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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奴(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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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别闹…”他腿上还上着夹板根本不敢动弹,只得轻声提醒她,试图想要把这只化身八爪鱼的死丫头从身上给扒拉下去。
  “阿离你醒啦。”
  黎九穆地睁开眼,歪着脑袋,似乎是半梦半醒地趴在腰间,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他。
  她鼻间还带着点尾音,然后低头无比认真地看了看现在这个姿势,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萧世离又在床上按紧了一点,“别动,在我的梦里还这么不听人劝…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
  “殿下想要怎么收拾我?”萧世离差点没被她故作认真的语气给逗乐,眉眼里忍着笑意,继续顺着黎九的话逗她。
  黎九之前下湖去捞盘子,上来之后浑身就有些发烫,只想往暖和的地方去凑,便又往他身上欺了一欺,趴在他腰腹上。
  她一边单手摁着萧世离规规矩矩交叉叠在头顶的双手手腕,一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脸,然后忽然伸出一指勾住了他的下巴。
  “真奇怪…明明是梦里,阿离你居然都有这么好看。”
  两人对视,黎九看着萧世离顺从地抬着头,眼神意味深长,发昏的脑海中穆地想起了原文里被这人做成人彘挖去双眼的恐怖场景,顿时浑身发冷,猛的哆嗦了一下,收回了手。
  “不,不可以这样。”
  她低声喃喃着别过脸去,将掌心覆在了对方的眼上,“我不可以这么看你,你这个人可真讨厌…明明最后离开的人是你,为什么如今又要冒险做到这种程度?”
  “殿下是烧糊涂了。”
  他感觉到女子遮上来的五指冰冷,顿时了然,连忙挣脱了对方的钳制就想把她塞进被子里,“阿离不会走,我们互相说好了不是吗?要一起去扬州的。”
  “不许动,阿离只有这张嘴是最最令人讨厌的。”
  黎九皱眉,重新捂住他的眼睛,自顾自俯下身去,凑在了他的唇边小声嘟囔着,“你又骗人,我要好好地惩罚你。”
  房间里忽然静悄悄的。良久,萧世离不能视物只觉得身上一轻,待拨手去看时,只见黎九已经斜了身子,缩在他怀里安心地睡去了。
  “…惊风。”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对方的身子扶正,起身掖好被角,看向门外在暴雨之中赫然出现的高瘦身影。萧世离将怀中依旧抱着他睡不老实的少女的双手放进被子里,笑了笑。
  “进来,扶我去书房。”
  ——
  “紫珠草一钱,小蓟两钱,白及五钱,血余五钱…”
  流月坐在栏杆上,咬着笔头记了手里的方子。
  外面的雨哗啦啦地响,落在池塘里溅起了无数水花,在空中到处乱飞着。
  “惊风草三钱…”
  一滴飞溅的雨滴落在了她膝上的方子间,以陈墨书写的小楷“风”字在纸间被晕染开来,化为了一摊奇怪形状的墨迹。
  像是北归的大雁。
  雨中似乎有人在弹琴,盲眼琴师凄怆的古琴声划破了沉重的雨幕,在天地间悠悠地响着。
  “…刀枪海棠,落笺皆成灰,
  …
  我生百年逐月过,未曾见得山河老… ”
  这是流月第一次听见曾经传遍了整个江都的禁曲。云州的少女从未想过这几日悉心教导她医术的垂暮老者也是从那个地方来,不由得听得呆住了,几乎忘记了喧嚣的雨声。
  “…月儿姐!”
  琴声停下了。大雨磅礴,她尚还在院子里的池塘边望着满池纷纷惊跳的鱼儿发呆,忽然被身后一个嚷嚷着的声音给打断了思路。
  “月儿姐!”院子里帮她打下手的小侍女一路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在她身边弯下腰大口喘着气,手指颤抖着指向了寝殿的方向。
  “阿离,阿离他醒了!主子今晚有点发热,他不想打扰,索性就去了书房呆着。
  惊风前几天才执行完任务回来,身上还有伤不方便照顾他,你要不要去帮…”
  “拿着这方子,替我去药房抓几味止血的药回来。”
  流月猛地丢下笔,“我去书房看看。”
  她扭过头,看见大雨磅礴之中,看见头发花白的老者安静地抱着古琴站在雨幕之外,浑浊的眼睛被乱发遮挡,身形萧索而苍然。
  作者:卑微阿淇光速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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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云州如梦
  云州舞真城元氏府邸
  “宁儿!快来看看,今日是你的生辰…娘亲为你新做了衣裳!”
  身着鹅黄半肩襦裙的贵妇人急匆匆地走出门外; 冲着被一辆辆马车拉来; 乱七八糟堆在院子的贺礼围在中间的元宁大声唤道。
  “谁稀罕那件破衣服!”
  被玉佩珠宝上上下下挂了满身的小公子不屑地白了一眼如今已经人老珠黄的尊贵妇人,嫌弃道。说完; 继续和身边珠光宝气的公子小姐们聊着天,互相吹捧着从围在一旁的奴仆手里接过度数不高的扬州清酒。
  “哎呀…宁哥哥你就接了嘛。”戴着白璎耳环的元姜亲昵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出落得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谄谄地笑。
  “大夫人她也是一番好意…那件褐蓝色布料可是娘亲辛辛苦苦从舞真最好的裁衣铺子里寻来的。
  宁哥哥若是穿上他去草场夏猎,保准整个云州的女子都要倾慕于你呢!”
  此言一出; 周边围在元家小公子旁的人们都纷纷赞美了起来; 元宁被夸得有些飘飘然; 不仅缓和了语气。
  “哈哈哈…还是我姜妹儿会说话!”
  他乐得一扭头,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好,那我就穿了; 待过几日得了空…带你一起去云州最大的猎场打猎!”
  “好耶!”元姜欢乐地喊道; “宁哥哥最好了!”
  众人顿时嬉闹成一团; 元宁挽着元姜; 从大夫人手里接过衣服,规规矩矩作了一揖; “多谢母亲厚爱,宁儿定当进取功名,为元家建功立业!”
  “好,好…不愧是我的孩儿。”大夫人顿时满心欢喜,望着元宁一叠声地说道; 眼里满是溺爱。
  “宁儿不必在此事上多费心力,元郎他早已为你在城中安排了一云州的武将官职,不大不小正是清闲,只等你过完生辰就去上任。
  到时候你也和其他世家子弟一同打打关系,多多走动一下。等到时机成熟,我便拜托在江都任官的亲戚亲自为你写一封荐信,到时候官禄仕途…还不是应有尽有?”
  “还是爹娘最疼宁儿了!”元宁顿时大喜,望着从屋后走来的元禛深深一拜,在身旁朋友们艳羡的目光之中忍不住得意洋洋。
  还没等他仰着头得意一番,就听见堆满了礼物的侧门那边一阵骚乱,市井流氓们的追逐打骂声在院墙外乱哄哄地响成了一片。
  “…他奶奶的元逐你个没娘养的小杂种!”拎着杀猪刀的屠户家小子冲在一群流氓的最前面,猛的把手里的花瓶给砸了过去,冲着一瘸一拐在墙角闪避的小军官大骂道。
  “还老子的钱!你他妈的逛酒楼听我十三娘唱曲儿不给钱就算了,还敢私下里报我的名号?!
  …弟兄们,都给我看好了,我看看今天谁敢帮他!”
  “你来啊?!”
  元逐直接一个猫跳闪了过去,那花瓶砸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在地上滑了老远。
  他不屑地啧了一声扭过头,线条冷硬的脸上挂了彩,额角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元逐左手扛着营里演武用的长棍,右手背着不知从哪里的菜市搞来的长刀,敏捷地缩在墙边他们够不到的地方,猛的朝地上呸了一口血沫。
  “老子看看今天谁打谁…那钱本来就是你们伙同营里那几个怂货从我俸禄里抢的,我拿你的名字玩玩又怎么了?老子还没拿你的钱呢!”
  “靠,妈的这不要脸的小杂种,给我上!”
  元宁听见墙外面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然后顿时乒乒乓乓乱做一团,花瓶棍棒的断裂声响成了一片,惹得他直皱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又听见“砰”的一声。侧边的门被猛的撞开,元逐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武器冲了进来,直接倒在了那一堆价值不菲的贺礼上。
  在场的所有人脸都黑了。
  大夫人拿着那件刚刚做好的衣服僵在了原地,看着满院远道而来的宾客们通通停下了笑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看着瘸着腿满身血污的大儿子从那堆贺礼上爬起来。
  原本乱七八糟的贺礼被他冲散了,在侧门附近飞的哪里都是,她只冷冷地看了低着头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元逐一眼,放下衣服扭头就走。
  “他妈的…元逐你别以为我们不敢进去!”
  外面的人还在叫骂,元逐跌跌撞撞地拿刀撑着腿,背对着他们站在原地。
  不远处门内那个高大的身影转身跟着大夫人去了房内,走在他们身后的元宁拉着急急忙忙跟过去的元姜,从他眼前消失了。
  “你是元家的种又怎么样?!”
  那个屠户小子接着喊道,“不过是一妓,女生的杂种,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如花楼里那个唱曲跳舞的十三!”
  这次他罕见地没有骂回去,只是又低下头看着脚底散落的贵重贺礼,一句话也没有说。
  今天是元宁的生日,他其实一直都记得的。
  打斗中一直塞在腰间的木雕“啪”地落了地,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再也拼不起来了。
  那是他攒了整整一个月的俸禄买的。平时他在营里根本不回来,也没人让他回来,今天他路上来的时候还想着偷偷从后墙那里翻过来,把木雕放自己那个怂包娇气弟弟桌子上就走。
  哪知道遇见了这事。
  元逐忽然缓慢地蹲了下去,也没有伸手,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块碎裂的木雕。栩栩如生的小马上站着威武得意的褐甲小将军,左手提了枪,右手里拿着长长的弓,满身贵气穿金戴银。
  他听见背后那群混混依旧在拎着棍子骂骂咧咧,“小杂种”“妓,女生的”“有娘生没娘养”一句一句接连不断地从身后刺过来,刺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他忽然记起来,那些人从没给他办过一次生日。
  原本沉默的人群终于开始议论纷纷,衣着华贵的大人和公子哥们半是打量半是嘲讽地看着眼前提了半截木棍,衣衫破旧满脸是血的年轻军士,互相凑在耳边交谈着,像是在看一个混入人群的怪物。
  “我…走错院子了。”
  他不想再去听剩下的人都聊了什么,低低说了一句,扭头冲出了侧门。
  作者:啊啊啊晚上有考试这章短小了不好意思,我争取明天补回来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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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四个人
  傍晚的时候,舞真的天罕见地阴了下去。元禛独自坐在近邻温泉池的房间里; 看着手里即将被烛灯燃尽的纸条出神。
  细短的纸条原本被一截丝线束了; 如今正悠悠地卷开荡在火焰上。纸条里面的内容是以扬州特产的青岩墨写就,此刻已经被火焰掩盖; 完全看不见了。
  “元郎,你到底要让那个野种嚣张到什么时候?!”
  元氏大夫人红着脸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门; 语气中不无委屈,“好好的生日宴; 你看看他今日闹的那事…宁儿刚刚已经把所有他碰过的贺礼都给砸了; 气得连午饭都没有吃。
  勾栏院出来的东西果然不知羞耻; 要我说…”
  “够了。”
  元禛不耐烦地皱着眉,看着大夫人进来时带起来的时候风直接扑灭了纸条上已经摇摇欲坠的火。
  剩余的残片从他指尖落下; 掉在了烧皿的碟子里。他看了一眼拇指大的残片上以青岩墨书写,还未烧尽的焦黑鹰徽; 语气隐隐有些动怒。
  “洪阑箐你一个元府的大夫人; 跟个孩子怄气做什么?”
  “孩子?”
  大夫人顿时红着眼圈落了泪; 在他面前抽抽噎噎了起来; “元逐他哪里像是个孩子了?
  别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都懂得读书练武,争取功名。他倒好; 整日偷鸡摸狗,跟那群舞真城里最不入流的混混走在一起…简直丢尽我元家的脸!
  元郎啊元郎,当年花楼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到底是多像那个人…居然让你,居然让你…”
  她抖着手说不出来话了。
  “箐儿,你和宁儿今日里受了委屈; 我是知道的。”元禛悄无声息地将皿里的残片捻成了灰,拉着她的手探身安慰道,“放心,我都打点好了,白日里发生的事不会影响到我们宁儿的仕途。天色已晚,你尽管陪着宁儿休息去吧。”
  “真的?”
  大夫人顿时破涕为笑,掏出素白的手绢一点一点擦去眼角用力挤出的泪痕,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用力绞着绢子愤愤恼道,“可你还不是让他去了江都?陪戎副尉再小,好歹也是朝廷武军的官职…怎么会不如我们给宁儿的安排?”
  “…妇人之见!”元禛一愣,顿时哈哈大笑道,握着她的手语气缓和了下来。
  “如今的朝廷又是什么朝廷?我之所以让宁儿呆在舞真,无非是不想让他过早参与进那趟浑水里…这些道理,你一个女子,又怎么会懂?”
  “好,那我便听你的。”她露出娇美的笑容,起身离去时衣袖扬起,浅浅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你且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宁儿。”
  ——
  房间的门被大夫人关上之后,元禛收敛了笑容,定定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元逐其实和他长得很像。元家族长脸上原本苍酷冷硬的线条因为常年的养尊处优而逐渐消失,却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英气逼人的气质来。
  至于那个冒牌的女人…似乎就像是多年前他在江都宫中那些午后明媚的日子一般,悄无声息地如湖水淌过,没有在上午时那个拧着脖子不去看他的年轻军士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元禛在烧皿里倒了茶,将那灰烬彻底冲洗干净,抬手倒进了壁炉里。
  壁炉里的火焰刷地一下子窜了起来,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眼前不断晃动着,刺得他眼前一阵发白。
  元府的温泉池就在他的房外,可元禛却忽然觉得很冷很冷,不由得向壁炉缓缓地伸出了手。
  “…元禛元禛,我们去抓鱼吧!”贵族少女清亮的声音穆地回响在他的耳边。
  保障湖畔的二十四桥上人头攒动,手戴小檀佛珠的妙龄女子在人群之间追逐打闹。一盏盏孔明灯在桥上被亲密温存的情侣们齐齐放飞,然后双手合十低头许愿,听雨楼旁的佛堂上恰巧有金钟敲响。
  “元宵息家开宴会,息诚被拉去帮忙了,白盛那个呆子前几日又跟我大吵了一架。”
  她晃着脚坐在湖边,仰头看着满天的孔明灯噘着嘴忿忿不平,“白老将军在西北战死了,老皇帝让他替父去平乱。我问他想不想带我一起走,这呆子非得说等平定胡乱,再回朝请皇帝下旨,堂堂正正地娶我。
  …笨啊笨!我都已经十五了,哪里还等得到他从西北回来?”
  …
  “元禛元禛,我要入宫啦!”
  年轻的女子晃着一根柳条坐在秋千上,白色的裙摆一荡一荡的,“我听说新立的皇帝十分英武,其他的女孩子们都争着抢着要进宫当皇后呢。
  不过我经文女红都那么偷懒,肯定选不上的。而且我才不喜欢他呢,皇帝有什么好的,打架不厉害还天天呆在宫里,连酒楼都不能逛!
  嘻嘻…听说宫中千莲池夏日里结的莲子很好吃,白盛他很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去给你们偷偷摘了带出去!”
  …
  “元将军。”
  凤袍金裳的年轻皇后掀起帘子,站在金銮殿一侧。她白皙柔弱的脸上被华贵的妆容点满,僵硬着身子看向了他。
  “白族乱党,害我卞唐千里江山生灵涂炭…圣上今日身体有恙,特意派本宫前来,借你一万大军去琅平关,定要把他挡在外面!”
  …
  壁炉里火焰缓缓地落了下去,男人眼前的幻象消失了。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元禛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大夫人在一句句地哄着终于消气的小儿子,起身走去了窗边。
  元家老太太房间里的灯还在亮着,这位当年放下身份,亲自将元逐元姜两个孩子从勾栏里寻出来的八十岁老妇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整夜整夜地咳嗽着。任是他每日一水的汤药补品送过去,仍是挡不住她日渐消瘦的颓势。
  他房间里的长弓长枪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光。见血多年的兵刃像是生满了戾气,如今却是在房间的挂架上沉默着生了锈,像是他年少轻狂时曾经在江都许下的无数豪言壮语。
  “小兔子呀,想月牙,月牙跳进莲花池。
  小兔子,跳花池,跳了花池掉下池。掉下池,喊松鼠,松鼠不来吱吱哭,吱吱哭…”
  “…息茗你搞什么?!我抓过兔子的,兔子怎么会吱吱地哭?”
  “我不管我不管,兔子就是会吱吱哭!白盛你个大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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