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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起不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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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宁说,“余先生,你好像忘了,我和叶怀今的关系并不好。她的婚礼我着实不关心,只是那笔拆迁款的事,我必须得时刻注意动向。”
“喔,你和叶怀今真是两种不同的人。”余风易叹。
妙宁问,“余先生认为叶怀今是个怎样的人?”
余风易认真回答,“叶怀今是个很适合结婚的人。”
“论出身,叶怀今算不得好,但与生俱来一股矜贵。论谈吐,叶怀今在和余家人游刃之间,挑不出一点刺。”
“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一丝灵魂。”妙宁接口。
“嗯,是有点像,但用少了一丝人气儿更适合。”余风易回答。
妙宁说,“余先生有兴趣喝一杯咖啡吗?”
余风易看了看腕表,“好啊,现在时间还早。”
已经午夜十二点,车在黑夜里环绕着盘山公路而下,黄色路灯照耀下的雨丝格外分明,车驶入城市边缘,柏油路面上的积水飞快向低势方向涌入,闹市正中心空无一人。
车在地下车库慢慢停下,妙宁下车,车库里的闷热和潮气直面而来。
“谷小姐,请。”余风易先一步按了电梯。
妙宁说,“叫我妙宁就好。”
圣淇酒店的咖啡厅在十一楼,余风易静候妙宁出电梯。
咖啡厅的灯光已经闭了,电梯余光照出半米多远,已经打烊了。
妙宁说,“要是真喝了咖啡,这后半夜怕是睡不着觉了。”
“来点鸡尾酒助眠?”余风易提议。
“有何不可。”
圣淇酒店十二楼是个小型酒吧。南城不是旅游城市,更因为雨夜,酒吧里的人三三两两。
吧台后一个女侍应生静立,在妙宁说随意后,女侍应生特调一杯‘迷失深雨夜’。
妙宁说,“真应景。”
“不过南城的人烟真是稀少啊。”
酒吧的灯光设计很是独特,深蓝色的片碎灯影在不断的游离,偶尔柔和的白色灯影交织而过,从一侧掠到眼睛再到另一侧。两人的面容都变得模糊。
余风易说,“南城老龄化严重,年轻人不多。要不是这几年南水北调工程,南城可能早就人去城空了。”
“人之常情,大城市的机会更多,赚的钱更多。”
妙宁笑着继续说,“还好有像余先生这样的人还愿意扎根在南城。对了,余广如是做什么工作的?”
余风易抿了口酒,“余家几乎包揽了南城所有的建工设施,现在是广如在接手公司。”
“哦,余广如是‘太子’。”妙宁下定义。
“这怎么听起来有一丝贬义?广如在工作中能上能下,一惯雷厉风行,是能力者。”
妙宁敷衍笑笑,“那叶怀今是?”
余风易叹,“这样的生疏,你和叶怀今还真是一点没有姐妹的样子。”
妙宁挑眉,“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我和叶怀今装什么假亲热。”
“她是南城小学的一名语文老师。”余风易说。ωωω。χ~⒏~1zщ。còм <;
“好像…和余家八杆子打不着。”
余风易很健谈,“我的表姐,也就是广如的姐姐钦如离婚后,把读小学的女儿陈陈留给姨母照顾,叶怀今是陈陈的老师。”
“这么说他们是由父母介绍,即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了?”
那语气余风易在听来有强娶强嫁的意味,他说,“No…似是而非的解读,你似乎对余广如怀有敌意。”
妙宁不置一词,她举起酒杯,“余先生,你误会了。敬真挚的爱情。”
“敬灵魂和爱情。”
酒杯轻轻碰撞的声音,调酒入口冰凉的酸甜奇异口感。
“你有一点和叶怀今很像。”余风易说。
“什么?”
“独立。”
妙宁没说话,手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蓝色液体。
独立这个词,在妙宁看来,有悲戚的意味,其另一层意思是踽踽而行。
‘孤独感’的委婉说法。
“猜猜我是谁?”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从背后覆住妙宁的眼,身后略微单薄的平坦胸膛,以及久违的阳光下暖洋洋味道。
“姜延,别闹。”妙宁一把把姜延的手扯了下来,妙宁回过身来,姜延还在耀武扬威,“宁儿,回南城不告诉我?我在报社那拿到了你的酒店地址。”
姜延怀抱着双臂拥了过来,下巴放在妙宁的左肩,软软的说,“想你。”
余风易审视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俊美不明人士,宽大的白色长T恤,黑色休闲垂坠长裤,微卷长发垂肩,面容姣好难分男女。
“这你新男朋友?”姜延抬眸望向余风易。 /
“不是。”
“哦,这样的话,那我还是。”姜延友好的伸出右手,“你好,姜延,宁儿男朋友。”
妙宁,“…”
余风易讶异之余,保持风度,“你好,余风易。”
妙宁没解释,她和余风易谁也没明确表示过单身。
妙宁说,“姜延,你站直,太重。”
姜延站起身又高又瘦,像一株扶柳。
“宁儿,想尝尝你的酒。”姜延直接拿起妙宁的半杯酒酌了一口。
余风易看了看腕表,识趣,“时间不早了,我明早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对了,明天下午三点以后我有时间,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我发微信。”
“好的。”妙宁跟着站起了身,“今天谢谢你,余先生。”
余风易对着妙宁和姜延颔首,“再见。”
“再见。”
姜延在妙宁衣兜里摸房卡,“宁儿,我等你好久了。”
宁儿这个称谓,让妙宁有种生活在古代宫廷的错觉。
这是姜延某年去北京旅游后,特地学来的儿化音。
姜延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妙宁的手,“1703”
妙宁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情,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姜延打开房门,插上房卡,屋内灯光亮堂堂的。
姜延转身把妙宁压在了门上,吻落在她的耳畔,手伸进妙宁的衣服里。
妙宁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没心情,今天不想做。”
听见这句冰冷的话,姜延不强求,恹恹的收回了手,“我去洗澡。”
姜延心大,从来不会问妙宁为什么心情不好。
当然就算问了,妙宁也不会说。
这是两个人十二年来,骨子里约定俗成的,习惯了对方的不过分叨扰。
卫生间是半透明的设计,妙宁抬头望着那抹身影,姜延虽然瘦但有料。
不过妙宁提不起一丝兴致,没有爱情,她和谁做都是一样。
姜延光着上身走了出来,插好吹风机吹干头发。
妙宁紧接着洗了澡。她定的是大床房,姜延睡了一边,妙宁脱鞋捞开被子躺在另一侧。
姜延背着身子正在玩手机,妙宁瞥了一眼,姜延还挺忙,微信一个接一个的聊,全是小姐姐小哥哥P成蛇精脸的头像。
风骚。
妙宁平躺在床上,眼睛直对着天花板上白色花朵图案的灯盏。
“姜延,把灯关了。”
“好。”
灯骤然变暗,瞳孔挛缩,妙宁想起第一次遇见姜延的时候。
炎炎九月,妙宁逃过了高一,迎来了高二,学校安排妙宁和新入学的学弟学妹们一起军训,以补去年欠下的。
高中军训有七天的时间,第一天,妙宁就借口来生理期,躲到树荫下乘凉。
军训一来就检查着装和头发,女生很好过关,男生头发经过中考后的两个半月漫长暑假,都长了不少。
教官还算宽容,限时男生半小时去学校理发店剪头发。
姜延是个例外,他留着到肩的头发,被单独提溜出来‘好言相劝’,闹到最后姜延和教官干瞪着眼,就是死活不肯剪头发。
妙宁第一次看见男生女相的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两个教官分别抓住姜延的手腕,一个教官拿推子直接把姜延的头发剃了,之后无情的留下红眼的姜延站在树下自闭,雄风凛凛的教习去了。
“站着多热,来坐着。”妙宁搭腔。
九月的南城最热,姜延情绪一上来,热得更厉害了,浑身都是汗,眼睛咸咸的快睁不开了。
姜延扑通坐在妙宁旁边,空气中并没有难闻的汗味,反而有淡淡的体香。妙宁递了一张湿纸巾过去,姜延犹豫几秒,扛不住暑热道一声谢谢之后,用湿纸巾盖住脸。
“终于凉快了。”
“你留长发好看。”妙宁用树叶当做扇子,给姜延借了点风。
碎头发茬子黏在身上难受极了,姜延扯下湿纸巾擦了擦脖子,哀嚎连连,“那可是我留了半年的头发啊!”
“没关系,军训完了之后就可以接。”
“南城中学对仪表管的不严?”
妙宁说,“一点都不严,现在升学率还是个大问题呢。”
“我对南城不熟。我一个人在这上学。”
“那军训完了我带你逛逛。”妙宁看着军训场上一片迷彩,“哎…学校真是太无趣了。”
“是啊…”
树下招摇风,天蓝映草绿,有人追着白云逃跑。
妙宁和姜延开启了源源不断的话题。
这一晃竟然都十二年了。
“宁儿,你为什么突然回了南城?”
“工作。”妙宁说。
“我在朋友圈看见了叶怀今的自拍婚纱照。”
“叶怀今会自拍?”
“不是,看视角应该是她的伴娘拍的。”
“哦。”
姜延问,“宁儿你这么淡定?你早知道叶怀今要结婚了?”
“宁儿,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回南城的吧?”
第5章 05
“嗯,你说的都对。”妙宁直接堵了姜延的话。
“呃…”姜延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
姜延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打量着妙宁纯素颜的干净面庞,以及无处遁形的疲惫。妙宁面无表情,直直的望着姜延,看他造作。
如此果断,姜延反倒有些不确定。他扯了扯被子,“好吧睡觉。”
“晚安,宁儿。”
“晚安。”
雨声渐渐微弱,玻璃窗留了一条小缝透气,妙宁侧躺着看窗帘摇摇摆摆。
耳边传来绵长匀称的呼吸,姜延睡觉的时候很不安分,腿搭在妙宁的小腿上。
很沉。
妙宁踢开姜延的腿,坐起身来,姜延睡觉习惯把手机放在枕头下。
妙宁伸出长臂,绕过姜延,抬起枕头沿,很轻松拿到手机。
姜延对她无隐私可言,他手机里面的秘密妙宁不屑知道,他们有时候还一起对小姐姐小哥哥评头论足。
妙宁对姜延的私事一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只有一个要求,别喝陌生人的酒,不要随便乱约炮。
要是被当作女孩百般折磨,姜延得不偿失。
姜延往往举双手发誓说他的身体只对她诚实。
保证不喝陌生人的酒。
妙宁知道,姜延是半个柏拉图,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多大兴趣。
和她保持‘男女朋友’至今,姜延是想证明自己‘能行’,只是分想不想而已。
而妙宁,一直在佐证性取向,各取所需。
姜延手机存有妙宁的指纹,妙宁顺利打开朋友圈,一直往下滑。
一直翻到前天的。
叶怀今穿着白色一字肩托尾婚纱,身边伴娘穿着香槟色纱裙礼服。
叶怀今侧身坐在梳妆台前,只看见个侧脸。
伴娘对着镜头微笑自拍,长相是过目即忘的类型。妙宁使劲想了想,才想出这么一号人物。
是她们高中班上一个默默无闻的女生,周…慧湘?
轻松取代妙宁要当伴娘的位置。
妙宁指尖滑动想看叶怀今的表情,奈何画质太渣,越放大越看不清。
妙宁关掉手机,回归原位。
身后的姜延贴了上来,手揽过妙宁的腰身,沉沉呼吸扑在妙宁的后颈。
不言语,但心知肚明。
万物静赖。
唯心不定。
妙宁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揉了揉眼睛,姜延正背对她坐在床尾。
姜延拉起衣领口从头扯脱睡衣,头佝偻着,他特别瘦,光滑背脊上椎骨可数,柔软蓬松的长发披肩,一时间男女难辨。
姜延快速换好衣服,转身看见睡眼惺忪的妙宁。
“吵到你了?”
妙宁看了看手机,“十一点了,我也该起了。”
“em…”姜延手抓抓头发,熟练的从妙宁包里找了个一次性黑色皮筋,把头发绑了个半丸子头,“宁儿,我和几个高中同学有约,你去吗?”
“我有事。”
“OK,你什么时候回南城?”姜延问。
“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我和你一起。”
“嗯,你什么时候打了耳洞?”
昨晚夜太深,妙宁没看清楚。姜延左右耳垂上有银制耳钉。ωωω。χ~⒏~1zщ。còм <;
姜延下意识摸摸耳朵,“打着玩的,不好看吗?”
“好看。”
妙宁补充,“就是有点娘。”
姜延踩好AJ鞋,“宁儿,现在都21世纪了。”
“你不觉得我和你的梦中情人贝克汉姆有点像吗?”
姜延特地指了指耳朵。
妙宁把被子盖过头,“还是做梦吧。”
听见关门声,妙宁捞开被子起床,有条不紊的洗漱完,公式化的化个淡妆。
妙宁坐在床边让酒店送一份早餐,然后打开电脑处理几份邮件,回执主编照片和稿子的进程。
妙宁打开相机,翻着昨天拍的照片。
南城正处于‘丑小鸭’复合阶段,新旧建筑接壤,良莠不齐。在4:3的画面里,视觉对比冲击性很大。
照片意外拍了很多路人入镜,表情丰富,真实自然。
因为工作,妙宁粗略学习了摄影技术。有时候摄像组接个电话,上个厕所的空隙,她还能掌控小段时间摄像机。
妙宁发现。
大多数人一站在镜头前就会变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摆动作,越要放松自然,越变得矫揉造作,每一块表情肌肉都在用力微笑。
妙宁小时候条件算不得很好,要照照片还要去专门的照相馆。
从妙宁记事起,每年照全家福都是她和爸爸。
直到十五岁,叶怀今和她的妈妈苏秋来到谷家,一个‘家’才完整。
妙宁第一次见到苏秋,就喊了‘妈妈’。
没有电视剧里后母的狗血剧情,妙宁对苏秋和叶怀今,天生就有一股亲切感。
说起来,妙宁还没正式看过叶怀今的婚纱照呢。
妙宁处理完工作,再确定好飞回庆陵的班次。终于得空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她走到床边一把拉开窗帘,虽然是阴天,但总算没有雨天的霉味了。
不远处的南江是长江的一小部分,因几天连续暴雨涨了不少水。水面上的捕沙船和轮渡全都靠了岸。
河岸新修的白色堤坝上,有不少老头老太太趴着在看江水湍急奔涌。
闲下来后,妙宁慢慢感受到肚子传来的抗议,妙宁一看表已经两点了。
想起昨天余风易的话,妙宁发了个微信,【余先生,你三点半有空吗?我想了解南江这几年的建设和规划。】
余风易不多久回复,【好的。】
妙宁,【我在东码头等你。】
妙宁换好鞋,走出酒店。
在附近的日料馆,吃了一份小食。
记忆里从酒店沿路走到南江东码头需要半个小时,走着走着妙宁发现迷了路。
妙宁也不急,走走停停随便拍拍照片。最后看快到三点半了,用手机地图打了个导航。
妙宁提前五分钟到达了目的的,东码头正在重修,封闭了一半。
妙宁站在江堤上江风呼呼,吹得妙宁的白色单长袖T恤灌风膨起,连裤腿都不放过,风从脚踝直往上窜。
江上好冷。
“妙宁,我带了外套。”
妙宁回过身,叶怀今穿了件雾霾蓝色针织短款外套,内里白色衬衫,深蓝色紧身高腰牛仔裤,手里拿着一件杏色风衣。
头发向后梳起,高高盘住,有几分学生气。
“你怎么在这?”
叶怀今示意妙宁接过外套,“余风易临时有事,不能如约。我下午和广如来市区和婚庆公司对流程,检查餐品和酒品,刚好完事,刚好有空。”
“哦,抱歉,差点忘了你明天结婚。”
“没关系,你工作要紧。”
“嗯,兴许吧。”
妙宁扛不住江上烈风,接过叶怀今的风衣外套。
叶怀今个子很高,本来叶怀今穿着到膝盖的风衣,妙宁一穿到了小腿。
妙宁束好腰带,像睡袍一样。
衣服里有叶怀今身上的幽香,很熟悉,又有点不一样。
妙宁偷偷的闻了闻,不太分明。
妙宁收好心,问,“东码头要修什么?”
“要打造一条古风美食街。”
“打造旅游地,吸引游客?”
“嗯。”叶怀今点点头,“这之后,西码头的山坡上还要修一座塔遥望。”
“这个项目我听余家叔叔说过,他们有在参与。”
妙宁说,“这是在模仿西湖雷峰塔吗?不过南城没有历史,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美食。”
“谁来这旅游?”
“这还需要加大宣传力度,打响南城品牌。”叶怀今认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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