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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边风尘第一部 冒烟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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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解除饥渴还满足。所以,和纪玉瑤谈过话的人,都一五一十地吐出了想埋在心底下烂掉的实在嗑儿。在王桂荣送来了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时,纪玉瑤说没工夫吃,叫她端到西屋去了。等她一个不落地唠完了,日头爷儿换上葫芦头儿往西山上骨碌了。她领着十八个决心回家的姐妹来到大草房,把她们交给了“三尾虎”,说剩下那七个人中有一个道姑,想一个人悄悄地回庙;另六个宁可死也不回去,“我先收揽她们住下,慢慢帮她们琢磨出一条活路”。

  许彪叫手下人交给纪玉瑶二十两银子,“给那个道姑回医巫闾山做盘费”。

  纪玉瑶回到自己家,先送走了缘木散人,插上门和那六个姐妹喳咕起今后的路咋个走法。这六个人虽然都说回去没法儿活,情况却又不一样……

  周桂香只十九岁,却已经做了两年的“小”。她是开原县内颇有名望的大财主雷玉才的第三房小老婆。这个五十多岁的雷玉才,读过几年儒家的书,但他半个“仁”字儿也没读会、半个“人”也没做到;是个地方上的恶霸、人堆儿里的畜牲。他有两只看得清事儿的眼睛,却没有半点儿作人的良心。他对比他弱的人,是头吃红肉拉白屎的狼;对比他横的人,却像条搖着尾巴舔屁股的狗。沙拉尤夫斯基带一伙儿老毛子,一住进雷家大院儿,他就发现洋人的武器洋得从来没见过,可护送的“辎重”却太“土”:老板子穿得七窟窿八眼子,全是本地劳金;八成新的车、壮实的马,清一色是庄稼院用的养的;车上的“辎重”没有一件军用货,全是当地富庶人家值钱的稀奇物;“家眷”长相都比得过自己的“小三儿”,却人没一丝儿洋相儿、穿戴都没有半点洋味儿,还都被连绑带拴着……他断定了连人带物都是洋大王在路上抢来的……他一认识到凶多吉少、大祸临头,就施展起了舔屁股的拿手能耐:他不仅像伺候亲爹似地孝顺这伙老毛子,主动献出了二百两银子;还扯着周桂香的膀子;把她送到了沙拉尤夫斯基住的屋儿,恬不知恥地摇头晃脑说:“沙老爷乃上国佳宾,远道光临敝府;雷某获蓬荜生辉大幸,自当尽东道主微忱。谨献拙婢,稍暖粗糙之席;唯望贵客,略解孤寂之憾。沙老爷如能俯允,小人不胜荣幸之至。”。沙拉尤夫斯基虽然听不懂他的酸言贱语,倒很高兴头一次有人送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所以不仅“允”了,还对他说了句“上高”。第二天开拔前“护运”时;沙拉尤夫斯基还当真赏了他面子,对雷家大院没抢没翻,只赶走了两台大车,带走了周桂香。等到了晚上在一个新地方扎下营,沙拉尤夫斯基对周桂香的同乡柳玉梅行使“初夜权”,把周桂香赏给了五六个部下,让他们轮流去蹂躏这个“共有情人”……

  周桂香指天画日地说:“我宁可下十八层地獄,也不再进姓雷的那个狼窝!”纪玉瑤点头夸她“有志气”。

  柳玉梅是个小门小户家的黄花闺女,爹妈对她心尖儿似地疼爱。她被搶时,爹妈拼命撕扭阻挡,被老毛子当场开枪打死。她泪涟涟地说:“大姐,我洠Ъ伊耍裁淮ν犊俊粲懈龊眯娜耍馨盐业枘橇桨讯峭范煤迷崃耍备觳采偻榷乙菜藕蛩槐沧印!

  而尹淑芝,是个穷酸塾师的女儿,十八岁上嫁给了一个姓陈的社长的儿子。那时候的“社”,相当后来的“乡”。社长虽然不拿朝廷俸禄,却只有财大气粗的豪绅才当得上。由于尹淑芝一连生下两个孩子都没站住脚,公婆便时常骂她“成心想断了陈家香火”;而她那个又嫖又赌的丈夫,差不多天天让她拿耳光子当面片儿、把腚根脚当疙瘩儿汤。她认定自己“回婆家,笃定被他们拿我失去贞节当借口给休了;回娘家,我爹准怪我没嚼舌自尽丢了他的脸面,不许我进家门一步……”

  曹小颖过门半年就守了寡,怕回去被大伯哥和小叔子给卖了。孔庆贤是穷人家有了婆家的闺女,彩礼被家里给哥哥订亲用了。她下狠心在外地隐姓埋名,让婆家没法子退婚,使哥哥能娶回嫂子。尚秀娟是个粮米行老板家的小姐,偷偷相中的一个小伙计被她爹撵跑了。她求纪玉瑤“找到他问问:若没变心就来和我做夫妻;若嫌我身子不清白了,我就出家去当尼姑”。

  纪玉瑤边听边掂对,觉得自己还能帮她们一把儿。就在这时,祁福敲屋门喊“大姐”。纪玉瑤对柳玉梅喊了声“小妹”,让她去开门。

  柳玉梅打开屋门,瞥见迎面是个背枪的小伙子,先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儿闪开身子。

  祁福见东屋一帮年轻女人,没敢进屋,站在外屋地报告说:“‘三尾虎’大当家的要走了,东家请大姐快过去。”

  纪玉瑤走到外屋地时,吩咐说:“祁福,你在房门外照看一会儿,别叫生人进这屋儿。”

  还没来得及回东屋的柳玉梅,又斜睨了祁福一眼,心里纳闷:他要比我大两岁左右,像个在外边儿闯荡过的人,可脸皮儿咋这么薄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五 摩挲好霸道
五。摩挲好霸道

  晌午歪时,李宏把一位人称“摩挲仙儿”的蒙古族大夫——就是那个脾气古怪乌泰,请来了。

  李宏领人把八仙桌靠西墙下蔓子炕摆好,点上香烛;又取来三个饭碗,把顺路买来的一罈子酒打开,一一倒满。

  穿着黑地镶黃边儿蒙古长袍的“摩挲仙儿”,戴着一顶喇嘛帽儿,一直侧身弓腰站在屋门外。这时才抬起手臂做了一个请客人进屋的动作,然后好像跟着一个大家都看不到的人身后,走到八仙桌前,把手中的鞭子横放到桌上。他双手合什对那把鞭子躬下身子,低声念叨了一阵——谁也不知道他念的是经文还是咒语。他端起一碗酒,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蘸酒向天点了三滴嗒儿,然后把碗里的酒泼到鞭子上。接着,他又端起一碗酒咕嘟咕嘟喝下一半儿,叫李宏把剩下的一半儿端给裴友财喝下去。“摩挲仙儿”取过鞭子,一边慢慢地摇着,一边在屋地转悠了三圈儿。

  大家这时才看清楚了那柄鞭子:鞭杆儿只有一尺二三,黑黑亮亮,看不出是铁的还是木头儿的;鞭绳二尺三四,*里掺了黄丝拧成的,中间略粗,有些像一条蛇。

  李宏叫张冲帮自己,把裴友财连身下褥子一起拽到炕边儿,让他顺着炕躺着。

  “摩挲仙儿”走到裴友财跟前儿,用鞭杆儿把被子挑到炕上。他一发现腿上缠了布条子,便叫李宏解下去。屋里人猜想他要开始治伤了,都睁大了眼睛看。

  那“摩挲仙儿”并没有哈下腰去看,只把鞭子搭到了裴友财身上,伸出手向李宏要酒。李宏到供桌上取来第三碗酒。他接过后“哗”地把半碗泼到了裴友财的伤口上;裴友财没有防备,伤口冷丁被酒一杀,顺口便“妈呀”地叫了一声。

  周桂香听他猛地叫了一声,心里一拘挛,猜想他一定疼到了骨髓里,禁不住也“唉呀”了一声。

  那“摩挲仙儿”瞪了她一眼,吼了一声“不许出声”,紧接着就把两只手先后浇上了一些酒,伸出右手向裴友财的伤腿捏了一大把。裴友财这回有了准备,咧咧嘴没喊出声。                                

  周桂香却皱皱眉头,心里埋怨李宏“咋请来了一个疯子”。

  “摩挲仙儿”低声对李宏说了句“骨头断了”。他双眼半张半合运了一阵气,伸出两只手先把裴友财的伤腿由下到上连揉带搓了一遍,又由上到下捋了一遍。

  纪玉瑶站得比较近,发现“摩挲仙儿”好像没用劲儿,可脑门儿却沁出了汗珠儿。她正感到奇怪,却见“摩挲仙儿”把鞭子抓到手,挥动鞭杆儿把鞭绳摇成了圈儿,对裴友财大喊了一声:“给我坐起来!”

  裴友财好像没听明白是对自己喊的,身子没有动。“摩挲仙儿”那绕圈儿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到了他身上。裴友财被打明白了,急忙双手拄炕拱了起来。

  可“摩挲仙儿”得寸进尺,又摇着鞭子发出了第二道命令:“给我下地走!”

  屋里的人全吃惊地“啊”了一声;而周桂香却脱口喊出了一声:“你还没给他上药裹伤,他走不了的”。

  “摩挲仙儿”发火了,挥手“啪、啪、刷”就是三鞭子——头两鞭子落到了裴友财的脊梁骨上;第三鞭子飞向了周桂香,可那个鞭圈儿却在她鼻子尖儿前边儿落到了地上,轻轻地“刷”了一声……

  裴友财不知是被打蒙了,还是被逼急眼了,磨过身下地就迈步往前走——竟然稳稳当当地走出了五六步。他发现自己那条伤腿虽然有写发木,却不疼,还能走路了,欢喜得大声喊了句“我的腿好了”;转过身向“摩挲仙儿”跪下,“嘭、嘭、嘭”地磕起响头。

  周桂香又惊又喜,有些羞愧地望着老摩挲,低声说了句“真是神医”。

  其他在场的人,也纷纷附和:有的说“真神了”;有的说“比大神请仙儿还灵”……

  “摩挲仙儿”却木着脸,挥鞭子就“啪、啪”两鞭子,把裴友财抽起来,追他说:“给我走,不停地走”

  这回可没人认为他蛮不讲理了,都跟着嚷:“走,走,走,按仙医吩咐的‘不停地走’!”

  裴友财起身在屋里走了九圈儿,“摩挲仙儿”又摇起鞭子,赶他到院儿里“再走九九八十一圈儿”。

  屋里的人都跟着裴友财到院里,站在房檐下“一圈儿……两圈儿……三圈儿……”地数下去。等数到“……八十一圈儿”时,裴友财已经走得浑身是汗。他快步赶回屋里,再次向“摩挲仙儿”谢恩。。 最好的txt下载网

六 信口说因缘
六。信口说因缘

  “摩挲仙儿”坐在炕头儿上,笑呵呵地没动窝儿。等裴友财磕了九个头儿站起身来,他却板起脸来对周桂香说:“你一百天内不许和他同房!”

  周桂香的姜黄脸羞得像紫茄子皮,慌乱地说:“我们不是……一家的,没成过亲的……”

  那“摩挲仙儿”愣了一下,却不承认看走了眼,又蛮不讲理地说:“命里注定了的,我还能看错?还没成亲也是夫妻——那就一百天后再成亲吧。”

  纪玉瑶高兴得眼珠儿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急忙把两个人拉到一堆儿,追促说:“快给仙医叩头,谢谢这位大红媒!”

  周桂香又喜又怕——喜的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仙医和纪大姐就给自己找到了归宿;怕的是自己认可了,人家却晃脑袋,使自己今后更在人堆儿里抬不起头儿……她焦急地拿眼梢儿盯裴友财。

  裴友财多少有些迟疑:他二十四岁了,因为家穷没订上媳妇儿。他倒是跟一个小寡妇有过来往,可那个女人嫌他太穷,只愿他贴补贴补,做相好的,不愿嫁给他。这两天他认识了周桂香,觉得她命苦性子好,可年轻漂亮,眼光一定很高,他没敢想高口味。他听了“摩挲仙儿”和纪大姐的话儿,心里一百个愿意,只怕周桂香晃头儿。他不敢正眼瞧她啥神情,乜斜一眼见她正提心吊胆地偷着瞄自己,赶紧跪下向仙医、大姐磕头儿。周桂香哪里还敢拿捏?可一个头儿磕下去,就呜呜地哭了起来,还断断续续地说:“谢谢你们……还把我当人看,我……能像人一样儿活着了……”

  “摩挲仙儿”走的时候,李宏奉上了六十两银子。“摩挲仙儿”一转手给了周桂香,还认认真真地、可也让人们感神秘地说:“咱们爷俩儿有缘份儿。你成亲后和友财一起去找我,给我当干闺女吧。”

  周桂香福至心灵,立刻跪倒磕头儿,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亲爹”……

  这件事儿很快地就在边外传开了,而且你添枝儿我加叶儿,越传越奇……

  五十多年前,有一个属蛇的蒙古族小羊倌儿,在科尔沁大草原上放羊。这日响晴的天,突然从南天门生起了一块乌云。刚开始时只有草帽子大,不一会儿就笸箩大了;只见它打着转儿飞过来,越转越大,当头儿时便遮住了整个大甸子,弄得天昏地暗。忽然一阵狂风暴雨,一连“咔、咔、咔”打了三个炸雷。雷声一住,立马云散天晴。小羊倌儿见羊被惊散了,便去往一块儿拢。他走着走着,看到路上有条带黄花的黑蛇,不知被什么人砍成了四截儿,那蛇头儿、蛇身、蛇尾正拘拘挛挛往一起聚,却被车辙沟儿、草墩子挡住了,凑不到一块儿。小羊倌儿可怜起它,说:“我也是一条小龙,帮你一把儿吧。”他用鞭杆儿把蛇头、蛇身、蛇尾拨弄到了一起。让他惊奇地是那条蛇还真长到了一起,还活了,慢慢地爬进了草窝子。  

  三天后,那个小羊倌儿又到那圪塔儿放羊,坐在路边儿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梦里见到一个老头儿,穿一件带金花的黑缎子长袍,抬手就在他脑瓜门儿上“啪、啪、啪”拍了三巴掌。他觉得有一股火烧进了身子里,烧得他浑身往外冒热气。那老头儿把一柄杆儿长一尺二三、绳儿长二尺四五的鞭子塞进他的手,还唱唱咧咧地说:“心地善良,别再放羊;接骨疗伤,福寿绵长。”

  小羊倌儿醒来很惊奇,发现手里还真握着一柄鞭子:鞭杆儿比骆驼毛色还深,看不出是金的玉的,也不是铁打的木头儿旋的;鞭绳儿是青丝里掺了些金线拧成的,细看却不是丝不是麻,也不是棉花线儿……他知道自己遇到神仙了,可对“接骨疗伤,别再放羊”却不敢去想——可他眼前立时出现了一幅幅画儿,手也不知不觉的照着画儿比划起来……从这一天起他就成了“黄花老仙”的人间弟子,当起了“摩挲先生”;不久便远近闻名,被尊为“摩挲仙儿”。

  “黄花老仙”是一条有八百年道行的黄花松蛇。因为他八百年没伤害过人,天劫到时老天爷只斩他三剑,没取他性命——能不能聚身活命继续修炼,就看他有没有缘份了。小羊倌儿救了他,他当然十分感谢,便传了他接骨疗伤的医术。黄花老仙有很多弟子,其中有个叫“桂乡郎君”——是一条在桂林修炼了三百多年的白花蛇。桂乡郎君动了凡心,迷上了一个漂亮姑娘,偷偷和她做了梦里夫妻。黄花老仙躲过天劫后,对弟子十分严格,认为“桂乡郎君”犯了仙规,不仅逐出门墙,还罚他转世做了女人——就是周桂香。等她受到了惩罚,黄花老仙又叫“摩挲仙儿”去点化她,让她有机会积下重新修炼的善果……

  这些传说望风捕影,还有些照葫芦画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比如说,“摩挲仙儿”确实当过小羊倌儿,半路出家当了专门接骨的“摩挲”先生;而周桂香后来确实和干爹学医,成了颇有名气的女“摩挲”。所以,对有关的传说,只有人半信半疑,却很少有人半点儿也不相信。

七 各有小九九
七。各有小九九

  送走了“摩挲仙儿”,李宏当众请纪玉瑶到东屋商量事。外人自然不便跟过去。

  三天来,这凭空认下的表姐表弟,一直没有机会唠梯己嗑儿。虽然他们还没热乎到水瓢离不开水缸的程度,可也有些像西洋钟上的长短针儿,绕着圈儿向前撵,希望能碰到一起呆上一小会儿。纪玉瑶先进了东屋,转过身,像短针儿似地停下一步;李宏双手带上两扇板门,两脚长针儿似地往前赶,用右肩膀轻轻撞了她左肩一下。纪玉瑶虽然没口干舌燥,可喝下一口温茶也挺清爽,转身坐到炕沿上。

  李宏却不坐下,站在她对面悄声说:“你昨个儿对许彪表白要帮那六个人琢麽出路,我听了后还真有些替你犯愁;想不到你不仅哑巴吃豆包——心里有数,还旗开得胜,已经把周桂香安排妥贴了!”

  纪玉瑶心里十分畅快,故意显摆说:“若是没有拐把子肚子,我咋敢吞镰刀头儿?笨拉巴咭的傻大姐,敢在大名鼎鼎的‘追风沙’面前硬充表姐吗?”

  李宏伸出一个指头儿轻轻地刮了她一下鼻子,又羞了她一句“夸你胖,你就连喘带哼哼”,接着却有些恭维地说;“妳还真是一员福将,没等妳提刀上马,老‘摩挲’就为妳胜了头阵。”

  纪玉瑶高兴得咋唬起来,牛哄哄地说:“诸葛亮的能耐,在会摇那把扇子——我若不叫周桂香来伺候裴友财,他能当上大红媒、还捡了个干闺女吗?告诉你一句实话:我差不多替那几个人都打好了算盘子!”

  这可是李宏没想到的,有些猜测地说:“难道妳也想当大红媒?”

  纪玉瑶立马反问:“不帮她们找个合适的主儿,哪个能抬起头儿来往下活?”

  李宏默默地点点头儿:这几个被老毛子遭塌过的女人,就算没人当面说长道短,她们也会觉得比别人矮了半截儿的。

  纪玉瑶见他不吱声了,觉得应当借这个机会再将他一军,便嘞嘞起柳玉梅的遭遇和想法,盯着李宏的脸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翠兰的影子,一时半晌还容不下别的女人——可你也不能老没人莳弄呀。柳玉梅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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