和看杂耍没甚么不一样。
只一人不同,便是林荷兮,她面上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婉约淡然。紧紧绞着衣带的左手,泄露出几分紧张在意。
这场比赛当然没危险,无非秦孤桐与何丽各自卖弄一番,让二小姐添几分乐子。主人开心,余下的都好。方未艾叫人抬上案几,仆役支起遮阳华盖,婢女们奉上早就准备好的瓜果点心,甘汁冰饮,又是一场主仆欢畅。
因未午睡,方未艾有些乏,何丽和秦孤桐各有心事,便乘机散了。送走二小姐和贴身仆从,何丽也告辞,秦孤桐知她必定又到各处调查,也无心管她。
“荷兮,来。”秦孤桐将自己杯中一饮而尽,满上冰镇乌梅浆递过去,“莫嫌弃,喝些解暑。”
林荷兮在府中身份算是薇薰菀管事,喝这一杯不算越礼。何况其他仆役婢女都各自忙活,也都不曾注意。可她瞧着秦孤桐递过来的这青瓷杯子,却似心中小鹿乱窜。悄悄瞧了一眼,连忙垂下,双手接过杯子。
秦孤桐见她慢慢喝下,心里颇为高兴。林荷兮身子骨看起来比一般女孩还弱几分,刚刚这烈阳下站了一会,脸上居然苍白几分,估计不消片刻,就要被暑气侵袭。
秦孤桐心里有事,与她闲聊几句便回了书楼。上午老婆子走后,她越想越怪,翻出了以前的账目。方府在武乱十五年后便开始落魄,历来人丁不兴,支出收入账目有限,查起来也方便,只要找到十年前后的账目,必然能发现些许。
书楼的书本大多数都是秦孤桐负责,账本之类虽多,但她隐隐都有印象,很快便找出来。只上午时间有限,刚刚看了几本。
秦孤桐从练武场回了书楼,继续翻着账册。突然看见柜底压着厚厚一叠纸张,纸已脆黄,边角破碎。纸上大概记着每月的花销支出,甚至写法并不算十分规范,远没有大户人家账本该有的样子。
有一项大头支出,写着“炼丹”,这项支出几乎是其他的数十倍,而从其他的花销来看,那时候的方府惨不忍睹,收入不过是几亩薄田,几乎隔一张纸就写着典当某某物。
秦孤桐又连翻几张,看见当年第一月的纸上写着年岁——武历四十七年,那是十三年前。她稳住心绪,将其余的一沓都看过。竟然发现十年之前,方老爷已经炼成九转龙丹,且对外出售。大概刚刚开始,没有名气,售价极低。
如今有价无市的九转龙丹,那时一瓶不过三十两银子。当初买药的人,如今必定庆幸不已。秦孤桐笑着想,心里也松了口气。若是方家真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她又该何去何从。
既和方家无关,那就不必担心。改日找何丽说说,免得她在这儿浪费时间。第二天何丽又来一趟,秦孤桐和她说于情于理方府都不可能害萧清浅,她有疑惑不如直接问方兴。何丽听完又闲聊几句,见套不出话,便走了。
秦孤桐知她不信,也无奈。日子一天天过去,又到下山的日子。按着方老爷的吩咐,每月初要给慈姨送粮食日用。
秦孤桐换了一声男装,从书楼后跃下。
疯子
陡峭岩石跳跃腾挪,不消两个时辰便到山下。秦孤桐本想留一夜,谁知原先那说书先生已经不在,换了个老头子说君瀚府大帅遇刺之事。这是大事,许多人在下面议论纷纷,到比老头儿说得精彩。
秦孤桐吃完一碟蜜钱,起身在城中转了片刻,买了一包白糖糕。左右无事,她干脆连夜赶回山庄。这一来一去翻山越岭,少说五六个时辰。亏得她一身武艺,脚力非凡。
将白糖糕挂在树梢留给黄犬,秦孤桐翻身一跃飞上书楼。这一番折腾,连晨练都免去,她沐浴更衣,穿着中单坐在床上盘膝运功,一上午的时光就消磨殆尽。
秦孤桐穿上外衣,挂上横刀,拎起采购的物件窜进书楼,按动机关移开书架,露出墙上暗门。她弯腰下去,里面漆黑一片,提着宫灯照不过三步。走道里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合着轻微脚步声,在幽寂中放大放大,直到让人犯怵。走了约百十步到铁门前,将东西往小门前一放,秦孤桐转身欲回。
“阿桐。”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在这一片浓墨漆黑中,叫人后脊发麻,浑身升起寒意。
秦孤桐早觉察铁门之后有人,纵是如此,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也免不了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忍下心中渗渗的不适,开口唤了一声:“慈姨。”
铁门底下的小门打开,露出一张慈眉善目脸:“阿桐啊,怎么不来看慈姨。”
秦孤桐走上前说:“上次贸然来,怕老爷知道责怪,也怕给慈姨添麻烦。”
慈姨在门里笑起来,柔声安慰:“不必怕给我添麻烦,你来我开心还来不及。老爷既然让你管事,自然是放心你的,不必有什么顾虑。”
秦孤桐又疑又惑,不知方老爷真有此意,还是慈姨久居山谷寂寞,她掏出钥匙又问:“慈姨,我能进来么?”
“当然能,快来陪我说说话。”
秦孤桐打开铁门,两人一同走进幽谷,慈姨邀请她往木屋小坐。木屋建在谷中一处高起的小坡上,前后四间。在这幽谷中竟然还围了一圈芦苇矮篱笆。小院地上种着冬寒葵、青菜、茄子,东边搭着架子,牵着扁豆藤。
篱笆边种着花,枝叶交映,芬芳袭人。细看翠蔓红花,重瓣鲜艳,柄枝生得茎刺,正是刺蘼。刺蘼花蔓柔软缠着芦苇蔓延,半边篱笆像一道花墙。屋后还有几颗树,因年岁久已经高出木屋。树冠如茵,半遮盖屋顶。时逢秋初,树上李子已经寥寥无几。仅剩的几个也藏在树叶后,风起才见。
“慈姨这儿真好,山水有灵,风光宜人。”秦孤桐笑道,“怪不得慈姨瞧上去这么年轻。”
“是吗?”慈姨回头看她,眉眼好笑指着院子的石凳说,“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嘴甜。先坐会,我把东西拎进屋。”
秦孤桐摇摇头,四下张望:“慈姨,我来吧。放哪?”
慈姨推她坐下:“不用不用,你坐。听慈姨话。”拍拍她肩膀,伸手夺过布袋。
秦孤桐见她吃力,伸手想要帮忙。慈姨不许,双手拎着布袋挪向左边偏屋。秦孤桐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下意识寻找那夜去的地方。果然在东南边,隐约可以看见飞檐一角。而那神秘白衣女子所在之处,因地势低洼,被茂林竹海遮掩。
秦孤桐一想起那满脸伤痕的女子,心中就不由地好奇万分,琢磨该如何跟慈姨套话才好。这幽谷隐蔽,方老爷绝没可能无事找事,将慈姨和那女自藏匿其中。
“阿桐,来喝水。”慈姨端着雕花描金托盘走出,上面放着两只瓷盏。那茶盏颜色极美,如明月染春水,表里无纤瑕。
秦孤桐闻声,连忙转过身迎上去。慈姨将托盘放着桌上,取一杯递给秦孤桐。秦孤桐双手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好喝,这水比府里的甜。”
“你这孩子尽会哄我。”慈姨笑着拍拍她肩膀,让她坐下。“分明都是鹤鸣山上流下来的水,哪有什么不同。”
秦孤桐摸摸鼻尖:“我也不知,就是觉得分外好喝。”
慈姨掩唇而笑,在她身旁坐下:“你这孩子,有你来陪陪我。我在这山谷里的日子也好消磨些。往后要常来。”
秦孤桐将茶盏搁下,盏底碰到石桌,微微一声清响。她手放在膝盖上,点点头:“恩,我一定常来。慈姨一人在这谷中,景物虽好,看久了只怕也乏味。”
慈姨深深看了她一眼,过来许久才接口:“阿桐啊,我与你说的话,你可别往外传。”
秦孤桐笑道:“慈姨,府里的人我都不熟,平日就在书楼里。”
慈姨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安抚道:“我知道,老爷说过,你这孩子静得下来,呆得住。我告诉你,这谷中不止我一个人。”
“啊?”秦孤桐双目微瞪,似乎极为吃惊,转瞬换上笑容,“我知道,还有我。”
慈姨一指戳在她额头:“你这孩子,我可没逗你。你说我一个大活人,又不曾做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无故躲在这不见人不见鬼的地方,你就不好奇?”
秦孤桐点点头:“好奇的,原想着老爷金屋藏娇。但见慈姨的模样气质,只怕便是故去的老夫人也比不上的。”
慈姨掩唇一笑:“你这孩子尽瞎说话。我在这个谷里是有缘由的。你瞧见那边的屋子了吗?”
秦孤桐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转头道:“刚刚就瞧见了,还想问慈姨你怎么不住那大砖屋。”
“那里住着人。”
“啊!谁?”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慈姨拉着秦孤桐的手拍了拍,“老爷年轻的时候,方家只剩下个空壳子了。家境平寒哪里娶到好媳妇,拖到快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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