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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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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
  他们也无深交,可孟淮明记得江畔头破血流的夜晚,手里捏着的那个药袋子。
  燕灰记得在昏暗的卧房里,楚鹤那一声信任的呼唤。
  ——“江?”
  楚鹤就是这样,强烈的想要寻求和外界的牵连,他不叫江畔江哥,只单喊一个姓,他说江畔帮他写作文害他挂科,他才不叫他江哥,哥哥是要护着弟弟的,他楚鹤不需要人护着,也能一飞冲天。
  从江畔带他踏入这行起,这一喊就是好多年。
  江畔有时感慨,幸好楚鹤没有喊他江哥,这孩子对感情的牵绊过深了。
  这样不太好,而他也无法承担。
  他是他的经纪人,让他去做许多违背意愿的事,教会他屈服和忍让,以及各色的手段。
  许多次的绯闻是江畔带头给楚鹤炒起来。
  “你只要一点点的亲近,看住镜头在哪里,和他/她见个面,吃个饭,互动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这是我需要的?”楚鹤头一次知道这个,还颇为陈恳地问。
  “是。”江畔给他理一理衣领子,“你需要。”
  江畔点了根烟,也不吸,就夹在手指尖看它燃烧。
  “你以后打算怎么样?”
  江畔笑了一笑,那几乎难以维系的笑容却全无讽刺或不甘,只有疲倦。
  也唯有此时,他才显出了疲态,眼角绽开了纹路,笑时就会变得很深。
  他抬起头,好似在等什么从难得湛蓝的天空横掠而过。
  “新带了个小孩儿。”江畔说:“才十九岁。”
  孟淮明和燕灰对视,选择了沉默。
  “——江!”
  燕灰猝然回头,只见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少年从江畔车里钻出来,他小跑着来找江畔,但见有外人在场,立即就闭了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对孟淮明道:“您是孟编吧?”
  “你怎么知道?”
  少年眨巴眨巴眼,那青春的朝气简直要蓬勃而出,“您帅嘛,而且有文气儿,都说孟编就是这样的人,这不难认。”
  孟淮明的脸许多人都不生,这显而易见的奉承接不接话都无所谓。
  孟淮明不想按部就班夸他,就点了点头,江畔夹着烟说:“孟哥不是外人,你想说什么?”
  少年漂亮的眼睛一弯,“公司通知我前天试的角色成了!”
  “嗯很好。”江畔点头:“你很聪明。”
  “嘻嘻,走吧江,我要是火了绝不会忘了你。”
  笑容从江畔的眼底淡出,他扔掉了快灼烧到皮肤的火,“好啊,我们回去。”
  孟淮明与燕灰站在原地。
  “你听谁说要叫我江?以后喊我江哥,我大你几圈。”
  江畔对少年说,少年耸肩,靠近他耳语了什么,转身的孟淮明恰好看见他扫过来的眼光。
  “你别想。”江畔压低了声,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谁知那少年忽然朝孟淮明喊:“孟编!以后有缘见!”
  “走吧!”江畔呵斥。
  “唉,好,江——江哥!”
  孟淮明转过头,余光看见燕灰也望向了天空。
  “什么叫死亡?”燕灰喃喃重复他的问题
  “我答不上来。”
  燕灰说:“走走停停,你来我往,也许就是生死。”
  孟淮明不急着回去,他沉默片刻后,说:“如果生死是两端,那中间的连线或长或短。童水泽的话我也听到了,这孩子挺傻,但说到了一件事,在我们尊重他人选择死亡的权利时,也该意识到,其实死亡不该是被无奈的选择,而是坦然的等候。”
  “恩。”燕灰的眼底映出如洗的天色:“你其实也挺会说道理。”
  孟淮明就笑了,和他一同在看向天边。
  铁鸟在蓝色的天幕中拉出一条笔直的线。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还有一更,完结前都是九点零点两次更新2333谢谢小可爱们的评论投雷呀么么么


第61章 
  温度逐日上升,厚重的衣服封入了柜子。
  孟初七走前留下几盆花,孟淮明半天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品种。
  直到某天早晨一推窗,发觉前段时间还翠色的几团,已被嫩黄的六瓣花点缀。
  细长的枝条抽出弧度,初阳披洒,每一朵花都犹如镀金。
  那是迎春。
  节气交替时,燕灰出现了一些反复,整日里闷在家里,总也不愿出门。
  文档中《融春3》的字数与日俱增,他沉入了故事的构架,写到情节紧凑处,会焦虑地在屋子里打转,或伏在桌上悄无声息地哭泣。
  孟淮明给他新请的心理医生说,也许这不是坏事。
  他能集中注意力做某件事,且为之燃烧起热情,这本书会成为他和世间的纽带。
  而作为他的身边人,需要做的是当他从故事中抽离,尽量不让他感到孤独和空落。
  初七从新家寄来快递,厚厚的信封中有她拍下的风景,以及几张成绩单。
  她到底会选择这古老的方式,掩映了害羞,初七依然不是那能流畅且骄傲地说出自己取得的成绩的少女。
  可或许她是想用她的方式告诉他们,自己正在变得更好。
  林均给她买了条狗,他们家的姑娘在草坪上和那只雪白的大型犬拍照,笑的十分灿烂。
  南方的城市已提前投入春天的怀抱,少女身旁有大片的迎春花,一如她留下的那几盆,鲜活而美丽。
  孟淮明不得不感慨,初七是个神奇的女孩。
  燕灰和他在沙发上共读初七的来信,她并没有刻意掩藏。
  信中难得有了几丝抱怨,譬如学校里的同学开始时对她的轻微排斥,潮湿的天气总也晒不干衣服,还有主食的不习惯。
  她说她想念北方阳光曝晒后被褥的松软,也想念她的那些哥们,还有叔叔和燕哥哥。
  但新的环境,也有新的改变,后来她开始在学校里结识朋友。
  她依然个性,却不再显得那么特立独行,虽然初七是这样写,但孟淮明知道,这说明她也在转变,她在长大。
  隔了几个月不见,照片里的女孩就有了不同,从她的眼神中,孟淮明欣慰地看到了她的坚持。
  时间也许会磨去她的棱角,却不会改变她的本质。
  初七的信中写了许多,夹着百来张照片。
  孟淮明怀疑她是把手帐本给寄了来,她说纷纷的模考成绩出来,非常之优秀,而自己也要加倍努力。
  和林均去看了《你来我往》的电影,身旁的姑娘哭的很凶。
  她说与林干爹相处,发现他其实笨笨的很可爱,林均似乎不能很好表达感情,于是许多地方显得格外笨拙。
  她问他,因为你的性格,没有很困难的时候吗?
  林均就摇头,怎么会没有,只是外人看来我想要什么都能拥有,从未知道这背后的艰辛。
  他对初七说,不可能没有不艰难的时刻,并且那是在你所处环境中,无法解决的困难。
  我们为什么喜欢看电影、电视剧和小说,因为我们知道,即使主角他遭受背叛、贫穷、疾病、猜忌,乃至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都怀疑他的时候,他还是坚守着自身的“道”。
  但在真实的生活里,我们往往不明白“道”在哪里,只被无尽的琐碎和压力折磨。
  没有什么能支持我们走下去,只是一天天在熬着日子。
  可这并不是生活的全貌。
  “那么什么是全貌?”初七在信中问道。
  燕灰沉默着,半晌才低声给出答复:“全貌是它还有方向,不堪的原生家庭促使着孩子提早独立,糟糕的环境推动着逃离,一次次失败的社交让人变得谨慎,真正的可怕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无谓地顽固……”
  他顿了顿,苦笑道:“就像我一样,也许从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我这么做是正确。”
  随着《融春3》字数的增加,以及气温的回暖,燕灰在反复状态后,比从前要好了太多。
  他的服药量在减少,心态逐渐平稳。
  他应当是把一部分的真实写进了融春。
  孟淮明没有去看,他答应在完本时,才会去进行阅读。
  事实上燕灰写作的时间并不长,除去中途的两次旅行,他每天的写作量也在逐步规律,他再用他自己的方式进行着调节。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这话并不全真,可绝大部分是正确。
  当在借助药物或咨询,亦或是运动和旅行,监督和规范后,如何生活终究是自己的事情。
  没有人能一辈子为另一个人的一辈子负责,这不是权利,也并非义务,既然最终的决断权在手里,那么不该有任何人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活。
  可同时每一个人都在与外界发生牵连,于是判断和反省变得格外重要。
  燕灰坦白之前那段日子他活得非常痛苦,他想要接近孟淮明,又深切地自我厌恶。
  在这一局中他们不能说自己完全是无辜,也不能推诿错误于任何一方。
  孟淮明剪了几枝迎春,用水养着放在餐桌的玻璃花瓶里,燕灰托着那些枝条趴在桌边。
  鹅黄的花小小一朵,他用相机拍了照,没有加滤镜就已经格外地好看。
  他抓住这喜悦,将心情记录到备忘录里。
  那里有他整本书要用到的情节与主人公的心理细节,孟淮明想,这一次的融春,或并不会那么沉郁压抑。
  即使是边缘的艰难,也有一丝丝迎春花的清香。
  猛然让一人面对过往的自己,或是发觉错误,那具有挑战性,并不是所有都能接受对三观的纠正。
  哪怕本人知道这是不对,总也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而燕灰终于放弃了他的一部分执着,他甚至会问起孟淮明对感情的态度。
  孟淮明深切体会到语言的力量。
  而如今他才发觉,他们双方都是感情上的哑巴。
  总认为自己能考虑周全,足够了解,甚至掌控对方,而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之间需要修改的部分还有太多。
  在最忙的时候,孟淮明能抽出的时间非常有限。
  燕灰却能够理解,一切的忙碌很大程度上都能被领悟。
  因为对象都具有共性,长年不被理解的忙碌,或是代际间的差别,认知力的鸿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忙碌本事就存在疑点。
  孟淮明这期间主要处理的是孟家的事物,秦家内部肃清后,随尾更进的孟家倒也没受什么冲击,相比较于致星娱乐的黄家,他这边要做的工作实在不多。
  有时一人力挽狂澜的机会并不多见,时机却往往决定成败,孟淮明早些时候提醒了孟老爷子。
  事后老爷子给他交底,要不是提前有个招呼,查了黄家下面的那笔生意。
  这烂账还不知要被吹成什么样子,便迷了人的眼。
  老爷子经过这一次不换框大换血的事件后,有了休养生息的念头。
  孟淮明如今一副改头换面的架势,他也留着心把摊子交给他,只是还要加紧着布置。
  黄家落难期间,苏曜文找过孟淮明。
  他没想再见他一面,因再无好谈,但对方半路拦了他的道,此情此景倒是和当年几近相似了。
  苏曜文黑衣如同送葬,也确实将孟家送到了绝境。
  苏曜文或是把黄家当做依仗与跳板,可他又偏偏舍不下可能的资源。
  尤其是孟淮明,他让他尝到了最大的甜头,一夜风光是太可怖的糖果,足以让人上瘾沉迷。
  上一次苏曜文的行迹败露,黄恬恬尾随他发现他在外的行踪破裂从家庭的内部开始,以此为靶。
  他们真的是在乎黄恬恬婚姻的幸福与否吗?太多事都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苏曜文想拦他的车,只要孟淮明敢停,他的人就会进行拍照,与其就这样被打压雪藏,倒不如闹出点水花。
  想要抹杀一个具有一定量的知名度的明星并非容易事,但真正执行起来也不难。
  全网黑不是能送命点,相反是机会,而假若长年累月的沉寂,这就与消亡无异了。
  曝光度是滋养的水分,就这样枯萎消失,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个冬天后回春。
  他现在还与黄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能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孟淮明并没有停车。
  他知道停车意味着什么,也知晓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去费尽心力地解释和周全。
  看明白了还优柔寡断,断不掉的结果就是伤人伤己。
  他和燕灰都相信世界上会有足够真挚的感情,从出发点到终点都始终如一。
  可他们并不是那其中的一列,至少在切实的生活中。
  他们也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有太多教会爱人们怎样经营爱情和家庭的技巧书籍,可理论与实践相去甚远,长期的相处,考验的只是真心。
  老一辈说所有的爱情都会变成亲情,青年人宁愿结束这段关系都不愿过没有爱情的生活,两者并不矛盾。
  所有的矛盾背面都是光影的两面,亲情是平静的爱情,爱情是真心的燃烧物,能走到最后的无非两种,相互忍让和折磨怨怼,彼此的宽容和诚挚之心。
  初七的信里说,她现在班上有五位同学的父母会在他们高考完离婚,其中三对都选择隐瞒,却被孩子察觉,或是早就心知肚明,或是发现了父母的签字协议。
  她说我们所阅读的文字里充满着携手并进,而真实的面目总是狰狞。
  燕灰给他回信,这就是文字的使命,也是真实的责任。
  某天夜里,燕灰躺下得早,迟迟睡不了觉。
  他开始能表达内心的想法。
  也开始真正考虑回首,不是重蹈覆辙,而是溯游而上。


第62章 
  燕灰的《融春3》已完成了一半,他渐渐变得话多,也会时常绕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来。
  有的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再不爱讲道理,更倾向于直接命令式的语言。
  因为有的坎子必须要跌,有的曲折必然要走,苦味也要跳上了舌头,才能知道有多难受。
  “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他俩出门,在地铁上听见学生背诵的文章。
  这是他们头一次关注月份的意义。
  上半年紧张的学习都在为一场考试蓄力,连着初七和纷纷在内。
  高三将再送走一批学生。
  他们如今有自身年龄段的艰苦。
  而即使再活三十年,也许也无法完全明了这句话的含义。
  文章的意义无法给出全部的定义,获得快乐,体会悲伤,收获智慧,都是不分深浅的价值。
  而如果在困难的时刻能被想起,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支柱力量,这由文字构成的事物就已不用再太去计较有用无用与否。
  毕竟要是以绝对的“有用”来判断,那么世界会倏然一空。
  燕灰在深切的咀嚼那段过往,医师说如果他能承受,回忆未尝不可。
  痛苦的来源中夹杂了大量的懊悔和自责,而也反向映照了当下。
  他会发觉有的错误不需要全数负责,鉴往知来,是锤炼心性的方式。
  孟淮明觉得这个医师也不大靠谱,但谈话的结果也只有他们彼此知晓。
  当然这位医师也给作为家属的孟淮明建议,不要尝试所谓把过去彻彻底底的翻篇。
  发生过就是存在过,并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变成假,那是自我的欺骗,当然有时候需要这样的欺骗,可选择正视,也或是一条出路。
  不论是燕灰还是孟淮明,都需要尝试着个步骤。
  孟淮明现在已经不再会去想什么破镜重圆。
  摔碎的镜子哪里能完好如此,唯有一片片粘好,不割伤两人的皮肤。
  所鉴照的也不再是容貌。
  他知道有的人相处不该谈及过去,只要告诉“向前看”就好。
  另一种则需要回头,即使风雨飘摇,那也是留在过去天空的云层,浑身湿漉着出来,也好过盲目地劝他往前要好。
  这一段感情实在不能三言两语道清,其中错落和错误更是数不胜数,与其得过且过,不如敞开来说。
  历时三个多小时的长谈,双方都推掉了手头的工作,买来下酒菜,喝干了两排啤酒。
  燕灰最后哭的很惨,孟淮明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但男儿有泪不轻弹后跟着只是未到伤心处,也就没什么了不得。
  坚强是自己的所有物,不该是强加在他人身上的意图,哭泣和懦弱也不挂钩,奔溃与失控也不总是关联。
  ——但并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被原谅。
  燕灰与燕然两人的账,总不能轻易放过。
  孟淮明向来知晓蝴蝶效应的可怕,却从未想过能到这种地步。
  他不是不可以换位思考,也许燕灰那时对安安演技的评价并不绝对客观,但他如果真能问心无愧,总不至于靠各种歪路子。
  这个圈拼的是资源,或是有太多藏污纳垢,可能挺到最后杀到一线的那一群,必然有诸多因素决定。
  投机取巧是需要,理解成剑走偏锋也无不可,然而求名求利,却不该太存害人之心。
  燕灰所能找到的证据不多,更多的限制原因是他人脉的局限。
  而他手握的重要的线索,就是闯门那些人的体貌特征。
  这账难算至极,取证的不足立案困难重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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