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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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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
鲜血顺着脸颊晕过她惨白的唇,红白交映,凄楚又绝艳。
冰冷的墨瞳不由微微驿动,时晟俯身蹲下,抬起她的下巴。
“昨夜你都做了什么?”
“昨夜……将军走后,妾身便睡了。”
“之后呢?”
“之后……”余小晚喘着气,每句话都说的无比的艰难,“之后醒来,便已在阁楼。”
“呵!”捏在她下巴的手再度捏紧,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你倒是推脱的干净,那独眼九子岂不是白为你挡了一剑?”
“什么?”余小晚颤了颤眼睫,勉强张开了眼,“将军说什么?妾身怎么不懂?”
“不懂?好!”
时晟猛地甩开她,高喝一声,“传赵淳!”
高德应声,没多大会儿便带了赵淳过来。
时晟稳坐桌旁,冷眼望着还趴在地上的余小晚,冲赵淳道:“她说她不记得昨夜的事,你且去看看,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的。”
赵淳一愣,规矩的抱拳躬了躬身,走到余小晚跟前蹲下,先探手把了把脉,这才取下肩头的褡裢放在床上。
抽中别在针袋的银针,他为难的回头又看了时晟一眼。
“将军,她毕竟怀有身孕,若……小人怕……”
时晟沉默良久,依然稳如泰山。
“她若嘴硬,便是她自绝生路。”
赵淳微叹一声,这才再度看向余小晚。
“夫人,还记得上次小人说于夫人的七百二十穴吗?小人虽不会点穴,可针灸却是小人所长,这七百二十穴里,有九穴相连,银针依序刺入,一针比一针剧痛,待第九穴入针,那真是人间炼狱,常人根本无法忍受,活活痛死者不知几繁。”
余小晚听明白了,时晟这是要给她动私刑,逼她开口。
对自己的媳妇儿都能这么狠,时晟,难怪你要断子绝孙!
余小晚微微睁开眼,泪光盈盈,遥望着时晟。
“将军若不信妾身,便随便来试,妾身之心,天地可鉴……”
赵淳见她冥顽不灵微叹了口气,没再迟疑,只说了句,“得罪了。”
话音未落,那细长的银针便毫不客气地刺入了人中!
疼吗?
不知道。
不过,伤害承受值减了21。
第二针又入了太阳穴。
伤害承受值减了109。
余小晚觉得,下一针她必须假装惨叫一声。
第三针下去,又减了398。
还真是一针比一针厉害!
“啊!”
她配合着赵淳的刺入,惨叫了一声,自我感觉挺凄厉的。
等到了第五针,伤害值已上了千,1306。
她不叫了,拧了丝帕塞进嘴里,怕咬了舌头。
不是装的,是真的!
她的灵体虽感觉不到疼,可身体却能感受到,那心凝形释,只不过是阻断了那痛感自□□传达给灵体罢了。
第八针入|穴,直接减了3968!
不过分分钟工夫,伤害承受值从9000+飞速飚红降低,最后停在了822。
余小晚疼得几度晕厥,当然只是□□的晕厥,她虽不疼,却能感觉到襦裙已全都汗湿,额角的冷汗混着血迹模糊了她的眼,触目所见,一片猩红。
“还是想不起来?!”
时晟冰冷的声音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飘渺地传进她的耳朵。
“妾,妾……不……”
这虚弱的声音也不是装的,虽然她的灵体活蹦乱跳,感觉良好,可肉身却是十分虚弱,连发出个声音都像是顶风上坡还是蹬着辆破旧的爆胎自行车一样艰难。
赵淳时刻探查着她的脉搏,第九针举了又举,再度回头望向时晟。
“将军,她脉搏已十分微弱,若这最后一针扎下,只怕……”
这“九穴针”是用来对付那些撬不开嘴的俘虏的,没想到如今却用来对付自己人,赵淳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敢忤逆时晟。
时晟一言不发,墨瞳沉沉地望着她。
她斜在地上,原本温婉的小脸,此刻却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脸侧的血迹,也显得越发的刺目猩红,她的紧闭的眼角依稀还带着泪,唇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蝇,根本听不清楚,可观那嘴型,依稀是在唤着……
“将军……”
搁在桌上的手陡然攥紧!
“够了!”
一声喝令,赵淳如蒙大赦,长吁了一口气,赶紧收了那针,也拔了她身上的针。
正忙活着收拾之际,时晟突然问他:“你可见过惊吓过度失忆之症?”
赵淳规矩的俯身回道:“惊吓过度失了记忆,不算什么稀奇事,小人孤落寡闻,却也见过两桩,一桩为失忆,一桩何止失忆,直接失了心魂,只怕现在还是疯疯癫癫。”
时晟没再多问,起身走到余小晚身前,俯身将她抱起,小心地放到床榻上。
“她可还好?”
“已疼晕过去,不到傍晚,大抵醒不过来。”
“孩子可有事?”
“暂且无碍,不过……若再这般折腾下去,只怕……”
见时晟不语,赵淳斗胆又说了句:“九穴针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夫人一介女流,竟生受了八针依然坚称不记得昨夜之事,想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高德在一旁也抱拳附和,“是啊将军,夫人的为人将军还不知吗?昨夜之事,颇为蹊跷,属下查过,院中下人各个都有不在场的正当理由,有去浣衣房寻那九皇子丢失的衣物的,有去小厨房帮厨的,也有家人突发恶疾下午便离开的,还有……”
不等他禀报完,时晟突然开口打断,“我心中有数,你们先下去吧。”
杂乱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时晟才撩衣坐在床边。
余小晚的肉身已经昏迷,可灵体还活蹦乱跳。
这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肉身没有睁眼,她却能看到周围的一切,只是无法动弹。
时晟垂眸望着她,神色有些奇怪。
那眼底痛苦的挣扎是几个意思?
还有,干干干,干嘛摸她脸?
虽然感觉不到痛,可其他的感觉还很敏锐啊摔!
时晟的手有些粗糙。
不,纠正一下,是很粗糙,非常粗糙,十分之粗糙!
磨得她痒痒的。
时晟不会有女干尸的变态嗜好吧?
不会吧?!
想想一直以来时晟的暴戾变态抖S,余小晚突然很没安全感。
她飞速调出系统,直接兑换了心凝形释×100,再转换成离魂道具。
看着那流光驿动的离魂,她心里安稳多了。
然而时晟并没有过多的举动,只那么蹭了蹭她的脸,神色倒是越发的纠结了几分。
“你为何要给我下药?”
余小晚静静地躺在床上,小脸苍白,额角的冷汗还未落去。
他抬手帮她抹去,墨瞳驿动着,没有平时面对世人的冰封凌厉,只有深深的疲惫。
“我本已信了你,你为何偏偏要给我下药?”
又问了一遍,自然还是无人应答。
时晟垂眸望了她许久,突然撩摆上榻,跨着一点床梆,探手把她揽进怀中。
余小晚紧张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一旦他兽性大发,她立马离魂撤退!
刚好还能顺便去看看玄睦如何了。
可他却并未有任何逾越,就那么静静地揽着她,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连皇帝都敢与之周旋的镇国大将军,此刻却像个孩子一般埋首在她颈窝。
他身形高大,她纤瘦小巧,他埋首在她颈窝,弓着腰,跨着一丁点床梆,只看着也知道不会多好受,可他却久久没有抬头。
时间分秒而过,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余小晚笃定他已经睡着之时,耳边依稀传来一声沙哑的低喃。
“好累……”
什么?
竖着耳朵再听,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大概是……幻听了吧……
自那日起,有过了数日,时晟再没找过她麻烦,或者说,他忙得根本没空理她。
各国使节都纷纷辞别返国,就连耶律蛟明日也要走了,偏偏玄睦被陷害一事,始终没有查出真凶。
那野参是张姨娘送的,张姨娘抵赖了一番,被时晟一脚踹出去丈许,当即就吓得全都招了。
可她也只招了野参是想给余小晚吃的,她根本没想过害玄睦。
虽说野参最后送给了玄睦,可她却以为,就算玄睦吃了也无碍的,他是皇子,院中又有丫鬟,随便找个丫鬟解了药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怀疑,毕竟,这世道,哪个皇子没亵玩过几个丫鬟?
可她万没想到当时院中之人全被调走,就连侍卫也急性痢疾,一晚上跑了八百回茅厕,连门都没人守。
时晟又威吓了她数次,吓得她当场尿湿了襦裙,可所言所答,依然如此。
张姨娘本是苍帝赐婚,用来取代余小晚的,如今已成弃子,即便休了,苍帝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时晟便一纸休书将她休出了家门。
余小晚得了这消息时,还颇有些忿忿。
都是媳妇儿,张姨娘犯错就是逐出家门,她犯错就是死罪?
越是亲近之人越是严惩不贷,以后谁还敢跟你好啊时望归!
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回头再查那个给余小晚送信儿的小厮,却发现他突发心悸,死在了自己房中。
查问长生何人打晕的他,一无所获。
查问喜儿何人将她关在酒窖,也是白问。
时晟了无头绪,排查了府中所有的人。
茯苓当时与他一起,刘婆子就守在门外,而诸多姨娘全都巴巴地瞅着茯苓的房门,恨不得破门而入抢走时晟,哪儿有那闲心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时晟一路排查,依然一无所获。
此案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余小晚倒是认定了茯苓,只是猜不透她的帮凶是谁。
她也懒得去猜,横竖茯苓才是女主,就算她指出一切是茯苓所为,时晟还能杀了茯苓怎的?
被关在阁楼数日,时晟不许任何人见她,连喜儿都不行,一日三餐都是福伯亲自给送来的,洗漱马桶则是一个粗使丫鬟在做。
余小晚整日逗鸟,倒也悠闲,无聊的时候还敲了系统给她传了一个G的文包,要不是辣鸡系统不支持视频游戏,她本来还想刷刷剧玩玩游戏什么的。
不过,有这一个G的文包,也够她打发三个月了。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毕竟,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时晟现在不得空处置她,总会得了空的。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余小晚闭着眼刷着脑海里的盗墓小说,正看到主角点在坟角的灯灭了,窗外突然响起一声诡异的“啪嗒”!
余小晚有点发毛,自从做了鬼之后,她好像更怕鬼了。
她立马关了文档,换了本欢脱的逗比小说看。
刚看了两行,就听窗外又响了一声,啪嗒!
余小晚下意识地转头先看了看枕边。
小呼呼蜷缩着毛茸茸的身子睡得正香。
啪嗒!
又响了一声!
这次,绝对不是错觉。
余小晚撩被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
隔着纸窗,什么都看不到,她没敢开窗,湿了湿指尖,先戳了个纸洞。
瞄着纸洞向外望去,月黑风高,除了远处府门飘摇的纸灯,到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刚想返身回床,却听窗外依稀传来一声破空之音,随即又是一声“啪嗒”。
余小晚略一思索,仗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撑起一丝窗缝。
什么也没看到。
不等她再动,一阵气流冲面而来,纸窗突然被强行打开,一道黑影跃窗而入!
第66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65)
余小晚大惊失色; 刚想呼救,那人立时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随即,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
“我!”
你谁呀你?只说一个字,谁听得出来?!
虽然没听出是谁; 不过余小晚慌乱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
他会这么说,至少说明他不是来害她的。
那人见她不再挣扎,这才小心放开了手。
“走!”
两句话才两个字?
这么惜字如金干嘛?
等等,惜字如金?
脑中突然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再结合方才那两个字的音色;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莫非?”
黑暗中,莫非依稀点了下头,“是。”
余小晚长吁了口气,“这刺客风头才刚过; 你便过来; 也不怕再出差池?”
莫非小心地挪到门边; 附耳听了片刻,这才低声回道:“承诺。”
余小晚怔了一下; “你当真是过来接我的?”
“是。”
“这才不过十多日; 你的伤可还好?”
“无碍。”
余小晚没再开口; 脑中飞快地盘算着。
之前她便发觉,莫非此人极为重信义; 虽说赶在这当口过来接她有些可疑,可他若要害她; 当日不给解药便好; 或者给个假的; 何须费此周折。
大抵,他是个可信的。
那她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若她走了,只消躲一阵子,就能保证假孕三个月的衍生任务完成。
可她擅自离开,时晟会不会误解她是逃走?会不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然后一见面就怒不可遏的把她给砍了?
这可不是瞎猜,这是有前车之鉴的,前几日不就差点被他一剑穿个透心凉吗?
就算他听了她的辩解,没一刀砍了她,三个月后公主大抵已经嫁进了将军府,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完成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她就被公主给剁了!
为了一个衍生任务耽误了主线任务,岂不是舍本逐末?
而若她不走,时晟忙完这阵子,很快就会过来处置她,她心中已有了成型的计划,不说百分百能成功,也有九成的把握能让时晟打断她的腿,再逐出家门。
虽然如此一来就扮不了三个月的假孕,衍生任务注定失败,可主线任务才最为重要,懂得取舍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不过瞬息之间,余小晚已下定了决心。
“多谢壮士不计危险过来救我,可我……实不相瞒,已怀了将军的骨肉,我……不能跟你走。”
屋中漆黑,莫说神情,就是五官手脚都难辨其形,只能隐约看到莫非昏暗的身影自门边走了过来。
“不走,必死!”
余小晚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之前她对莫非说的可是,她是一个失宠姨娘。
当时莫非不知她真实身份,这又过了大半月,他还不知吗?
他既已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又说出这番话,莫不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莫非不答,依然沉声重复着之前那句:“不走,必死!”
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倒退了一步。
“死便死,我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我很感激壮士信义之心,是我不肯走,与壮士无关,壮士已兑现了承诺,请回吧。”
莫非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昏暗之中虽看不清他的五官,可她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直勾勾的视线。
他一定觉得她就是SB。
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S。
可此刻,她只能装贞|洁烈女。
她再次下了逐客令,“今夜之事,我保证不会透露半分,壮士请回吧!”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衣袂破空之音,下一秒,莫非双手同出,一指咽喉,一指软肋!
嗖嗖两下!
余小晚不能动了。
何止不能动,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不等她整明白发生了何事,膝盖一软,整个人已如无骨之物一般,直接瘫了下去!
还未软跌在地,莫非一个转手揽住她,扛在肩头,推窗便走。
这一系列动作听似很慢,其实不过眨眼之间,待余小晚反应过来,她已飞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地跳跃着。
莫非行在屋檐之上,身轻如燕,所过之处,檐瓦无声。
万籁俱寂的夜,除却遥远的一两声狗吠,只有那风过衣袂的簌簌飒飒,还有鬓发拍打在脸侧的细碎声响。
大头朝下的感觉并不好受,余小晚此刻已顾不得思考就这么被劫走的严重后果,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丫会点穴上次干嘛卸我胳膊?!
这年头,变态疯子蛇精病这么多的吗?
好吧,这就不说了。
一言不合就劫持又是几个意思?
什么讲信义的江湖侠士?
莫非!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丫快放我下来!!!
她无声的呐喊当然传不到莫非耳朵里,莫非一路急行,将军府门前飘摇的纸灯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余小晚终于彻底认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江湖中人。
守备森严的将军府,莫非来去自如。
陡斜松垮的瓦檐屋顶,莫非如履平地。
什么公主、将军、吏部尚书,人家全都不care,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别说将军府,公主府都当自家后花园,人家还是顶风作浪,连去两回!
这就是所谓江湖人的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想想在将军府,明明是正妻,还得整天“妾身妾身”的自作贱,哪有江湖中“你”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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