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柳边风尘第一部 冒烟风-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毕力雄已经打听出是孙大嘞嘞伙同闵小耍告发东家的”。
唐百顺又上县城时,带去了张冲和祁福。这两个人按纪玉瑶的嘱咐“听你们唐大哥的”;唐百顺却在交代了要他们做的事儿后,没让他们俩儿去窦家店住。
第二天上午,张冲、祁福去县城北十里外一个村子踩盘子。当晚二更便把闵小耍从牌九桌上薅到了村外。因为纪玉瑶说过“他好孬也是‘三尾虎’的借光老丈人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别伤损他”,所以他们俩儿一没动手打、二没抬脚踢,只把他带到了一个风道口儿:张冲用短枪苗子顶住他脑瓜门儿,祁福扒去了他空心棉袄,还告诉他“我们是‘三尾虎’绺子的。因为你发烧昏了头,跟孙大嘞嘞勾搭连环,诬告了我们瓢把子的朋友,不得不让你好好凉快凉快”。
闵小耍会咋样面对这两个霸道汉子呢?他赌起来不要命,离开了赌场可就怕死了——何况枪嘴子舔着脑瓜门儿,西北风锥茬子似的往骨头里钻?闵小耍这种人,就像烫得半生不熟的荞面团子,一把它塞进河漏床子,杵子一压,就会滴里嘟噜挤出河漏条子……
“你是咋和孙大嘞嘞做成那笔死人脑瓜骨买卖的?”——这是张冲头一次按河漏杵子。
闵小耍觉得头发茬子都挂了冰碴儿:这事儿只有我们俩儿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呀,他们咋日游神似地记下了这笔账?这可真是“若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于是,他便从怎么捡到屠知县的脑袋瓜子说起,一直说到孙大嘞嘞往回要那五两银子……“他在大街上揪住我脖领子,骂我拉屎往回坐。我就撅他腚根子,说他用屠知县脑瓜骨换了一大笔银子,自己独吞了;我还说‘捡东西见面儿分一半儿,你他妈的卖了银子也应当吐出一半儿来’。孙大嘞嘞仗着自己是官差,拿‘送你下大牢’吓唬我。我闵小耍可不是草扎的、纸糊的,能叫他一吓唬就颓裆尿裤吗?我便亮开嗓子喊:‘人头是我从周坛主坟前捡到的,那两所房子是许彪托人帮小菊他妈卖的。你有脓水敢暗算我,老子就打发人去搬许彪——他可是老子借光的姑爷子,叫他派人把你塞进冰窟窿喂王老八。’孙大嘞嘞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怕我把他那一裤兜子屎球子都折腾出来,不得不请我去喝酒……”
张冲见他冻得筛糠了,又觉得他供得还算老实,就向祁福比划,让他给闵小耍披上了棉袄。接着又按杵子似地问:“你们咋核计诬告我们瓢把子的朋友的?”
闵小耍披上棉袄暖和多了,知道这是如实招供换来的奖赏;但也害怕再被扒下去,便赶紧交代说:“孙大嘞嘞到了后新秋以后,听说‘杀了牛吃鸡’那伙老毛子,是塌了胯窝堡李宏请来一个骑花里豹的胡子头儿领人给打跑的。他怀疑李宏是‘追风沙’手下溜边儿跑单帮儿的。他以为我在谷璧手下当过几天护教队,兴许跟李宏打过照面,让我暗下去认一认。我不肯趟浑水,怕引火烧身吃大亏。他便答应免去那五两银子的旧账,另给我十块银洋。我怕他指山卖磨,就说‘船家不赊过河钱,打猎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他见我精明,便先付了五块银洋。其实我并没当过护教队,只在教堂挨烧前两天帮教堂买过粮和菜。等我偷偷去了塌了胯窝堡,还真认出了那个李宏:他在义和团占了教堂后,和许彪一起出入过;看样子和许彪一样,也是追风沙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孙大嘞嘞后来报官,抓了李宏——但我设和他一起干那种断子绝孙的事……”
“李宏是我们瓢把子的朋友,孙大嘞嘞为啥要诬告他?”这是张冲第三次往外挤河漏条子。
“两位好汉爷,孙捕头并没向我嘞嘞他有啥黑心肝……”闵小耍怕这么回答引起不满意,惹那两位横爷又让自己“凉快凉快”,赶紧又打补丁说:“我倒没少听县城里人们背后咕咕,说孙大嘞嘞拿屠知县的脑瓜骨换的银子,抵得上一块狗头金;新知县怪他吃独食儿,便把他发配到了后新秋分治所。虽说还是捕头,却比原先矮了半头儿。他为了讨好县太爷,才告了李宏,想立下些功劳,重回县衙当捕头。我掂量这些话*不离十:县衙的捕头可是肥差。孙大嘞嘞没掉蛋儿的时候,差不多天天在街面上逛悠,借口查案子混吃喝、捞银子、白玩女人……”
闵小耍的道听途说,还真叨扯出了孙大嘞嘞的贼心眼儿:现在县衙捕头和总巡这两个美差,是穆克图双挎着。他希望立下功劳后,知县大人能把其中的一份差事赏给他。不过闵小耍的话也有水分:孙大嘞嘞确实好唠花花嗑儿,但白占*便宜的事儿却不多。闵小耍说他差不多天天白玩女人是泄私愤——有人拿他开心,说他不在家时孙捕头常去照顾他老婆。他还真有些相信了。他认为孙大嘞嘞岁数大,不会嫌小菊妈老;而小菊妈又是个吃饱饭就闲不住的贱货……
张冲把唐百顺嘱咐要问清的三件事儿都问过了,不知再问啥好,便捅咕了祁福一下;祁福却给了他一张晃头饼。张冲又想起了纪玉瑶说过的“他好孬也是‘三尾虎’的借光老丈人儿”这句话,便教训闵小耍说:“看在你和我们绺子里的人有些瓜葛上,今天先饶了你;若是今后再帮虎吃食,给孙大嘞嘞打下锤,决不轻饶,一颗花生米送你回姥姥家!”
闵小耍却赖着不走,央求说:“两位好汉,我可是顶着大北风,把一肚子干货全都倒出来了。这得说没功劳还有些苦劳吧?我原来在牌九桌上还有些本钱的,回去可就要不到手了,他们也不能让我白磨手指头儿。你们两位看在小菊女婿的面儿上,帮我几个老本吧——这也是行侠仗义的好事儿……”
这可是唐哥和纪大姐都没提说过的。张冲年令大些,想到了他是“三尾虎”的后老丈人儿,而且以后还兴许用得着他,就摸出三块银元给了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 准备去听审
一 准备去听审
年根儿,唐百顺报告说:“东家的案子,在灯节后开审。”
李宏曾经高兴地说,一家人扎堆儿过个大年。没想到他是在大狱里过的年。而修家的年,却过得十分“热闹”除夕一吃过早饭,伙计三家六口人儿和曹小颖两口子,就全来到了大草房;他们不仅带来了过年的“嚼货儿”,连拜新年的礼物,也提前带来了。两个孩子换上了新衣裳,吃着姨娘们买的糖球、果子,满地欢跑。汤老太太由四个亲姑爷陪着唠嗑儿。她心里想着“外甥”,嘴上说:“只差老裴公母俩儿了。”在地上照看两个孩子的尚秀娟忙接过话儿,说:“桂香姐说过,初二就过来——明年过年一定更红火。”汤老太太听出了这个最小的亲闺女在安慰自己,点点儿头也没说破。领着亲妹子们忙活年夜饭的纪玉瑶,听了后鼻子有些发酸:那个冤鬼多咱才能回来呢?。
接神前,纪玉瑶偷空到屋外,往县城方向的天空望,盼望能有个吉兆:若有贼星从那边儿飞过来,“那个人儿就能脱灾”……她傻望了一大阵子,一个贼星也没望到。汤老太太一直注意着她,怕她一个人躲在外面伤心,悄悄地跟了出来。纪玉瑶失望地对师父说了自己许过的愿。汤老太太低声解劝说:“他是侠盗,不是‘贼’,贼星不敢伤了他的名头儿——好人会有好报的。”
一过破五,纪玉瑶就开始吊皮袍子,要穿着去县衙听审。汤老太太明白她的心意,要告诉李宏:我穿上了它,这辈子就是你的人!老太太只在一旁看着,有时指点指点,却不动手,让她一个人做……
灯节后的一天,唐百顺从县城回来了,报告说三天后李宏要过大堂。
第二天,纪玉瑶带领五个亲妹子去见李村长——去年腊月底他答应代表全村去县衙保李宏“仗义救人,有恩于百姓,无罪于朝廷”。可年后十多天了,他一直没欠屁股。纪玉瑶一进屋,就发现李村长盖着大被躺在炕上,心可就画混儿了:半个正月了,没听说他闹不好哇?
李村长哼呀几声儿,先开了腔儿:“大侄女呀,妳说我这身板儿咋这么不争气呢?这双老寒腿三九天没犯病,开了春儿却翻了脸……哎哟,疼得我下不了地儿,别说骑马,就是坐车也颠达不起了……”
尹淑芝等人听了,长巴起眼睛;尚秀娟却气得竖起了眉毛:我代你写了保单,你看了连说“好、好、好”,却一直藏头掖尾没敢离洞门儿;现在到了卡劲儿的火候,你又泡病号,想临阵脱逃……
纪玉瑶见她嘴唇儿直哆嗦,便使劲儿掐了她一把,自己不紧不慢地说:“李村长,你不用心里感到不踏实。老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不加小心保养自己身板儿呢?老病,老病,那是说来就来的嘛。你只管在热炕头儿上好好歇着,不用牵挂我表弟会招来啥灾殃。他腔子里揣颗啥样儿的心,脚下走过啥样儿的路,那是天知地知人人都知的。只要老天爷不是瞪眼瞎,他就有洗清冤枉回到这塌了胯窝堡的日子……我们姐妹今天来,一是瞧看瞧看村长,二是告个辞:明儿个一起去县城,看县太爷咋断李宏的案子。”
可她们姐妹并没有“一起”都去——汤老太太坚决地把尹淑芝留下了。她说:“从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为了救李宏,你们不出头露面是不行了。可衙门嘴大,老百姓嘴小。县太爷对你们说的实话,十有*是听不进去的,还许给妳们加上个罪名,掌嘴、打板子、扔进大牢……淑芝有了身孕,是经不起折腾的;也得有个人留在家里帮我照看两个孩子……你们一定要在紧关节要时再吱声;张开嘴就得咬紧牙关豁出去……”
纪玉瑶觉得家里还得留下个男人,便当家奶奶似地命令祁福留下照看三个院儿——张冲已经提前一天骑马去了县城。
让大家没有想到到的是:孟老疙瘩儿两口子领了好几个乡亲赶来了,非要一同去县城。
二 县城雾沉沉
二 县城雾沉沉
纪玉瑶原计划到县城后去拜见毕力雄一家,感谢他们对李宏的关心照顾。可到县城就上了灯,只好作罢。第二天草草吃完早饭,她就带人去县衙。
大街上雾很大,但已经离离拉拉地有人走动,多半儿也奔向县衙。从塌了胯窝堡来的这伙人,差不多都头一次来到建安,但都没闲心观望路两旁的店铺,默默地跟唐百顺往前走。
县衙对提审李宏并没有贴告示。可刚到卯时,就开始有人站到了大雾弥漫的县衙门口。大门关得严严的,浓雾中看不出那门是黑是红,灰色的围墙和房墙倒像是黑的。
到了辰时,县衙门外竟聚集了二百多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清一色是男人;里面有些一天天无所事事,吃饱饭来看热闹的;也有些听说县衙要审的是搬去“追风沙”、“三尾虎”,把老毛子兵打得塌了胯的李宏,想看看他是个啥样儿人物。他们中有人发现站在最前面边儿的,是七八个漂亮的年轻女人,便捅捅咕咕猜想打听,却弄不明白。个别缺一撇儿、少了一捺儿的,想挤到近处贴贴靠靠,却被几个强壮汉子不声不响地给挡住了。
洪涛在后堂听说衙前聚了不少百姓,十分诧异,传来穆克图问:“缘何有如此众多闲杂人等?”穆克图认为:数十名全付武装的俄国人押送的车队,竟然被一股民蒙混杂的绺子杀得人仰马翻,轰动了远远近近。老百姓听说要审问相关人犯,当然要好奇地来听听、看看。洪涛听了不太高兴,还担心出了意外,便追问:“可有滋事生非之迹象?”穆克图十分肯定地回答:“这些来观望的百姓很守规矩,并无人胡乱走动、肆意喧哗;卑职为防万一,已加派衙丁巡警维持秩序,确保审讯正常进行。”
纪玉瑶已经在县衙前等待很久了。她站在最前边儿,亲妹子们和王桂荣围在她左右;唐百顺、张冲、孟老疙瘩儿等人站在她身后。她身前是一队挎着腰刀、脸朝南站立的衙丁。到了辰时三刻,雾也没有散尽,县衙大堂的那两扇红漆斑驳的大门敞开了。纪玉瑶看到大堂两侧各站着一排斜拄大棍的衙役,正面紫不溜丢的公案上方,挂着一块写有“明镜高悬”的大匾。纪玉瑶不止一次看到过这种金字牌匾,有的写着“正大光明”,有的写着“爱民如子”……她觉得这些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摆设,都不如那些写着“山东大煎饼”的破布幌儿:那是卖啥招呼啥的,并不掺假骗人。
这时,那个站在公案东侧的穿长袍的师爷,像抬不起蹄子的老叫驴,扯脖子“嘎嘎”地嚎出了一声“升堂”;那两排站班的衙役,便装腔作势地挺脖子仰脸,拉长声喊起“威——武——”……
纪玉瑶以前见识过这种场面,也知道这是“喊堂威”:宣布审案子的老爷要升堂入座了,也是声明这里是官法如炉的公堂,任何人都得无条件地服从旗人朝廷的法令。
“威”声一起,纪玉瑶便望到穿戴着七品顶戴补服的洪涛,迈着八字步,倒腾着那双底儿像他人品一样儿不白、帮儿像他良心一样儿黢黑的官靴上场了,腆着贪婪的大肚子走向公案后的那把大椅子。他并没有立马坐下,而是先用目光,把堂上堂下扫了一圈儿,好像在说“我就是你们的青天大老爷”。洪涛一坐稳,跟在他身后上堂的典史和捕头也在公案西边止住脚步,两根木头儿橛子似地钉在了那里。而衙役们也立即把“武”字的拖音儿噎了回去。
那写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对这种升堂仪式有些讨厌,认为它就像一出蹦蹦戏开台的小帽儿:观众已经腻歪,演员却还在装腔作势地哼呀比划,实在是六盘菜上泥鳅——多余(鱼)。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 开审便开打
三 开审便开打
雾已经涌进了大堂。纪玉瑶站着的地方,离坐北朝南的县太爷并不太远,却看不清他的眉眼,仿佛那张猪肚子脸,胖得把下巴颏儿都挤进了肥嘴唇子。她想起了这位县太爷,曾经接受过由毕力雄送去的金条,好像明白了这位父母官肥胖的原因:喝民血——纪玉瑶一点儿也没料错:洪涛到任虽说不久,贪狠却出了名儿,老百姓说他吃人不吐骨头儿,是头儿“两条腿儿的狼”……
惊堂木“啪”地一响过,县太爷紧接着便阴冷地喊了一声“带人犯”;他带来的师爷立即鹦鹉学舌般尖叫了一句“带人犯”。纪玉瑶不禁心一忽悠:要带那个倒霉鬼上堂了……
大堂外西山墙旁边那个角门儿,“咣啷”一声开了。纪玉瑶扭头望去:李宏带着木枷脚镣,哗华啦啦地走过来:脸色发白,有些虚胖;瞥过两眼,下嘴唇儿抽搐了两下却没发出声儿,但点了一下头儿……
李宏已经得到唐百顺透给的信儿,知道纪玉瑶要带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穿着紫红色狐狸皮袍子,心里暗暗叹息:你真是个命苦的女人!修岩是被朝廷砍了头儿的,你却又稀里糊涂看中了我这个逃旗的。你表明铁心跟我往下过日子了,可我多咱才能走出大牢呢?
等他身后两个狱卒把他押进大堂,按他跪下后闪开身子,纪玉瑶才看到他那灰不溜丢的后大襟儿上,黑圈儿里有个升口大的“囚”字。她的心不由得酸起来:你这个大活“人”,啥时候才能从密不透风的大牢里走出来呢?
洪涛这次公开审讯李宏,是仔仔细细地盘算过、认认真真地准备过的。对李宏已经密审过多次了,并没用刑。他认为这已经给足了哈丰阿、毕力雄的面子,也算是圆了那两根金条的脸儿。而且他淘弄到了一份朝廷把增祺革职的圣旨摘抄稿,语气十分严厉,和当初把林则徐发配伊犁那件圣旨比,口气严厉得差不太多。他认为增祺被一棍子打到了阴山背后,永无出头之日了,自己不用对李宏投鼠忌器了。对李宏的“审”和“判”,洪涛也打好了腹稿:这次大堂公开审问,要用物证、人证、肉刑逼李宏就范,让他承认是“追风沙”、“三尾虎”的同伙;能达到这个目的,这个案子基本上就铁案如山了。然后就再转入密审,逼他供出劫夺寿太太、庆七爷的元凶。他希望做到这一点,使自己有所突破——若把刑部挂号的大案悬案给破了,自己可就露了大脸,立了大功,就有望得到荣升!对李宏的判决,他准备从容些:李宏为了活命,肯定会通过毕力雄或其它人再送来更多的金银珠宝的。到那时,自己可以借口“该人并非主犯,且有悔罪坦供之行”,判终身监禁或流放。至于李宏伙同“三尾虎”劫掠沙拉尤夫斯基辎重队一事,他决定先搁置起来——抚衙发下有关府县“勘复”文告后,便没再过问,几乎实为“搪塞”之举,自己不必画蛇添足。而屠景操被劫杀一事,他只准备适当时问上一问——其妻儿已回湖南,是不会实实在在感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