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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奴(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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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那哀家倒要好好期待一下今日之宴。”
  宁氏推开宫女搀扶的手,笑着搀起她,又细细端详着一旁满脸写着羞涩与胆怯的小皇后。
  “皇后娘娘莫要多想些什么,我们兆儿天资虽然钝弱,却是个执著的好孩子。
  有你在身边帮衬,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可是…我曾经听教书的太傅说过,如今这个世道,执著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洪氏女抬起眉眼,望着老妇小声说着。
  “是呀,对卞唐的皇帝来说,执著并不是如何必要的品质,它甚至都不如城上的一片军甲来得重要。”
  息茗听闻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手中的绢子。宁氏的眉梢弯了下来,她闭上浑浊的眸子,笑得依旧慈祥,“可是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执著是对如今皇室唯一的忠诚。
  哀家自十岁进了这宫,也曾终日像你这样卑谦谨慎,生怕出半点差池。那个时候朝中风云之人,还是当年的萧老宰相。
  宁家无权,我虽为皇后,却只能依附于萧家的恩泽之下。我那个时候便立誓,我宁氏此生,便是卞唐的女人。
  …整整八十年了,西疆乱止,棠仪远走北凉,萧家被灭,多少故人来了又去,大殿中央的那个位置哀家夫君坐过,嗣仪坐过,如今轮到了兆儿。
  洪儿,你要记住,你眼中所要看到与守护的,绝不只是一个男人…你是皇后,你要看到的,永远都是他背后这个浩浩皇城。”
  “…儿臣好像明白了。”洪家小皇后点点头握拳,努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儿臣会努力的,我和阿兆,一定会成为很好的皇帝和皇后!
  我们一定会…一起守护这个天下!”
  ——
  大行宫中的一处偏殿内灯影辉煌,无数茜纱自空中的雕花悬梁垂地。
  窗外忽然风起,刹那间满屋薄如蝉翼的茜纱顿时随风起落,红衣鹤羽的年轻女子在床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光脚挑起一旁的薄纱,翻身坐起。
  “…北凉九公主的品味,果然非同于寻常贵族小姐。”她兀自咕哝着,撑肘半趴在床边,挑眉瞧着面前正背对着她换服的墨发男子。
  窗边月光倾泻而下,对方在窗前跪得笔挺,没有回应女子的话,只是垂首将桌上一个金色狼纹的半面覆在脸上,将几缕碎发压好。随后看向一旁的墨笛。
  女子见对方换衣换得一本正经,百无聊赖地躺了回去。紧接着咧嘴一笑,抬起修长白皙的长腿,微微探身,用脚尖一下扯开了对方刚刚系好的腰带。
  红纱纷飞,男子肩头的墨色华衫瞬间滑落,露出雪鹤纹的轻宽内衣,消瘦的身形几乎尽显。
  对方仅仅是愣了一下,随后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倒也懒得再披华衫,抓起年轻女子的脚腕跪在床边,狼纹半面下的深色眸子弯垂似月。
  “别闹,等下你还要献舞。”
  “可我看这位被迫吹笛的乐伎大人…不也是气定神闲?
  有一说一,大人你穿这身衣服倒是很合适。”
  女子自顾自言语,沾了金箔的指甲缓慢地覆上了男子的侧脸,看着他依旧毫无察觉般地低着头,将一串银铃系在自己脚腕上,不由得郁结。
  她转着脚腕想要挣开对方的手,“说来倒也奇怪,为何夫人会执意指你奏曲?莫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黎九,你就差在脸上写满‘大爷快来玩啊’六个大字了…”
  萧世离感觉到对方那双爪子已经挑逗般捏住了自己下巴,没抬头,自顾自整理着那串银铃,“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什么身材,你在胤然又不是没见过。”
  “还不是你自刚才起就不理我。”
  黎九翻了个身,收回脚腕,抱着双膝坐在床上,蛮横地捏着萧世离的下巴逼他抬头。
  “本殿下最近一直在思考,是不是我一直都对你太好了,导致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嗯?
  男人,身为本殿下的家奴,你最近的态度,很是嚣张。”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世离的眉角似乎跳了一下。他保持着这个被捏的姿势默了两秒,才终于开口。
  “殿下,您以后请少从元逐那里看些霸道王爷娇神医之流的戏本子…从各类方向来讲,对我们都好。”
  “哦?区区家奴还敢顶嘴?”
  黎九显然心情不畅,嘴上还是调戏着,一个闪身腰部发力,翻身将对方摁在身下,嘻嘻笑着调笑,“娇神医今晚别走了,本殿下近日身体欠佳,需要好好吃点东西补补身…啊!”
  萧世离的表情难得狰狞了一瞬。他拢着黎九的手腕,趁着面前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猛身坐起,双臂将对方牢牢制在床沿与红纱的狭小空间内。
  “元逐那浑蛋到底都教了您什么。”
  他腿疾彻底痊愈之后便一直跟着惊风训练锁刀,身上气力生了不少。黎九来扬州后倒是只顾着逗乐摸鱼,怠惰了武艺,一时竟然没能挣开。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他此刻心头有事,手下忍不住用力了几分,深色的眸子里像是压抑着什么,几乎是嘶哑了嗓子,吐出的话支离破碎。
  “…你是阿离?”
  黎九恍惚了一瞬,呆呆地看着面前金色狼面,已经彻底出挑成临死前记忆里那个模糊身影的男子,刚刚平息下来的记忆再次汹涌出现。
  “我…对不起…”她突然痛苦地捂着头,试图阻止即将混乱的思绪。
  “她死了。”
  “杀了她…那些就是本王的军队!”
  “谁敢拦朕,朕就亲手杀了他。”
  “西疆来报——北凉红瑶郡主,黎氏九公主殿下…薨!”
  “她…死了。”
  “哈哈哈哈…陛下,她又死了!”
  似乎有男人在崩溃地大笑,无数的人在她的耳边冷笑着低语,年轻的公主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黑衣男子孤戾不屑的面容。
  “…萧世离!”
  她听见钢钉入骨的噗嗤声,自己的声音在几近扭曲地大喊,“我恨你,恨你…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折磨我!
  你已经是宰相了…这卞唐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你,我就永远都得不到。”
  男子又开始吃吃笑了,“黎九,谢谢你的奴隶们。相信我,我也是奴隶出身,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的。”
  “可我根本不认识你!”
  “哈哈哈哈…没错!你根本就不认识我!”
  前世被挖去双眼,根根钢钉刺入心口脾肺的剧痛突然袭来。
  黎九眼前一阵阵发黑,不由得失措慌乱地向前伸出手胡乱摸索着,胡乱说出的话语竟然带了哭腔,“对不起,萧世离…对不起,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九儿?你…”她听见男子惊切地低喊声,顿时胸口一滞,眼前昏黑支撑不住般直直倒去。
  在意识的最后,黎九感觉到自己倒在了一片弥漫着北疆雪原特有的,冰冷气息的石竹花丛中。
  紧接着,她终于抓住了一双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手心颤抖,烫得像是未烧尽的余碳。
  ——
  似乎是幻觉,她看到胤然城外的石竹花丛之中黑袍的年轻帝王独自站立着,俊美的眉眼孤冷入骨。他似乎听见了什么,缓缓回头看向身后的灰发少女,身旁红石竹浓烈似血。
  “…那就叫大黎。”
  大雪纷飞,被披风遮挡面容的少女朝年轻孤寂的帝王低语,“乱世刚尽,她已经永远不能再回来了。可您还要继续为了身后的子民去活着,总应该要留点什么去记住她。”
  “她总是说‘黎民世族,不分贵贱’。”
  黑袍帝王似乎是力尽般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一片红色的石竹花瓣,嘴角扬了一下,“当年萧家全族被屠,是她把朕从漆黑腐臭的奴隶场里捡了回来。
  我在她身边守了整整十夜,最后还是决定离开…我知道,她带兵来扬州的时候一定会忘记朕,可我又怎么会忘?”
  “但她死的时候,是恨您的。”
  男子依旧沉默不语。灰发少女见状,穆地朝男子跪拜,痛声道,“陛下!鸿王早在五年之前,便已经已经被您处以溺刑,尸骨注入沸银,沉进大殿的金銮宝座之下了。
  三耀将熄,往日之事不可追…莫要再试了。”
  “最后一次。”
  大黎的帝王漠然抬起头,看着夜色中摇摇欲坠的唯一一颗星耀,沉默片刻道,“朕是大黎的皇帝…我能救她回来。
  到那个时候,她将会是朕的皇后。”
  成排的黑衣守卫手持长刀围成一圈,低头跪立在孤戾残暴的帝王周围,他们露出的手臂上还有被烫过后未除尽的红色奴印,面部玄铁的狼纹面具在雪地上反着冰冷的光。
  什么声音都没有,呼啸的风从胤然无边的雪原上一阵又一阵地刮过。
  灰发少女在石竹花丛中沉默地低头跪拜,而在她的面前,年轻孤戾的帝王则抬头怔怔望着星星,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最后那句话。
  “朕是大黎的皇帝…我能救她回来…”
  “我能…救她回来…她将会是朕的皇后。”
  “她将会是朕的皇后…”
  “您是破军!那是天生的孤煞命!”灰发少女终于忍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抬头冲他喊了起来。
  “陛下想要成为皇帝必须!要吸尽周围所有人的命数…这不是陛下的错!
  萧世离,那么你经历了多次的轮回,亲眼看见了那么多次她的死亡…还不够您理解您母亲口中所说的命运吗?!”
  “你们巫师口中所说的命运…就是与珍视之人百世千世地分离吗?”
  黎九隐约看到面容孤桀的帝王像一般孩子低声吃吃笑了起来,然后抬头,无比认真地看着灰发的娇小少女。
  “万起居,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朕,说朕仅剩的魂魄已经分崩离析,再经不起哪怕半次轮回。那样,我还说不定会佩服几分,起居令您如今的胆量。”
  “曾经我以为只有东海一脉,对故人的执念才会如此深重。所谓爱人远去,那只是我们作为长命之人的诅咒。”
  万倾珠苍白着脸色起身,看着依旧蹲在地上,深情注视着眼前一朵小小石竹花的帝王,似乎咧嘴凄惨地笑了笑,通红着眼睛吐出几个字,“哈哈哈…恭喜陛下,您终于疯了!”
  她僵硬地转身,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令人骨痛的剧烈声响,顿时定住了。
  北凉的夜风忽然吹散了一地石竹花,灰发女史官回过头,看见背后自登基以来,一直孤身一人的帝王倔强地跪立在地,被自己配剑彻底击碎的膝盖处鲜血疯狂涌出。
  “刚刚朕努力了。”帝王疲惫地抬起头,似乎看了一眼天上那颗微弱的星耀,“但是我似乎,已经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万倾珠张了张嘴,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个疯子…”过了很久,她艰涩开口,别过去了脸。
  他自嘲般喃喃自语,“…我,萧世离,早在被关进奴隶场,被看守们嘲弄般地挖去膝盖骨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朕还记得,那个雪夜里,我遇到了她。
  萧家灭门,那个时候我被流放到北疆的舞真。几个奴贩见我腿不能行,在深夜里,把我像狗一样扯着头发摁在地上,拿还散发着腥臭绑鱼的麻绳堵住了嘴。
  然后用脚,用力在地上磨着踩断了我的小臂。
  我痛到发疯,也恨到发疯,却只能睁着眼睛死死瞪着周围的人们。如果我还能动,我一定会爬着杀了他们!我才不在乎接下来是被乱棍打死还是被活活剥皮!
  ——围观的看守见了,就用撕下来的布条绑住我的眼睛。接着他们嬉笑地看着奴贩,把我的头摁进还飘着死鱼的水沟里,一下又一下地溺进水里,折磨取乐。
  呵呵,北疆的水真是冷啊…然后我就听见她的声音了。
  她那晚骑着马,打马回府的时候经过人群。
  奴隶贩子们对我嘲弄地辱骂惊动了她,她见状大笑着提弓,挨个射断了奴贩的手脚。随后跳下马,拖着几具奄奄一息的尸体,冷笑着摁在水沟里杀了他们。
  ‘哈哈,看看这座城!’我听见她在不屑地大笑,‘多么繁华热闹,我可真是太喜欢了!’
  原本哄笑喧哗的人群安静了。我再次睁开眼时,看见她正抹去自己脸上的血,蹲在我旁边仔细盯着我看,眉间绘了一朵艳丽的石竹花。
  我终于看到她了,她杀的是官家的奴贩。但是她的衣服,她红黑狼纹的华服裙子…她也是官家的人!
  我的脑海中全是疯狂的杀意,几乎是下意识冲她的手腕咬了上去,也不管赶来的看守们怎么疯狂拿鞭子击打,依旧死命地咬着。
  “行了,这小狼崽是饿疯了,想吃肉呢。”
  她做了一个‘止’的手势,看着自己隐约出血的腕骨,却忽然噗嗤笑出了声。
  我被她这一笑给吓得停止了动作,松开嘴呆愣在原地。我看着周围的人,那些冰冷而嫌恶的目光,让我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我沉默地低下头,心中什么也不想辩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她没理其他人,只是摸了摸我被鞭打出血的侧脸,接着弯下腰去检查我的小臂和膝盖。
  ‘喂,这里还疼吗?’她轻戳了下我的膝盖,见我没有回应,开始蹲在地上无聊地自言自语。
  ‘瞧他们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就这点咬人的力气,还想靠激怒我来求死?
  因为我让你这种东西活下来?
  那你也该跟我回府好好养伤,然后再考虑杀我吧?’
  我睁大眼睛抬头看她。她见我如此,居然嘻嘻一笑,又把还带着咬痕的手腕伸了过来。
  ‘喂喂,小狼崽。你跟我回府,我就再给你咬?’
  她这么说着,毫不犹豫地拉我上马。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在那个夜晚,我亲眼看着官家的守卫将她的府邸围了起来。
  火光冲天,狞笑着的奴隶贩子们打开了外面的门,她就这样被冲进来的舞真奴隶们乱刀砍死…一刀,又一刀,直到那个红衣的北凉公主身躯血肉模糊。
  朕被剩下的奴贩们死人一样丢出来,趴在雪地上垂死喘息着。
  我挣扎着抬起头,她的弓就落在我的手边。我一点一点挪向那具尚还温热的尸体,擦去她脸上的血。
  我这才发现,如果她能继续活下去,一定会是整个北疆…不,她甚至会是整个卞唐最美的公主。
  我用接好的断臂环着她——那是她刚刚才嘟囔着接好的,紧接着倒在了雪里,仰头看着夜空。
  大雪无声地落在朕的眼睛里,痛得刺骨。我看到北方的尽头,刚刚亮起的贪狼星逐渐熄灭。
  …
  说来也奇怪,朕曾经以为,萧府是整个扬州城最安静的宅府。因为在那里,从来都没有过欢笑,也没有交流。
  可是当晚,我环着她逐渐变冷的尸体,忽然发现这个富丽堂皇的公主府,才是彻彻底底的空荡。
  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不要说了。”万倾珠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通红着眼睛开口。
  帝王顿了顿,他一片沉寂的眼底忽然满是温柔,接着开口道,“后来朕称帝了,我召集整个大黎的能人异士,想要救她回来。
  …我成功了,我重新回到了那个雪夜。于是那晚,我有意激怒她。她气得几乎想拿鞭子抽我,举了半天,却还是扔了鞭子,把我留在柴房里自生自灭。
  之后,我在门外的雪里足足守了她十天。真是太好了…那十天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雪停之后我陪着她在府里读书。我们教习那些最下贱的奴隶们武功,听她笑着说‘卞唐如今虽衰,但它的子民都应该活下去’…
  灰发女史官猛的转身,朝对方走去,“我让你不要说了!”
  “然后在扬州,朕又失去了她。”
  “你以为你经历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吗?!”
  万倾珠忽的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她握紧了袖口,对着脸色倨傲默然的孤傲帝王一字一顿吼道,“息案死后我跟你一样,试图靠轮回来改变那个结局…我放弃了,我以为你也放弃了!
  可是我每次在这里看到你,都看到你一遍又一遍地击碎了膝盖,然后听你说着她每一次都是怎么死的!
  每一次,每一次!我早就不想再听了!”
  “是吗?”
  帝王无声地低笑,低下了头,“原来,那么多轮回…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都做过什么了。”
  “放手吧。”万倾珠叹气,“至少我能还在这里听你说话,陛下非要把自己落得孤家寡人,才肯罢休吗?”
  “哈哈哈哈…丢掉你假惺惺的怜悯吧,我早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大黎的帝王忽然不屑而狂妄地大笑了起来,“万倾珠,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虚伪的女人!
  给朕拿出你袖里的刀!息案死了多少年了…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有没有胆量来杀朕!”
  大雪之中,灰色影子穆地闪动。
  黑袍孤桀的帝王迎着风雪高傲地仰起头,不屑而残忍地冷笑着。在他的喉结处,正堪堪停着一把锋利的西北军刀,漫天飞雪在刀尖处冻结为冰刃,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皮肉。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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